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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 杂志精华巨献:女友1995-1999年珍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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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晚上回家,我问他所发的信里,可否记得有女友的地址?他说:“那么多的信,我并没有一一看。”
最后的线索也怦然断裂。
我心中一直放不下这件事。
贺卡事小,情谊事大。
怎么办呢?几天过去了,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她是否收到了我的贺卡?
想想,不可。她若是说没收到,是那贺卡仍在路上颠簸,还是我终于没写呢?
年的前夕,我收到了女友的贺卡。
年一天天的逼近。再不寄出贺卡,就无法在过年时送达朋友的手中了。
宁滥勿缺吧。我又到街上精心选了一张贺卡,写着:让我们在春天里去放风筝。投进邮筒。
年的晚上,电话响了。女友用低低的声音说:“我收到了你的贺卡。”
我说:“喜欢那句祝愿的话吗?”
她说:“喜欢。尤其喜欢你写了两遍。”
哈!原来真是我把贺卡寄重复了。
我说:“对不起啊,没想到那天夜里停电……”
她打断了我的话说:“你知道我收到你第二次寄来的贺卡时,想的是什么吗?”
我说:“你肯定在想,这个毕淑敏啊,那样粗心!连一张贺卡寄了没寄也记不清楚,把友谊放到了什么地方?”
电话里片刻寂静无声。女友顿了一下,说:“你说错了。当读到第二份一模一样的祝福时,我愣了许久。我知道你忙。人可以忙得忘了自己到底寄没寄出贺卡,但你记得专为我许下的祝福。我为这一份特别的情意,深深感动……”
年后的某一天,我收到女友的信。撕开来,又一张贺卡飘落眼前。
信里说:“过年时,重复收到同一个人同样的祝福,有一种很奇异很温暖的感觉。无以报答,复赠一张贺卡,让你也体验一下这份浓浓的情意。”
我打开贺卡,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一贺再贺,祝福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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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我;女孩
祝勇/文
面对心爱的女孩说出这令人心跳的一句,一直是我长久的渴望。尽管一直忙于构思浪漫故事的这个青涩少年,那时还不知道那个女孩究竟是谁。
许多年后的一天,一位久违的朋友打来长途,向我祝贺新婚。她冒失地问:“新娘是不是你书里的红子?”我告诉她,不是的。红子已经是一场遥远的梦了,她在我的生命里早已渐渐隐去,不复出现。我现在的妻子是小京,一个文静而美丽的女孩。漂泊多年,她才是我真正的港湾。
我从不讳言同红子的那段感情。曾经,我和挚友彻夜长谈过这段故事,也曾在我的书里描述过那段阳光灿烂的日子。那段岁月里,她是我真正想娶的女孩。我不止一次地想象过向她求婚的情形。
后来,有许多事发生了。我去了江南,红子去了深圳。时空的阻隔和价值取向的迥异使得我们的感情像一根老化的猴皮筋一样渐渐失去弹性。我曾想设法挽留过往的美丽,哪怕在最后一刻仍固执地曾想向她苦苦求婚,却终于没有这样做,因为一切已成定局。而当初分手的那段日子,我从三毛的书中读到当年在西班牙,一位日本同学向三毛求婚被拒,他常常在宿舍门外大树下站着,一站就好久,而三毛躲在二楼窗帘后面看他,心里一直向他用日文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便于不知觉中潸然泪下。
许多年中,我没有女朋友。
朋友们以为我放弃了,只有我心里明白,我在等待,但我也明白,希望实在渺茫。
与小京相遇,我才知道,她也一直在默默等待。于坚忍中,等待一份平淡却又深厚的情缘。那一年,她已25岁。
那天,我和小京坐在一起看电视:飞机上,一位小伙子给机上所有的旅客看了自己女友的照片,并递给他们每人一枝鲜花,要他们走下飞机以后,送给站在停机坪上的女友。旅客依次走下飞机,每个人从那位望穿秋水的婷婷美人前走过,都笑吟吟地送她一枝鲜红的玫瑰,使得那女孩惊奇而羞怯。最后,当她的心上人出现在她面前,也送上一枝玫瑰花,并向她求婚,她才明白是谁搞的鬼。她扑在年轻人的怀里,而周围则响起了祝福的掌声。
那时,我就发誓,总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好好地向小京求婚。
有一天,我们在一起忙了一整天,夕阳擦着西边黛青的山影滑下的当儿,我带着小京到了西郊的一家小小餐馆。我们第一次相约,就在外边疯玩了一整天,那天我们就是在这家餐馆吃的饭。我拉着她再次坐在当初的角落,点了与那天一模一样的菜。为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刻,我宁愿像好莱坞电影《月色*》的男主角那样,在餐厅的众目睽睽下向心目中的恋人求婚。而当她点头应允,周围也一定会响起人们热情祝福的掌声。
可是,当我说出我一生中最重要的那句话,她还是惊呆了。接着,她流着眼泪,连忙说不。
后来她说,在与我相遇以前,她走过许多坎坷,可是从不流泪,不知为什么,同我相识以来,她总不能不流泪。
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泪,也是在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那天我说,看着你静静吃饭的样子,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妻子。她就忍不住捂住嘴,扭头哭了。后来我们从那家餐馆匆匆经过,总不敢再迈进去,在甜蜜的这一岸,我们没有勇气再去体验被幸福突然一击时那一瞬令人心折的痛痒。
于无数流逝的日日夜夜呼唤真纯的情感,如今它真的来了,我们却不敢相信,不敢承受。不是你要流泪,是幸福要你流泪,就像不是我一定要求婚,只是遇到她以后,我不能不向她求婚。
可是那天,她只说:“我要问妈妈。”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我的第一次求婚就这样“失败”地告终了。
后来,便一直是忙碌。再后来,是妈在饭桌上和我们讨论婚嫁大事。我们的黄道吉日就这样定下了。
接下去就是看房子,装修,买家具,布置房间,为现实因素忙忙碌碌,命运似乎在捉弄我,令我从此没有机会,看上去也没有必要再向小京求婚。
一直到小京做了我的新娘,我也没有对她有过一次像样的求婚。
我在内心深处对小京抱有深深的歉意,在这个女孩的成长历程里,我像是欠下了许多,我也仿佛欠了自己一笔账,另一方面,我又什么都没有欠下,因为记忆深处那唯一的一次碰壁的求婚,是那么深深地打动我。
女孩波波
殷慧芬/文
如果你真嫁了阔佬,你会不会为自己没有浪漫过感到惋惜。
波波在一家医院的B超室工作,她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她常常用游戏人生的口吻告诉我,她理想中的男人:富有、慷慨、健康、有点儿年纪。她说她的一个新婚女友,男人是*,中年,风度翩翩,稳重、洒脱,毫无老态。波波说她希望她未来的男人也是这样,哥儿似的拥着她,宠着她,在美轮美奂的花园小楼里,过着无忧无虑的快活日子,当然还有旅游、美食、俊友。
我想她也许是欧美电影看多了,况且这种灰姑娘式的梦幻,哪个女子的心里没有朦胧过?只是童话里的男人是年轻英俊富有的白马王子,生活中的男人却成了出手豪阔的中年港(外)客。
有一次波波在电话里问我,40万元算不算大户?她没等我回答,又说,买幢房子也不够。还有一次她又问,父母很富有算不算大户?接着又说,这关系挺复杂的,没意思。
我喜欢听波波的电话,那无形的电波里传递给我一种生动的真实和世俗的欢乐。有时候我们也一起玩。逛街、吃快餐,面对数千元的昂贵时装,波波玩笑地说,身边要有个腰缠万贯的男人就好了。我听了也笑,我觉得波波有一种幽默。
秋日的黄昏,我和波波从繁华的淮海路往西,渐入幽境,路边的小楼里弥散着旧上海的余韵,尖顶、花窗、梧桐。这是城市的美丽,虽然它日渐消失,却令人感动。波波忽然说:如果我真找了个阔佬,我为自己没有浪漫过感到惋惜。我明白波波说的浪漫,是一种毫无代价的爱的付出,它执著、热烈、一往无前。
我真是非常感动,我还有点儿伤感。我因为一个女孩在这物欲的世界里保留着一份纯真的向往而感动。
后来波波有了一个银行里做事的男友。那男孩收入不菲,出手大方,和波波外出时,怀里总是揣着一大叠钱,打的、请客,他忙着把钱掏进掏出,吩咐司机或服务员:零钱别找了!男孩还很骄傲地告诉同事,他的女友是大学生、医生。
身边有了一个阔绰的男友,波波并不感到快活,她和他在一起没有激情,她甚至讨厌接他的电话,没有多久他们就分手了。
在这期间我听波波隐隐说起过一个军校的大学生,因为都在医院,彼此有了来往,有了好感,只是那男孩家境不好,又是外地学生,波波说她不会考虑。波波说和这样的男孩在一起,就意味着赤手空拳、白手起家,这需要勇气,她说也许他会有出息,但这需要时间,需要等待,而待到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她将老去,他因为他的辉煌,会轻易赢得新的爱情,他也许无法抗拒。波波说,到这样的时候,她一生的辛苦将化为乌有,她决不做这样的考虑。
我为波波如此理智地看待生活感到惊诧,也许正因为她是个女孩,她有过天真而世俗的“盘算”,她才会有这样清醒的“远见”。我也以我中年的经验告诉她,有许多女子她们最后的归宿往往和她们的初衷决然不同。
波波她不以为然。她是个自信而独立的女孩,她还有点儿世故。她的世故是天真而不加掩饰的。
波波的长辈,她周围的朋友为她物色了很多男孩,每个男孩都有一大堆背景材料,诸如家境、收入、职业、擅长。波波在电话里说:这些热心的人有点儿像推销员。她说她在挑选别人的时候,有一种在商店里挑商品的感觉,她知道她其实也在被别人挑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觉着波波在变,变得深沉变得成熟。她有时候还会说说她的“理想”。她开始说军校的大学生,说他的“坏话”。说他总想着家乡的弟弟,想着为弟弟筹措学费,把弟弟当成了他的“希望工程”,还说他回乡探亲,一张硬座票就踏上了漫漫长途。“就为省点儿钱,太巴子了!”
秋天的时候,波波终于告诉我,她决心跟大学生好了。她说她现在相信命中注定了,一切都无以抗拒。
我依旧以我中年的温和、宽容听波波说她的心事,我仍以我中年的经验告诉她,有许多女子她们最后的归宿往往和她们的初衷决然不同。
我为波波祝福。
恶作剧引出的恋情(1)
李楠/文
有时恶作剧的结果,会让你对它的发起人感激不尽。
周末晚上,宿舍里只剩下我和广。楼下,一排王子们正在等着他们的公主姗姗下楼,共度周末。
广猛一转身,面向我,转着眼珠作出万分痛苦的样子:“哦,峰,快来!”峰是经济系一个男生,一次晚会,他的一曲萨克斯迷倒众多少女,自那晚回来后,广便对这个名字念念不忘,不过广是文静淑女,从来未想有什么行动。
此时,看广做出一副痴迷状,我灵感顿生,我做出两肋插刀的样子,一拍她:“我去给你叫!”她郑重地铺开纸写信,过了一会儿,她郑重把信折好,装进信封,封好口,一言不发地交给我。我最后一遍问:“我真的去送了,不后悔?”“不!”广几乎要发誓了。还等什么,趁她勇气正旺,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去。
冲到楼下,听见广从窗口探出脑袋,急急地喊我。“后悔了,晚了。”我暗想,理也不理她,向男生楼奔去。
门开了,一个男生一下与我打了照面,他见一个女孩正站在他们门口傻愣愣地盯着他,吓了一跳,但马上很礼貌地问:“请问你找谁?”
这就是峰,我虽然从未见过他,但一下子就断定这就是他。很帅的一个男孩子,上身一件红黑间的T恤,下身一条牛仔裤,大大的眼睛正困惑地望着我。
“哦,请问峰是住这里吗?”我无力地说,几乎已经意识到,这个玩笑有点过分了。我急急地想着该怎么收场。
“我就是,进来坐吧。”漂亮的眼睛奇怪又温和地笑。我傻瓜般地进了门,拿出那封信,递给他,极力镇定地说:“是这样,我到你们楼上找一个老乡,我一个朋友要我给你带封信。”我极力作出一副与我无关,我一无所知的样子。
我研究着他的表情,猜测广写的是什么和可能达到怎样的效果。峰不时抬头打量我一下,仿佛在看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
“我可以请问一下你叫什么吗?”他几乎在笑着问我,眼睛亮闪闪的,我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我叫荞。”
“哦,那么是谁叫你送这个来的呢?”他抖了抖手中的信,笑意更深了。
“信中没有写名字吗?”我睁大眼睛,这我可没想过,“那,我恐怕不能告诉你她的名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宿舍号,你可以在楼下喊宿舍号,她会认出你的。”
“这么说,你与这封信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好奇又好笑地看着我。
“是的,我只是帮忙送过来。”我竭力若无其事地说,一边很纯洁端庄又显出一些疑惑地看着他,我相信我的目光一定澄澈如水而不容置疑。
“我想,这其中有些小误会,”很灿烂又很真诚地笑了,“嗯——你可以看看这封信,没关系。”我不由自主地接过了信,顾不得淑女风度急急地看下去。
我的肺炸了。信上,广稚拙的笔迹显得那么诚实憨厚,更加重了信的内容的可信度。信上写道:“峰,你好!自从那次经济系晚会你吹奏一曲萨克斯乐曲后,我们屋的荞对你痴迷不已,不能自拔,夜夜以泪洗面,三餐无味,这个真挚纯情的女孩你已见过了,她穿浅黄长袖T恤,浅灰长裙。长头发,她的眼睛熠熠闪光。接受她这份美丽的恋情吧,在这夏初的夜晚,为她奏一曲萨克斯吧,她正在期待着你——荞忠实的朋友。”
看了看自己的黄T恤,灰裙子,又想起峰刚才奇怪的眼光,我简直不敢抬起头来。我鼓足勇气猛一抬头,作出义正词严的样子,盯着他:“这是一个玩笑,我完全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这……这……”我平时的滔滔口才全没了,我可以感到自己的脸真的红了,而且越来越红,我第一次把真事说得像在撒谎。 。 想看书来
恶作剧引出的恋情(2)
“喝杯水吧。”峰倒一杯水递给我,依然笑着,仿佛从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场面,我努力作出傲然的样子,一昂头,严肃而有礼地看着他说:“实在对不起,打扰了,我得回去了,如果你要对今天这事生气的话,我叫广来向你解释并道歉,这是她开的玩笑。”
“嗯,我没有生气,一点儿也不,你的表现很有意思。”他摸摸乌亮的头发,看看我,终于笑了,一发不可收拾,我想着自己自始至终像个故作聪明的傻瓜,也禁不住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我又认真地说:“真的,我今天是第一次见你,那封信是她们害我。”我眼光逡巡着他的脸,想看出他是不是相信我的活,他以更真挚可信的目光看着我,认真地说:“我完全相信,你完全不必担心,我不会自作多情的。”他作出遗憾状,对我刚才被伤害的自尊心(或者说虚荣心)作出一点补偿。
要马上回去,回去找广算账,我提醒自己。“哦,我要走了,我要回去——报仇!”我顾不得礼貌,向门口冲去。
“等一下,我正好下去打个电话,我跟你一块儿下去。”峰匆匆锁上门跟了出来。
路上,我又想起今天做的傻子,于是便目不斜视,作出不屑的样子,眯起眼睛,看着远方,我相信我眼中流露的深沉和智慧足够让他相信,我不是纸条中那个为情所困的傻女孩,他正好笑地看着我,像看一个做着鬼脸的孩子。我把眼一瞪,他忙问:“你是哪个系的?”
“中文系。”
“噢,中文系很厉害啊,我从小就很佩服搞文学的人,相比之下,经济学很俗了,是不是?”我虽然尚称不上搞文学的人,尽管眼下,经济也比文学要热门得多,但仍觉受用,兴趣顿增,我开始两眼放光地掉书袋。最后我猛然发觉,峰只是不停地插几句,引导我往下说,像个拧发条的人,而我像被上了发条的电兔子,他一按开关,我就滔滔地往下说。一意识到这一点,我马上住了嘴。更叫我惊奇的是,我们已绕偌大的校园走了一圈。
峰把我送到宿舍楼下,说:“这个周末非常有趣。”
我跨上楼去,撞开宿舍门,广低眉顺眼地看着我,我本来想我会回来掐死她,但现在却仿佛并不如我想象的愤怒,只好不理她。她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说:“你真送去了?”我不出声。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平平静静,有几次在图书馆碰上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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