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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道军神-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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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1932年2月日本人发动的那场战事,改变了陈天元及所有哈尔滨人的命运。在那场惨烈的战争中,李杜率领的哈尔滨自卫军被打得一败涂地。陈天元凭着一盘围棋打得鬼子望风而逃,却落了个汉奸骂名。

  事情还得从陈天元的父亲陈汝阳说起。陈汝阳是哈尔滨赫赫有名的陈家茶楼的掌柜的。民国八年,他与棋坛三杰中的鬼手胡三清西湖赌棋,赢得了胡三清手中的十二颗刻字的棋子,还无心插柳地赢得了东北棋王的美誉,但从此也招来了无尽的祸端。自此之后,便常有各路高手前来挑战,其中甚至包括一些日本棋手。但这些人并不是冲着棋王的名号,而是冲着陈汝阳手中的那十二颗刻字的棋子。因为天下人都知道,那十二颗棋子与一批前清的宝藏有关。可谁也不成想,所有来的人都败在了一个孩子的手下。这个孩子就是陈天元。

  陈汝阳中年得子,为了让这个孩子继承自己的棋术,并将中国围棋发扬光大,他以棋盘正中的星位为名,为这个孩子取名“天元”,喻为棋中的王者。可万不成想这孩子竟是个坏事祖宗。

  陈天元五岁的时候就敢扔石头打人,七岁的时候已被正阳大街的居民列为“四害”之首。这个孩子不但胆大主意正,而且满肚子的坏水,不是今天砸了东家的房瓦,就是明天堵了西家的烟囱,整日弄得鸡犬不宁,四邻不安。邻居怒目而视,他转着眼珠不做声。第二天,邻家的夜壶壶底便出了一个小洞。邻居一边晾被子,一边破口大骂,他依旧转着眼珠子不做声。两天后,邻家的酱缸里又多了一只破鞋。邻居怒不可遏,上门问罪,他仍是转着眼珠不做声。几天后,邻居竟从自家种的南瓜中切出一抔稀屎。太平庄的刘媒婆为对门的张傻子说媒,陈天元认为这是阴损缺德的事,便偷着将小炮仗塞进了刘媒婆的烟袋锅中,吓得刘媒婆害了一场大病,据说还因此绝了经。正阳大街上几乎每天都有关于陈天元的新闻,邻居对他的评价是,“头顶长疮,脚底冒脓,坏种一个!”

  陈汝阳因此丢尽了颜面,在他看来,这绝对是家门不幸。他试遍了各种管教方法,都不奏效。陈汝阳那时唯一的心愿就是这个孩子快快长大。可是事与愿违,陈天元长大了不但没让陈汝阳少操心,反而让他更担心。陈天元从十二岁开始便整天跟城西的老叫花子温育人混在一起。据温育人自己说;他是六和拳的传人,精通武艺,早年参加过义和拳,失败后,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隐居到哈尔滨。不过在哈尔滨除了陈天元之外;没人相信他的疯话。陈天元自从跟了温育人之后,胆子变得越来越大,整天嚷嚷着要去杀敌报国。陈汝阳哪里舍得,整日提心吊胆地守着这个宝贝儿子,生怕有半点闪失。

  唯一让陈汝阳感到欣慰的就是陈天元在围棋方面有着极强的天赋,博识强记,过目不忘,凡事一教就会,一点就通,并常有惊人的领悟。但陈汝阳心理清楚,这个孩子真正的师傅不是自己而是温育人。陈天元十五岁时就可以与陈汝阳猜先,并常能走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妙手。不过在陈汝阳看来,那都是些堵烟囱,扔破脚,拉稀屎的下流着法,根本成不了大器。可陈天元却偏用这些下流的着法赢了前来挑战了每一个人,却也因此惹来了杀身之祸。

  民国二十一年夏,正阳大街上来了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南满铁道株式会社哈尔滨事务所的新任负责人小林泽光。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国人。此人名叫姚锡九,早年曾在天津的日本商船上做过工,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后因监守自盗被发现,逃到了哈尔滨。姚锡九逃到哈尔滨后,很快便和当地的日本商人勾结在一起,并很快成了哈尔滨赫赫有名的大烟贩子。他现在的职务是南满铁道株式会社哈尔滨事务所的首席翻译,是日本人面前的大红人。此时他正带着小林泽光向陈家茶楼走去。

  小林泽光三十多岁,中等身材,消瘦的脸庞,两道浓眉,嘴角微微翘起,宽大的和服下,两只木屐敲打着街上的青石发出有节奏的咔哒声。姚锡九对这个新主子是三分怕七分惧,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因为与小林泽光打了近一个月的交道,除了骂人就没听他说过别的话。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夹尾巴狗。因为一旦伺候不好这个新主子,丢了饭碗是假,有性命之忧才是真。他曾亲眼见过小林泽光下令将十几名索要工钱的中国劳工秘密扔进松花江里喂了王八。每当想起这件事,他都觉得脖子后直冒凉风。

  正阳大街是哈尔滨最老的一条大街。哈尔滨在设治和中东铁路工程局规划城市市政建设之前,这里就已经形成了以傅家甸西门脸至十四道街为中轴的街基干道痕迹。这里也是满、汉旗民聚居、经商、交通集散之地。坐落在大街中央位置的陈家茶楼是这条老街上的老子号。哈尔滨的市农工商、三教九流没事的时候都愿意到此喝茶。一是因为陈家茶楼的茶叶好,更重要的是能听一听哈尔滨最近又发生了什么事,陈天元最近又赢了什么人。

  陈家茶楼分上下两层,青灰色的砖墙,宽大的门脸,楼上的木格子窗高高支起,前来喝茶的人络绎不绝。小林泽光与姚锡九上了楼,拣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一群茶客簇拥着一个干巴巴的中年人从楼下挤了上来。姚锡九认识此人,他就是哈尔滨赫赫有名的伦五爷。伦五爷四十多岁,一张羊肚子脸,干干巴巴的两个黄眼珠,几根稀疏的老鼠胡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没泡开的胖大海。他是哈尔滨有名的包打听,哈尔滨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大到国家机密,小到花子嫖妓,他都一清二楚。他还有另一个本事,就是能把那些大家都关注的事用一种通俗演义的形式说出来。人们都觉得听伦五爷白话比上北市场听评书还过瘾。这也是众人如影随行的原因。但伦五爷的故事都是些有头没尾的半截子工程。伦五奸说得明白,“规矩不能坏,要下文,拿钱来!”哈尔滨人都觉得他是个老滑头,所以暗地里都叫他伦五奸。

  伦五奸还没坐好,便有人急不可待地问道:“五爷快说说昨晚翠红楼外死的那两个和尚的事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一章(2)
伦五奸似乎没听到问话,习惯性地用袖子扇了扇凳子,不慌不忙地坐在桌子前,扯着公鸭嗓叫道:“二祥子给五爷来壶碧螺春。”

  “听说癞布头和烂窝瓜(极乐寺两个和尚)被人割掉了这个?”陈家茶楼的伙计周八子说着,下意识地向自己的裤当底下比划了一下。

  众人哈哈大笑,有人起哄道:“和尚被割走的是黑旋风李逵。你他娘的那个是个李鬼!两把斧子早被孙兽医摘走了吧!哈哈哈哈!”

  “我这是玉臂匠金大坚!不信你们去翠红楼扫听扫听,哪个娘们遇上我不得呶呶地嚎上半宿!”周八子将手中的茶盘向上一托,下意识地腆了一下肚子,脸上写满了得意。

  伦五奸了看了一眼周八子,咧嘴骂道:“你他妈那是蔡京(菜精)!据我所知,这两年的时间里你只去过一次翠红楼,点的姑娘是柳燕。结果还没等柳燕脱完衣服,你就他娘地顺腚流了!自己没办成事,还舔着脸向人家索要房钱,这都是你干的磕碜事!”

  伦五奸此话一出,陈家茶楼顿时开了锅。周八子被伦五奸揭了底,脸已经成了紫茄子色,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陈家茶楼的另一名伙计二祥子已经将一壶碧罗春放在了桌子上。“大家伙都嚷嚷一早上了,都盼着您来,好说个明白。有人说翠红楼的婊子欢乐用男人的那东西熬汤喝,据说这种汤可以延缓衰老。还说那东西越纯越好,有这事吗?”二祥子瞪着一双牛眼满眼的好奇。

  伦五奸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不慌不忙地骂道:“尽他娘地扯蛋!癞布头那东西要是纯,周八子可以去极乐寺当主持了!”

  众人看着周八子又是一阵哄笑。

  “这两个和尚虽都裆部受了伤,但致使的伤却不在那里!”伦五奸一脸的严肃。

  “那在哪?”

  “眼睛!”伦五奸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狠狠地说:“毒子夺珠!”

  “那翠红楼的窑姐怎么没说?”二祥子一脸的不解。

  “一看你就是个没长毛的光蛋子!婊子对啥最感兴趣你不知道?我看你那家伙到是可以拿去熬汤!”伦五奸一阵大笑。

  众人看着二祥子一阵哄笑,周八子也跟着笑起来。

  “他们怎么会死在翠红楼门口?”二祥子红着脸问道。

  “追人!”

  “追人?”

  “对!有人将极乐寺里的东西拿走了!”伦五奸已是满脸的神秘。

  “是那个玉佛吧?据慧缘大和尚说,那是个什么天竺玩意。我仔细看过,那玉佛是个女人,而且还没穿衣服,露着两个圆乎乎的*。要不是和尚看着,我真想拿起来看看!”说话人满脸的遗憾。

  “你看什么?”众人不解地问道。

  “我看屁股下面有没有眼。”

  此话一出,陈家茶楼里顿时开了锅。有人乐得已经喘不上气来。

  “我估计和尚不让我拿,他们私下里一定没少摸!真他妈下流!”说话人,狠狠地啐了一口。

  伦五奸看了一眼说话人,恶心地骂道:“我看你最下流,亏你想得出!”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穿衣服的佛像有的是,光腚的可就那么一个,所以一定很值钱!”一个茶客插话道。

  “那个破玩意能值几个子!”伦五奸怀疑地看了一眼说话的人。

  楼上顿时开了锅,众人不解,极乐寺里还有什么比那玉佛更值钱。

  伦五奸满脸神秘地看着众人,漫不经心地喝起了茶。

  “那到底是啥丢了?”二祥子满脸不解地问道。

  “一张棋谱!”伦五奸的声音虽然很低沉,却字字清楚。

  楼上一阵喧闹,人们议论纷纷。“小偷一定是个二百五,放着光腚菩萨不偷,却非要拿一张破棋谱!”茶客中有人骂道。

  “笑话,你懂什么!那可不是一张普通的棋谱。拿到那张棋谱就等于拿到了一把打开金库的钥匙!”伦五奸此时已是满脸的神秘。

  众人一阵惊呼,都不明白伦五奸此话的意思,都催促着伦五奸说个明白。

  伦五奸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地说了起来:“要说这寺院里不清静,皇上他们家就更不清静了,下毒、奸淫、*的事多得去了。远的不说,就说这大清朝。青太宗皇太极死了没多久,她的老婆大玉儿便和他的弟弟多尔衮勾搭成奸。多尔衮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大嫖客,为了嫖皇后,皇帝都不做了。不但如此,他还保着大玉儿的儿子顺治入了关。够狠吧!但在他入关之前,曾把一大批财宝埋藏在了盛京附近。”伦五奸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为了保证这批财宝的安全,他将藏匿财宝的详细地址刻在了一副围棋的棋子上,并用这副棋子摆下了一盘《*散花》局。据说这个《*散花》局就是她在与大玉儿苟且之时摆下的。谁要想知道宝藏的藏匿地点,就必须使用这副棋子破解《*散花》局。那副刻字的棋子被贴了皇封一直由盛京皇宫里的历任主管太监保管,而棋谱则被多尔衮作为情物带进了关。多尔衮死后,这张棋谱落到了顺治的手里。顺治觉得这是个有悖纲常的东西,就把它交给了一个叫木陈忞的和尚,让他把它拿到寺院里,借佛法驱除上面的秽气。再后来这张棋谱就被秘密收在了极乐寺里。”伦五奸说完拿起了茶杯,喝起了茶。

  众人一阵惊讶,万不成想极东寺的藏经楼里竟然藏着如此重要的宝贝。

  “难道陈掌柜手里的那十二颗棋子就是那副棋子中的?”茶客中有人惊问道。

  伦五奸微微点了点头。

  二祥子突然失声惊叫道:“那么老掌柜岂不是很危险!凶手得到棋谱之后,必然要来夺棋子!”二祥子此时已是满脸的惊恐。

  伦五奸看了一眼二祥子,冷笑道:“看来你小子已经长毛子,够老练的!”

  二祥子被说的满脸通红。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那棋子就是害人的白骨精,谁拿着它都得倒大霉!”伦五奸的话似乎是在恐吓。

  茶楼里顿时鸦雀无声,人们突然有了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五爷您知道凶手是谁吗?”人群里有人问。

  伦五奸突然变了脸色,恶狠狠地骂道:“郭小鬼(警察局局长)子刚问过我,我都没说,你认为我能告诉你吗?谁想知道得按规矩来!”伦五奸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口的小林泽光,满脸得意地起身向楼下走去。

  二祥子与周八子紧跟着下了楼。楼上又是一阵喧闹,有人暗骂伦五奸危言耸听;有人大骂伦五奸说话没头没脑,太吊胃口。因为到最后伦五奸没说清楚,那两个和尚为什么会死在妓院的门口。

  姚锡九又坐了半天,也不见二祥子来上茶。他偷眼看着小林泽光紧皱的双眉,知道该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只见姚锡九伸手一拍桌子,大叫道:“伙计!过来!”姚锡九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几分粘稠,乍一听像公鸭受了惊。二祥子听到叫声忙从楼下跑了上来。因为整个正阳大街的人都知道,姚锡九是窝里的马蜂,不是好惹的主。没人敢不给这位姚爷面子。

  “二位大爷!喝啥茶?”二祥子操着一口山东口音,略带几分紧张地问道。

  “妈了个巴子的,你们是怎么做买卖的,让大爷我等这么长时间!啊!!”说话间,姚锡九伸手便是一个嘴巴。二祥子虽然下意识地扭了一下头,但他的黑脸蛋子上还是显出了五个紫红色的手指印。对面坐着的小林泽光,嘴角耷拉着,一脸的木讷,他似乎没看到眼前的这一切。

  “俺马上上茶,马上上茶……”二祥子一边捂着脸,一边躬腰说话。此时茶楼里一片寂静,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热闹。

  “等等!”姚锡九的气似乎消了很多,阴阳怪气地问道:“你们这都有什么茶啊?”

  “您二位要喝啥茶?”二祥子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这年头,被无礼的茶客殴打是常有的事。做伙计的就不能把自己当人看,凡事都得忍着。

  “那就来一壶武夷山大红袍吧。”姚锡九用手指敲着桌子,得意地说。

  二祥子楞在了那里,按理说陈家茶楼的名茶不少,但他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武夷山大红袍。其实他不知道,姚锡九这是在故意为难他。五夷山大红袍生长于武夷山九龙窠的半山崖上,就是茶树总共也没几颗,所以“大红袍”很久以前便是贡茶中的*,小小的陈家茶馆怎么会有这样名贵的茶叶。

  “没……没……没这个茶。”二祥子吱唔着,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奶奶地!没有还让大爷我点……”姚锡九一声高过一声。众茶客无不侧目观看,他们不怕事大,如果能看一出打人的戏,今天就算来着了。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了一阵说唱声,那声音就像是从地缝里挤出来的似的:

  落盘菜,摇壶酒

  天南海北任我走

  盘龙大棍挽在手

  打遍天下咬人的狗

  咬人的狗要喜酒

  要喜酒咬人的狗

  ……

第一章(3)
众茶客无不捧腹大笑,因为他们听到的是:“咬人的狗姚锡九,姚锡九咬人的狗。”

  姚锡九止住骂声,侧目观瞧,只见楼梯下走上一个叫花子,长长的头发似乎被火燎过了,众人似乎还能闻到那浓浓的烧雀毛味。满脸的灰土和着汗液,整张脸是一张烙糊了的发面饼。他左手拿着一只满是豁子的破碗,右手拎着一只细竹杆,赫然站在众人面前。众人一看,又是一阵哄笑。

  叫花子一边用袖口擦着脸上的汗,一边来到二祥子的面前:“伙计,给点水喝吧!天太热了,快渴死了!”

  众人看着他搞笑的表情,又是一阵哄笑。

  二祥子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姚锡九的事还没处理完。

  “老东西!你刚才说什么?”姚锡九满脸的狰狞,他绝不能吃这个哑吧亏,更不能栽这个面子。

  “这位大爷要赏点水?”花子看着姚锡九嘿嘿一笑。

  姚锡九说着举起了巴掌。花子下意识地向后一缩,与此同时将手里那只满是豁子的破碗伸了过去。姚锡九猛然将手缩了回去,幸亏他缩得及时,不然这只手此时已经开了花。

  “嘿嘿嘿嘿!没打着啊!”花子一笑,唱道:

  我叫育仁不出口,

  范丹老祖把家守,

  人若打我不还手,

  人若生气我就走。

  花子说完转身要下楼。

  姚锡九已经认识到花子的厉害,不敢再伸手,而是扯着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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