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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这种事情不好说。”若若脸色微红。

　　　　“我看，我哥就是喜欢你了，从来没有见他带女了回来过，这次还带到他自己的房间来了。”历晴促狭地笑嘻嘻说。

　　　　“看你小丫头多坏！”若若不依地拍打着历晴的手。

　　　　“说真的，我喜欢你做我大嫂。”历晴不动，顺手拉着若若的手真诚地说。

　　　　“这个事顺其自然吧，来，现在陪我一起去你娘亲那吧。”若若拉着历晴的手一起出了院子，她不敢再深入谈了，毕竟现在也没有把握是否真的会按约定的和历渊订亲，自己连身世都未有勇气告诉他呢。




第三十四节　历府养伤（6）

若若在历府的这几天，还是第一次踏出历渊的院子，历府的占地面积和豪华程度不亚于林府，相比之下，历府文化气息方面更加浓些，大厅除了一些价直不菲的古董排设之外，墙上还挂着多幅名贵字和画。

　　　　她俩到大厅时，历老夫刚从外面进来，料想她刚刚送完亲戚出府。

　　　　“娘亲，若若来看你了。”历晴连忙说。

　　　　今天是若若第一次见到历老夫人，只见她脸带笑意，举止优雅从容，衣着有别于一般贵夫人的华丽奢侈。

　　　　“历老夫人，您好！我在府上打忧几天了，现在才来给你请安，请原谅。”若若轻轻福了福身轻声说。

　　　　“不需多礼，你因身体不适，何须原谅，这边坐吧。”历老夫人慈眉善目，是位极容易相处的随和长辈。

　　　　历老夫人也在细细打量若若，白色素雅的雪纺纱衣，明眸皓齿，淡雅可人的面孔，好一位端庄美丽的女子，怪不得连自己那个一向不知情为何物的儿子都喜欢上了她。

　　　　“我身体已经好多了，只是多日来在府上打扰，真不好意思。”

　　　　“千万不能这样说，再说是历渊累了你，他提过那些人是冲着他去的。”

　　　　“也不能这样说，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不懂武功的我，历大哥完全能脱身的。”

　　　　“凡事偕有因有果，是你要经历的总会发生，这！谁都不能怪谁。”

　　　　“老夫人话带带禅意，晚辈受益。”若若真诚的说。

　　　　“若若真利害，知道我娘亲话带禅意，我娘亲是信佛之人，平时喜欢颂经礼佛。”

　　　　“哦，怪不得老夫人慈眉善目，容似观音大士般端庄呢。”

　　　　佛法果然是源远流长，在这历史没有记录的年代，佛教已经同时存在了，若若暗自感叹。

　　　　“你这孩子嘴巴真甜，只是我等平凡之人怎能和观音大士相比，与她相比，恐有冒犯呀。”

　　　　谁都喜欢听赞美的话，历老夫人也不例外，她口里虽这样说，一边却开心笑了起来。

　　　　“曾在书中看过，佛说：人人偕是佛，人人可成佛，只要凡人能放下贪、嗔、痴既可，而凡人根据放下程度不同，可达到佛的境界又不同，那么即是说，如果凡人能放下以上三种意达到某种程度就可成为观音，所以，能领悟到，能做得到的有缘人也就可成为观音，因此，我们不会因此而冒犯了她。”若若略回忆一下，温和地说出这么一段话。

　　　　“若若也对佛经有所了解？”历老夫人兴味盎然地问。

　　　　“不，晚辈才疏学浅，那里能了解这么有深度的东西，只是在书上曾看到过而已。不过我倒是很认同那书其中的一句话，觉得那句话是导人向善的精髓所在。”

　　　　“是什么话？”

　　　　若若侧头略一回忆了一下，说：“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

　　　　“若若总结得好呀，今天应该是我受益了。”历老夫人眼睛发亮地看着若若。

　　　　“娘亲！若若！你们说什么呀，我为什么听不明白？”历晴在旁嘟着嘴说。

　　　　“你这个长不大的小不点，听得懂才怪。”

　　　　历老夫人说完和若若相视一眼，一起笑了起来。

　　　　“唔——你俩坏死了，特别是若若，还未入门就和娘亲合起来笑人家欺负人家了。”历晴嘟着嘴巴不满地说。

　　　　这下倒让若若满脸菲红笑不出来了，偕因她十分想回避这个问题，历老夫人见状以为她是害羞，连忙帮她打圆场。

　　　　“什么欺负了，你这孩子，有空多向若若学着点，人家懂的学问比你多多了。”

　　　　“那娘亲，我现在可以把她走学学问了没有？我都好多天不敢找她了。”历晴趁时机赶忙向历老夫人要人。

　　　　“你们年轻人和我老太婆在这里坐着也闷，去吧。”

　　　　历晴即兴高采列地拉着若若就走。

　　　　“我平时经常一个人，闷死了，”

　　　　历晴是一个性格热情洋溢的姑娘，历老夫人颂经念佛，历渊又在外忙碌，加上找不到年纪和她相当的朋友，相信她是十分孤独的。

　　　　“那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做得最多的就是画人像画。”

　　　　“人像画？能让我欣赏一下吗？”若若意外好动的历晴做得最多的是画画。

　　　　“可以呀，只要你不笑我的画功欠佳。”

　　　　“当然不会。”

　　　　“走，我带你去我房间看。”终于找到人分享自己的作品，历晴迫不及待拉着若若就走。

　　　　历晴自己住一座精致的小院落，院子内种植了很多牡丹花和玫瑰花，房内粉红色的床幔，粉红色的厚床垫，精致华丽的摆设，一看就知道是年轻的富家小姐住的地方。

　　　　“你坐这里等等，我拿出来。”

　　　　若若在桌子旁坐下来，一边的小丫环早就利索地沏了茶。

　　　　历晴不一会就和小丫环各捧着几幅画卷出来。

　　　　“这些我和老师都满意的，快来看看。”

　　　　若若打开一看，“哗！好美！”

　　　　历晴画的古代美人图清新、淡雅，形态多样，有的翩翩起舞，有的奏乐弹琴、有的读书，有的游船，有的花下游戏，她将女子的容貌画得很美丽，服饰画得很华贵，体态也画得十分娇柔。

　　　　其中有一幅若若看了很久，那是一幅美人在床前屏风前梳洗时的娇憨慵姿态，让人能看得出人物孤独寂寞的心境。

　　　　“这幅我很喜欢，画中的美丽女子让我想起一首古人的诗。”

　　　　“你念来听听。”历晴好奇问道。

　　　　“让我想想！”若若沉思了一下念道：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

　　　　懒起画鹅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和这画好贴切，将这诗题到画上，我将画送给你可嫌弃？”这也是历晴很喜欢的一幅画，她仿佛找到知已般兴奋。

　　　　“我怎会嫌充？我正是求之不得呢。看不出你蹦蹦跳跳的性格，画画这么出色。”

　　　　“未认识你之前，我觉得我过的是最好的富家小姐生活，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但是认识你之后，我觉得活得象你这样更加自由自在，让人向往。不但如此，你还知识渊博，多才多艺，无论经商还是文艺都难不到你。我真的很崇拜你，真想能像你一样，凭自己双手去创造去体现自己的价值。”

　　　　若若听了历晴的话，心里不免暗自惭愧了一番，自已来到这里的展现的知识都是在现代时吸取别人的经验，或借用古代文人的文章，那里有她口中说得这么优秀？她竟然向往自己的生活？她那里知道，在她光鲜的背后，却有不能为人知，不能道出的秘密及辛酸？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奇异，想必会吓倒吧。

　　　　“我其实没有你说得这么好。但是我也认同女子也可以凭自己的能力体现自己的价值，如果你也有兴趣以自己的能力赚钱，我可以给个建议你。”

　　　　“真的？”历晴睁着清澈的大眼，兴奋地望着若若。

　　　　“是这样的，不久我将会开一间服装店，到时会需要服装设计师，咳……就是上次和你说的服装画图；你可有兴趣试试？”

　　　　若若已暗自想过，待历渊将“无情阁”其中一笔钱给她，她就会开服装店；正所谓非商不富；想要赚更多的钱；就一定得扩大经营范围；而做服装就是她最有信心的。

　　　　“我真的可以？我当然愿意了，但是我并无服装画图的经验，怎么办才好？”

　　　　“你不用怕，你连画美人图都这么出色，区区服装图怎么能难倒你，只要我略为你讲解一下，你就会了。”

　　　　“那太好了！你快些教我，我多练习，提前准备一下。”历晴也是心急之人，看来她也是下定决心改变自己的。

　　　　看到历晴自小就是娇生惯养的，现在，这么积极的想要改变自己，若若被她的热情所感染，压下手肩仍未完全康复的倦意，她拿着纸和笔，一边画图一边耐心地向历晴讲解起来。

　　　　“衣服色彩的设计与色彩搭配既要服从于衣服所要表现的总体风格又要体现出独特的美。衣服设计出来是给人穿的，作为一个服装计师必须要掌握衣服与人的配合关系，例如究竟什么样的颜色、什么样的款式适合什么样的人，这就是我们要考虑的。”

　　　　于是，若若将自自知道的关于服装款式造型设计的知识和她说了一遍，由服装色彩的设计与色彩搭配再讲到服装领型、门襟、袖型、腰形、下摆等的设计。

　　　　“我觉得你图上的衣服款式即和我们平时穿的有点相似，又不尽相似，增加了很多其它元素。”历晴咬咬嘴唇说。

　　　　“是的，现在的裁缝店已经深入民心，而我们是新服装店，什么根基也没有，如果我们的衣服设计和现在的一样，没有一些新元素或自己风格的话，那么我们也没有和现在裁缝店竞争的本钱。”

　　　　“嗯，我明白了。”历晴睁着闪亮的大眼，满心佩服地说。

　　　　历晴的底子不错，若若教的她很快就领悟到了。




第三十五节　回府

这日黄昏时候，历渊、若若二人坐在暮色正浓的院子里，欣赏黄昏美景之余一边品着茶。

　　　　“我以前没有很多的时间欣赏早晨的风景，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感悟黄昏，现在和你静静坐着一起欣赏，突然发现黄昏原来是这样的美丽和诱人。”历渊望着竹叶尖上的霞光感慨地说。

　　　　“嗯，有人喜欢早晨，有人喜欢夜晚，我也独爱黄昏，不只因为它有着醉人的风景，还由于它充满浓郁的生活气息，你想像一下，在晚风的吹拂下，那些忙碌了一天赶着回和家人团聚的身影，那家家户户袅袅升起的炊烟，都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是很美，我们将会有无数个这样美丽的黄昏。”

　　　　历渊望着若若坚定地说，但眼前可人的小人儿却笑笑不答话。

　　　　“你今天和历晴忙什么呢？”

　　　　“画图！”

　　　　“画图？”

　　　　“历晴说想凭自己的手体现自身的价值，我看她的美人图画得非常美，所以就教她画衣服的图样，她呀，即将要做服装设计师呢！”若若得意洋洋的。

　　　　“她呀？我暂时不发表意见，以后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毅力。”

　　　　“我相信她，她是认真的。”

　　　　“你为什么喜欢经商？”

　　　　“想要赚钱呗？”

　　　　“赚到钱要做什么？”

　　　　“赚到钱要做好多想做的事情。”

　　　　“那你最想做什么？”

　　　　“我想自由自在地去游历，去见识很多很多的地方。”若若用手托着头，满脸向往地说。

　　　　“相信我，我一定会陪着你去游历全国。”

　　　　历渊坚定的语气令若若很感动，她茫然暗下问自己，会吗？我们会一起去游历很多很多的地方吗？如果他知道了我的奇怪身世，还会对我这样好吗？唉！不想了，刚才晚饭已提出明天回林府了，这些暂时不要想吧。

　　　　“在你们世人的眼中，不是不喜欢女子出来抛头露面吗？为什么你不反对我经商？”这个疑问她想问了很久。

　　　　“如果这是你喜欢做的事情，我不会反对，我希望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难得他有这种思想，能照顾自己的喜好，他是用绝对的宽容，绝对的真挚、和绝对的无怨对侍自己的，若若感激地望着他，无言地用手握住他的手，用紧紧的一握表达自己的谢意。

　　　　若若伤口已结痂，大夫叮嘱她每天早晚涂扶就不会留疤。翌日早晨，若若要辞别历府众人回府了，历晴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历老夫人更是多次叮嘱她有空多来玩，她是打心底喜欢若若的，特别是得知她帮助全叔、素素他们的事，如此心地善良、端庄聪慧的女子，是可以做历家媳妇的好人选。

　　　　林府大厅内。

　　　　“哼，迫不及待上门投怀送抱，这种行为是下贱女人做的事情。”

　　　　若若刚进大厅，就见列美如和林若恩已在厅内坐着，两人均用怨恨的目光看着她，列美如更是用粗俗的语句刺激、嘲讥她来发泄她们内心的不满。

　　　　列美如母女二人这几天可用坐立不安来形容，以为很大机会到手的历夫人位子竟然被若若真正威胁到了，在历家作客是多么能加深感情，拉近距离的最好办法？是林若恩多么想要的机会？但是这一切在她眼中最想得到的机会都给若若得到了。

　　　　“可有人想投怀送抱也找不到门路。”若若面无表情淡淡地说。

　　　　想气我？我才没有这么容易被气到。一回来就用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母女二人真是有心。

　　　　“不是所有人都用你这种下贱的手段，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列美如不屑地说。

　　　　“无聊！除了用这个词讽刺挖苦人，你们也没有什么新意了？”若若可不想和她们纠缠，浪费口水。

　　　　“没家教，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列美如怒气冲冲地呼叫道。

　　　　“难道这些粗俗的话就是长辈口中应该讲的？”若若好气又好笑，其身不正还有脸要求并指责别人，可够专横搞笑的，真真令人喷饭。

　　　　“若若，你回来了？”三夫人欧阳倩芸从内堂快步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林荣生及林昱向。

　　　　争吵的三人只好自觉停战。

　　　　若若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才打招呼：“爹，娘亲，哥，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你在人家府上也住得够久的，你娘亲都叨念很多次了。”林荣生拍拍欧阳倩芸的肩笑着说。

　　　　“历晴叫我教她画画，不让走。爹爹是不是想我了？”若若挽着林荣生的手撒娇地摇着。

　　　　“你这孩子，还是长不大的样子。”林荣生笑了。

　　　　看着林荣生对欧阳倩芸母女二人的亲密举动，若若不用看也知道，列美如母女二人灼人的眼光一定在她背后燃烧着。

　　　　若若回府不久，历渊就叫人送来了银票，看来“无回阁”已被瓦解了，银票总面值有十万两，比预计的超出了很多，要开服装店的使用资金也用不了四分之一，若若大喜，这下办起事来不用缩手缩脚了，现在就差提前向老父打个底，免得他到时责怪。

　　　　这天晚上，若若特意泡了上好茶叶，弄了点心，亲自端着来了林荣生的书房。

　　　　“爹，知你还没有休息，我带宵夜来？”

　　　　若若进了书房，发现原来林昱向也在。“哥哥也在，一起吃点吧。”

　　　　“唉！托爹的福，我才有得吃。”林昱向一脸的感慨。

　　　　“放心，等你有女儿了，我教她做给你吃。”若若狡黠地笑。

　　　　“那么长远的事，亏你说得出口。”林昱向翻翻白眼。

　　　　“听昱向说，因为你的花茶，令我家茶行无论在批发还是零售的生意额都大大提高。”林荣生带满赞赏的眼光看着她。

　　　　“那就好，能为我林家做点事，我自己也高兴。”若若假装开心地笑，其实她心里嘀咕开了，林荣生和林昱向都是精明的生意人，全叔不只一次说过，明明林家下的订单没有那么多的，但是一旦售完，就经常临时过来将其它客户订的也拿走，是若若的长辈授意，全叔也不好说什么，就只好按若若要求尽量赶出来补给这些客户，如果补不齐，就赔偿或给点甜头别人。好在这时代的人不经常做违约上诉的事情，否则可真难搞的。

　　　　“我经常听说断货的，有时我们的客户是从很远的地方来批货回去的，你看能不能花茶只供应给我们茶行？”林荣生询问若若。

　　　　“因为鲜花收集到的量有限，出产的成品量其实不多，现在基本上是满足了我家茶行的需求再提供给其他客户的，或许我保证优先供应我家茶行吧。”若若解释说，老头子想要笼断市场呢，真贪心。

　　　　“嗯，好吧！”到底是自己女儿，自己也不能太难为了她。

　　　　“据可靠消息，有茶商在研制花茶了，不过出来的效果不好，不是茶的颜色有问题就是茶的味道不过关，他到处打探寻找，后来亲自找上你的管事全叔，表示高薪请他过去担任生产花茶的总管事，但是你的管事不为所动呢。“一旁的林昱向摸摸下巴，将最近了解到的小道消息告知若若。

　　　　“还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