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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我其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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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关心你?”其实她是嫉妒,她只有在每月的初一才能出府一趟,想办些事情还要费尽心思遮掩行迹,不过嘴上说的很好听,“只不过是见你整天闲荡,替你可惜,也不怕荒废日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做事?”云岚反驳道,“我忙的时候你还在家里舒舒服服的休息呢。”这丫头的小心思啊,口是心非的样子挺可爱的。
  “忙什么?”明珰头倚在树上随意问道,难得没涂脂粉的小脸干干净净,娇嫩的肌肤吹弹可破,眼若星灿,唇若红菱。
  “做些生意,有时要四处跑。”云岚眼中有丝暖色,嘴角翘了翘,“这段日子正好有些空闲,可以静下心休息几日,就被你说了一大通。”
  明珰眼中一亮,“四处跑?跟我说说外面的风土人情吧。”她虽然看过几本游记,但内容都是些名胜古迹,并不深入民生民情。没有什么用处。
  “你喜欢?好啊。”他不介意将这些跟这个女孩子分享。
  明珰听的极仔细,遇到不明白的地方还会发问。云岚耐心的跟她讲解,听的她满眼羡慕和钦佩。
  不错啊,他居然走过那么多的地方,遇到那么多有趣的事情,遇到麻烦时还能那么淡定。她一直把他当成受家族庇护的晃荡子,看来是她太小看他了。
  云岚总算在她面前扳回一局,被个小女孩瞧不起的滋味可不好受。
  良久她长叹一声,“外面天大地大,可惜我不能去看看。”一脸的憧憬,梦想着总有一天走遍这大周朝的山山水水。
  他迟疑了半响,“有几本游记,是我亲手写的,记录着我曾经走过的地方,遇到的事情,你要看吗?”
  这可是他的宝贝,一直放在自己的卧室,从不愿给人多看一眼。可看着她失落的表情,突然心生不忍。这话就脱口而出,拦也拦不住,而且还不后悔。真是奇怪,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心起来?
  “要要要。”明珰大喜,不停的点头,“谢谢云公子。”
  “认识你这些日子,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有礼。”纵然有些舍不得,但看到她的态度,已经值了。“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客气话可真难啊。”声音拉的好长,全是取笑之意。
  明珰忍住想翻白眼的yu望,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啊。脸上堆满笑容,“云公子,你是个大好人,跟我这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计较多没意思。”委屈求全啊,没办法。她真的真的很想看那几本游记,对她的计划有着莫大的帮助。
  他被她哄笑了,这丫头能伸能屈,是个人精。再长上几岁,恐怕没几人能治得住她。
  果然他让下人马上回府去取,没过多久就取来。他将三本游记递给她,不放心的叮嘱,“爱惜点,别弄脏。”
  “知道,就算脏了我赔你一份新的。”她心里暗骂:真是的,小心眼,小气鬼。气鼓鼓的嘟着嘴,“我会早点看完,还给你的。”
  他盯着她看了半天,心中暗叹几声,“不急,慢慢看。”别看她平时那么聪慧机敏,表现出来异常的成熟,说到底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她胡乱的点头,心思都在手里的游记上,随手翻开,苍劲有力的楷书印入眼帘,字写的不错啊。不一会儿就被书里的一字一句吸引,着了迷,沉浸于书里的世界。
  看着她低垂的粉颈,纤巧精致的脸庞,瘦削纤小的身形,他心里不由复杂莫名,据他了解,她在家里过的很不好,处境那么艰难,连自由都受限制,在家里更没有什么地位,没人将她放在心里。可她的笑靥依旧温暖明媚,弯弯的笑眼,浅浅的梨涡,细细的白齿如扁玉。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他正想的出神,那熟悉的痛楚突然袭卷而来,瞬间散到身体的每个经脉。不由暗觉不妙。脚下意识的动了动,张嘴要叫人。
  轻微的声音还是惊动了她,从书里依依不舍的抬起头,见状愣了一下,“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他的脸色白的发青,冷汗淋漓,神情痉挛,手无力的指着胸口,话都说不出来。
  明珰一把扶住他,让他坐在地上,“哪里痛?是胸口吗?有没有药?”怎么回事?看他这样子好像是发病了,可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病啊!
  云岚艰难的挤出声音,“……药在……衣袖……”
  明珰抿着嘴,依他的指示,从他衣袖里掏出一个碧色玉瓶,拔开盖倒出一颗散发清香的药丸,迅速喂他吃下。
  他咬着下唇一声不吭,默默的承受着,把嘴唇都咬破了,鲜血顺着下颌流到脖子。样子挺恐怖的。
  明珰不安的看着他,心绪纷乱,这病……看了看手里的玉瓶,又倒出一粒药丸轻嗅。
  过了一会儿,他痛楚稍退,衣裳湿透,头发有些乱,整个人筋疲力尽,看得出这疼痛耗尽他的精力。
  “吓着你了吧?对不住。”他的唇色发白,脸色依旧很差。
  “别这么说。”明珰咬着下唇,神色莫测,“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还是让平安过来服侍你?”平安是他随身侍从。
  云岚虚弱的摇摇头,闭上眼睛道,“我休息会就好。”他真不想吓着她,不愿将这么软弱无助的一面让她看到。可这痛楚说来就来……
  明珰低头摩挲玉瓶半响才还给他,“你的……病……”
  他伸手接过,手指苍白无血色,“老毛病,不碍的。”
  “这病拖不得的,早点治好……”她细细看着他的脸色,微微蹙起眉,“也能让家人安心。”心中七上八下,犹豫不决。
  “痛一下而已,不是大毛病。”云岚不在意的笑了笑。治好?他已经不奢望了。已经拖了十几年,也不放在心上。
  〃这病很麻烦。”明珰忍了又忍,实在憋不住,“是你体内的云烟散余毒未清……”
  “你怎么知道的?”他脸色骤变,睁大眼睛惊讶至极。整个人紧绷的像支长枪。

  实情

  “你怀疑我?”明珰生气的瞪着他,他要敢答是,那她就坐实他的怀疑。给他多下几味毒药,哼!让他死翘翘。
  “不是,我这毒都中了十几年了。”云岚连忙解释,她太过敏感了,不说清楚会伤了她,“我只是太惊讶,你怎么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这么小的年纪,哪来这么高明的见识?”毕竟这烟云散是千金难买的秘药,一般人是不大可能知道的。
  “我曾经见过这种药丸。”明珰松了口气,还好这家伙有点脑子,“所以一闻便知。”
  “你见过?”云岚大惊,这药丸是专门用来解烟云散毒的,“在哪里?”
  不能怪他有这种强烈的反映,因为自从他中毒后,他兄长一怒之下下令将此列为禁药,不许任何人用。否则杀无赦!而这丫头不过才十三岁,怎么可能……
  “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不方便跟人说。”明珰抿着嘴,一脸黯淡。云烟散,云烟散,名字真好听,可惜是天下至毒,也是许多悲剧的源头。
  他默默的看着她,任何人都有不愿提起的事情,她也不例外,而她身上更是疑团重重。但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互不干涉互不追问,当然也不会勉强对方做他不愿做的事。
  “你光吃这药是根治不了的,这不过是稍微控制住病势。还是再找高明的大夫瞧瞧。”她收拾好纷乱的情绪,忍不住关心的提醒道,他还这么年轻,对她还算不错。最起码他舍得将心爱的游记借给她,她可不想他英年早逝。
  “你懂医术?”云岚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不知这丫头还有这一手,好像还很高明。这药丸可是当年神医沈维开的,他可以说是大周医术界的第一人。凭他的本事,也做不到解毒解的干干净净。至于那些太医都没用的很,只会束手无策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却拿不出一个有效的方子。
  “会一点点。”明珰知道瞒不了他,索性大方的承认。
  她漫不在意的打量他,这人到底是什么出身,云烟散是慢性毒药,无声无味,一旦中了迅速向全身散开,一年后才会无声无息的毙命,通常很难查出来,都会被视作正常死亡。这种药就算没被列为秘药之前,也是极难得的,一般人可舍不得用。
  “你从哪里学来的?”云岚紧张的追问道,当初虽然解了一部分毒,可中毒的日子太长,早已深入五脏六肺,始终无法根治。这毒平时并没感觉,但一旦发作就痛的浑身抽搐,痛不欲生。
  “祖传,你好麻烦呀。”他一而再的追问让她心烦,这会让她想起许多不愿提起的秘密,“我干吗要回答你的问题?又不是我给你下的毒。”讨厌的毒讨厌的人讨厌的恩怨!
  “别生气,是我太啰嗦。”云岚知道自己有些失礼,可这是极难得的机缘,她一个小女孩居然凭着颗药丸就能知道他的病因,这医术恐怕……屏住呼吸问道,“你能治吗?”心怦怦的跳。
  明珰摇摇头,直言不讳道,“我哪有这本事。”
  这些年她偷偷的学医术,提心吊胆生怕别人知道。幸好她天资聪慧,也可能是遗传了祖先在这方面的才华,医书看了两遍,就能一目了然。只是这不比其他本事,需要大量的实践来增加经验。她哪来的机会实践,所以满腹的医理,却鲜少出手。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那你说的祖传……”他脑中念头飞转,或许她的长辈有办法。许多有本事的人会因各种原因而选择隐姓埋名。可一时想不起她的祖上是何人?
  “我外祖父会些医术,但他早已过世。”明珰只是隐隐约约透露出些许,轻描淡写道,“我是看他留下的医书自学的,所以略知皮毛而已。”她靠着这,躲过了徐家内院那些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暗算。
  他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这徐达的岳父是何许人也。可一听到人都死了,干脆放弃,“略知皮毛?你太谦虚了,最起码这点能耐连太医都没有。”
  “太医也治不了你的病吗?”明珰张大嘴,知道这毒棘手,但不知道会这么难治。
  “治不了。”他阖上眼,声音无尽的疲倦和失落,“家里人为了我这病,费尽心力,可惜始终徒劳无功。”好又好不了,死又死不了。真累!
  明珰犹豫的蹙起眉,看了看手里的游记,拿不定主意。“你……把手伸出来,我帮你诊诊脉。”算了,看在他这么无私的贡献游记的份上。他是这世上极少数对她没敌意也无所求的人,能治就治吧。
  他蓦的睁开眼睛,眼中流光溢彩,坦然伸出手臂,“有劳。”
  明珰伸出两指按上他的手腕脉博,闭上眼细细把脉,良久良久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怎么样?”云岚一颗心高高悬起,明知希望渺茫,但还是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我学的不到家,诊不出什么来。”她低下头避开他咄咄的视线。“你再找别的大夫……”
  “说句实话吧。”他是什么人,早已看出她的异样,一颗心重重的落在地上,克制住失望的情绪,咬着牙道,“我心里也有些底,不用担心我会接受不了。”这些年这心不上不下,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到后来灰心的听天由命,可他还是想知道真实的一面。
  那些太医生怕担干系,只会说些泛泛安慰的话语,根本没有半句真话。可身体是自己的,他最清楚身体日复一日渐渐虚弱,这毒发作的越来越密集,越来越不中用了。
  她沉吟半响,决定实话实说,他有权利知道自己真实的病情。“当年虽然用针灸解了大部分的毒,阻止了毒气攻心,但时日长了,这余毒慢慢聚集在心脏四周,要早点想办法把毒排出体外,否则……”凶多吉少啊。
  如果是在刚中毒时,她还有法子可解。可他这病拖的太久,经过十几年的变化,已经渗透到四肢,紧逼到心口,病情太过复杂,她也没办法救。
  “否则会死?”他的心凉透了,脸色惨白如纸。亲耳听到真实的状况,纵然心里有所准备,还是一时接受不了。他不在乎富贵荣华,可对自己的生死还做不到淡然处之。
  她眼中有丝不忍,垂下视线,“发作的间隔会越来越密,直到最后毒气攻进心脏……”千古艰难唯一死啊。
  云岚惨笑道,“你不用说的这么含糊,我知道自己是撑不了几年的。”脸色失了血色的灰白,衬的眼珠深幽漆黑,凄凉而无神。
  “你别气馁,天下奇人异士多的是,总有人会治的。”明珰忍住酸楚安慰他,不由怀疑自己告诉他真话,是不是太残忍?可换成是她,她宁愿清楚明白的面对这一切,而不要糊里糊涂的死去。活要活的清醒,死也要死的明白。
  “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明白。”他慢慢起身,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讯息,“我先回去,今日的事多谢你了。”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半句话。只能默默的看着他挺的笔直的背影消失在远处,她心里说不出的惆怅。或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的见面吧!
  “小姐,您怎么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这里?”红芍满头大汗的小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奴婢都找的快疯了。”
  “急什么?”明珰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回不了神。整个人愣愣的,“怎么了?”
  红芍扶起她,替她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裙,“府里有人让我们早点回去,好像有事。”
  “有什么事等不到我们回府再说,非要心急火燎的赶过来?”明珰振作精神拍拍自己的脸,最讨厌别人来护国寺找她,她难得能出来透透气,干吗还不让她清静?“我们下午还要念经呢。”
  一月一次的散心之旅,她都要摆出充足的理由在护国寺待上整天。既是跟外界取得联系的唯一途径,也是她汲取勇气重新回去面对后院残酷战场的歇息处。她不愿让任何人打搅。
  红芍咬了咬下唇,皱着眉头,“罗家大夫人身体有恙,心里惦记着你想要看看你。所以派人上门来接。”
  “什么,罗伯母身体有恙?”明珰脸色大变,一把抓住她的手紧张的问道,“是什么病?”
  “不大清楚。”罗家的下人守口如瓶,只字不露,她问了几句也没问出什么。“小姐,您要回去吗?”
  哎!真是件麻烦事啊。以前她家小姐是经常去罗家,可出了那样的事后,两家就断了来往,只有罗夫人偶尔会派人送些东西过来。她家小姐再没登过罗家的门,没见过罗家的人。如今她的身份去不好,不去也不好。真是为难死人了。怪来怪去都怪徐明雪,可恶!
  “回。”明珰不容置疑的点头。

  认母

  “伯母伯母。”明珰匆匆冲进屋子,“您怎么样?”急死她了,罗家下人说的含含糊糊,不知道这病到底严不严重?
  她从寺里出来,连家都不回,直接跟着罗家下人过来。
  罗夫人脸色苍白的半躺在床上,见她进来,眼睛一亮满脸欢喜,“小珰,你总算肯过来看我。”
  她不住上下打量,这孩子两年没见,依旧这么瘦弱,好像没吃东西似的。这心里又酸又涩。这徐家怎么照顾孩子的?难不成虐待她了?可恶至极。也不想想当年是靠了谁才有了徐达今日的飞黄腾达?没良心的男人。明珰才是徐家的嫡女,可是却……
  当她听到儿子回来说,明珰连五味斋的点心都没吃过,想吃却没钱时,她心疼的要命。一心急,人就病倒了。
  “伯母,是小珰不好。”明珰心里难受不已,“您哪里不舒服?”这是曾经给予她母亲般温暖的妇人啊,她好像老了几岁,鬓角掺杂着几缕银丝,她过的不好吗?不应该啊,夫君身居高位,两个儿子又懂事孝顺。这世间的一切几乎都拥有了,还愁什么呢?
  “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罗夫人朝她伸出发抖的手,抱怨道,“ 伯母很想念你,你这孩子也不来看我。”
  “对不起,伯母。”明珰鼻子酸酸的,将手放到她手里,“是小珰不孝。”她不是不想来,是不能来不敢来。
  “不不不,不关你的事。”罗夫人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按她坐在床边,摸着她细滑的脸,百感交集,“是我罗家负了你,让你受委屈了。”
  她何尝不知这事错的不仅是徐家,就算当初中了暗算,庭轩也做错了事情。可情势比人强,只能委屈这个可怜的孩子。
  “伯母别这么说,是小珰没有福气。”明珰靠在她肩上,眼睛模糊,泪水打转,滚烫滚烫的。要是没那件事,她们就是一家人,是至亲至爱的一家人。可惜一切都已成空。
  “不,是轩儿无福,他……”罗夫人心情复杂莫名,“哎,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轩儿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无法怪他。却深恨毁了这一切的徐明雪,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居然靠肮脏的手段硬是挤进她们罗家,就别怪罗家心狠。
  罗家是世族大家,祖上代代出仕,人脉在朝堂根深蒂固,盘踪复杂。而徐家呢,不过是靠徐达考了个破功名才勉强挤进仕途。祖上三代都是白丁,还穷的要命,连间好屋子都没有。量他徐家不敢得罪于她。
  “伯母您就想开些。”明珰低下头借机拭去泪水,“放宽心好好调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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