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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天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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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写下:

    繁华春夏生意浓,

    一泻而去萧条来。

    雪满厚土寒正隆,

    暗藏春意蛰伏中。

    却是他身为医者,深谙那蛇虫虽毒,百步之内必有解药的道理。寻常人以为虚传,哪知道确凿无比。世上之物,唯求一平衡尔。如那八卦图一般,黑中一点白,黑虽多,然一点白中能量更聚密,相互抵制冲突,再兼反色白中黑点冲突来周转循环、挤压外部,即可相互平衡。世界存在,必然平衡,不平衡则宇宙失矣。医术如此,治世亦如此:若民单为白表散,官为独一点黑表治,久之必然冲突崩溃。黑白非邪正,只证那能量相反。

    再看这严寒,不正是那隆冬下暗蕴一股春意,待得寒尽,则春勃。勃至夏,生意放尽,萧索隐忍而。循环不休,轮回不尽。他一时领悟,故有此诗,于那肤浅之下说那循环至理。

    他正深思,门被人从外推开,阿拓和赵小慧精神的走了进来。

    “爷爷,你又弄这劳什子。”赵小慧不满的道,每次爷爷写完、尽兴后都是让她去洗笔、净砚,这么冷的天要做这些个麻烦事,实在不爽。

    阿拓走到桌前,把那诗看了,静默不语。

    雪满厚土寒正隆,暗藏春意蛰伏中……如果我的过去是这严寒,会有春意勃的未来吗?

    心中长叹一声,把那一上午积下的好兴致都愁散了。

    爷孙两人看他愁容满面,一时不知为何,俱都静静看着他低头思索。

    “小妹,你说一个罪大恶极之人,会突然间变好吗?”他突兀地问道。

    赵小慧孩童心性,哪会考虑这深奥的问题,又见大哥神色怪异,一时被问住了,只张着嘴不知如何回答。

    一阵冷场,赵全眼中流露着复杂的意味,许久,若有所得。道:“你先告诉我,人,生来是善是恶。”

    “这个我知道。”赵小慧抢道:“孔子不是说,人性本善吗?”

    赵全不语,只淡淡的看着阿拓。

    阿拓躲开他的目光,一时脑中乱如百把飞刀密割,猛然蹲下,抱住头剧烈的颤抖着身体。

    赵小慧天真无邪,怎能猜透此间玄机?一时慌乱失措,焦急看着痛苦的大哥,再用求助的眼光盯着爷爷。

    赵全叹一口气,顷刻间似老了许多。

    “逃避不是办法,找到答案,你才能解开心结。”他痛心地看着阿拓倍受煎熬,怜爱的说道。

    三人一时俱都无言,一只褐色鸦雀落在窗口,也似在默默等待阿拓的答案。

    门又开了。

    “赵大夫,快,快……”一个农家汉子喘着急气冲进来,欲要表达,一时又被急促的呼吸噎住了。

    “别急,慢慢说。”赵全看这人慌乱,提醒道。

    那人深呼吸几下,顺过气来,又急忙说道:“快,赵大夫,邻村石桥小学邹老师突然病,直吐白沫啊!”乡下人也不会形容,只把那印象最深的情形说出来。

    赵全一听完,忙进去取了药箱挎上,急急走了出去。这邹志远老师是个好人,必须救活他,不然两个村三十多小孩都要失学了!

    那汉子见得赵全出去,脸上的焦急缓了几分,忽然又想起什么,对着阿拓道:“大个子,你最好拿上个什么能防身的家伙跟上去,那邹老师病的古怪,怕是……怕是有些邪门啊!”

    阿拓被这事一冲,暂放下了心事,操起墙角铁枪就尾追而去!

    两人急匆匆走了十来分钟,跑过一条散布冻滑青苔的石板桥,小河边不远,正是那红砖砌就的平房学校。

    “人呢?”赵全走近学校,见一人向他跑来忙迎面就问。

    “在教室后面隔开砌的小房间里。”那人一脸的慌乱之色,转身领他们就跑。

    三人一起踏着快步进了那个狭小的房间。

    三四个村民正在那里焦急的来回踱步,里面靠墙摆着一张单人床,上面棉被里侧躺着一个人,脸冲里墙背对着他们,不时的痉挛抽搐着。

    赵全伸手示意众人安静,缓了缓呼吸,走上前去。还没靠进床沿,那人象是听了响声,突然转了过来,把两条手臂伸出作乱抓状。

    那张脸却不全是痛苦,更多的,是狰狞!翻着白眼,口中白沫吞进吐出,手指怪异的翻屈不停。

    赵全做了半辈子大夫,各色病症见的多了,也不以为意。叫两个男人把邹志远按住,开始检查。

    先检查的是瞳孔、血压、手脚趾甲,他怀疑可能是羊颠疯之类的癫痫症,然而检查下来并未找到此类症状的迹象。

    从外表来看也可能是中毒——食物中毒,或被异物咬了:譬如狂犬、蝎、蜈蚣、毒蜂等生物致人中毒后的症状有时候类似癫痫,和蛇类中毒完全不同。

    他问了下皱志远的食物来源,是村长柳源慈家送来的,柳源慈家和他吃的是同样的食物却没什么事,所以食物中毒基本可以排除。

    赵全再看邹志远,那扭曲的脸容愈的狰狞,但眼神却正相反,痛苦中隐藏着定定的坚决,似乎正极力抵御着什么。

    他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一些不太乐观的回忆。

    “把他的衣物都脱了。”他吩咐道。旁边围观中的妇女一听忙走了出去。

    几人一齐下手,三下五除二把皱志远的衣物扒光。赵全便细细的检查他的体表,查看有无蛰咬之处。

    天冷,将邹志远其余部位盖在棉被下,从脚底看起,拉着皮肤一寸寸的检验。后面有人把暖炉的火生大,以提高室温。

    完腿部,然后是双手,这两个最容易遭到蜇咬的部位都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又接着看胸背、头脸,也是正常。

    赵全看得只有一处颈处没有检查,却停了动作,心里暗暗忐忑。

    定了定神,把邹志远的下巴往上一抬。赵全将头低下,两眼仿佛在寻找什么,慢慢的扫视着。

    一个个部位仔细地凝视而过,下颈、咽喉、气管、侧动脉……他的目光停止了移动。

    “难道真是……”他皱紧了眉头,嘴里微声喃喃着,眼中流露出无措、无助的目光。

    邹志远的侧动脉上赫然有两个细小的赤点。

    “她出来了吗?”赵全身形一阵微颤。



………【第三十三章 寒冬中的勇气】………

    且说赵全见了邹志远老师,查出他身上并无其他病症,断定是被什么毒虫咬了,细细检查体表下现了他颈部侧动脉上两个微细的红点。这毒虫蜇咬一般都会致使伤处淤肿、青紫,哪有这般只留两个红点而毫无异状的?这使他马上想到一个不妙的可能,这件事是他的师傅——以前这柳家村的医师柳昌平告诉他的。

    他先指挥众人给邹志远穿好衣物,把村长柳源慈叫了出去。

    两人来到门外,柳源慈看着赵全,着急的问道:“怎么样,啥毛病?”

    赵全不安的看着他,“这不是一般的毛病,恐怕和以前的一桩传闻有关。你可能不知道,我也不想多说,你安排人把这娃照顾好,我开些安神的药先用着。记住,晚上一定要有人看着,而且起码要有两个人。”

    柳源慈从这话中听出古怪,想起昨天村民的传闻,说邹老师病倒的前一晚房间里出过怕人的怪声,心里便有些怵。

    “好,我听你的,安排几个好小子守夜。”他怕归怕,邹老师一向有声望,舍了城里学校来穷山窝做老师拿每月四百块钱,山里人哪能忘恩负义。

    赵全考虑邹志远病情不稳定,又说道:“今晚我先留下来,有什么变化也好照应着。”

    不远处,几个妇女扎作一堆正不断口说着什么。

    “咱当家的昨晚从柳小二家喝酒回来经过邹老师房间时,听得里面出嗯嗯唔唔的声响,好似被捂住嘴出的闷声。”

    “那他咋不进”

    “嗨,他喝的稀里糊涂,还知道个屁!今早才和我说起的。”

    “那声音……会不会当时就犯病了呢?”

    “我也这么说来着,当家的说不像……”

    “我说翠玉、阿兰,你们别瞎操心了。”一个上年纪的女人开口道:“越说越玄乎,邹老师这不就是病了吗?赵大夫都已经来看了,好坏村长他们自有主张。你们别乱扯,没事说出事来,邹老师可是个好人,要说也说些吉利的不是。”

    “嗯,李婶说的是,阿翠,咱都别瞎猜了,就指望邹老师好人多福,娃子们也好继续念书不是……”

    当晚,赵全、阿拓在村长家吃过晚饭,柳源慈叫来一个叫柳华的小伙子,三人一起在邹志远屋里守夜。

    冬天,黑的早,五、六点光景天就暗下来了,再过得一会便入了夜般一片漆黑。

    “阿拓,柳华,你们两个把门窗都检查下,全都要关严实,一定不能留下任何缝隙。”赵全到了天黑,如临大敌一般紧张起来。

    两个年轻人相顾而望,不晓得赵全是怎么想的,照料病人似乎不需要如此吧。

    但他们还是按他吩咐的,把窗户都叉上、门用棍子顶住,在缝隙里还夹上些布片和纸张。

    柳华晓得些村里的传闻,又被赵全刚才那一提醒,心里就有些打鼓,只坐在那里拨暖炉也不说话。阿拓出来的时候,那叫人的汉子就说了这事古怪,此时心里也暗自猜测着,时而喝口白酒驱寒,把那杆铁枪摆在伸手可及之处。

    “等会不经我同意谁都不许出去,谁叫门也不准开,知道了没有?”赵全的神色渐渐焦灼起来,弄的两个本就心里不踏实的小伙更加狐疑不定,只是茫然的点了点头。

    在这不安的气氛中,渐渐到了九、十点钟,屋里只有一盏两百支光的灯,实在有些昏暗——从天花板上垂下根黑色双股电线,连着这裸露的灯泡挂在一个书桌上面。

    赵全只叫两个小子注意动静,自己则瞪着眼睛盯住躺在床上的邹志远,那神色看在阿拓眼里,竟有几分慌张。他不禁起身把那杆枪拿了过来,不自觉的使个藏头式把枪倒竖斜握在身后,然后定定的立在赵全身后。他的听觉立刻灵敏起来,把屋里屋外几十米的细微动静全都听在耳中,警惕起来。似乎这气氛他早已习惯了似的,凝神应付毫不慌张。

    赵全眉头微皱,转过头,见是阿拓地站在身后。换了个人似的威风凛凛,从容不迫。心中暗惊——刚才他感到背后一丝淡淡的杀气。

    他不是个简单的山村郎中,当年他师傅柳昌平不但医术了得,更有一身绝技,虽然英年早逝,但赵全已把他的本事学的七七八八。

    寂静中,阿拓手臂肌肉猛地一紧,屏住了呼吸。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

    “谁?”柳华开口问道,阿拓半侧转身两边注意,赵全则不动依旧注视病人。

    “是柳华吧?我是你李婶,给你们送点热食暖暖身。”正是白天和那几个妇女一起的李婶。

    柳华把眼瞄向赵全,赵全也不回头,只把头微微摇了摇。

    柳华有些为难,毕竟人家是好心,但迟了迟见赵全没有任何改变的意思,只好开口冲外道:“李婶,你回去吧,咱都睡下了,天冷,不好起来。”

    门外那李婶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好好休息,我不打搅了。赵大夫年纪大了,你们两年轻人多照看着点。”

    “哎。”柳华歉疚的回道,有些不满的转头看了赵全一眼,却碰上阿拓凌厉的目光,竟不自觉一个哆嗦。

    这傻大个怎么回事?平日里挺和气一个人,难道跟着赵老头时间长了也变古怪了?

    一时屋内寂静,呼吸声、暖炉细爆声,再无声响。

    再看赵全,脸色刹那间就变了,嘴唇竟微微哆嗦着。

    她今晚会动手吗?

    如果她来了……赵全想到这里,转头看着阿拓——他还没有找到答案。赵全心中苦涩,但随即又强迫自己镇定,把有些枯燥的手伸入怀中:那里有一只黑锦收口袋。

    师傅……看来我是免不了要步你的后尘了。他皱摺丛生的脸上现出一末淡淡的哀伤,但立刻又变的坚定:就算拼上老命,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两小子的周全!

    “阿拓。”他转过头,继续注视着病人背对两人道。

    “爷爷,怎么了?”阿拓早现赵全的变化,正自疑惑。

    “你听着。”赵全低声道,那声音前所未有的苍老“我老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说去就去了。”

    “爷爷……”阿拓刚要开口,赵全把手一伸,阻止他打岔,继续说道:

    “今晚的动静我想你也看出来了,不需要我多说了吧。”他凝视着邹志远动脉上那两个细小几乎不察的赤点,好似突然进入了某种熟悉的状态,变的从容镇定起来。“我告诉你,等等如果生什么变化,你不要管我,带着柳华走。”

    阿拓心中如惊涛骇浪般惊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难道这件事的幕后真的隐藏着如此大的隐秘和危险。

    他本不是个优柔罗嗦之人,以前、现在都不是。所以,他也不话,只静静听赵全吩咐。

    赵全感觉着身后年轻人的呼吸依旧从容,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我相信你以前不是个平凡之人,就算现在,你失去了记忆,平凡也不能长久的困住你。你终要飞出去,但,在此之前,你先要解开自己的心结。我可能等不到你的答案了,但这并不重要,这答案只要你告诉自己就够了。如果你一时找不到答案,也不要紧,想想你现在的生活,你现在是否快乐,只要你愿意,这山村永远容的下一个诚实、善良的你。”

    人生来,究竟是善,还是恶?阿拓把这问题深深的刻进自己心里。

    “呵呵,其实,我虽然活了六十七岁,但还觉得没活够,想多活几年。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和丫头,特别是你,我对你有太多的期望,多想看着你们成长啊。答应我,如果我回不去了,帮我照顾丫头。”

    阿拓觉得迷惘的心中涌起一阵暖流,竟不觉湿了眼眶。点头道:“我一定做到!”

    子夜,外面响起呜呜的风声,这朔风刮的凄厉,越来越紧,不多时,传来沙沙的轻响——又下雪了。

    雪一落,过得一会,气温骤然下降,柳华哆嗦着将双手凑近暖炉烘烤取暖,连呼吸都着颤声。屋中四人不断呼出白气,正是一夜最冷之时。

    那邹志远吃了安神药,到现在为止一直呼呼睡着,倒也安静。

    雪落细声越来越密,好大的雪!这雪落的声音实在奇妙,真是软软的听着舒服,大雪时整个世界都充斥着这安静而柔软的声响,不但不吵人,更显静谧。

    就在这宁静的气氛中,阿拓猛然转身对向门口!

    “刮兹”,门上忽传来声细响。

    阿拓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脚步声在雪落的掩护下,直到门口才被他隐约听见。如果是小动物,倒是有此可能,如果是人……

    在这暗藏杀机的气氛中,他早不觉进入了某种状态。

    枪,紧握手中,手心无汗,干燥的紧贴冰凉枪身。

    他神色沉稳地对着门口,那声音突然消失了,然而……

    赵全和阿拓的眉头同时一颤,骤然皱起——好强的杀气!



………【第三十四章 枪卷风雪战不休】………

    赵全早站在阿拓身边,一齐对着门口,右手放进怀里。

    柳华哪见过这阵势,也不知道生了什么,只觉得气氛忽然紧张起来,一时手足无措,向赵全问道:“赵叔……”

    话音未落,“垮嚓嚓”一阵大响,那门似纸糊的一般被突然扯裂,四碎飞散!咻的,一个黑影卷着一大片风雪突了进来!

    千钧一之际,赵全把怀里的手一挥,那只黑锦收口袋早攒在手里,左手疾探进,在里面不知摸了什么正要撒出,却见一条惊电般的白光直直对着那黑影刺掠而去——正是阿拓的枪!

    那黑影向左一翻滚,正迎上赵全撒出一片闪着绿光的粉末。

    这粉末落在那黑影上,顿时出一阵强酸腐蚀般的“嗤嗤”声,伴随着一片烟雾升起同时出刺鼻的臭味。

    黑影被定住身形,众人这才看清摸样,顿时都悚然竖起了寒毛。

    再看那黑影,昏暗灯光下现出摸样:人是人形,全无人样,佝偻着腰,野兽般趴在地上,一身暗红干血般的外表,仿佛被剥了皮风干后一般血腥。脸上红皮犹自血管密布,全身黄白的脂肪点缀其中,狰狞异常。眼部两个孔洞里,两只血红的珠子放出毫无感情的目光。

    柳华早惊的呆了,半晌回过神来,声喊,想跑出去又被这怪物挡着门口,只得跑到赵全身后,腿一软,瘫在地上。

    “反穿人皮……果然是你!”赵全喝道。

    却原来那是张不知从哪里剥来的人皮,被这怪物反穿在了身上。

    赵全撒出的那些粉末正是黑狗骨磷加上硫磺等药物调配,专克妖邪之物。他行医多年,难免碰上些诡异之事,靠医术是不可能解决的,所以身上常备此密传调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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