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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八卦 穿越-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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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的脸微微有些发烫:“你这人,还能说出什么好话吗?”
  秦敏喝了茶坐到她身边:“去,你一脸思春的模样坐在这里,不是想小飒还是想谁?”思春模样?云月看一眼秦敏,突然问道:“那你老实说来,你定是思过春了,不然你怎么知道?”这下是秦敏的脸发烫了,她白眼云月:“夜深了,还是睡罢。”
  说着转身就要走,云月紧紧拉住她的袖子:“快些说来。”秦敏怎么肯说,两人笑闹起来,倒让丫鬟在外面敲门:“小姐,可是有什么事吗?”
  哎呀,古代大家闺秀这点极不好,到哪里都有人跟着,连讲悄悄话都不能,云月忙把手指放到唇上,对秦敏做个噤声的手势,丫鬟见得不到回答,这才重新回去睡。
  两人重新躺好,云月微笑着低声的道:“子婉,难道说我不在京这两年,你有了什么心事?”秦敏翻身把个脊背给了云月:“睡吧,别说了。”云月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拿了鬓边一缕头发去挠她的耳朵:“再不说,我可要上刑了?是谁家的公子?你原来可是说过,私下来往也是成的。”
  秦敏翻身坐起:“云月,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还弄的的挺神秘的,云月连连点头,秦敏这才重新睡下,状似不经意的道:“是太子。”太子?云月简直就像被五雷轰顶,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因奸生爱啥啥的,不对,也不是因奸,总之他们之间,和别人有些不同。
  秦敏说完这句话,见云月愣在那里,伸手把她拉了躺下:“云月,我也知道不该如此,可是情之所钟,所发,我,”秦敏没有说下去,云月就明白了,情之一发,是无可控制的,云月轻叹一声:“这可怎么得了,你和太子,他可不是别人,怎能容得你?”
  秦敏咬住唇:“我也不愿意入东宫,和他的妻妾争宠,不过就是过一日,算一日罢,他真敢下诏,我也敢回了,他总不能因为我不愿嫁他就杀了我全家罢,本朝还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呢。”
  这皇室的男子还真有点可怜,秦敏这样一说,云月心里不由生出这样的感慨来,都是看上的女子不答应,云月放平身子,闭着眼睛道:“若郡王真能说服陛下,女官可以嫁人,那子婉你?”
  秦敏朦胧之中坚决的道:“那我也不嫁,东宫之中,早有太子妃和良娣数人,我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和她们争什么宠,我又不是楚双岚,使尽心机只想嫁给太子。”
  楚双岚,听到很久都没出现的人名,云月皱眉看向秦敏,秦敏此时已经闭眼睡着,难道说当日秦敏在樊楼之中那盏放了点什么东西的酒是楚双岚想送于太子的,谁知被秦敏喝了,这事要揭发出来,楚双岚可是逃不过死罪,甚至连楚氏一家都会受连累,这往大了说就是对太子不轨。
  那个糊涂的楚双岚,难怪楚首辅把她赶紧外放出去,不留在京城惹祸,云月推了推秦敏:“楚双岚怎么了?”秦敏翻个身,星眸半睁半闭:“她得了失心疯,已经辞官在家休养。”失心疯,好厉害的楚首辅,现在让她疯了,总不好和一个疯子较真。这比让她死还要有好处。
  云月打个哈欠重新躺好,真是想不通,好好的女官不做,非要进东宫和人争宠做什么?难道说楚双岚自负人品家世,可以做皇后不成?要真这样的话,当日选太子妃就不会落选,真是空长一副好容貌,像叶楚楚这样的人可不多。云月心里念叨,早沉入梦乡。
  休假日,懒觉时,云月和秦敏呼呼大睡,直睡到日上三竿,日光洒满室内的时候还兀自未醒,丫鬟推又不敢推,只是在床边小声的叫:“小姐,有客来,快些起来。”叫了三四遍云月才睁开一只眼睛:“什么客啊?这么大清早的?”
  说着那只眼睛又要闭上,丫鬟有些急了:“小姐,已经快午时了,那客从没见过,也没拿帖子,是个中年妇人。”没拿帖子的中年妇人,难道说是吴老太太,云月回国路上经过戚家的时候,吴老太太说现在女儿也得了外孙,女婿的伤势渐渐平复,什么事都了了,要赶回来过中秋的,到时定要到柳府来亲自致谢,真要她来了,总不好让她等着,云月急忙爬起来整理衣服:“快些来帮我梳头。”
  有人伺候就是好,不过一刻钟功夫,云月已经梳洗干净穿着整齐往厅上走,厅上有个妇人正坐在那闲适的喝茶,庄里的管事陪在那里,云月开头还当是自己眼花,擦擦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坐在那里的不是别个,正是陈国公主。
  天,她怎么来了,云月急忙抢上几步预备行礼,陈国公主已经把茶杯放下:“罢了,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让他们都退下吧。”也许是陈国公主的气势太足,还不等云月发话,厅里的其他人已经全部退下。
  云月这才重新行礼:“不知殿下驾到,臣有失远迎,死罪死罪。”陈国公主眼皮都没抬:“你是有罪,不过不是对我,是对别人。”
  有罪?云月心里警铃大作,难道说陈国公主是因为陈飒和自己的事跑来兴师问罪的?果然找个王爷不好,出点什么事,他背后的这些长辈就够自己喝一壶的。
  心里虽这样想,云月脸上的表情一如往昔:“臣愚钝,不知殿下所说何事?”陈国公主的双手交叉在那里,唇边有浅笑:“柳修撰乃女科状元,说是朝中第一才女也不为过,聪明伶俐非常人所比,难道还会愚钝吗?”
  陈国公主给云月戴的帽子越高,云月头上的汗滴越大,心里的小鼓敲的也越厉害,这人是谁?能统治西南三十余年的女子,会平白无故的称赞别人?云月的身子弯的更厉害:“臣的状元,不过睡梦中侥幸得手,哪能赶上殿下半分的聪明,还请殿下明示。”
  陈国公主站起身:“柳修撰的口齿还是和原来一般的伶俐,柳修撰的欺君之罪,难道就忘了吗?”
  欺君?云月现在觉得自己已经从冷汗变成瀑布汗了,难道说的是自己擅自回京的事情?可是自己回京之日就递了奏折给皇帝,皇帝不理这可不关自己的事,再说欺君这本来就是可大可小的事情,陈国公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月偷偷抬眼看她,见她嘴上虽然无情,但脸色却还正常,并不像云月想的那样一脸铁青,云月定定心,开口道:“臣愚钝,不知何时欺君,还请殿下明示。”
  陈国公主的眉挑一挑,绕着云月转了一圈,这才重新坐回位子:“柳修撰当日对陛下说的是什么?今日又做了什么,难道统忘了不成?”
说客

  陈国公主到底是为什么来的,为了陈飒还是为了皇帝,云月现在心乱如麻,也辩不出来,只能顺着她的话道:“殿下,人心会变。”人心会变?陈国公主的眼神一凛,半天都没说话,难道说自己说错了,云月觉得里衣都已经被汗湿了贴在自己背心的时候终于听到陈国公主叹气的声音:“起来说话。”
  云月站起身,额头上的汗这时已经很明显了,不过云月不敢伸手去擦,只是垂手站在那里,陈国公主的声音有丝疲累:“人心会变,你倒说说,人心究竟是怎么变,是好呢还是坏?”原来自己是歪打正着,运气真好。
  云月在心底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抬头去看陈国公主:“当年秋华殿里的长乐公主,和现在的陈国公主自然也不一样,殿下怎能苛责臣,”话没说完,陈国公主已经一拍桌子:“住口,你怎能如此说话?”
  发脾气总好过不言不语,云月牙一咬继续道:“殿下恼怒,臣还是要说,情境心境不同,自然所说的话也不一样,当日臣对陛下所说,全无半点虚言,今日臣对殿下,自然也无半点谎话,殿下,安乐郡王对臣情深意重,臣非木石,怎能无感?”
  说完云月顿一顿,看了下陈国公主的神色,陈国公主的神色还是那样,一只手颓然的放在桌子上,抛开身份,其实她和普通妇人并无不同,云月继续道:“臣为臣子,不能负君恩,然臣也是女子,有这样一个男子对臣,臣也不愿辜负,这才请旨远离,然天缘凑巧,终不能远离,臣,”
  陈国公主挥手示意她不要说下去,长叹道:“我也为女子,自然明白你的心情。”云月见她和方才有些不同,大胆说道:“然殿下还是记得自己是臣子,故此才,”那话云月却不敢完全说出来,瞄了眼陈国公主。
  陈国公主轻轻摇头:“我不光是臣子,有忠君之念,他还是我弟弟啊,我是姐姐,是要护着他的。”话到这里,陈国公主的声音里已经有些苦涩,远离故土,还要和夫家互相防备,娇生惯养的少女,是怎样迅速成长为可上阵震慑别人的人?
  中间一定有很多的不为人知的委屈和泪水,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云月趁热打铁继续:“臣不敬,陛下没负社稷,却负了殿下的姐弟之情。”陈国公主把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泪水擦掉:“皇家儿女,受无尽的尊荣,自然也要受无尽的委屈。”
  无尽委屈?云月不由叹了一声,陈国公主已经笑道:“怎么,你认为我说不对,自然你们都以为,皇家女儿,谁敢给她委屈受,那不过是,”云月接话:“不过是庸人所知,殿下抛下私情,为陛下社稷不顾安危,臣等怎能比上殿下万一,可笑的是,史官口口声声只以当年公主下嫁,求的援兵为耻,却忘了若不是殿下,西南江山怎能归于社稷之中?以女子之身,而为陛下守社稷,怎能为耻?”
  陈国公主愣了下,半天才叹道:“没料到我半生遗憾,竟得你开解,当日四弟确以我下嫁西南为耻,称怎能把江山社稷的安危系于女子身上,却看不到若不是我,这西南一隅,哪得轻易归顺,四弟他,不过守成之君。”
  说话之时,陈国公主的脸色很复杂,喜悦,难过似乎都有,却又似乎都没有,云月接上话道:“史官多为男子,未免为男子张目,当日卫国公主开女科,自然也是想为天下女儿做些事情,却终不免要留一丝遗憾,女子出仕就不能成婚,多少有志女子,碍于名声不得出仕,可叹可惜。”
  陈国公主微微叹息:“云月,你是不知道内里的情形,开女科已为旷古未有之盛典,若再让男子以妻子而得以诰封,更是天下士子侧目之事,故此才有女子出仕者不得嫁人之条,不然连女科开设都不能。”
  哎,怎么忘了这是古代,夫贵妻荣,那妻贵夫怎么办呢?难怪不许女官嫁人了,真如此的话,那些男子就该去撞墙了,只怕女科也坚持不下来,可惜呀可惜。
  陈国公主招呼云月坐下:“罢了,那些事不要再说,眼前倒有另一件事。”另一件事,云月的脸不由红了红,自己当日给小郡王出的难题,看来陈国公主是来做说客的,只是不知这个说客是要怎么说服?
  陈国公主拍一拍云月的手:“这半月以来,飒儿曾来求过我数次,让我上奏陛下,开女官可以嫁人之例,可是云月,方才我也说过,这女官嫁人是不成的,你可要想清楚,君恩深情你必负其中之一,没有旁的选择。”
  原来陈飒这半个月都在做这件事,还出动了陈国公主,可是看来陈国公主也是没办法的,云月微一思索,开口笑道:“殿下,容臣放肆问句,当日殿下是被称为王妃还是被称为公主殿下?”
  陈国公主的眉毛微微一挑,云月已经笑了:“其实,说什么男子因妻子而得诰封就是耻辱,从有公主驸马始,无数男子,包括他们的父母,已经因为尚主而得到官位和奉养,为什么娶一个女官妻子,丈夫和公婆得到诰封,就成了耻辱?”
  陈国公主微微一晒:“云月,你这话虽说是歪理,却也不差,这种掩耳盗铃之事,做的人确是不少,只是此时,还不能开女官嫁人之例,不为别的,现时朝中还是有议论纷纷,称女官平时所做之事,全开了坏头,要取消女科。”
  云月的唇边不由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那些男官们,个个在府里三妻四妾,美婢无数,此时女官不过在府里养几个娈童,就急得跳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陈国公主眼里的光亮了一下:“我觉得奇了,柳学士是个古板的人,怎的养了个女儿就这等跳脱,大不一样?”
  啊啊,自己在外面游历那么几年,早把正身云月的个性忘的光光,此时的性子全是自己的个性,在外面的时候自然是没人敢质疑,这回到京城见到熟人就不成了,云月急忙住口笑道:“臣在外游历两年有余,见识比原先多了,也颇见过几个奇女子,自然和原先不一样。”
  这话倒也讲的通,陈国公主微微点头笑道:“说的也是,不过你方才所发议论,只能私下说,当了众人可还是别说出来。”云月的嘴角不由泄气下垂,果然要争取权益很困难,更何况这是在古代,要争取女权,而且要求的是和男人一样的权利,更是困难重重,小郡王,看来这辈子,你是娶不了我了,大不了我牺牲下,和你暗中往来好了,云月心里在打着算盘,已经听到陈国公主叹气:“当日武皇如此大能,尚不能让太平公主即位,做女子的,想要问鼎皇位,只怕永远不能。”
  云月笑着道:“殿下又何必发这样的感慨,今年不能,日后定能了,当日卫国公主开女科时,不也是旷古未有的盛典,假以时日,别说女官嫁人,就连女皇帝,女国王都会比比皆是。”
  女官嫁人?陈国公主微笑:“云月,难道你以为,陛下会允许飒儿不娶,而和你私下来往吗?”云月不由眼睛眨了眨,这不过就是自己方才心底私自想的,怎么公主就猜到了?
  陈国公主淡淡的道:“本来我是预备劝你放弃仕途,嫁给飒儿的,可是听了你方才的这番话,我明白你是不可能放弃仕途,就算陛下刻意命你为采风使,让你远离京城也是如此。”没想到陈国公主不是一般人,云月的脸不由红了红:“殿下,臣不愿放弃仕途,并不是贪图权势,而是觉得,”陈国公主已经摇头:“你不必再说,我明白,无论皇宫还是大臣的府邸,为一个男子费尽心机,只为博得他的一笑,难道我还见得少吗?”
  嗯嗯,云月在心里猛点头,皇宫里的争斗肯定是很激烈的,不然宫斗小说怎么会那么火,都火了好几年了。
  不过云月只是笑道:“殿下果真是水晶玲珑心肝,臣的心事,殿下既全知,臣只怕就要负郡王深情。”陈国公主微微叹气:“你这话说的,教我什么劝你的话都说不出来,罢了,等我回去再想想法子。”
  云月的眼又亮了:“臣叩谢殿下恩德。”陈国公主摇头:“不必了,这不是为了你,当日若不是那群大臣们怕四姐嫁人后诞下孩儿威胁皇位,四姐也不会对天盟誓终生不嫁,误尽青春不说,还误了别人,我,”
  陈国公主后面的话几乎是含着叹息一起说的:“不过是怕有情人就此分开。”果然官方消息是不可靠的,官方消息说的是,卫国公主原先的驸马死于战场之后,卫国公主发誓守节,同时忙于政事,这才终生未嫁,而退位后还入道修行,为社稷和死去的驸马祈福,原来正版的是被逼立誓,为皇帝守住江山。
  一个能开女科的人,怎么可能会十分迂腐呢?云月心里虽然在想,但还是恭敬的把陈国公主送到门外,陈国公主不过带了两个从人上了辆十分朴素的马车。
  送走陈国公主,云月回到房里,想了一想起身把秦敏推醒,秦敏不知做了什么美梦,翻身坐起时候还揉着眼睛,云月把她的衣衫丢给她:“快些穿上衣衫,我们进城去吧?”
  进城,秦敏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嘀咕道:“云月,你难道休这么长时间,不如等到过中秋时,”却见云月已经转身出去,传来她喊下人收拾东西的声音,秦敏摇摇头继续穿好,算了,想那么些做什么?

  第 83 章

  一路上云月不说话,秦敏数次想问,却只得到云月的微笑回应,眼看城门在望,秦敏有些急了,拉住云月的袖子就道:“云月,你岂不要急死我,到底是为何事进城?”云月正掀起帘子朝外面瞧,听到秦敏这样问,回头白她一眼:“你着急什么?”
  说完这句,云月还是往外面瞧,秦敏坐到她身边,扳着她的肩头:“这京城的景致,不就是那样,你看什么。”云月的眉微微一皱,眼似乎被什么东西牵住,秦敏凑到窗口一看,见到路边有个小摊,一个年轻男子手里拿着根簪子正欲插于他面前的女子头上,男子的那双桃花眼微微往上挑,女子笑靥如花,一双秋水眼里,含的满是深情。
  秦敏把帘子一放:“这有什么稀奇?”云月一呆,是没什么稀奇,但是这对男女可是玖郎和惠娘,玖郎这样,传到裘侍郎耳朵里,那才叫不好。
  秦敏一拍她的肩:“我看你是在外日子长了,怎么连去年玖郎中了进士后就纳惠娘为妾都不知道?”玖郎中进士,他不是裘侍郎养着的吗?怎么可以参加科举?
  云月想了半日才道:“玖郎,他怎么能参加科举?”这下是轮到秦敏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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