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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鬼-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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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也想,这俩人看着还是读过书的呢,斯文败类,大庭广众讲这种笑话,真是没品。
那拎着咸鱼的汉子这才明白过来,狠狠地瞪了那俩人一眼,嘴里嘟囔着:“你一家子都咸鱼味,老子就好吃个咸鱼,还要被你们笑。辣块妈妈的。”
苏三好不容易忍耐了两个多小时,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穿终于到岸了。
罗隐拉着苏三,从长长的木板梯子走到码头上,指着前面问:“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去找人。”
苏三摆手:“不要了,这船上气味污浊,简直要把我熏死了,什么都吃不下去的。“
于是两个人叫了两辆黄包车按照莫明给的地址,直奔农家。
农家现在街上开着一个小杂货铺子,叫做农家铺子。
苏三和罗隐下了车付了钱,柜台里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问道:“两位要点什么?”
苏三问:“您家里可是姓农,原来住在平安里的。”
女人点头:“是的呀,莫非你是平安里的老街坊?”
“我是警察。”罗隐掏出证件递给那女人。
警察啊。那女人见罗隐派头不小,知道不是一般的警察,哪里敢接证件,连忙摆手道:“我不识字的。”
“你是农家的儿媳吧?”苏三问。
女人点点头,热情地说:“来,过来坐,不知道你们从城里过来是有什么事情?那边的房子卖不掉我们早就放着了,也没有什么租客官司的。”
“农伯呢?”罗隐看看里外,发现没有老人的痕迹。
“唉,那年我公公去买米,正好赶上日本人飞机扔炸弹,被炸死了。”
“怎么会这样?”苏三拍拍女人的手说,“我们现在胜利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女人点点头说:“是的呀,是的呀,哎呀,看我这脑子,两位喝不喝茶,我去烧水。”
“农太太,不要麻烦了,我们是来了解下十二年前那个案子的。”
“那个案子!天啊,报纸上讲的都是真的吗?”
看来樊起自首的事情闹得还真是人人皆知了。苏三点点头说:“的确,法院开始重新审理了,有人认为柳树生是无罪的。我听那弄堂的人说,那晚农伯看到过一个黄包车夫。”
“是的呀,那时我才出满月,我公公真是个好人,毛头吃喝拉撒都是他照顾的。”
正说这话,苏三忽然闻到浓重的咸鱼味。
抬头看过去,方才渡船上的那个汉子拎着竹篮子出现在路口。
“哎呦,看你这味,真是臭飘十里,难闻死了,要你找点油纸包上,你就是不听。”农太太站起身埋怨道。
那汉子嘿嘿嘿笑着,走近了看到苏三和罗隐在自家铺子,吃惊地问:“咦。原来你们是来我家的呀。一个船的嘛。”
“那还真有缘,这两位警官先生是想问问十二年前咱们那巷子出的事情。”
农太太一把抢过丈夫手里的篮子,急忙找张油纸将篮子包起来,随手塞到柜台下面,还嫌弃地用蒲扇扇了扇。
苏三心道这对夫妻,丈夫喜欢吃咸鱼,妻子讨厌,平时可怎么吃饭啊。
男的对罗隐说:“先生,您一看就是个正派人,您来说说船上那两个人说的那些,是不是很过分。”
苏三紧张地盯着罗隐,她清楚罗隐最讨厌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她很担心罗隐会叫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下不来台,没想到罗隐点点头,很诚恳地说:“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是个人的权利,那两个人无权借着讲笑话揶揄你,你不要当回事。”
那男人脸上的神情立马快活起来,苏三也暗自出口气。
“农太太,听说那晚农伯出去倒东西,曾经遇到过一个黄包车夫,还看到了巷子口那个女子在追车夫,有没有这样的事情?”
罗隐问。
“有的,我公公当时回屋还和我讲,说那车夫身上一股咸鱼味,估计也是像我们家这个一样,爱吃咸鱼的。”
喜欢吃咸鱼的黄包车夫?
苏三看向罗隐,后者则低声说:“现在想来,那个车夫未必是喜欢吃咸鱼染上的气味,你看,这农先生也喜欢吃咸鱼,只要不提着咸鱼满街跑,他身上哪有咸鱼味。那个车夫,可能是有病。”
(未完待续。)
第十章 牛脾气法官
与善人居,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则与之化矣。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古代咸鱼又叫做鲍鱼,鲍鱼之肆就是这么来的。
吃点咸鱼,不至于弄的一身气味。农先生是拎着一大篮子,加上又是在船上,风大人多,各种味儿都往一处拱,这就把人熏的够呛。
一个黄包车夫就算吃了咸鱼,只和农伯走个对面,又没有说话不能有那么大的味。
因此罗隐判断,这个黄包车夫可能有病,有某种皮肤病或者是性…病,这些病让他浑身撒发一种腥臭味。
“他就喜欢吃这口,非说臭鱼烂虾吃的香,我们家就他吃,我公公和我都不得意这味。我公公回来还和我说,那人老大咸鱼味,远处还有个小姑娘喊他,怕是抢了钱跑了吧。我当时才出月子,家里就我们女人老人,哪敢惹这个麻烦,拦着没叫公公出去看那小姑娘,后来才知道人死了。我实在是害怕,越想越怕,我公公也是心里难受,后来我们就搬回来了,可不敢在那住了。”
农太太满脸都是愧疚。
十二年前,她因为胆小害怕,没有让公公出去看一眼,最后那小姑娘出事了。
不过这至少说明,当时现场出现过一个散发着腥臭气味的黄包车夫,但是车夫逃离现场的时候许美娟还是活着的。
婉谢了农太太留饭的邀请,两个人就要告辞。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听的农先生说:“你怎么没提樊起,那个混蛋,那晚还去偷东西了。”
“唉,我实在是太讨厌这个人这十多年都不像提起他。对的,警官先生,当时我家还住着一个房客就是这次那个杀人犯,叫做樊起的,他当年就不是个好东西,都是我公公贪图一点钱,将二楼一间屋子租了出去。”
听农太太这么说,农先生嘟囔道:“爸爸也不想的,那个人威胁的嘛。”
农太太不理他继续讲道:“那天晚上樊起并不在家,他很晚才回来的,第二天我就听那边的王家说他家晚上进了贼,我就琢磨这樊起一定是做贼去了,因为接下来几天他又出去赌,这个人有点钱就赌的,他整天游手好闲哪里来的钱,还不是偷来的?其实我们家搬到这,一半是因为那件事,再就是因为樊起,他这个人坏透了,活该要被枪毙!”
“樊起当初那几天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比方说后来警察过来调查的时候?”
罗隐问道。
“他好像还很高兴,嘟囔过什么自己看了一场好戏,真好看,还说这些警察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到,在我面前说这些,我懒得理他也没有问,他好几次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一看到他就烦就避开的。”
那天晚上他看了一场好戏,看的是什么好戏呢?这个戏的主角都是谁?
苏三和罗隐走在小街上,脑子里想着这个问题。
她现在陷入重重迷雾中。
出事那晚,在柳树生赶到之前,现场有一个车夫,许美娟和车夫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举着伞追着车夫跑了几步。因为路滑重重摔倒在地,接着不久柳树生出现了。
这样看来,柳树生还是无法摆脱嫌疑。
毕竟车夫离去时有人证明许美娟是活着的,而柳树生离去时许美娟是死的,现场还有他落下的老刀牌香烟。
“你这小脑袋里都装着什么,怎么一会皱眉一会咬牙呢?”
苏三不知不觉面部表情极为丰富,罗隐问她。
苏三急忙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不会吧,我自己都没发现。”
两个人站在街边,此刻已经是日暮时分,罗隐提议先找一间旅馆。
向路人打听后,两个人来到据说是岛上最大的一间旅店住宿。
刚进门罗隐就遇到了熟人:“孟生,你怎么也来了?”
被叫做孟生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一身灰西装神情严肃,特别是那双眼睛,像鹰眼,格外的犀利。
“当然是和你一样的目的?怎么,你倒是好兴致,出门了解案情也有女士相伴。”孟生犀利的眼神从苏三身上一扫而过,自顾问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就是沪江晚报的著名记者苏三女士。”
苏三客气点头。
那孟生却继续说:“苏三女士好像多次影响警方办案,罗兄,这点你不能否认吧。”
他这话隐隐是对苏三很不满。
“是,苏三对我们破案帮助很大,我们警察局从局长到警员都很佩服她,她算是我们的编外警员了。”罗隐回答的看似轻描淡写却堵住了孟生所有的借口:局长都同意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孟生呵呵一笑:“那么这次也是奉局长之命咯?只是我来之前怎么没听你们局长提起。”
“这种小事,在我们警察局都成约定俗成的规矩了,有苏三协助,破案神速,局长当然不会拿来做什么新鲜事情提出,不信咱们这就打电话过去问问局长可有此事。”
罗隐见孟生继续针对苏三,索性较真开来。
孟生看了看罗隐又看看苏三,摇头笑道:“看看,不过是好奇问一句,你有一百句等着我,你啊,你啊,还是这副得理不让人的脾气。”
“你来也是为了调查农家人?”
“是,当年住在那条街上的每一个人我都要调查到,农家也不例外,不过坐的是末班船,只能明天去了,看样子你们是已经调查过了?”
罗隐点点头说:“想来你也没吃饭,咱们找个吃饭的地方边吃边谈。”
孟生则大摇其头:“我是公费出来调查,不能和你一样大吃大喝,我吃一碗阳春面就够了,你罗公子是不会这么委屈自己的,咱们吃过饭再谈吧。”
“你怎么还是这么死心眼,我请客啊。”
“那不行,我是法官,你是探长,我们俩现在都在执行公务,不能以私人友谊理论,我若吃了你的饭就有受贿嫌疑。”
苏三方才对这个孟生第一眼就针对自己很不满,这会听他表情严肃说出这番话,心道这人看来就是这么个脾气,什么事都认死理。
罗隐也是知道孟生的脾气,于是订好了房间便和苏三出门吃饭。
孟生则在旅馆吃这间旅馆提供的免费阳春面。
“他叫杨孟生,是法院的**官,和我是英国的校友。这个人最古板,什么事都一板一眼的,因为脾气古怪,也得罪过不少人,只是他行得正立的直,别人也拿他没办法,这次重启许美娟被害一案就是他负责的。”
吃饭的时候罗隐向苏三介绍道。
“能看出是个很公正严明的法官,就是说话方式有点硬邦邦,让人不能接受。”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二次伤害的证明
吃过饭回去的时候,法官孟生已经坐在旅馆大厅中等待了。
“谈谈你们了解的情况。”
他开门见山。
罗隐将农家人说的情况讲了一遍道:“就是这样,现场曾经出现过一个有咸鱼气味的黄包车夫,还和许美娟发生了争执,不过车夫走时许美娟还是活着的。”
“那么你还是认为柳树生杀了许美娟?”
孟生皱着眉头问。
“我只是客观地讲一下现场情况,至少现在还没有证据表明柳树生没有杀人。”
“哼,有罪推定,还是这一套思维。”
孟生很不高兴,鼻子里冷哼一声。
“不是我做有罪推定,现在情况就是柳树生当年已经被执行了死刑,我们的调查围绕着这个人展开,在现场并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不能把其他人在牵扯进来。”
“他可能是被冤枉的,是被你们警方刑讯逼供的。”
“那么刑讯逼供的证据呢?杨**官,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点。”
罗隐有些恼火,杨**官四个字加重了语气。
“只要去找,总会有的。”
“那好,我等你找出来。”
事关警方的荣誉,罗隐摆明不给杨孟生面子。
杨孟生闻言很生气,看看罗隐,直接拎起来放在一边的公文包,打开后里面是好多本厚厚的笔记本。
直到他翻开一本,苏三发现原来这人为这个案子准备了好多东西,这一本都是柳树生被捕后的记录情况。
杨孟生翻找一会,指着一页纸道:“在这里,这是我摘录的看守所当年的情况记录,说柳树生半夜喊痒大叫打滚,下身溃烂散发恶臭,这是他被捕后三个月后的情况,你们警方并没有给他足够的治疗,甚至在他多次求救后都置若罔闻。”
罗隐皱着眉头看完这一页的记录,转身拿起本子递给苏三。
孟生一把夺过,怒道:“你做什么?”
苏三向后退了一步说:“我现在是以协助调查者的身份而不是记者的身份,若是法官先生不同意,我一定远离这些资料。”
孟生点点头:“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罗隐有些生气,孟生的牛脾气他是知道的,自己大不了和他吵一架罢了,但是他对苏三态度如此强硬,罗隐内心非常不爽。
他冷笑道:“如果我没猜错,柳树生恐怕是患上了花柳病。”
“不可能,所有人都能证明柳树生是个洁身自爱的好青年。”
“呵呵,你去问问每个杀人犯,在他们父母心中还是独一无二的好儿子呢,那些亲戚朋友街坊的溢美之词能信吗?左右死者他们又不认识,当然帮助自己认识的凶手说话,一个个都将凶手说的是清白无辜,一尘不染,这种胡说八道我见多了。”
“他进了看守所就得了这种病,难道不是你们警方失职?为防止犯人在关押期间出现问题,每个犯人超时羁押的话实现都要体检的!”
杨孟生法官也迅速找到了还击的证据。
这时苏三在一边问:“我可以说一下吗?”
杨孟生皱着眉头看向苏三,满脸的不满意,可还是挥挥手说:“好,姑且算你一个。”
苏三心道这个人,想听别人的意见都说的这么勉强,这性子简直了,比犟牛还犟。
“如果柳树生真的是得了花柳病,而他又真的如街坊邻居所说平时是个洁身自爱的人,这两点我觉得并不矛盾。”
杨孟生有些生气,声音冰冷:“苏小姐,可是泥瓦匠出身?这合稀泥的本事真大。”
苏三笑道:“不是和稀泥,那个车夫浑身腥臭味,有几种可能,一个是可能不讲卫生,不过这个人是黄包车夫每天和各种人近距离接触的,若是不讲卫生导致浑身臭味,这对他的生意一定有影响,为了多挣钱他也得让自己气味清爽些,但是他做不到,说明这种气味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无法控制的,那么是什么呢?偶尔吃点咸鱼也不会沾染那么大的气味,农太太的先生拎着一篮子咸鱼,农太太形容是一大篮子咸鱼的气味,所以罗隐认为这个人是可能患有皮肤病或者花…柳病,下身出现了溃烂之类的情况。我赞同他的观点。”
“废话,方才罗隐不是已经说了嘛,你有来说一遍?什么意思?你们俩有默契?”
杨孟生露出不屑的表情。
罗隐冷笑:“我以为一个**官该博览群书,想不你全无医学方面的常识,她的意思是说花柳病是可以过人的,若柳树生真的洁身自爱却患上了花柳病最大的可能是间接传染,是那个黄包车夫传给他的。”
“车夫传给他?”
杨孟生还是转不过这个弯。
苏三扶额,心道这个人还真是古板到了极点,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意思是车夫强…奸了许美娟逃走,柳树生是二次强…奸,间接传染,柳树生被抓后病毒并没有发作,因此体检正常,进了看守所三个月后开始病发,所以他死之前的照片,脸上那么多红点有些很可能是花柳病导致。懂了吗?”
听罗隐解释完,杨孟生问了一句:“真的是花柳病,那种很腥臭的气味,洗澡都洗不掉的?”
“非常大的可能,我实在想不到一个人身上还有什么理由散发恶臭。”
苏三看到杨孟生若有所思,便在一边问道:“杨法官可是想到了什么?”
杨孟生这才醒过神来,不高兴地说:“没有。”
“这样看,证据还是对柳树生不利,孟生,柳树生后来的笔录中说他的确侵犯了许美娟,说许美娟倒在地上,旗袍凌乱,他实在无法把持自己,事后仓皇逃去,这些是都有记录的,但是他自己也不能证明,他逃离现场时许美娟是否活着,我还是认为,柳树生在实施二次伤害的过程中导致了许美娟死亡。”
“不可能,樊起已经承认了杀人,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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