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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爷恶毒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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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歌愕然。



    这,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也有打算近期收买一些江湖人士,作为贴身护卫,毕竟,空间虽然好用,可她总不能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总是搞忽然消失,说到底她不能在空间里躲一辈<;无>;<;错>;小说 M。qulEdU。COM子。但是,始终未遇见合心的。



    方才这两人……她虽然不懂武功,但也看得出来,是个绝顶高手。是谁有这么大面子,竟能请得动这样的人物来给自己解决麻烦?



    貌似,她两世相加,也不认识这样手眼通天的人。



    愣了一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将此事丢开了。



    但,什么人会在她门前丢个死人呢?方才地上那人身子僵硬,分明是早已断了气的!略一寻思,这世上自己得罪的人只有张氏母女了,如今云萝已嫁,张氏入狱,能有这个动机和能耐的只有云梦了。



    想到这里,她便不急着出门,返身回屋,抱了个暖炉,悠闲自得地把最近得的月例银子拿出来数——云天翔不敢怠慢了她,因此她略提了提,云天翔便把这将近十四年的月例银子给补齐了,另外再加上过年的压岁钱、脂粉钱,共计二百四十两。虽然相比她如今手中的财富,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出自商人的天性,便是一个铜钱,也不能白白丢掉。何况这是云歌应得的。



    “云歌,”她低低的自语,“云家欠你的我会一点一点慢慢替你讨回来的,你的身子我不会白占了。”骨子里她还是秦韵,深入灵魂的恨意让她不想滞留在青城,可是张氏母女再三再四对她下毒手,她还有什么理由对她们容情?



    正想着,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紧跟着便是张氏的贴身嬷嬷周氏那特有的略带沙哑的粗噶声音:“差爷,就在这儿!”



    “哪儿呢?”这时官差特有的傲慢而拖拉的腔调。



    “诶?”周氏诧异,“这……本来就在这里的!一定是那小贱人给藏起来了!差爷,你们快进去搜一搜!”



    “砰”的一声,房门被踢飞,几个五大三粗的差役一拥而入,后面跟着得意洋洋的周氏。



    云歌镇定如恒,唇边一点笑意却比外面飞扬的雪花还要冰冷:“周氏,你莫忘了你的身份!”



    周氏哼了一声,却不搭话,只是催促着那些差役赶紧搜屋子。



    “慢着!”眼看那些差役就要翻箱倒柜,云歌冷冷出声,“你们要搜我的屋子,是奉了谁的令?没有知州大人的手令,你们便可以私自搜查民宅么?就不怕我告你们一个私闯民宅之罪?”



    差役们一愣,可没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懂得倒不少。



    周氏大皱其眉,但想到云歌一个小姑娘,自幼畏怯,说这些话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根本不足取信,忙道:“各位差爷别听她的,她也就是咋呼咋呼。一个大字不识的臭丫头,还能懂律法了?我家二姑奶奶可是钦差孙大人的爱妾!”



    差役们一听不敢怠慢了,这位钦差大人可是二品大员,比自家值知州大老爷高了可不止一级两级,若是这位如夫人在孙大人枕边吹吹风,说不定知州大人就会吃不了兜着走,知州大人好不了,自然会拿他们这些底下人撒气,所以为了自己的前程,说不得,便是没理也要搜上一搜了!



    云歌见他们不听劝,便不再阻拦,走到桌边提起笔来开始写字。



    周氏见状不懈的撇了撇嘴,双手抱着肩膀等着看好戏。



    可是那些粗鲁的差役把云歌的房间都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发现也没有。



    周氏再不是之前胸有成竹的样子,额上也沁出了冷汗,好好的一具尸体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差爷,会不会还有没搜到的地方?”她的眼神也有些发直。



    “你搜得彻底,那你倒搜搜看!”一个差役没好气地道,“我们只差连耗子洞都钻进去搜一搜了!”



    周氏本能地觉得事情不妙,顿时觉得胆气也泄了,只是不敢置信,“这……真的不可能啊!”



    云歌一边慢条斯理把宣纸上的墨迹吹干,一边似笑非笑的道:“周氏,你这样笃定,莫非差爷们要找的东西是你放进来的?”



    “啊?”周氏心里有鬼,吓了一跳,抬头看见差役们那不善的眼神,忙连连摆手,“差爷,我可是良家妇女,怎么可能干那等缺德事!是这小丫头片子冤枉我的!”



    “良家妇女?”云歌嗤笑道,“你别忘了,你不过是个奴婢的奴婢!光凭你对主子不敬这个罪名,已经足以将你痛打一顿,发卖出去!”



    周氏心里咯噔一声,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忙瑟缩着退了出去,一扭身卯足了劲,跑出后罩房所在的狭窄院落。



    差役们便也要一哄而散,云歌悠然道:“各位别急呀,容我把房里财物清点一下,顺便跟你们到衙门走一趟。这私闯民宅的官司,你们还是打了吧!”



    差役们面面相觑,随即其中一个上前劈手夺过了云歌手中的宣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狞笑道:“小丫头,你没听说过,‘衙门口八字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跟爷们玩横的,你还嫩着呢!”说着把那一页宣纸撕了个粉碎,照着云歌脸上就甩去。



    “哟!我倒没听说过,一个下等当差的,竟也自称起爷来了!”门口一个懒洋洋的略带变声期的沙哑的嗓音,蓦地响起。
第十七章 赠人
    “谁!”差役们怫然不悦,都转头向门口望去。



    云歌也转过了头,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却不记得何时听过了。



    门口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面白如玉,容颜绝美,飞扬的眉,和眼尾略略上挑的眸,自然而然带了三分睥睨、七分尊贵,十二分的不好惹。



    云歌垂下眼睑,实在没料到他会来,貌似自己和他也没什么交集啊,难道那一句想要自己的话不是说说而已的?



    来的自然便是素有“嚣张王爷”之称的南宫彻。据说,他从小便无视家规国法,行事随心所欲,上至后宫里的妃嫔,中至朝中文武大臣,下至他看不过眼的平民百姓,几乎都在他手上吃过亏,轻则丢人现眼,重则肢体残缺,甚至还有后宫之中受不得辱的嫔御上吊自尽的。就连当今皇上的胡子,也被他揪下来过好几根。



    这么个人物,可不是好招惹的。



    云歌思忖片刻,悄悄往一旁挪了挪,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不管自己姿态做得多么底,那两道灼人的目光却一直都是如影随形。



    云歌认得南宫彻,那几个差役可并不认识,一听他口出狂言,不由得勃然大怒,骂道:“哪里来的无知小子!竟敢对差爷不敬,爷们立刻就能把你锁拿到官府…无…错…小…说…m。…quledu…问罪!”



    “好啊,”南宫彻口中随意说着,目光却一直紧紧盯着云歌,“有本事你们便来拿啊!你们几个不过是普通的马快衙役,按照南明律法,属于贱役,非但登堂入室,还作威作福起来,我看,刘天福这个知州也当到头了。”



    差役们都愣了一愣,这少年年纪虽轻,口气却大,还敢直呼大老爷的官印,莫非是个大有来头的?



    其中一个上了几岁年纪的差役,一扯同伴的袖子,低声道:“你们瞧这人的穿戴,怕是连那位最讲究排场的孙钦差也有所不及,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几人还在商量着,南宫彻却已经不耐烦了:“我说这屋子怎么开着窗,原来里面满是腌臜气味,来呀,把这几个脏东西给爷丢出去!”



    差役们一愕,还没来得及反应,但觉冷风一闪,眼前一花,身边已经站了几个彪形大汉,拎小鸡似的将其拎起,顺手一甩,便将他们甩过了围墙,噗通连响声中,跌落后巷,这几下兔起鹘落,他们才想起反抗,人便已经摔倒了,天寒地冻,自然摔了个鼻青脸肿。



    他们这种人自然都是八面玲珑的,素来欺软怕硬惯了,只这一手,便知道自己惹不起,连滚带爬,灰溜溜回衙门去了。



    南宫彻招了招手,便有两个小厮模样的人进到房里,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整理一遍,又在正中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小巧的黄铜错金博山炉,炷了一把百合香,关好窗户,点了两个火盆,然后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云歌以为完事了,正觉得局促不安,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忽然又进来一排一般高矮模样清秀的十七八岁的丫鬟,手里捧着质料华贵、颜色素雅的床帐、桌帏、窗帘、被褥、锦垫,井然有序把云歌房中原有的物件换了个干干净净,又把所有的家什擦得光可鉴人,这才向着南宫彻恭敬一福,又转向云歌微笑福身,鱼贯而出。



    云歌:“……”只怕还没完吧?



    果不其然,门外又走进来一对十五六岁的丫鬟,模样、衣饰莫不相同,长相俊俏,脸上都带着可爱的笑容,只是一个脸上有酒窝,一个没有,身后的小厮把水和红泥小火炉放下,垂首退去,这两个丫鬟便烧水冲茶,摆出点心,在方桌旁面对面摆下两张椅子,铺好锦垫,又把博山炉挪到床头的矮几上,这才恭恭敬敬请南宫彻落座。



    南宫彻大马金刀坐了主位。



    云歌正在慨叹他好大的派头,便听他招呼:“过来,坐!”



    因知道这人颐指气使惯了,所以云歌对他喧宾夺主的行为也不甚在意,便在他对面坐下,眼观鼻鼻观心。



    两个丫鬟烧开了水,煮好了茶,烫好了那套上好的紫砂茶具,斟了两杯茶,分别放在云歌和南宫彻面前。



    云歌暗赞这两个丫头懂礼,虽然南宫彻身份尊贵,但还是把第一杯茶敬给了自己。



    一股沉沉的香气飘来,云歌已知,这茶是普洱。



    “你们先下去吧,我们自斟自饮反而更加有趣。”南宫彻一摆手,双胞胎丫鬟笑着起身,福了一福,飘然出外。



    云歌暗中嘀咕:果然是嚣张王爷,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竟也没个忌讳。



    “怎么不喝?”南宫彻擎了茶杯,看着对面热气氤氲中面貌有些模糊的少女,“冬日喝些普洱,对身子好。”



    云歌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位嚣张王爷敛去了锋芒还有这份温和可亲。不过,想想也是,他其实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啊!而自己,两世相加,都三十多了。想到自己不过是个三十好几岁的伪少女,云歌不禁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



    “嗯?”南宫彻略略扬眉,“茶不好?”



    “不是,”想到自己的年纪,心底那点男女同处的尴尬已经烟消云散,认真算起来,南宫彻给自己当儿子虽然略大些,当个侄子却是正好,于是坦然一笑,“我只是……”以前在秦府,母亲李氏便十分注重养身,一饮一食一粥一饭,都极其讲究,她在闺中脾胃弱些,母亲便常常给她煎了普洱饮用,可这些都不足以为外人道了,“没喝过这样好茶。”



    南宫彻却不再与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反而问道:“我若不来,你便任由那几个腌臜货欺辱不成?”



    “不然能怎样?”云歌反诘,“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敢反抗不成?人家三拳两脚下来,只怕我便要做那孤魂野鬼了!”



    “嗯,”南宫彻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他喝了口茶,将茶杯放下,手指轻轻叩击桌面,忽然扬声道:“九连环、玉玲珑,你们进来!”



    外面清清脆脆答应一声,那对双胞胎姊妹并肩走进来,福身为礼。



    “从即日起,你们便贴身保护云三小姐!”南宫彻一招手,一个小厮弯着腰,顶着两页薄纸走了进来,南宫彻接过纸,他便倒退而出,反手将门掩好,南宫彻将纸往云歌面前一推,“这是她两个的卖身契,从今日起,她们便是你的奴婢了。”



    南宫彻这一系列的举动已经让云歌深感没头没脑,挑了挑眉,问:“什么意思?”
第十八章 三哥
    跟聪明人说话不必多费口舌,南宫彻自然明白云歌问的不是为什么要送她奴婢,而是他为何要对自己表现出特别的感兴趣。



    “你是个人才,”南宫彻人真地道,“我仔细调查过你,你短短十日内便盘下一家酒楼,并将之做大做强,而你的起始资金竟是几块原石……我竟不知道,一个从小便被厌弃的庶女竟还有这般能耐,拿着几块原石就敢信誓旦旦的说里面有上等美玉!”



    云歌略略有些尴尬,已经尽量行事低调了,可是在这位手眼通天的爷面前还真是一点秘密也没有,随口谦虚道:“侥幸而已,反正即便里面也还是石头,我不也不吃亏么!”



    南宫彻忍不住蹙了蹙眉:“你不知道赌石风险极大的么?”



    “我这不也是被逼上绝路了吗?”云歌故意深深叹了口气,“若不背水一战,便只能伸颈就戮,可是,貌似,我还没活够。”



    南宫彻把茶杯一推,往后一靠,微微眯起眼眸,仔细盯着云歌。



    他把眼眯起来,便似有两道寒光冷厉迫来,令人不敢直视,云歌便依旧垂了眸,盯着眼前的茶杯,感觉那两道目光太冷太利,实在是难以承受,便提起茶壶,给彼此的茶杯蓄满了茶,而后无奈解释:“王爷,人总归要有一点自无错小说 m。(quledu)。Com己的小秘密的吧?难道王爷之事皆可公之于众?”



    南宫彻裂唇一笑,他这一笑,便如积雪消融、春花初蕊,说不出的令人怦然心动,“你的词锋倒很锐利。”



    “若王爷这是夸奖的话,民女便愧领了。”云歌也不客气,很明显,这位嚣张王爷是要招徕人才,否则又怎会对自己这个小女子假以辞色,纡尊降贵可不是他的作风。前世死时,这位少年王爷便已声名远扬,更何况是三年后的今日!



    “也罢,我便不问了,”南宫彻点了点头,“但是你我之间可不比如此生分,什么王爷、民女的,你我便没有名字么?”



    云歌哭笑不得:“王爷,您虽不在意这些俗礼,可民女不能不有所忌讳,若是民女敢直呼王爷名讳,传出去,便会有人给民女扣个大不敬的帽子,而王爷若是直呼民女名字,便会有人斥责民女不守闺训。”



    “我怎么就没瞧出来你是个规行矩步的人?”南宫彻好笑的道,“否则又怎会抛头露面去做买卖?别跟我说女扮男装,改名换姓之类的,你从来也不曾认真改装,只要是熟悉你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至于改了名姓——假名若靠得住,这世上可就大乱套了!”



    “哦?”云歌也学他的样子,靠在椅背上,“可是我想起来去官府备案的时候,发现一应手续早已有人替我办妥,别说秦昭这个假名,便是祖籍和三族都有据可靠。既然王爷这样不遗余力,我还有什么后顾之忧?”



    南宫彻失笑,笑毕盯着云歌那双乌亮的眸子,认真地道:“起初对你也不过尔尔,可是如今对你却越来越感兴趣了。云歌,云歌,不想你竟聪慧如斯!”



    云歌冷然道:“我若笨一点,只怕早已尸骨无存了!”



    南宫彻哈哈一笑:“那张氏和云家姊妹不都被你耍得团团转?”



    云歌略略有些不耐烦,他又怎知,此云歌已非彼云歌!催道:“王爷何妨将来意直接说明?这样兜圈子,有意思么?”



    “嗯,”南宫彻眼中的兴味却仿佛更浓了,“直说了吧,你知道,我大排行第五,大皇兄虽然年纪最长,却不是皇后所生,性子也最软弱,是极温吞的一个人,比我大了十几岁,我也和他说不上什么话;二皇兄是张皇后的嫡子,因占了这一个‘嫡’字,便对皇储之位心心念念,可他为人刚愎自用,不是个肯善听纳谏的,便是以后当了皇帝,也只会任性妄为,把好好一座江山搞得乌烟瘴气。”



    最任性妄为的那个,恐怕是你吧?——云歌腹诽。



    南宫彻似乎也猜出她心中所想,瞟了她一眼,笑道:“我没有那个野心,所以才活得潇洒。再说四皇兄,他是武德妃的儿子,英风烈烈、豪爽大气,是个天生的将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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