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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间军校大学生的激情从驿动到:泯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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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就心旗摇曳。

  这时,我想到的是自此就和小红分开了,她在基地,我去仓库,坐火车要10个小时,而且,战士不准许谈恋爱,我们没有了工作关系,那种关系就没了掩护。

  想到了小红第一次见面,在我面前挺胸。想到了她教我刷牙,教我洗衣服,教我洗头。更想到了下棋时小红的霸道棋风,春节回家她的两封信。……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愚蠢,竟然为了中国足球,浪费了和小红说话的大好时机。

  恩格斯说,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

  果然,在我为自己的愚蠢追悔莫及的时候,小红来敲门。

情书
“昨天,忘了给你准备吃的了”小红气喘嘘嘘,“我一出完操就来了,怕你忘了。”

  “小红……”我甚至有点哽咽,“对不起,啊。”

  “干吗呀,你……”小红的眼泪刷的下来了,“你这人才是呢。”

  “要不我今天就再呆一天。”

  小红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马上黯然的说“得了吧,你已经耽误了几天了,再说我也不能老不上岗吧。”

  “那,要不让刘副政委把我调回来吧。”

  “他不敢。”

  “怎么了”

  “我爷爷不是说了你必须呆在基层。”

  “就这?”

  小红最后没去陪我买食品,因为正课时间,她怕人看到。  

  当我坐上开往仓库的火车,千言万语立即涌出来。

  我马上拿出信纸给小红写信―――与开往x市的火车相反,开往仓库的火车,铁路是专门为三线修的,沿途基本全是贫困山区。所以火车从x市开到基地,车上的旅客不足8成,到了仓库,基本上已经寥寥无几――这样,我可以从容的在车上写信。  

  这其实是我的第一封情书。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裁军
到了仓库,照例是刘助理在他宿舍为我接风。他说,整个仓库情况基本没什么变化。“你在基地弄那么火,怎么没留在基地啊?”

  “这不是还要准备八一全军的竞赛吗。”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是元勋的事,“再说了,我也该回咱们这儿,不就苦点吗。”

  “苦点儿?可真不是,你看你在基地,整天和领导在一起,接触的机会多,提拔的机会就多,电视上看你还和独臂将军说话呢,那才是你的前途,你可不要打错算盘。”

  “没事,我真的就回来锻炼,不信就怎么着了。”

  “我听分站的人说,你去的时候骗了政委和阎主任,他俩可恼你呢。你要留基地了,他们没辙,要回来,他们还不小鞋伺候。”

  “他们能怎么着我了?”

  “哼,就熬着你,不提拔不使用不放人。?”

  “我等着。”我心说,有元勋那句话,他们想放我刘副政委也敢啊。

  第二天,我挨着个的去仓库的干部那里打招呼,大家几乎都说我不该回来,该找基地调走,最起码我还给基地争光了呢。

  我就只好胡乱说了理由。

  转天,公务员给了我一封信。

  我一看,是小红的。迫不及待的拆开,一看日期,当我在火车倾诉衷肠的时候,她原来也在那写。

  我马上就动笔写回信。

  接着,我们都在接到对方的信后写回信,每天一封,就是和自己上封信不搭界。

  这种现象,很象我们现在在QQ上聊天,双方都忙着回答对方,结果,把聊天记录连起来看,整个一鸡同鸭讲。

  刚从基地回来。刚刚和小红分开,我们都很不习惯。

  于是,就有了我门这一天一信。

  六月初,总部的立功喜报到了。我立了二等功。这在基地范围还是第一次,总部的个人功。原来,每逢重要项目,比如发射啦试验啦,都是集体功。

  接着,按规定,科工委的立功我满了一年,要提前晋级,总部的立功要立即晋级,于是,6月30日,部队正常的升迁命令日,我的任职命令也就到了。

  结果令所有人大吃一惊:我被任命为仓库正营职工程师---此时,离我毕业还不到一年,刚20岁。而且,我的同学们要到7月才能定职定级,副连,和我差了三级。

  主要让大家吃惊的是,在仓库这正营级单位,从没有过正营职的非领导干部。

  但大家都理解,认为我从事的是高级工作,一年两次在科工委和总部立功,这奖励也应该。

  其实,大家后来又都听说,我的职务其实是基地的戴帽指示。但只有我知道,这是刘副政委在操纵。

  当我的任职命令给仓库带来的冲击波余震还未退时,设计师在人民大会堂轻轻的伸了个手指头---裁军百万。  

  这个指头,给地球人的冲击波,绝对不亚于广岛长崎的。

  当时还是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冷战的时期,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都在增加军费扩大军队。如果那个国家裁军,那世界给他的回报是很大的。

  但,中国在没有任何国家要求的情况下,竟然主动裁军。

  如果在被称为导*师的年代,谁要是提出裁军,舵手肯定会定他个叛国罪,而且肯定受到全国人民的唾骂。所以,导师总被人民共和国的人民称为导、师/领*袖和救/星。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是从山沟到执政党的经验。朝鲜战争、越南战争又赢得了第三世界的老大。舵手已经尝到穷兵黩武的甜头。

  我们的10个元帅和10个大将,加上那些少将上将中将,从1930年代到1949,死于战争的国人,官方的数字是几白万,其实会更多。朝鲜战争,我们的导*师闹了个第三世界的领袖,但却有近90万中国军人尸骨留在了朝鲜。

  一将功成万骨枯。在热兵器时代,这个万前面还要加万。

  但设计师是一个被定性的机会主义头子。

  机会主义就是不管白猫黑猫抓耗子是好猫,这象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

  推行这样的主义,设计师没被人称为导*师甚至连领*袖都很少有人称呼,但人民,10多亿喊惯了万岁吹惯了帝国主义是纸老虎的人民,却从此过上了和平生活。

  当时,设计师说,中国要有20年的和平。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个和平持续得时间更长。正是这个和平段,让民不聊生的中国一下成了世界工厂。

  设计师的手指头伸出后,我们整个军队立即炸锅。

  地方军、改编军、非嫡系军以及象我们仓库这样的后勤兵,人人自危。

  仓库的正常工作几乎停止,大家都跑分站跑基地,为自己找后路。

  我倒是暗自高兴,这下,元勋让我在基层的话没用了。

  我把喜讯告诉小红,我们高兴的等着刘副政委的安排。

  可是,最后的精简整编结果,让仓库和分站大跌眼镜。

  我们仓库和附近的一工程兵团合并,工兵团建制撤销,并入我们仓库,仓库由正营级升格为正团级。

  由于我们仓库原来的级别低,在干部配备上很不占光。所以,我作为正营职干部,被分站重点使用,我的命令是,仓库政治处副主任,主任空缺,我代理主任。

  这就是说,我从一新学员一下成为仓库党委委员。即使这个样,党委委员里,也只有我和原仓库王主任现任副参谋长代参谋长两个原仓库的人员。 。 想看书来

党委会
第一次的党委会,我被当做直升机干部看待的。

  大家都知道我的速度,但还没人知道有元勋那样的背景,所以大家基本上不把我当回事。

  这一点对我很重要。拉帮结派拉山头是我军的光荣传统(你看看我们的十大元帅,那简直是良莠不齐,为什么,就是要每个山头都照顾到,既然大家都和你造反了,打了江山就大家一起坐,像陈毅,没参加长征,没任何战功,内战时北有陈庚南有粟裕,他就一架子,但要照顾,人家是铁军新四军的,叶挺死了只能拿他了。),对于一个由两个单位合并而成的新部队,拉山头那就是首要任务了。

  一篇叫做反对自由主义的最高指示说,自由主义一般发生在老上级老同事老同学老战友之间,这基本上是经验之谈。今天的顺口溜说,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同过事,一起嫖过娼是四大铁,就是这意思。

  由于我的特殊情况,工兵团和仓库都在极力拉拢我,同时,我也知道,谁也不会真的把我当成自己人。

  这正中我的下怀,作为涉世不久的学生兵,我欠缺的是中国特色的人事斗争。而部队的政治部门就是地方的组织和人事部门,它专门从事人事斗争。如果我介入双方的斗争,那就是发挥我的短处。

  我必须发挥我的长处,既然我被元勋定在这里一时走不了,那我就要充分表现自己,向自己的出人头地的目标努力。

  我的长处是什么呢?

  很显然,在整个党委中没有一个大学生,这就是我与众不同之出,也就是长处。

  我很快找到了发挥自己的办法。

  那时候,军队已经开始停止从战士中直接提干,而是从战士中产生军校学员,所有干部必须是军校毕业。

  这是尊重人才的极端,当然限制了大老粗们一统军队,但是也就为学生跃龙门提供了一条途径:很多在地方学校考不上大学的转而从军,在军队参加军队高考,那就容易多了。

  合并后的仓库,共有7名战士要参加高考。当时,由于还没有很多的投机分子看到这条捷径,所以部队还没有对参考人数进行限制。

  我找到原来工兵团的一个大学刚毕业的技术员,我俩出面举办战士学习辅导班,也就是高考辅导班。

  这也是中国特色,比如本来是用来为党费旅游的景点,却不叫景点叫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象上海一大啦,海南红色娘子军啦,内蒙伪满政府啦等等。

  这名字一变,性质马上就变,但内容不变。

  新政委是原分站的政治处副主任,在政治处的好处就在于,你随便干上几年,就会近水楼台先得月被外派提干。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了,他求之不得,因为政治处的功能就是管干部,他政委插手毕竟要首先通过我,这下他就可以让我无暇了。

  我开始亲自---在中国,只要你手下有兵,那怕是居委会主任,按常规都不用工作,如果你工作的话,那就一定要加上亲自的,我亲自和那技术员为战士上课。

  这招来好多人的嘲笑,一个握有干部调配大权的政治处主任不去勾心斗角受贿,却干这教书的工作,简直是脑子进水。

  其实,这正是我要的效果,我让人们把我看成书呆子,那俩派都不会把你当成自己人,也不会把你当成敌人。这样,在很多的斗争中,如果僵持不下,双方就会折中,选择我这个中间派。

  在工兵团和仓库的人马都还立足未稳进行战前准备的阶段,军队高考在7月中旬举行了。

  7月底,我和政委、仓库主任说要到基地打听高考成绩。

  这就是当官的好处,可以为自己每次的外出找到公差,不但路费报销还有出差补助。

  你可以查每一个官员的出国记录,无不是去考查。

  其实,我是到基地,趁八一假期见小红。

  两个月里,我们保持着每天一信的热情。每个周六,小红还打电话过来--那时仓库只有一条军线,为了不耽误正常工作,她只能周六打。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高考
高考成绩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们的7个人全部上了专科段,如果不出意外,就是他们至少能上个中专---那个时候由于还没有象现在这样扩招,中专就足以保证毕业后成为干部了。

  我回来后把结果和政委和主任说了,他俩无一例外的目瞪口呆。

  政委虽然已经是我们政委,但家还在分站,每周他都回去。

  这消息,当然随他回分站而传开,也随他回去和他的老上级分站的站长政委汇报,让分站领导知道了。

  虽然战士是我辅导的,但政委对别人是说“我的仓库”,当然,分站政委对外会说“我的分站下的一仓库”。

  这事就是他们踩着我的肩膀上。

  但是,我也就踩着他们的牛B名声远扬了。

  那时候,部队开始进行军地两用人才培训,分站和基地都成立有两培办。

  分站两培办主任找到我,说要在我们仓库建立个培训基地,专门辅导高考。---在中国,这又是一大窍门,这培训是政绩,所以有拨款。但是,对战士又是私事,所以要收费。这在中国有专有名词叫培训经济,会议经济,你看全国一天大概有不下千个培训呀会议呀,那都是国家拨款的,但所有参加人员有都掏了自己本单位的腰包。

  这样的好事,仓库主任政委当然积极性很高。

  分站两培办的干事经过不下十次的来仓库考察--这所谓的考察,其实就是在向被考察对象索贿,最为著名的就是每年一次的全国卫生文明城市检查--仓库不但每次给他们灌的沟满壕平,而且还要车接车送,虽然他们在分站都没资格坐车,但到了下属单位来送钱,那自然是要车的,而且,车上还要体现贼不走空的原则。那时候,送还不送现金,就是些相机啦电动剃须刀啦类的东西。

  分站的资金到位的第一时间,我们召开了党委会。

  “今天的主要议题是,筹建两培中心”政委先拔头筹,“这也是今年以来,我们新仓库组建以来最大的项目了,所有,我和主任都认为,这是必须做好的大事。”

  “这其中,最为关键的是找有经验有能力,更要可靠放心的人去抓。”主任是工兵团的团长,“今天就是要选拔出两培中心的建设负责人。”

  “就成立个两培中心建设办吧。”政委说,“主任和我出个虚名,任主任,选个副主任挑头。”

  众所周知的是,在中国,基建是培养*的大课堂,哪个省的建设厅长要不死在受贿上那就是死在*上,因为建筑队多如牛毛,大家都要找活干,所有是绝对的甲方市场,不成文的惯例是工程额的5%回扣。

  那这个副主任肯定是两派争夺的焦点。

  主任政委说完后,会场冷了场,谁也想后发制人,而且,两派人马也肯定都分别通了气。

  “那,红兵”政委看冷场就对我说,“这中心,是你争取来的,你最有发言权,你先说说谁最合适呢,你也是管干部的啊。”

  政委的滑头之处就在于,他这样既把皮球踢给了我,又拉拢了我。

  “组建新仓库以来,我先检讨啊,我一直在跑高考和中心的事,把正事考察干部给忘了,还是大家先说说吧,从自己熟悉的信任的干部提名。”

  ……

  在扯皮中,半天的党委会也没个结果。

  下来后,我想这就要我这中间派调和了。

  我找到政委,说要让工兵团掌控的后勤处牵头,但由刘助理具体负责,这实际还是原仓库的兄弟在办。

  然后我又和主任说,这事就一定要后勤负责,因为工兵本身就是内行,但为了考虑平衡,可以让刘助理具体办理。

  最后,我的意见被拿到党委会通过了。

  其实,所谓的培训中心,也就是建个小学校。仓库重视在于,合并后,人员多了3倍,但办公地点在原仓库,很拥挤,而且家属们都在工兵团。

  所以,中心最后建成了2层楼,1楼是教室,2楼是党委的办公室还有3间高标准的客房。

采购
在大名远扬的基建负责人开始在众目睽睽下盖楼时,我则名正言顺的负责教具和教材的采购。

  其实,教材的FB空间远比基建高。全国的新华书店系统有多少人?他们卖书谁买,就是靠教材养活。

  按计划,我们分站的100多名高考战士,将分两批培训。每人要100元的教材费,那就是一万多块。

  而你到书店一次购买1万元的教材,人家给折,也就是说我将有六七千块的利润。而且,是肯定不会败露的。

  那个时候,万元户就是今天的百万富翁的级别。

  能够有几千块的外快,我第一想到的就是和小红到x市玩。那次去借教材,我身上没钱,靠小红出资,我没好意思。

  八一前,我到了基地。

  “你放几天假啊”,我打电话给小红,“咱们到x市,我给我们仓库买教材。”

  “太挤了,这大热的天”小红笑着说。我在电话这端脸腾的红了,想起那次的拥挤我不争气的DD。

  “这回咱们往回坐一站,到m县坐去x市,不坐那趟了。”我很骄傲的说。

  “那得花多少冤枉钱啊。”

  “我有钱,公款,买书的。”

  “公款。你也得还人家啊。”

  “没事。”

  有钱真好。

  那是我第一次偿到有钱人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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