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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八卦 穿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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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在平时,云月肯定会跳起来,这是多么好的公费旅游的机会,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去八卦,只是现在?云月把身子挪一下,好躺的舒服点,为什么要趁早离开,是不是怕看见皇家的时节去行聘妃礼?
  云月打个哈欠,不要去想了,还是该好好的想想采些什么样的风情,往哪边去,才能把这个任务圆满完成?
  风餐露宿,穿山过岭,虽然说这个年代的路没有现代那么好,但是胜在很多后世公认的美景此时都是人烟罕至之地,云月历经艰辛的爬到一座山顶,看着阳光照射之下的奇峰异景,心里不由发出感叹,这可不是前世来黄山旅游时候挤的像春运火车时的天都峰,而是寥寥无几人的,可以饱览眼前美景。
  “大人,是不是可以下去了?”迟疑的声音打断了云月的遐思,她不满回头眼去看那个说话的衙役班头,班头被云月看的往后一缩,这个采风使可是朝廷派下来的,自己被县老爷叮嘱过,一定要伺候好,可不能因为她是女子就轻视。
  云月正欲掉头再看,不过眼已经扫到那些衙役,虽说太阳还高挂半空,瞧来不过午时刚过,如果不趁着这时候下去,只怕就要在山上过夜,这可不是遍布宾馆的后世,要直到半山腰才能有个道观,况且上山容易下山难,上来从那个道观出发就花了三个时辰,再从这里下去,只怕也要这么久。
  想到这,云月又依依不舍的看了看面前的美景,云海这些只怕不能看了,这才回头对班头道:“就依你的话下去吧,不然天黑了不行。”依旧是两个采药老农在前面开路,两个衙役跟在老农后面,然后才是云月和班头,后面还有两个衙役和老农断后。
  下山的路果然比上山困难,云月走了一会,已经不敢去看两边的景色,只是心里的害怕怎么都不敢说出来,也不敢说出停下休息,上山之前老农就说过,一旦停下,后面的路就更难走了。
  只有一行人的脚步声在耳边回荡,云月的害怕也渐渐消失了,不觉出京已快一年,从京城来到这徽州,京里也偶有书信来,知道父亲过的很好,自己的担心也就少了一些,秦敏也会趁着便利给自己写信,只是信上从来不提起陈飒,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如果速度快的话,说不定陈飒已经抱上了孩子,想起这些云月心中已经不会再像原来一样有点微微的痛了,原来遗忘是件很迅速的事,想来陈飒也是这样吧?云月唇边露出一丝微笑,就沉醉在这山水中吧。
  此时山路已经走完,一段新修的石阶出现在他们眼前,那些修石阶的人还在继续工作,并不受他们惊扰,云月从领头的一个和尚身边路过时候对和尚拱手回礼,和尚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这段石阶是这个法名了色的和尚发愿,化缘十年才化够,目的只为方便慕黄山美景的人登山而去,据说休宁县历任知县也曾想用库中银两修建,只是被了色一句此事本是和尚心里发愿,若动用库银,反而增加民众损耗挡了回去。
  云月听到这段的时候不由为这个和尚叫好,能不依附权势,遇到任何困难都要完成自己所做的事,这种坚定很少能见到了。
  走石阶就快的多,虽然这些新修的石阶还有点松,但总好过在那陡峭的石岩上爬来爬去,当看见道观的屋脊时候,云月提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此时太阳已经收尽了它最后一丝光辉,大家虽然很疲惫,但脚步也加紧了,终于打开道观的门,云月对着迎上来的观主实在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观主循例行礼之后就道:“大人,县里有急事找大人,等了大人许久。”
  难道说逛个山还要有人反对?已经上前一个人,县里的书办,云月认得,他说的话让云月顿时又有了精神:“大人,京中传来急报,召你急速进京。”
  急速进京?当初那皇帝可不是这样说的,他当时的意思就是云月在外面待的时间越长越好,顶好待个十年八年,大家都忘了有云月这个人的时候再让云月回来,怎么这时又召自己急速进京?
  看云月一脸的疑惑,书办又道:“属下也不知道,今日一大早老爷接到京中急报,就招属下给大人传话,还怕大人不来,特意命属下把急报拿来。”
  说着书办就要从袖子里掏东西,云月摆手止住他:“要急速进京的话,难道说要连夜下山?”书办略一思索:“大人劳累了,况且连夜下山也不安全,不如明日一早下去。”
  这时也只得如此,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各自回房,云月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召自己进京为的什么,总不会是陈飒又出什么事了?难道说按狗血言情套路,陈飒得了啥急症,或者出了啥事快死了,这才求皇帝召自己回来?
  呸呸,云月往地上吐两口吐沫,陈飒一定会平安的,不要瞎想。
  次日下了山,辞了休宁知县,一路驰驿回京,这回去可比来的时候快,不过二十来天,云月就看见京城熟悉的城门,掀开车帘往外面看,京城永远都是这么繁华。
  有鼓乐声传来,这个世上总是有人出嫁,云月的马车避到一边,不由掀开帘子去看,鼓乐过后,就是嫁妆,嫁妆一抬接着一抬,云月已经数了几十抬了,京里比不得江南,能有三十六抬嫁妆已经足够多了,可是这都数到六十抬了,还没看到新娘的轿子。
  这是哪两家联姻?云月不由嘀咕,街上人挤,有两个路过的干脆就站在云月车边指指点点,他们的议论传到云月耳里:“瞧瞧,尚书府结亲就是这么热闹。”
  旁边的人附和道:“那是,你难道不知道新娘子的姑姑是宫里的贵妃吗?新娘的嫁妆里面还有宫里面的东西。”尚书,贵妃?那不就是梁尚书家,但梁家大小姐二小姐都已出嫁,梁三小姐又是陈飒的侧妃,哪还冒出个小姐嫁人?
  云月掀开车帘问道:“却不知这结亲的是哪家?”说闲话的呵呵一乐:“还有哪家,梁尚书的小姐嫁给刘尚书的公子。”
  云月觉得自己的脸又开始抽,还是再问一遍比较保险:“是梁家哪位千金?”怎么这个当官的还不知道,被问的人轻蔑的看了眼云月:“自然是梁三小姐。”

  父女

  梁三小姐?不是去年被聘为陈飒的侧妃吗?怎么这时又嫁到刘家去了,云月觉得脑子晕了,难道说梁三小姐被休了?看着那两个路人还在说的兴致勃勃,云月又问道:“不是说梁三小姐是安乐郡王侧妃吗?怎么这时又嫁到刘家,是不是被休?”
  这时嫁妆已经过完,先头说的人正掂着脚尖等新娘子的轿子过来,听到云月这话,也不答话,还是旁边有人忙里偷闲的回头看她:“安乐郡王并没娶妃。”
  并没娶妃?云月还想再问,却已经有人拍手拍脚的叫道:“花轿来了,这气派。”看来也没人愿意解答自己的话。云月索性下车,看着送亲的人,渐渐的送亲的最后一个人走了,街上的人渐渐散去才又问那个说闲话的:“这位老丈,不是听说安乐郡王去年聘刘氏为正妃,梁氏为侧妃吗?怎么今日又?”
  或许是看热闹看的有些激动,老人还在那里指手画脚的讲今日的嫁妆是何等的丰富,陪嫁的丫鬟和家人是怎么的精明能干,感慨如果不是有限制的话,这气派都要赶上几位公主出嫁了,哪还顾得上回答云月的问话。
  云月又连问两遍,这人才回过身来打量了下云月,见她身着官服,急忙行个礼道:“大人想是外放刚回来,不知道去年京里为了安乐郡王的婚事闹成什么样子。”
  有人讲闲话,自然就有人帮腔:“是哦是哦,这安乐郡王也不知道怎么的,听说他迷上翰林院的一个女官,这女官哪能嫁人,陛下把那女官贬出京外,女官出京之日就是行聘妃礼那日,郡王还打马出城去追,你说谁家的女儿愿意嫁给为了别的女子死去活来的男人,刘氏竟没接那诏书。”
  没想到刘氏竟有这样傲骨,明明那日看见的不过是个温和的人?只是这梁三小姐看她对陈飒可谓情深,刘氏不肯,自然就是她顶上了,那怎么今日还另嫁?
  先头说话的那个老人点头道:“也不知这安乐郡王犯了什么冲,刘氏不肯嫁他,这梁氏偏又生起病来,百般医治都不见好,后来请个道士来,竟说梁氏和郡王八字不合,若勉强嫁去,会有性命之忧,虽说荣华富贵是人人都想的,但也不能没命,梁家这才如实上奏,回绝了婚事,谁知也奇怪,这边刚退,那边梁氏就好了起来,你说奇不奇?”
  这倒真有些奇怪,云月还在思索,旁边就有人呵呵笑了起来:“有人说定是那女官在外诅咒不止,不然皇家选妃,哪能把八字不配的人选上。”老人捋捋胡子道:“小老儿也猜如此,也不知那女官施了什么魔法,竟让郡王对她倾心不止?”
  有快口的年轻人道:“什么魔法?我想啊,定是那女官生的天香国色,不然郡王府里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听他们说的越来越不像话,云月微微皱了皱眉,人多就是是非多,匆匆拱了拱手,云月回身预备上车。
  看她要走,老人这时才想到问云月:“却不知大人尊姓?”都讲了半日的八卦,都还不知道正主就在他们面前?云月回身脸上带了些促狭的笑意:“下官姓柳,永嘉三十三年女科殿试第一甲第一名。”老人的嘴巴张了开来,云月径自上车,马车驶出一些路,云月掀起车帘往回看,见那群人还围在一起对着马车指指点点。
  哎,人民群众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自己哪里会诅咒,更哪里长的如花似玉了,云月把车帘放下,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知道自己不在京城这一年多,京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车停下,这次是柳府到了,云月下车时候闻到空气里的桂花香味,离去时残荷犹香,归来时已是桂花飘香,幸好不是发苍苍才回来,抚着门口熟悉的铜环,云月敲响了门,应门的是个陌生的小丫鬟,看见是云月,她急忙施礼道:“不知是哪位来访我家老爷?”
  这个,云月有些张口结舌了,没想到一年没回来,竟然有不认识的人,福伯的声音传来:“谁啊?”丫鬟回头道:“福伯,不知道,没递帖子。”云月刚想出声,福伯已经走上前来,看见云月急忙跪下就要行礼:“小姐回来了。”
  云月哪敢受他的礼,急忙一把把他拉起来:“福伯,父亲呢?”福伯还没搭话,就传来柳池的声音:“素儿回来了?”
  云月跨进家门,只见柳池躺在一张醉翁椅上,身边还放着一根拐杖,面容有些憔悴,分明是大病初愈的样子,云月此时不由恨起自己来,为什么只想到召自己进京是不是陈飒出事,怎么没想到父亲呢?
  云月已经跪下给柳池行礼:“父亲,女儿回来了?”柳池也没起身,只是看着她,云月觉得眼中有泪要落下,急忙眨眨眼把泪眨掉对他道:“父亲染了大病,怎么上月给女儿的家书上,还说一切都好?”
  虽然云月竭力平静,但话里的的责怪柳池还是听出来了,虽说那责怪很轻,柳池示意女儿起来,拍拍她的手:“素儿,你此次出京采风,本为大事,况且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本是读书人的本分,为父哪忍心会这点小病就上书陛下请求你回京呢?”
  福伯在旁接话道:“老爷是今年去拜年时,有马失惊踏到老爷。”柳池皱眉看向福伯:“就你多事,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都过去八个月了,你还找奉圣夫人让陛下召素儿回京。”说这话时柳池感到手上有水滴下,抬头看时,云月眼里的泪终于忍不住,滴到他的手上,强自笑着开言:“父亲,行万里路什么时候都成,父亲可只一个。”
  柳池摇头叹气:“你啊。”唇边却露出一丝笑意,福伯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泪才上前笑道:“老爷,小姐今日刚回来,老奴去吩咐厨房做些小姐爱用的饭食。”说着就行礼退下。
  柳池看着女儿,努力想做出严肃样子来:“你这次出去,经历了什么,可有什么奇异事都记下来了吗?”云月看柳池那做出来的严肃样子,心里不由想笑,但还是恭敬答道:“父亲,放在箱子里呢,等收拾出来再交予父亲看。”
  却没得到柳池的回应,云月仔细一看,柳池已经睡着了,传来悠长的呼吸,招手让那小丫鬟过来,示意她去拿件大氅出来,小丫鬟刚刚才和车夫把云月的行李收拾进来,或许刚才没认出云月,此时脸上还有些羞涩,微行一礼就跑进屋里,拿了件大氅出来。
  云月接过轻轻给柳池盖上,一年不见,父亲感觉比去年自己走的时候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更明显了,鬓边的银丝已经从自己走的时候若隐若现,到现在的清晰可见,穿越这两年多来,为了自己的事,只怕他很操心吧?
  有风吹过,什么东西被吹到云月头上,她伸手拿了下来,是金灿灿的桂花,闻着桂花香味,云月挑眉吩咐那个小丫鬟:“去摘些桂花下来做桂花酿,快要中秋了,该做些应景。”
  丫鬟应了一声,刚从厨房里出来的福伯听到,急忙从里面拿出簸箕之类,还笑着道:“老爷以前也是极喜欢做桂花酿的,不过前年去年小姐都不在,也忘了,今年还以为也不能做了,小姐回来的倒巧。”
  说着小丫鬟已经站到长凳上,拿撑杆去打桂花,福伯拿着簸箕绕着桂花树四处去接桂花,偶有风吹过,把那些被打下的桂花吹到云月头上,闻着悠长的桂花香,阳光和煦的照在身上,云月轻轻打了个哈欠,还是回家好。
  有脚步声响起,惊醒了快要睡着的云月,她睁开眼睛,陈飒就站在自己三步开外,脸上有惊喜的神色:“云月,你何时到京的?”
  陈飒?他怎么出现在这里,而从那个丫鬟只是行一礼后就继续做事的表现来看,他来的次数并不少,云月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只是起身行礼道:“劳郡王悬心,下官刚到不久。”
  陈飒脸上瞬间而闪的失落之色云月是看在眼里的,不过不这样对他又怎样对他呢?风似乎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桂花落到云月的发上肩上,不过瞬间,云月的发上肩上就落了一层黄灿灿的桂花。
  陈飒跨前几步,下意识的想把云月发上的桂花拿掉,手刚伸出去就僵在那里,云月已经伸手出去把桂花掸掉,笑着对福伯道:“福伯,起风了,唤醒父亲回房吧。”说着云月就弯腰轻声的唤柳池,并没有去看陈飒一眼。
  陈飒僵在那里,一年多没见,云月还是像以前一样,不过如果她对自己的态度有转变,那才叫奇怪呢,只是云月,你到底对我可有一丝情意?想起福伯所说的,自己不明白云月,那怎样才能明白?陈飒不由叹气。
  他的叹气被云月听到,搀扶着柳池进去里面的云月转头笑道:“郡王还请进来里面奉茶。”陈飒看着云月从来不变的笑脸,似乎是说给她听的:“云月,我没有娶妻。”这声说的很轻,按理云月并没有听到,但陈飒看见云月转头又微笑一下:“我知道。”
  似乎所有的阴霾都被她的笑容驱散,陈飒一边骂着自己没出息一边进了柳家的厅。
  按例行礼奉茶,让云月觉得奇怪的是,父亲对陈飒的态度明显比原来好的多,虽然不算热络,但好歹还应酬他一下。
  云月坐在下首,故意忽略陈飒那不时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听着柳池和陈飒的应答,偷偷用袖子掩住口打个哈欠,就算心里能理解陈飒的想法,可是在这样的下午,不是应该吹着小风,晒着太阳偷懒吗?

  负情

  果然在父亲面前偷懒是没有在叶楚楚这里偷懒舒服,云月坐在葡萄架下,头顶触手可及的是那一串串紫葡萄,手边是西湖龙井,还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小风再一吹,太阳暖洋洋,云月都快昏昏欲睡了。
  可惜这位美人话不要太多,还是像刚认识时候那么矜持该多好?云月端起茶喝了一口, 看着旁边的叶楚楚,她刚才才问自己,出去了这一年多,可有什么改变没?
  这看似云淡风轻的问话却让云月瞬间有些失神,不过只是一瞬她就笑道:“这是怎么了,你们一个个都想当说客?”叶楚楚白她:“去,什么说客,小飒对你可是是个人都能看出深情。”这话说的是,不过云月只是低头看着杯里的茶,似乎那茶有什么特别。
  叶楚楚等不到她的回答,推她一下道:“云月,世间男子虽说无情的多,但痴情的也还有的,小飒不是赵王,不是楚王,也不是吴王,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是吗?云月微微一笑,难道叶楚楚还不知道,人间最珍贵的就是得不到和已失去?叶楚楚看见云月不说话,仔细看了看她的脸才道:“云月,你走后数日,小飒在我这里喝醉了,他说我说过的那几句,他细细想过,句句都是对的,云月,他都到这份上,难道你还不肯俯就?” 杯中的茶已经凉了,云月把残茶泼掉,抬头笑道:“楚楚,当日楚王对你,在众人眼里看来也是极情深意重的,难道你还不明白,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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