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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爷恶毒妻-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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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咱们这些做奴婢的能好到哪里去?所以哪怕单单是替自己想,也不能随随便便往家里放人。”



    秦韵听得微微点头。



    那小丫鬟抽抽搭搭地道:“我暂时安置他住在柴房了……”



    碧玉声音略微抬高:“胡闹!柴房那个位置,进出前后院子都很方便,偏偏人来人往,容易让人钻空子!你真是……”她急急说道,“这件事我可不能替你遮掩,倘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就是死了也补偿不起!走,你赶紧跟我一起去找夏悦姐姐!但望还不晚!”



    秦韵翻了个身,继续闭目养神,顺便理一理思路,如今多事之秋,要想平安稳妥把秦家产业都纳归旗下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正想着,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短暂的男子呼喊,似乎喊了一个“六”字,声音颇有些耳熟,但很快便湮灭在深夜的寂静之中,不复可闻,她又满腹心事,便没有多想。



    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南宫彻便已经叩响了她的房门:“醒了没?有个人想让你见见!”



    秦韵听出他的声音有些紧绷,忙起身更衣,一边应道:“稍等片刻。”



    简单挽了发,便开门走了出来。



    南宫彻正在门口负手等着,见她出来略一点头,微笑道:“我猜这个人你也很想见见的。”



    秦韵一头雾水,问什么,南宫彻都不肯说,只得静静跟着他到了前厅。



    地上五花大绑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嘴里还塞着麻核,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看不清相貌。



    南宫彻待她坐下,才吩咐:“多点几盏灯来,另外,把刘蕊也带来。”



    秦韵这才仔细看那男子,虽然他满脸污垢、胡子拉碴,但是仔细辨认,还是从那熟悉的五官认了出来,“你……”她抬起的手指隐隐都在发抖,“你是冯天成!”



    冯天成猛地抬起头来,却满脸疑惑,他不明白这个美丽的少女怎会认识自己的,不过这样美丽的少女,可谓生平所仅见,便是当年号称锦城第一美人的秦韵也不及多矣。



    秦韵看着他脸上猥琐的表情恶心的几乎要吐了出来,虽然冯天成不是首恶,但是当年的事他也是极大的一个帮凶,何况当日他虽然没有真的占到什么便宜,但是撕衣捋袖拉拉扯扯总归是有的,满嘴的污言秽语更是不堪入耳。



    其实刘蕊成亲后回门她便对这个表妹夫印象不佳,为此还埋怨过父亲,以父亲的眼光不至于给表妹挑选这样一个夫婿啊!后来才知道,这门婚事是姑丈在日定下的,中间似乎还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此刻见了冯天成,想到当初他的丑态,恨得秦韵牙根痒痒。



    冯天成的目光越发不规矩起来,看这架势反正也讨不到便宜,索性豁出去了,因此胆子反而壮了起来,肆无忌惮在秦韵身上逡巡,垂涎三尺。



    南宫彻冷冷哼了一声,吩咐:“把他的眼睛抠一只下来!”



    疾风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手中雪亮的匕首一晃,已经把冯天成一只眼睛活生生剜了下来。



    冯天成杀猪般嚎叫一声,麻核从口中掉出,他本人满地翻滚,转瞬嗓子都喊哑了。



    便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叫声中,刘蕊被押了上来。



    几日不见,刘蕊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两只眼睛灰暗无光,原本略带银色的头发,已经全部变白,若不是有人拉着她,恐怕连站都站不稳。



    一进来,拉着她的两个女护卫便松开了手,刘蕊噗通一声跌在地上,却也不知道呼痛。



    南宫彻掀唇一笑:“刘蕊,你看看,这可是你的枕边人?”



    听了这话,刘蕊的眼珠才木然的转了一下,只是仍旧呆呆的。



    秦韵便问:“南宫,我看她似乎并无伤痕啊,你不是说鹤老先生拿她做试验品么?”



    南宫彻冷笑道:“我总觉得鹤老先生的手段太过温和了!”



    刘蕊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低下头去,两滴浑浊的液体悄然坠地。



    南宫彻鄙弃的瞥了一眼仍旧在地上翻滚嚎叫的冯天成一眼,吩咐疾风:“叫他安静些!”



    疾风快步上前,一脚踏在冯天成腰上,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冯天成自动把嘴张开,疾风伸指一弹,一粒黑色的药丸飞入冯天成口中,冯天成被动咽了下去,不过瞬息之间,那钻心的疼痛已经减弱到可以承受的范围。



    疾风撤身后退,又把自己隐藏在了不易被人觉察的角落里。



    冯天成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只觉得自己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森罗殿,连鼻涕都已经流到了嘴里也没有察觉,转头一看离自己不远处跪着的女子,眼睛立刻瞪大了:“蕊娘!你没死?!你把那东西藏到哪里去了?你这婆娘忒也恶毒!”
第一五八章 骸骨
    刘蕊冷淡而轻蔑的瞟了冯天成一眼:“冯天成,我刘蕊自从嫁到你们冯家,没用过你们家一丝一缕一针一线,相反,若不是有我,你们家早就家徒四壁了!你还有脸和我要那东西!”



    冯天成仅剩的一只独眼瞪得铜铃也似,咬着牙道:“呸!你也有脸说!你不守妇道早已犯了七出之条,我们冯家非但没有把你赶出家门还百般替你遮掩,你给我们家赚钱,那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掐起来没完了。



    南宫彻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你们说的‘那东西’是什么?”



    冯天成和刘蕊同时闭嘴。



    南宫彻冷冷一笑:“刘蕊,冯天成不知道倒也罢了,你难道还想再试一试本王的手段?”



    刘蕊又打了个冷战,深深埋下头去,声若蚊蚋:“奴婢不敢……”落在鹤长生手里自己等于是把十八层地狱里所有的酷刑都尝了一遍,可若是落在南宫彻手里,只怕境况比现在还要惨烈十倍百倍!此时此刻,死才是最好的享受,可偏偏自己无论如何都死不了!



    冯天成讶然,悄声问:“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



    刘蕊怨毒的瞪了冯天成一眼,恨恨地道:“你想不想知道被扔进油锅里炸一无错小说 m。quledU。遍,同时还啃着自己身上的肉是什么滋味?你想不想吃一吃自己的粪便?”



    冯天成“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刘蕊闭紧了嘴。



    冯天成挣扎着磕头:“爷!这位小姐!我不认识这女人!我和她没有任何瓜葛!方才都是我发了昏,满嘴胡吣!你们就饶了我吧!”



    秦韵冷哼一声:“饶?冯天成,你这些年来做的坏事也当得起一句‘罄竹难书’了吧?”



    刘蕊不无恶意的轻声道:“冯天成,她就是我的表姐秦韵,你没想到吧,她还活着!”又抬高了声音,“秦小姐,你该不知道,你死后,这位冯天成冯公子可没放过你,当日他对你用强不成,心心念念一直对你这位锦城第一美人充满了渴望,可是那日一不小心,你就死了,我本来就准备把你埋了了事,可是这个东西,趁着你的身子还是热的,竟然……竟然把你玷污了!”



    秦韵霍然站起,脸色雪白,下唇几乎都咬出血来。



    南宫彻更是一个箭步冲到冯天成身前,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短剑,剑光闪闪,冯天成一声惨叫,已经变成了太监。



    南宫彻寒声道:“再问你一遍,‘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冯天成下身的血如注狂涌,身心两重痛简直叫他生不如死,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骄傲便是流连花丛阅女无数,可是从今日起,这人世最大的乐趣便彻底与他无关了。



    “是……是开启秦家密室的钥匙。”好容易,他才断断续续说完了这句话,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乖乖听话,自己的下场可能还会好一些,否则当真经历刘蕊口中的那些,还不如立刻死了算了!



    南宫彻转脸看着秦韵,秦韵轻轻摇头:“秦家根本没有什么密室。”



    南宫彻掌中短剑一晃,冯天成立刻吓得屎尿齐流,痛哭流涕:“王爷!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当年刘蕊害的秦家家破人亡,却只拿到了一小部分财产,心里是很不满意的,不过她却没有声张,在锦城住了一阵,就把能变卖的全都变卖了折合成现银兑换成银票,轻装简从带着她最喜欢的两个男宠离开了锦城。



    “可我毕竟和她做了多年的夫妻,虽然没有什么鱼水之欢,可是对她的品性我还是十分了解的。所以她最宠爱的那个男宠早早就被我收买了,我这才知道,她之所以这样低调离开,是为了有一日能够悄悄回来,因为她手里还握着秦家密室的钥匙,据说那里还有大批的财宝!”



    刘蕊满面惊慌,忙道:“王爷!王爷!您千万别听他满口胡言!我那不过是信口胡说罢了!若果真有这样一件事,我怎会不说?难道我还盼着自己能活着走出去不成?”



    南宫彻瞳孔微微一缩,他已经令人给刘蕊施过移魂大法,基本上想知道的,刘蕊都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冯天成有必要编造这样一篇假话出来么?



    秦韵又缓缓坐下,目光沉沉盯着刘蕊。



    若雪匆匆走了进来,在南宫彻耳边低语两句。



    南宫彻冷笑道:“我就知道,这女人不过是颗棋子罢了!”



    刘蕊满面惊恐抬起头来:“王爷!我知道的真的已经都说了!而且半个字虚假都没有!您若是再不肯信,我……我也没办法了!”她抽噎两声,眼中流出血泪。她的眼泪已经全部被鹤长生折腾完了,只要伤心,从眼睛里流出来的便是血。



    冯天成吓得魂儿都飞了,身子软成了一滩烂泥。



    秦韵站起来走到刘蕊身前,淡淡的道:“刘蕊,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刘蕊畏缩地往后躲了躲,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那真的是我胡诌的!表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秦家哪里有什么密室!便是有,舅舅又怎会瞒着你?”



    南宫彻掏出一块丝帕,慢条斯理擦着手中的短剑,悠悠地道:“韵儿,这女人不必留着了吧?”



    秦韵身子抖了抖,实在没料到南宫彻会突然冒出这样的称呼,且不说自己实际年级比他大出许多,平时他不是一向称呼自己“丑丫头”的么?



    随着南宫彻最后一个字落地,刘蕊身上忽然发出细微的爆裂之声,刘蕊低下头去,便看着自己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一点点破裂,鲜血拼了命的往外冒,那种细微而尖锐的疼痛,就像是在心上蒙了铁丝网,并不断抽紧……



    很快,鲜血在她身下洇成一片,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溜走,可那痛苦又不至于令人发狂,但这种无能为力的绝望已经叫她崩溃,她几度昏迷,却又转眼清醒,亲眼目睹着自己一点点死去。



    冯天成已经昏死过去。



    南宫彻低骂一声,命人把刘蕊的死尸抬走,把血迹打扫干净,再将冯天成弄醒,懒懒的道:“你也别叫本王费事了,知道什么就全都说了吧!”



    冯天成此刻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



    南宫彻笑嘻嘻推秦韵:“韵儿,这里不用你劳神,你还是回去补眠好了,等我问出什么有用的讯息自然会叫人通知你。”



    秦韵被他这一声“韵儿”叫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落荒而逃。



    南宫彻的笑意随着她的离去而消失,脸色变得冷若冰雪:“冯天成,你可知道秦老爷夫妇的埋骨之处到底在哪里?”



    冯天成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知道知道!若是小人说了,王爷能否放小人一条活路?”被阉了之后,他的嗓音尖尖的,听在耳中,腻烦得很。



    南宫彻一挑眉:“怎么,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本王谈条件?”



    冯天成想到方才的刘蕊之死,心里打了个突,忙摇头:“不敢!不敢!



    当日刘蕊命人把秦老爷夫妇埋在秦家后花园里,可是我看到她母亲孙氏又瞧瞧把他们挖出来砌到了一面墙里,那面墙也在花园里,就在留春亭边上。”



    一语未竟,秦韵已经一阵风似的折了回来,厉声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冯天成苦笑:“小人怎敢欺瞒?刘蕊的下场小人已经看见了。”



    秦韵两眼通红,紧紧抿着唇,又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南宫彻匆匆吩咐疾风好生“照顾”冯天成,随后也追了出去,一把拉住秦韵的胳膊:“你急什么!”



    秦韵猛然回头:“你这样反常,到底是在隐瞒什么?他们终究是我的父母,我去迎回他们的遗骨有什么不对?”



    南宫彻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韵儿,我并未阻止你去迎回他们的遗骨,只是,我不想让你涉险,更不想让你……伤心。”



    秦韵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泪咽了回去,“南宫,你觉得,如今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



    南宫彻深深叹了口气,握紧了她的手:“好吧,我们一起去。”



    在他们到达秦家老宅的时候,那面土墙已经被小心翼翼拆了,露出一口石棺。



    秦韵推开南宫彻扑了过去,却被南宫彻手疾眼快拦腰抱住,叫道:“小心有暗算!”



    两个暗卫小心翼翼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了,才把石棺打开。



    其实与其说这是一口石棺不如说是一口双层的石匣,其长宽根本够不上一口棺材的大小。



    两个暗卫打开石匣,往里望了一眼,不由得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



    南宫彻知道没有危险了,松开了手。



    秦韵跌跌撞撞扑了过去,探头往里一看,发出一声泣血的惨呼,身子软软往一边倒去。



    南宫彻飞身过去,及时把她抄在怀里,后退十数步,抬手掐上了她的人中。



    秦韵悠悠醒转,眼角血光隐隐,还没有哭,嗓子就已经哑了,嘶声道:“爹!娘!”她想走向石匣,腿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便手脚并用往那边爬。



    南宫彻瞧着心酸,再次把她抱起来。
第一五九章 归葬
    秦韵凄然抬头,一字字血泪斑斑,却又清清楚楚:“南宫,让我自己过去。”



    南宫彻颓然叹了口气,虽然百般不忍,还是松开了手,他知道,若不让她自己爬过去,这事会成为她终身之憾!



    秦韵跪在地上,爬一步一叩首,口中喃喃低语:“爹,娘!不孝女儿秦韵,来迎你们了!”



    从她这边到石匣也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可她爬过去却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本来满是泥土的地面却硬生生把额头磕出血来。



    两名暗卫不忍地别过头去。



    秦韵跪爬了两步,南宫彻忽然一掀衣袍下摆也跪了下去,陪在秦韵身边亦步亦趋。



    到了石匣跟前,秦韵透过模糊地泪眼,颤抖着伸出手去,双手却软的棉花似的。南宫彻默默从她身后扶住她,以自己的胸膛度给她热度,双手扶着她的手,轻缓地把石匣内披发塞糠的尸首抱出来,放进旁边暗卫们准备好的锦被上。



    两具尸体身上的衣衫一见风都零落了,虽然肉身早已腐坏,发出令人难闻的气味,秦韵却好似什么都没有闻到,手指恋恋不舍抚过尸首残缺的面颊。



    南宫彻示意暗卫又取来两床锦被,盖在尸体身上。



    秦韵手指瑟瑟抖着,却固执[无''错]小说 M。quLEDu。cOm的亲手把尸体口中塞的几乎都要化成土的糠一点点抠出来,将早已从头皮上脱落的发仔细拢起。4南宫彻在一旁默默相陪,只是在秦韵力不能支的时候稍加援手。



    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药香,他知道自己手下人都是能干的,在开关的时候,暗卫已经在尸身上撒了药粉,否则,虽然是至亲骨肉,可是那些尸虫尸毒却不懂得远近亲疏,倘万一秦韵因此受了荼毒,自己岂不悔之晚矣?



    他又捏了捏身边带着的药饼,自从知道刘蕊把秦天宇夫妇披发塞糠面朝下埋了之后,他便跟鹤长生要了化解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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