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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国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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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太史慈?”借着寒光的反射,孙策已然看清我的脸庞。

    “殄寇将军可还记得神亭岭上一无名小卒乎!”未等孙策在马上坐稳,我早就擒矟在手,奋起一矟直刺孙策胸膛,此时两马已是跑到马头相对,那孙策端是好生了得,一拧身躯,闪过长矟的急刺,遂后用臂膀夹住矟身,用力一扯,试图要把我生生从马上拉下来。

    同时,孙策的枪也已抬起,横扫我的腰腹软胁。

    霸王枪终于出鞘!

    这一次它的对手是我——高宠。既然无法抵御,那我何不就以身相祭。

    我冷笑一声,毫不理会孙策的枪招,果断的弃矟拔刀,全力一刀劈下。

    此时,孙策一臂夹着长矟,一手持枪横扫,面对我两败俱伤的招法,他已无法闪避。

    方才的一掷一矟都只是吸引孙策注意的虚招,现在的一刀才是我蓄谋已久的绝杀!

    刀下——。

    刀下应是锋口撕裂战甲的声音,然后是敌人的鲜血迸现。

    然而,我听到的只是“铮——”的一声金铁交鸣,我这势在必得的一刀被另一把大刀所格挡住,持刀之将身长七尺,面黄睛赤,形容甚是古怪之至。

    但听此人大喝道:“陈武在此,鼠辈休得猖狂!”

    面对我倏然而起的难,留守在孙策身旁护卫的大将陈武及时杀到,而我所有的努力也因为陈武这一刀而丧送。

    “卟——”又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孙策的枪重重的扫到我的腰际,我本已受创的内脏再也无法承受这盛怒的一击,剧烈的胶痛翻卷着我脆弱的神经,这一口血将披在我身上的暗红大麾染得更加鲜红!

    “鼠辈安敢欺吾?”孙策目睚尽裂,似欲喷出火来。

    我用手擦去胸口的点点血迹,厉声笑道:“有什么敢不敢的,我高宠的命就只这一条,你若要的话,尽管来拿去好了。”

    陈武策马上前,大喝道:“哼,你这卑鄙无耻的家伙,哪用得着我家主公动手,今日我陈武便结果了你!”

    我轻抚胸口,强咽下一口淤血,反诘道:“将重在谋,而不在勇,陈武,汝不过徒呈匹夫之勇,有何值得炫耀的。”

    这时,在孙策身后护卫的众亲兵也已赶到,一时刀枪并举将我团团围了起来。

    孙策听我这话,眼中精光闪动,催问道:“太史慈现在何处?”

    我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道:“孙将军勇冠三军,智谋无双,岂不闻有古兵法中有一计叫做:金蝉脱壳。”

    孙策动容道:“你是说——。”

    我沉声道:“不错我就是那褪下的壳,而真正的蝉此刻已快要振翅而飞了!”

    象是在呼应我的话一般,西北方向喊杀声复起,夹杂着凄厉至极的惨呼,我知道这是太史慈正在挥师突围,那个方向正是孙静蒋钦两军的结合部,这两股敌军的战斗力不会很强,而敌军主帅孙策此时又被我缠住,凭着太史慈的能力,冲出去并不是全无可能。

    孙策脸色倏变,大声喝令道:“传令诸军,全力向西北方向增援。陈武,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罢,一拔马头,当先向着喊杀声处冲了过去。

    ……

    如同一阵席卷天地的狂热风暴,拥挤不堪的战场上刹那间变得空空荡荡,除了我和陈武外,一切又都复归平静。

    轰轰烈烈的战场,永远是王者的天下。

    象我这样的小卒,就连生命的最后一战都是寂寞的。

    “你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已了断!”夜风撩动,陈武骑上高高的马上,冷冷的看着我,赤红的眼睛里闪动着不忿,连他的声音也是冰冷的,在陈武冰冷的眼中,连遭重创的我已然是一具了无生趣的尸体了,甚至于根本不值得他再出手。

    我费力的举起刀,怆然一笑道:“自戳,我高宠还没有学会呢,来吧,让我们痛痛快快的撕杀一回吧!”

    陈武轻蔑道:“与你这等贱种对战,实是我等武将之耻呀!”

    此刻的我已了无牵挂,本欲求痛快一死,但陈武的话却深深的刺入我的心口,贱种——,不错,我高宠家奴出身,乃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在志在斩将夺旗的陈武眼中,当然是不屑一顾的贱种,但是他忘了,我虽然出身卑贱,但一样也有尊严和荣耀。

    在我胸中有一团火在升腾,我知道那是绝不屈服的斗志在重又燃烧。我虽已是千创百孔之身,但我仍然能用自已的方式告诉陈武,轻视我是一个错误。我嘶喊着高举起手中刀,催马向着陈武冲了过去。

    “铮锵——”两刀相交,我手中的腰刀直飞向半空,然后斜落下来,半截**黄土之中,可惜重创之下的我,竟挡不下陈武的一招。

    陈武收起大刀,沉声道:“失败了就得认命,拾起你的刀,自已了断去吧!”

    我心念忽然一闪,如今孙策主力尽追太史慈而去,留在这一带的只剩下了打扫战场的老卒。而最大的劲敌——陈武的心思一定也是放到了追杀太史慈的那边,这对于在死亡边缘挣扎的我来说,他的自负和轻视也许是一个逃脱的机会。

    逃——。

    想到此处,我不假思索,拔马向着神亭岭方向疾奔下去,深山密林正是躲藏的好地方,只要我能甩开陈武一段距离,脱困就有希望。

    陈武显然没有料想到先前能够舍身赴死、英雄气概十足的我也会逃跑,盛怒之余催马紧追,这一路斜刺狂奔,我只顾着往敌人少的地方而去,渐渐的两人两骑已然脱离了战场。

    在陈武的紧逼下,我慌不怿路,策马遁入神亭岭深处的山林,前面已无道路,风呼呼的从耳边掠过,不时有树枝遮挡住道路,尖利的倒刺如同一把利刃划过脸颊,扯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这些痛楚我现在已顾及不上了,只记得不住的击打着战马的后臀,催促它加快脚步。

    山路越来越难走,陡峭不平的卵石磨擦着马掌,使得战马不时出痛楚的悲鸣,突然间,我跨下战马一声长嘶,随后前蹄跪倒,将我一下子从马上掀了下来,幸好有一枝大树杈横在当路,我才没有被扭断脖颈。

    我回头细看,只见战马满身是汗,如水洗了一般,马嘴里更是不住涌出白沫,倾倒的身躯一阵阵的抽搐,在经历过数番恶战后,连马都已禁受不住了。

    陈武见我倒撞下马,大喜道:“这一回我看你还能有什么招数?”

    我深吸一口气,看了一下四周,然后一转身朝着旁边的山坡爬去,我知道如此坡度陡立的山坡马是上不去的,陈武要想追上我,也只能下马步行,这样的话,我们的机会又均等了。

    “真是个冥顽不化的难缠家伙!”不得已,陈武也只能下马持刀在我身后猛追。

    陈武越追越近,而我的双手双脚却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我的力量已耗尽。

    山势却越陡峭,越往上爬我就越感到绝望。

    这是一条绝路!

    原来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我所有的努力换来的,不过是多承受一点痛苦罢了。

    “你逃呀,你再跑呀,老子看你小子还能逃到哪里去,呆会儿被我逮住,我不打断你的腿,披你的皮就不姓陈……。”陈武恨恨的大声喊道,他开始放慢了追赶的脚步,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是一条死路,我再怎么逃都不可能活着出去。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会请求主公把你赏赐给我,你这个卑贱的杂种!”陈武在我身后不断的恶骂,他已怒到了极点。

    当我最后爬上了这一道山岭的顶端时,眼前见到的是雾色中有朵朵浮云从身边穿过,在连片山峰层叠的远处,有一座如虚如幻的城池孤悬于半空,隐隐约约间还能看到繁华的街市、叫卖的商贩和穿梭河巷的小船。

    那是我日思夜想的故乡吴郡,还是浮光中的海蜃楼?我痴痴的看着这异景,臆想着那里是我死后要去的地方,只不知道是天阙还是地宫,不,黄泉路上绝不会有如此美丽的地方的,那里一定是天上神仙居住的琼楼玉宇。

    纵身跳下去的话,一切的苦厄都不存在了……。

    我轻蔑的回头看了一眼追上来的陈武,士可杀不可辱,我的性命我要掌握在自已手中,我不能够选择生的贵贱,但我还能决定死的方式,这人世间最后的一次我要轰轰烈烈、与众不同。

    我再一次仰头凝望了一眼红霞初起的天际,然后笑着耸身跳下百丈危崖,在我的身下,是一条浊浪拍岸、涛卷长空的浩浩江流。我的身体在空中急的坠落,死原来是如此的轻易,一点都不可怕,而这人世间的一切苦难与痛楚,对于我来说终于都结束了……。
正文 第九章 红颜知已
    走马上前阪,石子弹马蹄。

    不惜弹马蹄,但借马上兒。

    陈孔骄赭曰,6郎乘班骓。

    徘徊射堂头,望门不欲归。

    一阵童稚气十足的的歌声在我耳边响起,这一份轻柔是如此的熟悉,有一种吴侬软语的腔音,我这是身归故乡了吗?还是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而滞留在此的只是我飘荡不羁的魂魄。

    我挣扎着想动,身体却毫无知觉。

    我极力要张口欲呼,却只能出一丝微弱的声音。

    “阿姐快来,这个死人醒过来了哎!”方才清亮的童声再一次传入我的耳际。

    人死了便是死了,怎么可能会有死人复活的事!我睁开眼睛,映入眼眸的是一个梳着对角小辫伶俐乖巧的小童,他正睁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对瞅着我。

    “哎哟——!”我再一次挣扎着试图翻身起来,全身却是剧烈的疼痛。

    我打量四周,这是一间用木板搭建的房间,狭长而低矮,除了我躺的床和小童身旁的案几外,就再没有其它的东西了,不时的挂在头顶照明的***会左右的摇晃,隐约中耳边更传来哗哗的划桨声,难不成我是在一条船上,我暗自猜测着。

    “小绩,你大惊小怪作什么,惊扰了病人我不打破你的头才怪!”伴着这一声轻柔娇嗔,女子轻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觅声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淡紫色衣衫的少女正向我走过来,在她纤手上,还提着一只盛满了熬好药汁的陶罐。

    “醒了!”她俯下身,轻抚了一下我的额头。

    一张清秀无尘的俏脸嵌入我的脑中,在她那双尘世无染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已满着戒备和疲惫的眸子,她牵动了一下嘴角,浅浅的酒窝便到了脸上,映着一旁整齐洁白的贝齿,显得更是可爱亲切。

    如惊鸿一瞥,又似灵犀突现,我在这一刹那几乎在停住呼吸。她转过头去,一点点把陶罐中的药汁倒出来,身影在摇曳灯光的映射下现出曼妙的姿态来。

    “好了,好了,醒过来就没事了,快张嘴把这碗药喝了!”她的声音里有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信任。我依言张嘴,药汁是苦涩的,但我却分明感到了甘甜的滋味,而在我的记忆中,我好象从来还没有对另外一个人的话这么顺从过。

    唱歌的小童凑到跟前,冲我挤了挤眼,道:“哎,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了,要是今天再不醒的话,那你就是这太湖里的鱼食了。”

    “是你们救了我?”我呻吟道。

    “哼,要不是我阿姐医术无双,又慈悲为怀的话,你呀小命早完完了!”小童撇了撇嘴,骄傲的仰起头道,就好象是他救了我一般。

    见我犹自不信,小童瞪圆了眼睛,道:“我阿姐可是于神仙收的唯一女弟子,除了活神仙外,在这江东一带最漂亮的最有能耐的医师就是我阿姐了,我要是骗你,我就是小狗狗!”

    “小绩,别在这里胡闹,快到厨房让小仪把熬好的膏胶端来!”那女子轻嗔了一眼,小童朝我做了一个鬼脸,蹦蹦跳跳着跑了出去。

    “高宠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挣扎着欲施礼道谢。

    “哎,你五脏六腑俱遭了极重的伤,不能有丝毫的震动,快点躺下!”女子忙喝止道。

    我道:“不知姑娘能否告知在下芳名,日后我也能寻着报答今番恩情?”

    女子用纤手轻绕垂在耳边的一缕青丝,嫣然一笑道:“为医者,救危济困本是份分之事,怎可奢望日后回报。不过人有百姓,皆是一符号而已,告之又何妨,小女子乃吴郡人氏,姓6名缇,方才出去的是我的幼弟6绩。”

    6绩,这个名字听着甚是耳熟,我心念一动,脱口问道:“6绩——,可是怀橘遗母之6郎?”

    女子黯然点头道:“那已是二年前吾父在庐江太守任上的事了,小弟虽然顽劣好动,但事母至孝,前在寿春宴上见橘物喜,故怀三枚欲归遗母。”

    正说话时,舱门吱呀呀的开了一条缝,6绩先钻了进来,喊道:“阿姐,仪侄来了!”

    跟在后面的是一张梭角分明的俊朗脸庞,看这少年的年纪约在十三四岁上下,穿着的衣服很是朴素,头上也仅是草草的挽了个髻,但在稚气未脱的眉宇之间却流露出一种果断和坚毅的神色。只是这少年比6绩要大了好几岁,怎会倒成了他的小辈,我不觉有些惊疑。

    “膏胶来了!”看到我脸上神情,少年却是神色如常,很是沉着的说道。

    6缇瞅我有些愣,笑道:“这是6仪,是我和小绩的堂侄,他自小便失了双亲,一直跟着我们一起过的,你跟着我唤他小仪好了。”

    说罢,6缇便从6仪手中拿过一坨黑兮兮粘粘乎乎的稠胶,递到我跟前,顿时一股浓烈的药香刺入我的鼻子,让我不由得精神一振。

    “我师父说过,世间万物皆生于春,长于夏,收于秋,藏于冬,人亦应之,现在正是初冬进补的佳时,你重伤未愈,元气大亏,这一副膏方有当归、黄精、蛤蚧、人参、茸角、牛黄、藏红花、葛藤等十余味入药,加上黑胶、庶糖、上等的黄酒配制而成,正好可以固本培元,养精蓄锐,弥补一下你身体的亏虚。”说起药理来,6缇细细而谈,如数家珍。

    膏胶入口有一点微苦,我稍皱了一下眉头,站在旁边的6仪看得真切,道:“这膏方已熬了一日一夜了,滴水成珠,苦味自然就出来了,唯有这样,药效才是最好的。”

    6仪象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一句话便道出了我的顾虑。怀着一种感激至极的心情,我看着围着我的6家三人,能够遇上他们真不知是我前生哪一世修来的福份。

    我原本以为跳下危崖已是必死无疑,想不到竟还能起死回生。

    “兄台可是杨州牧刘繇的兵将?”6仪一语中的。

    “我乃刘繇军中一什长,祖籍吴郡,姓高名宠是也。”在6氏姐弟面前,我也用不着去隐瞒自已的身份,况且我相信他们在救我之前,凭我身上的衣着也能猜到个七八分。

    “这么说来,神亭岭一战刘繇大败的消息确实?”尽管有此一问,6仪的脸上还依旧是不动声色,我不禁暗自惊异这个少年的镇定和敏锐洞察力。

    “哎——,老是说这些个打呀杀呀的最没劲的了,你们不闷,我可闷了。”6绩不耐听这些,边说着边跑了出去。尽管也差不了几岁,但6绩与6仪却有着太多的不同,6绩可以说还是一个童稚天真的童子,而6仪看得出已是个沉稳干炼的当家人了。

    “我们也出去吧!”初冬寒气重,吴缇细心的一边帮我盖紧被子,一边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在神亭岭面临重重危险我都没流过一滴泪,现在却止不住泪水从脸颊上滚落,我自小便失了双亲,是被卖入大豪家当侍童家奴长大的,关怀与呵护对于我来说,一直是很遥远不可及的事情。

    是6缇,让我想起了早已模糊在记忆中的童年时光。

    ……

    船行湖上,初冬时节太湖的景色别有一番与众不同,寒风凛冽,透过舱内开启的窗口,我能看到偶有野鸭鸣叫着栖在桅杆头上,稍作停留后又振翅向高空飞去。

    这一回撕杀坠崖我的二根胁骨和小腿骨都断了,内腑更是受了剧震移位,加之失血过多,依着6缇的说法,也算是我命大,刚好我落下的山崖下面是一条大河,要是换作了实地,不摔得粉身碎骨才怪。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条大河从神亭岭深处流出,一路汇集了十几道溪水,到了我坠崖的所在水势更是湍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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