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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新世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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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听完我的话后回答:

「他们应该不怕弄坏一、两名推球员吧,他们打算全力推球,靠球的威力冲散防守方。」

不出所料,开赛哨声一响,球就动起来,而且愈来愈快。

我们这边四名防守员长得像门挡,企图要钻到球底下阻止球的前进或改变方向;但对方推球速度太快,其中两名防守员还没钻到下方就被撞飞。剩下两名从侧面攻击没红圈的推球员,一名被漂亮击倒,但另外五名推球员势不可档。

「不妙!这样下去……」觉不禁大喊。

对方的球速比我方快许多,如果达阵,我们的时间肯定落后。此时,我们第五名王牌终于出现在球场中央,对准球的前进方向。

「瞬!靠你了!」觉大喊。

第五名王牌是浑厚的圆盘,接地那一面的中心有个巨大突起,当对方的球压上来时,圆盘转一圈就能反转球的路径。这是瞬的天才创意。

球虽然充满魄力地冲过来,但瞬一定可以抓准时机地转动圆盘。然而,过快的球速竟然引发意想不到的状况──球撞上地面的小突起,稍微弹了一下。

瞬骤然拉退圆盘,避免球跳过。

大理石球撞击圆盘的一瞬,硬物碎裂的刺耳声响迸裂而出。虽然圆盘迅速转动,但球在圆盘上又跳了一次,路径几乎没有改变。

「完蛋了……」

球如果用这种速度达阵,根本不需二十六秒,十六秒就够了。在我们沮丧放弃的当下,真理亚突然高声惊呼。

「啊!那是怎么了?」

抬头一看,眼前的景象出乎意料。由于球速过快,第五组完全无法控制方向。一名推球员被滚动的球卷走而摔在球前,随即被球压碎。失去单边推球员的力量,推球施力变得不平衡,球转了大弯。

这下根本停不住。球高速掠过球洞,一路滚出球场。

「判定第五组无法继续比赛,第一组获胜。」

我第一次觉得太阳王的声音宛如天神之音。

「太好啦!」

「第一轮赢了!」

「第五组自取灭亡,那战术太乱来了!」

我们开心地握手庆祝,突然发现瞬闷闷不乐。

「怎么了?」

我一问,瞬转过头。他手上拿著第五名防守圆盘,神色相当阴沉。

「糟糕,有裂痕了。」

「咦?」

大家群聚到瞬的身边。圆盘特别采取高温烧结,强度应该不成问题,即使受到沉重的大理石球碾压,水平旋转就可以支撑下去,但怎么也没想到大理石球会腾空飞起,从上方撞击。

「它撑不了一、两场喽?」真理亚问。

「应该不行。下次光被球压到就会裂成两半吧。靠水平旋转改变路线这招行不通了。」

「下次只能靠四名球员比赛……」

我们试著讨论补救办法,但情急之下无法找到有效的解决方法,只能视对手的做法重新考虑作战方针。

五组比赛淘汰赛,因为数字是单数,无法顺利两两成组,因此全人班中采用以下方法:抽签决定哪两组比赛,两场胜组再进行抽签,抽赢的直接进决赛,抽输的和第一轮种子队伍对决,赢的进决赛。换句话说,签运好的话,可能赢两场就冠军,签运不好就须三连胜。

总之先观察第三组与第四组的战况。第三组如预测一样强,攻守俱佳。第三组的推球员呈复杂的马蹄状,控球近乎完美。攻击员的造型与我们差不多,但更洗炼。

他们防守策略更惊人,两名小人偶拉开一条软黏的黏土绳,而且绳面湿润,增加黏性。两名小人偶悬空拉起黏土绳,将绳子水平拋弃在球的路径,接著断绳离开。这么一来,球通过黏土绳时就会自然沾上黏土,无法直线前进,即使最后达阵也会损失大把时间。

「竟然想得到这种招数。」觉悻悻然地说。

「我们误以为黏土非得烤乾不可,失算了。」

「他们很有信心,只要让对方多花点时间就能获胜吧。」

「决赛对手就是第三组了。」真理亚难得流露敬佩之意。

第三组以二十二秒对七分五十九秒的成绩,痛宰第四组。接著由我们与第三组抽签,幸好抽赢了,直接晋级决赛。

「太好运了。」

「趁现在想想决赛怎么比吧?」

「圆盘修得好吗?」

「我的咒力还没好到可以修复高温烧结的陶器,顶多只能应应急。」

我、瞬与觉三人重新检讨战术,真理亚与守观察第三组与第二组的准决赛。

「先把圆盘的裂痕补上吧。」

「可以要黏土来补吗?」

我一提出意见,觉就跑去问太阳王,原来放弃现有球员就可以得到同样重量的黏土。但放弃的球员都经过烧结了,最后却换来湿软黏土,损失不少分量。

「这也没办法。刚才锥形防守员受损得挺严重,拿去换黏土吧。」

我们将黏土抹在圆盘裂痕上,瞬则施咒加速硬化。剩下的黏土怎么处理?我拿起黏土,捏圆拉扁成一张薄薄的碟子。

等等,这或许……

「早季,别玩了啦。」觉气呼呼地数落我。

「哎,这说不定能赢第三组。」

「你在说什么啊?」

瞬修好圆盘后望向我:「你想到什么点子了?」

我用力点头,将脑中乍现的灵感解释给两人听。

「真棒,这点子太天才了。」

瞬赞不绝口,我的脸忍不住红起来。

「嗯──这招实在够阴险,不过对方一定想不到。」

觉还是老样子,虽然夸奖我的主意,但一定要在嘴上占我便宜。

「觉,动手吧。没其他办法了。」

「没错。」

「没时间了。」

我们各自将换来的黏土拉平并补在圆盘周围。一同修补同一名球员时,我们没办法用咒力,只能实际动手。好不容易赶在开赛前一刻完成修补,真理亚与守突然冲进房里。

「糟糕了!准决赛结束啦。」

「反正对手是第三组吧?我们找到对抗方法喽。」

觉的口气听起来像这全是他的功劳。

「不是他们。」真理亚说。「第三组输了,我们的决赛对手是第二组!」

5

前往学校庭院的路上,我们碰上正要回来的第三组。

「我们还以为决赛对手一定是第三组。」

我向抱著推球员的弘搭话。

「原本是我们占上风的。」弘相当懊恼。「如果没发生那个意外……」

弘把马蹄形的推球员递到我们面前,摩擦地面的部分伤痕累累,但更糟的是侧面剥落一大块。

「怎么回事?」

「我们的推球员发生意外,狠狠撞上对方的防守员。」弘怜惜地抚著推球员受损的部分。「当时球往反方向滚,我们花一分钟才拉回路线。」

「结果是一分三十六秒对一分四十一秒,第二组获胜。很惨对不对?」

班上个头最大的美铃搭在弘肩膀上叹气。

「对方撞过来的,是他们不对吧?」

「没办法,毕竟是意外啊。」

弘虽然这么说,但口吻中藏著相反的意思。

「你们小心点。」弘和我们告别前说。「没人知道决赛会发生什么事。」

不可否认的是,赛前听见第三组这么说,多少造成先入为主的偏见,我们因此在意起那些和竞技本身无关的枝微末节。因此,当看到第二组先攻派出的推球员时,我们哑口无言。

「那……是装了车轮吗?」觉难以置信地低语。「我们也考虑过车轮,但轮轴强度不够就放弃了。奇怪,比赛不是不能用黏土之外的材料吗?」

瞬眯起眼睛注视前方。

「不对,仔细瞧,那不是轮轴,是球。」

第二组推球员的身体下方有个大凹槽并嵌进一颗球,不过从旁边只看得到一半,难免误认成固定在身上的车轮。

「这就像坐在球上一样,撞一下就脱落了吧?」觉泼了冷水。「都这么干了,乾脆嵌深一点就不会脱落啦。」

「不行,球轮嵌得太深会卷进砂石,下场惨不忍睹。不过,这样推球员就没办法马上推动球吧。」瞬也提出质疑。

「卷进太多砂石动弹不得时,说不定可以像其他人一样用滑的?也可能是要趁球轮还能动的时候冲破我们的防线。」真理亚冷静分析。

然而比赛一开始,我们的疑问一扫而空。

「两个人联手……!」

我不禁脱口喊出。

第二组两大王牌良与明的视线明显集中在推球员上。想必是由良控制推球员来推球,明则负责控制球轮不致脱落,同时撞开砂石和杂草,防止卷进异物。不过,两人份的咒力同时在这么窄的范围内交错使用,实在相当危险,而且光一个推球员就让两人控制是种浪费,不过确实制造出很好的效果。

球轮与地面摩擦较少,咒力顺利透过推球员推动球体,所以第二组的球速不输第一轮第五组的横冲直撞,还能够稳定控制方向。

我方的防守员拚命追上对方,但对方推球员灵活地左闪右躲,三两下就闪过。觉控制的推球员打算转头防守,守控制的防守员却反应迟钝,不小心撞上觉而摔出场外。

「失算了。」我叹口气,对瞬说道。

「真的,那种推球员很了不起。现在只能靠早季的点子。」

我们不再操纵防守员,呆站著观战。第二组的人一看这情景,相信胜券在握,意气风发地推球前进,却突然停下来。很明显他们愣住了。

「怎么搞的?没有球洞啊?」

第二组的学向我们大喊。

「有啊。」瞬语带嘲讽。

「有?在哪?」

「没必要告诉对手吧?」觉揶揄。

「喂,暂停!这不对啦!」学嘟嘴大喊。

「不行,别管他们说什么,千万别暂停。」

真理亚狠狠地对计时的第四组同学说。

「开什么玩笑!没有球洞怎么继续比赛?」

「就说有啊。」瞬看著气得起身大喊的学,态度依然镇静。

「找吧。用你们的时间来找。」

觉嘻皮笑脸地说,他这副样子连同组的我都看不下去,对手一定更难忍受。

「明明就没球洞,打算浪费我们的时间吗?」

「说有就是有,如果真的没有,就是我们犯规认输,如何?」

瞬淡然回应。学闭上嘴,眼神充满猜疑。这段唇枪舌战的过程很长,耗费将近两分钟。

「……藏起来了,是吧?」

第二组总算发现这件事,瞪大双眼检视球场,还是找不到球洞。

「这根本犯规!」学对我们紧咬不放。

「没规定不能把球洞藏起来吧?」

「明明就有!对球场动手脚就是犯规!」

「不好意思,我们完全没在球场上动手脚,要给你们提示吗?」

我担心得意忘形的觉说溜嘴,赶紧打断他:「破哏就等最后。现在不是你们的时间吗?不快点找,时间就到喽。」

学赶紧回头找球洞,花了一分钟才找到。这也没办法,盖在球洞上的圆盘表面伪装得与球场沙地一模一样,还像躲在海底的魟鱼一般上下摇晃,让沙子盖住圆盘边缘,因此根本看不见圆盘的轮廓。(虽然觉得意洋洋,但由于规定不可以对球场加工,这招真的是游走在犯规边缘)

第二组花了一段时间试图以攻击员搬走球洞上的圆盘,但徒劳无功。最后他们总算想到踏实的手段,将大理石球推到圆盘上方。临时用黏土补强的圆盘无法承受十公斤以上的重量,不到两秒就一分为二,球直接掉入洞中。

「哎,果然一下就破了。」

「不过算达成使命。对方超过三分钟,我们赢定了!」

觉还是保持乐观的心情,但我们当下也被乐观的气氛所影响,认为第二组的防守员无论多么优秀都不可能挡住我们三分钟。

接下来攻守交换。推球员登场时,我们依然信心十足。

但第二组派出十多名防守员进行波段攻击,情势变得有些危险。对方每名组员都负责操作两名以上的防守员,完全不担心毁损,疯狂冲撞我方攻击员。由于对方数量众多,没办法完全抵挡得住,几名漏网之鱼就从侧面撞球。

对手十分难缠,但瞬冷静推球。毕竟有三分钟的底线,没必要心急。球快五十秒才进到球场中段,球洞就在眼前。对方防守员数量很多,但每一名都不重,不足以有效阻挡球,胜利就快到手。

此时,球突然停下来,彷佛被什么物品卡住。瞬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他试图对推球员施力让球继续前进,但意外在下一秒发生。

一名防守员飞快从斜前方冲来,掠过球边,撞上推球员。伴随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陶器碎片迸散而出。

我们倒抽一口气,全身一僵。撞上来的防守员弹飞到场外,但我方推球员左臂也断了。比赛尙未停止,我们与第二组都停手,只有一人除外。

一名防守员从斜后方靠近,推动我们的球,大理石球慢慢滚出场外。

谁干的?我茫然地环视第二组组员,发现学露出邪恶的笑容,我吓得转开目光,宛如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喂,干什么啦!」觉怒吼。

「怎么……怎么会……」事出突然,我哑口无言。

「对不起,这是意外。」学说得一派轻松。

「意外?这不算藉口吧?」真理亚高声质疑。

「好!停止计时!」

太阳王现身介入的时机极为巧妙,他应该全程在某处观察我们的比赛。

「非常遗憾,由于偶发意外,决赛就以平手收场。」

「怎么这样,不是对方违规吗?」瞬罕见地用强硬的口吻抗议。

「不,刚才是偶发意外。我宣布第一组与第二组同为冠军,可以吧?」

老师都这么说了,学生也无言以对。

全班疯狂热中的滚球竞技赛,就在出乎意料的状况中谢幕了。

「真不敢相信,他们一定是故意撞上来的。」真理亚满腹怒火。

「就跟比赛前第三组对我们说的一样。」

「没错,一定不是意外。」守附和。

「这都他们算准的啦。」觉兴致缺缺,「擦过球边、撞上推球员的手臂,这都算好的,瞬也这么想吧?」

瞬始终交抱著双臂,不发一语。

「怎样啦?连瞬都相信那是意外?」

瞬摇摇头,「没有……我反而比较在意之前的事。」

「什么之前?」

「我们的推球员突然停下来,好像撞到墙壁什么的。」

「咦?」

「真的假的?」

「真的。感觉非常奇怪,地面上又没什么大起伏。」

我们沉默不语。瞬的感觉比谁都灵敏,也不会胡说八道。

这么一来,也许是谁用咒力档住我们的推球员。直接在球上施加咒力是犯规,对他人施加咒力的目标物出手干涉更是严重──这明显违反伦理规定。万一两股咒力强碰即可能产生彩虹般的干涉现象,甚至扭曲空间,这是很危险的局面。

也就是说,在第二组的组员中,有人能够面不改色践踏一切规则。光想到这里我们便无比惶恐,彷佛脚下大地分崩离析。我们默默踏上归途,想必大家都很害怕。那时,我们尙不清楚心墙的另一端,藏著什么样的「恐怖」。

一些青春期的孩子碰到小烦恼就像遇上世界末日般严重,但灰暗的情绪不会常驻在这些活泼青春的心灵中,烦恼的内容过一阵子就忘得精光。然而讽刺的是,「遗忘」虽然是心灵的防卫机制,但也会导致严重的问题被当成不足挂齿的小事从记忆中抹去。

滚球竞技结束后,下一个让人引颈期盼的就是全人班最大的例行活动──夏季野营。活动名称听起来很有趣,其实充满刺激,孩子们独力划独木舟溯利根川而上,搭帐篷露营七天。老师会调整日期来避免各组撞期,但其他计画全交由学生处理,这是通过仪式以来第一次离开八丁标,内心的紧张与兴奋简直不输登陆其他行星。

期待与惶恐两种情绪交织成焦虑,随著日子一天天过去而不断膨胀。我们天天坐立难安,每次见到面就狂热讨论大量来路不明的传闻、无凭无据的猜测及心中的计画。尽管没有具体结论,但大家分享资讯,互相交流,多少能减轻惶恐。

因此,就算滚球竞技赛的结果留下负面的余味,也没在心中滞留太久,更没发现长期缺席的天野丽子名牌倏然消失无踪,也毫不关心另一名学生片山学曾几何时从班上消失。

这证明了我们的思考全受到精巧的诱导和管理。

「早季,用力划啦。」

后方的觉已经抱怨三十次左右。

「我有用力划啊。是你没配合好吧?」

我也回答三十次左右一样的话。原则上,双人独木舟由男女两人一前一后搭乘,若双方划船的步调搭不上就会抵销彼此的力量,怎么划都无法前进。签运使然,我与觉是天底下最烂的搭档。

「哎,为什么另一组就差这么多呢?」

真理亚与守的独木舟航行得一帆风顺。我们出发前一天仅上过约两小时的教学课程,但他们看起来像多年搭档;守难得这么游刃有余,他划船期间还有心力用咒力在河面造出喷泉,折射出绚丽的彩虹来讨好真理亚。

「你看,守是不是都乖乖配合真理亚?前面的人看不到后面,你要好好配合我啊。」

「因为真理亚在前面划,他们两人才搭得起来啦。早季只会看风景,根本没划吧?」

觉鸡蛋里挑骨头,碎碎念不停。

我们航行在宽阔的河面上,夏初微风清爽宜人。我暂时放下桨,脱去草帽,微风撩起发丝,我解开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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