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炻謦诗文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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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的魔鬼(4)
李书毅像往常一样地来到餐厅,那个姑娘还是一样地对待他,既没有表现得更亲近,也没有表现得更疏远。但是在李书毅看来,多出了几分腼腆,李书毅心想,也许是因为关系有了变化,他为了多跟她在一起一会儿,故意地吃饭吃得很慢。在最后没人的时候,那个姑娘会到李书毅的桌子上和他一块吃,李书毅也就找着话儿跟她说。
“怎么样,心情还好吧?”李书毅说,“嗯”那个姑娘答。“今天队上要搞活动,你们也参加吧?”李书毅说,“嗯”那个姑娘答。“你昨天来的怎么那么慌慌张张的,有什么急事儿吗?”李书毅说,“嗯,没什么,怕在你那儿呆得久了有人说闲话。”姑娘答道。“哦,不是和平常一样吗?怎么会有人说闲话呢?”李书毅说。“你送我的那个本子被小欧看到了。”小欧是那个姑娘的舍友。“那又怎么啦,我敢送你东西,就不怕别人看见。”李书毅说,“嗯”姑娘简单地“嗯”了一声,没再出声。李书毅和姑娘一起洗刷碗筷,说:“以后到我那儿都像以前一样,大大方方地去,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在李书毅的心里,感到一丝怅然,他觉得那个姑娘和他的距离加大了,虽然他想去接近,但是她总是有意地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他想:“也许恋爱中的女子都是这样的吧?她是在故意试探我对吧?”想到这里,李书毅就会有一种释然,好像这也是一种美,就像是中景,刚好能够看到对方的全貌,审美就是要这样嘛!李书毅的美学观点又冒了出来。
可是几天以后,当李书毅决心向姑娘表白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那个姑娘不见了。像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他把调度室、两侧营房、自己的发电机房甚至山脚下的六七个工地都跑完了,也还是没有发现那个姑娘的身影。他的心沉了下去,他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失踪了呢?当他怅然地回到宿舍的时候,严旭正在他的屋里等他,其实有时候李书毅没有回来的时候,严旭在他的房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今天,李书毅突然觉得严旭很多余,多余到就好像他是自己的影子,一个千方百计也要甩掉的影子一样。
严旭见到他的样子,不好说什么,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几句话:“袁瑛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给你留了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我给你放这儿了。”说完就走了。李书毅呆在那里,他想不通,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了自己,自己并没有对不起她,她怎么能这么就走了呢?李书毅看到,严旭放下的信的上面压着的正是自己的那一只小记事本。她把它还给自己了,还是她说的那句话:“这是你获奖的奖品,得好好保管,你收好它,不要随便送人。”这句话在李书毅的脑海中萦绕了多日,今天终于重锤定音了,李书毅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从来就没有和自己谈恋爱的意思,她的拒绝是坚定的,她走了,就是为了要躲开他。
李书毅没有去看她的信,他把她的信夹在那个小记事本里,连同他对她的情意一同地放进了箱底,他在想,我永远都不愿意再回想起这一段闪电般出现而又闪电般地又消失了的初恋。他的痛苦并没有因为短暂而轻忽多少。李书毅连睡梦中都要对那个姑娘说:“我爱你,我真的真的爱你,请你接受我的爱好吗?”但是这个机会并没有给他,也许是他太不懂得表达,也太不懂得去了解女孩的心思。李书毅在这之后的日子里,常常无聊地自我排遣,他说:“瑛,我爱你,可是接触了这么长时间,你居然都不了解我的心。我真的很痛,我的心很痛,你知道吗?”。
失恋在困扰着李书毅,最终他下定了决心,要去忘记这段情,他要去找严旭,但他觉得自己没脸去见他,是他丢了严旭和自己校友的脸,“让女孩子甩确实是很没面子的事了吧。”李书毅对自己说着。他走到了严旭的门前,他又折了回去,他不敢去见严旭。那个发电机房,李书毅觉得就像是地狱,柴油机的轰鸣震得人头脑发涨。“我怎么会选择了这么一个令人烦躁的职业,那些机器的噪音根本是魔鬼的诅咒,它严重地损害了我的健康”李书毅想,他觉得有一句话说得太好了,“地球太危险,还是回到火星去吧!”李书毅突然想起来某天交班的时候,“那个谁,噢,对了,是邢秀芬曾写了一句什么话挺有意思的。我还是去看看!”李书毅连忙向发电机房跑去。
发电机房里邢秀芬坐在那里,也在专心地看书,发现李书毅跑进来,把邢秀芬吓了一跳,她跳起身来,站在一边看李书毅翻那本记录,李书毅把记录本从头翻到了尾也没有找到邢秀芬写下的那一句话,他明明见到邢秀芬写下的那句话,怎么会就没有了呢?李书毅的心头糊涂起来,“难道是我自己记错了吗?”李书毅一边说,一边茫然不知所措地离开了发电机房。
李书毅没有觉察到,一旁的邢秀芬已经被吓坏了,可能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面目如此可怖的人,李书毅的神情确实可怖极了,他完全地沉浸于他自己的痛苦和折磨中,他对人的一笑一语都令人不寒而栗。
冲动的魔鬼(5)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李书毅决定要去找严旭,让他给自己帮忙,自己这一阵子的心情很纷乱,情绪波动得历害,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可是他的面子怎么样也很难得拉下来,他最怕的是去找了严旭会不会成为他的笑料。当李书毅终于漫无目的地到了严旭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错了,严旭这几日忙得根本没有时间理会他。李书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和接打电话不停的严旭,最后竟然觉得自己这么小的事都来烦他是不是太过意不去了?这个时候李书毅才知道比自己目前的困难更多的事情都在等着自己去做,这几天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李书毅走出严旭的办公室,离开了调度室,看着斜阳,不禁地让李书毅想起一首诗来,这首诗的题目就叫《劳劳亭》,李书毅开始吟诵起来:“天下伤心处,劳劳送客亭。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他诵过此诗后,顿感人生无常,相继又吟诵起另外一首诗来,《山中送别》:“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李书毅吟完一遍又吟一遍,这次将“王孙归不归”念成了“袁瑛归不归”,他吟完对着空空的山野一阵大吼。尽泄心头的郁结。
李书毅的那颗迟来的爱的心终于被冲击得破碎不堪,他的心还在痛,还在苦苦地思索着事实的真像,但是他却总是想不明白,那个姑娘为什么这么狠心地离他而去。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吗?他也曾一度地想过,她毕竟只是个服务员,但是这也不能够成为她分开的理由,世界已经变化太大,已经成为阶级观念很淡的社会,已经早已经没有了所谓的“门当户对”之类的世俗的羁绊。那么,她又有什么理由离开呢?
李书毅再次回当发电房的时候,是接班的时候,邢秀芬的冷若冰霜的态度在最近这段日子里好像被蒸发了,李书毅觉得这个女人对自己还是可以的,她是自己校友的女朋友,也就是自己的朋友,看到她对自己的那种态度,不禁地让他想起了那个姑娘——袁瑛,虽然她并不像袁瑛那样端来一杯水,等自己喝了以后才款款地离开,但是总是在自己默默签了字以后,相对数秒,用手势告诉他自己要走了,当李书毅点头示意后,才转身出门。在门口她还会回头用动作叮嘱他要注意机组。
如果说李书毅真的忘了袁瑛,那是假的,李书毅最多的动作就是把那个小记录本拿出来,摸索着,打开来看,他看其中的每一页,似乎每一页里都记录着什么,虽然没有字迹,其实他把袁瑛的一举一动都印在了心底,后来他不再翻那个小本子,而是在没有事的时候,开始在那个小本子上一笔一划地写起字来,他的第一句话是“我的初恋”,这是一个千古不变的话题,但是在李书毅看来,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节。他如何能够释怀?虽然在大学里有很多女生追求过他,他也曾和许多大学女生一起亲热过,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地痛苦难过,他想可能这就是初恋,初恋是最难忘的,也是最令人痛苦的,也许不会再有女孩会如此深地进入他的心房了吧?
李书毅除了正常工作,默默地吃饭,和严旭学习工程以外,他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到了自己的那个题目中,那个小记事本就是他的世界,他与那个已经离开了他的姑娘的世界,他要把他和她在一起的一切都写下来,为了纪念,仅仅只是为了纪念,他想何必占有,只需拥有,他觉得拥有这段感情,也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严旭曾不止一次地告诉他,“天涯何处无芳草。”李书毅都说“就是”,接着所说的是“可是队上已经没有了可以追求的对像”。严旭也曾试探地问他,“你是否有意思找找看,总是有可以找到的女孩子,虽然条件都不是怎么好,可也都过得去,那天给你介绍一个?”李书毅说:“好吧,看看也好,那你什么时候让我看啊?”严旭说,“很快。”
这个“很快”转眼就过了半年多,工程已经结束了,工地开始搬迁,队上所有人都投入了紧张的拆迁工作中。整个工期只有十多天,但是多达四五十台的作业机具和一应生活用具及配套设施都需要运送到新的场地,并且重新地安装起来,发电机房是最后拆迁的项目,同时又是最早到达目标现场的项目,在发电机房开始拆迁之前,他们还得参加其他项目的拆迁。李书毅遇上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大场面”。
冲动的魔鬼(6)
搬迁的现场是李书毅很熟悉的,那里曾是他为之奋战了近一年的土地,对这块土地上的一切,他都觉得非常的熟悉,他知道在什么地方有个什么东西,从哪里到哪里大约有多少距离,每一个铁皮房之间的间隔是多少,他都有进行过有意或无意的测量,但是在搬迁的面前,这一切都是这样的陌生,他们在逐渐地被一块一块地吞食掉,露出一片片的空地,那里依旧留下了当时的房屋或设施摆放着的痕迹,当它们一旦离开,李书毅也几乎说不出来,甚至连原先在那里的是什么都弄不清楚了,李书毅常常在散工后,坐在那些搬空了的废墟上发呆,他在想原来搬家是这个样子的,原来的家已经荡然无存,今夜就得在仅剩的几间铁皮房里度过了。李书毅感觉到了失去的空虚和寂寞,他开始想念他先前所住的那间铁皮房,他记得那就应该是他现在所坐的位置,他应该就坐在原先那个铁皮房的床上的位置,但是他却又觉得这个位置又过小了,他觉得放下床之后就应该没有什么空间了,那么过道究竟有多宽呢?李书毅用手比划着,但都不对,因为他此刻所见到的远比他当时住的房子要小得多。
人是有感情的,正是这种感情有时候引导人们向着一个错误的方向走,小李沿着这条错误的方向,错误地计算了他的房子的面积,或者准确的说,他不知道自己的房子究竟有多长和多宽。他左右地比划着,也不能把自己放进现在的这个印记里面去,因为那只是支撑房子中间的几个砖墙而已。天上一颗流星飞过,李书毅悠然自得地看着它划过长长的夜空,然后在天的另一边消失了,李书毅也曾多次地听说过他们的美丽和他们所可能带来的人类灾难。但是此刻,李书毅感到那似乎就是那个姑娘在远方的一声呼唤,“她现在在哪里,她过的好吗?”李书毅不由地想道,“如果她还在这里的话,应该已经和其他人一起走了,因为这里已经仅仅只乘下了空空的旷野。”李书毅想着,“如果她还在这里的话,也许会给我再端上一杯水,然后跟着她的小姐妹们一同不舍地离去。”想起她的模样,李书毅的脸上不由地露出笑容,虽然已然是时过境迁,他还是没有能够忘记她,那个曾经给过他美好记忆的那个姑娘。
明天一早,来接他们的车就会到,那个时候,这里将会恢复到以前的宁静,也许这里很快地就会长满各种野草和各种树木,就像对面山上的一样,树种会像长了脚似地随着风,顺着水,和着小鸟的鸣叫,拟或是森林工人们的足迹插遍这里。到时再来到这里,一定会是青松迎客,绿草添锦。
在车上,李书毅兴奋得一直没有睡得着,因为这是一年以来的第一次出门,他舍不得沿途的美景和那些久违了的路标,他要把经过的地方都看完,把路上的美好都记住,即使没有相机,也没有画板,他希望能够把它们都刻在脑海中。顾书毅做到了,他记住了他所想记住的美景、他所向住的田园、以及他曾经生长过的土地,他兴奋得像个孩子。车里的其他人,则都已经睡着了,随着车辆的行进,没有了更多的意识,他们睡在梦中,摇动在儿时的摇篮里。
李书毅看到,他所离开的美丽的群山,车子在山路上盘旋而行,忽左忽右的山壁挤压过来,山上裸露的泥层清晰可见,那是层层的堆叠而成的一个奇观,也许那就是所谓的地质年龄了吧?李书毅想,在开山修路的过程中,我们把地层翻开了,看到了地层的年龄,李书毅感到有些骄傲,骄傲于创造这条盘山公路的建设者们。他开始想他们是如何地把它建成的呢?
盘山公路的另一头,就是他们的目的地,李书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还在山脚下等待卸车的货车,向山上往去,那里最早到的推土机正在推场地,在场地的周围还留有推土机爬上去时的车辙,无疑地,这条道路也即将成为其它所有车辆上山的唯一道路。司机大声地叫着“到了”提醒车上的人们下车,那山上的路还没有修好,车辆不敢上山,李书毅和他的伙伴们的任务就是徒步上山,那里有一些拖拉机已经坪出来了一些地方,有的拖拉机则在那条路上推着路,看来今天的任务相当繁重,因为太阳已经到的正午,而山上的营区还没有开始建立,也许要一直忙到深夜才能够把基本生活设施弄好了,李书毅想。
队长和严旭几个人走过来迎接他们,李书毅的心中感到特别的亲切,队长和严旭他们分别地告诉他们今天的任务和目标,只等车辆上山,吊车就位,就可以开始安置营区了,在这过程中还必须把电力接好,因为发电机是这里生活的必须能源,已经有三辆中型油罐车在等待卸油了。人们睡眼朦胧地看着队长和严旭,这趟旅程像是把他们都累坏了,还有几个没睡好的还在打着呵欠。
冲动的魔鬼(7)
在新场地上,吊车、货车、拖拉机等各种车辆交错着,人们紧张地忙碌着,处处洋溢着活力和生机。是的,就是在这样的场景里,我们才可以看到蒸蒸日上的希望和感动。各种喊叫声和机器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一幅壮丽的图画。
在铁皮房吊装的现场,工人们戴着安全帽,把钢丝绳挂在铁皮房的吊勾上,起重机在指挥下把铁皮房从车上提起来,然后缓缓地转向摆放地点,在指挥下缓缓地下放,五六个人围绕在铁皮房的周围,把铁皮房直直地放成一条直线。
已经卸货的车辆,发出轻快的发动机声音,高兴地离开现场,沿着刚刚开僻的新路下山去。下一辆载着铁皮房的车辆已经上到了附近,连忙在空车开走的时候补进下一个空当,等着吊车放好前一个铁皮房来卸这一辆。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吊车离需要摆放铁皮房的地方有点远了,吊车司机收起吊车的滑竿,下车又收起了吊车的支腿,复又上车,开动到离新吊放点较为合适的位置,然后又下车来放下支腿,才又上车把滑竿伸出来,继续下一个铁皮房的吊装。
在场地的另外两端,拖拉机正在进行最后的坪场工作,还有一套营区和调度室的场地尚未平整完工。有一些人还在已经正在摆放铁皮房和安装设备的两边的场地上设置围栏和小红旗,而那些队长和调度员以及其他工作人员都抱着各自的记录及笔记本等,在工作的现场,时而记录着,时而跑前跑后地去看,有的正在参加着各自的具体作业。
正在大家都在忙着的时候,在一个角落里,引起了那些游动的人员的特别注意,他们有的向那里跑去,有的穿过重重的作业现场往那里缓步地走着,那个角落就在发电机房和正在摆放的营区中间,地下已经挖好了五十多厘米的坑,这个坑是从发电机房到这个营区的供电线路,两个电工正在里面接线,李书毅和另外两个电工及其它的人员一起正把电缆放下坑里去。在紧张的工作中如果有机会总是会有几句话的交流,然而今天显然不是个好日子,夕阳西下,黄昏在即,一个电工忍不住地说:“你说你们学机械的,对电不懂就不要装懂,还要对我们的工作品头论足。”李书毅针锋相对地说“谁说不懂了?电是机械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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