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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恐惧无法诉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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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叔叔摸摸那些僵尸的脑袋,这里一旋,那里一拧,把内腔打开来,露出里面的塑料芯子。接着,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两袋血浆。两个女生见了血浆夸张地大叫起来。魏叔叔眨了眨眼睛说:“仔细看看,是血吗?不是!宝贵的血液哪会搁在这儿随便摆摆啊,告诉你们,那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番茄汁!闻闻!闻闻!还有好闻的番茄香味哩!”高跳跳真的凑过去闻了闻,点点头说:“是有一点点。”斯二强说:“魏叔叔在解构恐惧啊。”“不过,也有人被假血吓倒哩!我们一个新的女演员,为剧情需要,在大腿上倒了那假血浆,她顿时人都抖了起来。大家都笑她呢!”魏叔叔说。“是啊,不是有人骗一个人说他的胳膊被割了脉搏,然后把滴水的声音放给他听让他以为是自己在流血,结果那个人活活被吓死了嘛!”斯二强接着魏叔叔的话茬。“人类的最大谜底是死亡。不过这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家所能理解的啦。越年轻越幸福。你们可要好好享受噢!”魏叔叔说。“看看你们现在多开心!”魏叔叔特意扫了一眼陈菲娜,“你才念初二,已经长这么高了,有一米七零吧?外型不错!外型不错!都已经可以报考当演员了!现在的孩子营养好啊!你看你比魏叔叔都要高!”陈列室里所有的人听了这话,都笑了起来。陈菲娜甩着马尾辫,对着那两袋人造血浆发呆,没有理会魏叔叔的打趣。
  三
  走向停在电影厂门口的大巴士,陈菲娜从口袋里掏餐巾纸,一摸就摸到了那封信。是数学竞赛结束后,她收到的。斯二强的,仍是有彩色动漫少女画面的卡片,可以一折为二的新款,背面写着字。她看了两遍,不知怎的,一直放在了口袋里。刚拿到它时,陈菲娜还有些激动。信封上的字是熟悉的,是那个男生的。他知道我处在地狱中?
  “数学竞赛总算结束了,相信你一定发挥得很好吧?祝你获奖!辅导课时,你好像都没有来,数学老师都有些生气了。唉,在学校可以逃避掉在家里的那些烦恼与郁闷,接下来漫长的假期是我讨厌的。也许你不知道,我的家庭跟你的有多么大的不同,我的父母都有自己的家和孩子……想到放假、过节,就想最好能逃到哪里去。你能把你的伊妹儿地址给我吗?假期也许会跟你聊聊天什么的。我对你是毫无保留的,但愿你也如此吧。”
  别指望斯二强能给你什么帮助。他似乎还期待着你给予的帮助。都是什么男生啊。“我对你是毫无保留的,但愿你也如此吧。”——摸到了信的时候,陈菲娜又蓦然想起了那句话。也许班里不少女生会对这样的句子着迷,可陈菲娜对此是嗤之以鼻的。他以为我在乎他的毫无保留?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幸福公主?可以照耀给他光芒?陈菲娜苦笑着。记得斯二强似乎比她小几个月。如果是以前,心情好的时候,也许她会在伊妹儿里用调侃的语言开导开导他。可现在,她自己正孤苦无依。世界没有对她呈现哪怕一丝丝的曙光。这个爱慕者的信只有使她徒然地叹气。
  陈菲娜木木地坐着,她幻想着一个巨大的拥抱能将她像婴儿那样保护起来,那个时候,所有的麻烦所有的危机都没有了。她并不怎么痛恨那个带给她耻辱置她于死地的男人,因为她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如果她在他握着她手的时候,在紧紧搂着她的时候逃掉,那么一切都还来得及。当她在被那男人抱着的时候,她仿佛被某种魔幻之物深深地镇住了,她可没有猛力挣脱掉啊。也许她的身心真的是有这样一种被抱的渴望,被一个强大的异性挫碎掉她假装的坚硬。“爸爸啊。”陈菲娜的心中再次地呜咽着,就像在那个恐怖的房间,她一屁股坐在陌生的床上恍惚忆起父亲曾经温暖的怀抱一样。“爸爸啊。”陈菲娜拼命忍住涌上来的眼泪。
  四
  “活着没劲就结束掉。”
  实在想像不出像陈菲娜这样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消极的情绪。当时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掠过的是冰一样冷的颜色。斯二强看到了,为此心惊。上大巴回学校时,陈菲娜第一个坐在了座位上,别的人陆陆续续说着话上了车后,她也始终没有跟任何人搭过腔。从坐上车一直到开车,陈菲娜的眼睛一直望着窗外。是我给她的信惹她不高兴吗?是哪句话呢?斯二强有些担心,并心虚地有意避开与陈菲娜的眼神相遇。
  不知怎么的,陈菲娜前面的位子没有人坐。后面上来的人宁可挤在颠来颠去的末排座位,也没有人愿意去坐在陈菲娜前的那个空位上,仿佛陈菲娜身上有一道排外的光,有种不详之兆。斯二强后来想起这事时,觉得当时不应该有这样近似迷信的念头。还不是陈菲娜那种绝世的姿态造成了周围冷然的氛围。从欣赏到陌生,斯二强对于这位女同学的感觉,在短短的时间内跳荡跌落。
  斯二强最终坐到了那个位置上,那个在陈菲娜前面一直空着没人坐的位置。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当时只是一股冲动就坐在了那个位置上。好像是要显得自己落落大方,好像是跟自己的胆怯故意争斗。
  人总是会欣赏自己的反面。起先,陈菲娜吸引斯二强的,是她充满活力的青春肌体,阳光般的微笑,无拘无束的不羁性格。当自己沉入那种阴郁的情绪时,斯二强甚至一直是以陈菲娜来鼓励自己的。大家都是十五岁,可人家多么坚强啊。斯二强的性格里,一直有忧郁,他甚至是伴着忧郁长大的。斯二强五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先是跟父亲过,等父亲再婚以后,又是跟母亲一起过。在他念小学二年级时,母亲又再婚了,不大的两居室里,硬生生挤进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斯二强跟继父的关系还可以,他从小习惯了与环境妥协。但他与一切保持着顽强的距离,那是用来保护自己的。
  现实是这样的无奈,这样的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睁开眼睛,就是破碎,破碎,哪有完美存在。斯二强对于世界的热情被压抑着。无论在学校里还是在家里,他都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他跟谁都不太接近。对于别人,他似乎是坦然而透明的,但同时又不无深奥。连他自己对自己也不太了解。总之,他好像觉得有一个真正的自己还在藏着躲着,那是自主的、果敢的、完全独立的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那个理想的自己被紧紧包裹着,暂时不能破茧而出。不知何时才能破茧而出。只有在操场上狂奔拍球投篮时,他内心的热量才有了一种愉快的爆发。大多的时候,他迷惘而软弱。
  女孩陈菲娜,像他生命中出现的一道强光。她的骄傲、逞强、我行我素使他羡慕又爱慕。有时候,他好像觉得她正是自己期待的那个真正的强大的、处于自由王国的自己。她代表了他的另一半,或许是因为她所表现出来的,正是他想表现而不能表现出来的。她比他勇敢。而他,内心像女孩一样害羞。在操场上,他无意中发现了她的秘密,她在偷偷地抽烟。她抽烟的姿势不老练,但可爱。没有一个女生会在学校,会站在操场上公然抽烟。他欣赏她。也许世界上没有什么她害怕的事。他真诚地想跟她成为朋友。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比较耻于在同性中表达自己的想法,很难在同性中将自己完全展露。斯二强觉得与陈菲娜的友谊对于他的人生是重要的。
  因为一直关心着陈菲娜的动静,所以陈菲娜近来情绪的失落,斯二强比谁都看得清楚。数学竞赛的辅导课,她基本是缺席的,而她是一个主力呀。是因为哪门考试考砸了?不会呀。是因为有着感情问题?
  坐在大巴里,斯二强一直在想着有关陈菲娜的问题。从电影厂到黎明中学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许多同学在车上打起了瞌睡。大概司机为了防止自己也打瞌睡,就把一盘磁带塞进了音响里。是一盘孙燕姿的歌带。
  活泼灵动的歌声,使大巴里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
  斯二强低沉的心渐渐有了回转。突然,他的脖子一阵凉飕飕的,像是有什么人往他的后颈在吹风。坐在他后面的,不就是陈菲娜吗?他疑疑惑惑地回头看了一下,“咯咯咯……”陈菲娜正冲他笑得欢。他不禁也笑了起来。那是一个娇媚顽皮的小女孩的笑。那个往人家后颈吹气的动作也是一个娇媚顽皮的小女孩的动作。一直阴沉不语让人担心的陈菲娜倏忽之间不见,消失了。在孙燕姿欢快的歌声里,陈菲娜像变了一个人。或者说,此时,陈菲娜突然又变回她性格中阳光亮丽的一面。受了影响,斯二强的心情也开始变得明朗起来。陈菲娜调皮的小动作,不正是向他表示某种亲热与友好吗?
  斯二强的阴霾一扫而空。陈菲娜对他友谊的表示激起他对未来更深的友谊的想像与向往。他情不自禁地跟着磁带里的旋律很小声地哼唱起来。
  五
  武立没有跟同学一起乘大巴回学校。他向老师请了假就从电影厂直接回家了。从徐家汇乘15路,乘到常德路静安寺,他家就到了。武立轻手轻脚地用钥匙开了门。
  外婆正在午睡。一条干枯的手臂伸在被子的外头。武立走过去,动作很慢尽量不出动静地把外婆的手悄悄放到被子里去。外婆的嘴微微张着,喉咙里发出老年人那种无力的含混的粗重的呼吸声。外婆才七十不到一点,不老。几年以前,她还是一个精神抖擞声若洪钟的女人,烫过的头发梳着一个发结,外出吃饭或者会客什么的,会穿上漂亮的衣裳涂一点口红。外婆担任着居委会的卫生干部。召集手底下的人忙这忙那的,像有使不完的劲儿。外公身体一直不好,有高血压和冠心病。这个家,里里外外,外婆都是一棵大树。武立八岁时,父母去了加拿大,本来说好一年之后来接武立出去的,但父母很快在那里又生了一个儿子,再加上外公外婆舍不得武立离开,武立也就跟外公外婆一直生活在一起了。除了一两年回来一次,过节时打打电话,武立对于父母的概念渐渐变得模糊。他们好像是他的亲戚,割不断却又不重要。实际上,在武立的生活里,好像外公外婆才是他真正的父母。他与他们相依为命。
  在外公突然死去之后,外婆好像一下子就衰老了。外婆变得憔悴脆弱,连走路也不再如往昔那样挺拔。
  他是杀死外公的凶手吗?一年来,武立一直被这样一个问题折磨。他背负着对逝去的外公与残存的外婆两个生命负责的重担。这条重担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父母带着弟弟回来过,办完了外公的丧事,他们打算把外婆和武立一起办到加拿大去。外婆不愿意去,并且目前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她做什么远行。而武立自然更坚决地留了下来。对于父母,他已经变得生疏了。看着六岁的小弟弟在父母那里不时撒娇,武立想,大概孩子与父母也是有缘分的吧?他一点也不羡慕他那在加大拿出生长大,一句中文都不会讲的弟弟。他与外公外婆相依为命生活着的点点滴滴的故事是他一生最看重的感情财富。甚至外公之死给他带来的他几乎是无法承担的沉痛与内疚,慢慢地也变成了他肌体的一部分。除了与外婆继续地相依为命,默守着他们共同的悲伤,他找不到一个可以宣泄倾吐他心事的人。连那份深刻的孤独他也接受下来了,那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在上课、复习、考试的间隙,他松一松自己接受现实的思维,但另一块暂时停止的思维——孤独的却紧接着逼来了。夜晚,他常常一个人在操场跑步,迫使自己放松下来,能够应付必须要应付的东西。连那份深刻的孤独他也喜欢,因为这是他生命的某种特质。他扛着担着,这样令他看起来像一个男子汉。武立,学校所有的人,同学,还有老师,都以为他像他的名字一般,是粗粗拉拉的一个毛孩子,一个心直口快简简单单的标准男生。谁会知道他夜晚在操场跑步的那种心思,谁会知道他躲在床上想着外公黯然落泪的悲伤?不知道陈菲娜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总是在轻佻地发泄不快的情绪。什么活着没意思啦之类。也许这就是男生与女生的不同。
  外婆翻了个身,剧烈地咳嗽起来。武立坐在床上,忙起身给她端来一杯水。
  外婆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武立。
  “放学啦?考试成绩出来啦?”外婆拼命止住咳嗽,问。
  “今天参观电影厂,离家近,我就回来一趟。外婆,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陪你去!”
  “已经看过了,没事。慢性支气管炎,人老了嘛。”
  武立突然又伤感起来。以前,外婆何曾承认过老?
  “唉,又做梦做到你外公了。他笑着对我说了一句什么话,一咳嗽就给咳醒了。”外婆叹着气,慢慢穿起了衣服。
  就是那条路,那个方向啊。跟同学道别,从徐家汇乘15路返回静安寺的家时,武立又一次触目惊心地想起了一年前外公也是走在这条路上出的事。
第十一章 死之誓约
 
  一
  陈菲娜觉得自己忍受内心折磨的日子快要到头了。她忧愁与焦虑的神经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她要解脱,要找一个了结的办法。去电影厂仿佛是一种最后的暗示。陈列室那阴森森的景象她是以戏谑的心态来平衡她的恐惧心理。没有什么可怕的,在一刹那之后,一切都解脱了。只是一刹那而已。至于以后,她的真相暴露之后,人们再怎么评介她议论她,反正她又听不见。她要在所有曾经赞美她的人大吃一惊之前,在这个世界消失掉。
  乘上了从电影厂开出的大巴回学校的路上,她又变得骚动不宁起来。她很喜欢坐在车中不用脑子思考的那种被动状态。她木木地看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行人、红红绿绿的广告牌、吃的用的各种名堂的店铺,再次涌起一种酸酸的感觉。她将不再与这片活生生的世界有联系了吗?真的没有人可以把她从那种致命的绝望中救出来吗?她突然地想叫司机把车停下来,突然地想在车中站起来大声吼叫。一切平安的、可爱的、温暖的情形真的会再也与她无关?她将从这个世界中被驱逐出去?真的是真的是不甘心啊。她拼命控制住自己的紧张,然后,车中的音乐突然响了起来,然后,她慢慢放松下来,自己也不明所以地往坐在前排的斯二强的后脖颈轻轻吹了一口气。斯二强回过头朝她笑了一下。她也在瞬间回复了一个调皮的笑。好了,她终于能够安静下来。至少,在这短暂的旅途中不会出什么洋相。
  高跳跳坐在车中的最后一排,跟章小茜挤在一起,不知在起劲地讨论什么,脸也有些红了。陈菲娜感觉到某种失落的情绪再次向她袭来。本来她是想在床上躺着,不参加参观电影厂的活动。高跳跳一再劝说她去,说不要把自己跟集体隔离起来,这样更闷。她明知道自己需要她,眼下却跟小茜搞在一起。
  “你跟章小茜在说些什么呀,这么激动?”下了车,高跳跳找着了陈菲娜,挽着她的手臂时,陈菲娜阴沉着脸问。
  “噢,她是在跟我争论人死后到底有没有感觉。我说人死了也许就像睡觉一样,也会做梦什么的,在另外一个世界有感觉。小茜说那不等于没死吗?死了就是死了,是非常结实的事。没什么好幻想好侥幸的。”高跳跳说。
  “非常结实的事?”陈菲娜咀嚼着这几个字,露出一丝笑意。
  “对你说一件事,跳跳,是不是我做什么,你一定能够陪我去做的?你可是起过誓的。”陈菲娜用心地看了高跳跳一眼。
  “是……是的呀。”高跳跳回答了一句,她想起来这样的话,陈菲娜似乎对她重复过数遍。
  “明天你跟我上街吧。”陈菲娜说。
  “噢,只是上街呀?”高跳跳松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欢快起来。
  二
  第二天一早,陈菲娜与高跳跳就离开了学校,先逛了南京路,又逛了淮海路。中饭晚饭都是在饭店吃的。陈菲娜点了许多菜,奢华得简直像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一样。但她心思沉重,压根没动什么筷,只是喝了许多水。高跳跳没心没肺地吃了许多,肚子都圆圆地撑起来了。就是要死的话,也应该不亏待自己呀。高跳跳已经看出了事情的苗头,她拼命地往嘴里塞东西,一方面也是要阻止自己去思考什么。陈菲娜没有说什么,高跳跳也没有问什么。她们走在马路上手牵着手,显得很友谊很默契很亲爱的样子。
  乘地铁的时候,有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向陈菲娜伸出了手。这个头发蓬乱的黑瘦老头已经向很多在候车的人伸出了乞讨的手,但似乎没有什么收获。人们都冷然站立着,目不斜视,显得对自己身外的东西毫不关心。老头站在陈菲娜面前时,陈菲娜马上从包里摸出卷成一团的东西,丢给老头。老头还没有反应过来,陈菲娜就匆匆拉了高跳跳的手快步往前面跑,好像怕老头追来似的,好像她递给老头的是一颗炸弹似的。
  “是什么呀,菲娜?你给他的?”高跳跳问。
  “一张破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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