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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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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对那个女记者的重视。”
“开什么玩笑?重视她?”
罗隐摇头。
“我们认识这些年,你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说一个女孩子。而且是带着一种表面上充满了不屑其实却有点炫耀的口气。”
“我?哈哈,肖琴,别拿我开涮了。”
“我说真的,女人有神奇的第六感。”肖琴看着他似笑非笑。
是吗?真有神奇的第六感?
“她早上就说死者死于蓖…麻…毒…素,说闻到了蓖…麻的味道。”
“蓖…麻…毒…素是没有任何气味的。”肖琴眉头微皱:“我怎么觉得她这已经超过直觉和第六感的界限了。”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是凶手?”
“寻找凶手是你的事情,我只是认为她说中尸块上调料,可能是天生直觉敏锐,一丝气味都能分辨出来,但蓖…麻…毒…素的味道都能闻出,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好吧,我收回之前说你对她重视的话,哦,不,也许你的确是需要重视她。”
重视这俩字,她说的很重。
罗隐看看肖琴,没有说话。
“赵柯的头颅呢?能告诉我们什么?”
“那个人头?是被很重的利器切下来的,切口干净利落,但是骨头边缘有粉碎的痕迹,所以我认定是很重的利器,比方说……”
她忽然笑了:“关公的青龙偃月刀。”
“这是恶性谋杀案,正经点。”
罗隐皱眉。
“气氛太沉闷,人家幽默一下嘛。好吧,我就一本正经的告诉你,很重的利器,类似很大的刀但不是铡刀,巨斧之类。懂了?”
很重的利器,那需要力气很大的人才能拿得动啊。罗隐想到。
“号外号外,巨籁达路公寓母子相继遇害,神秘礼物竟是儿子头颅!”
这天下午五点左右,申江晚报的号外刊载了母子灭门惨案,大街上报童的声音此起彼伏,这案子实在太惊悚,往来的行人都被吸引,掏钱买报纸。
叮叮当当的电车开过,苏三拎着一个油纸包走下来。
“苏苏!”
田玲玲站在不远处,对她招手。
“我这心一天都在抖着,这会真不敢回去。咱们找个馆子吃点东西吧。”
她挽着苏三的手臂,看到苏三面带犹豫之色急忙说道:“我请客,只想你陪陪我……人家是真的很怕。”
苏三其实是舍不得花钱,她在这边没有任何背景,报社薪水不多,每月还要挤出钱寄给孤儿院,她也是勉强维持温饱罢了。但看到田玲玲平时含情的桃花眼此时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苏三心里一软就点点头说:“不能占你便宜,各付各的。”
“那不行,说定了我请客。”田玲玲开心地摇着苏三的手臂:“给你占点便宜又能怎样。”
“羞不羞!”苏三轻轻拍了她一下。
“哎呀,人家没有那个意思嘛。”田玲玲撒娇笑道。
此时,罗隐正开车打算回家,听到号外的声音急忙停下车来,掏钱买了一份报,看了几眼,气恼地将报纸团成一团,恨恨地拍在方向盘上:这个女人!没给我审核竟然就这样报道出来了!
苏三正和田玲玲在附近的小饭馆点了两个素菜一个汤,两碗米饭。
田玲玲讲着下午上班有多辛苦,苏三用茶水洗着筷子。
“我想喝点酒,晚上真怕睡不着觉。”
田玲玲说。
“少喝点吧。”
苏三想到上午发生的事情,心知冲击力太大,也不怪田玲玲下班都不敢回家。“知道,我不多喝,喝多了难受,胃都疼拧了。哎,你说现在晚上周围一个小吃摊子都没,半夜饿的胃疼。”
“有啊,咱们巷子口不是有个馄饨摊子?我还吃过呢,那汤头还是猪油的。现在认真用猪油做馄饨汤头的可不多了。”
“奇怪我怎么没看到?”
“你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可能你回家那会人家都收摊了呢。对了,就是有卖吃的,也别半夜出去,多吓人啊,想想赵太太……”
“呸呸呸,可别提这事了,我刚缓和一会,你再提晚上还睡不睡了。你说这警局,发生了这事也不派人保护咱们,这两条人命的,赵柯还死的那么惨!。”
苏三听田玲玲这么一说,忽然想到那天早上隔着房门听到赵柯在田玲玲的房子里。便低声问:“你和赵柯很熟?”
“哪有,我怎么能看上那种人,那双眼睛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田玲玲笑着:“据说也是留洋回来的,可偏偏穿龙袍也不像太子。”
“我就那天给赵太太送电费看到他一眼,原来还是留洋的,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他应该是才回来就被害了吧,唉也不晓得谁那么狠的心,杀了人还把头送给赵太太,真是太惨了。”
“俗话不是讲,养不教父之过,大概是故意做给赵太太看。哎呀,怎么又提这件事,晚上不要睡觉啦、喝酒喝酒,这烧酒暖暖的喝下去,微醺的感觉才叫好呢。”
田玲玲的酒量很好,倒上一小杯一口就喝下去。
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苏三也喝了一杯。
这时一个人冲过来,啪的一下将一团报纸拍在桌上。
“你什么意思。”
罗隐火气很大,脸色非常难看。
“啊,罗探长,吃了没,一起吃点。”
“是啊,罗队长,一起吃点嘛。”田玲玲热情招呼,还顺手给他搬来一个凳子。
罗隐站在桌边,居高临下气势汹汹:“我不是说稿子给我看完才能发吗?现在满城都是你们晚报的号外,你有什么话可说?”
“这条只是新闻报道,并没有透漏具体的东西,同时新闻最重视的就是时效性,我下午在警局等你很久,不见你人。”
“胡说八道!当我是傻瓜?报社排版不需要时间?明明是上午就把稿子交上去了!”
罗隐越想越生气,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被这个女记者不声不响的给耍了。
“我们报社要靠新闻活下去的,我需要这份薪水养活自己。罗探长,不是每个人都能如你这般活得威风八面。你这样的大人物就不能给我们小人物留一口饭吃吗?”
“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错?”
“我没那么说,随便你怎么理解。”
苏三语气很强硬。
田玲玲怕俩人顶起来,一把拉住罗隐的袖子摇晃着笑道:“罗探长给个面子嘛,再叫几个菜,一起吃点嘛。”
不愧是康克令小姐,娇嗔起来简直能把人融化。
罗隐坐下,苏三想缓和一下气氛,拿起杯子主动给罗隐倒酒。
罗隐这人就是个顺毛驴,见苏三表现出恭敬,脸色稍微缓和一些,继续说:“下不为例。我不想市民因为这个案子产生惶恐。”
“一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罗探长,我这样的小角色什么都要听主任命令,中午我们主任的电话你也听到了,我保证这篇号外绝对没有泄密。”
苏三看着罗隐,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真诚。
罗隐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现在这些记者无孔不入,一点鸡皮蒜毛的小事都能八卦的满城风雨,这样大凶杀案就算申江晚报号外不报道,也总会有其他的小报记者乱写,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苏三来写,至少一切都在自己可以控制范围内。其实他的愤怒主要是源自苏三竟然无视自己权威,没有通过他就发了稿子。
还要共事,那就互相给台阶吧。于是他接过苏三倒的酒,喝了一口。
罗隐刚要问苏三关于蓖…麻…毒…素的问题,忽然从后面跑过来一个女子,一把抱住田玲玲,惊喜地喊:“是你啊,田宁!”
“啊?是你?……”
田玲玲吓了一跳,急忙看向罗隐,发现后者正在和苏三说着什么,于是低声问:“走,我们到那边说话。”
苏三瞟了她们一眼问:“玲玲,是你的朋友啊,一起来坐。”
“不了,你们先聊。”田玲玲拉着那女子到一边角落里嘀咕着什么。罗隐问:“你真的是闻到蓖…麻…毒…素的气味?”
第十章 各有心思
“当然是闻出来的,否则我怎么能知道那。哦,我明白了,你怀疑我。”苏三叫道:“你怀疑我杀人?我为什么杀害他们母子!”
“如果怀疑你我就不会在这问你,直接带你回去审问不是更方便。”
罗隐皱着眉头:“你没有杀人动机,我调查了你的资料,你租住赵家公寓近两年了,还算得上名校毕业,在申江晚报工作两年多,同时是个……孤儿。”
苏三听到这话,眼圈微微发红,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酸楚。
“你没有杀人动机,可是你怎么知道是蓖——麻——毒——素?难道你认识凶手,或者说你看到了什么?”
“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要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呢,我真的是闻出来的,我能闻出来很多东西,比方说你,你身上就有死亡的气息。”
“胡说八道!”罗隐下意识的反驳,忽然愣住:对啊,自己下午可是一直在解剖室了。想到这,他看向苏三的目光就有些晦暗不明,望着对面那姑娘狡黠的眼睛,罗隐忽然想明白了:“哦,对了,我和你说完话就下楼去了,你看着我去法医室。”
“没有,我只看着你走向走廊尽头,然后下楼,但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死亡的气息是什么样的?”
“冰冷,黏糊糊的,像是掐住人的喉咙,压着胸膛,透不过气想挣扎又呼喊不出来。”
“那就是无力感?”
“是,就是说不出的无力感,我想这可能这便是不能扼住命运喉咙的悲哀感。”
“咦,你们在说什么,扼住命运喉咙,好高深的样子。”
田玲玲走过来:“刚才还要吵起来,现在竟然谈论起人生哲理了。这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什么……”
没等她说完,苏三拍她一下:“你呀,胡说什么呢。”
“嘿嘿,开个玩笑嘛,千万不要脸红。”
罗隐见田玲玲过来了便停下话头,田玲玲问:“怎么了?你们在谈重要事情吗?怎么不说话了。”
“玲玲,原来你过去叫田宁啊。”
“是啊,我不喜欢那个名字,后来就改了。”
“其实田宁这个名字也很好听呀。”苏三笑道。
“是我爸取的,我们那的人吧,鼻音总发不好,田宁和田玲挺像的,我小名就叫做玲玲,后来就索性改成玲玲了。”
田玲玲挥手喊:“老板,再来壶烧酒。”
“行了别喝了。”
苏三按住她的手。
“哎,我不是想请罗探长喝酒吗。罗探长,其实吧,今天上午真是吓死我了。我那心本来七上八下扑通扑通的,一看到您,这立马就心不慌手不抖了。”
苏三在一边笑的不行,这个田玲玲,真是活宝。
罗隐从没有遇到过这样欢腾的人,一张脸崩得紧紧的,浑身不自在。只能站起来说:“好吧,苏小姐,请记住下不为例。我先走了。”
“罗探长。”苏三喊住他,非常诚恳地说:“请放心,我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罗隐点点头,转身就走出饭馆。
看着罗隐开车走了,田玲玲嘴一撇说:“探长了不起啊,拽什么啊。”
“探长当然了不起嘛。”苏三环视喧闹的小店:“咱们这城市,还要依赖人家保护。”
“也是啊,希望杀害太太母子的凶手早一天抓到。”
这时伙计又送上来一壶烧酒,田玲玲倒了一杯就喝。
“喂,小田,你还喝,喝多了!”
“今天必须喝多,不多喝点晚上哪还敢睡觉啊。”
“你害怕吗?用不用我晚上陪你?”
“也好啊,不过不许占我便宜。”
田玲玲故意挺了挺胸脯。苏三笑道:“千万不要勾引我,小心我真会兽性大发,趁你睡着大吃你豆腐。”
田玲玲果然喝多了,苏三扶着走回住处,刚进门就和一个女子走个对面,一看原来是小赵太太。小赵太太对她们点点头说:“回来了。”
“咦?赵太太?我这是见鬼了?”
田玲玲大着舌头,摇摇晃晃地指着小赵太太。
“这是小赵太太,是赵太太的妹妹。”苏三急忙看向小赵太太:“对不起啊,小赵太太,她喝多了,您别在意。”
“没事的,今天警察说要带走一些东西过去检查,让我来做个见证。你们都是在这租住的啊。”
“是的,上午出事时,我们都在场。”
“唉,吓到你们了吧,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
这时不远处一个女孩走过来,喊着:“妈,走啦,回家了。”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穿着阴丹士林的旗袍,胸前别着一个横牌牌像是校徽模样,眉目平顺,看样子是个学生。
小赵太太急忙说:“我女儿接我来了,我得走了。”
女孩子挎着小赵太太的胳膊就走,依稀听着她似乎在埋怨小赵太太:“你管那么多干嘛?他们死了……”
苏三愣了一下,她是对小赵太太来到这里表示不满吗?
死者是她的亲姨妈和亲表哥,可是从那女孩子脸上完全看不到一点悲伤神色,反倒是对小赵太太还不回家很不耐烦。真是奇怪的一家人。
“喂,原来你竟然是喜欢女的!”田玲玲见苏三好久都不走过来,大着舌头嘟囔着。
“别乱讲,你不觉得小赵太太母女很奇怪吗?”
“好奇宝宝,你看谁都奇怪?我奇怪不?”
田玲玲全身重量挂在苏三身上:“不行了,我要吐。”
“别,可千万别吐在这,咱们赶紧走。”
苏三扶着田玲玲回到四楼,刚打开门,小田松开苏三,踉踉跄跄直奔卫生间,接着响起马桶抽水的声音。苏三摇摇头,不过她能理解小田的心情。上午那一幕太过可怕,一般人都需要麻痹自己,否则晚上真容易东想西想的。
过了会,小田走出来,苏三问:“喝点水吧。活该,叫你使劲喝,昨天喝多,今天又喝多,你要做酒鬼啊。”
田玲玲嘿嘿傻笑着,接过苏三递过来的水杯看了一眼:“不喝这个,有cocacola呢!”
说着就变戏法一般,从梳妆台附近拿出两瓶可乐,又指着桌上的起子示意苏三打开。
苏三打开可乐,递给田玲玲一瓶,自己喝了几口,她觉得自己有点累,便靠着沙发缓缓坐下,环视一下周围说:“你没事吧,今晚用不用我陪你?”
“有点怕啊,那个人头……呸呸呸,我不能说这个……”
田玲玲晃了晃:“吐出来好受多了。我有点困,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脑袋里都是乱七八糟的。”
苏三靠着沙发,看着田玲玲,头有点些晕,她揉了揉眼睛,嘴里说着:“你别晃呀,我都看不清你了。”
田玲玲弯下腰贴近她的脸:“你也喝多了吧,一杯烧酒就这样,你的酒量可真差。”
苏三眼前的小田,朦朦胧胧又笑靥如花,她想说什么,张开嘴却觉得浑身无力,什么声音都不能发出。
我也喝多了。她仅剩的一点清明渐渐也模糊起来。
“你喝多了,睡一觉就好了。”
田玲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温柔柔的。
嗯。苏三在梦里答应着。
第十一章 并不悲伤的小赵太太
“早。”第二天早上,苏三走进警局大门,微笑着和警员们打招呼。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大家对这个相貌清秀的女记者还很有好感,便也纷纷对她点头。
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苗一的声音响起:“头儿,头儿,你猜我查到了什么!受害者的妹妹果然有问题!”
苏三闻言精神大振,转身看向门口的苗一,急忙回头看过去这时罗隐正好走进来,和她四目相对,罗隐有点不自在,急忙错过眼神,低声咳了一声。兴奋的手舞足蹈的苗一看到探长来了,笑道:“头儿,你太神了,那个小赵太太有问题!”
“一大早就大呼小叫。”罗隐横了他一眼,苗一吐吐舌头。
“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
苗一乖乖地跟着罗隐进了里面的队长办公室。
苏三轻手轻脚跟着走到门口,罗隐重重地关上了门,苏三差点被门打到鼻子,她尴尬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几个警员都急忙低下头忙各自的工作,装做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苏三眼睛一转,直接从桌上拿个茶杯倒扣在门上,将耳朵贴上仔细聆听。
警员们都惊讶地盯着她:这位记者小姐好嚣张啊,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偷听!哦,能做到这样,已经不是偷听了,好大的胆子。
苏三有着神奇的嗅觉,同时听觉也比正常人敏锐很多。她依稀听到苗一汇报道:“我查到小赵太太,哦,她叫赵青萍,四年前曾经来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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