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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吴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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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很可能会重新回来绿洲补给,未翔特意将王后的信留给了村长,请他见到傲文王子后代为转交。
  三人在绿洲歇了一宿,次日便又继续上路。几日后的一个中午,阿库忽然留意到前面黄沙中半埋着一个人,忙赶过去将那人挖了出来,翻过来一看,居然是刀郎,衣衫单薄褴褛,黑瘦得不成样子,呼吸极其微弱,已是命悬一线。
  大伦忙取过水袋往他枯裂的嘴唇中灌了两口水,问道:“你不是跟傲文王子一道么?王子人呢?我阿弟呢?”刀郎抬起手来,指着西面道:“王子……马贼……马……”手蓦然垂了下来,头无力歪倒在一边。他连日经受饥饿干渴的折磨,早已经油尽灯枯,全仗心中一点意念苦苦支撑,此刻乍然见到同伴到来,一口气松下,生命之火也就此熄灭。
  未翔三人又是恻然又是沉重,刀郎是脱水累死,那么傲文王子境况应该也不会很好,他临死前说“马贼”,又是什么意思?莫非傲文王子一行遭遇到了马贼?
  阿库在刀郎身上摸索一阵,想找到一件私人物品带回给他的家人,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只得割下一束头发,就此将他草草埋葬在黄沙下。
  三人疾速上马往西,希望能发现傲文王子的踪迹。然而一连走了三、四日,半个人影也没有看见。
  这一日,三人所带饮水已经用尽,不得不停下来四处寻找水源。阿库好不容易找了一块背风之地,拿小铁镐挖了数下,见沙子略有湿气,喜道:“这附近一定有地下河,说不定有绿洲。”
  塔克拉玛干的地下河全是昆仑山上的雪水冲刷形成,当即朝西南昆仑山方向驰去。走了大半日,果然见到一片绿洲,有水有林,边上还有一户人家。
  三人绝处逢生,大喜过望,然而进来院中,却是空无一人。阿库进屋转了一圈,出来禀道:“看桌上灰尘,应该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不过厨下有油有面有干肉,应该是有主人的。”未翔道:“如此,咱们先在这里住一夜,明早离开时给主人留些钱便是。”阿库:“遵命。”
  大伦牵马到马棚中拴好,又去井中打水,阿库则到院中搬了一些干马粪到厨下生火烧饭。未翔独自出来,四下翘望——血色残阳,如金沙海,只是不见一个人影。想到芙蕖公主下落不明,傲文王子生死难料,更加忧心忡忡。
  忽听得西北方向有马蹄声,登时精神一振,忙闻声赶去。刚爬上沙丘,便见到前后三骑正朝这边驰来——最前面的是个蓝衣女子,似是受了伤,俯身低伏在马背上。后面两名彪悍男子浑身是血,一人举着一柄重刀,另一人则手持弯刀,大声叫骂,分明是在追杀那女子。
  未翔忙伏下身子,拔出匕首和佩刀,等三人驰得近些,蓦然起身将匕首用力掷出,正中中间那男子脖颈,登时将他射下马来。马匹骤然失去负重,长嘶一声。后面那人忙生生顿住座骑,待看清并无伏兵,发一声喊,便勒转马头,朝未翔冲来。未翔凝神不动,待到对方靠近时,长刀挥出,疾若流星,正斩下那人右手手臂。
  那人重重跌下马来,左手捂住断臂之处,杀猪般地嚎叫不止。未翔上前用长刀指住他,问道:“你是马贼么?”那人大叫道:“杀了我……快杀了我……”未翔道:“告诉我实话,我就立即给你一刀,帮你了结痛苦。”那人道:“我是马贼……啊,痛死我了……快些杀了我。”
  未翔道:“你可有见过傲文王子?”马贼道:“当然见过。本来头领捉住了王子,派沙其库押他去于阗,不过今日出来马鬃山时遇见押送的人带着箭伤回来,才听说王子已经被……被游龙给救走了……”未翔大奇,问道:“是那个鼎鼎大名的游龙么?他如何会来了这里?”
  马贼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快杀了我……”见未翔沉吟不答,似在凝思,蓦然大叫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侧身抓起断臂上的弯刀,刚及坐起,只觉得背心一痛,身子晃了两晃,便倒了下去,背后犹插着一支羽箭。
  却见那受伤的蓝衣女子不知何时下了马,手中正握着一副弓箭,站在不远处。
  未翔道:“哎哟,你怎么射死了他?我还有许多话没有问清楚。”那女子道:“我……我见他要杀你……”话音未落,手中弓箭掉落,人也摔倒在地。
  未翔急忙抢过来,却见那女子已然昏迷过去,胸腹、大腿、手臂均有刀伤,忙抱了她往石屋而来。大伦和阿库已闻声赶出,未翔道:“那边有两个被我杀死的马贼,还有三匹马,去牵回来。”自己抱了蓝衣女子进屋,将她放在床上,到灶下瓮缸中打来热水,脱下那女子上衣,为她擦净身子,再往创口处敷上金创药,用布条裹好。
  他本是豁达之人,不拘小节,当此局面下,要救这蓝衣女子性命,不得不如此做,他自认心无邪念,是以毫不迟疑。但是当他看到她如丝缎般光滑的皮肤上累累创伤时,还是忍不住心中大起异样感觉——如此一个柔弱女子,是如何经历了种种磨难,历经千辛万苦,才能从凶恶的马贼手中逃出?
  世间的人和事,未必就尽如表面所显示的那样。未翔完全不知情的是,他从马贼手中救下的这名楚楚可怜、惹人爱惜的受伤女子,就是马贼的新头领梦娘。那被他用匕首射中脖颈而死的马贼,就是为争权而大动干戈的西术。
  当日笑笑生冒充波斯人贩老财随从成功混进马鬃山,挑动起马贼内讧,几乎所有的马贼都加入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大厮杀大混战,一直到凌晨众人精疲力竭时才自动结束。重伤的梦娘从血泊中爬起来,看见横七竖八的死伤者躺在晨雾中,耳边除了伤者的呻吟,还有从后山赶来的女人和孩子在血泊中寻找亲人的哭叫声。她忽然感到深深的厌倦,决意离开这个地方,回到绿洲的石屋去。然而她的对手西术也还没有死,看到梦娘上马离去,也紧追出来,意欲亲手杀死这位女头领,永绝后患,却料不到在最后关头时被未翔杀死,实在是冥冥中的离奇巧遇。
  梦娘受伤极重,一直到次日天亮才醒过来。未翔正在床前徘徊不止,听见她嘤嘤出声,忙过来道:“你终于醒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梦娘轻轻道:“梦娘。”她无力坐起,侧头见到这男子装束停当,腰间挂着佩刀,问道:“公子要走了么?”未翔道:“是,我还有急事赶着去办。梦娘,你伤势沉重,我又分不出人手照顾你,只能将你暂时留在这片绿洲养伤。你……你自己能行么?”
  梦娘道:“公子一直在等梦娘醒过来,就是为了要跟我讲这些话?”未翔道:“是。那两名马贼虽然已被我杀死,可要将梦娘孤身一人留在这里,我实在放心不下。”梦娘道:“公子不必管我,请自去忙你的事要紧。”
  未翔着急寻找傲文王子和芙蕖公主,确实没有更多的心思耗在这里,微一沉吟,即道:“那好,等我办完事,再返回这里来接梦娘。外面屋里有水有食物。你的短刀和弓箭我放在床边,伸手就能够着,留给你以防万一。金创药在这边桌上,我……我昨晚已经替梦娘上过药了,恕我多有冒昧。”
  梦娘这才会意过来,羞得满脸绯红。未翔见她忸怩,也不好意思再多谈,拱手道:“那么,我先告辞了。只是我此去吉凶难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返回这里,梦娘请多保重。我留了马在马棚,若是一月后还不见有人来,请梦娘骑了马往西去,只要方向不错,就能到达楼兰国。”
  梦娘道:“公子是楼兰国人?”未翔道:“不错,我是楼兰王宫卫队侍卫长未翔。”蓦然心念一动,想起一件事来,忙问道,“姑娘既是从马贼手中逃出,可有见过傲文王子?”

第五章 瀚海百波2
  梦娘低声道:“我……我不是很清楚傲文王子的事情。”垂下眼帘,不敢再多看未翔的脸,仿佛那上面尽是沟壑纵横,是岁月的风霜,是尘世的种种艰难。
  未翔只以为她伤后无力,一时难以问清她如何来到大漠的详情经过,心中又着急上路,只得就此告辞。
  比未翔更急于知道傲文下落的自然是芙蕖公主。确实如老侍卫阿库所料,她一出扜泥城就换了套男子衣衫,正当她莽莽撞撞地打听大漠方向时,忽有名男子认出了她,称她公主。那男子是楼兰专职向导阿飞,身边的红衣少女则是车师女子古丽。芙蕖并不认得这二人,也毫不关心,可当她得知阿飞是要陪伴古丽到大漠中寻找传说中的游龙时,登时喜上心来,是以决定与二人结伴同行。
  阿飞得知芙蕖公主是偷偷溜出来去寻找傲文王子,本有心送公主回去,可是公主坚决不肯,古丽还与公主一拍即合——二人都是为了寻访心中的爱人不惜涉险大漠,很是惺惺相惜,不到半日便情若姊妹,无话不谈。阿飞自己也想早日找到师傅游龙,只得倚仗自己多年向导经验,冒险带着二女上路。
  一进入大漠,三人便明显感到了无所适从——芙蕖只偷听到表哥来了大漠,却不知道到了何处;而游龙则更是行踪难觅,虽然有不少人声称看见过身材模样像游龙的人,但到底是不是真人,却无人能够肯定。
  按照阿飞的本意,该往北方去寻找,因为塔克拉玛干北面有一块大漠与白龙堆沙漠相连,游龙果真出现的话,一定是为追踪马贼而来,那一带才该是马贼出没的地方。芙蕖却是不肯,非要往南方去寻找。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简单地认为既然游龙去了北方,表哥一定是去了南方。阿飞当然不能让公主一人上路,只得劝动古丽一路往南而来。
  这一日,沙海忽然变成了戈壁,褐色的砂石延伸到天边,前进得愈发艰难。三人累得精疲力竭、心中越来越失望时,忽然远远见到前面有朦胧的山影,走得近些,才发觉那不是山峦,而是一大片浓翠得发黑的森林,周遭笼罩着苍莽深沉的雾霭,给人一种既神秘又狐魅的感觉。那一刻,几乎怀疑是看到了海市蜃楼,使劲眨了眨眼,才能肯定不是幻景,一时激动不已,拼命朝前赶去。到得森林边缘,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幕轻轻闭合,正有数名波斯人在林边生火。
  阿飞微一迟疑,即上前打了声招呼。领头的波斯人本很是冷淡,可当他看到后面的古丽时,便立即换上了笑容,热情邀请三人过去,问道:“三位来大漠做什么?”
  阿飞不知对方身份,见对方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古丽身上瞟,不敢直接提到名字,只道:“来找两位朋友,一位是这位姑娘的表哥,另一位是我的师傅。”波斯人居然也不多问,笑道:“原来如此。”
  阿飞道:“那么几位来大漠做什么?”几名波斯人交换一下眼色,一齐笑道:“寻宝。”
  芙蕖忍不住问道:“寻什么宝?宝贝是在这片森林中么?”
  她一身男子装扮,暮色中波斯人没有发现她是女扮男装,此刻听到她娇声发问,才知道她是女子。一名波斯人笑道:“要寻到才能知道是什么宝。不过这片森林可是万万进不得的。”
  芙蕖道:“为什么进不得?”波斯人道:“姑娘是初来大漠么?传说这里是有魔力的幽密森林,只有法术高强的巫师才能进去,寻常人擅自闯入的话,必死无疑。”
  芙蕖听了不免半信半疑,还待再问,忽见阿飞朝自己连使眼色,这才作罢。
  当晚双方吃了各自带的干粮,在火堆附近铺了毛毡睡下。负责放哨的波斯人忽听到有细碎脚步声,忙拔出刀来,喝问道:“是谁?”
  四名男子从黑暗中冒了出来,各自手扶刀柄。其中一人道:“我们不是故意来惊扰阁下的好梦,只要将那女子交出来,我们立即便走。”波斯人迟疑道:“什么女子?”那男子冷笑道:“何必装傻充愣?与我们为敌,任你是谁,也讨不了好去。”
  这伙波斯人的头领正是贩卖肉奴为生的老财,他相信了刀郎的话,折返回来寻找傲文王子大漠之行的目标,哪知道不日刀郎即在半夜悄悄溜走。幸亏老财也没有完全相信他,有所防备,他未能盗走马匹、食物和水,料想他此去也走不了多远便会饿死渴死,是以也不去理会。但他坚信刀郎的话不全然是假,傲文以王储之尊到大漠涉险,所寻的东西必然是非同寻常的宝贝,所以仍然心存侥幸,留在大漠中继续寻找。一行人今日意外在幽密森林边上遇到阿飞三人,虽然不知道芙蕖就是楼兰国的公主,但老财却看上了古丽的美貌,得知芙蕖也是女子时更是惊喜交加,心中早已经将这一男二女当作了天上白白掉下来的肉奴,男肉奴自然是要卖掉,女肉奴则要等自己玩够以后再行处置,就算这次找不到宝贝,有了这两个女肉奴,也足以弥补风尘劳累了。
  老财盘算得极美,做梦都是满是古丽细腰丰胸的身影晃来晃去,忽被人声惊醒,忙起身问道:“什么事?”放哨的波斯人过来道:“有四名男子守在外面,要带走那姑娘,该怎么办?”
  老财一呆,随即骂道:“奶奶的,这你还来问我?别人要抢咱们肉奴,你还干等着让他抢?都起来,抄家伙!”话音刚落,那四名男子已拔出了兵刃,急朝众人冲来。
  老财本来只是赌气之语,兼有吓唬的意思,万料不到对方立即便动了手,见人就砍,“妈呀”一声滚到一边。
  阿飞对波斯人有所警觉,一直没有入睡,凝神静听,起初听到有人闯来营地,大模大样地向波斯人索要“女子”,以为是来寻找芙蕖公主的王宫侍卫,忙推醒了芙蕖,悄声道:“公主,捉你回去的人到了。”芙蕖吓了一跳,忙问道:“是父王派来的侍卫么?咱们要往哪里逃?”古丽也醒了过来,指着后面的幽密森林道:“那边如何?”
  阿飞不及回答,变故陡起,四名全副武装的男子已冲进营地,刀光霍霍,转眼间就有一名波斯人倒地。芙蕖惊叫一声,起身就往幽密森林中跑去。古丽和阿飞微一迟疑,也跟了上去。
  刚进密林,背后马嘶声、叫喊声、惨呼声、金刃交接声此起彼伏。旋即有人大声叫道:“公主进森林了!快去追!”
  芙蕖更是高一脚、低一脚没命地往前奔跑。深邃的森林中到处是盲人般的黑暗,无半点微光。她不顾前面,不顾脚下,几次撞上树干,又几次被脚下藤草绊倒,弄出不少伤痛来,这才不得已慢了下来。忽听得古丽在不远处轻轻叫道:“公主!公主!”芙蕖正要应声,阿飞道:“嘘,他们来了!谁也别出声,我们看不见他们,他们也看不见我们,只要蹲下来藏好不说话,他们就找不到我们。”
  一切都混沌了下来,似乎只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树林中弥漫着一股奇特的气味,阴森中夹杂着腐烂枝叶和动物尸首,仿若深入死亡的异境。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总感觉到死亡的阴影无处不在,死尸的幽灵正在四周游荡。人呆在这里,如芒刺在背,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恐惧来。
  过了一会儿,有几名男子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一人道:“你看到她逃去了哪里?”另一人道:“就是这边。不过漆黑一片,要怎么找?不如咱们先……”先前那人厉声道:“不行,不除掉公主,谁也别想活着回去。”有人道:“她应该是穿过森林了,咱们还是继续追吧。”
  那几人所站立之处离阿飞不远,一字一句清晰尽入耳中,他几乎忍不住要惊叫出声:原来这些人并不是国王派来寻找公主的侍卫,而是杀手。他与古丽离开王都扜泥在芙蕖公主之前,尚不知道楼兰与于阗已经开战的消息,一时想不通有谁会想要杀芙蕖公主——这位楼兰公主已经是于阗国名义上的王妃,谁又有那么大的胆量,不惜冒着得罪西域两大强国的危险,派出杀手赶来大漠追杀?况且她虽然是位金枝玉叶的公主,终究只是个弱女子呀。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忽觉得耳边吹气如云,转过头去,才发现古丽正靠在自己肩头,浑身颤抖不止,显然也是极度震惊害怕。
  这一夜,极度漫长,极度难熬。阿飞甚至不知道杀手们是什么离开的,总感觉周围笼罩着鬼魂、死尸般的冰冷,他的手心开始发冷,浑身冒出冷汗,几次想出声叫古丽,却又怕被她耻笑,好不容易才忍住。
  直到一缕细碎的阳光透过层层枝叶,飘洒在眼前的地方,阿飞才恍若大梦初醒,恢复了因恐惧而游离的神志——这幽密森林当真诡异无比,土地也呈现出异样的绛色来,像是鲜血染过一般。古丽已靠在他肩头睡着,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阿飞忙推醒她,两个人相扶着站起来,才发觉腿早已经麻木得没有任何知觉。
  古丽问道:“公主人呢?”阿飞道:“咱们四处找找,轻点。”古丽应道:“好。”转身欲走,却被阿飞一把拉住,道:“拉住我的手,不要分开,我可不想连你也弄丢了。”不知怎的,古丽心中登时涌起一股暖流,轻轻应道:“是。”
  二人借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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