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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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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化为虚无。
    “杀杀杀……”战事在喊杀声、叫骂声中陷入僵持。战事持续半个时辰之久,两彪人马均死伤无数,合计超出万人。
    这个时候,教会大军又展现出了新的优势。主来来自于青州、兖州、济南、徐州北部的他们,在中华民国的地图上均在山东省版图之内(新中国成立以后对行政区域进行了一番新的划分,将徐州划给了江苏)。也就是说他们都应该算是后世所说的山东人。
    而在中华文明数千年的历史长河里,各地中华儿女对于山东人的评价始终如一,只有一个字“憨”,或者再加一字——“憨厚”。
    听起来这“憨”字颇具讽刺意味,与其说是一句评价,不若说是一声嘲讽。但实际上却非如此,正如伟大的汉字创造者给没一个汉字赋予了无限的韵味一般,“憨”字同样如此。
    将此字拆开,上“敢”下“心”,字如其形,也就代表着勇敢的心。
    而挂着“憨”字标签的山东人,自然也代表了怀揣勇敢之心的猛士。
    当然,这并不代表山东以外的其他地域人不勇敢,相反的,在南宋以前,神州大地上炎黄子孙们均是满腔热血,能打好斗,这一点从霍去病引500骑兵杀入千军万马大破匈奴军可见一般。
    只不过与其他同胞的勇猛相比,山东人还有独特的一面。这一特点同样在“憨”字中有所体现。
    诚如,《现代汉语词典》对于“憨”字的解释,憨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着傻。只不过对于山东人而言,这种傻并不是智商上的低下。相对的,山东人不仅不低,对中华文明发展起到极大推动作用的他们,智商在各地同胞之中虽不能算最高,却也足可算得上中上之资。孔子、孟子、曾子、孙武、墨子、神医扁鹊、东方朔等一系列文化名人皆山东人士便可窥见一斑。不提远的,仅说三国时期,齐鲁大地上便孕育出了郑玄、孔融这样的经学大师,还有智近于妖的诸葛亮,于禁、臧霸这样名垂千古的名将,以及位列八俊的荆州刺史刘表。
    这些千古流芳的人物都是山东人,能孕育出此等人物的地域,能是傻人混居之地吗?
    当然不可能。
    既然山东人并不傻,那为什么还要把暗喻“傻”意的“憨”字嫁接到他们头上呢?这也就牵扯出了《现代汉语词典》对于“憨”字的另一解释:朴实、忠厚。
    所以说山东人的智商不低,但是情商有点低,说山东人是中国非少数民族地区情商最低的人怕也不过分。
    他们看谁不顺眼就是不顺眼,宁肯当面拳打脚踢以泄私愤,也不会背后捅刀子。显然,相对于挨一顿拳脚受点小伤,后者可是要丢掉性命的。
    他们说话直来直去,从不顾及对方的感受,不知道拐弯抹角。当然这不代表他们不会拐弯抹角,而是他们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自下生开始,身边的人都是实话实说,开门见山,从不知道为什么要绕弯子。
    他们受孔孟儒家思想熏陶,在祖祖辈辈教导下严格遵守着“天地君亲师”五级划分,把“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视为行为准则,尤其对忠贞思想格外重视。
    山东人的忠同样与他处不同,带着别样的“憨”的意味。他们的忠心不计后果、不图回报,完全是为了忠而忠,就像机器人无视数据指令是对还是错的,都要矢志不渝的去执行。是一种文化洗脑过后的教条主义的忠诚。追求“君让臣死,臣就应该去死!”
    前半句与“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一致无二,后半句看起来相似,结局都是个死,但其中暗含的韵味却截然不同。原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中,说出“臣不得不死”者多少有些牵强和被逼迫的韵味。而“臣就应该去死”赴死的臣子觉得自己死的理所应当,是自愿自裁的。由此可见死者憨忠的可以。
    历史上关乎山东人憨忠的例子可谓数不胜数,无论是隋末的王薄起义也好,北宋的宋江起义、清末的义和团运动也罢,每一次农民运动规模不可谓不庞大,但是每一次起义提出的口号大同小异,都是“清君侧”。
    也就是说这些起义非但不是为了推翻朝廷,相反的他们对皇帝忠心耿耿,认为朝廷的盘剥不是皇帝陛下的错,而是朝堂上出了奸臣。
    于是他们费心费力攻城略地,最后却又匍匐到皇帝脚下。皇帝利用了他们的憨忠,在履行所谓的诏安过后,将他们们各个击破。
    
   

277步人甲
    正因为山东人那份憨忠的特制使得他们极易被人驾驭,所以历代统治者对山东地区格外看重,卫戍部队中总有一大批山东士卒。其中,正史上曹操便是借青州兵发的家。
    时至明代靖难之变时燕王朱棣在北平起兵发动叛乱,南下南京攻打自己的亲侄子明惠宗朱允炆,各城守军皆望风而溃,唯独在山东卡了壳。时任山东布政使、兵部尚书铁铉誓死捍卫皇权,引领山东百姓驻守济南,在朱棣四面合围缺衣少粮的情况下,矢志固守,守了三个多月。最终铁铉以诈降之计,将朱棣打败。
    朱棣退回北京深为耻辱,三年后再度南下,还是被卡在了山东。这一次,朱棣不敢再与山东军民对峙,索性绕开山东,只留小部人马缠住铁铉,自领大军杀奔了南京。最终攻占南京,朱棣自立为帝,改年号永乐。朱棣夺取帝位后,回兵北上复攻山东。到达济南,铁铉死守不肯投降,但终因寡不敌众,城池陷落。
    所以说,在山东百姓忠贞不渝的卫戍下,山东是大明王朝所有州郡中最后归属明成祖朱棣的辖域。且归属时,明惠帝朱允炆已是下落不知,朱棣执掌玉玺成了大明王朝真正的帝王。
    这也是山东人憨忠的最佳见证。
    到了21世纪,新中国七大军区之中,济南军区是北京军区以外,中原地带唯一的大军区,放手将京师南大门交给这样一支军队,足可见执政者对山东兵团的信赖。
    在山东人的诸多特制中,矢志不渝的忠诚只是其中一部分。几千年来他们将自己框在儒家体系创造框架里,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施政作战均严格按照各项儒家规范行事。
    他们是坚定的教条主义者,做起事来一板一眼,没有活力。外人看起来觉得他们刻板得有点憨,用句后世的话,跟一台台依指令办事的机器人似的。
    这方面山东人于德国人有些相仿,这也正是为什么在清朝末年时,德国人会选择胶州为殖民地的原因。想来那时的德国人不单单看重了胶州濒临大海的地域优势,还有这片土地上诚实、忠厚、守律而又不失勤奋,与日耳曼民族有那么几分相像的人。
    诚然,教条主义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但是对于军人而言,教条且忠诚的人无疑更具有纪律性,也更容易团结。战场上,他们的一举一动完全听从于主帅号令,只要听不到鸣金声绝不后退,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亦是惟命是从。
    这正是传说中山东兵最为可贵之处。
    总而言之,神州几处出悍卒的地域中,如果说东北兵强在彪悍,四川兵猛在狠辣,贵州兵强在能吃苦耐劳,那么山东人便强在团结和守纪。
    就像眼下,在公元纪年二世纪,圣元纪年一世纪圣元三年在徐州边境战场上表现的那样。
    3万5千来自青州、徐州的教会卫士与4万5千余江东军在颍河以东300里广阔的平原上展开大战。
    战事很快陷入僵持。僵持时间长达一个多时辰之久,双方厮杀死伤上万。这个时候,江东军的锐气被磨得差不多了,在过去一个多时辰激烈的战斗中,消耗了他们大量的体力和精力,他们变得疲软起来。
    反观教会的卫士们,一个时辰后的他们跟一个时辰之前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依然神采奕奕,或大或小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呆板的冷漠,同时还透着浓浓的杀意。
    他们在伍长、什长的指挥下,机械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4!”
    “杀……”一组长枪整齐划一的突刺出去,撂倒数名江东士卒。
    眼见江东卒奋起反扑,什长扬声号令,“1!”4名盾兵同时顶着盾牌向前一步将枪兵挡在身后,他们高矮不同,但步伐迈得一般长短,分毫不差。刀斧手随后跟上,手起刀落将袭来的江东兵砍翻在地。
    恍惚间江东兵觉得眼前这群北方汉子简直不是活人,而是木偶,一根根肉眼看不到的细线连接着他们的四肢,驱动着他们的行动。
    他们无视死亡,阵列中一人阵亡,紧随其后还会有人填补上来。军旗倒了,就近会有卫士丢掉兵刃,再把军旗耸立起来。
    如此往复不止,每个人都像产自于济南国水力大纺车上的一个部件,带动着教会大军这支机器运转不停。
    这一刻,江东兵害怕了。他们不怕恶狼嗜血的凝视,无惧猛虎吃人的目光,但是他们害怕眼前这群生命收割者冷漠的眼神。
    看出江东军士气下落,卢植知道时机到了,“陷阵团出阵!”
    令旗招展,号角齐鸣,厮杀在前的教会兵马有序向两翼分开,亮出整齐排列于中军大阵正前方的陷阵卫士。
    正午的阳光照耀下,人高马大陷阵卫士身上重达50多斤的步人重甲反射出耀眼的光,明晃晃,一丈二尺长的神刀绽放出夺目的寒芒。在高顺的号令声中,他们放下头上的面甲,将面庞掩藏在麒麟形的精铁面甲之下,大踏步穿过军阵杀向江东阵列。
    “为了圣母的荣耀!”
    “杀杀杀……”
    一时间,孙策惊呆了,周瑜看傻了,所有江东兵都愣住了。在看到陷阵兵团的那一刻,从未见过重甲步兵的他们竟不知所措起来,他们实在想不出,得用什么样作战方式才能敲开如此厚重的铠甲,以及铠甲内八尺多高的壮汉。
    周瑜立刻意识到,骑兵是重甲步兵最大的克星。可是当他即将挥手派骑军上阵时,他眼睛的余光却瞟到在教会大军侧后方久候多时的并州铁骑。
    显然,只要江东骑兵敢出阵杀敌,卢植立刻会派出并州铁骑迎头拦截。
    在并州铁骑面前,江东骑兵简直跟没长大的孩子一般,二者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莫说此次渡江,孙策带来的骑兵不多,就算兵马等量,江东骑兵也不可能是并州铁骑的对手。
    正当此时,陷阵兵团跟江东军短兵相接了,只是一轮劈杀,便在江东阵上撕开一道巨大的裂口。江东卒奋起反抗,可是他们的枪锋刀刃对于步人甲没有任何效果,只在坚硬的甲胄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反观陷阵卫士,完全无视江东卒抬手格挡的兵刃,一刀下去,连兵刃带人全部砍成两节。手起刀落必取一条人命,眼见江东卒士气大跌,战局对己方越发不利,周瑜果断鸣金,后队化为前队,徐徐退走。
    吕布引并州铁骑趁势掩杀,江东军大败,好不容易借箭阵将吕布射退,后撤五十余里安营扎寨。
    卢植手持望远镜,观察一番江东军撤走时的阵形和方向,扬了扬嘴角,也不命全军追敌,挥手鸣金回寨。
    追敌归来的吕布被周瑜箭阵射回,对此甚是不解,气呼呼闯进中军大帐,质问卢植,“卢刺史,此役我军大获全胜,我趁势出击携并州铁骑将孙贼缠在五十里外,若此时我大军迎头追上,孙贼必败。可如此良机,怎奈左等援兵不来,右等中军不至,我军兵寡,落得个无功而归的下场。你为什么不出兵来援。”
    卢植瞥一眼吕布,冷冷道:“吕青州,你可知罪?”
    “布何罪之有?”吕布怒色不改。
    卢植道:“你虽也是一州刺史,与我平级,可在这大帐之中,我为主帅,你为副帅,上下有别。你如此态度与我这一军主帅说话,难道不是犯了顶撞上官之罪吗?”
    “你……”吕布气得粗气连喘,“上官有做得不对之处,身为下属自当指出。”
    “纠错自是理所应当,可错不是你这么个纠法。你这哪里是纠错,简直就是兴师问罪!”卢植冷哼一声,“来人,雄狮骑士吕布无视本帅威严,拖出去依军法杖责二十。”
    眼见两名甲士撩帘入账,吕布怒喝,“谁敢动我!”
    这一嗓子吓了那俩甲士一哆嗦,看着眼前这位勇猛的副帅一脸无奈。
    “大胆!”卢植一声怒喝,走到吕布面前,“违背军法意图反抗,你要造反吗?”
    “你血口喷人。”吕布气得七窍生烟。
    “你可是不服?”
    “自然不服!”吕布哼了一下,“阵前不敢追敌,错失良机。如此胆小如鼠之人,如何当得了一军主帅?”
    “哈哈……”卢植抚须长笑,“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他从案上取下行军地图丢在吕布面前,“自己看,周瑜往哪退了!”
    “向东南!”吕布愣了愣,顺着地图顺着所处位置东南方向看去。
    “看到什么了?”
    “颍河河谷!”吕布在看到地图上这四个小字时,倒吸一口凉气。
    卢植端起茶碗,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问:“明白了?”
    “您是说?”吕布思路愈发清晰,“周瑜在那儿设了伏。可是他们一直在败逃,根本来不及设伏啊!”
    “来得及,他们有的是时间!”卢植撩起眼皮瞥一眼吕布,“其实在今日大战之前,他们就已经在那里设好了伏兵,只待兵败后截杀我们的追兵。”
    “什么?您是说今日之战江东兵是诈败?”
    卢植摇了摇头,“不是诈败,是真的败走了。至于颍河河谷内的伏兵只不过是他们留下的后路,一旦兵败也好有个接应。若是我们上当尾随而去,便会折许多人马,他们说不定还能借此扭转战局。”
    “原来如此!布险些坏了大事。”吕布连连点头,待卢植的态度变得恭敬许多。
    
   

278水淹下蔡
    “主帅,接下来该怎么办?”吕布问卢植。
    “想知道?”卢植抬了抬眼帘。
    吕布把头点的跟啄木鸟似的。
    “先把顶撞主帅的军法受完我再告诉你。”卢植微微一笑。
    听了这话吕布非但不怒,反倒笑了起来,“不就是10军棍嘛,受之何妨?”这也难怪,吕布虽然桀骜不驯,但实际上这只是他的表象。他之所以看起来十分冷漠,并不是因为他孤傲,而是在他眼里绝大部分人都是没本事的废物。
    说起来吕布的思维方式与苹果公司创始人史蒂芬?乔布斯十分相像,“世上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天才而另一种则是废物。”他发自肺腑的鄙视那些庸庸碌碌的凡人,却对有本事的人格外尊重,比如他账下的八健将,张辽、高顺、臧霸……无不受到他的优待和重用。显然栾奕和卢植也被归于了天才的范畴。
    阅人无数的卢植正是看准吕布这一心理,用一记下马威驯服吕布这匹野马。
    吕布走出营帐,乖乖吃了十下闷棍,没过多久便晃着发麻的膀子走了回来,“主帅,现在可以说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吧?”
    卢植不紧不慢的坐在他的帅位上,悠闲的品一口茶水,道:“别忙!”
    吕布有些着急,“不是说好了吃完军棍就告诉我嘛!怎地又变卦了?主帅莫非戏耍我不成!”
    “奉先别急,不是老夫不肯告诉奉先,实在是老夫还没想好这仗怎么继续往下打!”
    “嗯?”吕布一愣。
    卢植看着吕布问,“此番孙策明明战败却退而不撤,你不觉得很是蹊跷吗?”
    “这……”
    卢植又道:“换句话说。奉先,如果你是孙策首战失力,锐气大丧,折了近半人马,你会怎么做?”
    吕布想了想回应,“我想,在明知无法力敌教会大军的情况下,我会选择撤回江东。”
    卢植若有所思,“可是孙策没撤。他们的军寨现驻扎在五十里之外,为什么?”
    “定是别有所图!”帐中,李肃说。
    “显而易见。”卢植抚着胡子来回观望地图,低声呢喃,“孙郎小儿想干什么呢?”他又问:“孝先,如果你是孙策,败退之后为什么不退回江东,反而在五十里外又立一座大寨?”
    “我……”毛玠收起折扇,指着地图道:“如果是我败而不撤,目的只可能有一个,那便是诱敌。孙策这是要牵着我们的鼻子跟他们向东南方深入50里。在那片区域,他们在颍川河谷里屯了一队伏兵。如今虽伏击无用但也可用作奇兵,他们既可与江东大军遥相呼应牵制我军,也可悄悄顺颍川河谷北上,绕到我军背后呈夹击之势围而攻之。总而言之,只要我军向东南方追击,局面定会对我军大为不利。所以,玠认为,我军只消原地屯军孙策定然无可奈何!”
    卢植连连点头,“孝先所言离真相不远矣!”
    “哦?”离真相不远就意味着答案并不完全正确。自以为给出了正解的毛玠顿了一下,不服气似的问:“玠可有哪里说的不对?”
    “不是不对,而是孝先忽视周公瑾的野心!”卢植微微一笑,在地图上一划指出一条路线来,“孝先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向南追出五十里,在后方留出偌大个空当后,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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