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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八卦 穿越-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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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飒这才系好外袍的带子出门,他一走云月就把门关上,天啊,这叫什么一回事?自己怎么就成酒后霸王硬上弓的女人了?云月把自己整个人摔到凌乱不堪的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这事要怎么解决?
当做一夜情,然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不过凭小郡王对自己的情意,就不行。真的嫁他?此后乖乖洗手不出来,那杀了自己还更快些,想来想去,只有当时被自己鄙视的那条,私下来往还可行些,可是他堂堂一个郡王,可做自己的小白脸吗?
更别说自己当年想的好好的,升职加薪后就在宅子里养几个小正太,左拥右抱那可是多么美好的前景,而不是现在,呜呜,真要和这个郡王在一起,这样的想法就绝对会被打消。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喝了那么多的酒,云月仔细想了想昨晚的事,醒酒汤,你一个郡王巴巴的来送醒酒汤做什么?
云月起身拿起碗就要摔,偏偏这碗不是瓷的,摔到地上不过滚了几下,云月听着这个声音,觉得头更疼了,睡觉,睡醒再说,最好一觉醒来自己已经穿越回现代,那就不需要烦恼这件事的处理。
事情并不像云月想象的那样,当云月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满室阳光,都能感觉出来身下的硬床板,而不是自己在现代的那张舒服的席梦思,云月长叹一声,起来吧,没穿回去。
起身穿衣服的时候,云月低头看见自己肩膀这里有淤痕,昨晚是怎样的疯狂,云月觉得自己的脸又开始火辣辣的热起来,穿上里衣,云月假装没看到这个痕迹,总之一句,绝不嫁,别的事由小郡王自己去说。
今日又是宴会,不过云月不在随行名单上,自然没人请她前去,这倒让云月有空闲可以思考。
当陈飒赴宴回来的时候,看见云月正坐在驿馆的庭院里面,面前的桌上摆了一壶茶,她正双手托腮不知在想什么,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陈飒只觉得云月无一不美,痴痴看了半响,这才走上前去小心的道:“云月,我回来了。”
说出这句话时,陈飒顿觉得这就像是丈夫归来时和妻子说话,顿时傻笑起来,云月抬头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和他客套,并没起身只是示意他坐到自己对面。
陈飒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起来,自己今日虽出了门,可这心却一直在云月身边,怕的就是她趁自己不在私自回国,方才看见她坐在这里已经十分高兴了,更何况云月此时还和颜悦色。
云月给他倒了杯茶,陈飒端起茶喝,觉得这茶比平时喝的要香很多,不由赞道:“这茶真好喝?”云月皱眉,闻闻自己手上的这杯茶,这不过就是草原儿女平时常喝的那种团茶,虽说驿馆供的还不错,但陈飒什么好茶没喝过?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云月把茶放下,正想开口说话,陈飒已经看着云月,眼里全是柔情:“云月,等我们成亲以后,你也这样等我回来。”
成亲?虾米?就知道小郡王不会说什么好话,云月轻轻咳了一声,放下杯子:“郡王别忘了,女官是不能嫁人的。”哐当,陈飒觉得自己的心又有要碎的趋势,他伸手出去握住云月的手:“云月,你我昨夜已经,”
云月挥下手,就算这话很残酷,但还是要说出来:“郡王,那不过男欢女爱之事,郡王就当昨夜是一梦。”陈飒这时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的没边了,他紧紧拉住云月的手:“云月,你怎能这样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云月觉得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陈飒就已经够了,不过这总是在外面,她耐心的继续说:“郡王,我当日既要出仕,就抱定今生再不后悔,一心只报君恩,郡王明白吗?”陈飒觉得自己的心被云月拽出来放在冰地里,他松开云月的手:“为什么?出仕真的那么好吗?你如此,楚楚姐姐也如此。”
听到提起叶楚楚,云月的神色变的温柔:“郡王,你是男子,自然不明白女子的苦,就算尊贵如皇后,照样要和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要视丈夫的妾室为姐妹,庶出子女都一视同仁,不然就是不贤,可是郡王,人心总是自私的,爱这样东西,怎舍得和别人分享?”
陈飒的眉皱紧。随即松开:“云月,我是不会纳妾的,况且,妾不过是生孩子所用,怎会得到丈夫的情意。”呃,和古人讨论这个事,果然就是鸡同鸭讲,对古代人来说,妻妾是有区别的,妾不过就是用来生孩子的工具,是来给正妻分担家务的,怎么会来分丈夫对妻子的爱情呢?
看来这段话不行,云月微点头道:“郡王这样想自然是对的,只是郡王,当日卫国公主开设女科,是为天下女子张目,不过碍于别人的反对,才下令女官若出仕不能嫁人,云月自小仰慕卫国公主,自然也以她为楷模。”
这话说到这里是没有余地了,陈飒气的不知说什么好,云月看着他气鼓鼓的脸,眼珠一转:“郡王若真想娶云月也可以。”真的?陈飒顿时就像听到赦令一般,云月的头微微一侧,一字一句的道:“若郡王娶了云月之后,云月还能出仕,那云月自然从命。”
约定
陈飒的话又被堵到喉咙里去了,云月看着他涨红的脸,伸手出去拍了拍他的肩:“郡王对云月的深情,云月是明白的,只是云月有自己的想法,云月只能再次谢过郡王深情。”说着云月收回手起身一揖到底。
陈飒的手在袖子里面抖了抖,在云月还没抬头的时候问道:“云月,难道说出仕真的那么重要吗?”云月直起身一笑:“郡王会不会愿意跟着云月,被人唤做柳陈氏呢?”陈飒没料到云月会突然这样问,眉头紧锁之后,脸渐渐从红色变成铁青色:“身为男子,怎能为女子所养?”
云月笑的很开心:“这就是了,郡王不愿,那云月为什么要愿意呢?”陈飒这下更奇怪了,胸口起伏几次努力吸气呼气才让脸色平静下来:“可是历来女子都该依附男子,而且我是以正妻之礼娶你,并不是以别的视你。”
这不废话吗?你敢把我当妾的话,更不可能嫁你了,云月觉得有些鸡同鸭讲的感觉:“可是郡王也说了,女子就该依附男子,云月此时虽官职微小,却也无需依附旁人,就像郡王不会去依附一个女子一样,郡王不愿,云月自然也不愿。”
陈飒长叹一声:“云月,难道你就不肯为我?”话没说完,陈飒就住口了,如果云月肯,他们之间又何必兜兜缠缠这么多日子?
云月又笑了:“郡王还是没有把云月视为一个和郡王一般的人啊,若郡王真把云月视为和郡王一般的人,今日这话就不会问出来了。”陈飒眉头微锁看向云月,清冷的月光照在她身上,似给她镀上一层银色的边,面前这个女子,是和旁人不一样的,但到底哪里不一样,陈飒总是有些不明白的。
云月看着陈飒皱紧的眉,轻声叹息:“郡王若明白了,就会明白云月为什么想出仕而不是嫁人。”说着云月已经挪动步子:“昨夜之事,全当云月酒后无德,只是一场春梦。”
一听到云月提起昨夜之事,陈飒眼睛亮了,他伸手拽住云月的袖子:“若你有孕呢?”这点倒是云月没想到的,她愣了一下,陈飒抓住空挡:“皇室血脉怎能流落在外?”
和当日太子妃说的话一样,云月随即就笑了:“第一,下官未必有孕,第二,就算下官真的有孕,你要孩子,自然还你就是。”这就像个闷雷一样把陈飒打击到了,他张大嘴巴,僵硬的放开手。
云月退后一步,回头看着陈飒的脸,心里有一丝不忍,声音放柔一些:“郡王是早知云月的心了,又何必这样苦苦相逼?”陈飒手撑在石桌上,梳理一下心中的想法,一个大胆的念头从心里浮起,他抬头看云月:“若你嫁了我后还能出仕,你嫁不嫁?”
咦,小郡王怎么变聪明了,云月看他一眼,他的眼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云月微微点头:“自然肯嫁,只是郡王,卫国公主当日开女科已属不易,女官嫁人,只怕更不容易了。”
云月话里的迟疑陈飒又不是听不出来,不过自从懂事开始,就这样循规蹈矩的生活,享受着皇家子弟该有的一切,所有东西得来的都太轻易,除了云月。
而这个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说服皇帝就像个新的挑战,陈飒的眼里开始闪闪发亮:“既如此,你嫁了我后,可不能像别的女官一样。”云月挑眉一笑:“那是自然,只是郡王当日的身不二色不知可能做到?”
陈飒心中此时被巨大的喜悦冲击,连连点头如捣蒜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正经的小郡王这样还真可爱,云月又想伸手去摸一把他的脸了,不过这总是在外面,她的眉挑的更高,身子微微弯下:“郡王今日答的爽快,日后日子长了可别后悔。”
陈飒的眸子就算在这月光之下都能看到发着不一样的光:“我岂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云月伸出的手在半空中放下,站直身子拱手道:“既如此,下官拭目以待。”说着转身走开,陈飒在背后叫了一声:“柳修撰可别食言。”
云月回头,沐浴在月光下的陈飒长身玉立,真是帅哥一枚,云月瞬间觉得又有些发花痴了,定一定心笑道:“下官绝不食言。”接着转回头自己走自己的路。
不去管身后的陈飒是如何的欣喜如狂,云月的脚步越走越快,唇边本来含着的微笑也越来越大,其实这样的感觉也很不错,有一个这样喜欢自己的人,而自己并不讨厌他,更何况他怎么都算一枚帅哥,出身高贵又十分富有,对平庸的自己一见钟情死缠烂打,这不就是典型的言小情节。
哎,原来做女主的感觉这么好?难怪人人都想做女主,云月这时已经小跑起来,想唱歌,但是找不到任何一首歌符合自己现在的心情,云月轻轻摇摆衣袖,幻想着这是宽大的水袖,自己化身成舞者,在月光下翩翩起舞,让见到自己的人都为自己倾倒。
一声呵斥声传来:“什么人在此奔跑,难道不知殿下在此?”殿下,难道说自己走路时候不小心,跑到楚王住的地方来了,云月停止遐想,抬头一看,果然走错路了,前面右拐的路口自己直走了,竟走到楚王住所,云月急忙停下脚步,呵斥的侍卫已经出来,看见云月身上的官服急忙行礼道:“原来是柳大人,大人是否要求见楚王?”
求见楚王?云月眨眨眼,笑着回道:“不必了,我只不过见今晚月色真好,出来散散,谁知走到楚王殿下住所。”说着就欲转身离去。
院子里已经传来脚步声,侍卫急忙转身垂手侍立,看来是楚王出来了,云月也只得还他规矩,侍立在一旁。
楚王却是送客出来,看那位客人的穿着,似乎是金帐汗国的王爷之类,云月也认不出是什么品级,反正就乖乖在一边行礼,楚王没料到云月会在他院子外面,走过云月身边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不过脚步还是没停,他的侍从会意,笑着上前问云月道:“柳大人寻殿下有事?”
呼,云月在心底翻个白眼,不过面上依旧是谦恭的笑,把刚才对侍卫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就自己回去,刚走到拐弯处,看见楚王送完客走过来,还要再行一次礼,云月恭敬的避让到一边行礼。
楚王看见她在那里,停下步子问道:“柳修撰找本王有事?”还要问几遍啊?云月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发脾气了,但还是恭恭敬敬的道:“方才不过路过殿下庭院,并没它事。”楚王嗯了一声,云月看他往前面走了,正预备自己也走的时候楚王突然转身对云月道:“柳修撰,明日是汗王登基大典,大典完了大概还有四五天就回国,本王知道柳修撰是奉了圣命采风的,不知柳修撰是否要随我们回国?”
要换在平时,她肯定要留在这里,不过现在,刚和陈飒谈过,如果留在这里未免有逃避的嫌疑,云月又行一礼道:“下官离京已快一年,理当回京复命,自然随你们回去。”
楚王的眉头皱了皱,这样的话好像不是云月能说出来的,不过还是点点头,径自回去。
云月直起身,早知道不答应小郡王就好了,这下可好,都还没结婚呢,就要顾及他了,没有单身的那种快乐自在。
汗王的登基大典过了,又在王城受了四五日的宴请,使团也就带着汗王赏赐下的礼物,还有一大堆别的王公大臣送的礼物,每个人都是包袱满满的预备回国,只除了云月这个不在名单上的人,她的行李里面只多了一面镜子。
收拾东西的时候,云月看着装镜子的那个匣子,以后如果真成了,这面镜子就是所谓的定情信物了,所幸的是当初自己还没看中自鸣钟,否则就成终了。
云月带着笑把那面镜子放进行李里去,回身预备去把笔墨收起来,抬头却看见陈飒站在门口,又是一副痴痴的神色,云月心里叹气,这个陈飒怎么一看到自己就发呆,这样可不行,真要让陈飒说服了皇帝,自己嫁给他的话,可不想要一个这样老是发呆的丈夫。
云月伸手拢了拢耳边的头发:“郡王找下官有事吗?”这声问话终于让陈飒从呆愣里醒过来,他咳嗽一声以掩饰尴尬,笑着道:“没什么,我过来瞧瞧你可收拾好了。”
这个小郡王,云月这下是真的笑了:“郡王难道还怕下官不回去吗?”陈飒的脸上又开始有红色泛起,不过怎么也不肯承认这才是自己的真实目的。
深情
京城,久违了。云月掀开帘子,发出这样的感叹,四月底从金帐汗国出发,到达京城已经是七月中了,这比自己那一路上游玩着走要快多了,这路上云月的心情十分复杂,小郡王一路上对自己十分有礼,这或许是为了云月的名声着想,但云月总觉得他平静下面总蕴含着什么,一想到回京城将要面对什么,云月已经有无数次想在路上的时候就溜走。
不过总不能害怕一个十九岁的小孩吧?云月郁闷的想,还是乖乖的跟着大部队回到京城,不过皇帝总是不会答应的,这小说里面不常说了,祖宗家法不能轻易修改,更何况是这女官结婚后仍能出仕的大事?
也好,回京城就能看到父亲,虽说他写来的信都说自己十分安好,可秦敏给自己的信里面提到父亲的情况,总是欲言又止,自己这么贪玩,真是太不孝了,云月心里浮起一丝惭愧。
还能看到秦敏和叶楚楚,据说叶楚楚将要再次外放,而且这次是升为知府,不得不说,叶楚楚升职的速度快了很多,云月嫉妒的想,自己当初和叶楚楚是一样的,可是现在她都升了四级,自己依旧是个六品修撰。
乱七八糟,纷纷乱乱,总算到了京城,使团还要回去报道,云月可以自行归家,云月的小马车从大部队里绕出来,预备转回家的时候陈飒的有个侍从突然走上前来,在云月车前行礼:“柳修撰,这是郡王吩咐小的送于修撰的。”
说着递上手上的一样东西,像是一卷书信,使团里人员众多,还有一些是骑马的,听见侍从的这句话,立即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情书?云月脑海里第一个念头也是这样,心里不由有些怨小郡王,你当着大家的面送上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怕自己反悔,自己可从来是言出必行的人。
云月面上依旧淡定,从侍从手里接过,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侍从的声音有点大,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郡王还道,这信还请柳修撰仔细读了。”
这下云月的脸是彻底红了,嘴里含糊答应了一声,就把帘子放下,催促车夫快走,陈飒是骑马的,他一直等在那里,直到云月的马车缓缓驶过,这才踢了马肚子一下进入使团里面。
这下不光是使团的人,就连京城里的围观群众都议论纷纷,原来还当安乐郡王对柳修撰不过是少年冲动,现在看来竟是情深意重,只怕柳修撰辞官嫁人的日子也很快了,可惜女科状元,到现在还只有裘若兰一人在坚持。
这个死小孩,还不等云月到家,那议论就跟了一路,马车里的云月不由骂了一句,脸上不知该用什么神色,这一路上自己禁止他不许靠近自己,他就等到了京城再来这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聪明了?
云月心里这样想着,手上攥着的手劲也大了些,觉得那几张纸快要被自己弄破了,这才拿起来看看,纸上抄着的不是书信,而是有些像后世现代诗的东西。
跑过的马儿啊,最美丽的姑娘她在哪里?在山的那一边,她脚步轻快,最灵巧的马儿也比不上。天边飞过的云雀啊,最美丽的姑娘她在哪里?在山的那一边,她歌声清脆,最会唱歌的云雀都会羞愧。
依次类推,总共有十个问答,都以这个姑娘比下去别人而结束,歌里呈现出的是一个发似流泉,唇若蔻丹,聪明美丽的少女形象。这不是诗,倒很像是那些民歌,云月翻完,果然在最后一张纸后看到陈飒写的:知君喜这首歌,故遍问众人,写成文字,然金帐汗国之文字着实难学,又不愿假手他人,故于今日奉上,莫怪莫怪。
难怪这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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