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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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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着她,看着她眸中迷雾,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宋文倾破天荒的没有开口,第一次给了她最真实的答复。
他的侧颜因着面容微绷而呈现出绝美的轮廓,看着他下巴弧度微微收紧,楚慈眨了眨眼,笑着说道:“至少不是欺骗,这是好的开始。”
见她起身下床,宋文倾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当她穿上外衣打开柜子时,他的手狠狠一握。
收拾好的包袱,安静的呆在柜子里,似在等着它的主人随时将它带走。
宋文倾这一刻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他想不明白,她所给的等待,就是离开?
她提着包袱转身时,便瞧着他有些苍白的面色,以及那不再平静的眸子。
对视之中,蜜糖摇着胖胖的身子走了进来。看了看宋文倾,又看了看楚慈,最后以十分欢快的步调奔到楚慈身旁,冲她软软的叫了一声,“喵。”
这家伙毛茸茸的,一双眼睛却如海水一般淹没了一切。楚慈笑着蹲了下去,将蜜糖放在包袱上,对宋文倾说道:“我背上有伤,夜里趴着睡总爱折腾。你向来睡的浅,怕扰了你睡眠,这些日子我先去小泽的屋子住,让小泽与南易挤挤。”
她的话,就似将他从黑暗中拽了出来。看着她嘴角那抹狡黠的笑意,宋文倾真想将她就地正法!
她就是故意的!
看到他失控,她是否很得意?会不会觉得心里头舒服许多?
楚慈敲响楚月泽的门时,那人连问都没问,麻利的给楚慈换了一床被单,然后抱着自个儿的被子去了南易的房间。
直到那屋中没了动静,宋文倾这才躺到床上,抱着被子一遍又一遍的由上到下做着抚摸的动作。
以前,她睡在身旁时,他总爱这般来来回回的摸着她。当她背靠着他胸膛时,他这动作就会在上半身打着圈儿,往下之时,引来她一声不满的警告。
若她此时在床上,她必然是趴在他身上的。因为他喜欢她趴在身上的感觉,呼吸浅浅的,嘴角弯弯的,就连他的手不老实,她也是轻声的警告之后,窝在他怀中浅声细语。
或许她也清楚在这样的动情之下,再大的坎儿都能迈过去,所以她理智的分房而睡。
有些事情,肉体的融合并不能解决根本,反而会让彼此陷入更深的沼泽。
或许,她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他和她,需要的是时间。
“至少不是欺骗,这是好的开始。”
她之言,他也算真正明白了。重新开始,重新审视对方,重新去了解去观察,重新…去爱。
此时宋文倾最庆幸的是,他们是夫妻。曾经同床共枕,曾经共同努力,同仇敌忾的夫妻。而他们的夫妻关系,不是她不想要了,就能解开的。
只要她不离开,只要她在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去发展。至少她愿意等,至少他不想再欺骗。
楚慈趴在床上,枕边是毛茸茸肥嘟嘟的蜜糖。这家伙吃的好睡的好,成日除了藏小鱼干之外,就喜欢到处调戏母猫。
瞧着这毛色发亮的小东西,楚慈伸手去戳了戳它圆滚滚的肚子。
蜜糖被她戳了一下,半睁了眼看向她。瞧她眯眼笑着时,打了个滚儿,把自己的肚皮晒了出来,同时伸直了脖子,冲她叫了一声。
瞧这家伙像个大爷似的要她伺候时,楚慈哭笑不得的在它肚子上轻轻的抓着。糖蜜眯眼呼噜着,又伸了伸脖子,示意她去摸。
当她摸着它的脖子慢慢的顺着它的毛发时,糖蜜舒服得直呼噜。可这么呼噜着,糖蜜却是猛的翻身站了起来,双眼警觉的看着屋顶,嘴里头警告般发出声响。
楚慈抬眼看着屋顶,就这么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
那人趴在屋顶与她大眼瞪小眼,楚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穆诚就这么看着她,在蜜糖怒叫之中说道:“听说你回来了,我来看看是活的还是死的。”
“看到我是活的,你是不是很遗憾?”盘腿坐起,将炸毛的蜜糖给抱在怀中,笑着说道:“有事儿就大大方方的下来说话,没事儿就赶紧回去睡觉。屋顶是蜜糖藏鱼干的地方,若是鱼干被别的猫给吃了,它肯定跑去武馆挠你一脸。”
穆诚见她精神不错,倒是放下心来,说道:“我还有事,先去衙门,待我忙过了再来寻你。”
“别大晚上来。”
楚慈的话,也不知那人听没听见?看着那盖回去的瓦片,楚慈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
将炸毛的蜜糖给摸得舒服了,楚慈才说道:“脾气不要这么坏,他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恩人,懂不?”
蜜糖也不知听没听懂,只是呼噜着往她怀里钻。
宋文倾立于廊下,直到屋中传来均匀的呼吸,这才回了房间睡下。
楚慈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是大亮。收拾妥当出屋子时,楚月泽已经晨练回来了。
瞧楚慈醒了,楚月泽打了温水放到架子上,与她说道:“姐,你先洗漱,馒头快蒸好了,马上就能吃早饭了。”
这时候南易端着粥出来,看了楚月泽一眼,与楚慈说道:“今日楚少爷起得挺早,我起来时,楚少爷已经练了功烧了热水。”
楚月泽也没说什么,默不作声的进了厨房,或许是去瞧馒头了。
见楚慈立在原处,南易到她身旁轻声说道:“这次回来后,楚少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爱说话了,人也消沉了。皇妃回来了,楚少爷好似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虽说不消沉了,却不像以往那般冒失。”
楚慈也没说什么,只是冲南易笑了笑,便去洗漱了。
南易也不知道自己多嘴对不对?只知道这次回来,大家都不同了。
楚慈刚洗过脸,宋文倾便提着菜篮子走了进来。当他取了幕离之时,二人相视一笑,就似在叶府那些日子一般,简单而默契,
“你做的馒头?”吃早饭时,楚慈夹了个馒头问着楚月泽,“三更半夜就起来了?”
“没。”楚月泽咽下口中的粥,这才回道,“五更的时候起来练功便将火烧着,将馒头入了锅。南易起来添了火熬的粥。”
楚慈笑着点头,楚月泽亦是冲她一笑,便埋头吃早饭不再多话。
吃过饭,楚月泽说道:“姐,我去武馆学功夫了。”
“白师父应该在衙门里,今日你去怕是见不着人的。”想起昨夜穆诚的话,楚慈说道:“白师父近来怕是要在衙门里忙公事。”
楚月泽绑着袖口,不甚在意的说道:“没关系,白师父不在总有其他师父教功夫。我的功夫也是垫底,多学些基础终究是好的。”
想起当初楚月泽死活只跟穆诚学功夫,如今却是轻描淡写的说着与谁学功夫都一样,楚慈才真是觉得楚月泽成长了。
吃过早饭,楚月泽去了武馆,南易收拾碗筷。宋文倾拿了药箱,与楚慈回屋上药。
南易去外堂守着,宋文倾也没必要一直守在外头。见楚慈拿了纸笔在琢磨着,他便是去了院中翻晒草药。
楚慈坐在屋中挥笔成书,宋文倾隔两刻钟左右便换一次她桌上的水壶。每次出去前,都会将杯中的药汤换上温的。
起初他的作为,她都是回之一笑,道一句谢。到后来她记得认真了,连他几时进来几时出去的都不知道。
有时外头有病人来看诊,南易解决不了的,就来叫了宋文倾。这一来一回的,时间便是过得很快。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03:你有本事过来哄我啊!

中午楚月泽回来的时候,见楚慈在房间认真的写着什么,先去洗了把脸,这才走到门口叩了门,“姐,忙着呢?”
“这么快就回来了?”放了笔,楚慈揉了揉肩膀,“什么时辰了?”
“这都午时了。”楚月泽笑着说道。
也在此时,宋文倾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微扬了声音喊着二人吃饭。
以往楚月泽吃顿饭都不消停,如今却是安安静静的吃饭,吃了饭稍加休息便去武馆练功夫。
楚慈回到房中检查着上午的成果,听得敲门声,见宋文倾立在门口时,笑着问道:“没休息?”
她没收桌上的东西,提笔在纸上补充着要点。宋文倾回话间走了过去,“你身子尚未恢复,这些日子不应劳累。”
“也还好,算不得多劳累。”楚慈接过他递来的药碗,将那温度刚好的药几口喝下,碗放到矮桌上,说道:“要写的东西比较多,我想先写一些给王爷送去,他若满意,也好早做安排。”
楚慈之言,他不置可否,只是走到她身后双手放到她没受伤的手臂上,轻轻的捏着。
楚慈拉过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领着他到桌后,将上午写好的几页纸放到他手中,“你瞧瞧,看看是否看得明白?”
宋文倾也不推辞,拿起那一叠纸张细细的瞧着,不时的点头道好。
纸张上,她图文并茂的例出各阶段的训练。虽然有些训练器具闻所未闻,可她有注泽,也写了如何制作,倒也不难明白。
宋文倾仔细的看着,楚慈又提笔继续补充着。他将手中的看完了,她也放了笔,检查着方才写好的这一页。
宋文倾将看过的放到桌上,走到她身旁瞧着新成的方案,看了一阵,轻声问道:“这些东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知小慈是从何处得知的?”
楚慈用镇纸压着纸张,坐到矮桌旁,倒了两杯温水,一杯递给他,说道:“进部队的时候,这些是必训项目。哦对了,也就是与你们说的进军队特训差不多。”
宋文倾接过水杯坐到她对面,问题:“按小慈所记的训练法子,是精兵所练?”
“这倒不是。所有进部队的兵最开始都要进行这样的训练,像第一页写的队列;擒敌;战术;体能这些是最基本的训练。外训、野营拉练、徒步行军、实兵演习、武装五公里这些更是缺一不可。若是这些都坚持不了逃跑的话,那就是逃兵,是要受制度惩罚的。”
楚慈慢悠悠的说着,那轻缓的语气似在回忆着什么一般,嘴角勾着那抹弧度,似有些怀念。
宋文倾眨眼一笑,“听起来够苦的,这样练下来没个一两年不行,小慈是练了多久?”
“我啊?”摸了摸鼻子,楚慈说道:“算下来,也有十来年吧。听父母说,我能爬的时候我哥就让我钻桌底,就是那种对角绕形钻,钻了就能摊地上数星星的情形。能跑能跳的时候,我哥就撺掇我跟大院儿的男娃娃打架。其实我也记不得到底是多少岁被带去野训的,反正那时候皮得很,到了部队啥也不怕,抓蛇找事儿被我哥给收拾的很惨,但是收拾了他又睁只眼闭只眼继续让我去野。”
最后,楚慈补充道,“其实我觉得他对我放养,就是为了抓我的错处,把我往死里练。”
说起这些时,她的面上是以前不曾见过的光芒。此时的她是放松的,慵懒的。提到她哥时,她微眯的眸子里也闪着一抹精光,那是一种无法用词语来形容的情绪,是一种复杂而又让人暖心的美好。
宋文倾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属于楚慈这个人的情绪,听着她轻松自在的道出那些过去,心底也跟着缓缓放松,好似能看到她以前是何等自在随性。
楚慈就那么捧着茶杯回忆了许久,等到回神之时,对上宋文倾浅笑的眸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许久没去想了,这么一想竟是有些走神了,你可别笑话我。”
“怎提‘笑话’二字?”宋文倾轻轻的出了口气,说道:“有值得去回味的往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至少,在她的回忆里,那些过去都是美好的。而他的记忆里,那些过去都是灰暗的。
楚慈有些懊恼的放下了杯子,那些过去说给这么一个没有童年的人听,不就是在炫耀么?虽然她也没有童年,可她有爱她的家人,所以她的童年比他好上千百倍。
楚慈的懊恼,宋文倾浅浅一笑,“小慈不要想的太多,我喜欢听小慈说话。”
特别喜欢她这么放松的去回忆,那种神情那种美好是他所没有的,可他看着甚是暖心。
楚慈笑了笑,说道:“对了,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
坐直了身子,她认真说道:“王爷说,乔锦骞神智不清,每日每夜的练着乔家功法。王爷守了几日之后,便将乔家功法给学完了。在山中那些日子,王爷或许是觉得算计了我,觉得有些对不住我,所以教了我乔家功法。我现在不太方便练剑法,所以专攻内力,练了半个多月,感觉还不错。”
宋文倾听罢,眉头微微一裹,“乔锦骞心性了得,只会越挫越勇,不会因为这次的失败而神智不清。”
“我也是想过的,之前也怀疑过他是装疯,可一想又不对劲。他若要装疯,没理由将乔家功法便宜了王爷。若他真疯了,是真受了打击,还是受人算计?”楚慈回到桌前,将方才补充那页纸叠到另几页之下。“若说受人算计,谁又有这本事?王爷将人藏得隐蔽,谁能下手?”
宋文倾走到桌前,斟酌道:“王爷本就怀疑银面修罗没死,自然会让乔锦骞指认,所以不会是王爷下的手。如此一来,莫不是银面修罗真的没死?真是那人下的手?”
楚慈提笔正准备沾墨,见墨干了,正准备放笔,宋文倾却是倒了水进去,慢慢的磨着墨。
莹玉指尖握着那黑色的墨,就似黑云之上那一抹莹色的月光,真是好看的很。
楚慈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的手,而后说道:“以前我的手也跟你一样的好看,修长,均匀;特别是提毛笔的时候,简直让我哥羡慕。”
宋文倾看了看她此时有些短的手指,笑着问道,“大哥的手难道不好看?”
“也不是不好看,就是他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伤过手,手背上留了很长一道黑色的疤痕。”楚慈指着自己手背说道:“就是这里到这里。本来出任务留疤是光荣的事,可他的伤本来是不留疤的,是我在他药里加了色素,然后就一辈子都去不掉了。每次他看到我练字的时候都会羡慕的说道‘你这双手真漂亮’。”
宋文倾听罢,忍俊不禁,“想来大哥是咬牙切齿的羡慕你的手好看,看你的目光也满是愤怒幽怨。”
楚慈很不要脸的点头,“我哥总是那么凶神恶煞的,好像全世界都是他的兵一样的,哎,一点也不懂得温柔。我一直跟他说要以德服人,可他就知道动拳头。”
宋文倾磨墨的动作一顿,见她摇头晃脑的沾墨写方案时,嘴角的弧度缓缓放大。
以前没发现,她竟是这么的皮。他忍不住的在想,若是他大哥听了这话,会不会跳起来收拾她一顿?
“银面修罗若真没死,必然会杀了乔锦骞而不是让他疯颠。一个杀手不杀人反倒将人弄疯,怎么想都不合理。”一边写着,楚慈转回了正题,“我怀疑这后头有人有搞鬼,或许连王爷也不知道那人的存在。”
宋文倾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想了想,说道:“我让南易去查查。”
放下墨转身走了两步,宋文倾又折了回来,说道:“对了,南易五人是乔老岛主留给我的人,他们的功夫也比其他几人高,小慈往后若有要事,吩咐他们去办更放心。”
楚慈点了点头,没有一点诧异;在他转身之前,抬头问道:“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会将他们都选中?还是当初你安排在黑市的人不止他们五个?”
“本来是想着,你能选中一个都是运气。却没想到,你真像我想的那般,只要能打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顾。”想到她当初小手一挥的模样,宋文倾忍不住的低眼轻笑,“说起来,当时小慈可真是豪气万丈。”
“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楚慈瞪了他一眼,说道:“当初是谁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你有本事装委屈,你有本事过来哄我啊!”
宋文倾目光一亮,双手压在桌上,倾身靠近她,问道,“小慈要我如何哄?”
“这个也要我教你?”送他一个白眼,楚慈说道:“你脑子里的东西能少么?自个儿去想想如何哄我吧。”
在他开口之前,楚慈挥手说道:“行了,别说话,我要忙了。”
那人又是一副委屈模样,楚慈却是低眼认真的写着,完全不搭理他。
无奈,宋文倾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04:和蜜糖打起来了!

宋文倾出去了,楚慈写字的动作却是顿住了。
那夜北易与她说的话,她压根儿就不信。如今由宋文倾亲口说了出来,虽然心里头不好受,可到底他没再骗她。
两个人从相识就是报着目的相互接近的吧?就像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只不过她的目的性强,他的目的被那副弱者的形象稀释。
说起来,他还真是善于伪装自己。其实那些日子的柔弱根本就是做给她看的吧?想想当初与他的相处,楚慈不免有些恼火,那时的他,应该是在嘲笑着她的自以为是吧?
越想,就越不高兴,总觉得那家伙扮小白兔骗她太欠揍了!心中想着,不管那人如何哄她,她都得稳住;被他耍了这么久,怎么能轻易原谅?
半下午的时候,武馆的弟子们坐一起休息。如今五皇妃剿匪有功之事已是家喻户晓,人们闲来无事便喜欢议论两句。对于五皇妃领队剿匪之事,多数人还是持怀疑的态度。
一个曾经受人唾弃的女人忽然成了英雄,毕竟不实际,这个故事,更像是神话传说。是以,一些不知情的新来弟子对此十分不屑,大声说道:“传得神乎其神,谁知是不是王爷卖五皇子面子才如此大肆宣扬?之前便听说五皇子相貌丑陋,懦弱无能。更说五皇妃野蛮骄横,做事毫无章法。如今她竟是有了脑子,领着前锋剿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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