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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新世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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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晶开始融合,不净猫变得像一颗半透明的宝石,发出璀灿光芒。

下一秒,猫消失无踪。

半空中瞬间出现一轮真空,吸入周遭空气,形成小小漩涡。

瞬究竟做了什么?不净猫像被吸入异次元的另一端。我们使用咒力时,不需触碰就可以移动物体,超越物理定律,但通常无法实现想像不出来的现象。

瞬化为业魔的同时也敞开潜意识的大门,短时间内获得超越一切高人的能力。

我回过神时,瞬正跪在爱犬的尸体旁。

「好可怜啊……」

昴没了呼吸,地面满是温热鲜血,不净猫的利爪撕裂斗牛犬的肚皮,挖破心臓。

「瞬……」我在瞬的身边蹲下。

「昴为了救我,但救了我也无济于事啊……」瞬喃喃自语,「我一直试著丢下它,可是它总会跟过来……不对,或许真正孤单的是我。昴走了,我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瞬摸著昴的下巴。

「我应该早点下决定,就是这样拖泥带水,昴才碰到这种事。」

「这不是瞬的错。」我只能挤出这一句话。

「猫也没错,它只是奉命来收拾我……我做决定的时机总是慢了一步。」

瞬指著墙边的架子。

「那里有个瓶子,装著各种药锭,这是大人在我搬来这里前给我的。药锭是综合毒药,这种饯别礼是不是很过份?」

大人要瞬自杀。事到如今我的内心却毫无波澜,无数打击或许麻痹了我的感性。

「何必吃那些东西?扔了就好。」

「我吃过了。」

「咦?」

「但没用,决心来得太晚,毒分子结构一下就被改变,不过我没料到连砒霜都没用。或许我心中的另一道影子,我的潜意识不想死,所以连元素都改变。」

我默默握著瞬的手。

「好像来了。」瞬突然低喃一句。

「什么来了?」

「早季,快离开这里!」瞬拉著我的手起身。

突然整栋小屋轰隆作响,蜂鸣球不知何时掉落地面又震动飘起,再次接连掉落。

「跟那时一样,我的家被大地呑没了……可笑吧?简直像是祝灵来临,但我的祝灵不仅没祝福我,还打算要我的命。」

瞬推了我的背。

「快!快走!」

我试图抵抗,但瞬毫不留情面。

「这次真的要结束了,我受够了。」

坚固的土墙扭曲震动,半空中不断出现气泡又破裂消失,光看就让人神经错乱,我的头再度剧烈痛起来。

「早季。」

瞬将我推出门口,语气平静,四周温度不高,但他脸上的纯洁面具逐渐融化。

「我一直很喜欢你。」

「你为什么现在说这种话?瞬,我……」

「永别了。」

下一秒,我人已经在数百公尺的高空,只能透过月光看见瞬的小屋。

眼前的土地全往下凹陷。周围土壤像土石流般往小屋倾泻,大地发出低吼,树木连根折断拔起,发出悲鸣。

世界末日的景象不断离我远去。

我的身体画出大拋物线地往后飞开。强风把我的外套吹得猎猎作响,一并扯下发圈,发丝在夜空飞舞。

摔死在某处也不错。我怀著这个念头,闭上眼睛。

旋即睁开眼。

瞬用最后的力气救我一命。

我非得活下去不可。

我转身面对强风,不再紧闭双眼,泪水往后飘远。

落地点是一座大草原,瞬把我拋出来的时候就选定这里吗?

地面慢慢接近眼前。

如此缓慢,宛如身在一场漫长的梦。

第二卷下Ⅳ冬之远雷

台版转自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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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置身在一片喧闹之中。

拉椅子的摩擦声,踩在木板上的脚步声,学生跑跳嬉闹的震动声,水壶在教室中央暖炉上沸腾著发出咻咻声,持续吐出白烟。带著抑扬顿挫的谈天说笑声彷佛从水底涌现的气泡,不知来自何人的低声细语。每个人的话语应该都想向某人表达什么,但众多声音交错堆叠,话语融合在一起,满室盈满毫无意义的蜂鸣。

即使这里所有人的心绪化为声音,而我逐一听见,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尽管各人的思绪非常明确,但混合之后就失去方向性,余下紊乱的杂音,就像外泄的咒力。

没头没脑地想起这句话,我不知所措。外泄的……什么?

「早季在发什么呆呢?」

笔记本上浮现几个粗大的字,「呆」上面的口变成漫画风的眼睛,对我拋媚眼,而「呢」旁边的口则微笑起来。回头一看,真理亚看著我,眼神有些担心。

「只是在想点事情。」

「我猜猜看,是良的事情?」

「良?」

我皱起眉头,因为八竿子打不著,真理亚应该误会了。

「不用瞒啦。你很担心他不会选你吧?没问题,良肯定喜欢早季。」

稻叶良,和我青梅竹马的活泼男孩,总是大家的目光焦点,领导者。不过……我忽然感到不对劲,为什么是他?

「良不是第二组吗?怎么会选我?」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真理亚不禁失笑。「他只有刚入学是第二组吧?进了第一组后,不都一直跟我们同进退吗?」

对,良是半途编入我们这组,因为第二组有六人,我们第一组刚开始只有四人。

不过,为什么人数这么少?

「早季,你怎么了?怪怪的。」

真理亚把手贴在我额头上,看我有没有发烧,我默不作声,她趁我不留神吻上来。

「哎,不要。」

我连忙别过头,虽然没有别的学生注意,但我就是非常害羞。

「你看,精神都来喽。」真理亚若无其事地说。

「我又不是要你这样。」

「因为你希望某人对你这样呀。」

「就跟你说我不是在想这个啦。」

「你们总是这么亲密啊。」

从真理亚身后出现的少年就是良。我不自觉羞红脸,一想到真理亚可能误会,血液直冲头顶。

「我们就是相亲相爱,吃醋啊?」真理亚将我的头紧紧按在胸前。

「老实说有一点。」

「吃谁的醋?」

「两边都有吧。」

「骗人!」

说白了,良就是一个性格开朗、身材挺拔、人见人爱的出色少年。另一方面,他并非深思熟虑的人,他脑筋不是不好,但对任何事情都只有肤浅的反应,思考不够有深度。而且咒力也不是特别优秀……

我又感到不对劲了。我究竟是拿良跟谁比较?

「早季,下午的课开始前要不要聊聊?」良开口邀我。

「哼──电灯泡要闪人了,要幸福哦。」

真理亚飘了起来,在空中翻转身子,一头红发轻飘飘地甩动。

「守可是一直都顾念著你。」良在真理亚身后说。「听说真理亚在事前的人气投票一枝独秀,他就担心得很。」

「呵呵,万人迷真是罪过。」

真理亚像蜻蜓一样恣意飞舞,良则回头望著我。

「这里有点吵,要不要出去?」

「好啊。」

我没理由拒绝。良先走,我跟在后面一起出教室。到走廊尽头要左转的时候,我突然心头一惊。

「等一下,我不想去那里。」

「为什么?」良回过头,一脸讶异。

「呃……去那里要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不想去。

「我觉得没人会来这里,可以安静聊聊。你看,前面只有通往中庭的入口。」

对了,中庭……我就是不想靠近中庭,但我不太清楚为什么这么厌恶中庭。

「要不我们到校舍外面?天气不错,很舒服。」

「是吗?好啊。」

我们改往右转,走出操场,天气确实不错,但冬天阳光比较弱,感觉冰凉凉的。良也缩起肩膀摩擦双臂,想必在他眼里我不是个疯婆子,就是个不怕冷的铁娘子。

「我会指名早季当轮值生。」良开门见山地说。

「谢谢。」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给个保险的回应。

「就这样?」良看起来很失望。

「不然怎样?」

「早季呢?我想问你会不会指名我。」良的问题也是单刀直入。

「我……」

今年冬天,所有全人班的学生须分配为两人一组的轮值生。原则上是男女配对,但若学生总人数是奇数,或者男女其中一方较多,会破例分成三人一组,或者同性一组。

名义上,轮值生就像值日生,负责各种杂务与活动准备,但毕竟是男女互相指名的一对,所以关系会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对学生们来说,这等于是公认的恋爱告白。

当时我们的恋爱关系受到学校管制是不争的事实,这似乎也体现在「轮值」一词上。轮值是个普通的字词,代表轮番负责工作,但我查了汉和字典,发现轮番的「番」还有「配偶」的意思。考虑到伦理委员会和教育委员会对汉字近乎狂热的执著,或许不是单纯的穿凿附会。

「对不起,我还没决定。」既然对方开门见山,我也诚实以对。

「还没决定?你中意其他人吗?」良显得很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觉,随即打消念头。虽然他是我重要的朋友,但并不是恋爱对象。

「良为什么选我?」

「这还用问?」良信心满满地说。「因为我一直都很注意早季,心想就是你。」

「一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没人讲得清楚吧?如果硬要说的话,我想想……」

良的表情突然犹疑起来。

「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一起去夏季野营之后。」

我回想起两年前那满天的星斗。

「夏季野营期间,你对哪件事印象最深刻?」

「这……全部啊。我们一起划独木舟,你看风景看得入迷,差点摔进水里,我赶紧伸手抓住你,不是吗?那真是虚惊一场。」

我皱起眉头,有过这回事吗?而且我在夏季野营的时候历经生死关头的冒险,他跟我在这段期间几乎都相隔两地,要说我们共同拥有的回忆,应该要想起第一晚,还有重逢那时候的事情吧?

「独木舟夜游呢?」

「独木舟夜游?」良听不太懂。「挺开心啊。」

挺开心……我真不想听他用这么廉价的一句话,草草交代那晚的珍贵回忆。

回教室途中与觉擦身而过,觉看著我们,表情五味杂陈,但他看的其实不是我。这没什么好奇怪,因为觉有段时间跟良是情侣关系。

不过我看到觉的眼神,不禁吃了一惊,因为那眼神中并没有任何嫉妒或爱慕,只有纯粹的不解,好像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样。

那天晚上,我的梦境混乱不已,不可理喻,大多数内容在我醒来之后就不记得了,但最后一幕深深烙印在心中。

我捧著花束站在阴暗空旷的地方,突然发现这里是学校的中庭。放眼望去,地上满是墓碑,我拚命睁大眼睛看,却被黑暗阻挠,怎么也看不出墓碑上的文字。我将花束放在最近的一座墓碑前,明明刚建成,石碑却一点一点风化崩解,回归大地,上面刻的文字也分崩离析,无法判读。

看著这幅光景,我的心中忽然像开出一个洞口,孤单莫名。

「你忘了我吗?」

有人在对我说话,是个男生,声音听起来非常熟悉,我却不知道是谁。

「对不起,我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我往声源处看去,没见到任何人影。

「你在哪?让我看看你的脸。」

「我没有脸。」

声音静静地说,我感到一股强烈的悲伤。原来,他没有脸了。

「可是,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脸。」

「我不清楚,想不起来了。」

「这不是你的错。」那声音温柔地说,「因为有人埋葬我后,挖掉了墓碑上的字啊。」

「是谁?为什么做这种事?」

「你看看那里,大家都一样。」

我看过去,那里设置著无数古怪的墓碑,像用大量纸牌堆积而成,地基非常不稳,绝大部分都已崩塌,而且没有名字。

「后面还有。」

再往后一看,有个不起眼的小墓碑,一开始就没有名字,但镶上一个小圆盘。我走近一看,原来是面镜子,映出我的脸,我惊愕得不敢动弹。

「没事的。」没有脸的少年在我身后说,「一点都不可怕,这不是你的坟墓。」

「那是谁的?」

「你靠近点看就会知道了。」

我凑上去看。一道光照著我的双眼。

光线刺目,我不禁用手盖住脸,才敢慢慢地张开眼睛。

朝阳从窗帘的缝隙间洒进来。

我小小伸个懒腰,起身下床,拉开窗帘欣赏窗外景色。太阳在东边的地平线上,把窗玻璃染成金黄色,三只胖麻雀在不远处的树上开心地来回飞舞在枝头间。

一如往常的晨景,我揉揉眼睛,发现在梦中哭了。

我赶紧趁爸妈没发现前,到洗手间洗脸。

看看大钟,还不到七点。我反覆思索著刚才的梦,那究竟是谁的声音?为什么会如此熟悉,又如此悲伤?

这时,我蓦地想起镶在墓碑上的镜子,我见过那面镜子,这不是梦的象徵,是实际的物品。

心跳骤然加速,我很小的时候看过镜子,是在哪里?当时我应该不会离家太远,所以在家附近……不对,就在家里。一个大箱里堆满破铜烂铁,只有那面镜子我视如珍宝,看一整天也不会腻。

对了,在仓库。

我家旁边有一座很大的仓库,上段是白墙,下段是海鼠墙(注:日式格纹墙),空间大得吓人,我以前经常溜进去玩。

我在睡衣外套上铺棉的无袖背心,悄悄下楼梯,溜出大门。冬天清晨的空气乾冷,刺得我刚洗好的脸又痛又麻,但深呼吸一口就觉得神清气爽。

我还记得仓库的位置,开门也轻而易举。关上仓库门,采光窗依然透光良好,什么都看得清楚,仓库是挑高的四坪大空间,墙边堆满置物柜,深处还有通往二楼的楼梯。我凭著模糊的记忆走上二楼,二楼的墙边也摆满置物柜,柜上堆著许多箱子。

每个箱子都有上百公斤重,我用咒力将箱子一个个搬下来,开箱查看。

要找的东西就在第五个箱里。

我拿出一面直径三十公分左右的圆镜,这不是一般在玻璃背面涂银的镜子,十分沉重,一触摸就迅速夺走指尖的温度,应该是青铜镜,我梦里的镜子就是它。不仅如此,我的回忆逐渐苏醒,以前也看过这面镜子,而且不只一次。我仔细研究镜面,青铜镜放久了,表面会发黑,长出绿锈斑,但这面镜子仅仅暗淡一点。

我应该是在这五年内见过这面镜子,当时肯定擦亮过镜面。

我将箱子放回置物柜上,拿著镜子离开仓库。

绝对不能让爸妈看见这面镜子,我绕到后门,搭上白鲢Ⅳ号航向水道。虽然天色尙早,但我与几艘船擦身而过,掠过水面的风十分冰凉,我选择比较冷清的水道掩人耳目,最后到某个空无一人的码头。

我拿出包裹著青铜镜的布条擦拭镜面,试图擦亮,却发现这项手工比想像中更辛苦,所以我在手上施加咒力,想像镜面的污垢逐渐消失,青铜镜便慢慢恢复粉金光泽。

找到这面镜子时,我就知道是面魔镜。

所谓魔镜,是远古时代一种特殊技巧制造的镜子,光用肉眼看什么也看不出来,反射阳光的时候,影像中会浮见图案或文字,这是利用了镜面微米单位的细小起伏,造成平行光的散射,所以蜡烛、篝火、萤光灯之类的光线都不行,唯有阳光才能在反射的亮圈中显现图案。

古人的做法是打薄青铜镜,在背面贴上有起伏图案的模具再打磨,图案会转印到镜面。不过全人班的初阶课程就用魔镜当做咒力教材,让学生记住镜子特殊的触感以便制造出意像,我记得上课的时候做过一次,用圈住名字「早季」,当时我觉得做得还不错。

我用魔镜对准太阳光,光线反射在码头后方的房屋墙壁。

圆形亮圈中央浮现扭曲笨拙的文字。

但我还是看得一清二楚,「吉美」。

走进教室,良一如往常与朋友谈天说笑,成员都是第二组的同学。

「嗨,今天就麻烦你喽。」良一见到我就露出充满自信的笑容。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好,要去哪说?」

「哪里都行,一下就好。」

我离开教室,良很在意同伴们的眼光,维持自己轻松自在的模样。我在前往中庭的走廊间停下脚步。

「我有几件事情想问你。」

「好啊,随你问。」良还是那么从容。

「关于我们划独木舟夜游的事情。」

「怎么又是那件事啊?」良苦笑著,眼神有些飘忽。

「你告诉过我,独木舟夜游有铁则,你还记得是什么吗?」

「上船前先不要盯著营火。」

无脸少年的话,浮现在我脑海中。

「为什么?」

「搭独木舟夜游的铁则就是上船前要让眼睛适应黑暗。否则好一阵子会什么都看不见。」

「记不清楚那么久之前的事了……是什么?小心不要撞上石头吗?」

「好,换个最近的话题,你为什么要跟觉分手?」

良全身一僵。

「这……不重要了吧?」

「你们关系明明那么好,好到我都要吃醋。」

「有这种事?」良听起来有些不开心。

「最后一个问题,还是夏季野营的事情。」

「好啦,随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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