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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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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奕愕然。东汉时期,农人们土地的亩产量就这么丁点,且不论虎牢关上的混账,仅士族和朝廷就要走这么多的钱粮……相比关中的百姓,颍川的农人们无疑要幸福的多。在荀家带动下,颍川士族向佃户索要的地租要廉价的多,十三取一,也就是只要十三分之一的土地产出。同时,每月初一、初七、十五、二十一,栾家和荀家还会轮番佘粥,为百姓提供一顿饱饭。
    从村子里巡视一圈,栾奕他们返回租借的茅屋,坐在屋内的塌上,静静思索。昏暗的房间里陷入长时间的宁静。
    “百姓何错,受如此之苦!”毛玠泪水横流,捂面长叹。
    悲伤之情在屋内蔓延。看到这番景象,换做是谁都难免心酸落泪。
    “百姓生活如此困苦,难道朝廷就不知道吗?”郭嘉捶胸顿足。
    “知道才奇怪了!”戏志才懒洋洋地倚在窗边,目视窗外月色,“整日躲在京城把酒佳话,如何知道百姓生活之难?我等不也是如此?离开颍川之前还以为颍川的百姓生活已经够苦的了,现在看看京畿情况……哎,我始觉得颍川百姓过的日子简直可以用惬意来形容!”说着,戏志才看栾奕和荀彧的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感激之情,若非他们二人做出表率,只怕颍川百姓也如洛阳这般。
    “如此下去,早晚生乱。”程昱一语中的。
    栾奕忧虑,补充,“不出十年,天下大乱!”实际上,用不了五年张角便会起义。
    “不会吧?朝中尚有贤人,总会想出应对之策,扭转百姓困境的!”作为汉室的铁杆支持者,荀彧对汉庭始终保持着坚定的信心。
    “扭转?”栾奕冷笑一声,“朝廷确有贤人,比如吾师蔡邕、郑玄、皇甫嵩这些当世大贤。可是看看他们都任何职务?太学祭酒,博士……皇甫将军甚至干脆赋闲在家了。朝廷阉人把持朝政,而贤人却不得重用,此为用人不明;陛下登基以来,明码实价买卖官爵,致使有才而无财之士无法施展才华,此为吏治不正;苛捐杂税数不胜数,百姓生活困苦,衣食无着,长此以往民心向背。有此几项,天下焉能不乱!”
    荀彧无言以对,低头叹息。“按子奇所说,难道大汉将颓?”
    栾奕摇了摇头。他发自内心的不希望大汉,这个伟大的皇朝就这样覆灭。“望我辈将来能施展所学,匡扶社稷。”
    荀彧闻言,面露欣喜,“子奇可知救世之法?”
    栾奕想了想,“大乱之后方有大治!”
    “大乱之后方有大治?”荀彧沉吟几次,猛地瞪大眼睛,“子奇是说,乱局已定。”
    “然也!”栾奕展开折扇,乱叶之中一点荷?自己会是这乱世中鲜艳的荷花吗?
    “贤弟!”恰在此时,典韦雄壮的身姿忽然出现在门前,摆了摆手,示意栾奕过去,有要事相告。
    栾奕连忙上前探过头去,只听典韦道:“某家方才去车马处巡查,偶然见到有人鬼鬼祟祟在附近窥视。看那人衣着布料颇新,想来不是村中之人。心中起疑,遂来相告。”
    “那人还在吗?”栾奕心头一惊,问道。
    “那人见某家发现他的踪迹,匆匆忙忙跑掉了。某家追了一阵,那厮钻进林子不见踪影。”典韦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屋子里,郭嘉等人见栾奕、典韦窃窃私语,面色凝重,便问是否出了什么事情。
    栾奕tian了tian干裂的嘴唇,道:“伙计们,看样子咱们要有大麻烦了!”接着,他将典韦所说,有人窥视的事原原本本的说给众人。
    “啊?”刚踏进房门,给众人端来热水的小翠听到这番话,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是不是有贼人盯上我们了?”
    “很有可能!”栾奕连连点头,接着补充道:“京畿之地,过虎牢关一马平川,无适宜埋伏之所,再加上沿途县镇颇多,贼人绝不会在那里下手。由此说来,我等现居的这所村落要偏僻的多,距离最近的虎牢关也在五里之外。是以,我若是那贼人定会选择这里劫掠!至于时间,只能是今夜,因为明天我等便会离开!”
    众人点头,沉思!
    小翠放下手中铜壶,惊呼道:“那可如何是好?咱们快些跑吧!”
    “黑灯瞎火,道路难辨,如何跑得!再者说,咱们车沉马疲,也跑不快啊!”毛玠摇了摇头,否定了小翠的想法。
    “如此,便夜间加强护卫,以保安全。”典韦瓮声瓮气地说。
    “不可!”栾奕摆手道,“敌暗我明,且不知贼人数量。若是贼人数量远超于我,又在我方困乏之时袭击而来,我等必遭灭顶之灾!”
    “走不得,受不得!如之奈何?”荀彧长叹一声。暗想早知道就不带这么多财物进京了,害得自己惹人红眼,引来了贼寇。
    “文若兄莫慌。”栾奕用探寻的目光望向郭嘉和单福,“嘉、福,可有应对之策?”
    郭嘉闻言微微一笑,“这有何难。区区鼠辈也敢与颍川五官作对。我看他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计将安出?嘉弟莫卖关子。”众人接连问询。
    “莫要慌张!”说着郭嘉从桌上取来茶碗若干,在桌上摆放起村中格局,缓缓道:“咱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

30夜有贼来
    果不出栾奕所料。是夜丑时时分,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几点黑影在村落里四下游荡,悄无声息地探查着村中的一切。
    他们悄悄摸入谷场,见谷场上停放的二十三辆大车旁,篝火熄灭。借着微弱的月光,隐隐可见篝火边上,负责戍卫大车的家丁们七倒八斜,睡得正香。
    几名黑衣人见状,眼中不禁露出几分得色。扮几声鸟鸣,又悄悄然退入村外的密林里。
    密林之中,树影之下,竟有百余号人隐藏在这里。黑衣人迎向为首一人,拱手见礼,“孟校尉,某……”
    话音刚出,却见那被称之为孟校尉者粗言将其打断,“什么孟校尉,一会动手时叫我大当家。千万别让他人听了去,届时到将军处告状惹来麻烦!”
    黑衣人连忙改口,“大当家。某与兄弟已先行一步去村庄探查过了。村子里安静的很,农人们皆已睡下。那十几辆大车均停放在谷场,负责护卫的仆役卧在谷场外的角落里亦已入眠,几十步外都能听到他们的鼾声。”
    “哦?”孟校尉眼中闪出得意的神采,“那几个公子哥儿呢?”
    “也睡下了!屋子里漆黑一片,与他们随行的那名大汉守在院子里,睡的也很沉。”
    “很好!”孟校尉捋了捋凌乱的胡须,道:“小六子干的不错,得手后本校尉多分你一份!”
    “谢校尉。”小六子。
    “嗯?”孟校尉翻脸比翻书还快,忽的又不高兴了,责备说:“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别喊我孟校尉,称呼我大当家。为彰显本校尉赏罚分明,暂且扣去刚刚多赏赐你的那一份!”
    “呃!”黑衣人心中腹诽。许你自称是本校尉,却不让别人称呼你孟校尉……舍不得多分我一份儿钱早说啊,犯得着这样一会赏一会儿罚的嘛!
    他心里虽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样说,扮出一副毕恭毕敬模样,回应道:“谢大当家!”
    孟校尉点了点头,接来亲兵递上的长枪,跨上战马,遥指村庄道:“动手!”
    身后多名士卒上马,百余人里竟有二十多名骑兵。脚下战马各个雄壮,马衔枚脚裹巾,与步兵一同悄无声息地分四路闯入村中。不过片刻工夫便在谷场聚首。
    一众兵卒,遥遥看到华美的马车,登时兴奋不已,几队兵马向扑卧在篝火旁休憩的家丁,其余人等冲向马车,兴奋地嗷嗷大叫,“杀啊!抢啊!”
    士卒们冲上马车,撩开车帘一看,旦见车中尽是大箱。随意翻开一支大箱顶盖,便见箱内金光灿灿,射的头晕眼花。“兄弟们,是金子,全是金子!”
    “这里也是……”
    士卒们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金子,霎时间疯狂了。有的士卒想趁人不注意偷偷往怀里塞上两块金饼,却被其它人提前洞察,将之死命拉下大车,“狗东西,谁让你先拿的。要拿也得我先拿!”
    “凭什么你先拿……见者有份。”
    士卒你争我抢,混乱自此开始。急得孟校尉哇哇大叫,“你们这群王八蛋,想造反还是怎地?谁都不许拿,先拉回去再做分配。”
    谷场上人声嘈杂,孟校尉的言语不过传出五步,便被哄抢的咒骂声淹没。即便有人听到他的话语,也懒得搭理他。要知道那箱子里装的可是金子啊!偌大一块金饼,拿上两个一辈子便可衣食无忧,不用再来当兵了!
    渐渐的,有争红了眼的士卒开始动手,长矛所指,直刺另一名士卒后心。可怜那被刺士卒生前还满面堆笑,怀揣金饼做着发财大梦!
    “狗东西!不许抢了,再抢老子对他不客气!”孟校尉见事情发展到这般田地,彻底发了狂,张罗亲兵上前维持秩序,谁若敢哄抢金银当场处死。
    正在此时,孟校尉便见一人飞也似的向自己奔跑而来,细细看去,不是小六子是谁!
    小六子口中念念有词的向孟校尉叫喊着什么,只可惜周围实在太乱孟校尉根本听不清楚。身后十几名士卒各个惊慌失措,手舞足蹈的表达着什么。孟校尉连忙策马迎了上去,询问:“小六子!那些护卫可解决了?”
    小六子急得满头大汗,“大当家!根本没什么护卫。那些人……我是说那些影子,都是用锦缎扎成的假人!”
    “什么?”孟校尉一激灵,险些从马上跌落下来,“为何不早些报来?”
    “回大当家,我报了!可是这边实在太乱,您听不见!”
    “大当家个屁!老子是校尉。”孟校尉气的一个鞭子抽在小六脸上,直将那副俊朗的面颊抽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淋。“你害得本将军好苦,中此奸计。等回去再收拾你!”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六连连求饶,“当务之急,我等该如何应对才好?”
    “怕甚!”孟校尉咬了咬牙,“白日本校尉看过,他们只有五十多号人,咱们的人数是他们的两倍。有什么可怕的!”
    “可他们……”小六手指马车边丢盔卸甲抢掠金银的士卒们,心中哀叹不已。
    “狗东西,别抢了!”孟校尉手提长枪见人就刺。
    忽然间,只听村中响起一阵锣鸣,不远处忽的燃起数十根火把,村外一阵棒子响,谷场东侧树林之中火把林立,竟有上百盏之多。随着一声熊吼似得暴喝“杀强盗啊!”喊杀之声此起彼伏。
    做贼心虚乃人之天性,就如那动物遇到了天敌。在加上官兵见村内村外皆是人,且人数远远超过自己,顿时心惊胆寒,抱头鼠窜。
    “混蛋。都给老子滚回来!跑,让你跑!”孟校尉发了狂,带着亲兵遇到逃窜者立斩不饶。
    一阵马鸣响过,村中忽然杀出十余名骑士。为首一人,虎眸钢须,凶神恶煞,八尺多高的身材坐立于战马之上,竟让那高头大马显得渺小起来。他手持一对短戟,声若奔雷,哇哇叫着直让人心惊胆寒。
    在他身后,跟着一名身穿洁白武士装的小将。那小将面貌生的颇为俊朗,看模样约莫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别看他年龄不大,个自却是不矮,近七尺高,体格健壮。他手里握的那杆大锤,荷花雕图美轮美奂,让人看过之后既觉得赏心悦目,又发自内心的心惊胆寒。锤头这么大,那这锤子得多沉,要是挨上一下子,那能好过?非成肉酱不可。
    上面说的二位,便是典韦和栾奕了。在他们身后,跟着十二名骑士。他们原是栾家的家丁或者佃户,因体格强壮被典韦征召入栾家护卫队。三年以来,日日接受典韦操练,各个武艺不凡,也成了护卫队中唯一拥有武器的成员。十二名骑士脚跨战马,平举长戟发起冲刺。
    在典韦、栾奕和众骑士的后方,便是此次入京车队栾家和荀家的随从。他们来时手无寸铁,如今只好到相亲家借些趁手的家伙,什么木棍、锄头、铁锨、菜刀,能用的尽数取了来。兵器看起来磕碜了些,但出于对主家的忠心,众人的气势却分外高涨。杀气腾腾,怒吼着杀向劫掠之人。
    在随从们借用农具的时候,村中老人得知有人要趁夜劫掠村子的事情。虽然,他们知道来者劫掠的对象是远道从豫州来的客人,但久经人事的老者立刻意识到,若是贼人得手,自己的村子也会跟着受牵连。
    这个时候,关中人彪悍的一面便体现出来了。老人家连夜召集青壮,从村中凑足二十多青壮年,与家丁队伍合作一团,共同抗贼。
    孟校尉见村里反抗人数甚多,自家士卒心惊胆寒已成溃散之势,拦都拦不住。心中顿时大急,高喊一声:“兄弟,且随我退去!”调转马头,策马便逃。
    栾奕等人趁势掩杀。一时间,村落谷场上喊杀声震天。官兵头盔、皮甲早已用来盛放金银、古玩,军容不整,再加上中了埋伏军心涣散,根本不是手握农具的家丁们的对手。不过顷刻之间,四散溃逃。
    栾奕也不去管那些逃兵,与典韦和家中骑士一起,直追贼首——孟校尉。
    他们所骑之马均是花重金购买的上等西凉战马,而孟校尉他们的坐骑却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并州好马。再加上孟校尉诸人连夜从虎牢关敢来,战马稍疲;而栾奕等人的战马则休息了大半夜,体力充沛。
    两相比较,高下立分,不过片刻工夫,前后之间便相距不足五十步了。
    典韦抄起铁戟,对准前方,位于逃亡队伍最后方,一名孟校尉的亲兵。将铁戟投掷过去,不偏不倚正中那人后心。
    那亲兵连惨叫都没来得及,胸口被铁戟贯穿,巨大的力量直将亲兵砸飞出三米多远,凄惨坠地。
    典韦随后追上,身体一倾,双脚着地迅速将插在亲兵胸口的铁戟拔将出来,飞身上马,再次策马奔腾。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美观,流畅!
    栾奕从马背囊中取出铁饼,在手中掂了掂,借黎明的微光瞄准前方另外一名骑兵,抡圆臂膀抛飞过去。
    铁饼在虚空之中盘旋飞舞,轨迹诡异,嗖的一声直刺骑兵脖颈。锋利的铁饼刃割破肌肤,刺入肌肉,澎湃的力量侵入骑兵内里,直将颈椎劈断开来。骑士飞身落马,脑袋以恐怖的方式旋转180度。面庞与脊背平行,铁饼深深嵌在脖子里,险些整个将头颅切割下来。

31纳命来
    顷刻之间,两名亲随死于马下。孟校尉心头一凉,自知如此逃亡下去,到不了虎牢自己和一众兄弟便会命丧黄泉。
    思及此处,他猛勒缰绳,调转马头,一脸凶相地说:“兄弟们!逃亡无用,若想求生唯有死战。随我来!”
    一众亲随亦是知晓,逃命只有死路一条。求生的本能驱使下,身中埋伏的恐惧渐渐消弭,转而被浓浓的战意取代。双腿夹紧马腹,追随在孟校尉身后,直向栾奕等人冲杀而来。
    典韦见状不惊反喜,大喝一声,“来得好!”挺戟立马,战马嘶鸣,猛踹马腹,战马忽然提速狂奔起来,疯也似的直直冲向二十多员贼兵护卫下的孟校尉。
    双手戟同时挥出,“纳命来!”
    借着昏暗的灯光,孟校尉清晰看到典韦丑陋面颊上那狰狞的笑容,恍惚之间,竟觉眼前雄壮的典韦根本不是个人,而是索命的厉鬼。恐惧之情油然而生,一时间竟忘了刺出手中的长枪。
    等到缓过神来,进攻时机已然消逝,连忙横枪格挡。“咣……”戟枪交合,发出敲钟似得闷响。
    二马交错而过,孟校尉险些被巨大的力量掀下马去。踉跄许久抱住马颈才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嘶,这厮好大的力气!”
    栾奕那边。别看他现在拿的莲花锤乃是平日大耗力气所用,但也有60斤之多。一锤横扫过去,与之对战的贼兵还想立枪格挡,却听“咚”的一声脆响,仿佛响雷劈断了大树。那贼兵生铁炼制的铁枪竟被这一锤生生砸断。铁锤扫势不减,结结实实砸在贼兵胸口。皮甲如纸糊的一般被大锤莲花倒钩刺破,胸膛一片血肉模糊。口中鲜血横流,鲜血中还掺杂着大量器官碎屑。尸首炮弹似的飞离马背,将另一名贼兵从战马上砸了下来,被随之而来的,纷乱的马蹄踩成肉酱。死的不能再死了!
    两队战马交错而过。栾奕这边人数虽少却无一人伤亡,孟校尉手下二十名亲随有五人阵亡。
    孟校尉又惊又怒,马头翻转,平举长矛,“杀啊!”再次发起冲刺。
    经历过人生中第一次战斗,栾奕从最初的紧张中缓解过来,同时通过刚才的第一次接触,他隐隐对贼首,也就是孟校尉的“道行”有所认识。“兄长!这厮交给我来对付!”
    作为栾奕武艺方面的启蒙恩师,典韦自是对栾奕的武技水准有充足的自信。不过,多年以来栾奕始终在闷头苦练,唯一的切磋对象便是他典韦,实战经验不足是他最大的缺陷。如今有机会可以与那贼首以命相搏,对于栾奕来说何尝不是天大的幸事。“贤弟小心。”典韦点头应允,视线却一刻不离孟校尉的双眸,时时关注孟校尉的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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