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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浮图 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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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赵涵等人专美于前,其余人也没敢再就这个话题继续发言,于是论会继续进行下一论题:礼乐。
   这个可真是墨非的弱项了,她连这个时代有什么乐器都不知道,那自然更不可能有什么“高论”了。
   庆幸的是,赵涵对此也没有多大兴趣,故这一论述过程,都只充当了听众。
   “做的不错。”巫越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墨非微微一愣,完全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夸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沉默以对。
   她倒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夸的,比起高谈阔论,她更喜欢埋头做研究。
   余光不经意瞥到旁边卢言,这人此时一副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的模样,低垂着头,看都不敢看巫越一眼。巫越亲临的论会,他表现奇差,想起巫越的行事作风,他怕自己会被踢出戎臻府,更怕被直接砍杀了。
   墨非自然不清楚他对巫越的畏惧,在她看来,偶尔水平发挥失常是正常的,最多让主子不高兴几天。但是以巫越的性格,会在乎这个吗?
   所以她认为卢言的胆子实在应该再练练。
   这场才士论会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结束,过程起伏跌宕,各种人才涌现,精彩答辩无不让人意犹未尽。
   墨非也不觉得这样的论会枯燥,如果只是旁听,那还真是趣味横生。
   在准备离开时,不少才士竟然主动来和她打招呼,多说些敬佩仰慕之类的话语。
   经此一次,“戎臻客卿浮图”之名,很快将传遍整个堑奚的上层。虽然只发了两次言,但第一次就用一个故事让大王子免除了今后才士论会的跪礼;第二次只是短短几段对话,便让以辩才闻名的赵涵哑口。
   这样的风采,怎能不让她名声大显?
   参加过这一次论会的人,都记住了那个容貌俊雅,气质澄净,言谈举止间都透着过人风采的男子。
   浮图,字墨子,戎臻府上卿,美姿容,擅巧辩,多智,内敛。
   第一卷:声名鹊起 谋定
   回到戎臻王府,卢言的面色依然惨白,墨非与他谈话他也心不在焉。巫越真的让他这么害怕?不就是发挥失常吗?戎臻府在堑奚向来不以文专长,巫越的武力足以盖过一切。所以论会中表现不突出反而对他们有力,相比之下,墨非反倒觉得自己高调了一点。其中固然有自保的念头,但更重要的是想得到巫越的认可,以换取信任和重视。
   她认为可以做的事便会大胆地去做,这可能也是她与这个时代不同的一点,上位者的权威并不能令她心生敬畏,最多不会自以为是,并时常告诫自己要谨言慎行,可是她骨子里有点文人的清高,又接受了与这里完全不同的教育以及平等思想的影响,有些事她只要能坚持依然会坚持,比如下跪。
   跪天跪地跪先辈,却唯独不能习惯对权贵屈膝。她也知道这种坚持在这个时代毫无意义,但至少让她暂时保留这一点。
   巫越骑马,早先一步就回到了府中,而墨非也在一处廊院与卢言分开,她准备去书阁借一册书简再回住处。
   她最近看的都是与历史有关的书籍,想好好生存下去,认清这个时代的背景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当墨非选好书往回走时,在拐角处不巧遇上了刚准备去书房的巫越。
   墨非行礼问安,摆着姿势等他离开,谁知这人竟然停在她面前沉默了好一会。
   大人,您有事吗?没事就请赶紧走吧,这么僵着难受啊!墨非忍不住抬眼偷瞄了他一眼。
   “会下棋吗?”巫越终于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略懂。”
   “骑马呢?”
   “不精。”
   沉吟了一会,巫越道:“那你明日找鄢乔去马厩选一匹马,有空多练练,再过几日,你随本王一起回封地。”
   “……诺。”
   巫越离开。墨非先是呆了一会,随后大喜,她的期望终于达到了,只要能去戎臻,自己就能放心地发挥长才,为今后的生存积蓄更多的力量。
   墨非一路心情愉快地回到住处,之后几日她什么也不用做,专心研究书简就好了。
   不过巫越开始为什么问她会不会下棋?难道去封地还要会下棋……
   “想不到这回的论会如此有意思。”书房中,眀翰抚须直笑。
   “这浮图确实有些急智。”鄢乔点头,语气颇感叹。
   “这可不单只是急智。”眀翰道,“一般来说,年轻而气盛,才识越高越渴望表现,做事大胆却思虑不缜。可是吾观此子数日,丝毫未发现‘他’恃才傲物,张显求名。除了投入府中时所作农简书以及这次论会上不得已出头,其余时候‘他’内敛而自持,沉着而稳健,做事往往恰到好处。若‘他’已过而立之年尚不足称奇,然此子不过弱冠,甚至还能称之为少年,这份心性足以让众多才士汗颜。”
   巫越点头。其余人亦表示惊叹,难得眀翰如此夸赞一人,浮图确实令人刮目相看。
   “本王已经决定将‘他’带回封地。”
   “眀翰不反对。”
   鄢乔却说:“然浮图身份不明……”
   “‘他’的身份应该并无多大可疑。”眀翰道,“‘他’曾说过自己一直随老师隐居偏地,后来才出外游历,四海为家,此话我信上八分。”
   “为何?”鄢乔问。
   “诸位是否有留意过‘他’的言行举止?有才识却不通世情,谦和却不精礼仪,行事稳妥却淡视权贵,举止矜持,显示受过良好的教导,然衣食质朴不似出身世家。这样的人,眀翰实在想不出除了隐士高人之外,还有何种人能培养出来。”
   若墨非在这里,必然会被这一番话惊呆,这个人可以说将她分析得十分透彻,就像认识了她很多年一样。
   鄢乔也听得呆然,再次悲叹自己与眀翰智力上的巨大差距。
   “对了,”这时武将朔尤道,“某记得眀翰先生说过,只要主公参加了这次论会,被派往远安的问题就可迎刃而解,不知先生有何计策?”
   此问一出,书房里的众人皆看向眀翰。后者笑道:“计策已经开始实效,诸公耐心等待便可。”
   朔尤颇为不爽:“先生总喜欢故弄悬殊。”
   眀翰也不理,只是悠然地喝起茶来。
   “说到这个,”鄢乔也道,“先生只说让主公参加即可,但不知浮图的意外出彩是否会影响先生的布局?”
   “呵呵。”眀翰摸了摸杯沿,淡淡道,“我刚才说过,浮图做事总是恰到好处,‘他’这次表现亦是如此。诸位且候,不出几日必有结果。”
   ……
   此时二王子府却是另一番景象。厉骁一回到府中就召集所有谋士,把在论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特别提到巫越的出现和浮图的出道,末了他急切问计:“你们说,巫越是否已经决定支持厉宸了?不然以他的性情,怎会亲自现身于厉宸的论会。”
   众谋士小声议论,其中一人道:“殿下莫急,属下认为事情必有隐情,需要耐心查探。”
   “耐心?”另一人立刻说,“我们有的是耐心,却没有时间了。”
   不少人附和:“是啊,眼看王上即将立储,殿下无论是长幼还是人望,皆略逊大王子一头。如今若是再有戎臻王的支持,那……”
   厉骁一把扫掉桌案上的书简,怒道:“这还用你们说?本王要的是办法,解决困局的办法!”
   书简哗啦落满一地,众谋士一时噤语。
   这时忽有一人开口道:“殿下,属下觉得大王子被立为储君已是目前难以改变的事实,然只要大王子尚未登基,那么殿下都还有机会扳回来。”
   “哦?”厉骁看向说话之人,模样实在太普通,以至于他一时叫不出这人的名字,“你说说看,本王还有什么机会?”
   “论长幼,殿下不及;论声望,殿下亦不及。然决定最后胜利的,往往不是这些,而是……兵权!”
   “兵权?”厉骁眼睛一亮。
   那人点头继续道:“原本若戎臻王不参与进来,殿下大可控制王城周围的禁卫军,以殿下母妃家族的势力完全可以做到这些。可是如今出现了变数,戎臻王的主要兵力虽然不在王城,但他在这里的影响力也不可小觑,若真与大王子联合,殿下几乎毫无胜算。与其等着最坏局面的来临,殿下不如先一步做出布局。”
   “如何布局?”
   “如今虞、幽、景三国正在交战,吾国虽然采取观望策略,然未必不能从中取利。”
   “如何取利?”
   “那就是加兵远安。此地位于三国交界,易守难攻,殿下若主动请缨,驻守此城。那么,一来可以拥有更大的兵权,二来也可获得战功,增加军中威望。如此一来,即便大王子被立为储君,将来也未必能坐上王座。”
   “那么巫越呢?他若支持厉宸,本王即使有了兵权恐怕也难以抗衡。”
   “殿下忘了吗?戎臻王有自己的封地,不可能驻守王城,王上也不会让他带重兵来此,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一旦殿下控制了大局,又有重兵在手,如此又何惧其他?”   厉骁摸了摸下巴,眼中精光闪烁。
   “你们觉得这个提议如何?”他问向其余人。
   其余众人面面相觑,大多数表示赞同,毕竟兵权是厉骁能获得的最大筹码。
   见众人都未反对,厉骁一拍桌案,大喝:“好,就这么定了。”
   末了又问向刚才出谋的文士:“你叫何名?何时入府的?”
   “属下江冉,三年前便已入府。”
   “好,江冉,以后你就是本王的一等谋士,随本王一同前往远安。”
   “诺。”
   其余人开始热烈讨论请战的事宜,却未曾注意那名叫“江冉”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次日,墨非正准备去选马时,木奚却递了一封用帛书写的信件过来,展开一看,赫然写着:未时奇秀楼,卫文仲。
   是卫宣相约。这么说起来,自那日一别之后便再未见过,墨非曾受其不少照顾,确实应该好好感谢一番。于是她让木奚找人回了个信,表示会准时赴约。
   因为有了约会,墨非便没去选马,只是在房中研究书简。
   待到午饭过后,她带着木奚一同去赴约。
   本来她想只身前往的,但对位置不熟,所以只好带上木奚。
   有木奚带路,两人很快到了奇秀楼。这是一座古朴雅致的两层楼阁建筑,墨非一入内便有小二过来热情招呼。
   显然卫宣之前已经提过,所以墨非只是说了个名字小二便带着她来到二楼雅间。
   推门而入,这是一间古意盎然厅房,雕花案几,双耳净瓶,青铜香炉,祥瑞屏风……处处透着一个“雅”字。
   卫宣正端坐在窗边,见墨非进来才起身相迎。
   “多日不见,浮图精神甚好。”
   “先生的风采也更甚从前。”墨非注意到他并没有带闲子,于是便让木奚去门口候着。
   两人坐定,煮茶叙旧,浅谈着前些日子经历的一些事情,有感叹,有后怕,也有感怀。
   茶喝过半壶,卫宣忽然问:“浮图为何会选择戎臻王府?”
   此问一处,原本和谐的气氛顿时有些凝滞。
   墨非早知道卫宣会问这个问题,只是没想到这时才问出口。她心底琢磨了一下,回答:“大概是……一种缘分吧。”
   第一卷:声名鹊起 下棋
   “缘分?何解?”卫宣疑惑。
   对了,“缘”是梵语,这个时代还没有所谓因缘际会的说法。
   墨非回答:“还记得我给先生抄写的心经吗?那是佛教经义,而‘缘’之说便是一种佛语。佛语云:世间万物皆因缘而生,因缘聚则物在,因缘散则物灭。浮图能结识先生是一种缘分,后来先生投入大王子府中,受先生影响,浮图亦准备前往,然而因缘际会,巧合使然,浮图先遇到了戎臻王。”
   卫宣愣了愣,忙道:“既然如此,浮图起初应该尚有转投的余地啊!”
   墨非喝了口茶,淡淡道:“转投?为何要转投?”
   “缘分一说固然巧妙,然这是关乎自身未来的选择,浮图怎能尽由天定?况且你原本便是想入大王子府的,虽不知你如何先结识了戎臻王,但这却并非你所愿。而且戎臻王太过冷傲绝决,虽是国之猛将,却不是好主公。他待人严苛,杀罚由心,浮图你入了他府,岂非整日提心吊胆,难以一展其才?更有甚者,将来若不小心冲撞了戎臻王,性命都难保。”
   “若浮图现在弃戎臻府而去,那才是性命不保。”墨非可不认为巫越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与其游移不定,不如随遇而安。”
   “或许文仲可以请大王子……”
   墨非打断:“浮图的老师曾经给浮图讲过一个故事,先生有兴趣听否?”
   “……请讲。”
   “有一名年轻学子准备离乡远游,临行前拜见族长,请求指点。族长给他写了三个字:不要怕。然后对他说:‘人生秘诀有六个字,今日先告诉你这三个字,供你半生适用。’待三十年后,当年年轻的学子已届不惑,获得了一些成就也多了很多烦忧,他回到家乡,又去拜访那位族长。可惜族长已过世,其家人拿出一封密信告诉他:‘这是先生生前留给你的,他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那名学子这才想起,当年族长只给了他人生一半的秘诀,还有另外一半未曾告之。于是他打开密信一看,上面赫然又是三个字:不要悔。”墨非平和地望着卫宣,“先生,可知浮图之意?”
   “不要怕,不要悔……”卫宣喃喃自语。
   浮图没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天空上漂浮的云朵,恬静淡然。
   “真的能做到不惧不悔?”卫宣问。
   “先生是否又能?”墨非反问。
   两人皆沉默,室内只余下淡淡茶香萦绕。
   在这乱世中,局势每天都在变换,没有人能预见自己的未来,也许名动四方,也许惨淡收场。谁人又能肯定自己一生都不会出错,不会害怕,不会后悔?
   卫宣看向眼前这个少年,端坐如山,气度如渊,脑中蓦然浮现四个字:名士之风。
   他遗憾:“良璞授于贱工,器之陋也;伟才任于鄙识,行之缺也。”
   墨非答:“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
   卫宣慨然而笑。
   两人于是不再谈此事。
   看了窗外的天色,墨非起身行礼道:“昔日文仲对浮图多般照顾,浮图在此谢过。”
   卫宣忙起身回礼:“浮图客气了,文仲还受过浮图的救命之恩呢。”
   “如此,浮图就此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煮茶畅谈。”
   卫宣摇头:“今日一别,恐难再见,浮图保重。”
   “文仲亦是。”
   刚走到门口,卫宣的声音又传来:“今后各为其主,然初衷不改,友谊依旧。”
   墨非顿了一下,点点头后便带着门口的木奚缓步离去。
   就在墨非离开不久,从屏风后走出一名男子,贵气俊雅,赫然便是大王子厉宸。
   “殿下。”卫宣朝他行礼。
   厉宸望着门口,一脸遗憾:“可惜。”
   “殿下适才为何不现身?若由殿下亲自招揽,浮图必然能被说动。”
   厉宸笑道:“文仲未见‘他’随身带着巫越府中的下人吗?仅此一点,便可看出‘他’的意思。”
   卫宣恍然。不得不说,有时候聪明人心思就是多……
   厉宸又道:“这次来虽未招揽到一个人才,却也并非毫无收获,那个故事却是不错。”
   “殿下说的是,文仲认识‘他’这么久,也是昨日才知道他擅长用故事说理。”
   “这次巫弟算是招到了一个人才,但愿他善待于‘他’,将来……”
   将来如何厉宸并未再说下去,但卫宣大概能猜出来,将来天下都是大王子的,浮图亦是。
   回到住处,墨非一下扑到床上,对着有些目瞪口呆的木奚说:“我累了,晚点再叫醒我,晚膳也迟点吃。”
   木奚点头告退。
   墨非这一觉睡得很是舒服,竟然就这么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清晨才起来。
   她抱怨:“木奚,为何晚上都不叫醒我,晚饭没吃我现在可饿坏了。”
   木奚有些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小奴叫过了,但公子睡得太沉,小奴如何唤也唤不醒。”
   “哦。”墨非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自己会睡得跟猪一样。
   饱饱地吃过木奚准备的饭菜,墨非又折腾着木奚烧了一桶热水,清清爽爽洗了个澡,把昨天没做的补回来。
   穿好衣物,墨非这才让木奚带着她去找鄢乔,该选匹马了。
   虽说她骑马的次数不多,但以前总算是学过一段时间,基本驾驭之术还是会的。但是当她把选好的马牵出来之后就有些纠结了。
   她怎么忘了,这个时代的马没有马蹬!
   没有马蹬,以她笨拙的身手,估计连上马都困难。
   墨非面无表情地看向鄢乔:“鄢主事,今日暂时先不练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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