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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孤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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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团结的一幕,我又怎么能再说什么呢?

  为了还自己清白,证明自己在作风问题上没有问题,袁慧卿出示了她那神秘的笔记本,不过是张文秀先看的,张科看完呵呵一笑给了杜宪云,我忙伸头过去,遭到她的当头一掌,好在我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受她的武力威胁,忍痛看下去,第一个是标准的试卷最后分数最高的问答题。袁慧卿问:三皮同志,为什么说不认识我们?请仔细分析据实以答。三皮答:说不认识你们,是让朱子凌给气的,这厮忒不是东西,完全与我无关,请组织相信我,请党和人民考验我。袁慧卿再问:朱子凌是怎么气得你?与老娘说来给你作主。三皮再答:老娘在上,我无话可说,只能怪老汉交友不慎,有损友如斯,夫复何活头?等等等等。

  后来我终于看出三皮的险恶用心和袁慧卿的奸计,两人喝起酒来那是不遗余力,再加上杜宪云这一悍将,不一会整箱酒………瓶瓶空空如也。难得这几人如此尽兴,只是后来袁杜二人不顾其淑女形象地连往厕所里跑这事让我和三皮笑话了一阵子。之前些许的不快,早已和啤酒一起泄在厕所里一去不复返了。

  回到住处,梅清不高兴地对三皮说:吃饭也不叫上我?三皮忙说:本来是想叫你来着,可那里手机没信号。说完之后三皮就后悔自己聪明的脑袋没能找出一个好的理由,被梅清武力报复了一番,叫苦连连。 

  此后接连一个礼拜的日子里,我苦恼地发现一个危险的现实:杜宪云的笑脸和身影常常不经意间浮现在我的眼前或出现在我的梦中。用一句纯情派作家常用的一句话就是:挥之不去地萦绕于心头,不过这心思我未对任何人讲起………包括三皮。不是我不相信三皮,问题是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不仅仅是因为行业规定不准恋爱,更主要的是我不想再次伤害一个女孩,就像冯翠那样,因为我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我今生的唯一,今生的最爱,就像徐志摩说的那样“我将于茫茫人海寻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这个寻寻觅觅了数年苦盼了多少个寒暑的女子令我一次次跌倒,一次次受伤,每个我身边的女孩起初我都认为那就是我要寻觅的唯一,可结果却是令彼此受伤。

  去往张尤胜家的路上想了一路,可惜到了的时候依然没有个头绪,唯一让我宽心的就是老张同志把一切安排得十分稳妥,不用我为他们过多操心,和那里的每个人招呼了一声就去了孙守正家。在去往老孙家的路上接着想那事,可能是两家的距离不足够远,也可能是一时忘了想到哪里了,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再好不容易接上头,就到了老孙家。同样也是给那里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了半天,解决了一下思想问题,给大家增加一点信心,推开他们强留下吃饭的好心,只身一人返回梅清家。到了梅清家,恰好三皮也在,刚进门的一刻我醍醐灌顶地明白了一事,也只是灵光一闪而过,被三皮出来一撞又隐而不现。等三皮在我眼前消失后,我就像寻找受了惊吓的小鹿一样终于在山穷水复之处发现了踪迹,面目也渐渐地清晰起来,那不是小鹿,那是一个羞涩的女孩的脸,我可以确定我之所以这么多年来苦苦寻觅我心中的那今生之唯一,这都和此人有着剪不断理不清的联系,因为此人被我内定为我的初恋。

34 我的初恋
我的初恋发生的比较早,想来真是不可思议,那正是从儿童向少年过渡的阶段,用教育专家和社会学者的一句话说那就是“早熟”,早熟的果子势必早落,我却一直失落乃至至今在感情上还没有着落。

  我已经记不清那到底是发生在什么时候什么季节的事了,现在回想起来我常常武断地认为应该是秋天的黄昏,或者是细雨的午后,因为这两个时间段常常引起我莫名的伤感。第一次遇见她时,只记得她当时骑着一自行车飘然而至,甜美的笑容中包含着初升太阳的温暖,一根粗粗的大辫子麻花一样在拖在身后,那时她比我大*岁,我无法说我遇见她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她,我只能说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带给我那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我当时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觉得藏在心里怪怪的倒挺好。后来经过我的多方打听才知道,她已经是某学校高中二年级的学生了,于是,那一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快点升到初中,那样的话,就可以和她同处一校了。

  当两年后的秋天开学的时候,我第一件事就是寻遍学校的每一个角落,希望再次见到那迎面袭来春风细雨般的感觉,可是我忽略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也可能是受了“刻舟求剑”故事的反影响太深,却忘了我在长一岁的时候她也在长一岁,就像汽车的后轮在路上前进了一米,那么前轮也同样前进了一米这个简单的道理,就像当时我一直一厢情愿地认为等我过了*年就可以和她一样大了般可笑。当我在学校里渐渐失望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了,之后的日子我失落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从师哥师姐口中得知,她不仅人长得漂亮,是这个学校公认的校花级人物,成绩也是超好,唱歌也好听,长跑短跑铅球标枪无一不精,简直成了全能型人才,老师拿她当个宝,男同学更拿她当宝贝,于是,她在我心中的形象近乎完美无法超越。

  有一事至今想来还是不解,我当时一直没有打听到她的名字,因为人们很少说起她的名字,只说“哦,她啊”,然后怎么地怎么地,人们也有时用他们无端加给她的一个名字梨花。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人们为什么叫她“梨花”,因为她的名字叫黎桦,那时候我们宿舍的夜谈会到处可以听到关于梨花的轶闻趣事,真可以说是“千树万树梨花开”了。很不可理解的是那个时候我不追星,不像有些男同学喜欢杨钰莹那样的美女明星,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明星,我心怀叵测在把她装在心里,埋进梦里,成为我一个人的秘密……

  这就是我当时整个初一的情感之路。

  我的初二下半学期,我追到了我们班的文艺委员,此女长相颇好,唱歌尤善,动听异常,被同班之狼尊为班花,追班花的路相当漫漫其修远兮,不过那时候学校里扼杀早恋的手段异常残忍,动则思想教育,重则开除一人,为了我们可以在学校里比翼双飞,我们不得不转入地下,当时我之所以选择追班花这条不归路,不仅仅因为她长成班花,也不是因为她唱歌好听,主要因为她的名字犯了我的大忌,她的芳名我不得不说出来,因为不说出来显示不出我狼子的野心,她叫……李华。

  我和李华的分手缘自我一次自信过分的狂妄,那时学校里举行文艺比赛,我和李华作为我们班里的合唱组合一举夺得了全校第二名的桂冠,我实在不愿说出我为什么夺不了第一,我坚信我们完全有能力得第一,可是我们没有机会,因为得第一那对狗男女是教务处长的侄子和他们班的一个女同学,我当时天真地认为我和李华的确比第一差很多,因为唱歌这东西老子说你唱得好你就唱得好,谁也没办法拿米尺来量量长短,用天平称称分量。

  拿到第二对我来说也是喜在心头,我当时向一高二的学姐炫耀,问她:李华唱歌和你们之前说的那个“梨花”比怎么样?我当时的理想回答是:半斤八量。没想到该女子口不留德,说:差远了。

  这就是我和李华的恋爱史,这残酷地说明一个事实:我还忘不了“梨花”。 。 想看书来

35  再见,我曾经爱的人
再次见到她时我已到了高二,曾经的可笑想法早已灰飞烟灭在ABCD和XYZ中,我也早已不再祈求可以见到她,因为我早已有了几个女朋友,但我可以肯定,每一个都是按她的标准找的,有长得漂亮的,有唱歌好听的,有体育队的队花,有隔壁班的学习尖子;但我发现每一个都无法逾越我心中的完美的她,直到她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起再次见面的场合挺尴尬的,那时我和当时的女朋友去找一个新分来的实习老师做辅导,因为这位女同学有意报考某音乐学院,本人虽在音乐上略有才华却明显热情不足,不能与她在那有名的音乐院校里比翼双飞,为此,我那女朋友常恨我这块不朽之铁。那次敲开那音乐老师的宿舍门我就愣在了当地,因为那颗长在嘴角左下侧的痦子让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凡是见了嘴角那个地方有痦子的人,都倍感讨厌,你说你们长那痦子又不好看,却偏偏“东施效她”,真是让人无语。虽然我认出了她,她却不认得我,因为我早就不是以前只到她臂弯处的小男孩了,如今站在一起,倒比她还要高出七八个厘米,更为无颜说出口的一个原因就是,她当时根本不会注意到我这么个小男孩会喜欢她,更不会想到,再说了,当时得有多少人喜欢她啊?我现在都不敢想像。

  这次的见面终于满足了我少年时与她共处一校的愿望,令人无奈的是如今师生名份有别,然而这不是最让我难受的,因为我渐渐地发现她并不是我曾经以为得那样完美了,说长得漂亮吧,不如林心如温碧霞;唱歌好听吧,感觉也不过如此;至于体育方面,我想如果单挑的话我占有男生的身体优势而稳操胜券,唯一没变的就是那颗迷你的小痦子还是那么恰到好处地长在嘴边。

  这些发现对我来说是极其残酷无情的,就像梦寐以求了几十年的宝藏一旦挖开,到头来不过是些破铜烂铁那般失望,即使如此,我也是多次催促女友前去请教且始终陪同。

  我一直想找的就是我小时候心目中的她,可最终我只能失望,到后来我听闻她与离我们不远的一家特牛叉的某医院院长的公子订了婚,我心中那个曾经水晶一般的梦彻底碎了,于是,我把当初的她尘封在心底,当作天使供在心中,至于如今的她滚滚红尘一俗女也。

  这是我有生以来唯一的绝密,从不示于世人。

  但我如今早已不敢承认还受着她的影响,可当冯翠那俊俏的脸庞,骄人的体育成绩吸引着我时,杜宪云天使的模样甜美的歌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的时候,我依然无法控制自己。

  杜宪云的事我决定先搁置一下,因为张尤胜家发生了严重的变故。老张的第一条线也是他的网友,是一个女孩子,她和张尤胜在网上认识了三四年,来到这里加入网络直销后个半月就发展了两人条线,如今也有人称她这组长为主任了。这丫头话不甚多可心思缜密,很得老张的称赞,事情若顺风顺水的发展下去当然万事大吉,可风大水起浪,那是一个深秋的傍晚,老张失魂落魄地找到我大呼不好了,三皮吐出一口烟,十分淡定地说:家里失火了?张尤胜擦了一把汗,说:比失火了还严重。我和三皮,梅清一下子紧张起来,这时王菲也来了,后来张尤胜说他的第一条线王群被人绑架了。

  我想不会的,怎么说现在也是太平盛世,哪来那么多铤而走险啸聚山林的强盗?再说王群财貌均非上品何人这么有眼无珠?张尤胜说:今天,王群和她的小线在走访回来的路上遇到三四个大个子青年,拉起王群就跑,王群还和他们撕打了一番,可一个女孩子哪能抵挡得了三四个大男人?最终被拖到一辆出租车上走了。听闻老张如此一说,大伙一时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都成了闷葫芦不言语了。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正是王群打来的,慌忙接了,只听到里面躁杂的声音拌裹着王群半带哭腔的音调,王群断断续续地告诉我,她家里人来了,说在我们这里蹲了两三天,他们现在在火车站回家的车票都买好了,非带她回去不可。

  我和三皮决定亲到火车站做最后一丝努力,三皮说:老张作为王群的直接上线不能亲自出面,我给季东打电话,这王八羔子也该出点力了。我对老张梅清王菲说:这事大家一定要封锁消息,万一传扬出去对谁都不好,你们各回家安排吧。老张和王菲说知道了,然后跑回家去了。

36  王群的离去
事实证明,三皮打电话让季东去是个明智的决定。季东从钻进出租车就开始说一些废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该说的怎么说不该说的怎么回避等等,我反是一句没有听进去,他坐在副驾的位子上就像是说司机同志听的一样,我和三皮一直没曾回应他。这种事情对我和三皮来说,还是真是大闺女上花轿头一遭,我一直在思索的是,如果那三四个家伙油盐不进动起手来如何是好?不想还好,一想到此,我冷汗就下来了,一看三皮季东戴着眼镜的样就说明我方战斗力低下,简直到了不堪一击的地步,如果玩嘴皮子的我和三皮还自信一点,再往好的方向牵强地一想:不能啊?光天化日……不对,现在马上天就要黑了,那也更不用提朗朗乾坤的事了………现在的人素质普遍地有所提高,再说,我们三个可爱的大男生往那里一站,就给人一种书香扑鼻的感觉,人家哪好意思动手啊……

  到了火车站,季东掏钱给司机,一张伍拾的人民币拿在司机手里上下左右地捏看,最后该司机断言:这是假钱,哥们再换张吧!季东死不承认,争得面红耳赤,我想这事别再惊动了有关部门那就不好了,到时就真是一波还未过去,一波又来侵袭了,再说了,有关部门不得下班啊,这加班费在算在我们头上就不好了。就从钱包里拿钱给司机,在该司机重新鉴定的空,我和三皮对这火车站进行了为期数秒的追思,虽说来到秦皇岛又回来过四五次,可这次有可能成为耻辱的一次,因为之前来是接新人的,而这次,有可能是送旧人的。

  找了很久才找到在候车室里等车的王群,当我们三人出现在王群面前的时候,我顿时底气全无,那四个哥们一看就是四肢发达的主,如果真动起手来,我想那时的局面是这样的:两个人对战我们三个人,一个人专门看守王群,剩下的一个哥们专门看热闹,并负责把不断倒下的我们拖出候车室。当时的对峙是十分紧张的,四人八只大眼十分不善地瞪着我们三人,三皮和季东眼镜的反光在他们的注视下顿失光芒,我和三皮以王群同事的身份与四猛男商量,想与王群单独谈谈。我认为这样做是没有必要的,可季东在来的路上再三声明,要和王群单独谈谈并把她拿下,我则认为这种情况下,拿下这四个魁梧的汉子更为实用。

  其中一个人环抱双臂,说:我是王群的哥,想谈谈也可以,但必须在我们的视力范围内谈。这哥们自信只要在他视力所能看到的地方,即使我们跑他们也能追得上。和王群谈的任务交给了季东,这无疑是个美差,因为王群是不想走的,所以很容易能把她拿下,而我和三皮则对这四条大汉进行劝说,可这四人对我们的动之以情不动情,晓之以理…不晓理。

  我们进行的过程可以说是十分惨烈的,四人铁了心要把王群带走,最后,季东不知死活地对王群哥谈什么人生的强者,王哥哐一拳打在了季东的鼻子上并震碎了一镜片,说:这他妈就是强者!

  我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可强留,主要是不敢强留,就对王群提出最后一要求,给你下面的两个人通个电话,做个思想工作,就说你家里有事得回去一趟,等过段时间再回来。另一个人怒道:什么?再回来?那人估计是该出手时不出手,手就发痒的主,言语间又要给我一拳,被王群拦住了,季东说:也就是这么一说,好让别人安心地工作。这下王群哥好像明白了,说:操!还说不是骗人的东西!这不是骗人是什么?最后,王群还是打了个电话,并哭着和我们告别。

  回来的路上,我们心情异常沉重,季东捂着流血的鼻子,说:真他妈的有劲!

  王群的事对我的事业心是个巨大的打击,我曾给王群下面的两条线做过思想工作,给张尤胜做个思想工作,还把王群的两条线放到了张尤胜的下面,并且自以为幽默地说:你小子行啊?我才三条线呢你他妈都四条线了!给孙守正梅清做过思想工作,说:这种事平常得很,我们面对挫折就得百折不挠。可是,但是,But;当我不面对自己的下线人员时,当我辗转反侧深夜难眠时,谁可以做我的思想工作?不是季东不肯给我做,包括康贵青在内,我自认为已经没人能做得了我的思想工作,这一切三皮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能为力,我也只能笑笑对他说:没事的,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过了没几天,张文秀携袁杜二人来了,我知道是三皮给她们通了电话,我拍了三皮的肩给他一个感激的笑容,杜宪云把梅清支走,说:我们知道这件事对每一个人影响都不小,我们也知道如今已经没有人可以再给你做思想工作,我们和张科来只想告诉你,自我调节能力比有人做思想工作更为重要,因为没有人可以永远地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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