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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梦华录(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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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文辉收起枪来满脸笑意的迎上来说道:“是是是,都是误会,都是小日本挑拨离间。”军阀们纷纷围了上来,他们又重新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大厅里的秩序渐渐恢复了,惊魂未定还挂着眼泪的刘月如跑到程涛的身边扯着他的袖子怯怯的说:“程涛哥哥,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程涛默不作声的凝视着空中的一个点,突然他快步跑出了宴会厅,刘月如在他身后不解的叫着:“程涛哥哥,你上哪儿去?”
  罗琳被关进了警察局的牢房里,当程涛到那儿的时候,罗琳背对着牢门站在铁窗下仰望着璀璨的星空,她想起了泉镜花最喜欢的那句王尔德的名言,我们所有人都生活在阴沟里,但仍有人在仰望星空。她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便转过了身来,当她看见是程涛时,她笑着说道:“程长官,真没想到我临死前最后见到的人居然是你。”她款款向他走了过来,一如往常一样优雅又从容,她隔着铁栅栏把自己的手伸给他微笑着说道:“幸会。”
  “幸会。”程涛说着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
  “我以前总是奇怪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在一起说说话,不知道我死前和你的最后一次谈话我们是否能谈的愉快。”罗琳微笑着说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程涛看着她的绿眼睛问道。
  “因为我厌倦了,”罗琳平静的笑着说道,“我突然意识到我最开始对那笔银子的好奇本身就是个错误,那笔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银子引起了太多的麻烦,该结束了。现在人人都知道我是日本人的间谍,不会有人相信我说过的关于银子的事了,即便相信也没人敢去明目张胆的找了,我一个人的生命和名誉换来了平静,不得不说这真是太值了。”
  “你毁了自己。”程涛说道。
  罗琳笑了下说:“我已经不在乎了,我犯下了太多错误,现在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程涛,我想我们一直没办法好好交流,恐怕就是因为我们之间太像了,我们都傲慢又自以为是。我五岁的时候就能讲六国语言,我自负的以为我能解开人生的终极秘密。我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问题的答案,对我来说人生没有禁区,只要我想知道,我就一定会知道。当我找到那笔冥银相关的东西时,因为自负我丝毫意识不到他的危险,我也意识不到泉镜花的危险,我只顾一心一意追寻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我现在终于意识到,这个世界是存在禁区的,有一些谜题是不应该被解开的。当我开始踏入这个阴谋的时候,我一直告诉自己一切都会结束的,我还能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中去,但我错了,人生就是一步错步步错,程涛,我们都对自己过于自信了,其实人生远远在我们的掌控之外。”
  程涛听了她的话神色微微震动了下,他问道:“你就甘心这么结束自己的生命?”
  罗琳爽朗的笑着说道:“我见过尼罗河畔的日出,我登上过长城,我去过西藏人迹罕至的雪山,还有世界上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地方,我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可是你还没见过自己的孩子,你还没见过你爱人衰老的容颜。”
  “哦,”罗琳挑了下眉毛垂下了眼睛,“老实说,我不在乎。”
  “可是我不明白你早干什么去了,如果你一开始就拒绝的话事情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我中了泉镜花的血咒,他通过血咒可以随意的操控我。在沈阳我被日本人囚禁,他们通过血咒控制我做了很多不堪回首的事情,并且留下了照片,然后他们就以那些照片以及血咒要挟我为他们做事。在沈阳的那些日子彻底摧垮了我的意志,所以我屈服了。”
  程涛震惊的说道:“但你以前为什么从没告诉过我。。。”
  “算了吧,先生,”罗琳笑着打断了他,“我们以前从没好好说过话,你一见我就唇枪舌剑,说老实话,到现在我都恨你。”她低下头笑了说:“多么奇怪,在我临死前听我这个异教徒忏悔的居然是我最恨的男人。”
  程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泉镜花的血咒今天失灵了?”
  “因为我找到了破解血咒的方式,”罗琳的嘴角浮上了胜利的微笑,她突然一把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程涛惊讶的发现罗琳的胸口有一个血窟窿,里面居然没有心脏,在她胸部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奇怪的咒文。
  罗琳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芒,她轻蔑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血咒到底是怎么下的,但我知道那个咒语的源头就在心脏里,所以我把我的心掏了出来。这是非洲伏都教的巫师交给我的一种巫术,把心掏出来人仍旧能活十二个小时,但死后灵魂会下地狱,永远受烈火的煎熬。”
  程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罗琳轻蔑的笑着说道:“下地狱,我从来就不怕。”突然她的七窍开始流出鲜血,她的指甲缝里也淌出了鲜血,她用自己流血的手一把抓住了程涛的手腕,她血流满面的脸看上去就像魔鬼一样疯狂,她把自己流血的脸贴近程涛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程涛,听着,杀了泉镜花!杀了他,为汉宁报仇。”
  她脸上的皮肉一块块剥落了下来,她很快就只剩下一堆白骨,最后连那堆白骨也化成了一滩鲜血,但直到最后一刻她的绿眼睛始终燃着复仇的火焰。
  程涛默默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罗琳化为了一滩鲜血,他沉默的看了半晌那滩鲜血后,摇了摇头轻轻笑了:“你简直是个疯子。”他摘下自己的手套把手搭在额角向那滩鲜血敬礼致意。铁窗口洒进来的星光照的地上那滩血泛出淡淡的光泽,程涛的眼睫毛在他象牙一样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今夜只有他见证了这个传奇般的女人一生中最后的疯狂。
  


☆、地震

  第二天全国各大报纸都登载了关于罗琳的新闻,名满世界的女预言家竟是日本人的间谍,这样的消息令所有人都惊讶不已。这则消息也另中日关系进一步恶化,但在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下,风头被强行压了下来。这之后不久,国外的报纸登出了关于罗琳更耸人听闻的新闻,新闻内容是一组照片,而照片的主人公则是贪婪饮用鲜血的罗琳。毫无疑问,这些照片是土肥原放出来的,他胁迫了罗琳,利用了罗琳,但在她死后仍要毁了她,这就是他的本性。罗琳连带霍华德家族的名声彻底的毁了,西方的报纸为了吸引读者的眼球纷纷用她进行炒作,关于她的各种骇人听闻的新闻层出不穷。她作为异教徒的身份被挖了出来,有人说她的两任丈夫都是被她害死的,甚至有报纸称她已经一百岁了,是通过引用少女的鲜血才保持的青春。在她故乡英格兰的荒原上,附近的农民出于恐慌烧毁了她家族的城堡,曾跟罗琳关系密切的名流纷纷发表声明,声称自己根本不认识她。罗琳·霍华德已经成了魔鬼的代名词,人们似乎忘记了她曾经是个多么睿智而迷人的女人。
  而在成都本地,比起罗琳市民们更关心的新闻则是曾经的望江楼头牌歌姬四季葱的真实身份,绝色美人竟是男人这一点足以另所有人大跌眼镜,更遑论他竟然还是日本间谍。成都各处都张贴了逮捕泉镜花的通缉令,不同于一般通缉令的是这份通缉令上没有印照片,不过这也没有必要,那样一张绝色的脸,只消看上一眼就会让人立刻意识到他是谁。军警找遍了成都的所有角落都未发现泉镜花的踪影,为了稳定社会治安政府发表声明声称泉镜花已逃回日本,成都发生过的所有离奇命案也全都算在了他的头上。如今真相大白所有人似乎都可以松一口气了,但成都最近气候十分的反常,莫名其妙生病的人也很多,微型地震更是一天发生好几回,这一切让人觉得事情似乎还远没有结束。
  刘月如订婚宴上的风波并没有影响她和程涛的婚期,婚礼定在三天后成都的天主教堂里举行,这种洋盘的西式婚礼费用高昂,但在成都的有钱人中十分流行,刘湘决定让自己的女儿也赶一回时髦。婚礼在即刘湘不允许再出任何差错,程涛被完全软禁在了刘公馆里,他的房间窗户上安着铁栅栏,隔壁住着警卫,华丽舒适的房间里连一件稍微尖锐点的物品都没有。刘湘已经打定主意,到时候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要把他送进教堂和女儿完婚。
  关在房间里的程涛几乎不吃东西,他总是坐在床边看着外面阴沉欲雨的成都,他经常这样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他的眼神比深潭还要晦暗几分,罗琳的话不时的回荡在他的耳边:人生就是一步错步步错,真正的人生远在他的掌控之外。屋里的座钟滴滴答答的响着,听上去就像一枚定时炸弹,程涛明白只要牵起刘月如的手他这一辈子将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但问题是,他真的准备好了吗?
  成都最近的气温一反往常,虽是盛夏但却凉的像秋天一样,外面每天都在刮大风,还绿油油的树叶被风卷的扑簌簌的往下落,路边一些小树甚至被风吹断了,但即便是这样的大风也吹不散满天的乌云,浓重的乌云不祥的压在成都的上空。今天下午外面又刮大风了,被吹落的树叶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程涛在呼呼的风声中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渐渐陷入了一片混沌的梦境,他梦见自己被关在铁笼里受着非人的虐待,之后他又被带入了一个华丽的宴会厅里被那里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恣意凌口辱着,接着他又梦见自己杀了很多的人,可奇怪的是这些梦境竟然都是黑白的。程涛在梦中不安的皱起了眉头,但他被噩梦魇住无法醒来。最后那些骇人的黑白片段慢慢消散了,四周的一切渐渐恢复了色彩,程涛隐隐看见前方一个身着红色和服的人和一只长着山魈一样脸的恶鬼在一起,那人割开自己的手腕把自己的血喂给那只恶鬼,嘴里还在哀求的喃喃着:“请醒来吧,请醒来吧。 ”那只恶鬼影影绰绰的身影在鲜血的滋润下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身上邪恶的气息越发的浓重,他突然一声长嚎便把那个喂给他鲜血的人一掌扇倒在地上然后恣意的殴打,那个人用手遮着脸一声不吭的忍耐着,程涛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那只恶鬼殴打完之后,突然一把扯烂那人的衣服把他压在地上尽情的奸□。被压在地上的人渐渐向程涛转过了脸,当程涛看清对方长发掩映的脸庞时不由大吃一惊:那个人竟然是泉镜花。他哀求的一声声喃喃着,他说的是日语,但程涛居然听懂了,他在说,还给我令牌,请把令牌还给我,我就想看一眼。这时那只恶鬼的动作突然变得更加粗暴,被压在下面的泉镜花五官拧成一团发出了一声惨叫。
  程涛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他一头的冷汗,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意识到自己刚才梦见的那些黑白的梦境是泉镜花的经历,他已经是第二次看到泉镜花的经历了,他究竟要向他传达些什么?他要求还给他的令牌应该是阴差的令牌,可令牌不在他手里又在谁的手里?他最后说他想看一眼,他到底想看什么?
  程涛正沉浸在沉思中,突然他看到床头的花瓶开始晃动起来,接着整间房间都开始晃动起来,他立刻意识到:地震了!他听见走廊里传来一阵尖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程涛沉稳的坐在床上观察着晃动的房间,他猜这样的地震房子应该不会塌,但他心里不禁有点担心起梁九凤来:八宝街上都是些老房子,她没事吧?
  地震持续了整整半分钟,大地才重新平静下来,房顶上挂着的水晶吊灯仍晃个不停,程涛这时才出去。刘公馆的大院里站着惊恐不安的下人,刘月如和她九岁的弟弟抱在一起抽泣着,她看到程涛立刻挂着泪跑了过来,她扑进他的怀里惊慌的说道:“程涛哥哥,你怎么才下来,刚才吓死我了。”
  程涛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她道:“不是大地震,不会有事的。”刘月如如一只惊慌的小兽一样浑身微微发抖,看上去是那么可怜,程涛叹了口气抱紧了她,但他的眼前却浮现起了梁九凤那总是毫无畏惧生机勃勃的脸庞,一丝微笑浮上了他的嘴角:她一定不会怕吧。
  “爸爸怎么没下来?”刘月如抬起自己挂着眼泪的小脸打量了下四周说道。
  “他在家?”
  刘月如点了点头说:“他中午吃过饭就没出去。”
  程涛放开刘月如说:“我进去看看。”说罢就转身回了公馆里。
  程涛找了几间屋后终于在刘湘的书房里找到了他,他背对着门坐在窗前,手里夹着一支烟在吞云吐雾,他的另一只手里拿着两块木头令牌,程涛借着朦胧的天光看清了上面写的字:无拘幽冥,冥银万两。程涛立刻意识到这是阴差的令牌,可是为什么会在刘湘的手里?
  程涛走到他身边,看到他正出神的盯着手里的令牌,他的眼神如看见金子的守财奴一样贪婪,他喃喃的说道:“不愧是阎王老子的东西,果然凶的很。”说着他的嘴角浮上一丝诡异的微笑。
  “刘军长,刚才地震了。”程涛说道。
  刘湘听见他的声音才回过神了,他抬起头看着程涛突然咧开嘴笑了: “我晓得,那是地府里的阴兵要出来了。”他的脸上的笑容依旧诡异,看上去和他平时一点都不一样。
  “刘军长,你到底在说什么?”程涛疑惑的说道。
  刘湘把玩着手里的令牌说道:“老子算是晓得为啥子那么多人想要这个东西了,凭这个东西不仅可以取到银子,还能办成许多事情,老子刚才看见地府里的阎王爷跟老子说话了,他说他啥子都可以给老子,整个天下都不是问题,你看见刚才整个城市都在抖了噻,那不过是阎王爷施展了点小手段而已。”
  程涛听着他的话突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原来刚才的地震是恶鬼造成的,如果地府真的被打开这里岂不是要变成人间地狱。他终于明白叶皮影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了,阴天子的东西不是凡人拿得住的,任何人在令牌的作用下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程涛提高嗓门说道:“刘军长,你清醒点,这个东西现在在试图控制你!”
  “控制?”刘湘笑了下说道,“不,是老子在控制他,老子还要通过他控制全天下!”他的小眼睛里闪着疯子一样的光。
  “你控制不住他的!想想张献忠的灾难!”
  “张献忠算个啥子东西!”刘湘轻蔑说道,“老子才是阎王爷选中的人,老子是要办大事的!”
  “你清醒点!你看见罗琳的下场了吧!这东西不是你的,把它还回去!”
  刘湘勾起嘴角笑了下说:“还?往哪儿还?这就是老子的东西。”
  程涛这才想到阴差已经全都死了,令牌真的无处可还了,但如果落在别人手里恐怕更加糟糕,他劝说刘湘道:“你可以把他藏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永远不去碰他!”
  刘湘的眼睛里突然汹涌出了野兽一样的杀意,他恶狠狠的说道:“休想!老子要凭这个东西把天下都收入囊中!谁也别想挡老子的路!”说到这里他提高嗓门喊道:“来人!”
  一队士兵应声跑了进来,刘湘眯着小眼睛看着程涛说道:“送姑爷回房休息,举行婚礼前他一定要休息好,千万不要让他出房间。”士兵立刻上前扭住了程涛的胳膊,程涛盯着刘湘咬着牙说道:“你会后悔的!”
  刘湘笑眯眯的说:“你累了,还是好好休息去吧。”说到这里他厉声喊道:“把他给我带走!”程涛立刻被扭送出了房间。
  刘湘重新把贪婪的目光投向了手里的令牌,他想只要有了这个东西,什么蒋介石,什么红军,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也不想回重庆去指挥作战了,他就要待在这个地方等着做世界之王。
  怒吼的狂风卷过成都的大街小巷,惊恐的市民聚集在街头不安的看着压下来的灰蒙蒙的天空,三千年的古城透出一股不详的气息。


☆、逃婚

  尽管意外接二连三的发生,但程涛和刘月如的婚期还是如期而至,婚礼定在傍晚举行,刘家的上上下下一大早就去教堂安排布置了,公馆里只剩下了程涛和几个下人。
  程涛房间的穿衣镜旁挂着一套簇新笔挺的礼服,梳妆台上放着领结和白手套,这都是为今晚的新郎准备的,而程涛此时仍旧穿着自己的衣服站在窗前凝视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他的目光深沉的仿佛要和天空的颜色连成一片。
  这时一个老妈子推开了房门,她看见程涛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不由着急的说道:“姑爷,你咋个还不换衣服哦,教堂那边已经来催了,你赶紧的噻。”
  “知道了,我马上换。”程涛依旧看着窗外说道。
  老妈子着急的嘀咕了一声关上门走了,程涛转过身去看着挂在那里的礼服,在他的眼里这不是新郎的礼服,而是一副枷锁,他只要穿上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他原来一直以为婚姻就是娶个还看的过去的女人而已,但事到临头他才发现原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爱刘月如,甚至因为刘湘的缘故有些憎恶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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