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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知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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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人效率很高,不过几个小时,唐啸东手里已经拿到了调查的结果。他从前是不屑调查叶安忆的,无论她做了什么,他权当看不见,这是第一次,却是这样叫人意外的结果。
唐啸东克制着自己,才没有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上面的每一行甚至每一个字,都让他的愤怒更上一层。
当最终的结果呈现在眼前,唐啸东低头看了叶安忆一眼,睡梦中的叶安忆更加温柔,小小的脸盘。他一直以为叶安忆尽管虚伪,却还是善良的,可她却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
叶安忆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境里,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忽然有人抱住她,冰冷的身体渐渐温暖起来。
当她睁开眼睛,适应了满室的阳光,发现一旁还站着一个人,挺拔的身姿,即使逆着光也能知晓,是唐啸东。
“你怎么在这儿?”她也惊讶于自己沙哑的嗓音,挣扎着爬起来,唐啸东就这么看着,看着她一遍一遍地坐起又摔回去,却不曾伸手。
叶安忆似乎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她的卧室,而是她曾住过几天的病房。她有点惊慌,昨天晚上所有的记忆停留在冰火焦灼一般的煎熬里,感觉到有人走进来,努力睁开眼,还是没有看清。
“叶安忆,你杀了我的孩子。”看不清唐啸东的表情,叶安忆只能从字里行间去揣测他当下的愤怒。
18、叶安忆,不能要的孩子 。。。
“你说…什么?”叶安忆手臂一滑,重重地摔回床铺。“叶安忆,孩子是我的,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放弃他。”他俯□,看着叶安忆,稍显细长的眼每每挑起都带着一股慑人的凌厉。
叶安忆与他对视,一直望进他最深的眼底,浓黑一片,看不见他的心。“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想要留下他吗?”她很轻很轻地开口,像是询问,更像反驳。
唐啸东微愣的模样印进眼里,叶安忆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你不想,你比谁都不想要这个孩子。”一字一字,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凭什么这样猜测?”叶安忆觉得在这样静谧的空气里,几乎能听见唐啸东咬牙切齿的声音。
“难道不是事实吗?难道你没有费尽心机阻止它来到这个世界上吗?”叶安忆有点激动,苍白的面颊上晕开一点一点的红潮,“但凡你有一点点想要留下它的意思我又何必要放弃它?!”
“叶安忆你说什么?”大概是叶安忆的话猜到了唐啸东的心思,唐啸东几乎是勃然大怒,一把揪住叶安忆的衣领,将她瘦弱的身躯提在指间,额角的青筋暴起,连手背上也凸起一片。
嘴里灌进一口风,叶安忆猛地咳嗽起来,唐啸东缓缓松开手,将她轻轻地放平。渐渐止住了咳嗽,叶安忆的情绪也平复了不少。
“唐啸东,你迟早要和云菡白在一起,你希望你和她之间横梗着一个我的孩子吗?”叶安忆微喘,目光落在天花板上,有点涣散,“如果你爱她,一定不会希望那样。”
“我也没有勇气像干妈那样把孩子偷偷生下来。”叶安忆眸子忽明忽暗,“因为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像你一样,是个私生子。”她知道这是唐啸东的痛脚,她却依旧要踩,从小被人欺凌,唐啸东有着旁人无法理解的极强自尊。
果然,唐啸东伸手,原本又要揪上叶安忆衣领的手顿了顿,往外一甩,床头柜上的药瓶药罐摔了一地。
“我的孩子绝对不会是私生子。”他望着叶安忆,有点出神,言语间的决然不知是说给叶安忆,还是他自己。
“所以,只有云菡白才配给你生孩子。”叶安忆笑起来,别开脸躲过他莫名的视线,说的轻描淡写,仿佛一点也不在意,“唐啸东,我已经放弃了,你应该高兴的。”
“叶安忆,你以为你很了解我,是吗?”叶安忆蜷缩成一团,背对着唐啸东,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关门声,缓缓睁开眼,身后的人已经不在了。
床脚那一团纸是被唐啸东揉成一团丢弃的,叶安忆趴□,手不够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用指尖夹住,一点一到那展平,上面是她流产那天最后的检查结果,胎儿大小一栏标了七周,才那么小,甚至没有拳头大,最后采取方法一栏赫然是终止妊娠四个字,她怎么舍得。
“小安忆!”谭九非几乎是破门而入扑到床前,白皙的下巴上冒出点点胡茬,“我不该出门的,都是我不好。”几分懊恼几分忏悔。
“我不是好好的吗?”叶安忆笑了笑,越加显得虚弱。“好好的?!流了那么多血。”谭九非蹙眉,似乎对叶安忆的强颜欢笑颇为心疼。
因为是周末,叶安忆总会有赖床的小爱好。早上带着满满两只手的早餐,原本是惊喜,却成了惊吓。叶安忆不在家里,电话也打不通,床铺上满目的猩红,他第一反应便是医院,丢了手里的早饭便飞奔而来。
“小安忆,以后每个晚上我都陪着你,一定不会再像昨天那样,对不起。”他叹了口气,大掌抚过她的脸颊,“你真的吓到我了。”叶安忆本能地想要躲开,却到底忍住了。
“是唐表哥送你来的医院?”谭九非忽然询问,像是回忆一般,“我刚刚在楼下…遇到他了。”唐啸东板着一张脸,健步如飞,他连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
“谭九非。”叶安忆艰难地坐起来,谭九非立刻将枕头垫在她身后,替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其实…唐啸东并不是我表哥。”叶安忆看着谭九非泛蓝的眸子,发现里面没有丝毫的变化,“他…是我前夫。”
谭九非勾起嘴角,像是很愉悦:“我以为你要忍多久才会告诉我。”“你已经知道了?”叶安忆惊讶,虽是不怎么高明的谎言,却也没有谁揭穿过。
“应该感谢我们爱管闲事的校长。”谭九非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运动会第二天,校长请我去校长室坐了一会儿,和我的交谈里,好几次暗示你已经嫁人了,我假装听不懂,他一急,就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你丈夫叫唐啸东。”
关于校长的花边新闻太多了,例如和总务处某女老师的暧昧,和财务处某女老师的纠葛。叶安忆有点怀疑到底是校长的道德观念很重,还是,不敢得罪唐啸东的心思更重,总之,出卖了她。
“知道你还装傻?”叶安忆嗔了一句,沙哑的声音在谭九非听来竟带着撒娇的味道,让他心神一荡:“我等着你亲口告诉我,只要你愿意告诉我,就说明你已经放下了。”放下?也许吧…叶安忆动了动唇。
“小安忆,既然过去的一切你都已经放下了,那么以后就和我在一起吧?”谭九非晶莹的眸子眨了又眨,带着一点诱惑,又有几分恳求。
“这么没有诚意?”老医生推门而入,黑色的方框眼镜闪着光亮,表情严肃,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赵叔叔。”明明是谭九非在大言不惭,却是叶安忆有点不好意思。“小子,又得麻烦你跑一趟替安安取药了。”老医生听着颇为客气,眼底一片得逞的笑意,“小护士们都比较忙,能不麻烦她们就不要麻烦了。”
谭九非美脚跳了跳,依旧不甘不愿地接过老医生手里的药方。这节骨眼上,非要跑出来坏他好事,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啸东走了?”等谭九非立刻,老医生明知故问地开口。“已经…走了。”叶安忆还是客气地回话。
“都告诉他了?”老医生亲自测了叶安忆的心跳血压和体温,开口询问。“都说了。”叶安忆依旧是笑,显得很平静。
“安安,有什么样的矛盾会比你的身体更重要?你喝了八年的药,才能怀上这么一个孩子。”老医生有点痛惜,“这样的身体,流产也没有做彻底,你知不知道要再和多少个八年的药才能有下一个孩子?”
叶安忆一震,垂下眼睑,面上的笑容依旧不变:“对不起赵叔叔,害您白费了那么多的心血。”
彼时叶安忆才14岁,第一次月事之后过了一整年,都没在来第二次,秋淑芳着急,带她看遍了当时的名医,结果都是一样的。她不太懂,只对不孕两个字印象深刻。
“赵叔不是在乎那点心血,安安,往后你要做好没有孩子的打算。”虽然是意料中的结局,甚至是多年来一直抱着的心态,可叶安忆还是忍不住颤抖。
“但是安安,千万不要放弃,既然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老医生拍了拍他的头,他记得叶安忆十五岁的时候曾问过他:“赵叔叔,什么是不孕?”
“就是…生不出孩子。”赵祥思量片刻,还是实话实说。“医生说我不孕,就是说…我以后生不出孩子吗?”前一刻还绯红羞涩的面孔这一刻褪得苍白。
“不会的,安安,赵叔叔这么厉害的医生,怎么会治不了安安这样的小毛病呢?”甚至连秋淑芳都以为赵祥只是随口安慰叶安忆一句,却没想到他这样信守承诺。
赵祥是秋淑芳的追求者,从青年一直到中年,看着秋淑芳投入唐廉的怀抱,劝过恨过,最终未婚未娶,一直等着她。
从那之后,他放弃脑外科这样精准的手艺,转入妇科,就为了叶安忆的病。寻遍了偏方秘,甚至她在国外读书的时候,秋淑芳也会让她带上干的药包。
“赵叔叔,对不起。”他牺牲了自己的一生事业,就为了给她治病,她却不懂得珍惜。叶安忆眼睛酸涩,的眼眶有点湿润。
“说什么傻话,小时候可不爱哭,越活越小了?”老医生笑着调侃,“你和啸东闹成这样,淑芳迟早有一天知道。要是为难,一定要告诉我,赵叔怎么都是帮你的。”
“老头…赵叔骂你了?怎么哭了?”谭九非一进门就瞧见她一双兔子眼,赶紧过来安慰,“父母医者心,你这么三天两头进来躺一躺,他自然不高兴了。从前我那治胃病的医生,我两个月胃出血三次,他都懒得骂我,直接揍了我一顿,折了一只手,内科转骨科。”
叶安忆笑起来,衬着红红的眼眶,明明该是可笑的样子,谭九非却觉得很好看,凑近了脸,几乎贴上她的鼻尖:“小安忆,和我在一起吧?”
19、唐啸东,不能听的辩解 。。。
“让我…好好想一想。”叶安忆并没有像往时那样一口否决,却也没有立马答应,她觉得自己有点乱,对从前,对现在,特别是将来。
“我说过的,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他像是松了一口气,喜形溢于色,叶安忆看似温和,其实最是倔强,绝对不能逼得太紧。
因为不是严重的物理性创伤,叶安忆醒来当天就可以出院了。双腿有些虚浮,谭九非非要弄个轮椅过来,叶安忆自然拒绝,哪里需要这样的排场,各退一步,谭九非扶着叶安忆的手臂怎么都不肯放开,叶安忆抵不过他的热情,也就随他去了。
“安安?”声音有点熟悉,叶安忆背脊一僵,缓缓侧过脸,就看见秋淑芳的隔壁邻居黄阿姨抱着小孙子,手边还跟着一男一女,是她的儿子儿媳,快步朝她走来。
“黄阿姨。”叶安忆下意识就挣开谭九非的手,往旁边退开一步,摆出保持距离的模样,谭九非愣了愣,站在原地没有做声。
“安安,脸色这么差,生病了?”黄阿姨嗓门大,又带着几分意外,惊得也安静几乎一颤,莫名地心虚。
“是啊,一点小毛病。”勉强笑了笑,当即转移了话题,“您怎么来医院了?”“这个宝贝有点拉肚子,把我们吓的,赶紧给带过来看看。”黄阿姨说道生病的孙子,一脸的心疼。
“那您赶紧去吧,宝宝看病要紧。”叶安忆迫不及待地摆脱他们。“哦,好好好,那我们先上去了,有空常来玩儿。”黄阿姨笑眯眯的,目光却不自主就溜向了一侧的谭九非,谭九非为表礼貌,还绅士地对她笑了笑,仿佛对自己与叶安忆认识的事实默认了。
叶安忆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黄阿姨,总觉得她临走前那样的眼神藏不住的暧昧,禁不住有点心慌。
第二天仍旧是周末,叶安忆和谭九非在隔着一面墙的两个个房间睡得天昏地暗,只是尚未到中午,也没有自然醒,敲门声就扰人清梦地响起来。
叶安忆昨晚上睡得不好,心里总是莫名地不踏实。敲门声刚响了几下,就把她惊醒了,她几乎从床上跳起来,奔出来开门。
拉开门的一瞬间,叶安忆从指尖一直凉到心底,秋淑芳穿着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少了几分平时温婉的气质,显得气势凌人。
“妈…”隔着老旧的铁门,叶安忆缠着牙齿,轻而缓慢地吐出一个字。“开门。”秋淑芳言简意赅,话语里藏着点命令的口气。
叶安忆心乱如麻,手抖得厉害,好半天也没能把钥匙□钥匙孔,秋淑芳穿过铁门的缝隙,一把夺过去,利索地打开门,甩门的动作有点重,哗啦一声,吵醒了里头的谭九非。
“小安忆,你不多睡会儿?”他眯着眼,揉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不停地打着哈欠。“别出来!”叶安忆小声警告,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不仅大声说话,还大摇大摆走到门口。
看清沙发上坐着的人,谭九非呆呆地立在原地,挠着头不知所措,无辜地扭头看了叶安忆一眼。
“进去把衣服穿好!”秋淑芳似乎压抑着脾气,呵斥一声,两人纷纷窜进房间,叶安忆换下一身睡衣裤,谭九非将光裸的上身套上遮羞布。
两人折腾了一会儿,又不敢让秋淑芳就等,立刻在秋淑芳面前站好。
“安安,你什么时候从我那里拿了钥匙?”秋淑芳看着叶安忆,即使是一站一坐的仰视姿势,叶安忆却还是觉得自己矮了一大截。
“我从法国出差回来的时候。”她老师,尤其是秋淑芳,几乎很难学会如何去骗她。从前在法国留学的三年,为了不再秋淑芳面前露出破绽,她只有减少回家的次数,没有唐啸东在的场合,她真害怕自己一开口就露陷了。
“为什么从啸东那里搬出来?”秋淑芳眸子闪着微光,“你和啸东吵架了?闹别扭了?还是…分居了?”
“干妈。”叶安忆咬着嘴唇,将称呼换回最初的那一个,秋淑芳就有所感觉,“我和唐啸东,已经离婚了。”
秋淑芳虽然有些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震惊,连呼吸都有些凌乱了。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叶安忆立刻就猜到了电话那头是谁。她想开口,动了动嘴唇却又没有阻止。
唐啸东用了二十分钟赶到叶安忆的家里,额头上汗珠滑落,那模样,似乎很急。“妈。”他的声音有一点变调,不知是赶得急了,还是当下心情太过复杂。目光扫过打扮随意的谭九非之后,微微变色,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
“你和安安怎么了?”秋淑芳站起身,走到唐啸东面前,神色颇为严肃。“我们…没什么?”唐啸东缓了片刻。
“我们离婚了。”叶安忆开口,生生推翻了唐啸东的说法。“叶安忆!”他极重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里头百转千回的意味旁人品不出来。
“唐啸东,你从来不会骗我。”秋淑芳一字一句分外认真,“我要听实话。”“我们…没有离婚。”他依旧还是这句话,像是肯定,有带着难察的侥幸。
“唐啸东…”叶安忆蹙眉,面色苍白。“我们没有离婚!”他有点暴躁得到打断她的话语,望向她的眼神有点凌厉。
叶安忆面对他的强势,沉默了片刻,转身走进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两个红色的小本子:“虽然你并不想留下,但是…你的东西,我也不想要。”说着就将一种一个递给唐啸东。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副模样的唐啸东,从惊讶而不可置信,渐渐变得愤怒且无法抑制,唐啸东的冷静自制这一刻像决堤的洪水,接过小红本的瞬间便狠狠地丢在地上。
“叶安忆,做得好!”叶安忆能看清他抽搐的眉角,辨不清当下他是怎么样的情绪更多一些,只是微微垂下眼睑,不再看他。
秋淑芳从地上将小红本捡起来,上头离婚证三个字像是对她心脏狠狠地打了一拳,她捂着胸口摔坐回地上。
“干妈!”叶安忆惊骇,想要扶住她,被她一把推开。“先去看我生病好声好气地哄骗我,其实早就已经离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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