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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处方-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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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鲜为人知的是,这位大思想家、大翻译家,在青年时代就染上了吸食鸦片的恶习,终身难以戒除。
  严复从19世纪80年代,就已染上鸦片。
  1879年,他从英国留学回来后,被北洋大臣李鸿章调到天津北洋水师学堂,任总教刁,会长,总办。
  在他的卧榻后面有地铺,他常常躺在上面吸食鸦片,以榻帐为烟雾。
  严复1916年1月9日的日记里用英文记载着:〃Twopipcrsintheafternoon。
  〃意为:〃午后,吸烟两筒。
  〃严复的鸦片烟瘾很深,酿成重病。
  1920年,因吸食鸦片引起的哮喘病与肺心病,折磨得他痛苦不堪。
  严复不得不住进了北京协和医院,并遵医嘱,停食鸦片。
  他在1月4日写给熊纯如的信里说:〃但以年老之人,鸦片不复吸食,筋肉酸楚,殆不可任。
  夜间非服睡药尚不能睡。
  嗟夫,可谓苦也。
  恨早不知此物为害真相,致有此患。
  吾早知之,虽日仙丹,吾不近也。
  寄语一切世间男女少壮人,鸦片切不可近。
  世间如有魔鬼,则此物是耳。
  吾若言之,可作一本书也。
  〃严复带着无穷的痛苦和深深的悔恨,于1921年10月27日病故。

  庄羽回到病房,支远说,医院炒了我们鱿鱼?庄羽回答,惩前毖后,只要交了检查,就可留院观察。
  支远说,这样最好。
  治病也像野兽喝水,走得顺路了,一般不愿另起锅灶。
  我用中药,感觉不错,或许真能根除了。
  只是两人的事,为什么只找你一个人谈?好像我无足轻重?庄羽说,这也值得吃醋?你许不是看上了女院长,想找一个和她单独谈话的机会?支远说,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觉得这种受训的常烘,由我顶着,心里安定些。
  身先士卒的意思。
  庄羽说,谢谢你的好意,我的案情比你重。
  你不过是私藏BB机,我是偷吸毒品。
  支远说,只是这检讨书,多年没操作过,难。
  庄羽说,这有什么难的?你叫孟妈来。
  支远说,孟妈是什么人?到底也是个医生,又不是你的保姆私人校贺,焉能随叫随到?汪羽说,我叫你去,你就去。
  她一准就到。
  看你这磨磨蹭蹭的样,席子,你去。
  果然,不一会儿,孟妈就随着席子过来了。
  好闺女,你怎么啦?孟妈这两天忙,没顾得上来看你。
  你还好吧?没人欺负你吧?孟妈一张脸若九月金菊。
  孟妈,别蜜里调油了。
  今天我有一事求您。
  庄羽开门见山。
  何事啊?孟妈可是个大忙人。
  孟妈开始端架子。
  请您代写一份检讨,越快越沉痛越好。
  庄羽吩咐道。
  孟妈说,闺女,孟妈我乐意帮你。
  可写这玩艺,我也没谱。
  庄羽拍拍孟妈的肩膀说,拿糖是不是?我也不是白使唤人,给润笔费。
  孟妈眼睛一亮,随即暗下来,说,仨瓜俩枣的,恐怕不够润笔,只够润喉。
  孟妈不希罕。
  庄羽说,孟妈你别小看人。
  我就花大价钱买个痛哭流涕的检查,只怕你的手艺潮!孟妈激将道,庄小姐你不要小看人,你孟妈当年也是造反派,什么没见过?咱们一言为定。
  庄羽从卫生纸上撕下巴掌大一条,向支远要了笔,写下一个数字,然后说,这就是庄氏银行的银票。
  等我们出了院,你就凭这个向我领钱。
  孟妈将卫生纸片段,细心对折,再对折,直到纸片成了一块平整方正的纸块,放在白大衣最上面的口袋里,笑眯眯地走了。
  支远说,你还真行。
  庄羽说,是她真不行。
  以后庄羽和支远的治疗很成功。
  两人用的方法虽不同,效果都不错。
  当然庄羽不止一次旧病复发,狂吵着复吸。
  病房已根绝对外孔道,嚷嚷得再厉害也白搭。
  简方宁给她用了强力的镇静剂,一天天一关关也就熬过来了。
  毒品一戒除,脸上的颜色顷刻就不一样。
  特别是庄羽,年轻,再加上以前当运动员的底子,素质好,竟像杀灭了蚜虫的小白菜,日新月异地变化着,渐渐显出当年风姿绰约的模样。
  简方宁对她格外关注。
  好像是一个老艺人,费了心血雕出一个将来也许成为精品的毛坯,虽然大匠不以璞示人,但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院长,您对我有再造之恩。
  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庄羽说。
  永不吸毒,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简方宁说。
  呵,我说院长,您别老吸毒吸毒的,拿人一把。
  庄羽像个爱撒娇的孩子。
  我想不到除了这种医患关系,还能有什么关系?简方宁真的困惑。
  在医学以内的范畴里,她可以叱咤风云,但在这一行以外的领域,脑子就迟钝了。
  我想建立一种新关系。
  庄羽一语双关。
  简方宁惊喜地说,你同意留在医院工作了?庄羽说,我仔细想了许久,我不能留在医院里。
  这是一句十足的谎话,她从来就没打算留下过,但她不想伤害简方宁。
  为什么?简方宁觉得不可思议。
  在她看来,一个病人能有〃这样的机遇,应该是难得的信任。
  庄羽说,简院长,说句心里话,我看不起你们这行。
  不是人过的日子。
  我在这里呆着,没办法的事。
  我随时都可以出去。
  可是你们呢?无期徒刑。
  干这行,比看管犯人都不如。
  犯人有罪就没理。
  病人,有病就有理。
  我给过你们罪受,我也骂过你们。
  如果我当了工作人员,位置就变了,成了挨打受气的痰盂。
  我为什么要来受这个罪?在外面挣钱,一年挣一百万。
  在一般人,那是多大一堆票子,根本就想象不出来。
  但所有挣到一百万的人,都不会以这个数为满足。
  那才是我的正事。
  简院长,等我以后当了千万富翁以后,我回来看你。
  给你捐一座金碧辉煌的医院。
  也许我以后做了女部长、女首相什么的,您的功劳就更大了。
  简方宁很失望,但无法勉强。
  吸毒者就是这样一种性格,夸夸其谈,自我为中心。
  她想起医界一句名言,知道患病的是什么人,比知道某人患什么病,更为重要。
  不管怎样,在送支远庄羽夫妇出院的时候,她还是再三叮嘱:给你们的药,一定要坚持吃。
  道理已经讲过多遍,就不再重复了。
  别以为一切都正常了,就大意,白色魔鬼在不远处,惦记着你们。
  对我的最好报答,就是让我永远别见着你们。
  庄羽说,别啊。
  简院长,结识了您,是咱们的缘分。
  我还得创造机会再相见。
  简方宁说,多保重吧。
  她不想同病人过多联系。
  一名老农,把庄稼收割以后,他就不再关心那些麦穗,是烤成面包还是杂成面条。
  那不是他的事,是厨子的事。
  新的未知病人,永远吸引着医生,诱惑着医生。
  医生都是喜新厌旧的人。
  支远立即飞回南方打理生意,庄羽留下休养。
  她对自己回到当地还能否坚持操守,很不自信,打算看一段再说。
  她不断给简方宁家里打电话。
  简方宁很奇怪。
  她的工作人员都不知她家的电话号码,有事只是用BB机联系。
  简方宁特意保密电话机的号码,为的是给家人留下一个相对安宁的晚上。
  戒毒医院的夜生活险象环生。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电话号码的?简方宁问。
  只要我想知道,就会知道。
  我知道有关你的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庄羽电话里说。
  简方宁说,你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是不是治疗上有了什么反复?庄羽挑战地说,如果不是治疗上的问题,难道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简方宁迟疑说,那当然。。。。。。也可以。。。。。。但我想不出我们还有什么更多的话题。
  庄羽说,您不是还想为我规划以后生活的道路吗?简方宁说,我是那样想过。
  但你的话使我明白,我们绝不是一样的人。
  我没有权利要求所有的人,接受我所热爱的生活方式。
  大家都是咎由自取。
  庄羽说,简院长,你这是挖苦我。
  简方宁说,生活就是这样。
  不存在谁挖苦谁的问题。
  道不同,不相与谋。
  庄羽说,可我认识了您,知道了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女人非常艰苦非常自豪非常荣耀地活着。
  我想做您永远的朋友。
  简方宁说,做我的朋友不是容易的事情,起码需要时间证明友谊。
  而且,你绝不能再吸毒。
  一个连我的工作都不尊重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我的朋友?汪羽说,时间吗,我有的是。
  从此后我每天给你打电话,无论在天涯海角,我都向你诉说想念。
  简方宁说,我指的时间,不是这种甜得发腻的交往。
  友谊是一种长得很慢的植物,像盆景一样,需要几十年甚至一辈子的悉心照料。。。。。。庄羽,你还年轻。
  你可以不到我的医院里来工作,但应有一个新的开始,同过去的生活决裂。。。。。。简方宁放下听筒的时候,手心都是汗水。
  潘岗说,孩子还等着你给听写作业呢!简方宁忙着叫,含星含星。。。。。。潘岗说,喊什么喊?你不觉得时间晚了点吗?孩子早睡了。
  简方宁耐着性子说,你看我这么忙,还开什么玩笑?你照管了孩子,我感谢你,心里有数。
  潘岗沉着脸说,谁给你来的电话?简方宁答,一个病人。
  潘岗问,病人怎么知道咱们家的电话?简方宁说,我也纳闷。
  问她,也不说。
  潘岗说,装什么奸人?分明是你告诉他的。
  简方宁说,你怎么瞎赖人?潘岗继续挑衅,说,那个大烟鬼是男的还是女的?简方宁皱了一下眉,她想对潘岗说,人家已经戒了毒,就不要大烟鬼长,大烟鬼短的。
  一看潘岗蓄意制造事端,就简短地回答,女的。
  潘岗说,我不信。
  我看你说得那个热闹劲,还替人家规划以后的生活道路,分明情意绵绵。
  你那个医院里,住的尽是大款小款,你给他们治病,他们就谢你。
  有一个半个地瞧上你,也说不定。
  你说是女的,我也没听见她的声音。
  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拨给她。
  如果她说刚才是她打的电话,咱们就拉倒。
  如果不是,你小心。。。。。。简方宁反而笑起来,说潘岗,别瞎猜了。
  这是一个女病人,名叫庄羽。
  可我没法告诉你她的电话号码,她只是无数病人中的一个,我没记住她的号码。
  沈若鱼化名范青稞,就和庄羽住在一个病房。
  她那里可能有庄羽的电话,你要是有兴趣的活,就同沈若鱼联系。。。。。。潘岗原来也不过无事生非,现在借机下台说,好啦,这么复杂,我相信你说的就是。
  但是女的我也不放心。
  你跟病人说的话,比跟我和孩子说的多得多,口气亲切无比。
  你打算做大烟鬼的教母吗?把你的爱,给我和孩子剩一点!潘岗突然动情地抱住简方宁说,真的,方宁!我求你!不然,有一天,我们都要后悔的!简方宁完全意识不到警报的含义,胡噜着潘岗的头发说,既然你这么不愿意病人把电话打到家里来,以后我一定注意就是。
  潘岗浑身哆嗦了一下,心里叹道,方宁啊,你实在是太单纯了。
  可惜我没法指教你,一个男人要是对他的女人特别好或是特别坏,都是危险的信号。

第二天晚上,庄羽的电话又像候鸟,翩然而至。
  简院长,您好。
  我整整一个白天,都在等着晚上。
  等着和您说说我的心里话。
  庄羽热切地说。
  你有什么事吗?简方宁的口气,很是公事公办,。
  庄羽一往情深,居然没听出简方宁的淡漠,热烈地说,简院长,你使我觉得生活有了不同的意义,我。。。。。。简方宁打断了她的话说,如果你的治疗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咨询的问题,我很忙,对不起、就谈到这里吧。
  庄羽对着忙音鸣叫的电话听筒,咬得银牙迸裂。
  热脸贴了一个冷屁股!一个晚上,她不断听到有人在半空中,嘲弄地对她反复说着这句话,怒火便愈烧愈烈。
  到了快天明的时候,她激动的情绪平息了一些,极为难得地原谅了一回别人。
  简院长真的是很忙,她也许正在进行一桩很重要的科学研究,不喜欢别人的打搅。
  好吧,我庄羽通情达理。
  她这样想着,对简方宁不再义愤填膺,对自己充满了哀怨的敬佩和怜爱。
  。
  又到了晚上,本该是给简方宁打电话的时间。
  但庄羽坚强地隐忍着,她想,简方宁一定也在焦虑地等待着她的信息。
  在经历了昨天的冷淡以后,她要显得更加矜持和高傲。
  如果简方宁今人打来电话她一定也要说,我忙着呢,然后抢先把听筒放下,把无尽的惆怅的忙音,留给尊贵的女院长在深夜细细品尝庄羽沉浸在一厢情愿的想象之中,眼珠溜圆地盯着电话。
  电话像百年僵尸,无声无息。
  庄羽不停地查看它是不是坏了,或者是压簧没摆平。
  待一切无误后,才放下心来。
  但马上又想,刚才的检查只说明过去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只有再次检查,方能有最新的结论。
  电话被她不停地折腾着,她又想,简方宁打来的信号,会不会被占线声音所拒绝?就在这无穷的自我折磨中,电话铃像施了魔法,猛然响起来。
  我是庄羽啊。。。。。。庄羽简直是扑过去的。
  我是支远啊。。。。。。你还好吗?是不是在发烧?我听你的声音不正常,直喘粗气。
  支远在遥远的地方问候她。
  有什么好的,有什么不好的?还不是老样子?不死就算是好。
  庄羽没好气地说。
  支远不知她何故发这样大脾气,但对她的喜怒无常见怪不怪。
  就说,我很好啊。
  中药的效果还是不错。
  庄羽说,你成心气我是不是?支远说,你很难受,是吗?要不我马上飞回去,看你?庄羽说,不要!你飞回来管什么事?你也不是院长!你还有什么事没有?我不想说话了。
  支远还想说什么,但又实在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正沉吟着,庄羽毫不迟疑地收了线。
  整个夜晚,庄羽在焦躁和期望中等待着,甚至短暂地出现幻听。
  她以为这是一往情深,其实是戒毒过程中的反应。
  简方宁给她开的药,摆在茶几上,服下后,症状就会有所缓解。
  但是,庄羽拒不服药,她想用自己的意志克服毒瘾的稽延症状,给简方宁一个惊喜。
  一直煎熬到子夜时分,庄羽实在等不了了。
  她必须要听到简方宁的声音,她要证明自己在简方宁心中的地位,证明自己的不同寻常。
  电话铃响了。
  庄羽的手指轻微哆嗦,她不知道今天将是怎样的结局。
  待铃声响到第五声的时候,一个浑厚朦胧的男声接听,问:找谁?庄羽设想了千种可能,但是没有想到若不是简方宁听电话,她将怎样说。
  她也没有想过现在己是深夜,是否打扰了他人安眠。
  她甚至没想到,简方宁也有家人需照料。
  庄羽习惯了以自己为轴心转动,对自己以外的世界,漠不关心。
  我找。。。。。。简院长。
  她反应还算快。
  一听院长这个称呼,潘岗就没好气。
  他看了看夜光表的指针,已是凌晨。
  简方宁因吃了安眠药入睡,一时没醒来。
  面对满脸倦容的妻子,大动侧隐之心,对医院充满厌恶。
  但又怕院里真有急事,耽误了,也吃罪不起。
  在头脑里迅速进行了衡量,他压低声音问,你是哪一位?有什么事?看来院长的丈夫像个训练有素的校贺。
  庄羽想着,情绪平定了一些,说我叫庄羽。
  想和院长聊聊天。
  潘岗一听庄羽这个名字,冤有头债有主,火儿腾腾直冒。
  说,庄羽你听着。
  你吸大烟原本就是犯法的事,简方宁给你治,那是她的工作,迫不得已的事。
  她怎么会愿意交你这样的朋友?你放明白点!半夜里往民宅打骚扰电话,一而再,再而三,你马上撂下机子,我就饶过你这一次。
  要是胆敢再打来,我就到公安局告你。。。。。。他气喘咻咻地扔下电话,积存许久的恶气,才舒展一点。
  庄羽一辈子没受过人这样的抢白。
  摔下电话,她疯狂地在屋内走来走去,她没想到院长在背后把她说得如此不堪,以至她的家人,都这样仇视自己。
  简院长是个口蜜腹剑的人,她在茶余饭后,对着那些不吸毒就以为自己多么高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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