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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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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已经见过了,父亲。”尤子君望向不远处的母亲,答道。

    尤老爷颔首,转身便朝大堂走去:“都跟我来吧。”

    尤子君走了两步,在秦漫面前停了片刻后才又继续往前走。当他察觉到秦漫起身跟上他的脚步时,嘴角翘了翘。

    秦漫紧随尤子君身后,再听见周围齐刷刷的脚步声,心中忍不住赞叹。这家大业大就是不一般,不过人一多,纷争自然也就多了。

    等到进了大堂,秦漫见只有尤老爷坐在正上方,而其他一些看样子是尤老爷或者尤子君妻妾的女子均站在左侧,右侧站着的便是几个婆子管家模样的人,其中一个便是秦漫那日见过的刘婆子。至于包括月成、尤苦在内的那些个下人,全部规矩的呆在门口,黑压压的一片煞是壮观。

    秦漫粗略估计了下,这约莫有百八十人呢。不过若要认识这些人也并非难事,因为大部分都是下人,无须她去了解。

    此时尤老爷并没有理睬秦漫,他将视线投向了尤夫人,出声唤道:“夫人。”

    尤夫人往前走了一小步,轻声道:“老爷,妾身在。”

    “老太太可让我去请安?”尤老爷心系母亲,便将秦漫之事往后搁了。他这一公干便是半来月,也不知母亲是否安好。若非母亲在佛堂不准人去打扰,他一归家便前去请安了,不过夫人应当已经将他今日归家的消息告知母亲了。

    “回老爷:老太太说今日老爷累了,让老爷明日再去请安。老太太虔心向佛,气色红润,胃口也好。”尤夫人温婉的笑着,如实以告。

    “那就依老太太的,明日再去。”尤老爷便将脸转了过来,看向秦漫。

    “是,老爷。”尤夫人话一说完,再度退回了原先的位置。

    秦漫看得心中直叹气,纵使这时代男尊女卑,这尤老爷和尤夫人也是几十年结发夫妻,如今却客气的连外人都不如。依她看来,这样的夫妻不做也罢。

    她又暗自好笑,说倒是容易,做起来却难了。即便她从小受到男女平等的教育,如今不也委曲求全的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且对尤子君恭敬有加吗?或许,女人都是无奈而已,谁又能够真正忍受自己的丈夫与其他女人亲近呢?

    尤老爷看着儿子的新媳妇,心下三分满意。看她模样倒是文静乖巧,就不知秉性如何了。想起那前三房媳妇,尤老爷心里又有了几分不安,不过他紧接着便宽慰自己:子君的命应该不会这么差的。

    于是尤老爷说道:“新媳妇受委屈了,不过国丧期间一切从简,我们尤家深沐皇恩,自当首为表率。新媳妇是明理之人,应当不会心存愤懑才是。”

    秦漫心想她这位公公比她那位婆婆要厉害得多了,到底是官场人物。她便温婉一笑:“公公……”话一出口她便懊恼了,怎地心中想他是自己公公便也叫他‘公公’了?

正文 第五章:那些妻妾们

    在场的女人们身份各异,但皆因秦漫的这一声‘公公’而抬起了头,虽然是迅速的再度低下头去,但也足以证明秦漫这声称呼的震撼性了。她们中有的是尤老爷的妾侍,有的是尤子君的妾侍,此刻便均在心中嘲笑着这位少夫人不知礼数。

    在尤家,男人就是天,女人却只是地。有尤老爷和尤子君的地方,女人便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稍不注意便是以犯族规论处。而今秦漫竟开口称呼尤老爷为‘公公’,说明她根本没将尤老爷当成自己的父亲看待,这也算是犯了族规最大的忌讳了。因为族规第一条第一个字,便是:孝。

    尤子君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心里也是不满的。他没想到自己这位新夫人前些日还表现不错,却在今日第一次见父亲时便犯了族规,而且是如此贻笑大方的错误。这样的错误,让他想替她挽回,都找不到理由。

    秦漫当然知道尤老爷的脸色难看,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了借口,便继续往下说道:“公公一直说父亲公忠体国,为天下臣民之表率,今日儿媳才算是明白了。父亲说的是,儿媳在出阁之前,公公已经对儿媳教诲过了,所以父亲放心,儿媳是绝没有愤懑之情的。”

    尤子君不动声色的听着,心道她转变的倒快,不过他要看她接下来怎么面对父亲的问题,父亲可不是那么好唬弄的。

    尤老爷脸色稍缓,但仍旧是问道:“新媳妇怎地如此称呼秦公公?虽说新媳妇已是尤家人,但秦公公毕竟对新媳妇有养育之恩,新媳妇万万不可忘本。”

    秦漫早已想好说词,便回话说:“父亲有所不知,在儿媳出阁前,公公特意交代了:儿媳一进尤家门,从此便只有一位父亲。”

    她垂下眼去,声音压低了些:“虽然儿媳不知公公用意,但儿媳是公公养育大的,公公怎么说,儿媳便怎么做了。”

    这样的事情,尤老爷总不好亲自去向秦青求证的,以他的身份也做不出来。再说,即使尤老爷真去求证,秦青为了脸面也自然会替她遮掩。

    不曾想,尤老爷却因秦漫这一席话而另起了心思。原来,尤子君和秦漫的婚事原本是尤老爷酒醉后与秦青的一句戏言。当时尤苦被休,尤子君在三得三失后性情大变,尤老爷忧心如焚便想给儿子再娶一位。

    秦青却正是求之不得要将家中的烫手山芋义女秦漫给嫁出去,便哄的尤老爷同意了这门亲事。他明知尤家规矩苛刻,女子地位低下,性命犹如草芥,却仍是这般做了。

    尤老爷醒来之后,虽是有些后悔,却也不好推辞,这门亲事便这么定了。如今秦漫这么一说,尤老爷心中自是对秦青有些不满。他早已料到秦青是要将秦漫推出门去,却没想到秦青推得这么彻底,连父女情都给断了。

    沉默良久之后,尤老爷突地冷哼一声:“新媳妇只有我这个父亲也好,不必为父亲披麻戴孝两次。”

    秦漫这次可不敢随便应声,只是低垂着头不说话。尤老爷这话份量重,明摆着就是讽刺秦青将来百年之后无人为其戴孝,所以只有尤老爷敢说,别人却是连附和附和也不敢的。

    “父亲。”尤子君轻声提醒。虽说尤家大部分是自己人,但隔墙有耳,万事还是小心的好。

    尤老爷看了看尤子君,便收起了之前的冷脸,对那站在左侧的尤夫人说道:“夫人,带她们去让少夫人认识认识。”

    “是,老爷。”尤夫人便领了身后那些女人来到秦漫跟前,她换了个方向与秦漫站在一起,指着第一个女人说道:“媳妇,这是尤姨太。”

    秦漫闻言望过去,仔细的将尤姨太的相貌记了下来。不过,她对这位尤姨太莫名的产生了些好感,原因却连她自己也不得而知。

    尤夫人介绍的很简略,大致就是身份,姓氏以及儿女情况。秦漫只知尤姨太给尤老爷生了个女儿,现在女儿已经嫁出去了,她也就顺理成章的坐上了姨太的位置。

    尤姨太旁边分别是赵姨太、潘姨太、许姨太,秦漫一一记下,心道原来这四位姨太太都是给尤老爷生了女儿的。看样子尤老爷的妻妾中只有尤夫人生了个儿子,便是尤子君,也难怪她虽然看起来柔弱,却也能稳坐大夫人宝座了。毕竟尤老爷需要后代,而只有尤夫人才给尤家留了条根,她理当享受殊荣。

    轮到尤夫人给秦漫介绍尤子君的妾侍时,秦漫却是大吃一惊:这尤子君竟有六个小妾!

    秦漫忍不住侧头看了尤子君一眼,他竟然比自己的父亲纳妾还多,难道就不怕犯了所谓的族规了?再一听尤夫人介绍,她心下觉得好笑:原来尤子君的小妾就要称呼她们为‘姑娘’的,想必是因为没有生个一男半女,所以没能拥有个名分了。

    尤夫人分别称她们为尤姑娘、赵姑娘、潘姑娘、许姑娘、孙姑娘、沈姑娘,倒是没有详细介绍,只是说了姓氏。

    秦漫一听这六人的姓氏,便猜到其中的四位跟尤老爷的四位姨太太沾亲带故,若不是侄女就是外甥女。大家族最兴这一套了,那些个夫人、姨太太总喜欢将自己娘家未出嫁的姑娘给卷进来,以充当自己的左膀右臂。

    尤夫人见秦漫听的很认真,便笑了笑,继续介绍尤家比较重要的人:“这是我的姨娘,刘婆子。如今尤府的大小杂事均由她管,媳妇若有什么需要,吩咐她一声便行了。”

    秦漫心中一凛:尤夫人称呼刘婆子为‘姨娘’!如此说来,刘婆子当是尤夫人的生母了。

    虽说秦漫还不了解这里的全部规矩,但她基本也从刚刚尤夫人介绍的几个女人身上看出来了:小妾地位极低,即使生了儿女也不能随便相认,不过生了儿女总比没生要强。看尤老爷的姨太太和尤子君的姑娘们,就知道了。

    原先她还猜尤夫人与尤老爷感情不深,如今看来是猜错了。既然尤老爷能让刘婆子进尤府管理杂事,说明他是很疼尤夫人的。刘婆子也算是比较幸运的了,起码晚年还能跟着女儿享享福,这是别的小妾求也求不来的。

    “这几位都是府里的婆子,有的管厨房,有的管庭院,媳妇无须一一认识,日后相处久了自然能叫出姓名来。”不过,尤夫人又将这些婆子的大概来历说了说。在她看来,尤家毕竟是大家族,许多地方跟外头不同,有些事情还是跟秦漫解释一下较好。

    秦漫听了尤夫人的话,便不对尤子君妾侍比尤老爷多这件事心存疑虑了。原来这些所谓的婆子,其中大部分以前都是尤老爷的小妾,只是因为十几年来无所出,便做不了姨太太,改当府里婆子了。

    难怪尤老爷的小妾没尤子君多,原来是削去了没儿女的女人。那么尤子君这六个姑娘,将来若无所出的话,也该发配去当婆子的吧?秦漫忍不住偷偷的臆测着。

    说起来尤子君年纪也不小了,如果月成没打听错的话,他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在这个时代来说,三十多岁的男人还没有一儿半女,的确是家门不幸。

    “媳妇,这位是尤管家。尤管家负责的是尤家上下的开支,媳妇若有钱财方面的需要,可以上报给尤管家。”尤夫人介绍尤管家时,声音略微轻了一些,神情也似乎更加温婉了。

    秦漫一边应着,一边觉得很不可思议:难道在这尤府中,管家的地位比夫人、少夫人、姨太太都要高?她暗暗下了决心,回头一定得将尤家的族规给背熟。但她几乎可以肯定,那族规里必有许多的不公平条例,特别是对女人而言。

    尤夫人吐了一口气,回头道:“剩下的都是下人了,媳妇不认也罢。平日里各院落的下人都分的清楚,不是静宁院的下人,也不会与媳妇碰面。”

    “儿媳谢过母亲指引。”秦漫也松了口气,那片黑压压的,若要她一个个认完,也着实恐怖。不过她觉得这尤家子嗣真是稀少,可能是因为尤老爷的女儿都出嫁了的缘故吧。

    此时尤老爷发话了:“媳妇应该也看见了,我们尤家人丁单薄,只怪那些姨太太的肚皮都不争气!”说到此,他特意看了尤夫人一眼,后者便低下了头去。

    秦漫心想生男生女跟女人有什么关系?该是尤老爷自己不争气吧?她也见着了尤老爷与尤夫人之间的互动,只觉得尤夫人生了尤子君,的确是一件值得尤夫人得意的事情。但听尤老爷对她的称呼没了那个‘新’字,她明白尤老爷已经接纳她了。

    尤老爷又道:“折腾了一天了,我也累了,明天还要去给老太太问安呢。你们都下去吧。”

    秦漫有点惊讶,她原以为尤老爷说完上边的话,便会接着说些让她替尤家开枝散叶的吉利话,然而尤老爷却没有。这……于理,完全不合啊。

    “儿子恭送父亲。”尤子君见父亲起身往外走,便带头说道。

    秦漫回过神来,急忙也说:“儿媳恭送父亲。”

    “恭送老爷。”其他人一齐开口。

正文 第六章:族规

    秦漫跟着尤子君回了房,一路她都在想着回房后两人之间会有的对话,尤子君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虽然他一直也就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不过她依然看出他今日与平时有些不同。

    一时大意差点铸下大错,她也是暗自捏了把冷汗。所幸她还是新进的媳妇,或许有些事情不会被太过苛求。但看那尤夫人以及其他女人的表现,她往后在尤家的确是得多上几分心思,莫要被人抓了把柄去。

    待到进了房,尤子君挥手让一路跟来的尤苦与月成退了出去,而后坐在秦漫正前方,看着她不语。

    “夫君,妾身是否哪里做错了?”秦漫佯装不知自己的错处,开口打破了两人间的僵持。她只要死咬着之前那一声‘公公’不是在叫尤老爷,想必尤子君也拿她莫可奈何。

    尤子君又审视了她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夫人莫以为那点伎俩骗得了我,若非夫人说了最后那句话挽回,只怕此时我也要与夫人同背‘不孝’罪名。”

    秦漫心一惊,竟然还会连累他?有如此严重?

    尤子君看出她的微惊,冷哼了一声:“夫人虽说进了尤府大门,然则孝道最重。夫人之前那番说辞明显是与秦公公划清界限,虽解了口误之困,却也犯了大逆不道之罪。若夫人后面不说因秦公公如此吩咐而不得不照办,父亲早已将夫人送去族长面前,在祠堂领罪了。”

    秦漫背脊发凉,没想到小小一个疏忽竟能严重到如此地步,看来她日后万万不可再掉以轻心了。她力持镇定,对尤子君福了福,道:“多谢夫君提点,妾身日后自是不会再犯了。”

    她在秦府也呆了一年有余,但却也不曾见到秦府中有如此严苛的规矩,是以她心中十分不解。为何尤家的规矩,似乎与秦府大为不同?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奥妙?

    突然,秦漫想起了之前尤子君所提到过的‘族规’,心中隐约有了几分明了。秦青毕竟只是个宦官,而尤家可是大家大户,至于究竟大到什么程度,她还未曾可知。再观其他人言行举止,以及尤子君时不时流露出的一些信息,她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拜读一下尤子君口里的‘族规’。

    “夫君,不知上次夫君所提到的族规……”她温柔的开口提醒。

    尤子君道:“此事夫人不必心急。夫人今日在大堂言语不当,父亲想必稍后就会派人过来教夫人规矩。族规是族人必读的,而夫人也还有好些日子要学习尤家的规矩。”

    秦漫听他口气,似乎尤家规矩挺多,而她还要花费好些时日才能学好。难道这尤家的规矩比皇宫还多不成?

    不过她又觉得一事比较奇怪,那就是类似这样的大家族,在新妇过门第三日,均会由夫君领着去祠堂拜祖先,如此才能得到家族的承认,才能登记入族谱。而她已入尤家半月,却始终未曾有人提及过此事,她不免心生疑惑。

    或者,现在还是故君丧期,她没有行过门之礼,也就不能去祠堂拜祖先?她想了想,又觉得有这个可能。

    “若我所料不错,父亲所派之人片刻便会到了,夫人好生学习规矩,我先去打理钱庄,晚些时候回来。”尤子君说罢便起身往外走。

    秦漫微讶:“夫君打理钱庄?”古时不是重农文轻工商吗?这尤老爷是朝廷大官,连尤夫人也被封为诰命夫人,何以尤子君却从了商去打理钱庄呢?

    尤子君停住脚步,回头道:“夫人学完规矩便会知道:尤家的女人莫要管男人的事。”

    秦漫怔怔的看着他走出房间,也忘了应一声。

    作为穿越女来说,尤子君的这番话自是令她无比的不舒坦。在她看来,她与尤子君即使没有感情,也毕竟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做妻子的连丈夫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然而尤子君既然这么说了,看来那所谓的‘族规’,其中大多数条例也就是为女人定制的。她纵然再不舒坦,却也莫可奈何。这正是应了那句俗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秦漫微叹一口气,扶着红木桌坐了下来。她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玉杯,心想这尤家虽然家大业大,却如牢笼一般,也不知那些被囚禁在其中的女人是如何度日的。

    她又想到之前尤老爷流露出的对那位‘老太太’的关心之情,顿时猜想那老太太必定是尤老爷的母亲。按照尤夫人所说,老太太终日礼佛,看样子也并不过问尤家的事务。反倒是那位尤管家,更像掌管尤家大小事务的大权在握者,就不知他与尤老爷是什么关系,才得到如此大权了。

    秦漫只暗自琢磨了一会儿,门便被轻轻叩响。她也不曾叫来人进房,门便被打开了,只见一个面色严肃的婆子进了房,双手微抬奉着一本朱红镶蓝边的册子。

    秦漫站了起来,刚想着要不要开口问对方是否为尤老爷派来的人,却听月成说话了。

    “小姐,这位是老太太房里的宋婆子,是老爷吩咐她来教导小姐的。”月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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