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鏖兵-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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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新一军,仍是从原来的保安团、铁血国军等杂牌武装拼凑而成,所以战斗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尽管如此,由于有强大的心理优势(廖兵团兵力充足,直到战败后,几乎所有的廖兵团人仍然这么认为),他们还是迅速组织起了顽强的抵抗,这让13师的进攻,受到了强有力的拦击。
其实是徐国夫师长有些大意,他的部队向着廖兵团冲锋时,根本就没有什么组织,只是一窝蜂地乱攻,这固然有无法通过电台联络的客观原因,但是平心而论,实在是指挥官主观的一时疏忽,让这次本来的突然袭击变成了攻坚战。
七狗连碰上的是一伙散兵游勇,虽然没有什么冲击力可是打法溜滑,他们阴险地躲在汽车、工事、掩体以及一切可以掩护自己的地方,开始了一枪枪与七狗连的游斗,这让七狗连有力气没处使,楞是被压制在了公路连四五里地的一块小山洼里,好半天都没能喘上一口气。
七狗一见不对路,就要强行进行攻击,可是溜子一把拉住了他,“七狗,看样子对面是一伙老兵油子,我们强攻伤亡会相当大,再说战士们的体力已经不中了,速度一慢更会吃大亏,连长,再等等,再等等!”
七狗的冲动被溜子政委强行压了下来,这让七狗的情绪有些压抑,可一来是溜子政委的指挥已经成了七狗连的公认,七狗不好破例,另一方面,七狗现在的自身,也是头晕眼花的厉害,根本打不起精神。
又过了好半天,七狗终于自失地笑了起来,看到别的部队伤亡不断地增加,他心中其实已经认同了政委的看法,又见溜子仍然一本正经在了望,七狗索性孩子一样一头靠上了他的肩膀,装模作样地养起神来,这意思很清晰,一切看你小子的了,我不管了!
眼见七狗都耍起了无赖,溜子政委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他不敢松懈,仍然机警地了望着对面的形势,不久,战机终于被溜子捕捉到了:原来正当此时,六纵17师与五纵炮团的炮火开始又一次延伸了,俗话说“新兵怕枪,老兵怕炮”果然一点不假,这些老兵油子一见危险,不约而同地纷纷选择了进入工事或是散兵坑与掩体,可是仓促之下,那有现成的工事够每个人用,这就造成了对面国军的一阵混乱,致使火力也稀疏了起来。
溜子一声断喝:“丘顺排射手跟我上高地,争取与敌人接火,尤老兵排跟着连长,我一下命令就给我猛冲!”
七狗激灵一下子被点起了精神,他冲溜子吡牙咧嘴地一笑,就开始指挥战术小组开始集结了,溜子也被逗乐了,他强满脸笑容,叫着丘顺排的神枪手向左开始迅速移动了。
趁对面的火力还在混乱中,溜子与丘顺排的神枪手们转移到了一块小高地下,这里其实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海拔高地,只是相对突出的一小丛迎风灌木丛罢了,可这已经足够让七狗连的射手们容身了,他们分散着马上开始了与对面国军的激烈交火。
国军们被牵制了,基本的火力都指向了这里,小洼地那面只余下了几挺机枪在“照顾”着,溜子政委的战术安排十分成功,敌人的火力被有效地分割了。
由于七狗连的每一个战士都有着他们师傅(小柳子)的臭脾气,不屑与人合作,故而灌木中每个人的身边仍然有一两米的空间,这让整个灌木丛看起来犹如藏着一个连队的样子,并且由于事先得到了溜子的吩咐,大家也没有把消灭敌人当成主要目标,他们只是引逗着国军的火力,让他们不会影响到战友的冲锋就行了,就这样,这次的转移几乎让七狗连兵不血刃就达到了目的。
溜子政委根本不为所动,他已经达到了小柳子连长反复给他形容的物我两忘的超然境地,最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的改装狙击步枪现在正瞄着一个固定目标在一发发地击发着,那是一辆汽车的油箱,周围正是国军机枪火力组的阵地,这个弱点一但被溜子抓到,就成了致命的攻击突破口,溜子现在没有任何杂念,只是一门心思地要把他打爆,好造成七狗连冲锋的最佳时机。
一枪,两枪,三枪,汽车仍然毫无反应,这让溜子政委都有些泄气了,难道是国军们居然有这聪明,遭遇突然的攻击时还记得放光油箱里的汽油,不会吧,这让溜子政委开始了纳闷,但是他的手可没停,仍然一枪接一枪地向着油箱开着火。
好半天,七狗连现在的“闲人”张大炮看出了门道,他挪动身躯爬了过来,关切地问起来:“溜子,咋的了,这半天还没动静?”
溜子终于泄气了,他一甩手就就地翻到了低处,躺下来仰面朝天焦急地叫了起来:“狗日的,这帮丘八好狗命,汽油楞是不着,唉!邪门了!”
由于没了炮,对自已的枪法有自知之明的“闲人”张大炮这回已经当了好久的“观察员”了,他一见有难处,就马上摆出了一副诸葛亮的架式,开始那个什么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了,“是不对啊,张狗剩的汽车怎么那么不禁打,一打就着,这是怎么回事呢?”
溜子气极反笑,“龟儿子,要不是我手气不好,不行你来试试,怎么样,大炮?!”
张大炮一听,有些心痒难禁了,当时就想一试身手,可是溜子的身份现在隐隐成了他们之间的障碍,这让最终张大炮压下了自己的冲动,始终也没敢动溜子政委的怪枪,尽管这枪还是大炮自己亲自给改装的!
想了一下,张大炮又充当起了智囊,“不会是口径小吧,要不换个八粒快(M1步枪)试试?!”
溜子得大炮一言提醒,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情,向着七狗招起了手,这让本来已经不耐烦了许久的七狗精神一振,连滚带爬地就冲了过来。溜子说明了情况,可是七狗也是一怔,他手中的也是三八式步枪,这让他也开始摇头叹气,因为三八式的瞄准方式与M1不太一样(一个两点,一个三点),大体上三八式用惯了的人就不用M1,所以他与溜子一道开始一筹莫展起来。
张大炮一急,叫了起来,“谁用八粒快打得准?快吱声!”可是没有人应声,这是因为人的射击习惯根本不是一天两天能养成的,所以七狗连的射手中,还都是使用三八式,虽然少了三发子弹,但是射程与准头相应要好,但今天可就被暴露了弱点。
“操,要是我的机枪在就好了,娘的,哒哒哒一个长点就全完活了,嘿,还用这费事?”大头不痛不痒地说起了风凉话,这可把溜子给气得够呛:“放这没味的屁有啥子用,龟儿子,今天就让你来试一下,不打到汽车看我怎么拾掇你,听到没有,大头!”溜子也是情急之下,又恢复了当年兄弟间的二杆子作风,大头与大炮一楞,七狗更是忍不住地开始偷笑了。
深沉严肃的溜子政委这回出人意料地发飚,反倒让大炮与大头去掉了往日的拘束,大头也当仁不让地反击了,“操,老八路还要强出头不成,我打行,可不能扣帽子,要是敢给我穿小鞋,老子以后就不让你再靠我睡,冻死你狗日的?!”
可是这话一说,立马引起了几个当年兄弟的狂笑,“脑袋让门弓子抽了吧,大头,这都哪辈子的事了,现在的溜子还稀罕你的胳肢窝,作梦吧你,现在的溜子,都到了找媳妇的岁数了,你可笑死我了,傻大头!”
原来当年在大金山的那段最艰苦的日子里,大家都是在数九寒天的野地里相互紧靠着露营的,那时大头的身侧是最好的睡觉位置,因为大头的体积大,一来可以挡风,二来散热面积也大,正是天然的一等一的好位置,而溜子政委与小柳子连长当年更是那里的“长客”,故而大头在惶急中,又口不择言地翻起了这段陈年旧帐,虽然笑归笑,仍然让大家心情一松,心思也开始有些放松,竟然有些想念起了当年那艰苦的时光了!
大头操起了枪,当年他跟小柳子也练过一段枪法,只是后来到了苏联后就一直身大力不亏地扛起了机枪,所以枪法搁置了下来,这时大头重操旧业,不由得有点手忙脚乱,一连几发都打偏了,这可把大头急得满头大汗起来。
溜子与七狗含笑不语,只是又递给了大头一版八发的子弹夹,这让大炮老脸通红,接过子弹,不敢多说一句,压上膛就开始了射击,可惜仍是雷声大雨点小,对面的汽车没见任何动静。
七狗与溜子终于泄气了,两个人摇了摇头,又一起看向了大炮,大炮也是一脸无奈,三个人一起开始了摇头,可是突然间的一声巨响让三人立马喜形于色,那是大炮这弹夹的最后一发终于奏了效,那辆被当成了掩体的汽车,终于被炸上了天!
爆炸涉及了近处的国军们的机枪火力支援阵地,几台机枪瞬间就哑了火,当大头七狗大炮还在目瞪口呆之时,溜子政委一声语无伦次的叫喊终于提醒了他们,“楞个啥子,还不快冲,等菜要的?”
七狗一惊,返身冲回了洼地,没等溜子的第二句叫喊出口,就第一个跃出了洼地,迎头冲向了对面的国军,突破口终于被打开了,七狗连的战士们一拥而上,蜂拥着楔进了新一军的一字长蛇阵中。
国军们被攻其一点,引发了全局的被动,当七狗连的战士们纷纷地把手榴弹开始到处乱甩起来时,国军的混乱已经让他们的阵脚开始松动了。必竟这将近四五公里的公路上,新一军分散得太开了,指挥上也根本不能做到适时应变,开始时的国军们的一股作气让他们与13师形成了僵持,可是国军们最大的败笔是舍不得自己的辎重, 这么长的时间内仍然没有进行机动的兵力调整,只是一味地让丘八们苦守,可现在廖兵团前有阻击,中间又被两面夹攻,士气的低落成了主要的败因,一点被破,全局被动,这盘僵局的战棋,重新又被五纵掌握了主动!
七狗连犹如一根钉子,一下子就把对面这一小块的公路给冲了个七零八落,当后续的部队开始涌进来时,敌人已经被分成了两截,首尾不再能相顾了,只是七狗连的战士们体力的局限,让他们不能随着兄弟部队一起扩大战果了,这不由得让心高气傲的这些个好战分子们郁闷非常,可是马上他们就由怒转喜,因为当两军正在进行殊死搏杀的时候,都已经忽略了这个第一个突破的小连队,双方开始了攻击与反攻击,可是三皮等一干人却看出了便宜,这道边的每辆汽车,都是新一军的给养与军需啊,怎能不让七狗连的这些个家伙兴奋异常!
三十五章:军服
眼见兄弟部队都在英勇奋战,七狗连的战士们由于体力不支,已经没了精神头,所以被营长刘君又一次命令跟在后面成了预备队。尤老兵心有不甘地还想发挥点作用,就倚老卖老地教训起了几个楞头楞脑的新兵,可偏有一个三连的家伙不服,这可惹毛了尤老兵,他马上就要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可那个浑仗后生却早就跑没了影,这让老兵有气没处撒,就一骨脑地撒向了自己排的战士们。
于永球不服,与尤老兵顶了几句嘴,他楞头楞脑地去找丘顺了,想让丘顺来给评个理、主持一下公道,可丘顺一听是尤老兵,香火之情大盛,脸一黑就反了水,开始了数落起了于永球,于永球大怒,耿直的他马上就要越级上访,准备去溜子政委那里上告了!
必竟尤老兵心虚,他半真半假地拉住了于呆子,为了缓和气氛,就与他开起了玩笑:“哎,小蛮牛蛋子,你不是老夸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吗,打个赌怎么样,小子!”尤老兵用上了激将法。
耿直的于永球马上上当了,惶急地开始分辨:“操,在老家我举起过石碾子,不信你问我一连的老乡们,他们都知道这事,我不是吹……”
尤老兵马上打断了他,“看着前面那辆汽车了吗,有劲是吧,看谁能把他推走行不?输的认罚怎么样,敢不?!”
“我跟你,就你个干巴样,排长,你晕头了吧?!”于永球上钩了。
边上的战士们一听有好戏,也马上忘记了刚才的不快,纷纷开始了起哄,在大家致勃勃的嚷嚷中,两个人开始比试了。于永球先来,他一肩拱起了前杠,使出了全身的力,坚持了好一会儿,才让这辆小道奇运兵车动了有半米,这可让于永球几乎耗尽了所有剩余的体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几近虚脱,光剩下喘气的劲了,可他得意洋洋的神情仿佛已经得到了胜利,开始大声吆喝着让尤老兵上手了。
尤老兵阴阴地笑了,他暗中向丘顺使了个眼色,丘顺心领神会地走到了暗地,尤老兵这才慢腾腾地上到了车前,装模作样地使劲扛了两下,可汽车纹丝没动,这引起了一阵的哄笑,于永球更是兴奋得眼睛发光,就好象捡到了什么宝贝一样咧着嘴光会笑了。
丘顺一声咳嗽,尤老兵一听,知道计策已经就绪,第三下可就用上了全力,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汽车缓慢地动了起来,而且一下就慢悠悠地走了有四五米远,这把在场的战士都惊得目瞪口呆,于永球大张着嘴都合不拢了,“娘的,出鬼了!”他喃喃地嘟囔着。
眼见于永球的心气已经平了,尤老兵拉起了他,半是赔礼半是玩笑地说了一句:“想知道咋回事不,认个错,排长我就教你一招!”
于永球想都没想就叫了起来:“排长我认错,咋整的排长,你也真有能耐,咋回事啊?!”
“傻小子,我让丘排长把车别着的档松了,这车还能不顺慢坡出溜啊,逗逗你,看你刚才那个酸样,光长力气不长脑,生瓜蛋子,还嫩着呢!”尤老兵也有点不忍心了,就打破了迷局。
于永球一听就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气极而笑,“操,老兵尖,整人不长脑,唉,我怎么就被算计了呢,去你的,以后要是还撒泼,老子还是照告你不误,知道不,今天就算了!”
尤老兵排和好如初,大家哄笑着闹在了一起,这时正赶上师部的宣传干事上战场宣传,一见七狗连的气氛如此热烈,就起了高调,小干事忙三火四地张罗起来,死活非要给七狗连来照张像不可,溜子政委本不想多事,可扭不过小干事,也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费了好半天的劲,七狗连这才集合了起来,可是一到镜头前,平时战士们的那疯劲就全没了,必竟他们中的大多数还是第一次照相呢,这可苦了小干事,又是说又是唱,也没让七狗连露出刚才的那股喜庆劲,最后没办法,眼见两边的枪声又开始密集了,大家只好草草了事地收了场,就这样,七狗连留下了历史上的第一张珍贵的全家福照片,只是神态拘束,个个都有些不自在,可这必竟也是一场经历,许多日子后还被战士们津津乐道地挂在嘴上,当成打了大胜利般地吹嘘着。
小干事一走,七狗连的这些个家伙立马还了魂,又开始了疯闹,几个尤老兵排的家伙们又起了哄,大家开玩笑地又推起了车,谁知这车被人多一推,竟然一头扎到了道边的沟里了,车随即侧翻到了一边,车上的物品全被抛到了烂泥里,大家一看怔了:竟然都是一套套崭新的军装!
这原来是国军换装用的,教条的他们严格按照上司的命令,必须在规定的日子更换军服,所以就一路把要改换的军装也拉上了战场,这次换装主要是由原来的美式小翻领又被改回了原来的“中正”式(与八路军的军装相似),尽管衣服新,可质料却大大地倒退了(主要原因是抗日战争胜利后,美国大幅度地削减了军援),所以大多数的国军官兵们不太愿意换装,这就造成了这些军服的大量积压,可笑的是,现在他们却被七狗连给成车地缴获了。
七狗连在连声的欢呼中开始了抢夺,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国军们放着这么好的军装不穿,这可比他们身上的土染布的灰军装要强多了,最少保温性能更强了,一穿也不掉渣子,这怎么能让还没领到冬装的七狗连上上下下不欢声雷动中呢?大家纷纷抢起国军党的厚冬装就往自己身上胡乱地套起来,只一个钟头不到,七狗连已经成了人人黄装,军容焕然一新了。
大家正在乱作一团的时候,红一连也蹒跚地上到了公路上,两支难兄难弟队伍一相见,都是一脸的苦笑,曾经的两支最勇猛的尖刀连队,现在竟然都成了占领军,这也只能说是同病相怜吧,看在这份情谊上,红一连闲来无事也被好事的七狗连战士们给鼓捣着纷纷换起了军服,最后,连帽子都在另一辆车上找到了,大家都开始胡乱地用针线改换起了胸牌、肩章与帽徽了,在两面的枪声仍然不绝于耳的战场上,另人惊奇地开始了针线功夫的考较,猛一看,竟然大有一派“自力更生”的细腻“风光”。
在战士们兴奋的喧闹中,七狗溜子段苏权也难得地聚在一起,意兴轻松地山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一会儿,仍旧满脸不快的大炮与大头找了过来,离老远就喊上了:“连长,咱的小六零(60口径迫击炮)和四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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