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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的男儿-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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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琴以为自己幻听了,他掏掏耳朵,说:“风太大,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卡罗伊甚至没有重复一遍,接着说:“所以,诅咒解除后我大概会死。”他就仿佛在讨论今天天气一般平静,还补充一句:“值得庆幸的是理赔方面很合理。”
随着尾音被风吹散,香烟也落地,扑闪几下微光,最后一缕烟也随风散了。
风真的很大,在耳边凛凛作响,问题是风再大,话还是听清楚了。只是李长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赛里斯的转世界告诉他,如果救了过去赛里斯,如果解除了诅咒,那么这一辈子的赛里斯就连木乃伊也不是了。
他能有什么反应?
卡罗伊突然伸手搓搓李长琴的发顶:“所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一股危机感升起,长琴蹙起眉头,戒备地盯着卡罗伊:“先说把事情说清楚。”
“果然很小心。”卡罗伊惋惜地低叹一声。
他惋惜个屁啊!长琴瞪着卡罗伊,一副濒临爆发的暴戾模样。
“你对赛里斯也这么凶吗?”卡罗伊突然来了一句。
长琴总算明白了,即使过个几千年再换了个壳子,有些人打从本质上无法改变。像这种精明狡猾的性子,还有善于瞄准要害的好眼神,是彻彻底底的没有变。
中了这一击,长琴别说气了,连扶墙出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概是把李长琴咬牙切齿有怒难舒的模样看够了,卡罗伊终于接下去说。
“如果你真的成功解除诅咒,而我也因此而死,那么我希望你能够收养拉美西斯家族下一个拥有金眸的孩子。钱和法律方面的问题你不需要操心,我会妥善处理,而法尼斯那边也会有所安排,必定让你没有任何负担。你只需要接受他,并用你的方式安顿他,教育他。”
着实地被这个荒唐的请求吓了一跳,长琴瞠目结舌,半晌反应不过来。
“你这是什么要求?!如果我不接受呢?!”
“那么法尼斯保留养育权,直至你改变主意,并不强迫你。”
“喂,你有没有替那个孩子想过?他会赞成吗?!”太自私了,都没有人权了。
然而卡罗伊却别有见解:“我以为比起法尼斯,你更会照顾小孩。当然,这也无权剥夺他身为父亲的资格,但是考虑到即使过了千年,我们有着同一个特征,所以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下一个金眸的孩子,也会拥有赛里斯的灵魂。因此,我今生与及赛里斯过去的夙愿,你愿意给予机会吗?”
记得那时候少年童稚的脸也带着希冀,说过来世再见面。
死心眼的缺点是一成不变呐。
长琴的心头就像抽乱了的线团,纠结在一起,怎么也理不清。拒绝吗?说不出口。答应?太荒谬了。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即使面对这种请求,他不单没有立即将人揍飞,还在这里认真思考。真他妈的没出息,几千看前被吃得死死的,跨越几千年还是一成不变。
“说的容易,你以为养孩子很简单吗?混账!”
骂了一通,长琴转身骂骂咧咧地跑走,顺道踹了铁门一记,轰一声响,像天上响的闷雷。
卡罗伊目送李长琴离开,直至阶梯将脚步声送远,他才将视线转向比繁星还要璀璨的夜景。他知道自己很疯狂,竟然预约下一辈,可怜还是可恶?
要是那个赛里斯王子,又会怎么想呢?
他真想知道那个王子跟李长琴之间又是怎么样的爱恋。
“既然是同样的灵魂,为什么会忘记?”
“在中国的说法是因为喝了孟婆汤。”
从黑暗中冒出一句答话吓了卡罗伊一跳,他瞪向潜藏在黑影中的不速之客,全身戒备。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响起,阴影中的轮廊逐渐分明,发丝泛着淡金色光泽……是吴荣。
“……”与这个人不过认识几小时,卡罗伊并不放心。
吴荣却轻松,走过来捡起李长琴落下的那包香烟,递还给卡罗伊:“我想,他不需要了。”
卡罗伊不动声色地接过它,没有答话。
“其实从两年前开始,李长琴那小子就为了夜昕而戒烟。”
这倒是个意外,卡罗伊在意:“为了夜昕?”那个长得漂亮,看似文静的东方男孩。
“你肯定不知道,李长琴追求过夜昕,要不是因为我,他说不定就成功了。”提起旧事,吴荣还是不爽,咂着舌头:“那小子很麻烦,既死心眼,又拼命。所以当听说他开窍了,找到新恋人,我还真吓了一跳。毕竟这两年他都没有变。”
卡罗伊的确未曾知道这一件事,可是他比较在意吴荣说出这些的居心:“那又怎么样?”
吴荣耸耸肩:“只是觉得你很狡猾,知道捉住他不容易死心的弱点。唉唉,我看李长琴那小子这辈子要栽在你手上了。”
“……”
“没想到会是这么复杂,我推你一把,是害了那小子。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别人的情爱事我一向不插手。但我劝你不要欺负他,不然结果不会是一般的惨。”念念叨叨着,吴荣信步离开这大风的楼顶,离开前又朝暗处喊了一声,夜昕走出来,跟他一起走。
这两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偷听了半天,卡罗伊错愕之余,也很无奈。终于楼顶上真的只剩他一个了,他也没有心情继续留下。至于被指责狡猾这方面,他并不否认。
李长琴度过了一个失眠夜,但是第二天卡罗伊不再提起那件事,接着夜昕也答应帮忙,于是忙碌中,这件事就被遗忘了。长琴一心期待着回到古埃及,然而事情并不简单,因为某些复杂原因,这一堆文物不足以帮助长琴回归,必须要去现场堪察。
于是一行人带上那堆古物,浩浩荡荡地赶到埃及去。乘坐私人飞机到达开罗机场,也没有停留,立即就到尼罗河乘船南下,前往底比斯。
长琴并不是第一次到埃及,但是第一次如此感触。
沿岸偶尔见到的古代建筑只剩颓垣败瓦,一片萧条景象,古埃及几千年的辉煌,终究敌不过历史铁蹄的践踏,只能长埋黄沙之下,成为尼罗河畔的一个传奇。
又花了一天时间才到达底比斯,那史上著名的百门之都。然而过去恢宏的古埃及首都,现在也只剩下几片破败城墙,一些巨大的石雕,也都被风侵饰得不成样了,不过轮廓还在,至少留有让人想象的空间。
这原本是一处旅游圣地,今天却没有半个人,听说是卡罗伊动用权力以拍电影的名义把这附近包起来了,不允许外人进入。
前入神庙的路,长琴比谁都熟悉,有几年他就在神庙内装神弄鬼呢。那时候金碧辉煌的神庙,地上还砌有真金地砖,现在只剩一块不平的黑土地。他正感慨,卡罗伊的老管家斐尔利索地指使一群工人将那堆历史文物搬运到神庙遗址,听从夜昕吩咐,将东西摆放好。长琴也听从指示,换上古埃及的服饰,等候在旁边。见到夜昕忙碌,他想要帮忙,却被拒绝了,因为接下来的工序比较复杂,不是他能做的。
跟大家一起当旁观者,只见夜昕忙着在地上绘画一些古老文字和图案,将众多文物以图形连结在一起,大家看得啧啧称奇。先不论那个作用是什么吧,夜昕这手工活就做得很有艺术感。
正看得欢,长琴感受到热切的注视,转头望去,恰巧看进两枚洞洞里。
卡罗伊正在看这边。
长琴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莫明地惊慌。才转开视线,却见夜昕的准备工作快完成了,而这一回意味着完成任务,也就是说卡罗伊要死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卡罗伊算是被他间接杀死的,怎么也不能就这样结束?长琴磨蹭了一下,就向卡罗伊招了招手。后者对旁边保镖说了几句,独自过来了。
长琴犹豫了一会,卡罗伊就先说话了:“祝你一切顺利。”
这个准备要死的人倒是洒脱多了,长琴当下也就不忸怩了。
“你说这话,怎么像急着要去死似的。”
“是吗?毕竟解开诅咒就代表下辈子不再受威胁,的确值得庆幸。”
这个‘下辈子’听在长琴耳里,很酸。
“也祝你与赛里斯幸福快乐。”
“啊?”
“不用惊讶,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前生过得惨淡。”
“那就……谢啦。”长琴是真的词穷,结巴着回了一句。
“最后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
长琴瞪着这具木乃伊,像见着了鬼……也真的是见鬼了。
“我的死期快到了,这个要求应该不算过分。”
的确不算。那边吴荣已经在喊了,长琴匆忙拥抱卡罗伊,然后急步走开。边走着,还偷偷往后睐了几眼,见到那木乃伊也信步跟过来。
“过一会我就会打开门,然后长琴就跑进去。”夜昕指着图阵中央解说:“这一次你并不能依靠诅咒的力量回到古埃及,因为那样做就会抹去纪绿,重新开始。所以只能凭借我的力量打开空间连接。但是这样做,在很难精确选定时间,还好你在那里留下一小片灵魂碎片,所以时间偏差不会太大。”
“灵魂碎片……赛里斯的左眼。”想不到那个今天竟然有用,长琴不觉想起伊希斯,说不定那时候女神是有所打算。
“是的,只要凭外力回归,你就不算失格。”
“哦,对哦,这算是打擦边球吧。但是夜昕,你可以吗?要不找风夜希来办,他看起来比较强。”
长琴担心,夜昕当初分出一半灵魂给他,现在只剩下一半力量,还是用人类的身体。
夜昕露出近乎圣洁的微笑:“与长琴相比,我是安全多了。”
“……”长琴睐向吴荣,总感觉夜昕这孩子有点变了。
吴荣眺望天际,仿佛对万里无云的天空很感兴趣。
长琴鄙视了这大叔一把,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卡罗伊,立即掠过去,匆忙说:“开始吧。”
夜昕轻点头,开始颂唱咒语。古老的语言就像一首圣歌,仿佛能够洗涤心灵。随着颂唱进行,先前布置的图阵也出现变异,竟然泛起光彩,一道光在图阵中央聚集,然后大家就看到立体影像——病恹恹的法老,被缚在祭坛上的祭品,还有全身疮疤的恶心女祭司。他们正在演绎血腥的祭祀。
大家都看呆了。
“两个我?!”卡罗伊禁不提高音量,表达惊讶。
长琴认得他们,便嗤笑一声:“你是祭坛上缚着的那个。而病恹恹的那个是赛里斯的孪生兄长,就是他用神器把我送回来的。”擅用诡计,擅于隐藏的蛇蝎毒男。
至于那个祭司,他是不认识,至少他所知的祭司里面没有丑得这般惊心动魄的。是谁呀?
终于,祭司将利刃刺进祭品的胸膛,紧接着大门被冲破,年轻的将士领人杀进。未等一切结束,法老竟然先一步吐血身亡,祭司也乘乱逃跑了。
“怎么这样?!结束了?!”长琴以为要跳进去救人的。
“不,现在才开始改变……进去吧。”
景象全数消失,阵中只落下一枚光圈,但光圈的另一片是水色。
长琴没有犹豫,立即冲过去,一头扎进水里。
噗一声,水面荡起一片波纹,光圈迅速收缩,消失了。
第六十六章 再相逢
深夜,尼罗河倒映天上星河,潺潺流水不息。凉风拂抚河边长长水生野草,声响犹如屡屡爬上沙滩的海浪,一浪接一浪。河边有一艘小船停泊,岸上也扎着小小营帐,一堆篝火映亮营地,火舌狷狂舞动。
突然,河水中一阵扑腾声响,引起岸边驻营人关注。当他们听到水声往岸上接近以后,还以为是鳄鱼或者河马之类的野兽,立即打起精神准备对付。
然而一双手拨开草丛,走出来的是人类……不是埃及人。
坐在篝火旁边的主人立即起身,迎了上去:“李长琴?!我和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缘,你果然保持着不老童颜呐。”
长琴刚被水泡过,一边拭着脸上的水,他的唇角一阵抽搐:“真是孽缘。”
烈日当空,有人在树荫下觅得一丝凉意,摆上一张榻椅,放些新鲜蔬果,树下乘凉阅读,也别有一番味道。榻下有两头猛兽盘踞,看似险象环生,其实它们睡得正香,偶尔弹弹耳朵甩掉烦人的蚊蝇。
这番闲散景象看在某人眼里,都快急疯了。
“赛里斯!你给我认真考虑!”
一声暴吼震天,树上飘落几片叶子,意境十分到位,听众都不赏脸。只见豹子懒洋洋地歪过脑袋,而狮子回以一声低吼,接着就无视他这学兽类咆吼的人类了。榻上的人终于放下书卷,年青俊逸的脸上带笑,看似温和可亲。
“诺布叔,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然而他越是这样,诺布就越生气:“臭小子,我是不会让你去送死的!敲昏你也要拖回去!”
听着这豪言壮语,赛里斯失笑:“叔叔,我们不是已经决斗过了吗?你并没有赢。”
是啊,决斗了,还不只一回。正因为这样,诺布才会怄气。他可是看着赛里斯长大的,而且武术方面完全由他传授,他和赛里斯之间亦师亦友之余,甚至亲如父子。现在这个儿子要去送死?!叫他怎么样冷静?。
“赛里斯,你该清醒了!李长琴已经死了,即使他还在,要让他知道你这个笨决定,他会把你骂成一专坨屎!绝对会。”
提及长琴,赛里斯笑容微黯,只是回忆当初种种,微笑不禁变得更柔和:“的确是他会做的事,应该说……他已经骂过了。”
“既然如此,你还要去跟那个二世合作?!”
“我是为了埃及,拉美西斯?二世才是正统继承人,不能让它落入我邪恶的兄长手上。”
“你忽悠谁?!”诺布真的生气了。
自从七前年那一夜,他和赛里斯就退隐在暗处发展,一直未再与埃及王室有任何牵扯。
埃及在经历巴顿的一次政变后,忠于法老的贵族将领都几乎被杀光,皇后也在那一次不幸身亡,政治上满目疮痍,王室也元气大伤。而菲尼尔就在此时乘虚而入,逐步渗透政权。今年法老出征,殊不知左右都是菲尼尔的心腹,结果法老遭到信任的部下暗杀,死于非命。当时二世在培尔新都的工地监察,也遭到迫害。
而一直保持低调的赛里斯却突然出手帮助,甚至允诺要帮忙战胜菲尼尔。
对于这个决定,诺布十分不赞成,毕竟当年的悲剧就因为多管闲事而起,现在不是要重蹈覆辙么?赛里斯不只要帮忙,还自愿前去诱敌。
那么愚蠢的决定,叫诺布怎能够不恼。
“埃及早就不妙了,既然你一开始没有帮忙,现在就别操心。”止不住的怒忿,诺布开始唠叨个没完。
赛里斯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像诺布这样的‘亲人’生气。这种时候,他也只能无耐地听着说教,由得这位叔叔先把嘴巴说累。
过了好半晌,诺布诲人也倦了,但眼前这小子别说要忏悔或者反省了,那张笑脸竟然没有丝毫变动,就像戴着面具一般完美,也虚伪。诺布气炸了,恨不得把赛里斯狠揍一顿,那个叫郁闷。
“诺布叔,要来点葡萄酒吗?”赛里斯递出一杯酒,神清气爽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被人唠叨了半天。
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诺布沮丧地接过酒杯,改用怀柔政策:“喂,小鬼,你就不能改变主意吗?即使你这样做,长琴也不会回来,这都七年过去了,你应该重新开始生活了吧?跟我走,我们家还缺个儿子。”
“那就快点回家生个儿子吧。”赛里斯笑着回了一句。
“你!”
“说真的,回去吧,你已经跟她们分开七年了。想想,哈娜现在已经十一岁,都可以定婚约了。”
这一句真是刺中诺布的痛处了,痛得他差点泪流满面:“还不是因为你不愿意跟我回去!你要是答应,现在我们不就一起过了吗?”
他们已经不知第几回为了这个问题而争吵,每一次都不了了之。赛里斯算算时间,这般和平相处的时间大概还只有七天,他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含糊带过了。
“诺布叔,你还记得当年我已经将菲尼尔和希泰美拉杀死了,对吧。”
“那……”
“我可没有忘记,一个被利刃穿胸而过,另一个被烧死。可是呢?如今他们仍旧活着。肯定有神明救他们,就跟我死而复生一事同理,恐怕我们都有着不可抗拒的命运,谁也逃不掉。”
“这……”
“所以我是不可能按照你的期待去过平凡生活,而且这一回你真的不用参与,回去吧,回家人身边去。娜纱和哈娜一定非常挂念你。”
“怎么成,我要是不看着,你又得乱来。”
“怎么会,我不是已经振作了吗?”
“听着吧,你小子爱说谎。”诺布哪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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