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鏖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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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柳子又羞又气,野小子的本性暴露无遗:“你个三皮,闭上你的狗嘴,你不得好死,明个让你一枪四十个洞。”

  三皮忍着笑,给小柳子和大头处理了伤口(抗联基本没有军医),小柳子有些神伤,他又想起了赛虎。

第九章:扬威
拂晓,抗联队伍已经集结了近四百人,只是没有攻城器械,但赵尚志没有犹豫,李兆麟的三师在浴血阻击着鬼子,他不能等了。在敌人最疲倦的清晨,抗联队伍开始攻击。

  战斗分两头进行,老站渡口的鬼子首先被突破,一个大个子抗联战士爬到了铁丝网上,剩下的战士踩着他的身体冲入了战壕,开始向阵地中心的三个支点——房堡冲击。

  压抑了一个冬天的愤怒,在抗联战士的行动中得到了表现,没人在乎碉堡里疯狂扫射的机枪,一个战士倒下,其它抗联的勇士接着向上冲锋,由于抗联基层指挥员的严重缺乏,他们的进攻勇猛但是没有章法,伤亡从一开始就十分惨重。

  刘政委急了,指挥手下身经百战的八路军精英教导队员开始穿插、迂回,接近了碉堡,与敌人接上了火,这才缓解了抗联战士冲锋的压力。但是一时间,鬼子充足的弹药与交叉火力让抗联战士们无可奈何。

  赵尚志的大嗓门洪亮地响了起来,“爆破手,上!”

  第一个爆破手牺牲了。

  第二个没有接近碉堡就中了枪,爆破手临死拉响了炸药包,轰的一声,只炸塌了围墙,但抗联战士以为得手,没等命令就开始冲锋,被机枪一排打倒了四五个,又退了下来。

  赵尚志摔了帽子,带上警卫员就要往上冲,刘政委拼命拉住了他。“再上!”赵尚志司令员高叫着。

  炸药包没了,战士们集中了手榴弹,开始找包裹他的家什,一个眼中冒火的战士指着三皮的棉袄发了话:“脱下来,”

  “什么,干什么?开什么玩笑?”

  战士二话不说,开始脱三皮的棉袄,三皮不干了,一甩身就把战士抡了一个跟头。“论抢啊,你试试!”

  机枪又开始疯狂扫射,那个战士站起来没有再管三皮,脱下了自己的军装(染灰的土布衣裳),包起了手榴弹,拉开环,缠在自己手上,向三皮微微一笑:“对不住同志,我去了,也是,要死的人还在意什么衣裳。”

  他转向冲出了战壕。

  三皮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爬在那,注视着那个年青战士的背景,他仿佛又看到了七狗那疯狂的眼神,又看到了赛虎那不顾自身的反击。他喃喃的道:“这就是抗联,这就是赵尚志的绺子……”

  身后几个战士又开始脱自己的棉衣,包上自己的手榴弹……

  冲上去的战士接近了,把自己的“炸药包”扔进了屋里,但又被扔了出来,嘶嘶作响的炸药包马上就要爆炸,那个年青战士没有犹豫,又拾起了它,抱着炸药包冲进了屋,“轰”的一声屋里火光大起,那个战士与下层在屋子里的敌人同归于尽!

  抗联战士悲愤地在等着命令,赵尚志司令自己抱起了机枪,刚要进攻,被炸的碉堡里又吐出了火舌。

  “手榴弹爆炸力不足!”刘政委喊道。

  赵司令发了疯,一把推开警卫员,脱下了自己的大衣,抢过两个警卫员的手榴弹,一股脑地包了进去。刚要上,一个小个子警卫员——也就七狗一般年纪——一头撞得赵尚志司令一歪,抢过了炸药包,冲出了战壕。

  三皮的眼光注意着那个警卫员,但敌人显然加强了对这方面的注意,从屋里又伸出了一挺机枪,封住了围墙的破洞。警卫员一冒头,就被一枪击中,倒了下去。

  战壕里的人眼睛都冒了火,同时几个人都开始艰难地向前爬着寻找攻击点,人影一闪,一个身影溜滑地迂回着在几道战壕与空地弹坑中前进,是三皮!

  三皮在青纱帐里学了乖,不跑直线,绝不在一个地方停留,他绕了个大弯,但必竟接近了围墙。但几次一冒头,就被屋里的人用枪压了下来。

  赵尚志司令亲自打起了机枪,他的机枪打得又刁又毒,从破洞中向下层的屋内不住地长点射,身边的抗联战士在刘政委的指挥下向楼上的碉堡拼命射击,三皮抓住了机会,窜进了院子。

  突然,三皮没命地喊起来:“快跑啊,爆炸了!”三皮的身影在火光中一闪而出,随及被巨大的爆炸声浪掀翻在地,没了踪影。

  碉堡炸开了,抗联战士一拥而上,另两个碉堡里的敌人开始发慌,从后面又伸出几支枪,向着这方在射击,但抗联的勇士们终于冲进了炸开的缺口……

  “手榴弹,快!”刘政委在呼喊。

  不知有多少手榴弹扔进了另两个碉堡的后门,反正这爆炸比第一次更响,使大地都在震颤,两个鬼子小队报了销,没有俘虏、没有求饶,一切都结束得如此的迅速。

  三皮被几个战士从壕沟中拔了了出来,他被土埋住了。赵尚志司令大手一把拍上了他的肩头:“好样的,记你头一功!”

  三皮已经第三次被震昏了,但是这次他醒得很快。本性使然,他厚颜无耻地说:“赵司令,你的大衣挺好的,什么时候给我弄一件!”

  赵尚志一怔,哈哈大笑:“那是鬼子的风衣,好,我给你弄一件!”

  三皮舒舒服服地被几个抗联战士抬出了老站,他本来已经能走了,可是狡猾的他可不愿意放弃这样露脸的机会,硬是不起身,就让人用门板抬着,回到了七狗与小柳子的身边。一路上抗联非战斗队员和伤员们的赞许的目光让三皮飘飘然,晃乎间有了跨马游街的英雄感。

  远处,肇源县城火光冲天,抗联的总攻开始了。

  小柳子气得直翻白眼,三皮趾高气昂地上了牛车,与昏迷的七狗并排躺占了车厢板的大半,小柳子只得在车尾撅着,大头也只能占了一角。一路上不时有伤员上前要看看三皮的“英姿”,赞许的话语一路总能听到,让小柳子心理极度不爽。

  渐行渐近,肇源县城那古老的城墙沥沥在望,抗联的第一波总攻受阻,由于没有攻城器械,战士被压制在护城河沟中(秋汛未到,河已干涸),伤员不断地被送下,有几个挤上了牛车,三皮不满地嘟囔着,小柳子听着城上的机枪阵阵地鸣响,出了神。

  又有几个气极败坏的抗联战士涌上了路,一个双耳已经被炸聋,一腿断了的战士不肯离开,几个同行的伤员在与他撕扯。

  “我的队长、班长都没了,不行,我要去找他们!别拉我,让我回去……”

  “怎么了?情况怎么样?”小柳子在车上问道。

  没有人回答,迎接他的几道呆滞的目光象是不解地回应着:“明摆着,干吗问?”

  满身是血还在挣扎的伤员啊的一声没了声息,他牺牲了,同行的几个战士黯然而立,摘下了头上的军帽,一个声音在低低地哭泣。

  忽然间又是枪声大作,抗联的第二攻击波展开,战士们用步枪、机枪等轻武器与对手对射,不时有人倒下,一个支队的战士开始用梯子爬城,但是居高临下的敌人狡猾地躲在垛口中,欺负抗联没有火炮,一动不动地射击着,很快攻城支队再一次死伤过半,退了下来。

  集中的十几个臂力大的抗联战士将集束手榴弹抛向城头,但是城上只有两米宽的过道,弹着点找不准,一弹就飞,大多榴弹都在城里爆炸,没有形成威胁。

  “我能扔准,我能”大头喃喃地说。

  “什么,你能扔准,怎么扔?”小柳子接上了茬。

  “得找个家什!”大头眼光闪动。

  “什么家什?”小柳子来了精神。

  “草叉。”

  “什么玩意,草叉?!你当种地呢,大傻子!”三皮怪叫起来。

  ……

  刘政委听完小柳子的翻译,关切地问大头:“有把握吗,我们正在组织多组爆破,虽然会损失几个爆破手,但肯定有效,你身上有伤,等等看吧,不行你再试?!”

  “不行你们再爆破,中不?要行能少死好多人!”小柳子代大头回答,大头坚定地点了点头,憨厚的脸上青筋突起:“不行你们…你们…再来,给我一把草叉!”

  牛车被原地卸下,大车上装满沙土,作成了一辆“土坦克”,大头带两个突击战士推着车轱辘,接近了城墙。鬼子不明所以,但知道肯定是什么杀着,于是疯狂地开始向大车射击,抗联战士开始还击。

  小柳子精确的枪法让抗联战士十分惊奇,这个从小在深山中长大的猎手,根本不用抵近射击,他让人架着退出了一里半地,伏在一块高岗后,这样就能更好地看清城头,他先用狙击步枪的瞄准镜看一眼城上,再用三八式步枪瞄准,一枪不中,第二枪肯定能纠正射差,到后来,几乎枪枪不落空。抗联战士的阵地上,响起了一阵阵的喝彩。

  鬼子的机枪被调过来与小柳子周旋,两个八路军教导队的队员也开始用机枪还击,城上城下形成了僵持。但是小鬼子的迫击炮呼啸而来,第一发不中,在弹道调整中,小柳子被两个队员架着转移了位置。但这给大头赢得了时间。

  大头草叉一伸,两枚咝咝作响的手榴弹放了上来,大头手一扬,几乎直上直下地准确地飞上了城头,这是庄稼汉大头挑草的绝技——两三人高的大车装满了,轻飘的干草也要扔准,更何况是两块沉淀淀的铁疙瘩。

  但是城头一阵乱叫,手榴弹迅速被扔出了城墙,鬼子有反应时间,并且还有几个鬼子开始往下扔手雷,浓烟迅速迷漫了大头的大车。

  “大头,死了吗?”三皮气极败坏的声音传来。

  “没…还没…”大头回应了。

  两个突击战士护住了大头,一个已经牺牲,另一个重伤,那个伤员把两颗手榴弹拉着,又放上了大头的草叉。

  “等三秒再扔!”刘政委的声音远远传来,大头不明白“秒”是什么东西,焦急的问“什么…”

  “快扔,快”三皮看出了门道,大头手一挥,这一次的手榴弹在城墙上爆炸了,大面积的杀伤力几乎让七八个鬼子全受了伤,人影晃动,鬼子有的站了起来,开始嚎叫,小柳子的枪开始“点名”,几乎一枪一个。

  大车下仅存的一个伤员也牺牲了,大头没了手榴弹,大吼了一声,“没有手榴子了。”这时,又有两枚呼呼作响的手雷向大头的大车飞来,

  “大头!”三皮闭上了眼睛……

  “大头!”小柳子与刘政委大叫了一声…。。

  一声巨响,大头的声音痛苦的传来,“快…快…上啊,等…等啥呢!”

  硝烟散去,大头安然无恙。原来大头用草叉迎头挑上了手雷,草叉断了,但将一枚挑回了城上,另一枚爆炸了,冲力把大头一头撞向了城墙根……

  城头的迫击炮哑了,抗联战士一涌而上,没有伤亡地突上了城墙,突破口打开了,抗联战士向城内发起了冲锋,伪军已经开始投降……

  三皮一掠而上,抱住了大头。

  “操,真能啊,傻家伙!”

  大头憨憨地笑着,鼻子、耳朵中被震出了血,他听不清……

  三皮一下子扛上了大头,向回开始跑,但是几步后,三皮就扛不动了,他大吼:“不行,老子非得扛你二十里不可,起来啊!”他在给自己加油。

  一条身影从身边掠过,是刘政委,他拍了大头一下,“好样的!”已经冲了上去,临走还树了一下大拇指,大头骄傲地躺在地上,腿上的伤口火一样地痛,他倒吸了一口气:“这该死的腿!”

  小柳子离得远,不知道大头没事,一边叫一边向这边爬着,声音带上了哭腔:“大头!大头…”

  大头听不到,三皮坏坏地笑着,一直等小柳子爬到了,才指了指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的大头。小柳子泪水未干,笑容就绽放在了脸上,他没空理会三皮的作狭,一把抱住了大头。

  大头虽然不明白,但被小柳子的感情也感动得抱住了小柳子,他吼一样大声叫道:“二次为人了!”这样他自己才能勉强听到自己的声音。

  当三皮小柳子大头回到大车旁,失望地发现七狗根本还没醒,刚才他们三个的几次险死还生,七狗根本就不知道。

  但七狗脸上的幸福,是那么的绚烂,嘴角,还有一丝笑容……

第十章:会师
两天两夜不停地向北,马车的颠簸让失血过多的七狗几次虚脱,九月二十三,赵尚志攻克了松嫩平原上的重镇汤源,北满抗联二、三师在这里会师了。

  当晚,漫天的篝火映红了天际,二年来,抗联战士第一次喝上了自酿的土酒,赵尚志司令与李兆麟将军开始敬酒,李将军向前一步:“同志们,我们去年受到了重大的损失,杨靖宇司令牺牲,南满一师也被打散了…”全场肃穆,七狗泣不成声,李将军接着说“但是今天,东北抗联二、三师以自己的胜利,告诉鬼子,我们是不可战胜的,今后我们可能还会遇到更大的困难,但我们永不会屈服,永不!”

  松嫩平原上,响起了炸雷一样的雄浑歌声:“永不屈服!永不屈服!”

  荒田遍野,白露横天,

  野火熊熊,敌垒频惊马不前。

  草枯金风疾,霜沾火不燃,

  兄弟们!镜泊瀑泉唤醒午梦酣。

  携手吧!共赴国难,

  振长缨,缚强奴,山河变,

  片刻熄烽烟。

  朔风怒吼,大雪飞扬,

  征马踟蹰,冷风侵人夜难眠。

  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

  壮士们!精诚奋发横扫嫩江原。

  伟志兮!何能消减,

  全民族,各阶级,团结起,

  夺回我河山。

  赵尚志与二师教导队的刘政委一起来给七狗他们四个敬了酒。半碗酒,小柳子一头倒在了地上。

  “看来我们的神枪手还不会喝酒哟!”赵尚志司令爽朗地大笑起来。

  七狗他们四个,被赵尚志司令命名为“大功南满一班”。

  十月初,二师组建先锋营,准备攻打宾州,七狗他们跃跃欲试的都报了名,七狗伤还没好,刘政委没批准;三皮却第一个被淘汰了,原因是三皮根本不受管束,射击成绩倒数第一。

  小柳子射击成绩好,接下来的越野跑由于屁股上的伤与大头共同名列最后一名,也被淘汰了。

  三个人意性萧索,灰溜溜地向刘家堡抗联机关驻地走去,七狗在那里养伤。

  路上大头望着田里忙碌的农民出了神,三皮捅了他一下,“大傻子,想家了。”

  大头反驳:“又叫我傻子,我告刘政委,你是军阀!”

  三皮不满了:“刘政委,球,前几天还握手呢,连选个先锋营都不帮忙,屁,老子还不稀罕呢!”

  小柳子长叹了一口气:“我要是长得大一点就好了!”

  “去他娘的,不行咱就自己干,我们还是大功一班呢,管他呢,明个我们再回南满去,找七狗的部队,看还把老子低看了,这叫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懂不懂?”三皮又亮出了走江湖的那一套。

  七狗的伤势不好,本来几次的重伤,让他的体力受损厉害,这次的贯穿伤本来没什么,但是长途簸箕让他失血过多,伤口感染了,七狗发起了高烧。强撑和三皮他们疯了一会,七狗就回到了屋里,盖上了两条棉被,七狗仍是浑身发抖,象秋天的树叶,嘴角干裂,神志都已有些模糊。

  三皮一进门,怔住了,他是悄悄溜回来跟七狗商量“回归”南满的大计的,一见七狗这样,火就上了房,叫来了小柳子,几个人敲响了胡军医的房门。

  胡军医年纪不大,二十多岁,是长春医科学校的“学生大夫”,汤原镇唯一的一名“西医”,正好回家探亲,作为专业人才加入进了抗联队伍。但他没什么实践经验,在学校都没实习过,没有办法,他是唯一懂得些医道的,赵尚志司令说了:“边干边学吧!”他就成了军医。

  “盘尼西林,只有用盘尼西林,才能见效,这不是“打摆子”,必须这种药。”

  三皮目瞪口呆地问“哪有?”

  “只有大的西医院才有,在汤原,没听说过,”

  “我上宾州,”三皮发了狠。

  “屁,没挑上去什么宾州,现在正在打仗,去了你也不认识,再说一来一往得十多天,七狗能挺住吗?”

  三皮没了主意。

  胡军医迟疑了一阵,说了一句话:“镇上的常会长听说去年他三姨太难产,从宾州请了西医作了手术,可能,可能他家会有存货,但……”

  小柳子关切地问“怎么了?”

  “他是*会长,他儿子在东北军当营长,是*对象,赵司令都拜会过他……”

  小柳子也作了难,牙痛般地托起了腮帮,好一会,没人吱声,小柳子一怔,“三皮呢?”

  “早出去,出去了。”大头说。

  “菜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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