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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佩孚将军传·蒋百里先生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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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学画于蒋罗宾,学诗于杨云史。吴画竹只画竹杆,蒋替他添上枝叶,做诗则命杨改正后发表。蒋是吴的开平老同学,说起来有一段笑话:过去在同学时期,一天蒋买了一柄白扇放在桌上,吴提笔便写。蒋回来看见了说,“我不叫你写,干吗写得一塌糊涂?”吴自傲地说,“也许有一天,咱的字求都求不到手。”蒋说,“不成,你得赔我。”吴自知理屈,怏怏地买着扇面赔他。事隔多年,蒋到洛阳来投效,吴任为军事参议,那天蒋拿着中堂纸敬求“大帅墨宝”。吴说,“别人叫我写都写,你不成。”蒋愕然问故,吴说,“你记得我写坏了你的扇面吗?我不能老赔你。”蒋笑着说,“此一时,彼一时。”不久翁钦生也到了洛阳——就是那个一脚把吴踢出烟馆的劣绅,吴亦委之为谘议兼教官,月薪百元,翁喜出望外。百元不算优差,喜的是奉了吴大帅的差委,从此可骄其乡党邻里了。
开平另一老同学王兆中也来依吴,得委上校副官。王颇想过“知县”瘾,上了个条陈自称“文武兼资尤富于政治常识;大帅不信,请令河南省长张凤台以优缺见委,必有莫大贡献”。吴亲批“豫民何辜”四个字,原件发还。王不懂这四字的意义,欣然如奉丹诏,以为县篆稳稳在握。迟之又久,百里侯始终轮不到他的头上,他才带着原批请教那位代撰条陈的朋友,一经说破,才哑然若失。他又央求着那位朋友另作条陈请吴委充混成旅长,“愿提一旅之众讨平两广,将来班师回洛后,释甲归田,以种树自娱。”吴批“先种树再说”。
其时秘书长因事撤职,应由机要秘书杨云史升任,偏偏来了个郭梁丞,吴不委他委谁?郭在北洋团体中素有“郭嘉”之称,学问平平而机谋甚富。吴向来不到八大处(其时吴幕中著名人物有参谋长李倬章、政务厅长白坚武、参谋处长张方严、副官处长孙芝田等),只常在秘书处闲坐谈天,一谈谈上好几个钟头不倦。郭若要天上月,吴恨不爬上天去把月亮捧下来。本来重感情是人类的通性,也是人类的美德,但吴之重感情有时嫌其太过,对郭和对张夫人都有太过之处。下举一事以证其对郭之太重私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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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知己(2)
那时吴夫人李氏已死,张佩兰变成了唯一的吴二奶奶了。一天张偷吸大烟被吴撞见,不禁跳起来说,“这还了得!家中人首先犯禁,教我如何约束部下?”张从来少见吴的疾言厉色,这次例外的盛怒使她慌了手脚,吞吞吐吐地说,“我害病,偶然抽几口当药吃。”吴指着张的鼻子骂道,“生病?我有医院。这捞什子要能治病的话,那么不用开医院,都开烟馆好了。”他们两口子在内房闹得天翻地覆,张的母亲从后房爬了起来向吴说,“好了,你现在做了大官儿,把咱们娘儿俩都逼死了吧!”吴倏地把烟枪掷出去,老太太吓得抱头鼠窜而去。
有人把内房的事报告郭,郭到任何处是不用通报的,他赶忙地跑来说,“老弟,我刚来找你时不是有条件在先,答应我不戒烟吗?”吴诺诺连声。郭说,“现在把我抽烟的家伙都摔掉了,这不是成心和我开玩笑!”吴呆了一呆说,“老哥的家伙?怎么不早说!快快拿去。可是下次别再借给你的弟妇。”事实上哪里是郭的烟具,不过借此打打圆场而已,也许吴亦借此下台,不然的话,难道真和张夫人闹离婚不成?
郭在吴处言听计从,惜年老善病,有黄昏夕阳之感。他虽做到洛帅的上客,毕竟还是幕僚,从段芝贵手下做起直做到老把弟由戈什哈变成了威震八方的上将,始终不脱幕僚的地位。他动了“衣锦还乡”之思,偶然向吴提及,吴说,“这事好办。”隔了几天,北京政府发表郭为山东盐运使。郭撅着嘴向吴说,“你倒好,自己高高在上,你看我就不够当一任省长吗?”吴连连说,“是我一时糊涂,让我保柴钦唐做盐运使,替老哥另保省长位置。”
郭吁了一口气说,“老弟,听我说。我不做省长则已,一做非山东本省不成。让我在家乡露露脸,死亦无憾。”吴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说,“别省好办,山东就难如登天了:山东省长熊炳琦是曹老帅的参谋长,难道他的参谋长不配做省长,得改用我的秘书长去做!”(熊任鲁长是十一年十月间事)郭冷冷说,“我不过偶然说说,听不听由你。”
吴因此大费周折,经六个月之久,北政府允调熊另任要职,鲁长人选由吴保荐。吴自觉可告无罪于鲍叔了。不料郭福命太薄,幕僚终是幕僚,求于身后题曰“前山东省长郭公之墓”竟不可得,当吴欣然报命之际,正郭感疾阽危之时,病势一天天沉重,虽以巡帅之威,不能改造穷幕僚的苦命,他毕竟伸腿死了。吴临棺大痛,亲撰挽章曰,“公而无私,国而忘家,弃下老母孤儿,有我完全负责任。义则为师,情则为友,嗣后军谋邦政,无君谁与共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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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会议
直皖战后吴的地位在奉张看起来依然“区区师长”,而国人崇拜之者愈多,推为北方唯一的伟大人物,其享名之久及得民之专非其先辈项城、合肥所及。但吴与战前判若两人:战前指陈国事,尽口诛笔伐之能事,战后不建一言,不划一策,埋首洛阳,像一个“与世无争”的隐者。
十年(1921)四月中旬,北廷因蒙事吃紧,电召曹、张入京。曹、张先往天津举行所谓“巨头会议”,张下榻恒记德军衣庄,曹居曹家花园。所谓“巨头”是曹、张和靳云鹏,后又加入王占元为“四头”,而区区师长乃“不巨之头”,自无列席发言之资格。论者谓:“奉张打不破阶级观念,然那次堂堂三位巡帅的出身:一个胡子,一个布贩,一个马弁,不见比秀才出身的吴高贵许多。”
其时中山先生已当选为非常总统,湘省则宣布自治,北廷仍粉饰“统一”,筹办选举甚力。天津会议主题为援蒙问题,而彼此谦逊不遑,对地盘之争及阁员之分配则又“当仁不让”:奉张保荐其亲家张勋为长江巡阅使,又欲收察、热、绥三特区为己有,进而攫取京畿军警大权。因分赃问题一会儿抓破了脸,几不欢而散,一会儿“各取所需”,又呼兄唤弟亲热异常,与市井小儿之乍啼乍笑者竟无区别。
曹反对张勋再执长江之牛耳,想来想去,给他个“林垦督办”的位置,张勋则薄此而不为。后有改任为“征蒙总司令”、“察热绥三特区巡阅使”、“平南总司令”种种拟议,因而“复辟”之谣大盛。安福系复从中构煽,奉张亦思利用皖系残余势力对抗直系,因而直奉决裂之谣亦大盛。
奉张借征蒙问题领得军饷二百万及开拔费百万,曹仅索回直军欠饷五十万,曹锐看了不服气,责靳偏向亲家(靳与奉张为亲家),不能公平待遇。靳说,“四爷,你不知道当家人的苦处。”曹锐大怒,倏地飞起茶碗来向靳掷去,口中喃喃然骂道,“你不配当家就得滚蛋!”靳也跳起来大骂,“我不当让你来当,谁当总理谁是王八蛋!”奉张连连顿足说,“糟了糟了,快快备车让我回家。”
“群英会”一剧变成了“探亲相骂”(曹张亦为亲家),亲戚虽亲,不如权利亲。幸有王占元左面一拱,右面一揖,他到天津来只做了一个冷角(不能加入雀局),不料他不善捕雀而善解围,还算不虚此行。
此后他们的日常起居主要是打牌和看戏。牌打完了,戏看完了,过度疲劳的身体往床上一躺,非到天黑不起床,起床后仍然不外乎打牌和看戏。偶然兴之所至,讨论到地盘问题和用人问题,而这些就是他们心目中之军国大事了。靳陪着打牌,每次有输无赢——不是他手气不好,是官场秘诀之一:官场中陪上司打牌以输钱为不二法门,你输得越多,上司越欢喜你而造成了“红员”资格。靳是国务总理,其地位应居巡阅使之上,但巡阅使是当年的“太上政府”,所以事实上是靳的上司。靳输了不必掏出自己的腰包来,反正这笔糊涂账都写在交际费项下。
到五月上旬,曹张等才入京觐见“总统”。他们有一套“此处无银三百两”的做作:声称除觐见外不谈政治,而局外人所闻,他们一言不合即以“备车”为要挟,慌得北廷忙于挽驾,忙于疏通,结果直系所得者为陕西地盘(阎相文督陕),奉系所得者为三特区地盘(奉张兼任蒙疆经略使,察、热、绥三特区概归节制),心满意足之后,在春藕斋赏牡丹或往居仁堂赴宴,以示封疆大吏与“政府”之和衷共济。
有两事值得一写:其时河南兵变,奉张为豫督赵倜缓颊,这是后来赵与奉系通款的一道伏线(吴驻洛阳,赵感芒刺在背之苦,亦为吴赵不睦之另一原因)。鄂王与陕陈(树藩)订有攻守同盟条约,陕陈被迫去职,王有“兔死狐悲”之感,这又是王与直系乖离的一个动机。
总之,天津会议以奉张为主角,而曹为配角,王则仅处于“扫边老生”之地位而已。那时远处洛阳的吴一再促曹返任,有“久滞都门,无裨国事,群居终日,转多纷扰”之语。
三次入湘友乎敌乎(1)
天津巨头会议后,王占元取道京汉路回鄂。车过郑州时吴派学兵队莅站欢迎,正巧下了一阵急雨,青年学兵鹄立于大雨滂沱中一个个胸脯挺直,仪容异常整肃。王跑回湖北来劈头便说,“说起来真惭愧,人家是什么军队,咱们是什么军队?”
假使王安于腐化生活,让他的部队扰民有余而临敌不足,他的纸老虎不会戳穿,也许还可以多做几年“巡帅”(王兼任所谓两湖巡阅使),不料他觉悟得太快,转变得太快,迫不及待地下令裁汰老弱、添练新兵和整饬军纪,第一次就来一个“宜昌兵变”,接着又闹“武昌兵变”,兵变变成了湖北省的传染病。
鄂人深受兵变之祸,且受湘省自治之影响,乃发起“驱王运动”,与湘人前此之“驱张运动”同。北廷置之不理亦同。鄂人转而向湘省请愿亦与前此湘人之向吴师请愿如出一辙。
湘人自民九(1920)驱张后,感于北军视湘省为其征服地,且南北战争以三湘七泽间为战场尤为切肤之痛,所以揭橥“湘人治湘”,湘军总司令谭延辏И7⒈怼俺剖∠堋钡莫D352电(九年七月二十二日),其后赵恒惕继起颁布省宪法,这在北政府看起来,湘省不受号令,擅改官制而自立省长是个离经叛道的省区,而西南则以湘省为革命之前哨乃独树一帜,不啻脱离了革命领导而为变相之割据。
湘省欲超然于战局外,而结果两面不讨好。那时北方有直奉暗斗无暇南犯,南方革命势力尚在培植中,双方无形中把湘省当做缓行地带。不过吴屡次打电报责湘人“破坏统一”,威逼取消省宪。
湘军驱张是得了吴师撤防的机会,所以在道义上双方有着深挚的友谊,可是事实上呢,一方要统一,一方高唱“联省自治”论,却又处于对敌地位。假使湘人仅求保境息民,吴或者还可以马马虎虎留以有待,不料湘军进一步挂出“援鄂自治”的招牌来,吴觉得忍无可忍了。
平心而论,湘赵对“援鄂”不感兴趣,他只求自保而无向外发展之志。但鄂人蒋作宾、孔庚、李书城、吴醒汉等纷纷入湘效秦廷之哭,一面向赵游说,一面运动湘军将领建议出师,并列举援鄂之有利无害:(一)湘省自治已得川黔诸省之响应,倘能直下武汉,把湖北拉过来做休戚相关的同志,则进可组织联省自治政府,退可团结西南使北人不敢南犯;否则湘宪处于曲高和寡之地位,不能局部自保。(二)王占元弱点暴露,不堪湘军之一击。(三)王以陕西问题与直系龃龉,洛吴必不相助。(四)广东久欲兴师北伐,湘省对客军假道多所顾虑,倘湘军直捣武汉,则粤军北伐时必假道江西而不通过湘境。(五)鄂人无自己的军队(仅夏斗寅一旅驻湘),湘军以两师驻守鄂境,其军饷当由鄂省担任。
这些都是当年娓娓动听的理由,所以湘军将领均觉援鄂即所以自助,有毅然肩荷之必要的。此外还有两个动机:第一,驱张之役湘军夺获了大批枪枝,军额已扩充为两师十混成旅(有区司令之名称),因之军饷奇绌。且湘省无兵工厂,其子弹除向汉阳兵工厂购买外别无他法,而购买时必得鄂当局之同意,倘攻下武汉,则汉厂为湘军之外府。第二,湘省内部有暗潮,以对外转移视线确亦当年出师援鄂的另一隐衷。
援鄂之议一波三折,卒于十年(1921)七月下旬决定,赵为援鄂自治军总司令,第一师长宋鹤庚为总指挥兼第一军司令,第二师长鲁涤平为第二军司令,旅长贺耀祖、唐生智、刘ND435、唐义彬、叶开鑫为一至五纵队司令(叶兼右翼司令,由平江出通城,唐兼左翼司令,由常沣出公安),夏斗寅为湖北自治军前敌司令,与湘军主力沿粤汉路前进为正面。并由旅湘鄂人推举蒋作宾为湖北自治政府临时总监,孔庚为政务院长。湘方声明将来以鄂省还之鄂人,鄂方则声明驱王后将借镜湘省制订省宪。
这消息像焦雷般打下来,王立刻召开紧急会议,主张打电报向吴请援。一般雄冠剑佩的军官们无话可说,只有政务厅长胡鄂公反对。王问他,“高见如何?”胡谓,“只有打电报问湖南,他们要怎样办我们就怎样办。”
三次入湘友乎敌乎(2)
王说,“这是什么话?敌人没打倒我们,我们先把自己打倒!”
胡不慌不忙地说道,“假使照春帅的计划,吴军来援时,吴要怎样办我们也只好怎样办。与其听吴摆布,何如就商于湖南,也许湖南的条件比较宽。”
督署秘书长孙百福站起来说,“这太过虑了:你不知道山东五子的关系(山东五子有吴子玉、王子春[王占元]、卢子嘉、张子志、周子NC221等五人)。并且玉帅也不是这样人。”
胡解释他的理由,“我知道玉帅不是这样人。不过,他的部下一个个都做了督军,只有共患难的萧珩珊(耀南)未得地位。吴自己不要地盘。不能禁止他的部下不要地盘,萧是湖北人,早就有衣锦回乡之志。我的意思是——坦白地问湖南的来意,你说政治不好,我们可以改良。”
王的意思大不谓然,列席军政长官也大不谓然,结果拍了请援电报。吴果然派萧为援鄂总司令。萧来得很快,把部队由京汉路转到武长路,他既不前进又不后退,夹在当中做了个待机取利的渔翁。
王以孙传芳为前敌总司令,率孟昭月等旅担任正面,王都庆等部把守公安、石首,刘跃龙部在崇、通一带布防。湘军自驱张以来,早不把北军放在眼下,且视王为北洋系之“弱虫”,估计他的实力远不逮张敬尧的实力,以为一鼓可下武汉。自二十三日两军接触以来,叶部攻陷九岭,刘跃龙弃通城而遁,惟正面孙传芳系一知兵之将,而羊楼司至赵李桥一带又是一片嵯峨雄伟的大山岭,北军架炮山巅居高临下,又在半山腰里架起机关枪来扫射冲锋前进的湘军,血战八日之久,才把孙部击退。事后鲁涤平对人说,“民十援鄂之役,其作战之艰苦远过于民九驱张之役。”
孙部既退,王的最后本钱化归乌有,才想到胡的主张,派孙百福跑去问计。胡主张“自动辞职,荐萧耀南自代,这样才是不伤和气的办法。不然的话,走路还是走路,将来见面时即很困难了。”
孙把这话覆命时王低头无语。到晚上,把孙唤了进去,“快快照计而行。”同时电吴陈述自己不愿恋栈及荐贤自代的经过。八月九日北廷下令以吴为“两湖巡阅使”,萧耀南为“湖北督军”,孙传芳为第二师长兼长江上游总司令。十一日王乘轮离鄂,全城文武官吏欢送如仪,十二日吴乘车抵汉,各官吏又欢迎如仪。
王氏离鄂前发了两个电报,其一云:“占元默察时局,非自治无以顺应潮流。况军阀揽权,久为世所诟病,占元素性淡泊,何忍以衰病乞退之躯,为拥兵自卫之举。”又一述战事经过云:“我军与敌激战八昼夜,困顿异常。萧总司令到汉逾五日,迭经商请赴援,虽承慨允,奈以预定计划须俟全军齐集后方能前进,而开抵前方之靳旅,亦因未奉总司令命令不便自由作战。”其言外之意,对湘军尚谅解,对直军则有“同舟敌国”之感。
吴下车后头一句话就是说,“快找寇弼臣来!”弼臣是前任旅长寇英杰的别号,他是王的部下,因暗中与吴通信,被王检获后把他的位子撤换了。吴的第一道命令恢复了寇的原职,不久擢为师长,与陈嘉谟同为萧手下的两位大将。
许多人劝胡快点走路,“你是反对向吴请援的,现在湖北是吴家的天下,外间有不利于你的传说,你该可以走了。”胡岸然不答。他一不上吴的衙门,二不上萧的衙门。于是者两月之久,不利的传说消灭了,他一面上辞呈,一面到萧处辞行。萧对之倒很客气,劝他打消辞意,他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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