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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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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冷晴这毫不掩饰的嫌弃,牧文则十分诚实地回答:“爷让我赶回来保护你。顺便盯着王泉,我没那个时间擦……”

    牧文最后一个“拭”字还没出口,一只被层层厚氅遮住了手腕的莹白如玉的小手就捏着一条轻薄的天蓝色丝巾举到了他的面前。

    在牧文还没反应过来他眼前这是个什么情况的时候。举着丝巾的冷晴又言简意赅地吐出三个字:“拿去擦!”

    看着那条被冷晴举到自己面前的轻薄的天蓝色丝巾,牧文嘴角隐隐抽搐了两下:这条丝巾……貌似是他家爷在西和门前下马车前让冷姑娘戴上的吧!现下拿着主子的物件做人情,这冷姑娘到是好生大方啊!

    见牧文迟迟不接自己手中的丝巾,手都举得有些酸了的冷晴有些纳闷儿地扬起脖子看向牧文。尽管冷晴真的很不喜欢仰头去看人。可谁让牧文是站着。她自个儿是坐着的呢!!

    冷晴仰起脸后,却瞧见了牧文一脸泛黑地看着她手中那条轻薄的天蓝色丝巾,一双深沉的眸子里神色晦暗莫名。

    见牧文如此表情,冷晴只消转了个思绪就明白了——

    牧文这是不敢用炎子明给她的丝巾拿去擦剑呢!还真是跟王泉说的一样——呆瓜一枚!

    在其位谋其职的道理,冷晴懂,只要是炎子明吩咐的该做好的事,冷晴绝对会一丝不苟地做好,但冷晴毕竟是新时代的新兴女性。所以在炎子明面前,冷晴可从来不觉得她有低炎子明一等。即便是主仆,那也是要讲究人权的!!

    不就是一条毫无特色的丝巾吗?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地摊货的东西,冷晴可不觉得身为堂堂赤冰国太子,赤冰国未来储君的炎子明会为了一条值不了几个钱的丝巾与她锱铢计较。

    遂,冷晴有些无奈地如此安抚牧文:“不就是用它擦下血迹吗?你用得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看着它吗?回头我自己跟炎子明说,绝对不会让你担责任的,这样总行了吧!”

    牧文闻言,终于将视线从那条轻薄的天蓝色丝巾上移到了冷晴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

    尽管冷晴面上看上去冰冷中透着诚恳,可牧文仍旧就这般与冷晴四目相对地沉默了,看牧文那模样,应当是在考虑冷晴这话的可靠性。

    与冷晴对视了一阵,牧文才犹豫着问冷晴:“这次你不会再害我了吧?”

    不怪牧文有次疑问,实在是他前段时间打伤了冷晴后,冷晴为了报牧文卸了她一条胳膊的仇,暗地里恶整了牧文两次。

    冷晴整起人来手段虽谈不上阴狠,但也是没有留情面的,偏生炎子明又不管,还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看戏的模样,以至于牧文现在想起来都记忆尤深!这也间接导致了,从那之后,牧文对冷晴的一言一行都持有怀疑啊……

    起先冷晴还以为牧文是不敢用炎子明给她的丝巾拿去擦剑,现下听得牧文如此疑问,冷晴当即就回过味儿来了,是以,冷晴当即就黑了脸:这丫居然怀疑她?!靠!她冷晴会卑鄙到用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去坑他吗?大爷的!太瞧不起人了吧!

    “不会!我对天发誓!”这句话,冷晴几乎是咬着牙回答牧文的。

    闻言,牧文终于俯身将他左手提着的剑鞘放在了他脚边的地上,站直身子后,牧文就用他空出的左手去接冷晴手中的丝巾。

    接过冷晴手中的丝巾的时候,牧文还是有些犹豫的,他看一眼冷晴又看一眼丝巾,看一眼丝巾又看一眼冷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终于在冷晴越来越冷的脸色下,牧文将那条轻薄的天蓝色丝巾轻轻覆盖在了他手中三尺青峰的剑身上。

    此刻,牧文右手竖举着那柄三尺青峰,沾着血迹的剑尖几乎和牧文的鼻尖持平。牧文左手则捏着那条轻薄的天蓝色丝巾,小心翼翼、来来回回地擦拭着剑身上的血迹。牧文那双深沉的眸子则随着他左手的动作忽上忽下,面上具是认真的神色。

    看着表情如此认真地擦拭长剑的牧文,以及牧文眼中透出来的淡淡爱惜之意,冷晴忍不住想:或许,除了炎子明和那个毒舌的王泉,只有这把剑在牧文心中的分量最重了吧!

    当然,这些不过是冷晴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牧文的确是在认真且小心翼翼地擦拭他手中的长剑,那双深沉的眸子也的确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自己的左手,仿佛他手下正在擦拭的是他的一件极为珍贵的心爱之物,不过……

    这一切都是因为牧文不敢太过用力,生怕一个不慎就划破了他手中那条轻薄到不能再轻薄的丝巾啊!!

    至于牧文眼中的……爱惜……

    呸!那哪里是爱惜啊,根本就是痛心疾首好吗?!

    牧文一边小心翼翼地擦着他手中的长剑,手下不敢用力不说,脑中又想起他那柄在《剑谱》上排名第十三,即便是杀完人剑刃依旧光亮如新,不沾半点血迹,更不需要擦拭,曾经是自己最得意的兵器,如今却被自己封存了足足两年的青影剑,牧文就深感痛心!

    果然这世上没有什么利刃能与他的青影剑相提并论啊!这柄破剑看似锋利无比,但每次见了血都要仔细擦拭一番,每隔半个月还要擦剑油好生保养着,若放置不理,用不了一阵儿就会生出锈迹,光是这一点就烦死人了!

    冷晴与牧文毕竟相识日短,对牧文不熟悉,牧文心中究竟是何种想法,冷晴不知晓亦或猜错了都不足为奇,但与牧文从小一起长大的王泉对牧文心中那点小九九可是一清二楚的!

    于是,在边上站了许久的王泉见状,终究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牧文,随便擦擦就行了,像这种刀剑市场上随处可见的三尺青峰,你真的没必要每次都这么认真地擦它。回头你还是将你那柄青影剑取出来得了,省得每次见了血都要花上大半盏茶的功夫去擦血迹,还要隔一段时间就擦剑油,一柄破剑被你伺候得跟个大爷一样……”

    牧文这时候正巧用丝巾擦完了剑身上的最后一丝血迹,牧文将丝巾递还给冷晴的同时,口中顺带吐出了两个坚定不移的字:“不要。”

    尽管让青影剑就此蒙尘牧文觉得十分心痛,可牧文更不想将青影剑拿出来用!

    两年前的那件事,已经对牧文造成了严重的心里阴影,这导致了他后来只要一看见青影剑,就会忍不住想起两年前那件事,连睡觉都会做噩梦啊!!

    这种痛苦,王泉是无法体会的……

    “烧了吧!”看着那条递到自己眼前,被血迹染得斑驳,已经失了原貌的丝巾,冷晴一脸淡漠,直截了当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原本心中还在为青影剑哀婉的牧文闻言,当即就愣住了。

    看了看一脸淡漠的冷晴,又看了看手中的丝巾,又看了看依旧一脸淡漠的冷晴,牧文可以确定,他应该没有听错,冷晴……的确是让他烧了这条丝巾!(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王泉其人3

    “烧了吧!”看着那条递到自己眼前,被血迹染得斑驳,已经失了原貌,还带着淡淡血腥味的丝巾,冷晴一脸淡漠,直截了当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原本心中还在为《剑谱》上排名第十三的青影剑就此蒙尘而哀婉的牧文闻言,当即就愣住了。

    看了看一脸淡漠的冷晴,又看了看手中的丝巾,又看了看依旧一脸淡漠的冷晴,牧文可以确定,他应该没有听错,冷晴……的确是让他烧了这条丝巾!

    站在一旁的王泉见牧文被冷晴一句话就说得如此傻愣愣的模样,王泉当即扶额叹息:有这么一个二愣子一样的兄弟……真是丢爷和他的脸啊!

    叹息过后,王泉上前两步走到牧文左侧,抬手拍了下牧文的肩膀,如此出言提醒牧文:“牧文,别看了,她的确是让你烧了。”

    看向一脸诚恳的王泉,牧文十分直白地反问:“为什么?”他擦剑的时候很小心的,一点点也没有划破丝巾,既然没有损坏,为什么要烧掉?

    对于牧文的疑问,王泉嘴角抽搐着如是回答:“你觉得这沾染了他人血迹的丝巾,就算你洗干净了,是爷会用还是人家姑娘会用??”

    牧文闻言直接皱眉,继而用他那毫无情绪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道:“沾了血迹又有何妨?我穿的哪件衣服没有沾染过他人的血迹?”对于王泉的说法,牧文十分不赞同。难道沾了他人血迹的东西都得扔掉、烧毁吗?

    牧文这话到也没有作假,尽管在赤冰国皇宫西和门内,因为有禁军的缘故。牧文极少有拔剑的时候,可是每每牧文随同炎子明出宫,牧文或多或少都会拔剑见血,有时候难免将血迹弄到身上的衣服上。

    最开始那段时间,这种沾了他人血迹的衣服,牧文也是有些嫌弃的,也不大愿意穿。基本上一办完差事就换下来扔了。只是后来,沾血的次数原来越多,牧文也就逐渐开始习惯了衣服上的血腥味。

    从衣服上沾了血迹就扔。到洗干净了继续穿,到直接可以穿着满是血腥味的衣服数日不换,这其中,牧文也很是经过了一番磨砺。

    毕竟。人处于生死边缘的时候。哪还有那份闲心去管身上的衣服是干净的,还是沾了他人的血污?

    是以,在牧文看来,一条沾了他人血迹的丝巾,根本算不得什么。

    牧文觉得,若是冷晴不爱那股血腥味,多洗两次,完了再学那些个宫妃。用熏香熏一下丝巾就是了。好好儿的一条丝巾,何必烧掉??

    对于如此固执的牧文。王泉委实懒得再与他多做解释,因为王泉觉得,即便他解释了,牧文也不会懂。所以,王泉直接伸手从牧文手中抽出了那条轻薄的天蓝色丝巾,然后手腕一抖,自个儿将那条丝巾扔进了他和牧文脚边的银碳火炉里去了。

    王泉是个外表上看似神经大条,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神经病,可是与炎子明和牧文相比,王泉在方方面面上比他们二人都要敏感得多,尤其越是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王泉就越发的敏感。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过度的敏感,王泉才会活成了如今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因为他需要用一个神经病一样的外表来伪装真实的自己。

    至于炎子明,在王泉看来,炎子明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虽然潭水表面看着只有那么大一点,终日里都是平静无波,可是越往深处沉溺,就越发让人摸不清方向,因为潭水太深,深得超出了王泉的想象。

    王泉从来不知道炎子明在想什么,他也曾无数次揣度过炎子明的想法,可惜他从来没有揣度对过。天长日久之下,王泉也就不再耗费心力地去揣度“这件事炎子明是个什么意思,那件事炎子明又是个什么意思”了。

    如今王泉只确定了一点——无论何事,只管按照炎子明的吩咐去做,就对了。

    至于牧文,他除了对危险有着极为敏锐的洞察力,牧文大部分时候简直就是个二愣子,一个字——傻!

    所以,也不怪牧文与冷晴相处了近一个月却仍旧猜不到冷晴的心思,而初初与冷晴见了不过两面的王泉却猜得到,这完全只是因为牧文太不敏感了。

    于是,当炎子明赶回来的时候,他踏进后殿殿门的那一瞬,刚好看见王泉将那条轻薄的天蓝色丝巾扔进了他和牧文脚边的一个银碳火炉中。

    丝巾是易燃物,一沾到炙热的炭火,立马就“滋滋”冒烟地烧了起来,不大一会儿功夫就烧得只剩下了一团灰烬。

    站在后殿殿门口,炎子明沉着脸看着殿中的三人:

    冷晴背对着炎子明蜷着身子坐在银碳火炉前的小矮凳上,从炎子明的角度看过去,冷晴显得十分楚楚可怜。王泉面朝着后殿殿门的方向站在牧文左侧,此刻脸低低地垂着,看着他脚边的那个银碳火炉,嘴角的笑容笑得那叫一个欠抽。牧文右手提着三尺青峰,侧身对着后殿殿门的方向站在银碳火炉旁,刚好隔开了王泉和冷晴。

    火炉里,那条轻薄的天蓝色丝巾已经被烧得连灰烬都没有了。因为燃烧丝巾的缘故,后殿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焦味。

    这样一幅画面,刚刚赶回来的炎子明怎么看怎么觉得,王泉那厮又在欺负冷晴了啊!!

    于是乎,咱们的太子殿下不高兴了——

    “王泉,烧丝巾可好玩儿?你是将爷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慵懒中透着磁性的声音,这是独属于炎子明的独特嗓音,只是,被点名的王泉却听出了其中的冰冷与不高兴。

    这冷飕飕的语气,惊得被点名的王泉浑身一震。

    牧文闻声后,则十分淡定地朝着后殿殿门的方向转身,而后恭敬地唤了一声:“爷!”

    闻言,炎子明微微点头,算作回应,但炎子明那双因为易容而变得圆溜溜的眼睛,却一直停留在王泉身上,不曾有过丝毫移动。

    感受到炎子明的视线一直盯在自己身上不曾移开,王泉委实没办法继续装作没听到炎子明那句话,只好硬着头皮抬起头看了过去。

    抬头的时候,王泉原本想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的,可当王泉看见站在后殿殿门口,脸上的易容还未曾取下,顶着他的脸摆出一个冰山脸的炎子明时,王泉一个没忍住,竟然就这般当着炎子明的面咧了嘴角,无声地笑了起来……

    王泉那张娃娃脸长的实在太过孩子气了,以至于王泉那张脸并不适合做出任何严肃的表情,否则只能是弄巧成拙,让人看着只想发笑。

    而王泉早已习惯了活得没心没肺、恣意妄为,所以,尽管王泉知道那张脸皮下的人是他的主子炎子明,也知道此刻炎子明心情不佳,王泉仍旧没能忍住笑意。

    见王泉只抬头看了自己一眼就咧嘴笑开了,炎子明内心也是十分无奈的,不可否认,平日里他的确太惯着王泉了,再加上王泉本就活泼好动的性子,以至于大多数时候,王泉在他面前根本就是只野猴子——忒不服管教了!

    尽管内心无奈叹息,可面上,炎子明觉得他还是得装装一个主子该有的样子的,不然王泉这厮就该反了天了!

    于是,在王泉笑得越来越止不住,甚至发出了点点笑声的时候,王泉听见炎子明语调冰冷地吐出这样几句话:“这段日子爷我不在家,你应当过得十分恣意,精神也当比跟着爷我在外奔走的牧文好的,如此,这个月的守夜全部交由你来负责,不过子时不准休息。”

    炎子明的话音落下的时候,王泉的笑容也僵硬在了嘴角:这个月都由他守夜……爷这一手,也忒狠了点啊!!再则,也不是他自愿留下来看家的啊!!!

    见王泉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炎子明终于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对了,月底的时候,燕国公主的车架应该就会抵达都城,你看你长了一张如此讨喜的脸,这迎接与招待燕国随行使臣的事宜,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好了。回头你自己去向皇后请下这个差事吧!若你不能从皇后手中将这个差事揽下来,自下个月起,今年所有的值夜就都由你负责。”炎子明就这般嘴角含着笑,一边抬步往后殿内走,一边如此气死王泉还不用偿命地吩咐着。

    这一下,王泉是彻底笑不出来了,不仅笑不出来,那张属于炎子明的祸国殃民的脸更是瞬间就垮了下来……

    只见王泉朝着炎子明的方向就是往铺着羊毛毡的地上“噗通”一跪,继而上半身往羊毛毡地面一扑,简直就是撕心裂肺地哭嚎道:“爷啊!小的错了!您大人大量,您高抬贵手,您放过小的吧!这么多年小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的亲爷啊!你别跟小的一般计较啊!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啊!小的从今往后一定将这位姑娘当亲娘一样供着啊!求爷您放过小的哇……”

    让他去迎接燕国公主的随行使臣,还要他自己去那个老妖婆那里揽下这个差事,爷这不是要整死他嘛!(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秦山白令1

    “爷啊!小的知道错了!您大人大量,您高抬贵手,您放过小的吧!这么多年小的跟在爷您身边鞍前马后的,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的亲爷啊!你别跟小的一般计较啊!是小的不会说话,小的跟这位姑娘道歉就是了,小的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啊!求爷您放过小的啊……”俯跪在铺着羊毛毡的地上,顶着炎子明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的王泉依旧在撕心裂肺地哭嚎着,只是王泉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也无甚新意。

    对于王泉那杀猪一般的哭嚎,炎子明根本就不为所动,仍旧目不斜视地朝着后殿内走。一直走到牧文面前,炎子明才停下脚步。

    牧文也默默地选择了无视在一旁撒泼作死的王泉,只面无表情地看着炎子明,用不含情绪的声音询问着:“爷,可追到了?”

    炎子明闻言,缓缓摇了摇头:“没有,让他们跑了。”

    说罢,炎子明眸子一垂,看向了一步远处的那两个银碳火炉,火炉里面的银碳烧得极为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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