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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世纪中国农村风云变幻史:万各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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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觉得有趣,就说:‘猫狗真能耕地,我赏你十两银子。’老大一听官人给银子,心里忒乐,就朝猫狗打了一鞭,可猫狗不动,紧跟着又打一鞭子,猫狗照样不给他拉犁。这下子可把老大气坏了,一连打了十几鞭,猫狗倒下不动了。仔细一看,猫和狗都给打死了。官人当然不会赏银子。老大扔下猫狗回了家。老二见老大回来不见猫狗,就问:‘我那猫狗呢?’老大没好腔调地说:“打死了!’老二一听,心疼得掉下眼泪。买个木匣子,将猫狗埋在自家地里,并堆起一座坟头。到了清明节,老二提着包子和酒,来到猫狗坟上,跪下去哭着唱道:‘猫耶——,狗耶——,吃口饽饽喝口酒耶——’哭了一阵,擦去脸上的泪水,坟后长出一棵摇钱树。老二摇着树说:‘摇钱树,聚宝盆,早落黄金晚落银。’结果,树上真落下了黄金和白银。老二捧着金银回家了,又被老大看见了。老大问:‘从哪儿来的金银?’老二如实地说了。老大提着包子和酒,也来到猫狗的坟上,也念叨着同样的话,结果,树上落下的都是树叶和树枝。一气之下,老大砍了树。老二擗下了树枝,编了个筐子,放在家里。这时,一群大雁在院子上空叫个不停,老二念叨起来:‘南来的雁北来的雁,快在我筐里下个蛋。’果不其然,大雁都争着去筐里下蛋。老二家里的盆盆罐罐都装满了鸟蛋。老大又知道了,借去老二的筐子,学着老二喊起来:‘南来的雁北来的雁,快在我筐里下个蛋。’头顶上立刻飞来黑压压的大雁,老大可乐坏了,正仰面朝天看着,大雁们都撅起尾巴,拉了老大一脸屎。老大又羞又气,抄起一把斧子,把筐砸个稀巴烂。
  “老二捡起烂筐,做饭时当柴禾烧了。熟饭时,只听啪地一声,从灶膛里蹦出个料豆来,老二放进嘴里,越嚼越香,打个嗝也香,出口气也香。老二心想,我给富人熏衣裳,说不定能挣几个钱。于是,走进一个村子喊叫起来:‘喷儿喷儿香——喷儿喷儿香,谁家用我熏衣裳。’刚喊完,一位阔太太走出来,把他领进屋里,掀开柜子,里面都是绫罗绸缎。老二脱了鞋,钻进柜里吹开了气儿,不一会儿,香味像锅里冒出的热气,满屋子都香,柜子里的衣裳就更香了。于是老二又挣了十两银子。老大知道了,更眼红了。他已经混到了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的地步。老大偷了老二的一簸箕黄豆,点着火在锅里炒开了。工夫不大,料豆炒熟了,老大嘎蹦嘎蹦吃起来。他想老二吃了一个料豆都那么香,我吃上两三碗不是更香吗?吃下三碗料豆,他又喝下两瓢凉水就走了。进了一个村子,像老二一样喊起来:‘喷儿喷儿香——喷儿喷儿香,谁家用我熏衣裳。’一位财主把老大领家去。老大钻进柜里,柜里都是新衣裳。财主怕跑了味,把柜子盖严了,还上了把铁锁,就出去等着了,怕时间短了熏不香。老大在柜子里越来越憋得慌,一是吃的料豆太多,二是又喝了凉水,肚子里就咕噜噜直响,像娄了的瓜。柜子上了锁,老大出不来,只能在柜里蹿薄屎汤子。财主回来开了锁,一掀柜盖,真是臭气熏天,把他熏了个跟头。财主把老大拉出来一顿狠揍。老大摸着被打肿的眼,哭丧着脸说,我他妈真倒霉呀!”拴柱大伯讲到这里站起身说,“故事讲完了,咱们该干活了。”
  “老大该落这个下场。”素芹解气似地说。
  晓民站起来,拿起锨又开始打畦埂。干活时他还琢磨拴柱大伯讲的民间故事,似乎觉得里面包含着丰富的内容和深刻的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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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各庄 六(1)
太阳接近了地平线,圆圆的,大大的,像市政府门前过节时挂得大红灯笼。西边天空燃烧着一片桔红色的晚霞,原野、村庄、大清河、树木……像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天空辽阔高远,村庄神圣庄严。
  又一天的劳动结束了。
  “向阳花”们从地里收了工,走在归家的路上。晓民当时不知道人们为什么互称向阳花,而是后来从“社员都是向阳花”这句歌词中琢磨出来的。可“向阳花”们并没有向太阳微笑致意,而是低着头哼起使人十分悲伤的小调儿,或是愁眉苦脸只顾走自己的路,或是边走边瞅个空子,擗几根树枝,折巴折巴塞进柴草筐里……。
  蜿蜓曲折的大清河呈现于眼前。走上高出地面两米的堤上,晓民在桥上有意多逗留了一会儿,他喜欢观赏祖国大自然风貌。大清河在村北一里多处,顺着大堤西行五十多里是京开公路,东行十多里是苏堤公社所在地,一直沿堤走下去,可以到达天津。南北河堤遥遥相望,河套宽阔而平坦,中间十多米宽的河水向东缓缓流动,一群群的鱼在水里游来游去,有时把头探出水面,吸一口新鲜空气,倏然间又游回水底。孩子们在河坡上吹响的柳笛,飘飘袅袅,悠扬悦耳。沐浴在和煦的春风里,使人的心里感到无限的美妙。
  回到村里则是另一番景象。
  无论春夏秋冬,在当时的农村,收工回家到夜幕降临,是一天中最忙碌最热闹的时刻。去坑里洗衣去井里挑水的,去机磨送粮背面的,往家抱柴禾做饭的,去小卖部打醋买盐的,垒鸡窝修猪圈的……大都是在这个时间完成。母亲站在街口的唤儿声,老太太在房边“咕咕咕”的找鸡声,人们摇晃水桶的“吱吱”声,牲口“咴儿咴儿”羊“咩儿咩儿”的叫声响成一片,构成当时农村唱晚的一首交响乐。
  汽车的马达声突然从街口传来。晓民回过头望去,一辆蓝色的130汽车驶进万各庄,吸引着街上的人朝它行注目礼。孩子们跟在汽车的屁股后头,像追逐着从未见过的一个怪物。汽车行驶的不快不慢,大摇大晃,好像是想招徕人们多看它几眼。司机不时地按喇叭,挨司机坐着的一男一女,显得神气而威风。
  一位推着小鬼头车的老汉,被招摇过街的汽车挤到边上,车子轧在一块砖头上,一下子歪倒了,车上的粮食差点掉到旁边的猪圈里。老汉朝汽车的背影骂了一句:“我操你妈——”晓民帮着老汉把粮食放在车上,老汉也没说声“谢谢”,推起车子朝着走,哼唱起来乡间的小曲:“东西街哟,南北走,街上来了个人咬狗,拾起狗来就打砖,反被砖头咬了手……”
  晓民快走到知青集体户时,碰到周四爱才回来。她满脑袋草屑,满脸尘土,就问她道:“你也是这时候收工呀?”
  “可不,我们包了的活儿,铡草了,真是脏死人。”周四爱一副疲惫的样子,也学会了一句农村土语,朝门里走时说,“该我今日做饭,真是烦死人。”
  晓民受周四爱情绪的影响,一想到做饭心就烦。除第一天来时,饭是阿庆嫂给做的,从第二天开始要想吃饭就必须亲自动手了。做饭不像城里点燃煤油炉或煤气炉,把蒸好的馒头或掺了豆面的窝头蹲在炉子上,只掐时间就行了,而是猫腰撅腚往黑糊糊灶膛里填柴禾,柴禾填多了满屋子烟,呛得人直咳嗽,眼里往外流泪;填少了稍不留神,灶里的火就灭,还要重新点燃一次。大队里给他们推了七八十斤棒子面,三十斤白面。白面蒸馒头烙饼他们做得还行,可没豆的棒子面做起来就费劲了,蒸窝头发散,蒸出来连个眼儿都没有。学着农民贴饼子吧!饼子形状的好赖不说,揭开锅一看,不是烧煳了就是烧生了,有人给他们起了个“煳生集体户”的绰号,真让人哭笑不得。每天的菜都是咸萝卜条子,比城里的生活水平差了一截子。退一步说,跟村上农民比起来,又高出了一个档次。大多数人家吃的是红杂交高粱面饼子,咸菜里连点酱油醋都舍不得放。下乡后的头几天,做饭刷锅洗碗挑水这些家务事都不大计较,干活回来齐帮动手忙做忙吃,可时间一长,有人就藏奸耍滑了。呆的不能老呆着,干的不能老干,于是,他们四人分了工,轮班挑水做饭干家务,像在学校值日一样。今天该周四爱做饭,张鹏挑水。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万各庄 六(2)
院子里早已拴好一根铁丝绳子,绳子上搭的几件衣服正往下滴水。晓民一眼就看出自己脱下的绿上衣与玲玲的衣服搭在了一起,地下泼得像下了场雨一样潮湿。玲玲从盆里又捞起一件衣服,拧成个麻花状,微笑着朝晓民招呼道:“回来了!”
  周四爱看了一眼玲玲,朝屋里去了。
  “谢谢你为我洗衣服。”晓民感激地对玲玲说。
  “你呀,还说谢,咱们是谁跟谁。”玲玲嗔怪道,她晾好最后一件衣服说,“这水,吃不好吃,洗衣服都不下泥,可费老劲了,涮一次又一次的,你那件衣服,我涮了三次,总算洗净了。要是在咱们城里,两盆水就能洗干净。”
  “当,当、当,”水舀子敲击水缸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接着是周四爱不满的腔调:“缸里没水了,别说做饭,脸都洗不了。洗衣服也不省着点,该挑水的也不去挑水。”
  “使点水就大惊小怪,水是什么好东西?”玲玲在院子里嘟哝了一句。
  张鹏站在外屋门口,漂亮的五官挪了位,像吃了枪药似的朝玲玲说:“不是好东西?也是费劲巴力挑来的。你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光图了自己方便,洗衣服就该到坑里。”
  “不就是使了这么点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玲玲有些不服气。
  “我挑水是供大伙做饭,供大伙喝的,不是供你洗衣服的。没水了,我今天也不挑了,爱吃饭不吃饭。”张鹏冲玲玲发火。
  晓民赶紧劝阻道:“你们谁也别吵了,以后别在家洗衣服就是了,今天的水我去挑。”张鹏一甩性子,朝里屋走时说,“你挑就你挑,反正我今儿个长短不挑。”
  一场小小的风波总算平息了。
  晓民挑着水桶走出院子。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柴草和青稞气味,乳白色的烟雾和暮霭融在一起,像是给墙头、屋脊、树顶罩上一层毛玻璃,使它们有了几分神妙。街上形影匆匆,挑水的来来往往,干燥的地上留下通往各家各户的道道水印儿。几个像土猴似的孩子,背着盛菜的筐边玩边走。迎面来的一个孩子朝他们说:“快看大汽车去,在何老绝户的门口。”几个孩子连筐都顾不得往家里放,像撒鸭子一样直奔同一个方向。
  晓民挑着水桶往前走,迎面来了一位姑娘,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编织篮子,仰着脸用陌生的目光看着晓民,停下后问道:“你是新来的知青吧!”姑娘有些酸的声调里夹着几分亲热劲。“是的,我叫董晓民。”晓民一手扶着肩上的担子,停下脚步,打量着这位素不相识而看上去见过世面的姑娘。她打扮的挺时髦,扎着两个短辫,穿着两个兜的军用上衣,腰里扎条皮带,下身是条藏蓝色的裤子,穿一双黄色的翻毛皮鞋。“我叫何香花,村团支部副书记,你不认识我,一定认识我爸我妈了。”晓民看她做了自我介绍,又说他认识她爸妈,又把她仔细端详一番。姑娘的身材匀称,椭圆形的脸上嵌着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上翘的鼻子,长得也算有几分姿色。从她的脸形和五官,使人能联想到村支书洪武的影子,可很快又否定了这一猜测,因为一个姓何,一个姓洪。何香花主动说:“我爸叫何福贵,人称我妈‘阿庆嫂’,只要来到咱村的,没有不认识他们的。我爸在咱们县都赫赫有名,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道你不认识他们?”“认识,认识。”晓民从嘴上承认了她是何福贵的女儿,可从她相貌上没有找到与何福贵的相似之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万各庄 六(3)
何香花又说:“我去县城学习了半个月,刚坐大汽车回来,没有顾得上去看你们,挺抱歉的,你们抽空把团关系交给我,今天是个例外,每晚上我都去团支部办公室。”
  两个挑着空水桶的人走过来。
  “行。”晓民抬脚刚要走,被香花又喊住了,“你拿烟抽吧!篮子里多着呢,不抽也是白不抽。”
  “我不会抽烟。”晓民谢绝了香花的好意,朝前走去。
  “香花姐,什么时候回来的?”一个姑娘甜不吃的声音,“瞧你,打扮得更俊了。”
  “是你呀,小六,快帮我提会儿篮子。”香花的声音:“刚到,公社杨副主任派车送我回来的。”香花说后一句话时声音特别大,仿佛不是光说给小六听,而是说给全村人听似的。
  两个挑水的走在晓民前面,边走边粗门大嗓地说着话,丝毫不怕过路人听见。“呸——,大闺女生孩子——显什么×能耐。不就坐个公社级的汽车吗?有什么了不起!许盼牛坐过地委书记的小卧车呢,可也不像她,在村人面前摆阔,不知姓什么,不知吃几碗干饭。”年岁大的说。年轻人有些怀疑地问:“许盼牛真坐过小卧车?”“那还有假?我亲眼见的。黑色的小卧车锃明瓦亮,中间高,两头平。咱村好多人都开了眼界。那是地委书记郝爱民,特意瞧盼牛一家子来的,让他们坐车阔气了一回,可也不像她,就觉得了不起。真是乍穿靴子高抬脚。”
  晓民当时说什么也无法理解,一个地委书记竟然跑来瞧一个富农分子,并让他坐自己的汽车,简直是不可思议。
  两个人继续搭话。
  “看!买那么多东西,又是罐头又是酒的,那都是咱们的血汗,让私孩子们吃去吧!”上年岁的说。
  年轻人说:“这个年头,你还别生气,这样的事多多了;要真生气,就得气死。”
  “人一辈子谁也闹不清什么命儿,谁会想得到,败家子儿倒好了,吃喝嫖赌的好了,捞个好成分,又时兴,又当人。”
  “谁说不是,他要不赶个好成分,想溜沟子舔眼子都靠不上边,想喝咱们的血也没门儿。”
  “唉——,这年头就这样:溜舔奉承敬,当时就中用;不溜又不舔,当时就现眼。”
  大卯星亮起来,天色又暗淡了许多。
  水井座落在村子的东南角,紧挨一个十多亩大的水坑,水坑是多年来人们挖土垫庄基形成的。最远的农户吃水来回要走一二里,最近的也要走三四百米,全村一百几十户人家都要到那里挑水。实际上,村西和村北还有两口水井,只是那水更咸更苦,一般用来刷锅洗碗喂猪饮羊。因此,大多数人家都有两口水缸,一口用来盛苦水,一口用来盛“甜水”。苦水用来刷锅洗碗,“甜水”才是做饭用和喝的。每天敲钟之前和刚收工之后,井台上最为热闹,挑水的就像买紧俏商品一样排队。
  两个搭着话的人走上井台。井台周围铺着一层厚厚的灰砖,可能是年代久远的缘故,砖已凹凸不平,由于挑水的人多,凹处常积了水洼儿。井口四周镶嵌几块大白粗石,井壁上长了一层厚厚的绿苔。井旁长有一棵粗大弯曲的柳树。每到夏天,浓荫遮住半个井台,摆水时感到挺凉爽。前面的两人几乎同时摘去一只水桶,一人站一边。井口一般只能容纳两个人同时摆水。他们把水桶松到井里,一手拽着扁担钩儿,轻轻一抖,就听到两声“咕咚”,就见他们毫不费力地提上满满两桶水。

万各庄 六(4)
“我替你摆呀?”年轻人摆满自己的两桶水,然后对晓民说。
  晓民往井里松着一只水桶说:“不用了,我自己能摆。”
  “不用我们就走了。”年轻人把水挑子放在肩上,与年老的沿来时的路朝回走去。
  井里黑洞洞的,连井壁上的绿苔都瞧不清,水面根本看不见,水桶松到水面只是凭自己的感觉。晓民学着刚才两人摆水的姿式,可攥着担子钩抖了半天,下面的水桶就是摆不进水。自从来到万各庄,吃完大队派人挑得一缸水后,就是他们自己挑了。晓民亲自挑过几次水,是在没出工的早晨水面浅时挑的。白天看得清,水桶松到水面上,站在井边的石头上,往旁边一拉担子钩,下面的水桶就灌满了。看来自己还不会用一抖的技术,就又像上两次挑水时一样摆水,可摆了半天,他失败了,水桶里根本没进水,急得他出了一头大汗。
  “嘻嘻,连桶水都不会摆。”素芹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站在他身后的井台上,像在瞧热闹。
  晓民和素芹在同一生产队干活,整天碰鼻子撞脸的,时间一长就熟悉了,她给晓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无论从干活、从说话、从办事都像个大人似的。干什么活都要强要好,从不甘心落后,从不藏奸耍滑。下地时总不忘带那个筐,就像抽烟的总忘不了带烟袋一样。从地里收工回来,筐里不是盛些柴禾,就是盛些青菜稞子,好像一个分家各过的家庭妇女一样会过日子。
  “前天就是我自己摆满的。”晓民有些不服气,又重新来一次,希望这次能成功。可从握扁担钩儿的手上感觉到,水桶仍没进去水。
  “我来吧!”素芹放下肩上的水挑子,走上前来,接过晓民手里的扁担,攥紧扁担钩,只轻轻一抖,就听下面“咕咚”一声:“满了,你自己往上提吧。”
  晓民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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