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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八卦 穿越-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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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月觉得十分疲累,这孩子也不想去瞧了,示意下人们把这里收拾一下,打着哈欠睡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窗纸上已映的满是红光,云月穿好衣服出去,院子里已经披红着彩,看来是庆贺戚大奶奶生了男孩,云月不由腹诽,这在古代,生男和生女果然是不一样啊。
  吴老太太从屋里出来,见到云月急忙上前道:“昨日劳烦侄女了,也不多睡睡?”云月叫过喜才道:“睡够了就罢,只是不知侄子在哪?也让我去见见。”丫鬟们早挑起帘子,戚大奶奶坐在床头,看起来也是满脸喜色,她的两个女儿围着个摇篮在看,旁边还有个没见过的少妇,看来是新来的奶娘。
  云月不由想,其实在古代富家生孩子挺好的,只管生,不用养,多的是奶妈丫鬟帮你养,上前道过喜,抱起孩子赞扬了几句,清音笑道:“奶奶,昨日还亏了柳大人呢。”戚大奶奶点头:“累的妹妹出钱出力,倒是我的不好。”
  云月虽然有点心疼自己昨天出的银子,好歹一个月的工资,但还是笑着道:“这没什么,就当我给这孩子的礼。”吴老太太拍着孩子:“说到这,还想请侄女给这孩子起个名字,你可是女状元,文曲星下凡,起个名字也好让他沾沾才气。”
  文曲星?八卦星还差不多,云月笑一笑,这孩子还挺多灾多难的,就叫难,不过要用个谐音,哪个呢?楠好了,良木啊。
  云月把这个字说出来,自然是人人赞好,说笑了一会,也就各自分开。
  戚家长房得了儿子,自然要大肆庆祝,而且不知是戚大爷的身体底子好还是这孩子的出生让他有了希望,戚大爷竟渐渐好了起来,虽说还不能说话,但已能坐了起来,也能用手势示意一些事情,云月去看过他,想问问当日的事情,但戚大爷半点示意也没有,云月只好作罢,这受害人不追究,自己也不好再追查下去。
  戚楠的满月宴那日,戚大爷被人抬着到了主桌上,看着他面色红润,虽不能说话手势却有力,人人都啧啧赞叹,还有人想打听是谁妙手回春?
  酒席进行的火热,突然有人闯进来,看见是衙役打扮,云月还当是来找自己的,正准备站起来就看见衙役上前对戚大爷行礼说了几句,戚三爷原本闷闷不乐的脸上露出喜色,起身道:“各位,方才县里老爷派人来说,楚王殿下出使金帐汗国,明日要到本镇,要借弊府做行馆,现时要准备起来,酒席就先到这里。”
  说话时候,戚三爷的眼一直看着云月,云月才不在乎,还真以为楚王来了就有靠山了?
  不提戚府这里忙碌着布置房间,云月还是和原来一样,又不是没见过楚王,不过官服要拿出来晒晒,都个把月没穿了。
  凭啥不能睡懒觉要在这里等候楚王?被拉出来的云月心里嘀咕不止,看着戚三爷脸上露出的喜色,还有戚三奶奶娘家的那票亲戚,宋老安人还有宋家二老爷各自穿着整齐的在自己后面等候,云月想起自昨日戚三奶奶知道这事,那得意的样就不用说了,去,楚王连侧妃的名号都不愿给宋氏,不过勉强为了荣惠县主的面子才给了个五品诰命,还真以为是正经亲戚了,没眼色的。
  转眼间使团已经来到眼前,再不情愿云月也要跟着跪下去接驾,前面是侍卫,然后才是使团成员的马车,云月在最豪华的那辆马车一过就站了起来,剩下那些使团成员估计和自己品级差不多,没必要跪。
  她的突然站起让一辆马车掀起帘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这个,陈飒?不是说楚王吗?到底是谁传错了话?
  坐在车里的陈飒看着数月不见的云月,心里也是感慨万千,自中秋前夜到现在,又是七个多月了,还不等自己寻到她问问清楚为什么要如此对自己,她就已经又离开了京城,连封书都不肯回来,若不是怕别人笑话,自己早就寻着她来了。
  不过不等陈飒看清楚,马车就经过云月身边,陈飒正想叫住马车,就见后面的车上下来官员,有人和云月行礼寒暄,只得放下帘子,等会住下来了再去寻她。

  春风

  和云月行礼的却是翰林院里的庶吉士周浦,虽说云月穿越来之后在翰林院里也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和这些男翰林不过是面子上有过来往,盯着周浦身上和自己一样的六品官服,云月暗自算了下,若自己没有当这个采风使的话,那去年也该和这群翰林一起考选,成绩优异者就可以升官,哎,也不知道这个采风使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云月还是拱手笑道:“还没贺过升迁。”周浦伸手出去扶正官帽:“不过一个礼部主事,哪似柳修撰乃钦命采风使,无拘无束,甚是自在。”这话说的多言不由衷,云月只是一笑,两人客气几句,过来一个年轻男子对周浦拱手道:“前辈怎么还不进去?”
  周浦微一抬手:“仁文速来,这就是钦命采风使柳修撰,算来也是翰林院前辈。”说着对云月道:“这位是新科状元,翰林院修撰柳安。”
  柳安?去年听秦敏说过,新科状元,年方弱冠,可谓少年成名,更妙的是还没定亲,立即有无数的媒婆上门,可是所有的媒人都在皇帝数次召见,甚至皇后也在宫中开牡丹宴后平息,瞧宫里的意思,是想让状元尚主。
  云月不由仔细看了看这位新科状元,果然生的面如敷粉,浓眉大眼,云月还了一礼,客气几句,使团里的随从走过来行礼:“周主事,柳修撰,楚王召见。”云月刚想举步,传话那人愣了一下,补上一句:“召见的是柳安柳修撰。”
  同姓真不好,看见柳安一闪而过的尴尬,云月止住脚步,由他们进去,看着他们的背影,云月不由有些惆怅,如果不来做这个采风使,自己也可以升官了吧?
  此时使团已经全部进了戚家,戚府外面空空荡荡,还是回去睡觉,今日起的太早了,云月用手掩住口打个哈欠,转身走进戚府。
  戚府里现在全都是人,除了来往的仆人还多了衙役以及使团的随从,云月早对戚府的路程熟了,径自找近路往戚大奶奶的院子那里走,刚拐过个弯,就遇见戚三奶奶带着仆妇过来。戚三奶奶今日可十分幸头,头上插的首饰鲜明夺目,穿的衣服也是新裁就的,满面春风的走在那里,看见云月,她停下脚步,懒懒的行个礼:“柳修撰怎么没去参加今日的宴会?”
  云月懒得理她,越过她就要走,戚三奶奶的声音里嘲讽更盛:“柳修撰不过就是哄哄我们这些山野村妇,正经的地方还是去不成吧?”云月的困意此时全都打消了,自己还当这女人是个王熙凤式的人物,谁知不过是个山寨版,转身冷笑道:“这话可是三奶奶不能说的。”
  戚三奶奶不由怒了,此时自以为有了靠山,哪还把云月这个六品官员放在眼里,伸手把鬓上的一只金簪扶正:“那日柳修撰说的话,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只怕过不了许多时,柳修撰那日所说的话自己就要咽了下去。”
  云月懒得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举步继续走:“那本官就拭目以待。”说着扬长而去,戚三奶奶气的手搅在一起,一个丫鬟上前道:“奶奶,等楚王殿下做了主,瞧她还张狂。”说着把手上捧着的东西往戚三奶奶眼前晃了晃,戚三奶奶笑了,一行人继续走。
  云月匆匆往院子里面走,这个戚三奶奶,还真当楚王来了就有靠山了,自己受的是钦命,楚王最多只能把自己递解回京,连自己的职务都不能罢,真是没见识的女人,云月心里嘀嘀咕咕个不停,眼前突然多了双靴子。
  是谁会挡住自己的路?不对,这靴子上绣有蟒纹,这只有王爵才能有,楚王不会出来,难道是?云月抬起头,站在自己面前的的确是陈飒,七个多月不见,觉得小郡王又长高了一些,那时自己垫着脚尖就能碰到他的脸,现在自己好像才到他的肩膀,要亲到的话,估计要把垫块砖。
  打住,怎么能想到这么框框的地方去了?云月的脸一红,急忙低头行礼道:“下官见过郡王。”陈飒并没有让她起来,方才初见到云月时候的惊喜已经散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有很多话,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问。
  云月等不到陈飒的话,抬头去看他,陈飒又看见那双灵动的眼睛,伸手虚扶一下,问出的话却是:“我们很久都没见了。”小郡王,记得你不是这样不会说话的人吧?不过想到自己临走时候对陈飒所做的事,云月又想脚底抹油一走了之。
  看云月又有想走的意思,陈飒情急之下伸手拉住了她,云月从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渐渐往上看,从他的胸往上,是他凸出的喉结,此时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此时正急速的上下滑动,往上是小郡王那张已经开始变的有些棱角的脸,可惜啊,当年多粉嫩的小正太,今天已经长大了。
  陈飒在云月的眼下脸上渐渐映出红色,云月预备从他的手下把自己的胳膊拿开:“郡王自重。”似乎被云月这句话激怒了,陈飒抓住云月的手更紧了些:“自重?柳修撰当日对小王所做的事,今日能当做自重吗?”
  这话戳中云月的心病,她的脸也红了起来,陈飒的叹息又在云月耳边响起:“云月,你究竟是为什么?方才你对那个女人口齿这么伶俐,为何对我却总是那么几句?”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吧?云月心里开始嘀咕,看她低头不说话,陈飒也不逼她,和煦的春风就像温柔的小手在挠着人的痒痒,太阳晒的人暖洋洋的,云月又困了,她把哈欠压下去,抬头道:“郡王,下官当日酒后失状,还望郡王海涵。”
  说着就要行礼下去,是吗?陈飒看着云月的脸色,手并没有放开,云月一时也忘了他的那支手了,别说这小郡王是越长越俊俏了,虽说没少年时那么粉嫩了,但长大了也有成熟男人的味道,可惜的就是他是郡王,不然这样的美色放过了可真是可惜。
  云月急忙把自己脑中又开始跑远的思路拉回来,陈飒已经说话了:“酒后失状?云月,我看你是酒后吐真言才对。”
  轰隆隆,云月觉得头顶有惊雷掠过,急忙把自己的胳膊从陈飒的手下解救出来,说了一句:“郡王说笑,下官告辞。”
  就匆忙的往自己住的院子里面跑,仿佛听到了陈飒的笑声,云月充耳不闻,一口气跑回院子,倒把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吴老太太母女吓了一跳,吴老太太站起来:“侄女你这是怎么了,脸红红的还跑过来,难道说是遇上什么事了?”
  戚大奶奶站起来:“娘,今日不是楚王来了吗?那个和三弟妹家是有亲的,说不定是楚王训斥妹妹了,我说妹妹,若真有什么不好,你也别担着,钱财虽重要,但你的命才更要紧。”这都哪跟哪?自己一句话都还没说呢,她们就啪啦啪啦说这么多,云月自觉呼吸已经平稳了才笑道:“不妨事,只是我赶着解手。”
  说着丢下她们径自往房里走,解手?这人有三急,憋不住赶回来也是有的,吴老太太拍拍女儿肩:“大妞别怕,这走遍天下也不能不讲道理,你别担心。”戚大奶奶点头,母女俩又讲些别的。
  云月跑进房里,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可怕,拿过面镜子照照,新磨的镜子里面照出一张色欺牡丹的艳红之色,云月暗地骂自己一句,简直就是色迷心窍,把镜子扣到桌上,躺到床上拿过一本书来看,只是那心却越来越静不下来,云月把书撩到一边,拿过被子盖住脸,难道真的是春天到了,开始发春?
  门口处传来敲门的声音,估计是丫鬟进来送茶水,云月摸摸自己的脸,好像没方才烫,这才起身开门,门口站着的丫鬟行礼道:“柳大人,楚王殿下召你去宴会。”
  喵的,这种应酬饭超难吃,但不管怎么说楚王也是自己的上司,云月点头,整理下衣着就往前面去。
  宴会是在戚家的大厅举行的,还传了小戏班在前面搭了个戏台唱戏,不过楚王哪能看上这些戏,只是坐在主位上,云月进去后行礼,看着没有空位的桌子,瞪一眼楚王,难道说要故意出自己的洋相?
  对叶楚楚的前未婚夫,云月还真是没什么好感,特别是戚三奶奶是这种德性,她那个堂姐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好人,爬上主人的床,然后借孕要挟,如果云月原来对她的死还有些感叹的话,现在倒觉得她死的好,如果她还活着,宋家只怕更张狂呢。
  楚王喝下一杯酒,笑着对桌上的人道:“你们怎么搞的,都没给柳修撰安排座位?”这一说,桌上其余的人除了陈飒都站了起来,看了一下官阶,云月径自往周浦那个方向走去,周浦往下挪了一位,其余的人依次挪了一位,到后面反而是戚三爷这个作陪的主人没了位子,尴尬的站在那里。

  口齿

  云月径自入座,看都不看那戚三爷的脸色,戚家的管家急忙命人重新抬了桌椅来放在那里,等到调配停当,戚三爷重新坐下时候那脸色已似猪肝一般,席上众人说说笑笑,喝酒看戏,楚王往那戏台上扫了一眼,突然脸色变了变,酒杯放在唇边却没有喝下去,只是盯着戏台在看。
  他愣在那里,席上本来在说笑的其他人也停了下来,齐齐的看向他,云月吃的正欢,这戚家的厨子手艺不错,比那温吞样的御膳好吃多了,感觉到席上的人都停下的云月嘴里还嚼着一块鹿肉,也跟着大家望向楚王。
  楚王脸上有惆怅的神色,看向戏台的眼已经有些迷离,这是怎么了?云月也转向戏台,生旦的扮相也不过就是那样,难道说这旦角长的像叶楚楚,云月再仔细看了下,不像,半点也不像,算了,随他们跟着楚王发呆,自己吃自己的。
  云月边想又伸筷去夹鹿肉,抬头却遇上了陈飒的眼睛,陈飒眼里含有一丝笑意,云月把筷子收回来,低头不去看他,心里腹诽不止,笑什么笑,不知道世上有种人是食肉动物?
  有丫鬟走过来,弯腰把一盘鹿肉放到云月桌上,想都不用想这是谁吩咐拿过来的,云月的脸又开始红了,这个小郡王怎么不好好在京城里待着,跑过来做什么,来戚家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自己来参加这个宴会,摆明是戚三爷是不希望自己来的。
  云月偷偷的抬眼看了看周围,还好他们都只看着楚王,没有注意陈飒把鹿肉拿过来,而且这盘鹿肉看起来比自己桌上这盘好吃,云月伸筷夹了一块,果然要更嫩些,云月抬头,正正对上陈飒的眼,陈飒眼里的那丝笑意此时已经扩大到了整张脸上,他的笑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青春飞扬。
  云月的心不由颤了一下,脸好像又要红了,淡定,云月在心里让自己淡定,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怎么和古代那些从没出过闺门的女孩子一样发花痴?
  楚王这时终于醒了过来,把手里的酒杯放下,轻声叹道:“那人哪有四姑母的半分气势。”四姑母?卫国公主?果然就听坐在下首的本地知县笑道:“这戏是出新戏,据了市面上的蕉岚缘改的,楚王殿下看过许多的好戏,山野里的戏班子不过只博殿下一笑罢了。”
  蕉岚缘?云月不由抬头去看坐于知县上首的守备孙继,又转头去看戏台,不知道孙继看着自己生平改编的戏有什么感想?不过那扮孙继的长的还算周正,也没抹什么白鼻子。
  楚王似乎也想起这点,轻笑一声道:“罢了,这戏不过取个新意,还是别唱了,不如点出别的。”说着楚王转向孙继:“姨父你瞧要点出什么戏?”
  孙继似乎半点影响都没受,自顾自的在饮酒,听到楚王问话,侧耳道:“我离京许久,已不知有什么新戏,随便吧。”这声姨父一出口,席上有些人的脸色就变了,云月看眼那知县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他定是不知道孙继娶的是皇后的堂姐,还当孙继不过是个二十多年没升迁的老背晦。
  云月又打量一下孙继,见他泰然自若,眉宇间并不见有怨气,心里倒叹了一声,若当日他没有停妻再娶或者别的,也许今日也是高居庙堂之上,而不是在这边陲小镇受这些风沙,不知道他有没有怨恨吴老太太?
  点戏的插曲转眼过去,席上众人还是在吃吃喝喝,你来我往,云月虽闻着扑鼻的酒香,却不敢喝一口,上次中秋前夜的事自己可还记的牢牢的,所幸有上司在场,又是个女官,那些男官也没有敬什么酒。
  宴会散了,天还没黑,云月觉得吃的有点多了,索性沿着戚家院子慢慢的走回去消食,这地方春天虽来的晚,来的却十分快速,前日柳条才挂上绿色,今日那柳树却伸展开来,似少女在风中舒展着腰身。
  二月春风似剪刀,换在这里,却成了三月剪刀了,云月打个哈欠,就听到有人说出这句,转身看时,却是和自己同姓的那位新科状元,他似乎也是在散步,看见云月,柳安已经行礼,云月还了一礼正欲往那边去,就听见柳安笑道:“晚辈历来都觉得京城的流言不过是流言,谁知今日见了宴上一幕,才知并不是流言?”
  宴上的那幕?云月顿时想起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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