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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的男儿-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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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上下的问题?
  
  以后再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问题…

某天;长琴在吴家蹭饭以后;见到吴大叔在缝钮扣;就打开了话匣子。
琴〃你的针线活真不错;谁教你的?〃
吴:〃无师自通的。〃
琴:〃你吹吧你。〃
吴大叔的眼神突然变得无尽沧桑,高深莫测地说:〃以前肚子被划开破;想让肠子不流出来;只好自己缝上;多做来几回;就熟能生巧了。〃
琴:〃O_o!!〃
吴:〃左手也很行;你要不要试试?〃
琴〃我回家盖被子睡觉了。〃
。。。。。。。。。。。。。。。。


以上;椰枣树特别提供。。。。。滚走。。。






第四十七章 灾难与幸福

  残阳胜血,最后一抹余晖映亮厮杀,困兽的绝望在蔓延。
  
  拉美西斯?二世虽然年轻,但他经历战争,了解战争残酷与人命脆弱。
  
  即使如此,他却从来未曾像现在这般了解失败的痛楚,死亡带来的恐惧犹如一尾毒蛇,紧绞着他的心脏,让他每一刻都在难受,士兵的鲜血溅到他身上,犹如剧毒,几乎腐化他的皮肤。
  
  他不再听见自己喘息的声音,双腿仿佛灌铅般沉重,别人的胜利正在接近他,死神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
  
  他的心,比落日沉得更快。
  
  凭借仅有的几百人,二世已经连续逃过巴顿将军的追杀五天,五天里,他边逃边打,勉强保全自己,然而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战争,敌方不断在壮大,而他却得不到任何救援。渐渐地,他开始绝望,脑海里那道声音不再鼓励他,不再怂恿他,而是变成一声声劝说。
  
  它说,投降是唯一的出路;它说,巴顿只不过是想要一个王子当人质;它说,如果服从,就不用这样辛苦地逃跑;它说,现在妥协,还可以等到日后有机会东山再起。
  
  二世不禁怀疑自己真的已经走投无路。
  
  “我,失败了吗?”
  
  月色苍白,却远不比战士们的脸色更惨。
  
  如果说之前战士们惊惶失措,那么现在他们开始绝望了。连主帅都失去信念,那么他们的战斗还有什么意义?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确定接下来该做什么。
  
  放弃?还是继续坚持?
  
  他们需要领袖,他们期望原先的侍卫长墨特还在,那位寡言的领导总能够指引他们。
  
  “王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一名士兵急切地问。
  
  夜幕已经降临,借着夜色,他们几十人勉强躲藏起来,但不能持续太久,敌人正在迫近。
  
  二世很明白,他十分了解该做什么才能再一次逃脱,可是他没有斗志,他更想摆脱现在的困境,不想再继续无止境的挣扎,直到一无所有。因此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反抗,还是该束手就擒。
  
  “如果是墨特侍卫长,他会有办法。”
  
  不知道哪名士兵轻声呢喃了一句,二世却如醍醐灌顶,他瞬间清醒了,他知道问题症结所在,苟且偷生永远不是他的选择,宁死不屈才是他的本色,所有变化皆因那个印记,它在挑拨,教唆他往不好的方向发展,让一切不断恶化。无论是李长琴的问题,还是现在的情况。
  
  他拒绝妥协,声音却不断扰乱他的判断,但他坚决不投降。
  
  就只一瞬间,声音停止住,接下来变成提醒他该反击,怂恿他杀敌,就像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不断以谗言唆摆他。
  
  他已经分不清该听取哪一个意见,而他不需要这些。
  
  “呃,啊!!!”发出一声的嘶吼,二世拔出匕首,狠狠地刺穿了深红的罂粟花,鲜血涌出,吓坏了士兵们,却成功止住了那些混乱的声音。
  
  二世得到了平静,也寻回理智。
  
  “王子?”
  
  士兵们怀疑他们的王子疯了,不安感泛开。
  
  痛楚是那么的真切,二世了解,而他现在知道该怎么样让这些年轻的战士们相信自己。毅然拔去匕首,金属颜色已经被血色掩住,这是祖父赠给他的礼物,而他曾经赠给李长琴,现在又回到他手上。
  
  他感受到战意与愤怒在胸口翻腾,比起天狼星升起时,尼罗河水的泛滥更激烈。
  
  “战斗吧,战士们,即使为此而丧命,在冥界等待的将会是荣誉与公正审判,我们永远不败。”
  
  迎着王子威武的姿态,与坚毅的神色,士兵们似乎能够与之产生共鸣,刚才慌乱的心情收拾起来,他们都不畏惧死亡,因为他们还能够重生。
  
  战士们已经将生死置于度外,如狼似虎般扑向了敌人。
  
  怀着必死的决心,仅凭几十人竟然杀出重围,二世一行人冒着箭雨全速前进。
  
  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去,连肩膀上也中了一箭,疼痛刺激着二世的神经,借着最后一分理智,他握紧缰绳,极速冲刺。
  
  活下来。
  
  这是他唯一的欲望。
  
  马蹄声混乱,当二世驱马穿过杂草丛生的地段时,草丛中突然出现数条人影,他以为被伏击了,心中一凉。
  
  然而那些人并没有攻击他,而是袭击了后头追赶的士兵们。
  
  “王子……”
  
  多么熟悉的声音,二世猛地转首,见到了墨特,那个背叛了他,不知去向的侍卫长。
  
  “王子,快跟我走,他们会应付追兵。”墨特指出一个方向,对失神中的王子说。
  
  无论如何,二世现在除了相信墨特,也没有别的选择,他不再犹豫,立即调转马首,跟上墨特,迅速地在夜色中奔走,身后的确失去追兵的踪迹。
  
  “别担心,为了今夜的行动,我们已经将巴顿将军安置在附近的埋伏全部清除。”
  
  “是父亲的援军吗?”
  
  二世问,他发出了好几次求援的信,都没有回音,这次总算有所行动。
  
  墨特没有沉默太久:“不,王子的求援应该没能送到底比斯去,因为巴顿将军正在底比斯发起政变,而且已经蔓延至孟斐斯。”
  
  这个消息让二世不敢置信,他们的王室是那么的强大,现在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难。
  
  “为什么?”
  
  “因为神使的反击让我们措手不及。”
  
  “我已经提早通知了底比斯。”
  
  “……王子,你的通知没能抵达底比斯,当我潜伏在四周的时候,发现了巴顿将军的阴谋,所以暗中关注着一切,没有任何消息能够到达底比斯。”墨特顿了顿,冒着开罪王子的危险,继续说:“而王子在此时与神使决裂助长了叛党,一切比想象中发展得更快。”
  
  二世握住缰绳的双手攥紧,手掌在发痛,他不敢置信:“他竟然这样绝情?”
  
  “王子?”墨特感受到二世的愤怒,但是:“王子,现在不是责怪任何人的时候,我们不能再竖立更多敌人。”
  
  然而这一次墨特没有得到二世的答案,直至他们到达目的地,会合了前方的主力时,二世才问:“那么,这是谁的帮助?”
  
  “墨特侍卫长没有给王子殿下解释吗?”
  
  黑暗中传来柔和女声,仿如女神的歌声般美妙,带来安慰与平静。
  
  “谁?”二世也不觉放轻声音。
  
  终于火光中出现一名少女,娴适端庄,美丽容颜让人一见难忘。
  
  “奈菲尔塔利。”
  
  二世不觉滚鞍下马,走到这名娇小迷人的女性跟前,轻声问:“是你的援助?”
  
  “这是孟斐斯的意志。”奈菲尔塔利微笑,轻轻执起二世受伤的手,柔声说:“但在让一切回归正道以前,我需要为你解决这个烦恼,刺破它,只是暂时的牵制,这需要彻底解决。”
  
  看着被刺破的罂粟花,二世急切地问:“你能解决它?”
  
  “我不能,但我得到指引,因为你是受到神明佑护的拉神之子,走吧。”
  
  二世没有立即跟上奈菲尔塔利,旁边传来墨特的的提醒。
  
  “王子,她是你的助力,请相信她。”
  
  二世不是傻子,他现在需要奈菲尔塔利的家族,孟斐斯将是一大助力,他不会拒绝。
  
  迈步跟上奈菲尔塔利,二世轻声问:“墨特,底比斯的情况如何,立即告诉我。”
  
  墨特悄悄看了二世一眼,他不知道王子是否已经原谅他的叛逆,但他更明白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只有仔细地交代一切。
  
  在沙漠据点过了一个多月,长琴已经融入和乐气氛中。
  
  这里俨然是一个小小自治国,埃及政府触及不至的地带,由他们支持,由他们发展。
  
  自编的卫队由诺布等几名家臣训练,然后在几个绿洲间调配分派,守护最大的绿洲。长琴这位地主受到人们尊重,因为他从来不要求奴隶们按照这个社会苛刻的规矩生活,平民也能吃肉,养牧畜,种果子,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租金便宜得每个人都能支付起。
  
  而地方出现争执,偶尔会要他这个地主去调解,有时候长琴会感觉自己成了地方官,专门管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不过即使是这样琐碎平凡的生活,却是几年来最享受的时光,不用勾心斗角,不用步步为营,不用谄媚逢迎,更不用为了怎么样应付那些王室贵族而烦恼。
  
  李长琴原本就不喜欢太复杂的生活,过去他放弃那样的生活,离家出走,全心投入历史研究,现在他不过是处理些小事,大多数时间用在自己身上,研究遗址,再次品味历史的魅力。
  
  他跟诺布的家庭是那么亲密,如同亲人一般,而赛里斯是知己,即使赛里斯依旧太年轻,却可以慢慢等待成长。
  
  有时候,长琴甚至考虑到未来,这样的生活让他留恋,让他想留住,如果最后必须回到二十一世纪,他会尝试找上他拥有神奇力量的朋友,尝试再一次回到埃及,再一次投入古埃及的生活。
  
  无论是这个不死身,还是时间问题,他都可以尝试解决。
  
  “猎物要逃了!”
  
  长琴猛地醒觉,果然见到一双瞪羚的后蹄子,他慌乱间放箭,却远远偏离猎物所在,箭矢漫无目的地落在地上。
  
  诺布吹了记口哨,不难理解这是在嘲弄。
  
  “怎么了?”赛里斯困惑地打量李长琴,并没有发现不妥当:“不想打猎了吗?要不就结束吧。”
  
  “没事,我只是恍神了。”
  
  “难得看到一头大的,竟然放跑了。”诺布耸耸肩。
  
  长琴挑高眉:“这里只是绿洲,不要过分捕猎,它们会绝种。”
  
  诺布白了他一眼:“不要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长琴气绝,诺布这家伙是越来越爱损他。
  
  “罢了,反正今天也只是为了帮赛里斯练习箭法,真是好家伙,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也越来越熟练了。”
  
  赛里斯只是笑笑。
  
  看了看天色,离黄昏还有好一段时间,诺布伸了记懒腰:“算了,我先回去,你们慢慢吧。”
  
  挥别了诺布,长琴和赛里斯又走了一会,也就背上弓,散步往回走。
  
  经过湖边的时候,他们停下来,在湖边泡泡脚。
  
  “赛里斯,你喜欢这里的生活吗?”
  
  赛里斯正在摆弄手上的弓,听了这问题,他微笑着说:“我喜欢有你的生活。”
  
  长琴失笑,近一个多月来,他已经习惯类似的回答,一旦得到他的允许,赛里斯愿意说出心中所想的一切,哪怕听起来是那么的肉麻。
  
  “你还真是毫不掩饰。”
  
  “你不喜欢?”
  
  “别再问这么蠢的问题。”长琴摇头,最招架不住这种诚实,他不擅长应付。
  
  看着湖面水光,长琴心里突然生起一个主意,他拿下碍事的手镯和头饰,这些东西都是娜纱强迫他戴上的,平时可以当成负重锻炼,游泳的时候他就不太喜欢这些东西。
  
  赛里斯看在眼里,再瞄瞄湖水:“要下水?”
  
  将金饰扔在草地上,长琴好心情地说:“我们来练箭,我把鱼赶上水面让你杀,如果我在湖面上捡到落空的箭,超过十支,你就要罚。”
  
  “罚什么?”
  
  “这个嘛,罚你到其它绿洲去守七天。”
  
  赛里斯瞪大眼睛,对这个惩罚不太满意,这就代表有七天见不到长琴了。
  
  “如果我让你满意呢?”
  
  “那就奖励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小时候,你教我不要随便承诺。”
  
  “你准备为难我?”
  
  “不。”赛里斯拿起弓站在湖边,扬起自信笑容:“我会做到。”
  
  长琴也被他逗笑了,舒展一下筋骨,也准备下水,突然间他注视着赛里斯:“你说你是不是长高了?”
  
  长琴比了比,他们之间只差五厘米不到的距离了,离开底比斯的时候,赛里斯分明只及他耳底的高度,就几个月却高了不少。不过赛里斯正在步入十四岁,是长身高的年纪,而他的身高才175CM,快要被超过了。
  
  赛里斯摸着自己的发顶,再看看长琴,却没有满足:“我会长得更高。”
  
  “切,长得高就有用了吗?”长琴撇撇唇,嘴里不饶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多着。”
  
  赛里斯笑容可掬,完全不计较:“对。”
  
  再一次被以退为进的招数击倒,长琴无语问青天,半晌以后丧气地白了赛里斯一眼:“我应付不了你,好,我要下水了,努力赢我吧。”
  
  话落,纵身跳落水中,一圈涟漪荡开,湖面很快恢复平静。
  
  越往下沉,水越凉,长琴见不到湖底,真的很深,幽幽绿光中,能看见鱼群反射的鳞光,长琴划动四肢向鱼群靠近,不但没有惊扰它们,甚至融入它们。
  
  他估计自己能待在水下的时间,指使鱼儿奋力上游,跳出水面。
  
  抬首看着一点点影子打破碧绿绿光,长琴笑弯了眼睛,继续寻找新的目标。
  
  岸上的赛里斯凝神注视湖面,手上弓箭已经拉满,他很认真,因为赌注太诱人,也因为他要让长琴安心,唯一能做的就是证明自己。
  
  这只眼睛失去了,他不在意,但偶尔捕捉到长琴的目光,那种怜惜伤心的眼神,让他了解到长琴很在意。
  
  只有让长琴安心,事情才会结束,他不要长琴继续痛苦,也不要二世分去长琴的注意力。
  
  现在的生活至于他,犹如美梦,他从小就渴望,所以他必须努力经营,延续美梦。即使有期限,也要在这段时间内最幸福。
  
  思索间,鱼儿破出水面,赛里斯迅速瞄准,利索地放箭,金属光彩划过湖面,中箭的鱼儿无力挣扎,一箭毙命。几乎立即,赛里斯甚至没有看他的猎物,取箭,上弦,拉弓,瞄准,发射,一系列动作犹如行云洗水,那么自然,那么自信。
  
  三分多钟左右,长琴浮出水面,瞧一眼猎物,数了数,有十二尾,还有两落空的箭。他游向那些鱼,一一捡起来,发现大多被射中的是鱼眼,不觉感叹赛里斯的本事,这的确是大师之作。
  
  “要是能参加奥运,那小子肯定得奖。”
  
  长琴拿上鱼游到岸边,赛里斯蹲在岸边,笑意盎然,不难看出他的喜悦。
  
  “可以吗?”
  
  长琴挑眉,把空箭交上,再一次潜下水中。
  
  赛里斯还以为长琴再给他一次机会,立即起立,拉弓,做好准备。
  
  哪知道等待他的不是测试,而是无数的鱼扑腾出水面朝岸上跳,活生生的鱼儿张吸着嘴巴,活跃跳动。
  
  长琴再一次浮出水面,看看岸上大大小小的鱼,他脸上堆满得意:“我赢了。”
  
  这种耍赖的方式,大概只有李长琴做得到了,赛里斯失笑之余,也无可奈何,这种事情他可做不到。
  
  “是啊,我输了。”
  
  他蹲身伸出手,要助长琴上岸。
  
  长琴也没有拒绝,但单膝才靠到岸上,他突然双手箍住赛里斯的颈背,夺取一吻。
  
  双唇碰上,温润柔软的触感仿佛带起电流,轻轻接触,却让身体变得火热。
  
  轻吻犹如蝶翩,才开始,又结束了。
  
  长琴像一位严苛的美食家般,品尝佳肴,十分严肃地咂咂嘴巴,眉头深锁,似乎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才吐出一个评价:“自己赢来的吻,真不错。”
  
  赛里斯眨眨眼睛,笑了,眼眸中的金彩仿佛要与阳光争辉。
  
  赛里斯状似苦恼地叹了口气,虽然脸上洋溢的笑意出卖了他:“那么,失败者可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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