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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知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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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只看了她一眼,没有纠缠的意思,主动开了门将她让进去。
叶安忆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进了房,反手关上房门。将纸袋里的东西倒出来,掉在地板上,轻微的摔打声,是她曾经求而不得的离婚证,她的和唐啸东的,叠在一起。
她忽然笑起来,方才唐啸东的话,甚至让她以为…以为带着那么一点微末的挽回,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原来就是这样结局。
他的事从不要旁人过问甚至插手,他就能干脆地做出了断,就像现在,代表他们曾经共同拥有过婚姻的见证,他也一并丢弃给她,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瓜葛。
云菡白25岁了,为他蹉跎了多少青春时光,却从没有人问起叶安忆,其实她也在毫无希望的等待中,迈进了25岁的年纪。
眼泪滑过脸颊掉落在胸膛上,温热潮湿的一道线,像是从皮肤上切割过去,一路留下血淋淋的疼。
调了震动的手机一直忽明忽暗地闪烁许久,上面那一串数字她烂熟于心,甚至在最危急的关头都会像本能一样描摹。直到熄灭之前,叶安忆才颤抖手指摸上去,按下接听键。
“叶安忆。”方才接通,那边就传来声音。“什么事?”叶安忆按住话筒,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才淡淡地开口。
“明天是妈五十岁,妈让我们晚上过去吃饭。”他似乎踌躇了一会儿,又开口,“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她立刻推辞,言语间带着几分生疏的严厉,缓了缓呼吸,“我自己过去。”
“叶安忆。”他声音略沉,叶安忆有一瞬间的紧张,“你的声音…是不是感冒了?”“没有。”她又按住话筒清了清嗓子,让沙哑的声音褪去。
“那么…再见。”依旧是刻板生硬的话语,叶安忆没有回答,握着手机迅速按下挂断键。他几乎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再见,或许关系变了,他反而自在了。
谭九非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听清里头的动静,可是门板的隔音效果太好,他是连一丁点的声音也听不见。当他实在等得焦急万分,抬起手屈指将将要触到门板的时候,门忽然被拉开了,叶安忆与他面对面,两人都有片刻的愕然。
“小安忆,你没事吧?”谭九非极小声地询问,言语间藏了无尽的小心翼翼。“没事。”她摇头,扯了扯嘴角,神色平静,只眼眶微微发红,让谭九非生出了怜惜。
“我给你煮了面,你尝尝?”谭九非的手艺,大概只有面条这一项摆得上桌面。不过是因为他本人爱吃,才会稍下苦功。
一口面含在嘴里,不知是热气熏得眼睛发酸发涩。“小安忆,是不是太辣了?”谭九非筷子上卷着面条,下巴抵在桌子上。
叶安忆低头,面条清清淡淡的,漂着油花盖着蛋。眼泪随着她的动作掉进碗里,砸碎了聚拢的油花。
“给你一个哭的理由。”谭九非拧开辣椒罐,狠狠地挖了两大勺倒进叶安忆的碗里,素净的面立刻染上了红艳艳的油光。
叶安忆平时并不太吃辣,往嘴里送了一大口,连嚼的勇气都没用,呛得小脸绯红眼泪直流,一个劲地找水喝。
谭九非被她的模样逗得乐不可支,见她辣得腿脚发软,才良心发现地替她倒了一杯水。双手撑在桌沿上,弯下腰抹了抹她眼角残存的泪花:“叶安忆,这是最后一次,往后,我不会让你哭的。”
叶安忆有点局促,不知是水喝得急了,还是因为谭九非的话,仿佛是为了掩盖这一种局促,又往嘴里送了一口面,结局可想而知。
秋淑芳做菜的本事是毋庸置疑的,叶安忆便是承袭她真传,今天她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叶安忆拦也拦不住,只能在她身边打下手。
唐啸东进屋的时候,就看见母女一般的两个人挤在不大的厨房里,一个洗菜一个切菜,极是和谐,灶上似乎炖了汤,香气逼人。
“妈。”他徐步走过去,厨房里已经容不下多一个人,只能站在门口,“叶…安忆。”顿了顿,才患处声。
“别在这添乱,到客厅里坐着。”秋淑芳笑眯眯地停下手里的刀,扭头对叶安忆道,“安安,菜都洗完了,这儿用不上你,你也出去坐吧。”
“我去给您收衣服。”叶安忆将菜整齐地摆放在盆里,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径自侧身与唐啸东擦肩而过。
唐啸东站在门口,穿越一整个房间,才能看清尽头的叶安忆。她站在阳台上,将衣服一件一件地收下来叠好,动作温柔细致。
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唐啸东犹豫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向大门。拉开门的一瞬,唐啸东的微诧与谭九非的泰然自若有了最鲜明的比较。
“啸东,是不是安安的朋友回来了?”秋淑芳探出厨房询问。“阿姨,是我回来了。”谭九非一开口就是令人瞠目结舌的极为不标准的普通话。
叶安忆即使站在阳台上也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笑起来。匆忙将衣服叠好走出来。“叶老师,蛋糕拿回来了。”谭九非看见叶安忆,眸光闪了闪,接着一本正经地同她说话。
“擦一擦,都是汗。”叶安忆拧了毛巾递给他。“粉红色的?”他小声嘀咕,眼角瞟了瞟秋淑芳,不肯接。
“是我以前用的。”叶安忆解释。谭九非立刻笑嘻嘻地蒙住了脸,清凉的感觉瞬间浸透全身,他甚至觉得自己嗅到了叶安忆身上独有的香气。
“唐表哥也在呢?”等两人互动结束,似乎才看见站在门边上的唐啸东,笑嘻嘻地同他打招呼。
唐啸东目光在叶安忆身上停留许久,而叶安忆仿佛没有看见,自顾自地将蛋糕收起来,又钻进了厨房。
秋淑芳血压高,不过在厨房站了一会儿,就有点头晕目眩,剩下的几个菜都是叶安忆经手。
走出来看见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对面而立,气氛怪异。“怎么都站着?啸东,你是主人,小谭是客人,要好好招呼。”说着就对谭九非招招手,“小谭过来坐。”
谭九非眉开眼笑,窜到秋淑芳身边坐下,一口一个阿姨,除了语调有点奇怪,那诚意可算是真真的。
“你怎么在这里?”唐啸东忍了又忍,还是问出口。秋淑芳蹙眉:“啸东,怎么说话!小谭是安安的客人。”
“叶安忆会带客人回来?”唐啸东眯起眼,神色不明,言语间颇为质疑。叶安忆年少开始就很少有朋友,她从没有带朋友回来过,也没有提起过要去谁的家里玩儿,她的生命里,几乎只有一个唐啸东。
“小谭是安安的同事,法国来的外聘教师,学校会法语的老师不多,安安在国外兼修法语,全校就属她讲得最好,学校就安排安安照顾一下。”秋淑芳颇为得意,甚至到这一刻,她都人就不知道叶安忆在国外度过的三年,究竟在哪里。
“小谭,这是我儿子唐啸东。”秋淑芳以为谭九非的中文功底很差,耐心地对他介绍。谭九非翻着白眼像是在理解,半天才恍然大悟似的吐出几个别扭的中文:“您好,唐先生。”
唐啸东只是冷淡地望他一眼,没有回应。“啸东。”秋淑芳低斥,她记得唐啸东从小因为单亲的关系,性格淡薄甚至冷漠,但是却也是礼貌的,喜怒从不摆在脸上,而这一刻表现出的排斥任何人都感觉出来。
唐啸东抬脚走向厨房,谭九非很想跟过去,奈何秋淑芳笑着同他进行吃力的对话也乐此不疲,尤其是看见唐啸东去找叶安忆,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叶安忆。”唐啸东拉开横移的玻璃门,里头热气扑面而来,叶安忆的额头上布着一层的汗水。
“一会儿就能吃了。”她手里的锅铲顿了顿,没有回身,随口吩咐到,“顺手把鸡肉端出去吧。”
“为什么带他过来。”唐啸东口气里藏着一点恼火。“他不会做饭,又不肯在外面吃。”几分无奈又带着几分纵容,像是在唐啸东的火气上浇了一勺油。
“叶安忆,我没有告诉云菡白,而你呢?”唐啸东拉扯了一把叶安忆的手,锅铲掉在地上,哐当作响,外头的人都听见了。谭九非一震,险些从沙发上跳起来,奈何身边坐着秋淑芳,只能强忍。
“安安,怎么回事?”秋淑芳并看不见两人的互动,随口问了一句。“没事,锅铲掉了。”叶安忆弯腰捡起,在水池里冲了冲,耳边是锅子里的菜滋滋爆响的声音。
仰起脸,她的头顶几乎才到唐啸东的喉结。唐啸东难得地拧着眉,冷漠的脸上写着愤怒的情绪。
“唐啸东,我带谁来和你有什么关系?”她笑了笑,眉眼舒展,“你有没有告诉云菡白,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17、唐啸东,不能说的秘密 。。。
“叶安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越是泰然,他越是愤然。最后一道菜装了盘,叶安忆才徐徐开口:“字面上的意思。”
“不要忘了昨天你答应过我什么!”他伸手拦住她的去路,叶安忆微微一笑:“抱歉,我确实不记得了。”一弯腰,从他的臂膀下穿过去。
“安安,你的手艺可比我强了。”秋淑芳颇为欣慰,叶安忆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几乎是她心目中理想媳妇的典范。
“您要真喜欢,怎么不让我搬回来?”叶安忆似开玩笑,夹了一块肉到她碗里,“您好像又瘦了。”
“招呼我做什么?”秋淑芳嗔笑,“小谭才是客人。”叶安忆从一锅鸡肉里挑出鸡翅,筷子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落进谭九非的碗里。
其实谭九爱吃鸡腿,那种肉多的环节,爱吃鸡翅的,是唐啸东,几乎每一次吃鸡她总是习惯性地将鸡翅夹给他,可是从现在开始,她要改掉这个习惯。
一顿饭看似宾主尽欢,其实索然无味。叶安忆时而给秋淑芳添菜,偶尔照顾照顾筷子用不利索的谭九非,只有对面而坐的唐啸东,连一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
叶安忆端上蛋糕,秋淑芳有轻度的糖尿病,对她来说吃蛋糕不过是走个形式,带着几分美好愿望而已。
对着蛋糕许愿的时候,秋淑芳回头颇有深意地看了叶安忆一眼,毫不忌讳地将生日愿望说出来:“我希望能快点抱上孙子。”
叶安忆恍然,方才秋淑芳一面念叨着她身子骨弱需要补,一面逼着她喝了两大碗鸡汤,一闻便是放了不少补药的,带着浓郁的气味。
极难得儿子儿媳能陪伴左右,秋淑芳心情颇好,将三人送到楼下,并嘱咐唐啸东将客人谭九非送回住处,累得叶安忆不得不也上了唐啸东的车,只是率先钻进了后座,理由是地方宽敞些,明明手里只拎了一只秋淑芳吃不了的蛋糕。
叶安忆迫不及待地下车,速度快得不可思议,踩着坡跟的凉鞋眨眨眼便消失在楼道口,谭九非透过副座的窗户,与唐啸东对视一眼,神色不明,片刻才跟上叶安忆的脚步。
立刻钻进了洗手间,血几乎蜿蜒到小腿,黏稠稠的。在这之前叶安忆一直以为自己好了,肚子没有再疼过,血也没有再流过。
“小安忆?”谭九非觉得有点不太正常,敲了敲洗手间的门,“你怎么了?”“有点肚子疼。”她揩掉小腿肚上的血,克制住颤抖的声音,“没事。”
“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上可能不回来了。你真的…没事?”谭九非有点不放心。“没事,你去吧,记得带钥匙。”叶安忆笑了笑试图证明她很好。
等客厅里传来关门声,叶安忆才拖着虚浮的脚步走出来,谭九非已经离开了,客厅里开着灯,只是很安静。
叶安忆觉得累到极点,小腹隐隐作痛的感觉愈演愈烈,换了身衣服钻进被子里,明明还是闷热的夏末,叶安忆觉得浑身有点发冷,将毯子裹在身上。
唐啸东开出一小段路,后座传来手机铃声,回头,发现座位上躺着一只手机,白色的四方形一震一震。
唐啸东停下车,伸手够到的瞬间,铃声熄灭了,屏幕骤然黑下去,过了一会,发进来一条短信。
他从不是喜欢窥探旁人隐私的人,可是看见上面提示谭九非三个字,就像是控制不住手指,打开了短信——小安忆,肚子还疼吗?
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唐啸东只回复了一个字——不。将手机丢在副座上,发动车子一个急转,往来时的方向返回。
叶安忆住在四层,唐啸东摸出口袋里的钥匙。彼时叶安忆刚刚搬走,却没有转学,依旧能在学校里碰面的两个人因为唐啸东的冷漠而形同陌路。
她无措,但为了讨好他,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钥匙送给了唐啸东,他接过,随手就丢进了路边的草丛,叶安忆气得哭着跑开,却不知道最后,他还是一寸一寸地翻着草皮将钥匙捡了回来。
钥匙年代久远,铜质的表皮掉了颜色,只是对准钥匙孔,依旧能打开这扇门。唐啸东有片刻的踟蹰,叶安忆很爱干净,从前住在别墅里的时候,她也是一样,但凡进屋必定要脱鞋。
他并不喜欢那样,觉得很麻烦,可是当叶安忆从房子里搬出去,消失在他的生活里,他却发现早已经习惯了那么麻烦的习惯。
脱了鞋子,唐啸东踏进黑漆漆的客厅,卧室的灯通亮。只要叶安忆害怕的时候,就会开着灯睡,那些她的习惯,其实他都知道,不用刻意去记,长年累月里早已经烙下。
门虚掩,他握着门把,极轻极轻地推开,心跳得有些快,唯恐叶安忆没有睡着。床上的叶安忆蜷成一团,薄薄的毛毯只盖住了一半的身体,漆黑的头发衬得面孔越加苍白,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
“叶安忆?”唐啸东几个大步走到床边,才看清叶安忆的面上布着细密的汗珠,手掌摸上叶安忆的额头,冰冷的触感。
叶安忆微微睁开眼,像是没有焦点地望着唐啸东,嘴唇动了动。唐啸东俯□将耳朵贴过去,这样安静的环境,却依旧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干脆地掀开薄毯想要将她抱起来。
床单上猩红一片,连他也忍不住震惊。“叶安忆,我们去医院。”他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道,有点像是安慰,更像是要平复她皱起的眉头。
臂弯里的人像是没有质量的,她很瘦,原本个子就不高,从小身体也不好,养不出二两肉,旁人倒真的以为叶安忆才是秋淑芳亲生的女儿,承袭了秋淑芳的体弱多病。
他记得从前,叶安忆父母尚在的时候,叶安忆也容易生病,可身体却是胖乎乎的,在亲戚间辗转一番后,才瘦得皮包骨头,再也胖不起来,而从前的那种单纯,早已经被敏感甚至虚伪所取代。
“赵叔,不要告诉我这一次又是月事,即使我再不懂,也不会相信。”如同上次一样,老医生走出来,唐啸东有点紧张,又有几分恼火。
“安安晚上吃了什么?”老医生摒眉。唐啸东微愕,沉默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打通了秋淑芳的电话。
“啸东,有什么事?”大约很少接到儿子的电话,秋淑芳有点吃惊。“妈,今天晚上的鸡汤里面,都放了些什么东西?”唐啸东语气平静,几分询问不带试探。
“怎么了?”秋淑芳向来敏感。“叶安忆觉得很好喝,想让家里的厨子学一下。”唐啸东的谎言几乎信口捏来。
“枸杞,当归,红花,桃仁,都是补血活血的药材。”秋淑芳算是信了,回忆了一会。“您好好休息,过几天再去看您。”唐啸东挂了电话,对老医生重复了一遍。
“安安喝了不少鸡汤吧?”老医生摇头,“红花和桃仁都是活血的,你母亲那种经脉不畅的吃了固然好,安安这样的身体吃不得这些东西。”
“赵叔,叶安忆到底怎么回事?”唐啸东心头的猜想越来越扩散,“叶安忆是…流过产?”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紧绷的声线带着一丝颤抖。
“是。”老医生点点头,“什么时候的事情?”唐啸东有点迫不及待。老医生看了唐啸东片刻,“我知道的不多,况且也答应了安安替她保密,你想要知道什么,最好问她本人。”
“叶安忆的身体…有没有大碍?”到底还记得确认一遍她的身体,老医生颇为欣慰:“没有大问题,不过…又要补血了。”
手下的人效率很高,不过几个小时,唐啸东手里已经拿到了调查的结果。他从前是不屑调查叶安忆的,无论她做了什么,他权当看不见,这是第一次,却是这样叫人意外的结果。
唐啸东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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