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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梦华录(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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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
五通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直视着张灯笼平静苍老的脸,在他血红色的眼睛里鬼的暴戾和人的痛苦不停交替闪现着。终于他的嘴唇翻卷了起来,他昂起头一声长啸把自己的利爪□了张灯笼的心口里,鲜红的血立刻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浓浓的血腥味刺激到了五通,他挥舞着双手不停的撕扯着张灯笼的身体,这具刚才还带着体温的身体没多久就被他撕成了一堆烂肉。
五通喘着粗气松开了手里那团破棉被一样的肉体,山魈的形象渐渐的退去,阴长生那苍白单薄的身躯渐渐显现出来。他一团乌黑的双眼里不断逸出黑烟,他如梦游一般不受控制的在屋里翻找着什么,在他的心里只有两个字:令牌。但他找了半天并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他的身体晃了一下就精疲力尽的倒在了地上。片刻后,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的意识逐渐恢复了过来,他努力辨认着自己在什么地方,他看到这间幽暗的小屋里到处扔着灯笼,空气里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他举起自己的双手,发现自己苍白纤细的手上全都是血,在屋子的正中央一团模糊的血肉堆在地板上。
阴长生张了张嘴巴发出了几声惊恐的叫声,他只觉得自己的胃瑟缩了起来,他弯□子倒在地板上干呕了起来。他整个人像痉挛一样颤抖着,他惊恐的想,他杀人了,他又杀人了,他杀了六爷的朋友。他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失声痛哭苦起来,这回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阴长生,不要哭。”屋子里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阴长生抽泣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看见被他撕碎的张灯笼正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他看上去影影绰绰的就像个影子,他看着他说:“阴长生,你有你该做的事情,记住你是谁的儿子。”
张灯笼的话音一落,满屋东倒西歪的灯笼一盏盏飘了起来,灯笼里亮起五彩斑斓的光把这房间照的有如梦境,在空中有两尾巨大的金鱼游动着,屋顶上突然开了一扇门,门内走出一个牵着匹白马的古代小吏打扮的人,他高声唱道:“阎王包老殿下小吏,迎张判官赴任。”
张灯笼飘飘忽忽的走了过去,他跨上马背就随那小吏走了,满屋五彩的灯笼和那两尾巨大的金鱼都随着他飘入了那扇门内,那扇门在他们走后缓缓的合上了,这里又变成了一间普通的小屋,屋中间的地板上还堆着那一团都能看见白骨的烂肉。
阴长生站起身来找了条床单,哆哆嗦嗦的把那团肉罩了起来,然后跪下对着那团肉磕了个头。他直起身子来望着糊着厚厚窗纸的窗子,西斜的阳光从窗缝里照进来落在沾血的地板上,他对着那缕阳光举起自己粘满血污的双手,明亮的阳光照得他的指尖仿佛透明一般。
阳光,真好啊。阴长生心里轻轻叹道。
他不想管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但为什么所有这些事情都要找上他,他不想被附身,也不想做阴差,他真的累了,太累了,他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晒晒太阳,多好。
阴长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渐渐化成了一缕青烟从窗户缝里飘了出去。
落日熔金,金色的夕阳照出望江楼窗前泉镜花那完美的侧影,阳光透过他根根分明的眼睫毛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他眼角那颗泪痣在阴影中时隐时现,透着说不尽的风情。他用手蘸着茶杯里的水在木桌上反反复复写着一句诗,他还没写完水迹就干了,他便又蘸着杯里的水重新开始写,一遍又一遍。
“看取三春如转影,折来一笑是生涯。”窗台上一个嘶哑的声音慢慢吟着泉镜花不停写着的那句诗,他抬起头一看只,见行瘟使者正飘在窗前。行瘟使者点着头说:“好诗,好诗,请问是谁的大作?”
泉镜花没有回答,他低下头继续蘸着水一遍遍写着,行瘟使者飘进窗子里说道:“夕阳无限好,请唱一首歌吧。”泉镜花没有说话,他抬起头对行瘟使者抱歉的笑了下后,继续低下头在桌上一遍遍写着。
行瘟使者摇了摇头叹道:“你最近都不做声,美人无声,好比春夜无雨,夏夜无星,秋夜无月,冬夜无雪,终是少了份旖旎。”说罢他摇头晃脑的渐渐飘走了。
泉镜花停下了手转头看着窗外的夕阳,他只能看见一片灰色的世界里点缀着一抹明晃晃的亮光,两只燕子在屋檐上上下翩飞着,它们小巧的尾巴就像两片剪刀一样裁剪着晴空。泉镜花微微闭上了双眼,这个世界太让他失望了,他只有合上双眼才能看见无边的美景。
“我又杀人了。”空荡荡的望江楼上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泉镜花慢慢转过头去,只见阴长生仿佛一具空空的躯壳一样摇摇晃晃的站在一片夕阳里,他浑身都粘满了血。阴长生晃晃悠悠的向泉镜花走了过去,当走到他面前时,双腿一软无力的跪在了他面前。他把头枕在泉镜花的膝盖上梦呓般的说:“我又杀人了,我杀了阴差,他是六爷的朋友,这下我连死都没脸死了,在下面要是碰见了六爷我该咋个办?我求求你,救救我吧,不要再找什么秘密了,你停手吧,我不想看见死人了。”
泉镜花把阴长生的手反过来,用自己水葱一样的手指在他的掌心写道:停不下来了。
阴长生抬起头来绝望的看着他说:“怎么会停不下来呢?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泉镜花慢慢的在他的手心里写道:牵扯进来的人太多了,还牵扯到政治,从我找到你开始,这件事情就注定停不下来了。
阴长生握住泉镜花的双臂晃着他绝望的喊着:“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一定是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为什么你们都不肯放过我?”
泉镜花注视着他,拍了拍他的脸蛋没有说话,阴长生一把捏住了他的手,他的力气那么大简直要把他的手捏碎,他咬着牙狠狠的说:“是谁让你找到我的?到底是谁!是那个绿眼睛的外国女人吗!”
泉镜花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拉过阴长生的手心在上面缓缓写下了一个名字。
阴长生用那双一团漆黑的眼睛注视着泉镜花,他嘴里自言自语般的说道:“程涛?怎么会是他?”
☆、反正你又不娶我
黄昏的微风从南河上刮过,茂密柔软的柳枝在风中轻轻摇摆着,夕阳透过柳枝像碎金子一样斑斑驳驳的洒在河边的小路上,程涛独自一人站在一棵柳树旁望着前方不远处那个挂着“梁氏神算”布招子的算卦摊子,梁九凤正一个人坐在那里打着盹儿。他已经在这儿站了很久了,迷迷糊糊打着盹的梁九凤一直没有发现他。她脑袋一点一点的,身子也摇摇晃晃的,她晃了一下差点从凳子上栽下去,于是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她眨眨眼睛看了看周围,伸了个懒腰索性舒舒服服的趴在桌子上睡起来。站在不远处的程涛看着她不由噗嗤一声笑了:睡的这么香也不怕别人把她卖了。
程涛走了过去,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木桌说:“老板,我算卦。”
梁九凤听见他的声音揉揉眼睛抬起了埋在双臂间的脑袋,程涛背着光站在那里,梁九凤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认了他半天,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睁大眼睛惊喜的叫道:“程涛,是你呀。”
程涛笑了一下拉了把凳子在她对面坐下,他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说:“老板,你每天就是这么做生意的么?”
梁九凤揉了揉脑袋说:“反正也没人来,我睡一会儿还不行嘛。”
“你这个样子怎么会有人来,”程涛看着她笑着说,“你可真是能睡。”
“能睡怎么啦,不行的吗?”梁九凤嘟起嘴说道。
程涛笑了下看着远处的河面说:“行的呀,反正我又不娶你。”
梁九凤听了他的话嘴巴撅的更高了,她气哼哼的转过脑袋不看程涛。
程涛笑了笑伸手揪了揪她的耳朵说:“怎么,生气了?”
梁九凤晃了晃头,甩开他的手气鼓鼓的说:“我生我的气碍你什么事,反正你又不娶我。”
程涛出声的笑了一下,他指着前面柳树上鸣啭的黄鹂说:“你快看,黄鹂,杜甫那首诗不就是在成都写的么,两个黄鹂鸣翠柳。。。”
“放进油锅炸一炸。”梁九凤咬着牙接道。
程涛听了她的话哈哈笑了起来,他摇着头笑着说:“你是吃货吧。”
“反正你又不娶我。”梁九凤撅着嘴不高兴的说。
程涛笑了笑又指着南河边上的荷花说:“溪上新荷初出水。。。”
“放进油锅炸一炸。”梁九凤又接道。
“你怎么什么都要放进油锅里?”
“反正你又不娶我。”
程涛低头笑了一下,他看着天边的晚霞说:“我下周一要去重庆。”
“你去重庆干什么?”梁九凤看着他问道。
“这回不放进油锅炸一炸了?”程涛冲她眨了眨眼睛说。
“哎呀,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梁九凤隔着桌子在他肩膀上轻轻敲了下说。
程涛笑笑说:“告诉你有什么用啊,反正你也不跟我去。”
“我可以跟你去的吗?”梁九凤睁大眼睛问。
“可以的呀。”程涛点点头说。
“可是我住在哪里呀?”梁九凤歪着脑袋问道。
程涛把身子向她探过去说:“跟我住在一起呀。”
梁九凤听了他的话不由红了脸,她低下头小声说:“你那里哪有地方给我住。 ”
程涛忍着笑说:“不是还有垃圾桶嘛。”
“程涛!”梁九凤站起身子恼火的推了他一下,“你下午不在办公室里老实待着;就是为了跑到这里来欺负我啊。”
程涛哈哈笑着说:“逗你好玩啊。”他把梁九凤的手腕拉过来在她的手腕上套了个东西说:“来,带上试试。”
梁九凤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套上了一个镯子,这镯子是纯正浓郁的翠绿色,在夕阳下晶莹剔透,阳光几乎没有丝毫阻碍的穿过这只镯子。这只上好的翡翠镯子是程涛的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当时他的家被仇人抄了,母亲让他从后门逃命,他离开家的那一刻母亲摘下手腕上的镯子塞到他手里说,妈妈不能看着你成家了,把这个送给我以后的儿媳妇吧。
梁九凤抬起手腕对着阳光看着那纯净无暇的镯子开心的说:“程涛,这是送给我的吗?”
程涛微笑着点点头说:“恩。”
梁九凤好奇的看着那只镯子说:“程涛,这个镯子好亮啊,是玻璃做的吗?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镯子呀?”
程涛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夕阳在他脸上打上一层毛绒绒的光,让他的脸看上去那么温柔。
梁九凤歪着脑袋在程涛面前挥了挥手说:“程涛,你怎么不说话啊?”
程涛笑了下说:“没什么,你好好戴着这个镯子,等我从重庆回来我告诉你为什么送给你。”
“搞得好神神秘秘哦。”梁九凤皱了皱鼻子说。
真是个笨蛋啊。程涛在心里轻轻笑了下,他伸出手想把梁九凤耳边那缕被晚风吹起的头发掖回去。
梁九凤抓住他伸过来的手说:“程涛,我给你看看手相吧,就算给我今天开个张吧。”
程涛看着她笑了下说:“好啊。”
梁九凤把身子坐正,她一边看一边说着:“程涛,你这个掌纹长的很好呢,你手掌上三条主线都长的很清楚,你的生命线很饱满,说明你会长寿哦。。。”
程涛微笑着看着认真研究他手掌的梁九凤,她的脑袋都快低到他的手上了,程涛能清楚的看见她雪白的后颈,那里像小孩子一样生着一层细细的绒毛,被阳光染成了金色,看上去软软的。黄昏的河边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梁九凤叽叽喳喳的声音,偶尔还能听见燕子在柳枝间嬉戏。
程涛低着头看了她半晌突然轻轻的唤她:“九凤。”
“你这个事业线稍稍有些。。。唉?”正讲的眉飞色舞的梁九凤抬起头来说道,“什么事?”
程涛没有说话,他拉住梁九凤的手腕,把身子朝她探过去,毫无预兆的就含住了她的嘴唇,梁九凤不由的呆住了,她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程涛的脸庞。
南河上吹来的小风拂起程涛额前软软的头发,梁九凤能清楚的看见阳光在程涛的睫毛上跳动着,他的嘴唇温暖柔软,他下巴上一点新长出来的胡渣蹭的她下巴痒痒的,燕子在柳枝间穿梭飞舞着,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片刻后,程涛才分开了他们的嘴唇,他睁开眼睛看着梁九凤睁得大大的眼睛笑了下说:“下次我亲你的时候要专心一点,记得把眼睛闭上。”
梁九凤红了脸低下头咬了咬嘴唇,程涛站起身来摸了摸她的头说:“我该回去了,你也赶紧收摊回家吧,最近不太平,我不在的时候天黑前就要回家,记住了吗?”
梁九凤仰起头来看着他说:“你什么时候从从重庆回来?”
“很快的,”程涛轻轻捏着她的脸说,“一点公务,办完就回来,你一个人乖一点。”
“那你可要快点回来,不要说话不算话哦。”梁九凤说。
“不会的,”程涛笑了笑说,“不然放进油锅炸一炸。”
梁九凤听了他的话不由捂住嘴噗嗤一声笑了,程涛弯下腰把嘴唇在她脸蛋上贴了贴说:“那我走了,等我回来。”
说罢程涛走进了那闪烁着阳光的柳枝中,他在河边叫了一条小船登了上去,船家把长长的篙子在河边轻轻一点,小船就顺着流金的南河水缓缓飘走了。程涛站在船头上望着天边的夕阳,这次他是真的下了决心的,只要他能活着从重庆回来,他就娶她。他打踏入成都那一刻起就走入了一个理不清的迷局,他都不知道自己将走向何方,当他站在命运的这个岔路口掐指一算才发现,原来他命里缺一个她。
小船随着河水越飘越远,站在船头的程涛就如他当初踏入这座城时的样子,他一身的金光,清风吹起他的衣角,他就仿佛从那很远很远的时光的彼端走来。。。
程涛回办公室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他过两天就要去重庆了,手头的事情必须赶紧处理完,但他一走到办公室门前就看见刘子密正站在那里等着他。
“有事吗?”程涛问道。
刘子密凑上去压低声音说:“程长官,你让我找的人我找见那个张灯笼了。”
“哦?”程涛挑了下眉毛说,“人呢?”
“还在他家里呢。”刘子密说道。
“不是让你赶紧带进警齤察局里么?”程涛说道。
刘子密咽了下吐沫说:“就是那个人被撕的太碎了,粘在那个地板上抠都抠不起来了。”
“什么!”程涛大声说道,“人已经死了!”
刘子密点了点头说:“和上次望江楼那个小妹儿的死法一样。”
程涛听了他的话脸色不由变得阴沉了,他对刘子密说:“这件事情不要声张,尤其不要让记者知道,我现在就去案发地点看看。”说罢就大踏步的向灯笼街走去。
他还是输给了泉镜花,城里第一个阴差已经死了,那么接下来会是谁呢?
☆、拷问泉镜花
望江楼二楼的厅堂上,一张唱片在唱机上磕磕绊绊的转着,这台唱机的零部件被胡乱拼在一起,一副破破烂烂的样子,唱机传出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勉强能听出来它唱的是《牡丹亭》。
窗前的木桌上摆了面镜子,镜子里映出坐在桌前的泉镜花旷世无双的脸孔,他正随着唱机断断续续的哼着小曲,他玉一样的手中握着一枝细细的笔,他把笔杆抵在下巴上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两个白瓷的小盒,这两个小盒里分别盛的是红红的胭脂和墨黑的眉黛。泉镜花分不出颜色,他用眉笔尖沾了沾墨色的眉黛就对着镜子要涂到嘴上去。
“那是画眉的。”窗外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泉镜花微微偏过头一看,发现是行瘟使者飘在窗外。他感谢的冲他笑了笑,就小心翼翼用笔描起了眉毛,他的动作就像个孩子一样笨拙,当画到眉梢时,他的手一抖,笔尖就在脸上画了长长的一道。他放下笔对着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那怪异的眉毛配在他脸上并不难看,反而显出一种怪诞的美来。他左右看看自己的脸,像个孩子一样咧开嘴笑了。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上楼声,那声音听上去简直要把地板都跺塌,泉镜花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楼梯口,随着脚步声程涛的身影出现那里,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泉镜花,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泉镜花冲他粲然一笑,向他挥了挥那枝细细的眉笔说道:“你看,我今天新找出来的,太好玩了。”程涛没有说话,只是只是用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凝视着他。
泉镜花放下眉笔用手支着自己精致的下巴继续说道:“唱机坏了,你能修好吗?我喜欢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找到一个我喜欢的声音。哦,对了,看取三春如转影,折来一笑是生涯,你能告诉我完整的诗吗,我真的很喜欢呢。”
斜射进来的阳光里飘着细微的灰尘,程涛隔着蒙尘的阳关注视了他片刻后,语气不带任何起伏的说道:“张子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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