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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爷恶毒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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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看到云歌落泪,他心里简直要乐开花,他以为,云歌那是被感动的落泪了。



    若雪也是个女人,她就说,一个女人在你面前毫不掩饰地落泪,那就说明,她对你有意思!



    相识以来,云歌一向冷静自持,除了那次在病中,一向都是清冷稳重的,这一次情绪外泄……嘿嘿,原来她对我并非无情!



    可是很快,他就发觉不对了,为何云歌脸上的神色是凄然欲绝的?哪里有半分欢喜?那双眼睛虽然对着自己,却是透过自己看着另外一个人!



    笛声倏然而止。南宫彻的脸色变得铁青!



    云歌的低喃清楚地传来:“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能做到这样绝情?”



    怒火在南宫彻眼中簇簇燃烧,他猛地上前捉住了云歌的手腕,死死握紧,寒声道:“是谁?”



    云歌泪如泉涌,声音发颤:“难道往昔种种皆是我的一场梦?你告诉我!”



    “那个人到底是谁!”南宫彻额上青筋直冒,这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云歌在病中也说过类似的话!他当时只以为是她在做噩梦,可一不可二,此事大有蹊跷!



    云歌情绪激荡,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南宫彻咬牙切齿,眼看着云歌如同一片花瓣娇弱的倒了下去,恨意难消。



    可是到底还是舍不得她受伤,终于在她落地前一刹那将她抱在怀中。



    若雪幽灵般出现,学着南宫彻的样子摸了摸下巴:“此事大不寻常!爷,恐怕你平生第一次春心萌动,是一场单相思哦!”



    南宫彻飞起一脚踢在她屁股上,冷冷骂道:“滚!”



    若雪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滚就滚!”



    碧玉和玛瑙忙迎上来要服侍云歌,南宫彻冷冷睃了她们一眼,也赏了个“滚”字。



    二人心有不甘,可是这位爷气场太强大了,她们连两个呼吸的功夫都没过就败下阵来,乖乖退到外面,任由南宫彻把云歌抱进了东次间。



    “爷,”窗户一开,若雪从外面翻了进来,倒挂在房梁上,身子荡来荡去,神秘兮兮地道,“女人嘛,只要上了你的当,便是你身边的一头小绵羊!”



    南宫彻把云歌放在床上,转头神色不善地看着她。



    若雪毫不在乎,笑嘻嘻的道:“你不知道什么是上了你的当吧?嘿嘿,爷,别看你身份尊贵,身子却还小着呢!上了你的当,意思就是,上了你的床,成了你的人!”



    南宫彻劈面一掌拍过去,怒不可遏:“滚!”



    “是!”若雪笑嘻嘻应了一声,借着掌势,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南宫彻盯着晃动的窗扇发了会儿呆,转身看着床上容色苍白的云歌,抬手摸了摸下巴,悄声嘀咕:“似乎,也有点道理?”



    抬步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擦掉云歌腮边残存的泪水,疑惑地蹙眉:“怎的这样一个丑丫头,这样叫我放不下?”手指微微下移,轻轻一挑,云歌襟口大开,露出大片雪白如凝脂的肌肤。
第五十一章 噩梦
    “咦?”南宫彻眨了眨眼,生恐是自己看错了,又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没错啊!”果真是肤如凝脂!



    可她的脸怎的又黄又黑?



    行动在意识之先,南宫彻已经把云歌的袖子挽了上去,露出纤细的手臂,手臂也是凝脂般细滑。



    这时云歌身子一动,似乎要醒来。



    南宫彻毫不迟疑点了她的睡穴。然后趴过去仔细端详她的脸,足足看了半刻钟,才直起身子哈哈大笑:“丑丫头,原来一点也不丑!”一跃而起,打了一盆温水,在水中滴了两滴药,拧了帕子仔细给云歌净面。



    片刻之后,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出现在眼前。



    南宫彻这才点了点头:“嗯,我这回才信你是那个女人生的了。我也说么,那女人虽然不是国色天香,可至少也算得上清秀佳人,你爹是有多丑才把你生成这样啊!”



    云歌的面部轮廓和那女人有六七分相似,但五官却精致了许多倍,尤其是肌肤,竟是细腻如瓷的,隐隐有着珍珠般的光泽。



    只是如今面色极为苍白,即便在睡梦中,眉峰也是紧紧蹙着的,眼珠不断动来动去,很明显如今正被噩梦缠身。



    南宫彻又开始摸下巴,照理说,她不可能认识除他之%无%错%小说 M。quledu。coM外的适龄男子,她接触的人很有限,除非,那人是她的青梅竹马……



    一想到“青梅竹马”四字,南宫彻的眸子便黑沉了几分,一股邪火噌噌往上冒。



    “娘的!”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竟然有人比爷还快!”



    窗户毫无预兆地开了,若雪翻了进来,两眼先是直勾勾在云歌敞开的禁口盯了一阵,然后满脸失望地道:“爷,您没动手?”她不怀好意的把目光落在南宫彻的下身,“您不会是不行吧?要不要属下给你淘澄点鹿鞭?嗯,不行,鹿鞭恐怕还不行,只怕要用到虎鞭!”



    南宫彻脸涨得通红,抬起一脚,把若雪踢上了房梁,骂道:“你瞅瞅你哪里像个女孩子了!满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伸手把被子往上一拉,连云歌的脖子也严严实实盖上了。



    若雪骄傲地一挺胸:“说我不是女子,除非那人眼睛瞎了!”



    南宫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啐了一口:“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若雪一声哀号,从房梁上翻了下来,哭丧着脸道:“没有跟对主子,怎么正经的起来哟!”



    门外传来“扑哧”一声忍耐不住的笑声。



    南宫彻恨得直咬牙:“疾风,你给我滚进来!”



    疾风推开门,小步走进来,低垂着头,肩膀却一抖一抖的。



    南宫彻心中暗恨,磨着牙道:“你给我查一查……”话说了一半忽又打住,云歌若知道自己暗中调查她,恐怕会不高兴吧?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自己使上水磨工夫,不信等不到打动云歌的那一日!而且,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她对自己也并非完全无情……



    疾风支楞着耳朵等着下文:“您吩咐。”



    南宫彻摸了摸下巴,阴阴一笑:“若雪,你换一身花哨一点的女装,疾风只穿一条犊鼻裤,然后你背着他在青城城里转上三圈!”



    “啊?”若雪直挺挺倒了下去,“砰”一声砸得地上尘土飞扬,眼睛一翻,舌头一伸,“本人已死!”



    疾风忍着笑走过去,拽着她的衣领,就那么把她拖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都跟你说了,不能说的那么露骨,你偏不听!这下可好了,连我也受了你的连累!”



    屋子里终于又静了下来,南宫彻轻轻叹了一口气,把云歌的衣服拢好,解开了她的睡穴,起身走到了门外。



    云歌进入了一个深沉的噩梦。



    还是那间幽暗的囚室,身边有昏黄的火苗跳动,那是囚室里唯一的一盏小油灯。



    灯花爆了一爆,室内陡然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



    刘蕊带着银铃般的娇笑,领着五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囚室内光明大放,四壁儿臂粗的牛油大蜡被同时点亮。



    “表姐,你想好了没?”刘蕊笑得欢畅,眼睛里却寒光闪烁,身上那一套翠蓝色绣西番莲的蜀锦衣裙在烛光中熠熠生辉,满头的珠翠更是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把这间小小的充满血腥气的囚室映得少了几分死气。



    秦韵低垂着头,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一声不吭。



    “让我算一算,”刘蕊装模作样地在地下踱着步,“这是第几日了?似乎是第十日了?表姐,我连鞭子都打折了两根,如今这手腕还酸痛着呢,你能不能叫我省点事?你若早说了,还至于受这些皮肉之苦么?啧啧啧,你这细皮嫩肉的,我可真不忍心下手啊!”



    秦韵仍旧一声不吭,到如今,刘蕊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表姐夫把你休了也有两个月了,你青春少艾,”刘蕊凑近了秦韵,不怀好意的笑着,“曾和表姐夫蜜里调油,我听说,你们自从婚后,除了你怀孕、坐月子,几乎夜夜笙歌,你这乍然离了男人,可受得了?”



    秦韵虽然不说话,可是身子却气得直抖。



    刘蕊笑得声音更大了:“被我说中了吧?这女人啊,没经过雨露滋润的时候还好说,一旦经历过男女之事,那便是食髓知味,表面上再正经,孤枕之夜也是辗转难眠的!为了使表姐能够安眠,妹妹我特意给你寻了五个男人来,这五个男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听说要来伺候表姐你,已经连续一个月没碰过女人了……”她仰天大笑,“舅母常跟人夸她的女儿端庄典雅,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在男人面前端庄典雅!”



    秦韵霍然抬头,一双妙目瞪得滚圆,眼角几乎都要瞪裂了,哑着嗓子道:“刘蕊,我爹娘对你有养育之恩,堪比生身父母!”



    “表姐,”刘蕊歪着头,眼波流转,露出几分昔日在闺中的娇憨俏皮,“这就是个笑话!”她意味深长地笑着,“你明知道,你我的陪嫁相差有多么悬殊!你明知道,我从小是活得多么小心翼翼!你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大小姐,我是什么?我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罢了!舅舅舅母?表姐?谁不知道,你姑姑是我的嫡母,我不过是个妾生子!你爹娘但凡真心疼我,那些下人也不敢背地里指着我议论了!”



    秦韵闭上了眼睛,她以己度人,别人又能说什么呢!



    刘蕊举起袖子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嘿嘿一笑:“说这些做什么!表姐久旷之躯,你们要好好卖力!”后面这句话却是对那五个壮汉说的,说完,退到一旁,坐到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上,以手支颐,唇边含笑,等着看好戏。



    那五个彪形大汉齐刷刷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肌肉虬结的健硕身躯,脸上带着垂涎欲滴的笑,一步步向着秦韵逼近。眼前这是南明首富的独生女儿啊!在他们这些人眼中便是公主一般的存在,这辈子,能和她有一夕之欢,便是死了也值了!



    秦韵浑身开始剧烈颤抖,她知道落到了刘蕊手里自己好不了,可绝没料到她会这样恶毒!



    眼前这五个男人,令她觉得,脏!



    那脚步一声声似乎敲在心头,她的心也跳得擂鼓一般。



    刘蕊看着秦韵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没有一丝人色,只觉得十分享受,娇笑着吩咐:“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来!若是表姐说一句不舒服,你们下半辈子就只能做太监了!”



    五个大汉赤着身子转身对着刘蕊深深一躬:“夫人请放心!”



    刘蕊眯起眼睛,仔细盯着那五个人,哈哈一笑:“你们比一下长短,谁赢了,谁先上!”



    秦韵终于忍不住怒骂:“刘蕊,你还要不要脸!”



    刘蕊故作吃惊:“表姐,若是你夜御五男的消息传了出去,你说天下人会说谁不要脸?”



    秦韵死死咬住唇,在这种不知羞耻到极致的人面前,说什么都是废话!



    刘蕊随手指了一个男人:“就是你吧,你先来!”



    那男人喜不自胜,走过来向着秦韵做了个揖:“秦小姐,小人只是个杀猪的,粗鲁,您莫怪!”说着张开双臂向着秦韵搂去。



    秦韵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刺鼻的腥气,但她四肢都被铁链锁着,动转一下都不能,只得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张开口准备咬舌自尽。



    忽然面前起了一阵风,紧跟着下颌一痛,有人捏上了她的两颊,微一用力,“咔”的一声轻响,下巴卸了。



    口腔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气,舌尖细微的痛着,秦韵大恨,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她睁开眼,却只看到一道纤细的影子隐没在囚室门外。



    刘蕊已经铁青着脸站起来,提了鞭子没头没脑照着秦韵就是一顿猛抽:“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这就把你的舌头割了!我看你还怎么死!”



    果真把手一拍,囚室外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手里拿着剪子,撬开秦韵的嘴,就要剪下去。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低喝:“不要胡闹!”



    刘蕊眉毛挑了两挑,悻悻然一摆手,命那两个婆子退下,提起一把小铁锤重重敲在秦韵手肘上,听着那清脆的骨头碎裂声,狞然而笑,“表姐,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你若觉着熬得住,你只管闭紧了你的蚌壳嘴!”
第五十二章 弄巧成拙
    云歌满头大汗的醒来,睁开眼看着帐顶微微晃动的粉色流苏,心脏却在砰砰跳个不休。



    一直守在门口的南宫彻闯了进来,疾步走到床边,掏出手帕给她擦掉脸上的汗水,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云歌的眼睛里还有来不及掩藏的恐惧绝望。



    南宫彻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那个人到底伤了她多深!



    云歌又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她不明白,明明先前是想着袁士昭的,怎的会突然梦见了刘蕊?



    “咳!”南宫彻蹙眉不乐,“你还在这里赖床?再过一个时辰,我这段日子的功夫可就白费了!”



    云歌睁开眼睛,一脸惊讶:“你在说什么?”忽然想起那满院子的茶花,更为惊讶,“你怎的突发奇想给我弄了这么多茶花?”



    南宫彻一脸挫败:“你真不知道还是逗我玩呢?今日不是你的生辰么?”



    “怎么会!”云歌才反驳了一句,猛然醒悟,她记得的是秦韵的生辰,记忆中还真没有云歌的生辰,想到这里便多了几分理直气壮,“我都不知道我是哪日生的,你又怎会知晓?”



    南宫彻得意洋洋。



    云歌忽然叹了口气:“我|无|错|小说 m。'qul''edu'。知道了,是那个女人跟你说的吧?”生辰可以问,可这喜好……她了然,今生没有人知道。由此可见,南宫彻为此花费了多少心神。一念及此,云歌的心变得十分柔软。



    南宫彻含笑:“聪明!来来来,这里还有两盆真正的茶花,我千里迢迢弄了来,你若不好好欣赏一番,岂不辜负了我这番心意?”竟绝口不提云歌梦呓的事。



    云歌不忍拂了他的好意,起身同他一起到花厅里,花厅里也是布置一新,窗帘、桌帏都换成了清一色的水红色鲛绡,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红烛高烧,屋子正中两盆茶花开得正艳。



    那是一盆雪娇一盆童子面,都是茶花名品,且品相上乘,花瓣晶莹剔透,颜色纯正。



    云歌缓缓踱过去,面上的表情却似喜似伤。



    前世,知道她钟爱茶花,袁士昭也曾到处给她张罗名种,还命人给她在花园里起了一座暖棚,雇了花匠专门照料那些名品茶花。只可惜,有一年天降大雪,压塌了暖棚,砸坏了不少茶花,她因此伤心不已,连续几日吃饭都没有胃口。



    恰逢袁士昭外出,回来的时候兴高采烈带回来两盆茶花,正是一盆童子面一盆雪娇,都养在紫砂花盆里,叶子碧绿,花朵有海碗口大,娇艳欲滴。她一见大喜,袁士昭还促狭地说了一句“名花倾城两相欢”……



    “喂喂喂,你哭什么?”南宫彻的声音似远似近,“太感动了是不是?”



    云歌回过神来,哭了么?伸手一摸,两腮上果真冰凉湿润,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擦掉了眼泪,勉强一笑:“是,感动得很呢。”



    南宫彻笑得也很勉强,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也不知道是恨是怒是悔。自己弄茶花还真是弄巧成拙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屋子里静悄悄地,落针可闻。



    忽然碧玉来报:“小姐,云老爷来了,说要跟您算一笔账。”



    云歌和南宫彻互相看看,并肩向外走去。



    玛瑙已经在廊下摆了两张椅子,烹了茶。南宫彻却道:“他还不配脏了你的地,就在垂花门见一见也罢了。”



    碧玉闻言,忙带着小丫头前去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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