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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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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闹翻了天,楚慈却是心情不错的坐在茶楼中,看着不远处薛彦东那紧锁眉头的不安模样。
酒肆茶楼近日均谈邰正源身份之事,将他身为阉人却妄图染指朝纲的可笑之举分了一个又一个的版本。楚慈静静的听着,目光时而飘向神色忧虑的薛彦东,时而转向窗外热闹的街道。
冬天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几时会到呢?
出了茶楼,叫小二取来马,牵马悠哉的行于闹市之间,倒真像是进京闲游的江湖人士。
拐过街角,牵着马儿继续向前,却在眨眼之间与人相换,脱了面皮闪入一间民宅。
院中一人走出相迎,轻弹着衣袖上的灰尘,楚慈问道:“如何了?”
“回娘娘,身子虚,得好生调养才行。只是最近只得吃流食,倒难以调养了。”
那人话说的含蓄,楚慈勾着嘴角轻轻一笑。进屋,打开密室,见着床上躺着那人双眼无神之时,脚步轻快走了过去。
手背贴上他发烫的额头,摇头关怀道,“大叔,你身子倒是娇贵了。”
亲自动手拧了湿帕放到他额头,楚慈坐到床边的椅上,似与挚友间的轻谈,“近日我总在想着西沙那些日子。那时候我总在想着,这大叔真是让人喜欢啊。挣扎着该不该与你表白的日子也真够折磨人的。”
西沙的过往,自她清透的嗓音中娓娓道来。邰正源无神的眸子终是转向了她,暗哑的声音中透着掩不下的恨意,“还想如何?”
“自然是好生养着大叔啊。”楚慈勾唇一笑,“不是说你死我亦难活?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的活下去吧。大叔不必担心余生无趣。往后的日子,我会让大叔过得十分惬意,再不必费心尽力的去算计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是比什么都好?”
从民宅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轻简的马车从酒楼而出,经过街角之时,楚慈闪身而上,就似当真是从那酒楼出来的一般。
“楚慈,你确定能关我一辈子?”
离开之时,邰正源的话依旧在耳旁缠绕。楚慈换了衣裳,在玄华递来茶水时,幽幽说道:“我还没玩够呢,你就质疑我的本事了。”
玄华垂眸放轻了呼吸,尽量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马车停于宫门,却非守卫盘查。一人立于宫门之外,挡了去路。
“小慈。”
一声轻喊,带着隐忍。
楚慈掀起帘子一角看去,便见宋文倾发丝之上布着湿意,双眸隐隐泛红看来。
显然是在此处守到了深夜,等着她归来。
将帘子挂起,楚慈一手撑头,笑意盈盈的看向宋文倾,“好巧,这般晚了,居然还能遇着五殿下。”
如此自在的语气,无恨无怨,无爱无欲。当真是将他当了普通的皇子一般对待。
宋文倾迈出沉重的步子,短短距离,却似要走完他的余生。立于车旁,他尽量放柔声音相问,“我进宫,也是你一手算计?”
楚慈柔和一笑,“五殿下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说你要一个孩子,却不是要一个和他的孩子,而是早便盘算好了借机杀父皇,除尽一切挡路之人,扶持薛彦彤腹中孩儿为君,继而你垂帘听政,手握大权。”
“五殿下眼带血丝,显然是没睡好所至。瞧瞧这胡言乱语的,再不回府休息,仔细精神错乱,想出更有意思的事儿来。”楚慈看去的目光越发柔和,笑意亦是越发的深,“五殿下,这些话你我说说便好。若是让皇上听了,我可真是冤枉了。”
“你以为,你做的事他不知道?”宋文倾忽而冷声质问,“你以为,你威胁了所有人去刺杀父皇,父皇就能被骗过去?”
“皇上向来英明。”楚慈放下帘子,再不理会那人是何神情。
眼睁睁看着马车进了宫门而不得作为,宋文倾只觉得数日裹身的寒意缓缓浸入心脉。
她放弃了他,她真的放弃了他!她将他也算计其中,是真的要取他性命!
“又熬夜!”楚慈面色不佳的看向薛彦彤,语气中难得有几分责备,“也不想想自个儿身子,整日这般熬夜,你是不要命了!”
“我…”薛彦彤一咬唇,垂首掩饰微红的眼框,“小慈,你近日越发的忙了,我,我有些担心。”
沉沉一个呼吸,楚慈挥了挥手,令宫人都去外屋守着了,这才说道:“我做事,向来都是盘算好的。没有把握的事,我如何能为?”伸手轻贴着她隆起的腹部,楚慈面上的笑意倒是难得的真心,“他踢我呢!”
吸了吸鼻子,薛彦彤复上她微凉的手背,含笑说道:“小熊猫,娘亲回来了,你高兴吗?”
似能听到薛彦彤的话一般,腹中那小家伙又动了动,不难想象那圆滚滚的调皮模样。
取名之事,自然是交给高顺帝。可小名儿,薛彦彤却执意要楚慈来定。楚慈幻想着小娃娃那圆滚滚的可爱模样,便说道:“小熊猫好不好?”
“熊猫?那是什么?”薛彦彤不明。
当时楚慈一手揽在薛彦彤肩头,一手贴着她圆圆的肚子,声音轻柔说道:“是一种特别可爱,特别招人喜欢的小动物。可是国宝呢,人人相护。”
人人相护么?
薛彦彤忽然明白了楚慈的心思。她是希望,这个孩子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长大吧。
只可惜……
思绪拉回,薛彦彤握着楚慈的手说道:“天冷了,你出去也多穿些衣裳。让玄华给你备着手炉,莫受了寒。”
“有的。”楚慈摸着她脑袋轻轻一笑,“都有备,只是回来的时候在御花园多呆了会儿,这才凉了手。”
明知她就是说话哄着自已,薛彦彤却无法多言。喊来宫女备水,这才说道:“你先去沐浴,我让他们备了宵夜,你吃了便睡吧。”
宫中这片天地,有她,世界便是百花盛开,姹紫嫣红。没她,便是冰天雪地,毫无生机。
当楚慈梳洗妥当上床之时,便见薛彦彤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那似梦似醒的模样,令楚慈的心终是软了两分。
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楚慈轻道,“晚安。”
看着床顶,楚慈算着高顺帝还有几日能归?
在宫中惬意的过了半月,虽是不曾出宫,南易却是每日将消息传了进来。再次出宫,是死士传来消息,邰正源下。体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再次看到邰正源,他的气色果然是好了许多。只是那面色依旧不佳,想来对楚慈的恨是真的了。
楚慈心情不错的点了点头,欣慰道,“大叔恢复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邰正源不言不语,只是拿一双阴沉的眸子看着她。楚慈轻声一笑,与霍则说道:“吩咐你办的事,如何了?”
“回娘娘,已经安排妥当。”
回话间,另一名死士带来了两名健壮的男子。男子面容算不得好,可那发达的四肢,却有着不容忽视的爆发力,以及——惊人的持久力。
邰正源的面色终是一变,发软的腿踉跄着退后数步,冷声质问,“楚慈,你当真以为能关我一辈子?”
言下之意,只要我有机会离开,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楚慈似才醒悟一般,拍了拍额头,嘴角含笑走了过去。在他愤怒的目光下,持起他右手,软声说道:“我倒是忘了,大叔的功夫可是一流。我不想毁了大叔的内力,可又不能让大叔成为隐患,这可如何是好?”
邰正源想甩手,怎奈此时力道不如楚慈,只得恨声说道:“你的花样也不过这些,你真以为这些废物能关我一辈子?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作决定!”
楚慈点头表示赞同。却在她笑意加深之时,一道寒光划破邰正源的手腕。
当那匕首带着寒光出现在邰正源眼前,他才似感觉到手腕的痛苦。难以置信的低眼看去,雪白的衣袍却早被艳红血液染成了雪中梅林。
“啊…”
惨叫戛然而止,楚慈点了邰正源的穴,不给他大喊的机会。毕竟是在民宅啊,叫得太凄惨,岂不是得换地儿了?
看着倒地的邰正源握着手腕痛苦翻滚之时,楚慈朝一旁吓呆的两个男人说道:“还愣着做什么?美人在前,不是应该难以把持?”
如此可怕的场面,哪里还有那个心思?
那二人叫苦不迭。
楚慈自然是明白的,朝霍则说道:“先给大叔止血包扎。手筋便不必接了,反正大叔往后有人伺候着,也不必再握剑,右手废了便废了吧。”
霍则上前处理邰正源的伤势,楚慈抛出一个瓶子给吓呆的二人,“吃下去,保证让你们欲仙欲死。”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508:我等你

都是些该死的街头混混,死在邰正源身上,好歹也是快活一场。
想来,也是不枉此生呐。
一片血腥之中,那服了春。药的二人将邰正源好一番的折腾。正午开始,屋中便上演着活春。宫。直到日落,屋中的动静方才停下。
霍则进屋之时,屋中三人都似死了一般。邰正源双眼空洞的看着屋顶,一名男子在他身下,另一名男子歪倒在他身上。三人重叠,道不出的诡异。
将已死的二人抬了出去,一人给邰正源收拾着狼藉的身子。待得屋中收拾妥当,楚慈这才进屋,看着死气沉沉的邰正源。
又是亲自拧了湿帕,又是那柔和的担忧语气。“大叔,你可要好好活着啊,此等逍遥日子,旁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不管怎么说,大叔深厚的内力还在的,不是么?往后兴许还能靠着这身内力夜御七男。啧…”顿了顿,楚慈改口道,“应该说是能夜受七男宠幸,极致的享受呢。”
饶是有诸多折磨人的法子,霍则也佩服于楚慈的手段。断了邰正源右手手筋,却又不毁去他深厚的内力,这分明就是给邰正源活下去的动力。可是楚慈又如此凌辱邰正源,当真是生不如死,恶毒至极!
“大叔,我对你还是这般用心呢。”楚慈擦着他被咬破的唇,似在哄着他,“皇上快回京了,往后我便没这般多的日子来看你了。你可要想我啊,我喜欢被人惦记,被人想念的日子。我真是怕极了大叔会忘了我,往后我让他们多安排一些人来伺候大叔可好?”
邰正源没有回答,那失了神彩的空洞双眼死气沉沉,若非还有呼吸,床上这人更像具尸体。
轻叹口气,楚慈起身,万分柔情说道:“这样吧,往后按三餐给大叔送人。这世上不乏该死之人,若是一个满足不了大叔,便让他们多安排几人。反正啊,那些人活着都是祸害。活着为祸百姓,倒不如与大叔风。流一回便去地府报道的好。”
床上之人依旧没有反应,楚慈看去的目光越发幽深。
只可惜啊,高顺帝回京她就得离开了。真可惜不能时常见着邰正源生不如死的模样。
楚慈的马车再次被人拦下。这一次,却非宋文倾,而是穆言。
楚慈看着那人阴沉的面色,勾着嘴角心情不错的说道:“多日不见,将军越发俊朗了。”
“她在何处?”不想与她假意寒暄,穆言开口便问,“你将他姐弟二人关在了何处?”
“咦?我怎么听不懂将军之言?”楚慈一副不解模样,“我最近关了谁?玄华,难道有什么是我忘了的?”
玄华垂眸回道,“将军想必是问的良家姐弟,娘娘莫不是忘了?前些日子让人去请良家姐弟入京游玩。”
楚慈恍然大悟,“可他们不是还没入京?”
“正是。”玄华看了一眼穆言,又道,“本是要入京了,可娘娘说近来京中没啥好的景致,便让良少侠带着良姑娘去了江南游玩,听闻还是岑公子给的点子,这会儿当是到了。”
穆言松了口气,面色却未好转。左右一瞧,上前问道:“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今夜月儿倒是明亮。”楚慈点头,欣然应下,“倒是许久不曾游湖,将军可有兴趣?”
“娘娘请!”
夜晚的湖面热闹非凡。丝竹之音不绝于耳,娇声软语更添暧昧。楚慈与穆言将将上船,一人便紧跟其后。
不出所料,穆诚顶着霍则冰冷的目光,大摇大摆的上了船。
楚慈不由一笑,与霍则说道:“你们在外头守着便好,我与将军叙旧,不必担心。”
霍则点头,死士四散,在外守着。
一入坐,穆诚那炙热的目光便锁上了楚慈。楚慈给他倒了满杯,含笑说道:“可否先去外头等我?我与将军有事相谈,待谈完了,再一起游湖赏景?”
“好!”一口应下,穆诚端着酒杯走了出去。
只得二人,穆言忙传音问道,“你做的?你把他关在了何处?”
楚慈一副不解模样,“将军说的是谁?”
“你还装傻!”穆言隐怒,又问,“你把邰正源藏在了何处?青楼之事是你一手安排的吧?你将他如何了?”
楚慈更是不解,“将军也太瞧得起我了。我若有那本事算计他,又何故落得进宫伺候皇上这一步?”
“你!”无凭无据,穆言着实也无法肯定就是楚慈所为。可邰正源突然之间受人算计,如今更是没了消息,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乃楚慈所为。
楚慈端了酒杯,轻叹口气,“谁知道他又得罪了谁?说不定,是他使的障眼法呢?谁知道他又想借着这机会算计谁?”
“你见过谁这般算计自已的?”穆言怒问。
楚慈一声冷笑,“他算计自已的还少吗?当年他为了算计我,连自已都伤,更是带着我‘跳海殉情’!他那人,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可…”穆言一时无法反驳。
二人沉默良久,楚慈转着酒杯,又道,“兴许,真不是他算计呢。青楼的人不是说,去的时候模样不同么?进去时是另一副模样,众人见时却是邰正源的容貌,兴许有人扮作他的模样毁他名声呢?”
这点穆言极是赞同。可除了楚慈,谁还会如此算计?
“了解他的人也不算少吧?几番交手,总能摸清他的路子。兴许是知道他入了京,便有意引他现身?”
楚慈这似推算的提醒,却是令穆言想起了一个人———宋文倾!
似想到了什么,穆言起身行礼,也不顾这是在湖中,跃身而出,足点四周船顶,一路上岸。
穆言走了,楚慈这才倚门喊道,“阿诚。”
穆诚忙迈步而入,在她对面坐下。
多久没这般安静的相对而坐了?穆诚又想起了在她屋中的那些日子。每每想她想得发疯,便想起那些日子,本是想借此平衡疯狂的想念,却又引起了更深的执念。
“阿诚。”良久的沉默之后,楚慈当先打破了安静,“你其实是懂的,我只是在报复她。”
她的面色很平静,平静到就似不在乎将那些阴暗层层揭露。
穆诚摇头,酒杯一放,握着她执杯的手,急声说道:“我不懂!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目光再次转向了我,我只知道我终于有了机会能带你离开。我只知道,当初想带你快意江湖的心思不是心血来潮。”
许是穆诚太过着急,许是他太过真诚,许是他过于激动握着她的手太过用力。楚慈的面容之上一丝真情一闪而过,被盯着她不放的穆诚给捕捉。
“阿诚。”楚慈开口,似想劝他。毕竟她的语气太过无奈也太过犹豫,穆诚竟是一下就明白了她要说什么。再不顾外头还有人守着,双手将她的手握住,似握着世间至宝,“楚慈,不要再说什么你不爱我,也不要再说你只是报仇。欠白绮安的我会还。我欠你的,我用一世来弥补。但是,你也欠我的,你曾经骗了我,你如今还想骗我?你分明就爱着我,为何要那般狠心的推开我?是,我曾经是蠢笨,蠢笨到分不清真与假,可我如今明白了,我再不会犯错,只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人总是这样,失去之后才会懂得珍惜。而楚慈对于穆诚而言,却是一次次的失去。每失去一次,那份想要珍惜的心就深了一分,可这份珍惜却又每次都被怒火给压到了深处,连他自已也看不清。直到最后发现自已的蠢笨,他便连一丝的怀疑也不敢再有。
楚慈摇头。
其实,这真的很可悲,也很——可怜!
楚慈抽手,穆诚却不放。最后只得一叹气,“阿诚,你我如今……我不想耽误了你。”
“我等你!”穆诚着急说道:“那日便说过了,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可宋文倾……”见他目光陡然转寒,楚慈传音道:“有些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你叔父的动作必然是瞒不住你的。不错,那些人就是我威胁你叔父和东明修派去刺杀皇上的。我想摆脱这样的日子,可是,很显然,我失败了。”
“我去!”穆诚目光坚定,“我去!我去杀了他!”
“晚了。”楚慈摇头,“已是打草惊蛇,再行动,必然落入陷阱。宋文倾也知道我的计划,如今正忙着再进行一次刺杀将罪名引到我身上。毕竟我做了两手准备,杀不了高顺帝,便引祸宋文倾。”
穆诚大惊,随即怒道,“他如此无情?!”
还想说那人不懂得珍惜,对她无情无义,楚慈却摇头打断他的话,“如今别无他法,只能将这些罪名都引到宋文倾身上。我与他走到这一步已是不可挽回,如今也只能看谁更得皇上信任了。”
穆诚暗喜她对宋文倾下了杀心,自是断言他有法子对付宋文倾。没有了宋文倾,他的情敌也就少了一个。东明修能为她做事,他亦能为她分忧解难,他要让她明白,他不比任何人差!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509:朕倒是小瞧了你

回宫之后,楚慈招来南易,吩咐他趁机给太子定个实打实的罪名。南易近来颇为繁忙,更别提楚慈吩咐他做的均对宋文倾不利,他这心里头别提多纠结。既是想将这些事都告诉宋文倾,又怕宋文倾知晓了这些事之后令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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