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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天师-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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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渊:“……”

    凌渊身子僵住,握住周通的手心发烫,热乎乎的温度透过周通只穿的那一层薄衬衣传递了过去,周通舔了舔嘴唇,说道:“不过再喝下去应该就要醉了。”

    话没说完,凌渊对一旁刚被敬了一杯酒的楚泽云说道:“我先陪周通去休息。”

    “怎么了?”楚泽云意外地看向周通,却发现周通的脸颊泛红,意识到可能是后劲上来了,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没想到周通这么不能喝……”楚家人一直都彬彬有礼的,即便敬酒也是温文尔雅地让人不好意思拒绝,照理说,席上左右长辈同辈都来敬酒,五杯真的不算多,但是放在周通这儿,确实是略多了点。

    凌渊本来也是考虑到今天大年三十,他看周通是真的很开心这才没阻止的,没想到周通这么不能喝……

    真神奇,还有这家伙不擅长的东西?

    周通醉倒没醉,意识也很清醒,就是酒劲上涌,身体在酒精的刺激下发热发麻,有些软绵绵的罢了,再喝下去估计意识也没了,他止在一个度上,对楚泽云说:“我先回房里休息一下,免得误了鲤鱼跃龙门的盛景。”

    “好。”楚泽云忙点头,他担忧地问道,“要给你准备点醒酒的茶水吗?”

    “不用。”周通摆摆手,“稍微睡一觉就好。”

    他又跟楚老爷子打过招呼之后由凌渊扶着回了房。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房门一关,就只有他俩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的时候他就想耍流氓。

    周通瞧着凌渊板着脸的禁。欲模样,坏心眼地笑了笑,他搂了凌渊的腰,身子一用力将凌渊压在墙面上,抬起膝盖顶了顶凌渊的胯间,结果却发现凌渊早就硬了。

    周通:“你——”

    凌渊:“……”

    凌渊一个翻身将周通压在身下,他将手从周通下摆摸了进去,顺着周通结实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上抚摸,煽风点火。

    周通按住凌渊的手,喘息着说:“这是在楚家。”

    凌渊哑声道:“不在床上。”

    周通:“…………”

    ***

    周通没想到凌渊会这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举一反三,推陈出新,简直完美地应对了他故意设下的小圈套,他揉着发酸的腰深刻意识到,越是看起来禁欲冷清的人真的被欲。望操纵的时候简直是猛于虎啊猛于虎……

    而且!在楚泽云敲门要进来送醒酒茶的时候还不肯停!!

    周通嗓子发干,他推了推一旁的凌渊:“我渴了。”

    凌渊二话不说站了起来去给周通倒水,赤身裸。体,猿臂蜂腰,肌肉结实的臀部挺而翘,勾人得很。

    周通抬手接过水杯的时候,发现手里攥着几根又黑又长的头发,愣了一会儿,没舍得丢,他冲凌渊摆摆手,让凌渊把水杯先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开始把玩起他不小心从凌渊头上拽下来的这几根头发。

    周通十指灵活,那几根长发在他手中翻飞……

    “断了。”周通尴尬地笑了笑。

    凌渊:“……”

    凌渊拿出寒霜,把长发撩到身前,在寒霜锋利的剑刃上一抹,登时抹断了长长的一截,他递给周通:“拿去玩。”

    周通挑了眉看凌渊,笑着赞扬道:“真大方。”

    凌渊随手隔断的头发散在长发中,活生生缺了一小段。

    周通垂着好看的眸子,一边编着,一边说道:“要不先剪掉一点吧,你长发的时候虽然好看,但每次都会扯到你不疼吗?”

    “不疼。”凌渊说道,“你掐我的时候都不疼。”

    周通老脸一红:“……”

    他怎么不记得还掐过了???

    周通把那几根头发编成了中国结的图案,满意地说:“嗯,我的护身符。”

    凌渊看着周通手里柔软的长发编织出来的东西,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他捧着周通的双手,将“护身符”拢在中间,默念了一段咒文。

    周通:“?”

    凌渊:“现在才是真正的护身符了。”

    周通寻了个精致的小袋子,将护身符装了进去,一看包里,还多了锦鲤的护心鳞和镇压邪龙的金乌金身,这一趟即便没能问出解除五弊三缺之法也不算亏。

    想到这儿,周通忙问道:“几点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时间,十一点多一点,差不多该出发了。

    从旅行箱里翻出来一套衣服,周通跟凌渊洗完澡换了一套衣服就先去了寒潭。

    此时寒潭水清澈无比,月光倒影在水中,圆满如盘。

    外面一片喜气洋洋,隐约有鞭炮声音响起。

    他们到了没多久,楚老爷子就带人过来,除了他跟楚泽云两人外,还有三个都是楚家这一代的年轻翘楚。

    如果不是鲤跃龙门时不能沾染太多的人间烟火,楚老爷子真想把整个楚家人都带到这儿,没准就受到点拨了。

    凌晨十二点。

    寒潭内水花翻滚,而楚家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仍旧在那里站着,紧张而又期待地看向平静的寒潭。

    周通又抬头看了一眼越发明亮的圆月,提醒道:“好像要开始了。”

123。第一百二十三张符() 
话音刚落,水潭内沸腾的现象就越来越明显,水泡从潭底升腾上来,越到高处越是盈满变大,颗颗丽丽饱满像是珍珠一样。

    这些水泡浮空在天上炸开的瞬间,有莹莹点点的光斑从爆裂的核心内漂浮出来,一颗颗微小的荧光粒子逐渐在空中汇聚,凝成了一扇虚无缥缈,毫无定型的门。

    “太爷爷。”楚泽云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他轻呼了一声,指向寒潭之中,楚老爷子望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他抓住楚泽云,问道:“泽云,你看到什么了?”

    “一个巨大的水泡。”楚泽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几乎目瞪口呆,“特别大的水泡,他从潭底升了出来。”楚泽云的目光一直黏在那水泡之上,看着水泡飘荡在半空,忽然炸开。

    “啊。”楚泽云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抬手去挡溅射的水花,却在被水花溅射到的时候感觉浑身轻盈,有什么东西顺着毛孔钻了进去,涤荡了身体里的那些陈年旧物,一扫沉珂,舒坦得不得了,反倒困意涌上来了。

    楚泽云精神有些恍惚,他眯着眼看向半空中的那扇渐渐显出形貌的龙门。

    在楚泽云所说的那颗较大的水泡炸开之后,从中溢出来的灵气粒子点缀到龙门的拱门之上,不断向前后左右四方拉拔,形成了一条蜿蜒盘绕在龙门之上的银色长龙,龙须在半空中飘荡着。

    周通看着从龙须上荡出来的一颗粒子落在楚老爷子身前不远处,提醒道:“楚老先生你往前走一步。”

    “好。”楚老爷子信任地踏前一步,承接到了那颗粒子,粒子打入身体内,他顿时有跟楚泽云一样的感觉,那些因为处理秦王道阴兵而留下来的让他常常夜不能寐的旧疾也被光斑所治愈,顿时有种还能再活一百年的感觉。

    然而,楚老爷子在接受洗礼之后,也跟楚泽云一样产生了困意,楚家其他三个年轻后代多多少少也受到了洗礼,五人摇晃了几步,支撑不住地向一侧歪去,楚老爷连忙扶住了一旁的树,顺着树干坐了下来,苦笑道:“看来我们的身体还是承载不了这些强大的灵气啊。”说完,冲着几个小辈招了招手,把他们都叫过来在树旁坐下。

    楚泽云看向周通,问道:“周通你看见了什么?”

    周通一指龙门所在,说道:“龙门刚开。”

    就在他所指的地方,龙门已经正式成形了。

    偌大的龙门悬挂在半空中,与落满银辉的圆月呼应,随着围绕在龙门上的银龙扭动着身体,龙门纷纷扭曲成了不一样的形状,并不规则。

    然而,就在周通的角度,隐约可以见到龙门之后的盛景。

    正如古籍中所描绘的那样“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雾蒙蒙遮斗口。”三十三座天宫,七十二重宝殿尽数隐没在云雾之中,水晶宫墙城玲珑剔透,彩凤盘绕而舞,天宫池水涛涛,自九重天外倾泻而下,银光点点,斑斑驳驳。

    寒潭内再次波澜,这次的潭水却比上次晃动得越发剧烈,从潭底,通天鼓升起,带着一簇簇迸射的水花,被水柱托在半空中。

    那张到极致的鼓面绷得紧紧的,鼓皮上没有留下一滴水柱,光洁无比,那上好的夔牛皮只须动作一点就能发出激越的声音。

    咚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敲响了通天鼓,通天鼓就猛地炸出一声情绝响声,这一下如同黄钟大吕震在他们心头,登时就有种魂肉分离的感觉。

    随着这一声鼓声响起,潭水内的锦鲤纷纷涌出,踩在水柱之中,随后又是一声鼓声,周通退后一步,凌渊踏前将周通护在身后,两人站在稍微安全的距离,看着寒潭内的水花都被鼓声震得翻涌,带着一众锦鲤往龙门那里涌去,仍是不可避免地被溅到了潭水。

    五条锦鲤摆尾遨游,身下水柱越飞越高,直往龙门而去,其中游得最高的还属那条丹顶锦鲤,他通体月白,被月光拢的美得像是块陈年宝玉,额上一抹丹红却又似杜啼出来的鲜血,遥遥舞荡在最高处,尾巴摆动飞快,乘势而去。

    这条锦鲤在外界还有缘没解,照理说已经没有跃过龙门的机会。凡间修士讲究“清心寡欲”,常常选择深山隐居修行,不问世事,不沾染尘俗,就是为了不落下缘。

    而丹顶锦鲤明知自己可能已无跃过龙门的希望,却仍是没有放弃,此心可敬。

    周通不由生出些佩服,他看着距离丹顶锦鲤仅有一步之遥的龙门,忽然惊呼一声:“小心!”

    话音未落,从龙门□□出一道紫色天雷,直接冲着为首的丹顶锦鲤劈了下去,这一下猝不及防打在锦鲤身上,登时将它从浪头上打翻下去。

    “师父!!”花斑锦鲤大喊一声,也止住了前行的动作,看着滚落下去的丹顶锦鲤,一咬牙返了下去。

    而其余几只锦鲤身下翻涌的水柱在快要触及龙门的时候骤然停住,水势越来越弱,任由他们再怎么摆尾也无法触及到龙门的边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门在他们眼前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栽落下去。

    “师父——”花斑锦鲤飞快地摇动尾巴去追逐丹顶锦鲤,在半路上,忽然又听到鼓声响起,花斑锦鲤身形一顿,再看去,被天雷打下去的丹顶锦鲤又被一道水柱高高托起,直直地送往天门之处。

    这一下天雷正打在丹顶锦鲤的头上,他背上那一点丹红被劈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染了全身,丹顶锦鲤却没有放弃,借着通天鼓又给他造的这一势,毫不气馁地摆尾而上!

    周通抿了抿唇,说道:“如果我帮它算不算是违逆了天道。”

    凌渊道:“随心。”

    周通笑着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实在是有些囿于规矩了,眼见着天雷又将形成,乌云堆叠在龙门之中,一道道紫色闪电游走于乌云之中,周通从口袋里摸出金乌,抛了出去。

    金乌在半空中化形,一抖羽毛,踩在通天鼓的边缘,冲着头顶阴霾的雷云仰头嘶鸣。

    “咕咕咕——”一连串清越的叫声之中,通天鼓鼓声再起,两者重叠将那龙门门口堆叠着的重云冲散,尚未成形的闪电被一并打散,雷电的威力噼里啪啦地在空中炸开,威力大大削弱。

    就在这时,一道雪白身影猛地在紫色电花之中冲刺而去,顶上龙门的最后一道防线,电花将锦鲤的身体覆盖,烧得皮开肉绽,巨大的痛苦让锦鲤的身体有明显的畏缩,它身子不住颤抖,似是要从水柱上栽落下来。

    “糟了。”楚老爷子虽看不到天宫盛景,也看不到雷云试炼,却能从锦鲤的动作上猜测出事情好坏,见锦鲤这势头一颗心顿时提了上来。

    周通也替锦鲤捏了一把冷汗,此处情势危急,但也只能靠它自己了。

    众人纷纷仰头注目锦鲤,在众人充满希冀的注视之下,锦鲤一抖身体,抵抗着覆盖在身体上的电花,缓慢扭动着身体,忽然之间,锦鲤尾巴猛地一用力,拍打在水柱之上,借着此力,浑身烧焦到几乎没有一寸皮肤完好的丹顶锦鲤顶着巨大的阻力,跃入了龙门!

    登时间,龙门土崩瓦解,盘绕在拱门之上的银龙一甩龙尾,往中心缩去,凝成一个光点,与此同时,那条跃过龙门的锦鲤身体瞬间拉长,刹那间,银光闪耀,以锦鲤为核心,银光直冲天门,竟是将月辉也一并遮住。

    万籁俱静。

    银光退去之后,一条银色长龙游走于天际,额心一点朱红如同朱砂落笔,红得耀目,龙须飘扬,在飞舞间排云不雨,电闪雷鸣。

    雨水噼里啪啦地坠落下来,周通伸手接住,放入口中一舔,甘洌无比。

    鲤鱼跃龙门,得以化成龙身之时,天降甘霖,滋养大地。

    这雨水百利而无一害。

    丹顶锦鲤也万万没想到自己能够跃过龙门,身负缘结的他本来是最不可能跃过龙门的那一只,结果却成了跃过龙门的唯一一只。

    现在化身成龙,过往的那些辛酸苦辣一一袭上心头,银龙忍不住又仰头嘶吼一声,雨水降得愈发密集,将一众人等淋了个透彻。

    银龙在空中翔舞一阵之后,俯下身来看向周通,龙须在周通脸上蹭了蹭,道:“多谢大师祝我一臂之力。”

    “举手之劳。”周通谦逊地道。

    丹顶银龙又道:“这次我能侥幸跃过龙门与你的缘定然是要在此后来解,大师有何事要问?”

    周通抿了抿唇,在思考如何回答,片刻之后,他问道:“自古天师都要承受五弊三缺之苦,无一人能够逃离此命运,我想问神龙,是不是此命真的无法更改?”

    飞升成龙后,天地间的有些规章律条都会陈列在眼前,一些之前懵懂不解的谜题也会豁然开朗,银龙沉默片刻,对周通沉声道:“是。”

    周通:“……”

    凌渊:“……”

    得了准信,周通也不纠缠,笑了笑,掩去眉宇之间的失望:“多谢神龙。”

    “可还有别的问题?”

    “没了。”周通豁达道。

    银龙点了点头,见天际开了一道金门,正是召他离去的征兆,银龙对还在寒潭内的几条锦鲤仔细叮嘱了几句,目光落在花斑锦鲤上,说:“师父等你。”

    花斑锦鲤跃出水面,遥遥望着化身成龙的师父,点了点头。

    银龙越过金光,向远方而去。

    ***

    法务部的没有年假,过年都有人值班,周通托楚泽云拿去验指纹的符箓有了结果,报告上写主要的指纹是个叫“王楠”的男人留下的。

    王楠老家是e市的,1973年生,初中辍学,在外面混日子,给黑。社会的当追债打手,公安局里留了不少案底,作奸犯科全都齐了,就差攥着一条人命。

    私密调过来给周通看的档案是个死档,意味着王楠这个早就死了,档案上也记载得十分清楚,王楠猝死于2014年10月23日。

    这些都跟周通估计得差不多,可问题是,王楠1973年生,到现在应该是43岁,可他那天看到的老头瘦骨嶙峋,像是个□□十岁的老人,怎么可能是43岁?指纹出了问题?可一个已经死了两年多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两年后的一张道符上留下自己的指纹。

    周通想了一晚上,把所有可能都列在一起,最后定下结论。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个老人会夺舍。

    舍即是宅,意指**,灵魂往复,死后投胎,下一世入了新舍,这是天法规律。所谓夺舍即是在违背天法规律的时候,抢夺他人的**,寄住自己的魂魄,是大逆不道的事情,长时间下来肯定要遭天谴。

    至于老人变得与身体实际年龄不符可能是因为在夺舍的时候引起了身体的抵抗,导致衰老速度增加,短短两年就如同二十年三十年一样。

    这个人不得不防。

    凌渊外出有事,周通在楚家算了下日子,出来了一个多月了,该回家去看看,那只小偶猫还寄养在端正家里,一段时间没回去,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到这儿,周通想起来给端正去个电话,这几天太忙了,各种事情频出,他连拜年电话都忘了打,实在是愧对端正。

    周通一摸手机,才发现这两天手机一直关着机,恍然想起来,已经好几天没充过电了。

    手机这玩意,周通一直没怎么当回事,放在身上就当随手查资料跟通讯的道具,这几天没用上也没在意就一直丢在一旁。

    充上电开了机后,跳出来好几条短信跟未接电话,一半是其他人的拜年短信和电话,另一半都是端正打来的。

    而且看时间,三天前就打过来了。

    这三天没接电话,端正不得以为他丢了。

    周通给端正拨了电话过去,端正那边几乎是秒接:“小通,你他妈死哪儿去了??这几天担心死老子了,你有事就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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