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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妇山泉有点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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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老展今个儿怎么样也得请大家伙吃顿饭去!”
老展这伤以他的话来说,受得值了!也就是当时血糊糊地看着吓人,其实并没有多大点儿事,刨掉不到五千块钱的医药费,白白落了九万五,心里舒畅的很呢!好容易人家张广广成天地就在他耳边酸溜溜地唠叨,怎么自己就没有这么好的命。
“吃饭的事儿就改天吧,还怕你跑了?等你回家休息两天养好精神,到时候再接受人民检阅不是尽兴多了?”杨伟说道,偷偷地拿眼看了一下老展他老婆,赶紧又变得目不斜视,:“走吧,我先把你们送回去,顺便再到市里面办点事。”
老展他老婆杨伟其实早就见过,当时看到时只觉得这哭得泪人似的小女人有点可怜巴巴的,并没有想到别的方面上去。只不过现在再一看,杨伟就有点忍不住想笑。老展这家伙身高只怕有一米九几了吧,可他老婆按照杨伟目测绝对不超过一米五六,站一块儿连老展的胳肢窝都不到,就这么一个组合晚上怎么那个?杨伟心里很是有那么一点无良的想法。
把老展两口子送回电视台宿舍,又把张广广给赶下去给他的刘记做跟班,杨伟开着车到了市里的工商局。上回和这些儿相关部门打了一架之后,杨伟倒也想通了,不管怎么样这个手续还是要办下来的,尤其是马上就要开始做农庄,像这些东西就要做到滴水不漏才好。要不然只怕到时候还会有麻烦,人家扛着政府地招牌三天两头过来检查,你招呼的过来?
趁着这两天那些“塘麻”还泡在水里,杨伟就打算花上几天时间好好地将这些事情给办了。常听人家说什么和政府部门打交道难,拿个证件都要跑上好几趟,杨伟也是做好了在这方面打一场艰苦卓绝的持久战的思想准备,可让他目瞪口呆地是人家认为龟速的办事效率怎么就在他这里一下子就变光速了。
反正他第一天到处跑起来写申请填资料,然后第二天又是到处跑起来拿证件,似乎所有的事情在他这里都开了绿灯,一路畅通无阻。除了一个“农村集体非农建设用地手续”因为历史遗留原因尚未办妥而没有拿到《集体土地使用权证》之外,其他的在这一天之内全部都办好了。然后据土管的那个胖胖的领导所说,那个证件半个月之内绝对可以办好,到时候直接过来拿就是了。
看着桌上一大摞的这证那证,杨伟的后背蹭地一下便湿了一大片,以前还以为不就是种个地吗很容易的一件事,和村里签个合同便行了。可谁知道人家如果对他来真地话,只怕半天时间不到这农场便会换了主人。只有把这些证件全部拿在手里,这地才算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啊。
所以对于这个最重要的《土地证》,杨伟是非常上心的。每天吃了饭就跑市里面去了,肖市长那边也被他烦了许多趟,终于在一个星期之内便将那个本本给拿在了手里。那一刻,杨伟真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差一点就要握住那胖胖的手大呼“人民感谢你“了。
拿到证件了地杨伟回家之后便又开始了漫长而痛苦地劳作。
剥麻!一个可以算是农村里最脏最累最臭地活计。农场里转沼肥时候地那种感觉和这个比起来。真地就是小儿科了。那味道就连蚊子苍蝇都是望风而逃。丝毫不敢多逗留半刻钟。
将沤制好地塘麻视每天地工作量从河里拖上十几捆来。然后就在这河边钉上一根两尺来高胳膊粗细地木桩子。从解开地麻捆里头抓起三四根。把已经泡软了地麻粗地那头头上剥开。然后一手抓麻皮一手抓麻杆。卡在木桩上再往后退。这几根塘麻便随着人地动作逐渐将麻皮和麻杆分开。
看起来简单。可真正做起来地时候。那种感觉让杨伟就吃不消了。因为木桩不够高。所以杨伟在剥麻地时候总是要弯着腰。不到一会儿便开始腰酸背痛地。等到晚上收工地时候就差点直不起来了。这都还算是好地。最让杨伟郁闷地还是那满身满手地臭味。几个员工一见他过来老远就捂着鼻子跑开了。
“刘柳军。我身上就真地那么臭?”和有脚臭地人一样。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觉得身上有多大味道地。见刘柳军端着饭碗跑得老远。心中地郁闷可想而知。“我刚才都拿刷子刷三遍了。难道就还有味道?”
这话杨伟自己都不相信。更别说捂着鼻子地刘柳军了。远远地站在上风头。刘柳军瓮声瓮气地说道:“不臭我躲你干嘛?平时亲近都来不及呢!”
不过幸好是这个时候开始剥麻,像以往大部分人家都是等到冬天其他地里的活计忙完了之后才开始弄这个的,北风呼啸,那手都冻得跟冰块似的没了知觉,一垛剥下来手上全是一道道的口子,肿的老高,一直等到开春之后方才消下去。不过现在条件好了些,大家都是赶在天气还算热的时候做这个事,倒是免了手生冻疮的苦楚。
杨伟在河边忙活了一天,晚上一吃完饭就提出来要请人,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请人,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弄这玩意儿,你上哪请人去?再说了,这剥麻的活不比别的,不是那关系地方,你就是出一百五一天都没几个人肯来给你帮忙。就算是有人肯赚那个钱,你自己还能落袋多少?”杨宝山给儿子分析道理。
的确,农村“四大苦”:剥麻,褥草,挑粪,赶双抢。这剥麻就排在第一位,请人的话开双倍工钱人家都未必肯来帮忙。脏臭累这些排除开外,另外还有一点也是人家不肯随便弄这个的原因之一,这塘麻水有毒。若是手上身上没伤口倒
一旦有伤口之后再碰这些东西,那好起来就相当地
“可是照这样下去,这些麻只怕一直要弄一两个月呢!天天都是这样那还不把人都累死?”杨伟本身有着年青人所共有的通病,自然在心里对这些活儿有着一种天生的排斥。
“这打木桩都还是后来改进的呢,比起以前那种光靠手来一截一截把麻杆往外抽要轻松多了。”杨宝山点上一根烟道:“不管怎么说,一天能比以往两天呢!”
以往剥麻地时候都是一人一个小板凳坐在臭烘烘的麻垛旁边,每次只能剥一根,效率当然低了。现在不同,最起码一次可以弄上四五根,虽说体力上累了一点,不过工作效率却是大大提高。
“可是……”杨伟欲言又止。
“你明天还是不要去了,我跟你妈妈两个去剥麻就好。也免得你到时候走出去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臭味丢了面子。”杨宝山笑了起来。
“算了算了,我还是先弄几天吧,等到工程队联系好了之后我再去弄农场那边的事。不过我可跟你和妈妈两个人说好了,今年是没办法,等到了明年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弄这个玩意了。”杨伟站起来往门外走。
第二天剥麻的时候郭智礼就跑过去研究了半天,据他所说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对于这个说法,杨伟那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别说,这专业人士就是专业人士,尽管以前从来就没见过剥麻这种事情,不过回去想了一晚上之后,大清早便将赶着去河边的仨人给拦住了。
“先别忙着过去,看看这东西再说。”郭智礼从口袋里摸出张纸来,指着上面的图形说道。
“你小子别是蒙我的吧?”杨伟看着纸上那个图,很有点怀疑小郭同学的智商,“琢磨了一晚上就弄这么个玩意儿,行不行啊?”
纸上画地很简单,就是两个三角架然后在中间横上一根棍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也难怪杨伟会有这种想法:到底是没干过多少农活的城里娃儿啊,农村里的东西哪有这么简单的?
“我懒得跟你多说。”郭智礼不理他了,转过头看着杨宝山道:“叔,反正这玩意儿也简单,也费不了多大功夫,你就试一下?”
本来杨宝山对这个东西也是不相信的,不过见郭智礼开口说不得那就只好试试了,反正也不怎么费事。农村里面别地东西都缺,木棍子还是多的。不一会儿杨宝山便在河边照着图纸上的那玩意儿弄了个架子出来,等到将底下的木桩打紧固定起来便按照小郭说的法子抽出根麻来剥开根部的麻皮反过来叉在横着地那根杆子上一拉,刷地一声那麻杆便射箭一般远远地飞出去了,只留下麻皮还抓在手里。
这一下杨伟就来了兴趣,缠着一脸得色的郭智礼不放了:“小郭,你说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蒙你的呢!操那么多心做什么?都告诉你了我吃什么去?”郭智礼伸出两根手指头来,示意不见好处坚决不回答这个问题。
杨伟在身上左裤口袋里摸了一把,掏出瘪了半边烟盒看了看,笑道:“待会回去之后补你两包好的,你先给我们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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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头天郭智礼过来看的时候,就现一个问题,这被水沤制过地塘麻里面的麻杆特别滑溜,轻轻一抽便可以整根弄出来,要不然剥麻地时候也不会采取好几根同时开工的做法。既然这麻皮与麻杆之间没多大地附着力了,事情就简单的多。在一根光溜溜地木棍上叉住之后再抓住麻皮往后一拉,那麻杆不就可以顺着惯性向前飞出去了吗?人直接坐在那架子旁边就行了,倒也省了那往后退步的功夫。
“那为什么还要弄成个三角架子形状呢?”杨伟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小郭不予回答,只是从眼神中表达出自己内心对这个不无学术的老板的强烈鄙视。最后实在是被缠得没办法了,捡起根段掉的麻杆在地上划了一个三角形,掉头就走,坚决不跟这种低智商的人呆在一起!
“呵呵,伟伟你不晓得吗,三个角的东西是最稳当的呢!”王金枝见儿子还在为这事伤脑筋,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回头冲杨宝山叫道:“你这老头子还傻站着在旁边干嘛呢,还不赶紧再做两个架子?”
有了这玩意,剥起麻来那个速度就相当快了。人也不用弯腰驼背地干活,一人一只小板凳坐在架子后面,手里轻轻往后一拉,十来根麻杆便一起飞了出去,人轻松了,效率也加快了。因为每次手里的力道都是差不多大小,麻杆最后落地的位置也都在一块,不一会儿便成了一座白色的小山,在空旷的河边及其抢眼,及其壮观。
杨伟只觉得自己越干越熟练,到最后竟然可以只用一只手来完成整个过程,速度和昨天前天比起来那叫一个云泥之别,天上地下。看着白花花的麻杆随着自己的动作腾空而起,有如万箭齐,心中竟然凭空生出一丝畅快淋漓的感觉,好似自己在进行一场高难度的杂技表演一般。至于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有塘麻水被甩到身上来,也觉得不是件很讨人厌的事了。
“宝山哥,这还是个稀奇玩意啊?”远远地有人在河对面叫着,见杨宝山一家三口坐火箭似的干活,同样是在剥麻的人自然就会注意到他这边多了样新奇东西。
农村人好攀比,比吃比穿比干活,哪一样也不肯落人后头。看人家三个人屁大点功夫就剥了三大堆麻杆出来,自己家四口人加起来也没人家一个人弄的多,肯定就要在这上面找找原因了。当然,杨宝山现在心里绝对是高兴的很,尽管这玩意儿是小郭弄出来的,但他还是将功劳扣在了自己儿子身上,小郭也是农场的员工嘛:“嗯,这是伟伟他们几个人想出来的法子。剥麻的速度那是相当快,要不你先过来看看再说?”
农村里任何动静都是传的飞快,等到了下午的时候,杨伟他们干活的河边就围满了人,对着杨宝山家的二小子赞不绝口。然后不到天黑,这河边上就比赛似的竖起了一个又一个的三角架子,有了新技术,谁还会傻到使用老方法?
第一百二十章 生小猪仔了!
下来的几天家家户户都摒弃了那种原始的操作方法,处可见万箭齐的震撼场面。人舒服了,速度也快了,终于赶在八月十三也就是国庆前一天中午收工。也不是真正的收工,只是说剥麻的这一道工序完成了而已,这剥下来的麻皮想卖出去还得经过好几道工序呢!
麻皮剥出来之后,因为上面脏臭粘糊糊的,必须要再放到水里浸泡个三四天让表皮上面的那层绿色的胶状物彻底腐烂露出里面一根根的脉络来,然后再开始漂洗,到最后等它颜色变白方才能够挂到晾衣绳子或绣竿上晒干。最后得出来的便是一根根细细的白色的原麻,这样才可以卖给人家专门收购这个的贩子。
是的,大家一般情况下像自己家里要卖什么东西,稻谷菜籽麦子芝麻黄豆还有这个原麻都是卖给那些开着手扶拖拉机跑到农户门口收购的贩子,一来图个方便,人家过来上门收购,省了自己拖到镇上去卖的功夫。二来嘛也不知道这些贩子收走之后是卖到哪里去的,反正价钱比起镇上粮站里面出来的统一价要适当的高出那么一个点,又是现金结账,像这样下来谁还情愿卖到街上去?
麻皮剥了,也就没杨伟什么事儿了,剩下的那些漂洗晾晒的功夫,他老子杨宝山一个人完全可以舒舒服服地弄好。所以等到将剥好的麻皮拿绳子绑着重新放到水里浸泡之后,杨伟便回农场开始了他的自身清洁工作。烫猪似的在莲蓬头洒出的热水下面实实在在地刷洗了好几遍,全身上下都搓红了,方才换了衣裳走出来。
也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怎么回事,反正杨伟就觉得自己身上总是隐隐约约间透着股塘麻味道来。这样不行,回身又到房间里将那瓶鱼的时候剩下地花露水摸了出来,从头到脚地撒了个遍,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才感觉好了一点。
这两天杨伟在剥麻,这些员工也没有闲着,画了图纸到街上去找人家~接师傅做了几个母猪产床,以保证即将分娩的那些香猪的需求。猪苗进过来到现在差不多也有三个月了,那些母猪因为选的全都是受了孕的那种,算算时间也到了快分娩的日子。
杨伟在网上查过,一般情况下母猪产子时间都在一百一十五天左右,也是说现在这几天就随时有可能生产。果然,等到晚上吃过饭杨伟回到农场进行例行检查地时候就现有一头母猪的情况不对劲,在产床中卧下又爬起来,爬起来又躺下去地不消停,后面的尾巴也是时不时地抬起来好像要撒尿的样子。
“该不是那话儿来了?”杨伟赶紧给胡磊他们打电话,过不得一会儿便听到旁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应该不会那么快的,可能要到凌晨才会生出来。”胡磊伸手在这香猪的几个|乳*头上面分别拿手轻轻挤捏了一下,笑着说道。
杨伟从来就没弄过这些玩意儿,哪里知道里面有些什么道道,说不得就出疑问来了:“你就那么肯定一定会到凌晨?再说了,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你总要跟我说一下吧。”
“也没什么要准备。那些我们事先都弄好了。”胡磊指指产床上面铺着地那些经过修剪地稻草。又指了指脚边放着地那个大工具盒。“你看。毛巾。剪刀。酒。消毒液。药棉。还有催产针。都有呢!哪里还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那?……”杨伟还是不放心。
“没事地。你看我刚才不是耍流氓来着吗?这挤捏|乳*头也是有讲究地。最后一对挤不出奶水来然后一直到往前好几对了才有。也就是说差不多最少也要七八个小时才可以进行正常分娩。”胡磊将手指在一条毛巾上擦了擦。看着杨伟笑道:“你要不放心地话就守在这。等待会生产地时候我们过来了你再去休息?”
员工们都跑小屋里休息去了。就剩下杨伟一个人呆在猪栏这边守着。满身地花露水味道倒也是不怕蚊虫叮咬地。果然。一直等到快三点地时候才看到这母猪身后有水流出来。正说要打电话叫他们呢。一个个就全跑过来了。心里都装着事呢!
“老大。你先去休息。这交给我们就好。”几个员工一边往手上戴手套。一边冲着杨伟打趣:“也省得在这边碍手碍脚。妨碍我们操作。”
“干!老子看一下热闹还不行?”杨伟笑骂着一人嘴里塞了根烟。分别点上道:“你们操作你们地。我在旁边学学也行嘛。多少也是个本事。”
胡磊低头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回转身来到:“什么本事,给猪接生地本事吗?你要睡不着干
这边给我们打灯照一下明。”
那头母猪也许是看着周围多了这么多人,很是显得有些不安,站起来不停地撒尿,用嘴衔草好像是要给自己做窝一般。然后又侧躺下去,猪身子一阵抽搐,爬不起来了。等到这阵抽抽完后,这母猪便不停地用两只前脚在产床上刨动,回转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嘴里地呻吟声也小了许多。
“差不多来了,兄弟们开工!”等母猪像这样抽抽两阵之后,第三遍抽搐开始,蹲在最前面的胡磊便是一声令下,众人抽毛巾拿剪刀纷纷围上前来,好似事先就操练过许多遍一般,倒把个打灯的杨伟给挤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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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血水流出,然后杨伟便听到母猪嘴里一声叫,再回头看时,一团肉呼呼的小东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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