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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吴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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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要一个姓氏,往往都是跟着本国国王姓,因而阿飞也有一个正式的名字——羌飞。
楼兰的向导均是世袭,阿飞从孩提记事时起,便已经如成年男子一样,在丝绸之路上奔波跋涉,不但像了解自己的手指般熟悉道路,还会讲沿途各国的方言。到他十五岁时,父亲因受伤瘫痪在床,他便理所当然地继承了祖业,因而他年纪虽轻,却是相当资深,在西域一带富有盛名。
阿飞及时避让开了血滴,仰头注视着那颗面目狰狞的首级——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玉门关见到这种场面,不用多问,对方一定是意图携带蚕种出关被中原兵士发现后才当场处死,虽然并不如何同情那唯利是图的商人,但还是暗自觉得仅仅因私带蚕种便被立即斩首的刑罚太过残酷。他认得穆塔,其为人精明小气,是有名的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常年来往于西域和中原,积累了不少财富,还与墨山王室结了亲,将女儿嫁给了约藏王子为侍妾,甚得宠爱。想不到一个在墨山国也能呼风唤雨的有钱有势的人物,居然为了几粒小小的蚕种,被杀死在中原的边关上。
阿飞默默想了一会儿,转身挪到城门北边,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城门旁的一张画有人像的告示上。他虽不识汉字,却也曾在客栈听人议论过,大概知道告示内容是悬重赏缉拿追捕画像中的年青男子。那男子头上挽髻,相貌平常,看起来还有几分落拓愁苦之色,很像是中原酒肆中常见的郁郁不得志的白面书生,却不知道他究竟有何出奇之处,项上人头居然能值千金。
纳罕之际,不免愈发想知道那男子犯下了什么了不得的滔天大罪,转头见到那时常在客栈外摆摊算卦的道士笑笑生正慵懒地倚坐在城墙根下,心念一动,忙过去招呼道:“笑先生好。我是楼兰向导阿飞,我们在玉门客栈见过的,先生可还记得小子?”
笑笑生约摸四十来岁年纪,须发灰白,脸又瘦又长,下唇有些外凸下垂,显得下巴格外长,穿着一身土灰色的粗布道袍,满是污渍,脏兮兮的已看不出本来颜色,邋遢中透出一股穷酸落魄之气。他正忙着捉取袍子上的虱子,头也不抬地问道:“你是想问那告示上被通缉的男子姓甚名谁、到底犯了什么罪,对么?”阿飞笑道:“是啊,笑先生还真能未卜先知呢。”
笑笑生性情诙谐,走南闯北多了,见闻极为广博,许多人爱找他打趣,听他说些奇闻轶事,不过他却是出名的算卦不灵验。阿飞虽然只是随口一答,却着实带着几分挪揄的语气,任谁都能听出来。笑笑生脾气倒好,居然嘻嘻笑道:“那还用说,先生我精通术数,洞悉天机,未卜先知不过是小菜一碟。”
阿飞是个爽直性子,见对方顺势爬杆夸起口来,实在是很有些大言不惭,忍不住笑出声来。立时又觉得不妥,未免太不尊重老人家,忙强敛笑容,问道:“笑先生,那告示中的男子到底犯了什么罪?”
笑笑生伸出一只手,将捉到的虱子举到眼前,仔细打量过后,郑重将其捏死,这才慢吞吞地道:“告诉你也无妨,那人名叫萧扬,是个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什么坏事都做过。”
阿飞闻言倒也不吃惊,只是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些失望,心道:“这倒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笑笑生依旧一副懒洋洋的神态,漫不经心地道:“你知道了他的名字也没用,就算你当面遇到他,也未必有本事能抓住他去领这千金之赏。”阿飞奇道:“这么说,这位萧扬本领十分高强了?”他自诩武艺不弱,胆子又大,就连楼兰第一勇士也夸过他天生良质,忽听见笑笑生声称他没本事抓住萧扬,心中着实有几分不服气。
笑笑生道:“那是当然,若不是非凡出众的英雄人物,脑袋怎么可能值那么多钱?你以为是跟适才被杀的商人一样么?”言语中竟对那江洋大盗萧扬很有几分佩服之意。
阿飞摇头道:“笑先生这话可不对。萧扬既是个大坏蛋,就不能再被称为英雄。我们西域也有千金之赏,商人们约定联合出钱购买马贼首领赤木詹的人头,难道赤木詹就是英雄么?他不过是个丧心病狂的马贼,杀人越货,专门打劫大漠中的商旅。”一提到“赤木詹”的名字,他右手握拳,左手不由自主地去抚摸腰间的弯刀,声调也陡然变得高亢急促起来。
笑笑生道:“咦,看你面相,额带杀气,马贼一定害死过你的家人……是你的父亲,对不对?”阿飞道:“家父确实被马贼所伤,不过只是瘫痪在床,还没有过世。”
笑笑生颇为尴尬,轻轻哼了一声,便又埋头专心去捉虱子。
阿飞却没有就此打住话题,肃色道:“说到英雄人物,只有游龙才能真正当得起‘英雄’二字。”
笑笑生道:“游龙?”阿飞道:“不错,游龙。”他露出了又骄傲又自豪的表情,那神气仿若游龙是他心目中的偶像,容不得丝毫亵渎,这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真心的崇拜。
笑笑生道:“游龙是谁?”
阿飞见对方居然没有听说过游龙的鼎鼎大名,不免十分惊奇,转念想到笑笑生也许从没有踏出过中原,而游龙则是扬名于西域大漠,便耐心解释道:“游龙是丝路商队的保护神,专门在大漠中追杀马贼。”
笑笑生道:“马贼是商队大敌不错,可听说他们数目不少,仅出没在白龙堆沙漠一带的就有数百人之多,游龙不过孤身一人,如何能以一敌百?”阿飞傲然道:“游龙是昆仑山山神的儿子,身怀神力,非但武艺高强,而且刀枪不入。他用的兵刃割玉刀更是绝世神兵,削铁如泥。马贼见到他的脸就已失魂丧胆,人数再多,又怎能是他的对手?”
笑笑生先是愕然,随即收敛了一贯的满不在乎的笑容,沉下脸来,重重叹息了一声。
阿飞道:“莫非先生不相信我的话?笑先生可随便找个商队问问,在我们西域,没有人不佩服崇拜游龙的。不瞒先生说,我阿飞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遇见游龙,拜他为师,终生追随他,在大漠中追杀马贼,保护丝绸之路上来往的商队。”
笑笑生不置可否地摇摇头,低声嘟囔着道:“白云在天,山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无死,尚能复来。”
阿飞只觉得这老道士的表情颇为伤感神秘,十分罕见,正待追问言中之意,却听见城门处一片嘈杂,转头望去——原来是他的雇主楼兰商队通行出关了。他知道甘奇这次带有数千斛的粮食,一时想不通如何会这般快就被放行,慌忙舍了笑笑生,迎上前去,变故蓦然发生了。
楼兰商人甘奇也对自己的商队如此轻易便通过了关卡相当惊异,尤其在刚刚亲眼目睹了墨山商人穆塔被杀后,心理上已经做好各种的坏的打算,几乎不敢相信中原兵士只大略点了一下货包数量便算检查完了。不过他很快想到这也许是因为他是楼兰人的缘故——这次他奉问天国王之命到中原向敦煌太守李柏高价购粮,并非为了贩卖牟利,而是要缓解楼兰国连年干旱的危机,事先问天国王也派使者跟中原打过招呼,想来玉门关边将已经得到了朝廷知会,要为楼兰商队打开方便之门。
甘奇为此特意走过去拜谢了玉门关守将韩牧。韩牧始终板着脸,只略略点了点头。甘奇见后面等待出关的队伍排得老长,不敢多做停留,忙指挥奴仆、护卫将运粮的牲口赶出城去。
刚走出玉门城关,就听见背后马蹄声、呼喝声大作。片刻之间,已有一队中原骑兵疾速驰出城门,喝令商队停下,将其包围住。楼兰人倒也沉稳,听令拢住牲口,排列整齐,静待事态发展。
只有昌迈看到这些中原兵士个个挺出兵器,剑拔弩张,如临大敌,很有些慌乱,连声问道:“要做什么?他们要做什么?”
甘奇也不知道原因,但猜到不会有什么好事,忙从怀中取出一小袋金砂,向那领头的骑兵校尉递过去。校尉姓金,当即马鞭一指,喝道:“你这是做什么?是要当众贿赂本校尉么?”
甘奇见对方非但不接金砂,而且声色俱厉,大异往日在中原关卡遇到的情形,又是惊愕又是尴尬,讪讪缩回了手,嗫嚅道:“不敢。这不过是……不过是……”他的汉话本来就说得不甚流畅,情急之下更是想不出合适的理由,忙转过头去,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护卫首领未翔。
未翔沉吟未答,无价已经伶俐地抢上前来,赔笑道:“甘奇是第一次到中原,不大识得规矩礼数,有冒犯之处,望将军海涵。将军带军追出关来,可是有什么要效力之处么?”
无价原本是个通晓医术的江湖郎中,治过不少军民商旅,在敦煌一带颇有名气,新近才因为机缘巧合被昌迈聘作军师。金校尉也曾找无价治过病,见他出面,这才道:“奉上司命令,要重新搜查楼兰商队的货物。”甘奇不明究竟,忙应道:“是。将军请随意检查,除了个人物品,就只有粮食。”
金校尉扫了一眼楼兰商队,见运粮的牲口着实不少,一一搜查起来难免要费许多事,皱紧眉头,道:“甘奇,我劝你最好还是自己交出来,省去我们动手,或许还能从轻发落。”甘奇问道:“将军让我交什么?是蚕种么?将军请放心,我们楼兰人从来不做偷鸡摸狗的事。”
金校尉见他说得很是理直气壮,不由得大怒,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无价忙道:“将军息怒,甘奇汉话说得不好,他其实是想说他们楼兰人其实是最希望丝绸秘技只为中原所独有。”
无价言下之意,无非是如果世界上始终只有中原能生产出丝绸,那么西方各国商人都必须赶来中原购买,而楼兰当东、西交通要冲,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处,收取过往商人的关税已是一笔巨大的收入,可谓坐享其成。金校尉久在边关戍守,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冷冷道:“不错,楼兰人是不会偷盗蚕种的。”
甘奇更是大惑不解,道:“那么请将军明示,到底要我们交什么?”金校尉道:“交出你们从驿站盗取的于阗使者的财物!使者已经向韩将军告发,你还想装傻充愣么?”甘奇一愣,道:“什么?”
他并不是普通的商人,很有些见识,一听到事情跟于阗使者有关,心中开始隐约觉得大事不妙——于阗跟楼兰一样,是西域举足轻重的大国,两国素来不甚和睦。于阗国王希盾野心勃勃,一直想雄霸西域,近年来疯狂扩张,先后出兵灭了邻近的莎车、皮山、精绝、小宛、且末等国,于阗土地、人口大增,由此成为西域南疆的霸主,其东北边境已经与楼兰国接壤。希盾虽然暂时未征发大军径直进攻楼兰,却积极与楼兰北面邻国墨山国结成联盟,更是在去年将昆仑山下挖到的巨大宝鼎献给中原,为长子永丹王子求娶到中原公主,等于完全得到了中原朝廷的支持。稍微有点见识的西域人都知道,于阗的下个目标肯定就是楼兰,只不过楼兰国富民强,国王问天和王后阿曼达极受军民爱戴,在西域威望很高,希盾一时不敢贸然开战,需要找到合适的借口和时机。这次楼兰不得已出高价向中原购买粮食,原是要缓解国内和盟国车师同时乏粮的危机,莫非于阗有心从中捣乱阻挠,不然何以凑巧于阗左大相菃木一直以使者身份滞留在玉门关驿站?
金校尉却不容人多想其中的背景和关联,冷笑道:“来人,搜!搜出赃物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兵士们应声下马,各自举起手中长枪,往骆驼驮运的货包扎去,白哗哗的大米如水般流泻了出来。甘奇见状大是心疼,忙上前道:“还请将军明示,于阗使者到底丢了什么财物?何以能证明一定是楼兰商队偷的?”
忽听得脚步声纷沓而至,于阗使者菃木率领手下拥了过来,玉门关守将韩牧亲自陪同在一边。菃木三十七、八岁年纪,身材短小精悍,却是出身于阗世家大族,官任左大相,权高位重,姊姊菃秋更是当今于阗王后。甘奇曾因种种因缘见过他几次,算得上是旧识,只得上前见礼。
菃木不动声色地道:“你家主人可还好?”甘奇小心翼翼地答道:“多谢大相关心,主上一切安好。”
他二人交谈所称的主人即是指车师国人阿胡,因贩马经商成为巨富,不仅富可敌国,二个女儿更是了不得,年轻时均是名动西域的绝色美人,裙下之臣无数,长女阿曼达即是现任楼兰王后,次女桑紫也嫁给了楼兰大将军泉苏。于阗国王希盾寒微时也疯狂爱慕追求过这对姊妹,却为阿胡所阻。这件往事极为隐秘,外人不得而知,甘奇却是阿胡心腹,看着阿曼达姊妹长大,自是一清二楚。他听菃木不提别的话头,先问主人阿胡,分明是别有用意,不由得更加忐忑起来。
菃木道:“甘奇,这就将盗取的夜明珠交出来吧,那是中原皇帝御赐给怀玉公主的圣物,不是一般人所能消受。只要你老实交出来,我还可以看在旧相识的份上,替你向韩将军求情。”甘奇惊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夜明珠,又如何谈得上盗取?大相口口声声说是我们楼兰商队盗取夜明珠,可有凭据?”
菃木道:“我知道你主人富甲一方,家中珍宝堆积如山,你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夜明珠本身未必能入你的眼,你其实是想借机挑拨离间我们于阗跟中原的关系,是问天国王指使你这么做的么?”
甘奇更加大惊失色,慌忙分辩道:“哪有这回事?韩将军人就在此处,大相切不可妄言。”菃木冷笑道:“有没有这回事,搜出夜明珠就知道了。”
甘奇知道菃木是于阗国王希盾最倚重的心腹,深沉老辣,足智多谋,永丹王子能够求娶到中原怀玉公主,其人功不可没。他如此明目张胆地向边将告发是楼兰商队盗取了圣物,又请来韩牧压阵,预备当众对质,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
莫非是于阗有意栽赃陷害,想借机兴风作浪?还是真的有楼兰商队的人盗取了夜明珠?可这次商队中除了两人是甘奇最为信任的心腹奴仆外,其余人都是从王宫卫队中千挑万选的武士,根本没有盗取他人财物的可能,更不要说是于阗使者的东西。昌迈就更不可能了,他虽然爱任性妄为,那只不过是少年气盛,究竟还是一国王子,身份尊贵,怎会去做鸡鸣狗盗的事?那么就只剩了唯一的可能的人选,昌迈新聘请的军师无价。
想到此节,甘奇心中“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扭转头去,当看到无价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正神色紧张地凝视那些正搜查驼队的中原兵士时,他意识到大祸临头了——一旦无价盗取的圣物被搜到,不但祸及其本人,还会被于阗人拿来大作文章。至于会给楼兰商队带来什么样的可怕后果,他想都不敢想。他越来越心惊胆战,在这春寒逼人的天气里,额头竟冒出一滴一滴的冷汗来。
韩牧一直冷眼旁观,见状居然问道:“甘奇,你很热么?”甘奇道:“我……这个……这个……”
向导阿飞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排开众人,走到前面,朗声道:“我是向导阿飞,是我拿了夜明珠,跟楼兰商队无关。”
他是西域有名的向导,多次带着商队进出玉门关,在关口混得脸熟不说,就连中原朝廷派往西域的使者有时候也要倚仗于他带路,因而当场大多数人都认得他。他用汉语说出了这句话,声音并不大,却恍如晴天霹雳一般,令众人都大吃一惊。全部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他身上。
甘奇惊奇之极,结结巴巴地道:“阿飞……你……你……”
阿飞也不理睬,又复述了一遍,道:“是我拿了夜明珠,跟楼兰商队无关。”昂然走到甘奇的黑马旁,一边取下挂在马鞍边的皮质水袋,一边解释道:“我事先将夜明珠藏在了甘奇的水袋里,一大早又只身抢先出关,原本就是担心万一被人发现水袋中的秘密,你们也只会怪到甘奇头上。不过现下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才是英雄好汉。我交出夜明珠,你们放商队走吧。”
他拔开水贷塞子,用手掌捂住袋嘴,慢慢将水滤干,再张开手掌时,果然有一颗硕大滚圆的白色珠子,发出柔和的光晕。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甘奇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数百人拥在关外,静得连一声咳嗽都听不见。
还是韩牧先打破沉寂,问道:“尊使,那向导手中的珠子,就是本国皇帝陛下御赐给怀玉公主的圣物么?”菃木道:“是圣物夜明珠没错,可是……”他本来一直在等待兵士搜出赃物,此刻夜明珠乍现,却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似乎完全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
韩牧点头道:“顺利找到圣物就好。来人,将这向导拿下了,圣物交还给于阗使者。”不待菃木回答,大手一挥,命道,“放楼兰商队走。”
他早看出楼兰商队的大多数人是训练有素的军士,应该刻意选拔出来的,可见楼兰国对这次中原购粮之行相当重视,既是如此,又怎么会在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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