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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再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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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思想的武装以后,诗诗回应佳欣理直气壮多了。

  “伟同他喜欢我,他愿意那样。他觉得我也值得他那样。”

  “那佳明呢?你干吗老跟那小子形影不离的?!”

  “两个男人不能抱有同一种偏见吗?”

  陈云插科打诨进来,诠释诗诗的话:“花朵的美丽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这就为你一脚踏在岸上,一脚踏在河里找到了借口。”佳欣仍然口枪舌剑地对着诗诗,“索幸的是,你只有两只脚,要是你像蜈蚣那样,有无数只脚,不知道还有多少地方让你践踏呢!”

  诗诗气的脸色惨白,恨不得把手中的咖啡往佳欣的脸上泼。而陈云只是远远地躲在一旁,隔岸观火。反正火烧不到她身上,看热闹的谁也不嫌事儿大。

  诗诗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在自卫,被动地挨打,反戈相击道:“你别老在这儿指摘我的不是!自己没食物吃,就把别人的胃口也败坏,这纯粹是寓言中乌鸦的做派。你自己就无可指摘吗?你跟佳明就真的如你所说的清清白白的表姐弟关系吗?”

  “这是你该问的吗?就算他是我忘恩负义旧情人,也不碍你什么事?”

  诗诗冷笑道:“哼!我偏要让佳明靠近我,把他从你那里抢夺过来,紧紧抓在自己手心里。单纯为了让你不开心,我也要这样做!”

  “当心吃的太多,给撑着了,消化不良。”

  “不劳你费心,本姑娘胃口好着呢?”诗诗摆出一副自夸得起的神气。“起码本姑娘不会像某些人,因为贫穷得没食物吃,就泼酸吃醋,诅咒富人没好日子过。”——对男人而言,诗诗的确是地地道道的富人,所以神情也更加豪迈。“当然,人饿昏头的时候,醋也是可以当食物的。我家祖上几代都是卖醋为生的。我这里有的是陈年老醋给你吃个饱,甚至可以让你天天泡在醋坛子里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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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人?!今天我这个贫下中农的后辈,总算是见识到富人的神气了。”佳欣冷嘲热讽道:“既然你那么富有,干嘛不成立个专业的慈善机构,多救助救助那些嘴馋流水的男人,说不准能像苏晓晓那样,在青楼注册个名号千古流芳呢?”

  两个人往日的关系并不怎么坏,甚至还可以说好,虽然自佳明来到这家公司,两人之间多了些猜疑。

  诗诗本来只是一时的争强好胜,要打败佳欣对佳明的霸道地位,没想到她居然把如此恶毒的话抛出来。那种不顾一切的样子,简直像是一匹母狼在维护自己救命的食物。

  诗诗也什么都不管了,唁唁叫着向佳欣扑了过去,要跟她拼命。幸好有陈云在一边拉着她,只打翻了一杯咖啡,但是,公司里的宁静还是给打破了。许多人都竖着耳朵,把一双双窥伺别人隐私的眼镜向这边投掷过来。

  “你这坏女人,你欺负我!”

  诗诗拿手指着佳欣,气突不平的胸脯随着剧促的喘息起伏着。佳欣没有多大突出的胸脯倒一片宁静,只是她那张脸尤其冷酷地惨白。

  这样的结果也是陈云不曾料到的,没想到一颗小火苗竟然越烧越汹,几乎烧得两人势不两立。

  陈云安慰着诗诗,责怪佳欣说:“佳欣,你刚才的那番话,实在太刻薄了。你明知道诗诗脾气不好,还惹她?”

  “这些天她天天找我的差儿,欺负我!哼,我偏要跟佳明好,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领结婚证,请她喝喜酒!”

  佳欣原想说:“今晚你们入洞房也不要紧。”可想来诗诗是那种即使给打趴下了,还要顽强抵抗,死不认输的女子,这样免不了新的一轮的战争。只是不屑地笑一下,会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佳明在另一个工作间工作,对她们两个人因自己而争斗的事一概不知。所以待下班,再出现在这两个女人面前时,他也没有丝毫的不安,只是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诗诗发现佳欣就走在她们后面,有意把手伸给佳明,给他拉着。佳欣低垂下眼睛笑。

  刚走出写字楼,就撞上方伟同。

  通常看到这种情景,伟同是不会向前讨扰的。

  伟同先向佳明致歉,又说他有个兄弟明晚开派对,要请诗诗一块去。因为去的人都成双成对,他不敢带别的女人去装饰门面。诗诗咬着下嘴唇,含笑不答。

  伟同打拱作揖道:“您老人家就体谅一下吧。这些这日子,我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你挖给我的地狱里。没有阳光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明天把你的那辆破“现代”卖了,买辆甲壳虫,我就去。”诗诗有意刁难说。然后拉着佳明,蹦蹦跳跳地走了。

  她脆悦动听的声音,听起来总感觉是在为这个物质璀璨的时代唱赞歌。

  就在明天的这个时候,同样的地点,当听到两声车喇叭声,诗诗快活得蹦蹦跳跳。她抱着佳明的胳膊说:“佳明,你瞧,甲壳虫!!!甲壳虫!!!”

  这时一束满天星从车窗里伸了出来,向诗诗摇了摇。是方伟同。

  看来诗诗做梦也没想到,伟同会当真开着辆甲壳虫车来。她欢乐得喜不自胜,丢给佳明一句:“今天不跟你去玩了。”就像个看到糖吃的小孩子,奔向方伟同。

  伟同就势抱起她转了几个圈。诗诗拍打着他,让把她放下来。

  “啊,这个车真漂亮!你当真把你的那辆车卖了。”

  “这是我们家老头子买给老太太的。”

  “以后你也要买给我一辆这样的车!不,要比这个车还要漂亮!以后每到春天来了,我们可以一起开着车去郊外野炊,看桃花。”

  诗诗坐着伟同的车走了,剩下佳明茫然发呆。他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女子的情怀竟如此的变幻莫测。

  这些日子,佳明可谓是跟诗诗夜夜花前月下。他以为两人的感情已经有些势力了,没想到竟如此苍白得不堪一击。

  “爱情的道路,是要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佳明想到诗诗常讲给那些追求她的男人们的那句口头禅,脸上不由得浮出一个涩苦的微笑。方明白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真正意义。

  诗诗也有半道儿丢下伟同,跟佳明走的时候。细算起来,来到这家公司的这些日子,他跟诗诗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比伟同少,可佳明仍然感到自己受到了一种无力反抗的威压。

  虽然金钱对佳明没多少吸引力,可是,它的重要性,显然是不容置疑的。

  佳明正像木桩一样发呆,未想到佳欣背后温柔地说:“我今天倒是没有人约会,也愿意陪别人散步。”

  难得见到佳欣温柔一回。这些日子,她老看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大概佳欣也知道,这个时候男人已经承受不了太多的打击了,那样很容易使他恼羞成怒。如果你肯对他温柔一些,他就会比较容易跟你走。

  佳欣抱着佳明的手臂:“我们去公园坐一吧。”

  19

  
  离此二三百米外就有处公园。夏天的夜晚,里面也算热闹,常有人搬来音响放音乐跳交谊舞。所参加者大抵都是有些年纪的人,每每都要闹上半夜。不过,如今已经是晚秋时节,再过几天就要立冬了,昼夜气温加大,那些人也像夏虫一样沉寂了下来。

  公园里空荡荡的,仅有的几个人,更是衬得这秋末冬初的寂寞分外地浸人心脾。

  看到张空落的竹椅,佳欣就累得走不动了,拖着佳明安静地坐了下来。

  也许是这些日子,他处心积虑地与诗诗两人明争暗斗,耗损去了太多的精力。

  诗诗那丫头可真不好对付。虽然对男人身体的阅历不及她丰富,常常给她钳制得无计可使,可她的精力却足够充沛。她像个不倒翁一样,给佳欣打倒了,很快就又爬起来,顽强抵抗。如此反反复复,佳欣却给她耗得精力疲竭。所以一碰到佳明的身体,她就涣散松弱了下来。

  佳欣的手臂环过他的腰,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抱着我,佳明。不然我会冷的。”

  佳明兜过她的肩,心绪却是漠然的。

  眼前的那丛枫叶,在这个秋景寥寥的黄昏,显得格外的红艳,像已丛焰火一样燃烧着,只是没有半点温暖。就像如火如茶的诗诗,在他的心里燃烧了那么久,他的心仍然是冷如尸灰。她一旦离开,就连那点温暖的假象也给带走了,只留下他寂然承受。

  佳明胡思乱想着,望着时间滑落,那丛枫叶变成一团阴影。

  “如果我有辆法拉利跑车,诗诗也许从此不再喜欢甲壳虫了。”佳*想,禁不住苦笑。

  佳欣好想有条暗道,通往他内心似的。

  “你还在想那个小丫头吗?你养不起她的,她是只太过名贵的金丝鸟。如果你很有钱,他也许会考虑,可你连一辆甲壳虫车都买不起,这就难怪她会丢下你跟别人走了。”

  “假如我有辆甲壳虫,诗诗是不会跟伟同走的。”

  佳明相信诗诗更在在乎的是他。若是他有方伟同一样优厚的物质条件,诗诗是不会考虑伟同那个花花公子的。可是,一个如此玲珑可爱的姑娘,为什么偏偏给一些绚烂的假象所迷惑呢?

  佳欣生气地说:“你这个傻瓜,怎么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难道看不出她只是拿你当花边儿点缀生活吗?”

  “假如我很有钱,或者是一个富家公子呢?”

  佳欣愣了一下,推开他,像个恶灵一般地说:“我就当你是一个富家公子吧。昨天你的颜叔叔跟我打电话了,托我好好照顾你。他也许当真想把女儿嫁给你呢!再不就是要收养你做他的干儿子!也许他是想先收养你做义子,再把女儿嫁给你!”

  颜先生跟佳明通电话,佳明喊他颜老板或者颜董事长时,颜先生常和蔼地修正佳明的称谓,让他喊他颜叔叔。

  这男人在佳明的面前,总给人感觉他欠了笔“血债”未还似的。总是隔三差五来电话对他嘘寒问暖,弄得佳明每次都诚惶诚恐的。早知道这样,他出车祸那天干脆不输血给他,让他见上帝倒干脆省心。

  可是,佳欣讲这通话是何居心呢?虽然佳明看不清她的神情,可仍能感觉到她像恶鬼附身似的,连声音也怪怪的,就仿佛是他体内隐藏着的另外一个人在讲话。

  颜先生是佳欣念念不忘的老情人,这是无可置疑的。可通常跟佳明在一起的时候,佳欣总竭力把他抛到一边去,倒是佳明总喜欢提起那男人,在他们两人之间横些障碍,让佳欣意识到她施在他身上的柔情蜜意,是受情人和良心谴责的。

  “其实我知道,我们两个是不会有结果的。最终你会娶另外一个姑娘,而我也会嫁给另外一个男人,然后慢慢地让时间腐蚀掉我们有过的回忆。”佳欣渐渐伤感起来。“尽管我知道这一天在所难免,可我还是害怕有一天你会忘掉我。”

  “不会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真心待我。”佳明安慰她说,“你就像我的一部分,像我的一只手,没有你我就会显得残缺不全。”

  “那你干嘛老丢下我不管不问,反而天天跟诗诗花前月下?”

  “我不知道,在诗诗的面前,我常感到身不由己。而跟你在一起,即使握着你的手,,我也总有种左手牵右手的寂寞感。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来报答你对我的宠爱,可是我想,我的有些寂寞是你所不能够抚慰的。”

  佳欣带着淡淡失落,说:“你变聪明了,再不是从前那个总喜欢跟在我后面的小傻瓜了。我知道,有些鸟儿是不能长久地关在笼子里的,因为她的羽毛太漂亮了,需要更多的人来欣赏他。”

  只要得到诗诗的欣赏,佳明就觉得够了,可是诗诗她——。

  佳明悲情地仰望着闪闪星辰。他无法让自己奔向诗诗的心停下来。他感觉自己像一只禁锢在黑暗中太久了的飞蛾,为着那点滴的荧光而飞向星星,可那浩渺幽远的夜空,是一只飞蛾能够飞得过的距离吗?

  如果有一只禁锢在夜色中的飞蛾,它不曾飞进那么一个灿烂欢乐的世界,那么它的生活至少是安宁的,没有这种求之不得的烦恼。可如今的佳明害怕重回到那个灰色的世界中去。

  “康涅克州的忧郁男子啊,你为何梦想金鸟,没看见乌鸫在脚下逡巡?”佳明内心吟诵着斯蒂文森的诗,脑海中浮起回忆种种,发现

  20

  
  一切也许不如他想象的那样悲观无望。诗诗从来没有过讨厌他的表示,相反,她倒常常因他同佳欣两人明争暗斗。

  而今的风向是转到伟同那边去了,可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来一个柳暗花明?这一切只要还没有盖棺钉钉,诗诗就仍然只是一条湖水中的鱼,谁钩到手就是谁的。虽然这种处心积虑才得到的幸福要大打折扣,但总比没有好得远。那必竟还是一种成就。

  如此思悟了一翻,佳明又有了姜太公的自信。

  佳明决定静观其变,先租个离公司稍近一些的房子,这样晚上就可以到诗诗家的楼下徘徊徘徊了。诗诗又不是铁石心肠,她总会给感动的。遗憾的是,到现在还不知道诗诗的住址呢?跟她在一起,开心的时候什么都忘记了。不过,只要存心想知道,这总不会很难。

  佳明在网上登了条合租的房讯,没过两星期,就有人回复了,对方竟然还是个女人。佳*里嘲笑自己,怕这辈子都跳不出女人的那座城池了。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佳明觉得设计助理有屈自己的志向,只含糊其词说是服装设计。

  “真是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

  “你呢?”

  “我开了家小店。呃,是服装店,我们也算是半个同行了。”

  “跟一个陌生男子同居一处,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我老家住在云南的山区,祖上几代都靠打猎为生,所以也常希望撞上几匹狼犬虎豹,看着自己狩猎的本事是否到家。”

  “敢问阁芳名?”

  “董晴。”

  “很好听的名字,我是陈佳明。”

  约好了周六上午去她那里看房子。

  她的店面不大,有七八十平米那样子,卖的大多都是些女装。也许是由于职业的缘故,知道衣服该怎么穿漂亮,她总给人一派柔情似水的印象。

  佳明夸她会穿衣服。

  “是吗?”董晴笑说:“知道你今天要来,特意穿成这样子给你欣赏的。”

  她给人的感觉,就仿佛两人是在续前世的姻缘似的。佳明不由想起“花为悦己者荣”那句俗语。

  但她不是他园中的玫瑰,佳*想。玫瑰身上该有些刺人的东西,像诗诗,让人爱得心痛却有欲罢不能。但她身上洋溢出的过多柔情,却给人一种人皆可夫的遐想。觉得你牵着她的手,她就会跟你走似的,但换了另外一个人,她同样不会拒绝。

  董晴从门口的冷柜里拿出罐可乐给他,佳明连忙道谢。

  “不是白给你喝的,待会儿还有活让你干呢?”董晴笑说,又向隔壁鞋店的女人道,“杨大姐,帮我招呼一会儿店面,过两三刻钟我就回来。”然后领佳明去看房子。

  房子离地铁站不远,离她的店面步行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那是一幢三十多年前的房子,外观已经相当的旧了。有钱人通常不在这里落户。

  房主当然是那些有年月的上海人,自己买了新房子,就把老房子租出去,多添些家用收入,再不就将如此的老宅留给自己老迈的父母居住。

  不过,房子的位置倒不十分的坏,交通也方便,小区后面还有个不小的公园,晚上那里也够得休闲娱乐。

  董晴住有阳台的那间。另一间有些背光,原来是给她当仓库用的,里面零乱地堆着五六个纸箱,都是她今年新进的冬装。因为遇着金融危机,生意不好做,才想把房子租出去一间,减少些开支。

  董晴歉意地笑说:“原本应该在你来看房子前,把它收拾一下的,可我一个女人实在干不了这种体力活。中午请你吃饭犒劳你把。

  佳明爽快地说:“就当是为人民服务了,周末能够在女人那里加个班,也不失一种豪迈的事业。

  董晴看着他笑。

  活看起来很多,其实也就那几个箱子在占地方。

  佳明把箱子垛在董晴房间的阳台里。

  “整个房子的房租两千八一月。你的房间小了一些,又有些背光。你摊一千二可以吗?水电平担,至于天然气嘛,男孩子一般都懒得用不上,你就不必分担了。这个月已经过了三四天,你只付一个千块好了。”

  到底是生意人,算起帐来明明白白,佳*里想。总觉得她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男人占女人的便宜,那才叫没出息呢?一切都平担好了。”

  然后掏出钱包,付给她一千四百块,算做本月的房租。

  21

  
  那边的房子才住了一个多月,预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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