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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完本-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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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心中微有惘然,缓缓站起来道:“冲儿没错,妙才也没错,子廉做的很好。”他只说了这几个字,叹了口气道:“妙才,是孤的错。”
夏侯渊骇了一跳。
曹操喃喃道:“孤不应该向你发火,不应该让你去认错。”
“司空何出此言。”夏侯渊忙道:“妙才一直当司空和……亲人一样,司空有事发火,找妙才来骂再正确不过。”
他的确当曹操是亲人,因为他后来娶了丁夫人的妹妹,和曹操情同兄弟,实则连襟,可这时候,他说出亲人两字,却感觉很是有分沉重。
曹操只是涩然,摆摆手又摇摇头,负手向外走去。斜阳照下,影子多少有分落寞苍凉。
×××
一直待许褚、曹洪、夏侯渊等人簇拥曹操离去,单飞、郭嘉、张辽三人才从远处转了出来。
三人见曹操在桌前沉思,早就悄然退下,因为三人都知道这种家事还是不参与为妙。
看了下日头,郭嘉扬了下眉头,“我还要去赶做些胡椅,到时候给丁夫人家送去几把,感觉丁夫人不会拒绝了。”
“祭酒大人,你觉得丁夫人她……”张辽从未参与到曹操的家事来,这会儿撞见,多少有分好奇,更有分关心,只是感觉身份过于疏远,没有再问下去。
郭嘉知道张辽所想,只是笑笑道:“这事儿我可说不准,不过呢……尽力去做就好,何必去想很多。”
他话不等说完,就向张辽、单飞摆摆手,慢悠悠的走出酒楼。
张辽看了眼单飞,微笑道:“我又叨扰了单兄弟一顿饭,日后定当补上。”他本一直担忧单飞和夏侯衡之间的恩怨,如今见夏侯渊竟然认输,难免松了一口气。
单飞知道张辽的实在,微笑道:“如果有空的话,张大哥不妨多来转转。”
张辽略有沉吟,低声道:“只怕为兄过几日就要离开许都城。”
单飞微怔,不知他会去哪里,见张辽不说,亦不追问,含笑道:“我说不定也要离开许都城了。”
二人对视许久,都看出彼此未竟之言,相视一笑,张辽转身离去。
单飞目送张辽走远,这才缓步走回到圆桌前,见到木炭早熄,一大锅猪肚鸡夹杂着米饭鸡蛋,摇了下头。
失败!
做厨子最失败的当然就是做饭没人吃,可这次真的不是他的问题。
端着那好大的一锅猪肚鸡,单飞回转到厨房,池惑一直惴惴不安的等着,一见那锅猪肚鸡,眼前一黑。
谁都会有失败的时候。
单飞也是难免啊。
见单飞放下猪肚鸡似在反省的模样,池惑上前安慰道:“师父,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做菜,曹司空不喜欢不要紧,下次我们再来。”
“不是这样的。”单飞感觉一定要解释一下,“其实……他们本来很喜欢……”
“我明白,我明白。”池惑看着满锅的猪肚鸡,暗想师父是在打肿脸充胖子,正在伤感的时候,就不用火上浇油了。
“你真的明白?”单飞感觉池惑肯定不明白,还要解释时,就听莲花在门外叫道:“单大哥。”
“怎么?”单飞招手示意莲花进来。
莲花有些迟疑的走进来,低声道:“我方才听曹馥公子说,曹家酒楼赢了?”
这个大喇叭,唯恐天下不知道。
单飞皱了下眉头,暗想夏侯渊虽然认输,可你再追上去打脸,谁知道会再闹出什么事来,终于只是点点头,奇怪道:“你有事?”
莲花垂头捏着衣角道:“那不知道我们以后……恩,是我和乌大娘、还有池主厨……以后应该怎么做?”
单飞哑然失笑,“你们当然照旧做就好。赌局不过是个彩头,曹馥这次看起来对经营很有兴趣,还可能将酒楼做大。”
“那单大哥你呢?”莲花鼓起勇气问道。
单飞一怔,沉吟道:“我恐怕过几日就要出城……”他虽未得曹棺通知,但感觉风雨欲来,暗想惊动曹棺、赵达的探险绝不简单。
一想到这里,他多少还有分激动。
莲花有分意外,立即道:“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应该回来了。”
单飞暗想我要是不回来,除非死在探险的地儿了,他百无禁忌,丝毫不为莲花所言不满,莲花还要问什么时,听有人道:“单飞,能否借一步说话?”
单飞向门外望去,微有分惊错。
门外站着一人,脸上线条如削,长身如枪,赫然就是虎豹骑统领曹纯!
曹纯找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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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夫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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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很有分意外,不过还是点头示意知晓,回头看到一大锅猪肚鸡,灵机一动,“莲花,你找罗老爹、孙苇他们把这锅猪肚鸡分了吧,还没有怎么动。”
自感成功消灭了不成功的案例,单飞走到门前,不等开口,曹纯只是摆摆手示意单飞跟随,转身下楼。
楼外有军士牵着两匹马等候,曹纯接过缰绳上马,向单飞客气道:“不知道你可方便跟我走一趟?”
国家部门请你喝茶,方不方便都得去啊。
单飞心中嘀咕,搞不懂曹纯究竟要找他做什么,可暗想总不至于是**失败的缘故吧?从军士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了马儿,单飞道:“麻烦曹统领带路。”
曹纯并不废话,轻驱马儿,一路轻扬向北而去。单飞骑术不行,不过知道曹纯有意放缓了马儿,也是尽可能跟上去。
只是见曹纯一路向北,单飞益发的惊愕,暗想酒楼已是坐落在许都繁华的商业街上,再北可是大户所在,非皇亲国戚,就是朝中重臣所居。
曹纯和他无话,那是谁要找他?
单飞默然跟随炷香的功夫,就见曹纯微一策马,入了街旁一条颇为宽敞的巷子,巷子尽头只有一道门,
应是后门。
单飞暗自琢磨,凭直觉揣摩着这庭院的规模,只感觉这府邸绝不比曹洪府邸要小,甚至更胜一筹。
究竟谁要找他,所为何来?
难道会是……
是曹操要找他?
单飞心中琢磨,对这个答案倒不稀奇,暗想能派遣曹纯来找的人,天子刘协恐怕都不能做到。
可曹操找他,没必要走什么后门,走个偏门不就好了?
单飞心中困惑,但感觉死猪不怕开水烫,自己没做过什么亏心事,管他哪个要见,只要不是想干掉他就好。
曹纯进了门,示意单飞下马,早有家奴过来将二人的马匹牵走。曹纯领单飞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前行,到了间厢房前这才止步,指指那厢房道:“你在此稍等片刻。”
他一看就是不喜多话之人,丢下这句话和单飞,转瞬不知了去向。
单飞坐下厢房,很有分莫名其妙,见厢房布置颇为简易,庭院虽大,家具上漆的不过是最简易的黑色,暗想这家人真是吃豆腐脑,逛酒吧,该省的省,该花的花了。
等候不多时,就听门前有碎步声响,转瞬一丫环模样的现在门前,见到单飞先是好奇,后是掩嘴笑笑,随后肃然道:“单公子,夫人有请。”
这是个什么情况?
单飞一听那丫环的话,感觉莫名其妙,原来曹纯找他,却是曹纯的夫人想要见他?恩,能支动曹纯的除了曹操,当然也就是曹纯的夫人了。可曹纯的夫人为何想要见他?单飞这次真的打破头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若是潘安宋玉之流,他倒还能有点菲菲之想,君不见小鲜肉还是很有市场的,可咱眼下不过是能做点饭菜的木匠,腊肉一块,恩,也难保有人会喜欢这一口……
丫环的催促打断了单飞的胡思乱想,单飞起身跟着丫环身后,又过了回廊长道,总算到了个偏堂前,才一抬头,就见到一少女身着蓝白襦裙坐在那里,如云的秀发上带有花枝般的珠玉步摇,一见他进来,快速的扭过头去,惹的头上的步摇清脆微响。
“你来了。”那少女淡淡道,看也不看单飞一眼。
单飞忍不住揉揉眼睛,不为分辨那步摇的价值,只是不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那少女正是曹宁儿。
要见他的是个夫人,曹宁儿是什么夫人?
单飞正迟疑间,就见曹宁儿盈盈站起,向外施礼道:“卞夫人。”
回头望去,单飞就见一妇人正静静的站在门前,那妇人衣着极为简朴,头上不过插着根银钗,再无旁的头饰,眉梢眼角依稀见得到往昔的俏丽,只是显然已是徐娘半老。
“还不见过卞夫人?”曹宁儿一旁低声道。
单飞搞不清楚状况,可终于明白是这个卞夫人要见他,虽不解曹宁儿为何在此,还是施礼道:“单飞见过卞夫人。”
卞夫人微微一笑道:“宁儿怎么这么客气,单公子不用多礼。”她说话间进了堂中坐下来,见单飞有分诧异的站着,含笑道:“单公子请坐。”
单飞见堂中有两张低榻被什么卞夫人占据一张,曹宁儿占了一张,心道我能坐哪儿?和夫人共坐不知道会不会被曹纯打死,曹宁儿旁边好像还有个位儿,不过这大小姐翻脸比翻书要快,自己要是不顾身份的坐过去,说不定有什么乱子,还是不招惹的好……
暗自叹口气,单飞笑道:“夫人客气了,在下从前不过是个下人,站着就好。夫人……”他话到嘴边,蓦地怔了下。
卞夫人?
哪个卞夫人?总不会是曹操的那个老婆,以后的武宣卞皇后?
卞夫人似看出单飞的困惑,缓缓道:“想单公子已经知道,妾身就是子桓的娘亲。”
单飞微吸口气,立即又补了一礼,“单飞见过卞夫人。”
他不能不多礼,子桓说的就是曹丕,卞夫人原来就是曹丕的亲娘,也就是曹操的第二位正室。
曹操身边女人难数,但正室只有两个,第一任是丁夫人,第二任就是眼下的这个卞夫人。
卞夫人一连为曹操生下曹丕、曹植、曹彰和曹熊几个儿子,在许都城,那可是等同于伏皇后的存在,甚至伏皇后见了,恐怕都不敢傲慢无礼。
卞夫人见单飞多礼,似有分意外,含笑道:“单公子不用多礼,听闻宁儿说,你曾当街呵斥过子桓,妾身知道此事后,本一直想见见公子。”
你见我干什么?
总不是为你儿子出头?
单飞暗自皱眉,偷偷看了眼曹宁儿,见她也正在望着自己,见他望来,曹宁儿却又移开目光,就听卞夫人缓缓道:“子桓纵马长街,妾身多次提醒,他总是不放在心上,有公子代为劝阻,妾身很是感谢。”
单飞一听,终于微松口气,恭敬道:“在下当时不知那是世子……”
“若是知道呢?”卞夫人反问道。
单飞怔了下,避开话题道:“夫人找在下不是兴师问罪,那所为何来?”
卞夫人见状也不追问,轻声道:“若非宁儿过来提及,不时陪妾身说两句,妾身还真不知道此事。”
曹宁儿总是找卞夫人聊天?
恩,她们都算是一家人。
单飞缓缓向曹宁儿望过去,见她这次却是一霎不霎的望着自己,单飞微有心虚,缓缓又移开目光。
曹宁儿是为了他?
“妾身不知还好,知道后反倒有些担心。”卞夫人叹口气道:“丕儿本是个倔强的孩子,妾身一直没有教好。”
单飞见卞夫人细声轻语,暗想以她的地位之尊,竟如此谦虚,无论有没有教好孩子,显然比很多父母要强了很多。
就听卞夫人又道:“妾身只以为丕儿会对此事耿耿于怀,又担心他对公子不利。”
单飞道:“世子后来并没有找在下的麻烦。”
卞夫人欣慰一笑,“那就最好。”转瞬想起了什么,卞夫人又道:“丕儿这些日子不停的拿些有趣的饭菜送给妾身,有什么包子、饺子、馒头、猪脚之类,妾身尝了,很是美味方便,后来听宁儿说了,才知道是出自公子之手。”
单飞反倒怔住,倒没想到曹丕那小子闷声不响的从他这儿采购了许多饭菜。
卞夫人抿嘴笑道:“我后来问了丕儿,这些饭菜是从哪里来的,丕儿说是曹家酒楼买来的,还说……”顿了下,模仿曹丕的语气道:“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还有多少本事。”
稍正了坐姿,卞夫人笑道:“看起来他并没有对公子太过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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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有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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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暗想人类的共同语言不是阴沟里洗,而是一道美味,暗自松了口气。见卞夫人连说带笑的,对曹丕的关爱可见一斑,
可他知道卞夫人找他绝不是为夸奖他的手艺,也不是为他化解和曹丕恩怨的。但他很难想出卞夫人有什么事情要找他,总不是看他最近很有经营的天赋,说是想做天使投资人吧?
卞夫人见单飞只是微笑不语,终于道:“其实以单公子的聪明,想必知道妾身来找公子,并非全是要说些闲话。”
顿了片刻,见单飞静待她的下文,卞夫人请叹口气道:“妾身其实有事想请公子帮手。”
单飞怔了下,忙道:“夫人实在客气了,夫人若有所请,在下力所能及,当尽绵薄之力。可是……以夫人地位之尊,难道还有什么烦恼?”
你是曹操的夫人好不好?
这许都城你做不到的事情,竟然请我帮手,你未免过于高看我单飞了吧?
“公子这句话倒有点问题。”卞夫人微笑道。
单飞并不羞恼,暗想我又不是圣人,怎能保证唠出谁都喜欢的嗑来,“请夫人指教。”
卞夫人凝望单飞良久,心中只是想,看这孩子不过是子桓相若的年龄,怎么看起来却比子桓要老成这多?
子桓若是有单飞这少年一半的性格,我也不用如此忧心忡忡。
涩然一笑,卞夫人道:“指教不敢当,妾身想说的是——每个人烦忧,从不因为她的地位高下而变得有所不同。”
这句话说的倒有水准。
在我们那个年代,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号称都不是问题,可终究还是有用钱、用权也无法解决的问题——只能压制!
问题还是问题,有心人终究还是要想办法解决。
单飞想到这里,谨慎道:“这事情可是和夫人的亲人有关?”
卞夫人一怔,曹宁儿似也有分错愕,不解单飞为何得出这种结论。
“单公子何出此言?”卞夫人不答反问道。
单飞本来有分稀里糊涂,但见卞夫人有说有笑,渐渐让他放下戒备,转而琢磨起眼前的局面,搜刮下脑海中这时的历史,单飞脑海中灵光一闪,隐约明白了什么,含笑道:“以夫人地位之尊,却仍旧无法解决,那问题就是无法用权钱解决的问题。无论地位高下,名利外、烦扰世人的大多是情感。”
顿了下,单飞整理下思绪又道:“我见夫人衣无文绣,梳的不过是锥髻,许都女人发髻虽善变,不过多以坠马、灵蛇为主,务求炫目。夫人却不过梳着寻常妇人洗衣常用发髻,简单方便,锥髻上也不过仅有根银钗,在下就知道夫人所求不多。”
略有沉吟,单飞缓缓又道:“少求本少忧,想夫人关心的不过是如何协助司空大人整顿内务,帮司空排解忧愁。既然如此,夫人还是忧愁……”
“因此在下斗胆猜测,夫人是为身边的亲人烦忧……难道是因为司空的缘故?”
卞夫人脸露讶异,许久才赞叹道:“没想到单公子竟有这般细腻的心思。”
她见单飞后,本略有失望,不想让曹宁儿不绝于口,曹丕很是惦记的人竟是这般心神不属的模样,甚至可说有些懦懦,可听他这刻随口道来,见衣识人,道理浅显,却说穿她的所思所想,大半现状,实不由不对单飞刮目相看!
堂中稍静,微闻步摇叮当轻声。
不但卞夫人讶异,曹宁儿亦是芳心震颤,她见单飞一头雾水的进来,本是好笑,但也有分着恼。
偏不告诉他怎么回事。
这些日子来,她故意避开单飞,只想给自己冷静的时间,不知自己怎么会着了魔一样想念个男人,但不知为何,越是回避,每天想起的偏偏还是他。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这句话她读时曾有过怅然,不知道那是怎样牵肠挂肚的思念,有谁会让她这般想念。可不见单飞的那几日,却让她真正感觉到思念的遥远。
听卞夫人要见单飞,她借故留在这里,一直望着门前,可等他出现在门前时,偏偏又是匆匆的说了三个字后就不争气的移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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