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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皮来的时候我就给他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要把梅清的第二条线搞定。梅清更是唯恐力度不够地说：真上不了线我就骂你三天三夜，反正我这几天受得气没地方出呢？三皮阴笑道：夜里你就骂我坏了！梅清笑着说：去你妈的！我对三皮说：成功了告诉你个好事，指定让你高兴。

　　吃完午饭从孙守正家出来，三皮说：子凌，兑现你的诺言吧！我带上梅清说：边走边说吧。路上梅清问我到底什么事，我说：帮我们选礼物。当梅清最终知道是送给别的女生的礼物时就不高兴了，三皮说：袁慧卿过生日？我看着一个当街撒尿的小男孩说：靠！你就记得袁慧卿？三皮立马明白了过来，拍着额头说：哦，是你的杜宪云啊！

　　我用胳膊撞了一下还在耍小姐脾气的梅清说：顺便也给你挑个，算是对你第二条线的奖励。梅清高兴地笑着说：不！我也要生日礼物。马上又沮丧地说：可是我的生日早过了啊？三皮说：不要紧，就算是明年的提前过了吧。

　　来到超市，梅清像上紧了发条的玩具青蛙上窜下跳起来，没多大的会，我和三皮跟在她身后明显地体力不支。看着兴奋的梅清，我和三皮讨论着为什么女人对这些花花绿绿的身外之物这么感兴趣，然后我们反思，男人又何尝不是呢？功名利禄不也是男人苦苦追寻的身外之物吗？女人用漂亮的衣物证明自己的魅力，男人用功名证实自己的实力，从而赢得那些衣着鲜艳美貌可人的女人们的芳心，这一切想来真是无趣，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无力才难以忍受，从楼梯上下了三四次跑遍了每个角落后我和三皮终于发现梅清的另一面：腿功要比嘴功还要厉害。

　　最终，梅清在一堆玩具熊面前停了下来，并认真观察每一个的优劣，要说女人爱衣物我尚可以理解，为什么连这毛绒绒的东西也喜爱有加，且个个长相不达标造型奇特？考虑了半天想到的答数是：只有女孩子才喜欢这些，女人喜爱比较成熟的东西，梅清像挑女婿一样最终挑了两个灰黄色的树袋熊说：“就这俩了，我想你的杜宪云也会喜欢的，两个136元交钱去吧！”好不容易找到收银台，结账掏钱的时候我还在嘀咕：这东西值不？答案是值！只要收的人开心就值了，三皮献媚地说：梅婆，也帮我选个呗？梅清嫌三皮无端给她找了个“第二职业”，生气不理，最后我帮三皮挑了一高档香水，说：这本来是我打算送的，创意不错吧？

　　回来的路上，我和三皮每人抱着一只巨大的树袋熊招摇过市，惹来路上较高的回头率，我和三皮对那些用奇怪眼神看我们的美女狂吹口哨，梅清说：一副—不对，两副流氓相。回到家，我给杜宪云去电话本来想问问她在哪里聚来着，可是一直占线，心里觉得忒不是滋味，嘴上说道：谁啊这么霸道，打起来没完没了的？当然心里在想：这应该不算是吃醋吧？

　　我坦白地对三皮说：这都打了十几分钟了还占线，当然，如果是和女孩子就无所谓了，我不承认我喜欢她，可是我承认不希望别的男人喜欢她。三皮听说了我的想法，说：操，这是什么心理？梅清伸进半个头来说：这是喜欢一个人的前兆。　。　想看书来

26　　　生日礼物
我和三皮换了衣服每人抱着一只巨大的树袋熊带着梅清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终于来到袁慧卿所说的海天一色酒楼。一路上梅清直呼路远，几度想打道回府，三皮吓她说：你自己回去好了，最好再迷了路，让哪个失业失恋的中年老光棍捡回家做老婆。

　　秋风吹在身上已有微冷的感觉，闪烁的霓虹灯变幻着犹如莫测的人生，那些坐在高级轿车里贪官富婆二奶们引起了三皮和梅清的同仇敌忾，我则认为两人主要是仇富心理，如果此时给他们一辆桑塔那开，这两人当即不再有那些忧国忧民的义正言辞，更不会说那些劫富济贫的豪言壮语。说到底，我又何尝不是呢？因为我们每个人之所以清高，是因为我们没有可以让我们*的土壤，假设说我们也是政府官员或是铁石心肠的资本家们，我们也会官商勾结官官相护，也和这些道貌岸然的人渣们无二。

　　来到海天一色门口，三皮掏出花了高价购得的香水在自己和我身上连喷数下，顿时香飘数里芬芳四溢，在门口侍者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二楼一个叫兰草轩的房间，隔着房门我们听到里面人声嘈杂大有人仰马翻的气势，闻男女高中低音皆有想来人数不少，顿生迟疑之心，因为在我的主观意识里，里面最好只有袁杜二人，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即便退一步说里面只有女生，仅我和三皮是男客，这同样也是不可能的。三皮的面部表情给我一个强烈的信息：他也有这样的想法，而这完全是有可能的，因为三皮的失望之情丝毫不逊色于我，这时房门被侍者推开，我们看到了男男女女不下七八人。杜宪云被人打扮成寿星的样子坐在一座巨大的插满了蜡烛的蛋糕后面，看到袁慧卿手指门口一副忍俊不止的样子，估计里面的人先看到两只憨态可掬的树袋熊坐在两个干瘦的男生怀里，然后看到娇小的梅清。在门开后的一段极短的时间里，我忽然觉得我们来与不来对杜宪云而言关系不大，说到底这还是因为里面已经有了不少的人而自我感到原来自己不是那么重要的失落感而已。

　　我和三皮分别把树袋熊交到杜宪云手里，并祝她生日快乐，杜宪云抱着树袋熊又亲又笑的样子对于我失落的心是一种救赎，因为看来她蛮喜欢这礼物的。这时梅清在三皮身后说弄错了弄错了，三皮才醒悟过来，袁慧卿说：怎么了？梅清干笑了声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三皮递过去的树袋熊是她送的，而三皮的礼物…香水还在三皮的上衣兜里。杜宪云连说没关系，并回赠了数不清的谢谢，我们三人重新和各位认识的不认识的打招呼，待坐下之后我又发现两件事让我惊喜不已，先是我被安排坐在杜宪云身边，我的身旁是杜宪云和袁慧卿的上级张文秀女士，而梅清就坐在张科的另一侧。袁慧卿坐在杜宪云的另一边，紧挨着袁慧卿的竟然是三皮，从三皮那张特大号的嘴和满口的牙来看，这小子相当得意且满意。另一个让我惊喜不已连连说不敢当的就是这里所有的人对我和三皮都称赞有加，因为我和三皮的业绩那是有目共睹的，于是一不注意就成了别人称赞的对象。

　　因为这两点对我来说弥足珍贵的，我和张文秀说起了袁杜二人带我和三皮时的趣事，气氛一时变得轻松起来，当齐声高唱生日歌的时候，杜宪云一口气吹灭了二十二根生日蜡烛，然后把蛋糕均切了十份。袁慧卿突然提意说：让寿星唱首歌吧？大家强烈支持我们高声附和，杜宪云推脱了一下坦然地拿起麦克风来到屏幕前说：“谢谢大家给我过这个22岁的生日，我首先感谢张文秀科长对我人生与事业的导航，其次感谢在座的各位朋友，谢谢你们。”掌声热烈地响了起来，杜宪云撩了下垂在腮边的秀发说：我想请朱子凌与我合唱，好吗？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27　　生日快乐
当我和杜宪云并肩站在一起时，三皮以迅雷之速也跑了上来，并大言不惭地说：猪肚皮组合岂能少了我？袁慧卿等人强烈抗议无效最后与三皮达成如下协议：三皮只伴舞不开尊口。当我们的歌声响起时，我能强烈的感到，掌声是送给歌者的，欢呼声是送给舞者的，说实话，三皮的搞怪表演的确吸引了大家太多的注意力，真有点喧宾夺主的味，忽然我觉得杜宪云的手在不引人注目地情况下摸索到了我的手，柔软滑腻的玉手顿时混乱了我的意识，这种混乱一直持续到了音乐结束，三皮的舞姿在没有了音乐的情况下尴尬地强行急刹车。

　　张文秀说：早就听说宪云和子凌合唱得天衣无缝，今天真是大饱耳福了。三皮不服于被别人忽视咽下一口菜说：难道张科没有发现我的舞也配合得天衣无缝吗？梅清嘲笑三皮的舞跳得像唐老鸭，袁慧卿说：应该是只怀孕的唐老鸭。大家更感兴趣的不止是唐老鸭有无怀孕的问题，同时也对“猪肚皮组合”名字的由来好奇不已，这当然是拜袁慧卿所赐，看着袁慧卿洋洋得意的样子，三皮为自己能是“猪肚皮组合”的一名成员*了一杯。最后袁慧卿的一句话让三皮彻底失落：要是没有三皮，人家就是凌云组合，说不定可以和凤凰传奇相媲美了呢？

　　袁慧卿的这句抢白引发了不可估量的后果，酒精作用下的三皮因为袁氏女毫不留情的一句话，慷慨地把仅吃了一口的蛋糕盖在了袁慧卿的粉脸上，当然，中国讲究礼尚往来嘛，袁慧卿也就不客气地把自己的那份贴在了三皮的脸上，害得三皮摘掉眼镜露出一个熊猫眼。大家一时兴奋得不可遏制，因为众人发现蛋糕不仅可以吃还可以有此娱乐的功能，也可能是三皮与袁慧卿在相互攻击的过程中误伤了哪位旁观者，继而引发了全体糟蹋蛋糕的战争，于是，我们在座的人都成了池鱼，问题是连寿星杜宪云和平时令人尊敬的张文秀科长也不能幸免，我在遭到莫名的蛋糕袭击后陆续看到袁慧卿腾出手热情地向我脸上盖来，一波之后梅清也给我来了一下，好不容易扒开眼又看到三皮和杜宪云也来给我做蛋糕面膜，当然，我也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地就地反击，我该说抱歉的是张文秀女士，莫名其妙地竟让我盖了她两次。

　　当一切结束，人们鱼贯地往洗手间洗干净了脸上的蛋糕，重新坐下来，大家都还余兴未减，然后喝了不少的酒，我也不知何故地为杜宪云挡了不少酒，具体地说是替她喝了不少酒，喝到肚里才想起杜宪云酒量了得，后悔不已……

　　喝了酒每个人都变得话多起来，袁杜二人因为喝酒的缘故脸色绯红得好看，也算别有一番风味，张文秀以及梅清和众人不知天南地北地说着什么。出了海天一色，人们三五成群地说笑着，被风一吹头脑清醒了不少，由于我们三人和他们不一道，杜宪云对袁慧卿及张科他们说：你们先走，我跟他们三人说几句话。三皮和梅清模糊地说不用客气，就相扶着向前走去，原地只留下我和杜宪云，街灯昏黄下杜宪云醉眼迷离，路上行人已是不多，偶尔的车辆也是飞速地驰过，我扶了杜宪云一把，她扇了扇满嘴的酒气说：没事，我没喝多。我心里一动，关切地说：还没喝多，这都喝成啥样了？杜宪云一笑说：高兴嘛？你们能来我真得很高兴，给我过了一个这么快乐的生日，谢谢。我说：我也没给女孩子送过生日礼物，希望你能喜欢。杜宪云看着我说：当然喜欢，你送什么我都会喜欢。然后不客气地说：你没给冯翠送过生日礼物？说实话，当然送过，冯翠过生日的时候，一向都是她拉着我去超市自己选礼物，我只负责花钱，所以对于给女孩子买礼物也没什么心得。杜宪云如此一问我倒是没法回答了，我别过脸去迎着夜风说：我不想提她！

　　杜宪云轻笑了一声，说：子凌，谢谢你！然后抱了我一下，我一路都不明白她这一下拥抱能说明什么，仅仅是因为感谢？杜宪云转身走进昏黄的路灯下，踉跄在夜风里……

　　有那么一刻，我真想追上去问个明白：你抱我一下什么意思？我想了许久觉得，可能没什么意思，只因为她喝多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28　姊妹五条线
给杜宪云过生日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虽说想起杜宪云临别时那个莫名其妙的拥抱，都让我浮想联翩窃喜不已，一笑过后我也只能当作她为了感谢我们去给她过生日，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才导致了有失淑女形象的不当行为，但我绝对不会自做多情地以为她有什么别的想法，亦或是她喜欢上了我。我只当作是和握手一般的正常举动来对待，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容不得我对此有什么过多的联想，更因为行规总纲第五条明文规定：从业人员，科长之前禁止恋爱。

　　季东有一次对我说，眼下秦皇岛负面影响太大，各部分市场枯竭严重，康贵青有意请大家开个会讲究一下以后的具体发展方案，并说在此期间安排好各自寝室的相关工作，最好多到下面的寝室走动走动。说实话，我对于这类的会议本身没多少兴趣，主要是没有非要我参加不行的必要，由季东传达一下会议精神不就行了？

　　在一个阳光还算不错的午后，我漫步到张尤胜家，张尤胜也说近来发展不是太顺利，好在他下面市场量挺大，新人来得也不少。我说：你给孙守正和梅清打个电话，叫他们过来咱开个会。张尤胜给他们打电话的空，我给三皮去了个电话，他正在王菲那儿呢，三皮说他安排得差不多了，十多分钟后到这儿来。

　　三皮来的时候，不仅带来了王菲，也带来了他的第二条线………周彦，就是那个本来要让我带以示我的实力，二示公平的男生，当时是梅清带的他。不多大会，孙守正和梅清也来了，我先问了梅清她第二条线的情况怎么样，梅清说挺好的，能吃能睡能玩。然后我分三个方面大概地说了些，第一，眼下市场不是太乐观，那些能不动的尽量不要动了，如今的任务是放到联系上，先打好准备工作；第二，各寝室要密切注意新上线人员的情况，包括行业知识，技巧和心理素质的培养，各寝室之间也要多交流学习，互助有无，同共进步；第三，这段时间，我和三皮可能没有多少时间到下面的寝室，我下面的三条线和三皮的两条线以及各寝室必须团结一致，那些加入时间长的要多帮助周围的人，姐妹线之间也要相互帮助。

　　张尤胜说：这些放心吧，姐妹线之间帮助的事义不容辞。王菲说：我下面还有几个要过来的怎么办？孙守正说：这种情况下最好先别让过来，稳住最要紧，实在非过来不行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大家乱七八糟地说了些，最后王菲对梅清说：梅清，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子凌大主任有点精神飘乎心神不宁的？三皮说：别他妈的瞎说，你们女人家怎么这么八婆？我说：别闹那些没用的了，以我的推断，咱们很可能在不远的将来要转移阵地。张尤胜说：有可能。三皮也点头说：这事不好说，得看我们能在这里坚持多久了。周彦深吸一口气说：可是要转移也不是容易的事，那么多人那么多东西得多费事？梅清王菲同时笑着说：这用你操心？

　　从张尤胜家出来，三皮说：哎，你还别说，王菲说得也有道理。我问：王菲说什么了就有道理？三皮正色地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和杜宪云真得有点什么？我轻蔑地一声笑说：操，我倒是想有点什么，可问题是…什么也没有。三皮不信，说：过生日那天晚上，我们先走了，梅清说她看到了你们俩拥抱。三皮的“拥抱”说得很轻，可传到我耳朵里却是很清晰。我说：大哥，你先弄清楚再发言好不好？是她抱的我，再说了，抱一下能说明什么？三皮点头说：说得太好了，可是她为什么不抱我？我为杜宪云打抱不平，说：人家想抱你来着，可是你先走了，其二，你是有老婆的人了，怎么可以顺便乱抱呢？其三，人家喝了酒嘛？难免会有点行为失控，你他妈的敢保证酒后不失德？三皮连忙承认：不敢不敢。

　　正说着热闹呢，手机信息声响起，我摸手机一看是杜宪云发来的，三皮抢了一把没抢去，还被我踹了一脚，三皮捂着屁股骂道：重色轻友的东西！信息是这样写的：子凌，再次感谢你们的生日礼物。那天我有点喝多了，听张科说最后我抱了你一下，她为此还找我谈了半天的话，以为我们有点什么，呵呵。关于当时的事我记不大清楚了，如果真是这样，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把手机给三皮，说：这回你相信了吧？话说明了，反而有点惆怅，至此，我依然无法说得清我对杜宪云是种什么感觉，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真得没有喜欢上她，因为她不像冯翠那样让人喜爱得欲罢不能！三皮把手机还给我，说：以后谁也别提这事了。

29　　细说王师
因为杜宪云的事我的确烦了很长一段时间，其实我最烦的还是那条信息，我情愿她不发这条信息让我再为此费解一段时间。

　　当然，这也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我那一天两三个电话的父亲让我躲之不及，来电话的主题是让我带女朋友回家给他们看看，真不该给他们说有女朋友的事。当时刚和冯翠走到一起，心里高兴就多喝了两杯，嘴上就没有把门的了，一不小心就把冯翠出卖给了家里人。可现在的问题是：我和冯翠分手了，眼下让我去哪儿弄个女朋友过关？更为不可能的是尤其在这里，现谈也来不及了，还别说行业规定不让谈？这事我想实话实说给父亲，就说冯翠和我黄了，我能想像我那火爆性子的爹一定会骂我不是东西，怎么这么快就黄了？于是，我万不得已做了件十分不孝的事：把父亲的手机号码打入了黑名单，这样我终于可以安静四五天了，可以想像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