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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爷恶毒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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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歌闭了闭眼,此刻心跳才骤然急促起来,过了片刻,才轻轻说道:“没事。”



    南宫彻却不敢大意,扶着她在溪边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还细心地事先拿手帕垫了。



    云歌又喘了几口气,才没什么大碍,伸手指了指河底:“你注意到那些鱼没有?”



    南宫彻仔细观察半晌,摇了摇头,疑惑道:“鱼?哪里有鱼?”



    云歌蹙眉,又往水里望了一眼,明明水底趴了密密一层怪鱼啊!



    南宫彻见她神色认真,忙一招手,几个暗卫悄无声息落在他身边,他便吩咐道:“你们看看水里是否有鱼。”



    暗卫们一字排开,仔细看了看,然后回答:“水清澈无比,水中既没有鱼也没有水草。”



    云歌鼻尖消下去的汗又冒了出来,难道是自己看花了眼?再次望过去,水底的的确确有很多鱼啊!



    南宫彻命暗卫们退下,伸手替云歌揉了揉太阳穴,安慰道:“你可能太累了。”



    云歌打掉了他的手,急急道:“南宫,我没有看走眼!水里的确有鱼!一来我便发现了!”



    南宫彻见她神色郑重,忙点头:“是,我相信你。”



    云歌见他口不应心,失望地叹了口气。转开目光,看着石头一旁,却觉得眼睛被什么亮闪闪的东西晃了一下,忙推南宫彻:“那里是什么?”



    南宫彻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除了光秃秃的石头,黄擦擦的土地,什么也没看到。



    云歌已经站了起来,往那边走了几步。



    南宫彻忙一扯她的袖子,喜不自胜的道:“我知道那些人在找什么了!”



    云歌随口问道:“在找什么?”那灼人眼目的亮光又不见了,她蹙额思索着,一面敷衍南宫彻,“总不会是秦氏后人吧?”
第六十六章 异能
    南宫彻毫不迟疑地表示赞同:“我觉得也是!”



    云歌已经运足了目力去寻找那灼人双眼的东西,根本没听见南宫彻在说些什么。



    南宫彻自顾自地道:“我知道你上次煽动粮商闹事,是凭的一样信物,到底是什么我虽不得而知,可是那东西定不寻常,否则那些人怎会不避艰险按图索骥找到你,又定下那样的毒计想害你?若不是我们无意间撞见,说不得,要吃一场暗亏……”



    云歌一拉他,神色肃然:“南宫,我跟你说水底有鱼,你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不信的,可是我有必要跟你撒谎么?我先前也很吃惊,为何能看到你们所看不到的东西,如今我明白了,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南宫彻讶然。



    云歌指了指脚下:“你把泥土挖开,最好深达三尺。”



    南宫彻从腰间抽下一根铁条,遵命照做。



    溪边的土地虽然并不松软,倒也算不上坚实,南宫彻轻而易举便挖了三尺深,铁条触到坚硬的东西,发出铿然声响,他不由抬头惊讶地看了云歌一眼。



    云歌抿唇一笑,显得胸有成竹。



    南宫彻便低头把土下的东西挖了出来,长宽一尺,高有半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匣子,上面还带{无}{错}小说 m。{'quLEdU}着一个铜锁,锁上生满了绿色的铜苔,显然是个古物。



    箱子上镶着鸽卵大小的一块金刚石,灼人眼目的便是这金刚石了。



    作为南明乃至整个天下第一富豪的独生女儿,云歌见过的宝物数不胜数,可像这样大的金刚石,品质还十分纯净,倒的确十分罕见。



    南宫彻晃了晃手中的匣子,抬头疑惑地问:“这里面是什么?”



    云歌摇头:“我不知道,”伸手一指金刚石,“我只看到了这个。”



    “什么?”南宫彻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你……你是说,隔着三尺厚的泥土,你看到了这块金刚石?”



    云歌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南宫彻扬起的眉慢慢放平,神色也短凝起来,略一沉吟便问:“你有这等神通,有几个人知晓?”



    云歌摇了摇头:“只有你一个人,”又补充道,“我自己也是刚刚才发现的,之前,并没有这样的本领。”



    南宫彻左右看看,附近并没有人窥视,便拉着云歌回了自己的帐篷,吩咐疾风:“没有我传唤,只要有人靠近帐篷一丈之内,杀无赦!”



    疾风见主子抿紧了唇,唇线深刻,眉宇间的飞扬跳脱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肃杀与冷峭,打了个寒战,忙躬身领命。



    云歌见南宫彻这样严肃,不免有些忐忑。



    南宫彻把匣子随手放在矮几上,然后压低了嗓音:“你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样超乎寻常的事情的,说不准,还会有人把你当做妖物!若是帝王家,若不能为己所用,必会杀之后快!决不会叫你落入旁人手中!”



    他紧紧盯着云歌,眸子里的担忧都已经要盛不下了。



    云歌先是一愣,随即郑重点头:“你放心。”



    南宫彻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笑容重新爬到脸上。



    他这种“先云歌之忧而忧,后云歌之乐而乐”的谨慎态度使得云歌心中翻起滔天巨浪,长此以往,只怕这少年会泥足深陷……而自己一旦使这种情况成为习惯,难免会对他颇多依赖,不免会失于被动。更何况,两个人这样耳鬓厮磨,便是没有感情也会培养起感情来的。



    她不敢拿自己的感情来做博弈了,尤其是还不知道当年袁士昭为何会那样绝情。



    心念一动,脱口说道:“这里的事,还有昨晚的事,都太过复杂,我看不如请了朱公子来我们一同商议。”



    南宫彻的脸立刻沉了下去,眸中迸射出两道寒光,几乎咬着牙说道:“在你心中,我难道还不如那头猪?!”



    云歌目光躲闪,垂了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柔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多一个人一起谋划总是好的。况且我千方百计求了朱公子来,就是为的他能够替我出谋划策……”她语调轻松,开了句玩笑,“你总不能让我整日好吃好喝的供养一个闲人吧?我的银子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南宫彻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没有,把袖子一甩,气呼呼的道:“随便你如何!”转身大步出了帐篷。



    云歌轻轻吁了一口气,做人想要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她自认也不是那种长袖善舞的人。前世她其实聪明伶俐,对生意场上的事一点即通,比如绸缎布匹,只要一摸便知道产地是哪里,质量如何,古玩字画看一眼便知真伪……



    以致父亲常常喟叹:可惜不是个儿子……



    可是父亲又事无巨细全部教给她,仿佛聊慰膝下空虚之憾。



    尽管如此,父亲也不曾纳妾,房里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自始至终都对母亲疼爱有加。



    母亲却悄悄在私底下跟她说:“女人最要紧的便是通情达理,温柔体贴,能够主持中馈、相夫教子便已足够,若是太聪明、太能干了,反而会令男人不喜。自古以来,夫为妻纲,丈夫便是女人的天,事事当以丈夫为先。”



    出嫁之后,袁士昭虽然对她十分宠爱,对她主持中馈的能力也赞赏有加,可是她一旦表现出自己的精明干练,袁士昭嘴上不说,脸上却是不自在的。起先她还管着袁家的产业以及自己偌大的陪嫁,可是当袁士昭一连数日不曾归家之后她便慌了,急三火四回娘家商量母亲。



    母亲含嗔带笑,一指头点在她额上:“傻丫头,你忘了娘跟你说的话了?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妻子比自己还要能干的!若要夫妻和顺,必须学会装傻,温柔娇弱,偶尔笨笨的女人才招人怜爱!”



    她虽然觉得母亲的话并不是真理,可是细想起来,夫妻之间的确如此。回到婆家之后,便主动一点一点放权,还跟婆婆说,要好好调理身体,以便早日替袁家开枝散叶。婆婆自然是高兴的,叫人给袁士昭送信,袁士昭回来之后,脸上便又有了笑容。



    从那日起,她开始放下自己所喜欢和熟知的生意经,专心钻研袁士昭所钟爱的诗词歌赋,夫妻感情也日渐浓厚起来,便是她婚后两年无所出,主动要给袁士昭纳妾,也被袁士昭拒绝了。



    所以,后来,她的目光便完全收缩在了内宅。



    如果没有重生的机会,她恐怕还不会知道,自己在做生意方面才是天赋惊人:这不过短短半年时间,所有的买卖都是如火如荼了,有的买卖甚至是日进斗金。



    这虽然与自己有这个神异的空间戒指有关,也与南宫彻的明帮暗助脱不开干系,但若自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恐怕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想到南宫彻,不免又想:南宫彻与袁士昭截然不同,他好像还很欣赏自己的强势……



    随即又有些懊恼,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南宫彻来了!



    抬步出了帐篷,仰面看了看天,太阳明晃晃在头顶,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一晃神,不由得想起重生那一日,她也是这样抬头看天的,太阳似乎没有这么烈。



    空气中忽然飘来浓郁的香气,她的肚子开始唱空城计,这才缓过神来,原来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还没吃东西呢。



    南宫彻已经举着一块烤得金黄的肉向她走来,往她鼻端晃了晃,得意洋洋:“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赖吧?”方才的不快荡然无存。



    云歌不禁慨叹: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啊!



    微笑颔首:“嗯,很好。”



    南宫彻便拉着她往篝火旁走去——两堆篝火设在一株大树底下,一堆火上架着一只鸡,旁边的火上架着一口锅,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新鲜浓郁的气息飘荡,引得人食指大动。



    南宫彻先把手里的肉塞到云歌手中:“这是我独家秘制的鸡胸肉,你尝尝看!”



    云歌依言尝了一口,外酥内嫩,回味无穷,不知不觉间把一块肉吃的干干净净,却仍旧意犹未尽。



    南宫彻把火上的烤鸡取下来,凑到唇边开始大快朵颐,一边含糊不清地道:“这不是给你的,烤肉吃一块就足矣,我还有别的好吃的给你!”



    三下五除二便把一只鸡啃完了,随意扯了一块帕子擦了擦手,盛了一碗汤递给云歌:“你先尝尝这个汤。”



    然后麻利地把火堆移开,手法娴熟地挖开地面,掏出一个荷叶包,热气袅袅中,他不断换着手,精致的眉目在氤氲的热气里反而越发生动起来。



    云歌看得有些痴了。手一倾,汤汁落在手背上,吃痛,才回过神来,不觉讪讪缩回目光。



    南宫彻本来便一直在暗暗注意云歌的举动,见她目光柔柔的看着自己,心中得意,忽见她烫了手,忙丢了手里的荷叶包,窜过来,一把抓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吹起,嗔道:“这么不小心!”



    云歌觉得十分尴尬,想要抽回手,奈何南宫彻握得太紧。随即便见他从怀里掏出专门治烫伤的药膏,仔细给自己涂上,这才满意的松开手,又叮嘱道:“你好好坐着,再不许动了!”



    云歌双颊火烧一般热起来。



    疾风忽然跳了过来,在南宫彻耳边低语数句,南宫彻先是一皱眉,立刻又松弛下来,斜了疾风一眼,道:“你若连这点小麻烦也解决不了,还配留在爷身边么?”
第六十七章 粮饷
    云歌注意力被分散,才觉得颊边不那么烫了,忙问:“出了什么事?”



    疾风瞟了她一眼,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南宫彻一摆手,命疾风退下,笑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我最讨厌吃饭的时候被打扰!来来来,见识一下我的手艺!”



    一面说着,把那荷叶包打开,肉香混着荷叶的清香灌满了鼻孔,勾得人馋虫直往上窜。



    荷叶一点点被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一只鸭子。



    南宫彻一边剥一边解释:“这是我叫人跑了五十里打来的野雁,春天的野雁不肥,胜在肉嫩,因为多半都是幼雁。”手里拿了一支小银刀,熟练地把雁肉片到旁边的盘子里,肉片一般大小,均匀地码了一层,又换了一个盘子。



    片完之后,又把雁肚子里塞的果子掏了出来,一边往坑里丢一边解释:“山楂可以去腥,这几样野果虽然叫不上名字,却可以增加鲜味,比苹果那些要强,不过已经被雁肉吸收了,索然无味,不能再吃了。”



    这才把野雁的骨架丢进汤锅里,“熬汤用骨架比用整雁要好得多!”一面说着,又在片好的雁肉上淋了一层酱汁,拿筷子夹了一块,递到云歌唇边,“你试试看。”



    云歌却迟疑‘无‘错‘小说‘m。‘QUlEDU‘着没有张口,看得出,这野雁的做法,脱胎于叫花鸡,可是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亲王,又怎会知道这样俚俗的吃法?虽然他已经改良过,用料已经十分讲究了。



    南宫彻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见她不张口,伸指在她腋下轻轻一点,云歌忍不住一笑,他趁势将那块肉塞入云歌口中。



    云歌细细嚼了,只觉得肉质细嫩,香味浓而不腻,余香满颊,回味无穷。



    南宫彻已经夹起了第二块肉。



    云歌问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做法?”



    南宫彻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轻描淡写地道:“我小时候走失过一年。”多的却不肯再说。



    云歌也只能沉默,这件事可能会涉及到宫闱秘闻,不是自己能知道的。



    两人细嚼慢咽,吃了小半个时辰,南宫彻又另盛了两碗汤,一碗吹得温凉正合适才递给云歌,一碗自己便吸溜吸溜喝起来,一边喝一边夸张的大叫:“真是鲜美啊!”



    云歌慢慢喝了一口汤,果真与先前相比又添了些美味,不禁问道:“是怎么做的?”



    南宫彻随口道:“不过是加了些野菌野菜野果。”却竖着耳朵听着远处的动静。



    云歌见状便也留了心,果真听到不远处有些喧哗,不禁看了南宫彻一眼。



    南宫彻似笑非笑:“我叫人劫了一批粮食和金银回来。”



    云歌诧然:“劫的谁的?”心中却警龄大作,暗暗祈祷,南宫彻千万不要闯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大祸来!



    南宫彻悠然喝着汤,慢吞吞道:“自然是军粮和军饷。”



    云歌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大惊失色:“你……你怎么能这样!”



    南宫彻微微挑眉,满脸的不在乎:“我怎么了?”



    “你不知道南明正在和北戎交战?”云歌有些气急败坏,当年她跟着父亲去过边关,见过大批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难民,甚至亲眼目睹了易子而食的人间惨剧,虽然那时年纪尚幼,可这段记忆却已深入骨髓,父亲把随身带得金银、值钱的东西全都散了出去,但与庞大的难民队伍相比,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你这样不管不顾劫了军粮和军饷,不怕前方因为缺粮缺饷吃了败仗?到时候,为官的不过得几句申斥,遭殃的还是百姓!你,你怎能这样冷血无情!”说着愤然站起身来。



    南宫彻微微张开双唇,显然被惊到了,随即放声大笑。



    云歌被笑得莫名其妙,又十分气恼,圆睁了一双皂白分明的眸子。



    南宫彻拍着身边的锦垫,叫她坐下:“你急什么!不过我也才知道,你一直作出一副凶恶狠毒的面孔,对别人的死活漠不关心,原来竟是假的!”



    云歌冷冷地道:“比不得你们这些天潢贵胄,人命在你们眼中也不过是不值一提的草芥!可是国破之后,我们这些草芥便会化成飞灰!”



    南宫彻敛了笑容,眼角斜斜上挑:“怎么,在你心中,我便是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人狂?”



    云歌一呆,似乎她还真没有这样认为过。



    南宫彻再次拍了拍身边的锦垫:“你坐下,我告诉你,我这批军粮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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