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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世纪中国农村风云变幻史:万各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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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吃菜货。做报告好多是我亲口教的。你们不信问问他,哪样儿事不是我出谋划策?这个家要是没有我,能在村里这样吃香?”
说实话,我也有这种感觉。看上去阿庆嫂要比何福贵强百倍。出了香花家门,大喇叭正播放样板戏《沙家浜》中的《智斗》一场,刁德一唱得很带劲儿:“阿庆嫂真是不寻常……” 张鹏对我说:“香花妈确实不愧为阿庆嫂的称号。”
5月12日
月光皎洁,晚风宜人。潮湿的空气带给人的感觉是甜美的,河边开满各色的野花,花儿温柔而雅静,小虫在草间叽叽叫,蛤蟆在水边“哇哇”唱,听不见河水的流动。
我和玲玲坐在大清河边。
“晓民,你当了团支书,不能和别的姑娘好,只能对我一人好。”
“你看我像那朝秦暮楚的人吗?”我轻声反问玲玲。尽管自己当上团支书,有漂亮的姑娘对我献过殷勤,可我觉得世上的姑娘都没有玲玲好,包括她的容貌,衣着打扮和言谈举止。
“不像,可我怕……”玲玲依偎在我的怀中。
微风弹奏着低柔恬静的音符,青蛙唱起动人的情歌,多么宁静而祥和的夜晚呀!。
“我爱你,晓民,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
“晓民,今生今世,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也爱你,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你一样让我爱的男人了。”
我抚摸着她蓬松柔软的秀发,望着她妩媚动人的眼睛,完全陶醉在爱情的幸福中。
玲玲从我怀里挣脱出来,随手揪掉辨不清颜色的一朵野花,放在鼻翼嗅嗅,然后说:“你以后要多为我着想,成天价在生产队里干活,连上面的头头们都接触不上,总当个‘向阳花’,开放在田间,没有贵人欣赏,多没意思。”
“行。”以后我是得该为心上人玲玲想想,让她生活的快活美好,也该为写了申请书的张鹏想想,他尽管跟自己性格不一样,可毕竟跟自己在同一个城市长大,如今又睡在同一条土炕上,在同一个锅里拉马勺。
5月14日
今晚正式表决申请人的入团问题。我完全没料到,大多数团员存有那么大的偏见,对成分高的青年入团持否定态度,好像他们这部分人压根儿就不该写申请书。
尽管自己以前开会反复强调过:“有成分论,不唯成分论,重在个人表现。”可强调半天,只有三个富农成分的青年写了申请,这三个人年龄较小,涉世不深。为了不使自己说过的话落在空地上,我当时决定,从这三个人中必须发展一个青年入团。可香花不同意我的做法,她说这一指标给何克才。据我了解,何克才贫农出身,根红苗壮,整天背个自来红的包袱,不服从队长的分配,干活藏奸耍滑。夜里浇地时,呼呼睡大觉,水跑得哪都是。有人说这一指标给谢国英。国英富农出身,从小就忠厚老实,真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王奶奶无人照管,国英离着她家近,常年为她挑水吃,为她去机磨送粮背面。
万各庄 九(5)
香花极力反对国英入团,并说出不同意的理由,那就是不能让一个“阶级敌人”的后代加入到党的后备队伍中来。我最后让大伙举手表决。不知是国英自己走下的人缘好,还是人们对我工作的支持,反正同意国英入团的远远超过半数。香花散会时白了我一眼,对一名团支部委员说:“哼,报上去也是白费事。”
5月16日
队里买了一匹青马来,拴在门前的树桩上,集合时人们围着观看。那马有一人来高,四条腿粗得像四根柱子,蹄子如钢铸的一般,一抬腿,脚下就是一个深深的蹄印儿,毛色像丝绸一般光亮,真称得上膘肥体壮。老汉们围着马赞叹不已:“好马,单拉单架都行!”“要是人家使得了,给一千五也不卖,咱们给人八百,连门都没有。”“人家盼牛就是行,又给队里捞了个便宜。”
看着高大健壮的青马,我心里犯了嘀咕。难道卖主是傻子?不懂行情?就不解的问旁人:“为啥这便宜?”那人答:“这是一匹骚马,没干过活儿,你看——”我顺着他指的位置看去,见马背上没有拉犁套车磨出的一点痕迹,那眼睛放射出桀骜不驯的凶光,仿佛谁敢靠前,就要给他一蹶子。
“难道咱们有人能使?”我问。
“能使。没有金钢钻儿,谁敢揽这瓷器活儿?”
这时,谢队长与许盼牛从队部走出来。许盼牛先卷卷袖口,又系紧了褡包,一向阴沉的脸晴朗起来,显得特别精神。他把旁边胶轮大车的牲口套和褡子松了松,然后接过谢队长递给的一根木棍儿。木棍儿有二尺多长,一把来粗,攥在手里挺合适的。
围观的人们都离远了,孩子们被谢队长吓唬到一边。人们像看耍把式卖艺的看着许盼牛,只见他十分警惕地解下马的缰绳,把马牵到车辕子跟前。那马早已支楞起耳朵,甩起又粗又长的尾巴。“掉过去!”马并不听车把式的指使,而是把屁股转向反方向,“梆梆”就是两蹶子。好险呀!要是被它踢着,准得落个腿折胳膊烂的。只见许盼牛机灵地一闪身,然后把棍子虚晃一下,猛一拽缰绳,吼道:“掉过去!”。马“咴咴咴”的叫起来,瞪红了眼珠子,前脚离了地,一掉头就向许盼牛扑上去……站在高坡上的我,见到这情景,为牲口把式担心,更替他捏着一把汗。
人和马战了一个回合,马没套进车辕子里去,再踢再咬时,我吓得连眼都不敢睁。马的嘶鸣,人的喊声,孩子的叫声,一起灌进我的耳朵。等我再睁开眼时,马已低下头,呼呼地喘着粗气,四条腿像筛糠一般地抖,眼睛失去了凶光,刚才的威风一扫而尽,完全是一 副驯服的样子。许盼牛抚摸着长长的马鬃,褐色的脸上滚下豆大的汗珠,上气不接下气的,像所有的力气都用尽了。
“马是怎样制服的?”我忙问旁边的社员。
“我也没看清,不知他用棍捅了哪两下,马就成了这副样子,不是点在了穴位上,就是捅在了要命处。”
许盼牛牵着马溜了个圈儿,走到车辕子跟前,只轻轻说了声:“掉过去!”马就乖乖地进了车辕子里。许盼牛给马备好鞍子,系上套枷,拴好底肚,挂好后鞧,这一切做得干脆利索,然后扬起鞭子,在人们的一片喝彩声中,赶着牲口,顺着村后的路朝东走去。我望着走远的牲口车,对许盼牛称赞道:“他真有两下子。”
“他不光有两下子,八下子都有,”谢队长自豪地对我说,“盼牛叔不光使牲口行,你说是耕耩锄刨,扬场赶磙,还是盖房砌砖,弹花织布,漏粉磨油,编筐扒篓……样样活儿都能抄得起,放得下。庄稼地里,人家是这份的。”谢队长说到这里,朝我撇起了大拇指。
万各庄 九(6)
5月20日
春去夏来,原先一块块白地,如今变得绿油油的。一垄垄的都是庄稼苗儿,长在畦背儿上的有小草和菜稞子。今日是头一天锄地,社员们把锄地又叫做耪地。
耪地的人们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 哪一锄不到家,草和菜稞子就死不了,没草没菜的地方也得锄。原来锄地不只是锄菜锄草,还会起到松土保墒作用。富有经验的老农说:地耪得遍数越多,庄稼长得就越强。他们还能随口说出好多有关锄地的农谚,比如“黍耪三遍不见糠,棉耪八遍白似霜”,“瓜耪八遍瓜上走,谷耪八遍饿死狗”,“豆耪四遍,荚结成串”,这些都说明了耪地的好处,别说一耪就耪四五遍,耪一遍我就耪得够儿够的了。
锄地要求人的架式是:腰要弯到一定的度数(上年岁的说腰弯到后脊梁放一碗水锄百十弓不洒为好),一定要斜身侧步,不许乱动脚,两手攥紧锄把,每锄下去都要有准儿,不许让锄头乱颤动伤了庄稼苗儿。规格是:头遍浅来二遍深,三遍锄草不耪根。一定要锄到庄稼根边;不许埋住生地皮,不许把锄过的地全踩实。唉,没想到锄地还有这么多的穷讲究。
《朝阳沟》里有一句台词是:“那个前腿弓,那个后腿蹬,把脚步放稳劲使匀,那个草死苗好土发松”。土发松了,人可不轻松了。二百弓长的地,耪到头就腰酸胳膊麻的。望着天上的白云,我在痴想,假如能发明一种代替人工锄地的机器,那么农民就不用干耪地的累活了。
5月22日
庄稼地里总有那么多的农活,今日社员们干活分成了六七拨。一拨锄地的,一拨间苗的,三拨扒炕盘炕的,两拨砸炕坯的。原来场里脱得土坯是盘炕用的,外面粘好多滑秸,地里打得土坯是盖房垒墙用的,脱得坯经不住雨淋,打的土坯易塌又挂不住烟灰。每家的炕一般烧二至三年就要扒一次,换下的炕坯用榔头砸成石子般大小,拉到地里偎庄稼,人们说比圈肥和牲口粪的效果还好。
5月23日
“叮铃铃——,叮铃铃——”,身后响起自行车的铃声,我立刻闪到路旁。
香花从车子上跳下来。她骑辆新飞鸽自行车,车子上挂个绿书包,一般庄稼人大都骑又重又笨的水管车子,飞鸽牌自行车在乡下是紧俏货,凭票供应,别说一般人买不起,就是挣工资的有钱,不托个硬关系也买不到。
香花一副酸了巴叽的样子,对我说:“咱们报到公社的团员,今日给批回来了。”
我问:“都通过了吗?”
“只剩了一个。”
“谁。”
“还有谁,富农国英呗。我早知道就不该费那个事,让咱们白作废一个指标。”香花完全是埋怨人的口气。
“为什么?”
香花露出鄙夷的神色,用嗤笑的口吻冷冷说道:“你自己去问吧!那是孩子们都知道的原因。”说完,一骗腿骑上自行车走了。望着蹬车远去的何香花,我有些愤愤然。难道在城里可以实现的事在农村竟然行不通?难道国英那样成分的青年永远被拒之于团组织的大门之外?
5月25日
虽然还没到炎热的盛夏,可到了傍晌午,太阳就那么刺眼,那么灼热,像守个熊熊的煤火炉子干活。男人们有的光起了脊梁,任凭阳光的照射。庄稼人油黑发亮,看来都是在太阳底下曝晒的。岁数大些的娘儿们敞胸露乳,里面连个背心都没穿,也不知是穷得买不起,还是图了给孩子喂奶方便,两个垂下的奶子随着锄头来回颤动着,看上去真有些不大雅观。姑娘们倒是全副武装,只是褂子的后背全被汗水溻透了,脸涨得红红的,汗水吧嗒吧嗒掉在泥土中,或砸在脚面上摔成八瓣。看来那涨红了脸的高粱,笑弯了腰的谷子,摇铃的大豆……都是因为里面浸透了农民的汗水,籽粒才如此饱满。。 最好的txt下载网
万各庄 九(7)
耪地的人们怨恨太阳像怨恨恶毒的暴力者一般。太阳移向正当空的时候,本来该回家了,可人们非在井边喝气子凉水不可,那个旧砖井多年没有淘洗,水面上浮着一只泡大的刺猬,水有一股腥味。我嗓子干渴得冒烟,见人们都喝,自己就根本顾不上水的脏净,卫生不卫生,趴在水桶边,像渴急的牲口一样,低下脑袋去就喝。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触景生情,我想起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教我的这首古诗,尽管很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可根本没理解它的意义,懂得它深刻的内涵。如今,我算读懂了这首古诗,懂得了“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的道理。
5月27日
玲玲锄半天地回来,不知是累的,还是嫌饭菜不好,往炕上一躺,无论怎样喊她也不吃饭,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我手头还有零花钱,从小卖部买来半斤粮票的点心,送到玲玲屋里,刚好周四爱不在,到生产队记工去了。玲玲坐起来,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这些日子,她明显瘦了,脸也晒黑了,整日愁眉不展的。我很为她的身体状况担心,真怕她长期下去吃不消。
“看,这手都起泡了。”玲玲将她的小手伸到我面前。我看过她的手,把一块硬梆梆的点心递给她。
“你也一块吃吧!”
“我吃得饱着呢。”
“你要不吃我也不吃。”
“好,咱们一块吃。”我也抄起一块点心,尽管点心硬梆梆的,在小卖部放了很长时间,可吃起来是比饼子下顺得多。
玲玲大口满腮地吃着点心,喝着我倒的白开水,边吃边向我诉说道:“晓民,看来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整天是饼子咸菜,咸菜饼子,连点鱼儿肉的都吃不上,农活还累人个愁死,我真想……”玲玲的眼里又流了泪,我递过自己的手帕,她擦去脸上的泪水,狠劲咬了一口点心,用充满希望的目光看着我,咽下嘴里嚼的点心后说:“晓民,就是在农村,我也得像香花一样,谋个轻松差使,挣个便宜工分。凭我的长相,满可以在公社里混个事由。”
玲玲吃完了点心(我只象征性地吃了一点),像个孩子一样地高兴起来,和我有说有笑的。我想劝说她几句:向贫下中农学习,吃苦耐劳,做毛主席的好战士……可一想到那累死人的农活,又感到说出的话也是苍白无力,还是不说为好吧!
5月28日
一块块麦地,风一吹,真像大海涌起的波浪。眼前是一派即将丰收的景象。社员们看着麦子,好像孕妇看着快要分娩的肚子一样欣喜。他们掐着指头数算,还有多少天就开镰收割,还有多少天就吃上白面了。孩子们站在麦地头上,像唱歌一样喊叫着:“马家那闺女会梳头,一梳梳到麦子熟,麦子熟了吃白面,芝麻熟了喝香油……”
收下麦子按说该好好吃一程子了,可老人们说,别说现在,就是过去能收个十石八石的庄稼主儿,也舍不得上顿下顿地吃,不像非农业,一年十二个麦收十二个大秋。庄稼人还得留着过年过节,来朋友待亲戚,预防灾年,一般吃上四大顿(包子、饺子、面条、大饼各一顿)就算不错了。
5月31日
前些天公社要一份关于知青插队的典型材料,我将玲玲的情况添枝加叶写成文字汇报上去。公社副主任杨瑞华下乡检查工作,来到了我们知青集体户,说是见见玲玲。
杨副主任看上去有五十多岁,长得瘦了巴叽的,一副挺精明的样子,给人的印象是官架子太大,我跟他说话,他只是“哼哼哈哈”的。洪支书说杨主任看了玲玲的事迹,很想见见她。我从集合地点找回了玲玲。玲玲一听公社杨副主任要见她,脚下像生了风。杨副主任见到玲玲,眼睛一亮,立刻堆起笑容,官架子一点都没了,一副特别容易亲近的样子,像拉家常似地说:“马玲玲,这名字响亮,你的事迹我看过了,干得挺不错,趁着年轻,好好干,前途是无量的……”玲玲的脸红红的,有些羞羞答答,在两名大干部面前,显得有些忸忸怩怩。
万各庄 九(8)
杨副主任和洪支书走后,玲玲感激地对我说:“晓民,多谢你妙笔生花,使我这个挺平常的知青,在公社副主任的脑海里都有了好印象。”
6月3日
下午间苗时,一丝风都没有,空气仿佛凝固了,气温大概在30℃以上。人们不时地摘下草帽扇扇风,然而,风也是热的。
不一会儿工夫,树叶微微颤动起来,树梢开始左右摇晃起来。“轰隆隆——”从远处传来一声闷雷,西北的天空像滚滚的黑烟,眼见着扩散开来。人们不时地望望西北天气,又望望带队干活的谢队长。谢队长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又低头去间苗,一点要回家的意思都没有。附近锄地的社员,干得欢着呢,也没有回家的意思。也别说,一个队的社员分几拨干活,轻易地回去,雨如果下不起来,既误了工,又闹得没回家的人有意见。
西北天的浓云像潮水一般涌上来,很快遮住了太阳,刚才晴朗的天暗了下来,大地罩上一层阴影。一阵风吹来,草帽刮飞了,在地上翻着跟头,树木低头弯腰,发出绝望的吼叫声。紧接着,铜钱大的雨点斜打在人的脸上,砸在弱小的苗上。这时候,谢队长才发话让人们回家。不回家没辙了,附近的田野上连间可背风避雨的房子都没有。
“轰隆隆——”,“嘎啦啦——”,头顶上响起震耳欲聋的雷声,乌云在落泪,大地在颤动。雨水像一串串珠子砸在人的头上,又像拧成无数股的绳子,狠劲儿抽打着人的脸,抽打着刚要爬蔓的山药秧子,抽打着才长出几个小叶的棉花,将要快收割的麦子……
雷在轰响,暴风雨耍着它的威风,脚下一滑,我摔在泥水中。当时多想找个避雨的地方,可眼前什么也没有,只有茫茫的雨,狂虐的风,呻吟的大地,蹒跚的行人,路上留下的一串串歪歪扭扭的脚印。
路旁的一片坟地里,长着一棵老柳树,茂密的枝叶朝一边歪着。几个把式吆喝着牲口去那里避雨,被雨水打晕了头的牲口东跑西窜的。我把手比划成个喇叭状,朝树下的人畜高声喊道:“别在那里避雨——,防止触电——”可我那有气无力的喊声,一下子被更大的暴风雨湮没了……
人们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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