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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苹果成熟的时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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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的遗体已带回本家。”
  十一岁的孤女,怎么会有勇气亲眼目睹周身血泊的父亲。
  
  面前的女孩平静得似一潭死水,仿佛连安慰都显得多余。
  但群云更宁愿她歇斯底里地痛哭,而不是将所有的悲痛都深埋于心底。
  这个世上最难解的结,莫过于心结。
  撇开一族之长这个身份不谈,群云自觉有责任照顾师父的遗孤。更何况他与她血浓于水,一脉相承。
  
  “群云哥哥等我换件衣服,跟你一起回本家。”
  喉咙里仿佛含着沙子,一阵一阵地痛。声音很轻很轻,干涩得难听。
  千云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面上竟是毫无表情的。
  犹如一个被一刀一划雕刻好的木偶,七窍空洞,根本无生气可言。
  十分钟的时间,她换上一身黑衣。
  
  从分家到本家,对这天的千云而言是有生以来走得最艰难的一段路。
  父亲的葬礼由族长堂兄一手操办,简朴而庄重。
  大战初愈,各家族均有牺牲者,门前的白灯笼并不罕见。
  
  木叶上空,纵然是晴日,仍不能将黑云完全驱散。
  在这场战争中失去至亲的人,又何止鞍马千云一个。
  
  毕竟曾为鞍马一族最强的幻术师,鞍马川云的葬礼,平日长居幕后的长老们也尽数出席。
  他们对着鞍马川云的灵牌行礼,目光坦然而欣慰。
  这个男人终于为一族立下丰碑,在他颓废懦弱了九年之后。
  什么为了悉心照顾女儿而退隐,不过是一个承受不了丧失爱妻之痛的懦夫逃避的借口。
  既然决心成为忍者,就应该明白,在任务和职责面前,感情和家人永远要往后退让。
  自古以来,对于忍者而言,为村子战死沙场才是最好的归宿。
  
  头顶的安慰或鼓励续续不断,一人接一人。
  千云安静地站在灵牌旁,低眉敛目,仿若未闻。
  
  ——你理应为父亲感到自豪,他是木叶的英雄。
  
  有个长老这样说。
  千云依然无动于衷,连眼皮都不曾抬一抬。
  他们多了一个英雄,而她失去了唯一的父亲。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
  天还是灰蒙蒙的,露珠与绿叶情意正浓。
  卡卡西走近慰灵碑时,发现竟有人比他先到了。
  
  地上放着一束罂粟花,鲜艳娇媚,看得出是刚刚摘下的。
  纤瘦的身影站在慰灵碑前,一袭黑衣,垂手而立。
  他一眼就知道那是谁。
  
  放轻脚步走过去,站在女孩身旁,卡卡西并没有出声打破这片沉默。
  他的目光定定落在一个名字上——宇智波带土。
  那个总是笑着的少年。
  那个叫嚣着有朝一日要打败他的少年。
  那个被他嗤笑为吊车尾的少年。
  那个为了同伴不顾一切的少年。
  那个说要帮助他看清未来的少年。
  
  宇智波带土,旗木卡卡西欠你一个未来。
  
  时间随着露珠一同滑落。不知道过了多久,地平线上一轮朝日缓缓上升。
  无论世界如何变迁,如何物是人非,并不能改变日出时的光华璀璨。
  慰灵碑前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远方。
  
  “天亮了。”
  “是啊。”
  
  这是在经历生命中的巨大变故后,千云和卡卡西对彼此说的第一句话。
  
  晨曦将天空染成一片柔和的金黄,如幻如画。
  两人将目光移向对方脸上,顷刻间了然于心。
  这不是战前的旗木卡卡西。
  这也不是战前的鞍马千云。
  
  人说相由心生。
  一个被夺走挚友,一个被夺走至亲,少年和少女的心境岂会全无变化。
  继而脱去面上的稚气,这是他们必须用自己的力量跨过去的坎。
  所谓在苦难中成长,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川云叔叔的事情,我听说了。”
  少年说。如此直截了当,是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对于突然丧父的女孩来说,任何安慰都不足以抚平心中万分之一的悲伤。
  他当年也是这样走过来,心中的伤口从流血到结痂到成疤。
  也许永远不会痊愈,但至少已感觉不到疼痛。
  时间会是最好的疗伤药。
  
  “嗯。”
  女孩应了一声。脸色有点苍白,但并不显病态。
  “带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说着,她抬起手,轻轻覆在少年那只划有长长伤痕的红色眸子上。
  比常人略低的体温,女孩的手心有些冰凉。
  
  卡卡西的眼睛,或者说是带土的写轮眼,一眨不眨。
  “嗯。”
  少年也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据说鲜少有外人能驾驭得住宇智波家族的写轮眼,但是卡卡西不同,他是肩负着自己和带土两个未来的人。
  他一定会在挚友的目光中走完以后的路。
  
  ——节哀顺变。
  ——你也是。
  完全是废话。他们对彼此知之甚深,不需要费这番口舌。
  
  千云一向不会安慰人,正如在五年前那个下着细雨的午后,她也只是安静地撑着伞陪少年站了一整个下午。
  而十二岁的卡卡西,也远没有若干年后的体贴善言。日后的修行,与日俱进的除了忍术,智慧,还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
  
  千云收回手。
  太阳已经在东方的天空上稳稳当当地俯视大地。
  天,彻底亮了。
  
  “修行的时间到了呐。”
  卡卡西最后看一眼慰灵碑,准备离去。
  他的老师波风水门说不定已经在训练场上等着了。
  
  千云也将视线掠过鞍马川云、鞍马香织和宇智波带土三个名字。
  转身面朝和卡卡西相反的方向,如果一路走到尽头,那里是她如今空无一人的家。
  临别前她低声说了一句:
  “我们一定要好好活着啊,卡卡西。”
  带着已逝之人的期待和希望,连同他们的那一份,好好将未来走完。
  
  这场战争,他失去挚友,她失去父亲。可是生活仍然要继续,谁也没有资格比谁更悲伤。
  朝阳下,两个背对着背的年轻身影,各自走向自己的道路。
  未来的某一天,他们的归宿会不会重叠?
  或许会。或许不。
  



☆、最后的晚餐

  “辛苦你了,卡卡西。”
  猿飞日斩翻了翻手中的情报卷轴,对端正站立在桌子前方的少年说道。
  十二岁的少年,在此次的战争中着实立下了大功。
  该说真不愧是白牙的儿子,还是说波风水门教导有方。
  
  然而这实在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火影老人慈和地看着这位未来必将成为木叶支柱的天才,久经沧桑的脸上无半分笑意,反而在皱纹间隐约可见不应该属于忍者的无奈。
  少年的护额斜斜地系着,刚好遮住了那只受过伤的左眼,或者说,是特意遮住了带土的写轮眼。
  这个孩子,刚刚在战争中失去了挚友呐。
  
  猿飞日斩拿起冷却多时的烟杆,决定绕过少年心中尚未痊愈的伤口。
  像是闲聊家事一般,老人随口问了一句:
  “待会儿去水门家修行?”
  
  卡卡西抬抬眼皮,刚才汇报任务时的严肃已然无迹可寻,惟一露出来的右眼一副无精打采。
  “不,今天和千云约好了。”
  那女孩说什么为了庆祝他晋升上忍而亲自下厨请他吃饭,虽然他对她的厨艺持有怀疑态度,但总归还是答应下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火影的烟杆生生停在了嘴边。
  眼中掠过一抹悲凉,半百的老人缓缓叹了一口气。
  ……鞍马千云。
  又是一个受战争所累成为孤儿的可怜孩子。
  事情变成这样,身为火影的他自觉愧疚于心——是他的责任,是他允许水门去劝说鞍马川云复出,是他间接夺走了那孩子惟一的父亲。
  看来他真的是老了呐,火影之位也是时候让给有能力的后辈了。
  
  猿飞日斩挥挥手:“去吧。”
  
  卡卡西走出火影楼没多远就被一把女声叫住,回身,只见夕日红小跑而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阿斯玛。
  红眸女生一停下脚步便直接问道:
  “千云怎么样了?”
  
  原来是问这个。
  卡卡西略略想了想,含糊不清地答道:
  “唔……还好。”
  至少在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过激行为。
  
  “怎么可能好!”
  夕日红瞪着双眼,一跺脚,甩开阿斯玛拍她肩膀以示安抚的手。
  她向来知道那女孩最是依赖父亲,说是以父为天也不为过。如今鞍马川云在战争中与世长辞,叫她一个人如何面对以后的无依无靠。
  夕日红虽然平日一副大大咧咧的豪爽模样,但女生特有的温柔、细腻和体贴她一样也不缺,对好友的担忧和关切更是不输任何人。
  
  卡卡西双手插在裤兜中,目光平淡无澜,连语气也是平平没有一丝涟漪。
  “嘛,就是这样。”
  说罢,转身踱步而去,不再理会背后还在叫嚷着什么的女生。
  
  日光如纱,整个木叶村都笼罩在一层金黄色的光晕之中。
  明明是盛夏的午后,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一股凉意自身体深处慢慢渗出。
  这个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哪怕只有一个人,哪怕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哪怕颠覆了心中一直以来的信念。
  他当年不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么,再怎样的艰辛悲哀,咬咬牙也就痛得麻木了,纵然心底千仓百孔伤痕累累,也要拖着这副疲倦的身躯走完日后的路。
  这在忍者世界中并不是稀罕事。
  永远不要以为自己比别人更悲惨。
  
  卡卡西抬头望着上空明晃晃的大日头,强烈而刺目的光线使眼睛微微眯起来。
  ——你看吧,带土,就算是如此温暖的阳光,也无法直达心底呐。
  
  鞍马千云家。
  少年从前院的木栅栏一跃而进,在正屋的大门前刚抬起手,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女孩一愣,随即竟然扯着嘴角微笑起来。
  “真早啊,卡卡西。幸亏我已经做好饭了。”
  
  这个笑容,怎么说呢,完全看不出是刚刚丧失至亲的孤儿,却很难令人相信这就是与平时无二的鞍马千云。
  不过也并非小说中常说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就是了。
  卡卡西站在门口看了她几秒,难看倒不至于,只是欠缺了点生气。
  但凡事总要慢慢来,未来的路也要一步一步地走,不能要求太苛刻。
  
  他抽出插在裤兜里的手,走到饭桌前坐下。
  一桌子的菜肴琳琅满目,样式齐全,可见主人当真是花足心思。
  可是没有他最爱的盐烧秋刀鱼和味噌汁茄子。
  卡卡西转过头问她:
  “你还叫了谁?”
  
  千云微微一怔,脸上一阵茫然。
  “没有啊。”
  
  这次怔住的是银发少年,他看了看满桌子的料理,眼神有点奇怪。
  只有他们两人的话,何必做了五六人份的各式料理。
  而且还没有他最喜欢吃的秋刀鱼。
  不过算了,这种时候总不能太挑剔。
  
  千云全然不觉异样,在他旁边坐下,竟是笑得眉眼弯弯,滔滔不绝地向他说着今天做了什么好菜,他还在长身体的时候要大幅度地进补云云。 
  语调轻柔平缓,像初春时节缓缓流过的溪水。
  卡卡西从来不知道她如此能言善谈,仿佛要把未来一年之内的话都说完。
  他也从未见过笑得这样安静的她,犹如一张被设定了笑容的脸。
  然而即使不用写轮眼,他也看得出她笑容后面无处可藏的悲痛。
  
  这不是那些18【哔——】小说中胡吹乱掰的什么男女主角之间的心灵感应,而是同样经历过痛失至亲的两个孤儿的同病相怜。
  旗木卡卡西在七岁时成为孤儿,五年之后鞍马千云步上他的后尘。
  命运的相似之处竟是这般的悲凉。
  那些他曾经经历过的无能为力的沉痛,如今在她身上重演。很久以前那个下着细雨的午后,还有她在他身边为他撑伞,而现在,他坐在她面前,总不能无动于衷。
  
  卡卡西唯一露出来的眼睛里褪下了平日的无神,面前的女孩与某个他一直不愿回忆的映像重叠在一起,他仿佛透过时空看见了五年前的自己。 
  然后无意识地伸出了双手,待反应过来后才发觉怀中多了个女孩,他正轻搂着她绷得紧紧的肩。
  这是他唯一能给的安慰。
  
  如果时光倒流到五年前,那个痛失父亲的阴霾午后,少年最希望得到的其实只是一个拥抱,温暖而令人安心的,可以告诉他这世上还有人在他身边的。
  可惜那时上天不肯赐予他,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孤零零的他,和父亲逐渐冰冷的遗体。
  这残酷得令人无力的世道。
  7岁的旗木卡卡西和11岁的鞍马千云,在此时看来如此相似。
  
  千云的话音戛然而止,不知是因为惊愕还是其它。
  她静静埋首于少年的肩窝之中,一动不动。
  这样过了很久,久到卡卡西以为她是睡着了,却渐渐感觉到项窝处蔓延开来一片冰凉。
  
  这并不是一顿好的晚餐,至少和“美味”一词丝毫搭不上边。
  木叶天才后来说起这件事,拖着长长的不正经的调子说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他绝对会怀疑那是一次处心积虑的味觉谋杀——他感觉自己仿佛吃下了一整个盐库。
  
  而此时,两个孩子还不知道,这差点成为了千云最后的晚餐。
  
  次日清晨,千云是被一阵颠簸晃醒的。
  头昏脑胀,身体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一点力。
  艰难地撑开重若千斤的眼皮,赫然入目的是一堵仿佛会移动的灰色墙壁——啊不,等视线逐渐清明后,她才发现原来是一个人穿着灰色马甲的后背。
  有风从耳畔呼呼而过,树木的枝桠在向后倒退。
  女孩猛地一个激灵,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是被人扛在肩上,在树林间跳跃。
  能做到这样的,也只有忍者了。而且,来者不善。
  胃里难受得厉害,她不禁低低呻吟了几声。
  
  “队长,药效过了,这小鬼醒了。”
  “无妨,我们也快要出木叶村了。”
  
  这是扛着她的男人和旁边另一个人的对话。
  千云费力转过头,目光落在被称为“队长”的男人的护额上。
  果然是别国的忍者,想必又是为了她的血继而来。
  要是出了木叶就糟糕了。
  女孩咬紧下唇,拼命抑制一阵一阵袭来的晕眩,趁对方不留意的时候结了个印。
  然后全身脱力,几乎要昏睡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为首的男人突然停下来,举起左手向同伴示意。
  “等等。”
  环顾四周,再仔细察看了一下树上的鸟巢。
  眯了眯眼睛,然后看着女孩露出了一个恍然的险诈笑容。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走了那么久都还没离开树林。
  “果然不愧是鞍马一族的血继限界呐。”
  双手结印,一声厉喝:
  “解!”
  
  树林里的画面扭曲变幻,一切恢复原状。
  
  还是被发现了么……
  千云眸色一暗,却也无力再做其他。
  
  砰——砰——砰——
  
  手里剑从后方忽然破空而至,来势萧杀凛冽。
  大概是紧追过来的木叶忍者。
  双方打斗了片刻,千云终于看清了数名来人的脸,不由得放下心来。
  是鞍马一族的族人。
  
  只可惜接下来骤变的情况让她一下子反应呆滞,眸子里满是无法名状的惊讶。
  贴着起爆符的手里剑从族人手中利落地射出,划破空气。
  目标竟是被劫持着的鞍马千云。
  
  原来他们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来杀她的。
  
  千云闭了闭眼睛,居然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
  她早就该知道的不是吗,一旦没有了父亲,她的生命便一文不值。
  那几个族人估计是敌不过这些入侵者,怎么看都是干脆杀了她比较容易。
  这并不难理解。
  
  没落家族的分家孤女,是死是活根本无人在意。
  但鞍马千云例外,皆因她是族中为数不多的血继限界觉醒者,他们宁愿她死在木叶,也不会让她活着被外人掳去。
  为了保护一族的血继而死在族人的手里,也许这就是她最终的归宿了吧。
  
  说什么要好好活着走完以后的路,哪有就这样死去更让人解脱。
  她也终于可以和三途川下的父母团聚了。
  ——只是啊,卡卡西,红,还有木叶的各位,抱歉不能亲自向你们道别了。
  
  “啊——”
  周围响起接二连三的惨叫。
  
  突然之间一番天旋地转,千云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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