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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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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顺满一向以口快手捷著称,他不假思索道:“本部原来只有五十余人。他娘的见老子就要成为正规军的头头了,弟兄们就把家中的亲戚或好友拉来混口饭吃。政府反正有的是饷银,多也是养,少也是养,他娘的在江湖上混讲的是义气,我就都收下他们了。”

赵融不再说什么,把军官请到队伍前,向匪众介绍道:“这位是湘军第十七团团长张湘砥,是赵省长手下的红人。弟兄们跟着他好好干,多为百姓做好事。大家欢迎你们的张团长训话。”

掌声雷动。

张湘砥迈着军人的步伐,向匪众行了一个军礼,开始训话:“弟兄们,我是湘军第十七团团长张湘砥,得知你们有意投诚,受赵省长之派遣,特来收编。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十七团补充营的弟兄了。大家不要再像过去那样,骚扰百姓,要学好,要服从命令!以后,你们的营长就是易顺满,另外还要选一位副营长、三位连长。这权力就交给你们营长吧。训话完毕!”

易顺满满面春风地站到队列前,叉着腰道:“弟兄们听到没有?从今天起,我就是营长了。大家要听我的话,好处大大的有。今天,我要选四位听话的弟兄跟老子先去享福。你???做我的副营长;你??做一连连长;还有你,就做第二连连长吧。”

最后就剩第三连连长还没有选定,匪众们都把脖子伸长,希望叫到自己。易豪也开始喉咙发涩,总认为这三连连长的职位非他莫属。

沉静有顷,易顺满突然从队列里拖出一个娃娃脸马弁:“就算你一个吧,他娘的你本来不够格,但没有再合适的人了。那一次老子一个月不见女人,我操你屁股你没有反对,算你走运!”转对众匪说,“就这样了,我们五位当官的和张团长、赵县长喝酒去,你们的午饭会有人安排的。”

易顺满等五人随赵融、张湘砥走后,立即来了几名中下级军官,其中一位副官模样的人对他们说:“弟兄们肯定饿了,先去营地吃了饭再说。”

匪众随着军官一行来到水西门外的营房,那里的伙房,早为他们办好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饭毕回营休息,又有副官令他们把枪好好地放置在枪架上。并要他们讲究室内卫生,不许打架斗殴,不许争抢被单、床垫。

晚餐又是一顿丰盛的饭菜,众匪十分满意。傍晚临睡前,张团长来到寝室看望他们,并训了话。他说:“弟兄们,习不习惯呀?习惯就好。你们营长、连长喝多了,还要商量事儿,今晚可能回不来了。明天正式向弟兄们发饷!”

众匪拍掌。

是夜无话。天快亮时,熟睡的易豪突然被人推醒,他翻过身,面对周连生:“什么事?”

“我总感到这次易顺满……”

“什么意思?”

周连生:“听老人说,凡上战场,若睡了来月经的女人,凶兆非同一般。而易顺满初次招安,据他说当晚就碰上女人的红潮……

易豪思忖片刻,欲说些什么,起床号已经吹响,立即有人过来要他们快快起床做早操。易豪、周连生糊里糊涂地跟着穿衣去外面跑步。

跑完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马上又开早饭。原以为头一天伙食好是特意弄的,谁想第二天早餐更丰盛,有鸡、鸭、鱼,还有少许烧酒。

饭毕,张团长的副官提了一大袋光洋来到补充营宿舍,对匪众说:“今天是弟兄们新生活的第一天,按团长吩咐,给大家发饷,到外面集合。”

众匪喜出望外,一齐跟着副官到了水西门与富田交界处的一块操场上,排好队,准备领饷。副官站到队前说:“弟兄们,今天发饷分两个等级,老兵有经验能打仗,将来对国家贡献也大,发两块光洋,新兵发一块。请自觉站好队!”

谁都不愿动,都想要两块光洋。

副官不耐烦地说:“难道你们都是老兵?没有这回事吧!”

易顺满的原班人于是指着易豪叫道:“不要脸,你们才来几天?也想跟我们一样领饷!”

易豪无奈,只好率手下退到一边。

副官仍不罢休:“你们一共才五十多位老兵,这是易营长自己说的。你们站在这里也没用,等会易营长亲自来发饷,他总认得你们!”

这一招果然很灵,又有五十多人退出来,站到易豪一边。还剩九十多人,那些不愿出来的都有一定背景。副官也不再叫嚷了。

大家开始等易顺满回来发饷。

一会,两列荷枪实弹的士兵拥着张团长出来。张团长站到队前,像要训话,又没说什么,一挥手,一列士兵把“新兵”和老兵隔开,另一列则站到“老兵”最前面,两排士兵取下肩上的冲锋枪一齐向匪群射击…… 
  第十二章剑拔弩张胜券在握狼奔豕突绝处逢生

张光文道:“不需要马厩,你把马拴在庭院中那棵桑树上就行了。”

“你、你以前来过这里?”门内小老板改变了称呼,“好汉,求求你放过我吧,就算我爹娘有得罪之处,前些时候已死在好汉手里,这宗恩怨也该有个了结。”

张光文一愣,惊道:“我、我没有在这里杀过人呀!”

却说张云卿借口提前给刘异嫁女送礼,进城打探情报,得知溪百姓的“万民血书”已送到赵融手里,他十分恐惧,扑通跪下去,央求刘异救他一命。

刘异为难地摇摇头:“此事恐怕不好办。前些天赵融已率领一帮人去溪陈家寨实地察看,这两天可能会回来。回来后,肯定会研究进剿方案。”

张云卿磕头有声:“刘总,你一定要救我。顺路我自幼父母双亡,无人痛爱,生活无着,迫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如今,你若能救我,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干脆我认你做爹。爹,救救孩儿吧,你若不答应,孩儿就长脆不起。”

刘异拗不过,只好答应:“你起来吧,我就收你做干儿子。能否救你,我不敢保证,但我一定会尽心尽力。”

“谢谢爹爹。”张云卿又磕了三个响头,“有爹这句话我就放心。”爬起来,“孩儿这就告辞了,以后我们怎样联络?”

刘异想了想:“你选一个碰头的地点??不能是石背张家,更不能是燕子岩。有事的时候,我派人过去通知你。”

张云卿道:“梅满娘家里怎么样?”

刘异点头:“我和她有过交往,她四十寿庆时,我派人送过礼。我手下你认识谁?”

“我对那位头发黄黄的兄弟印象较深。”

刘异点头:“他叫金丝猴,是我老家人,人挺忠实可靠,以后就让他跟你联系吧。”

“我和他,要不要见见面?”张云卿问道。

“不必了。他认识你。”刘异说着,哈欠连连。

今夜轮到与他同床的小妾,不时在外面有意跺响地板。

张云卿告辞,沿旧路回到石背宅院。他的心腹尹东波、张亚口都在客厅等候。张云卿问道:“怎么还不睡?”

“睡不下。”尹东波问,“刘异那里有什么消息?”

张云卿叹道:“万民血书确有其事,已经到了赵融手里。”

尹东波、张亚口异口同声:“我们该怎么办?”

“没办法,等死。”张云卿望着两位心腹。

有顷,尹东波喃喃道:“易豪这一招确实厉害。”

“你以为真是易豪想出来的?”张云卿反问一句。

尹东波摇头:“我也弄不清楚。我知满老爷一直怀疑张光文与他有勾结,但我实在没有发现他们有接触的迹象。”

“只能说你的功夫还没到家。”张云卿不满道,“你在谋略方面虽稍有所长,但刺探情报远不如钻子。他负责溪那个方向的情报就相当准确。快回去吧,真要发生大事,就是每天不睡觉也没有用。”

张云卿屏退两名心腹,将近黎明才上床睡觉,醒来时已是中午。吃罢饭,尹东波过来报告说:“钻子又从溪回来了,说有情况汇报。”

张云卿稍稍点头:“给我备轿。让钻子等一会吧,待我办了事回来不晚。”

“满老爷要去哪里?”

“村东头。”

一会,一乘小轿抬着张云卿来到村东头张光火家。进了屋,令他颇感意外地张光文居然在家。张云卿施罢礼问道:“光文兄,今天团防局没事么?不是有约,你是很少在家的。”

“哪会没事,每天忙于军训。据上头透露下来的消息,最近很可能要大剿。可是,再忙我也不能失约。”

“嗬?光文兄跟谁约了?”

“你昨天临走不是说有事相求?有你这句话,我敢轻易离开么!”

“哈哈哈!”张云卿大笑,拍着张光文的肩,“你真是好记性,我都忘了。不过,经你提醒,我又记起来了。”

张光文兄弟和张云卿三人来到客厅坐下,细狗沏完茶即离去。张云卿目送郑正良:“怎么换了倒茶的?”

张光文用盖子磕去浮在上层的茶叶,并没有喝,放回茶几说:“顺路兄不是有事么?”

张云卿环视客厅,说:“这客厅收拾得真是干净整洁,一定是满秀、满姣的功劳。这两位姑娘挺可爱的,火老爷从哪里请来的?火老爷能否帮帮忙,给我也请两位。”

张光火看了弟弟一眼,在鞋帮上叩着烟枪,说:“这两位姑娘老家在芷江,更具体也记不太清楚。当时她俩也才**岁,被两个自称是她们叔叔的男人卖给妓院。样子怪可怜的,才那一点点大,**的话,这辈子岂不完了?我就用四百大洋买了下来,把她们当女儿一样抚养。虽不是十分漂亮,也有几分可人。规矩礼节有点大家风范。如果不嫌弃,选个好日子送到府上就得了。你我不必客气。”

张云卿没料到对方如此爽快,假装客气道:“这样,我岂不是夺人所爱?”

“顺路说哪里话,”张光火道:“喜欢我倒是挺喜欢,可毕竟年岁不饶人,留在身边也耽误了她们。你年轻,有前途,跟了你也算是她们的福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云卿道,“只是,她俩是否愿意?”

张光文笑道:“他们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实不相瞒,你昨天一来到敝处,我们就明白你的意思。说起来顺路兄也该纳几房妻妾了,像你这样的优秀人物,十个八个也不算多,何况现在又建了大府第,让那么多房子空着也怪可惜的。‘金屋藏娇’乃是人生的一大乐事。今后若有更合适的,小弟还要鼎力撮合。”

张云卿又是大笑,道:“知我者,光文兄也。谢谢,谢谢。两位姑娘今日不舒服?怎不见出来呢?”

张光文道:“两位姑娘??两位嫂嫂就要出阁,怎好还让她们干下人的活!我哥哥从昨天开始,就让她们在家里修饰打扮,等着顺路用花轿来抬。”

张云卿又是笑,然后起身告辞:“我差人去城里找钟半仙查个黄道吉日,回头把事情办了。”

张光文兄弟挽留。张云卿说有事,执意走了。

回到家中,他把张钻子唤来,问道:“听说你又有情报?”

张钻子点头:“易豪的助手周连生经常往城里跑。前两天我干脆化装成乞丐一直跟在背后,原来他常去武冈城孔圣庙。”

“去孔圣庙?他也拜孔子?”

“孔圣庙里如今办了一所学校,名叫思思学校。那里的校长据说是位共产党员。共产党员你知道是干什么的?”

“专为穷鬼说话的。”张云卿不解地说,“莫非易豪想站到穷鬼那一边去?”

“这个……目前我还得回去弄清楚。”

张云卿道:“易豪那里先放一放,精力应该集中在那份‘万民血书’上。你马上去一趟山门。”

“去山门干吗?”

“去梅满娘家会会金丝猴。他会有情报。”

两天后,张钻子果然带回重要情报:张云卿从刘异家回来后的第二天,恰好赵融也从溪察看回来,他的情绪十分激昂,口口声声要剿绝张云卿、朱云汉、张顺彩,否则他就是武冈人民的罪人……

“娘卖×的,”张云卿骂道,“赵融这王八真要剿老子。”

“赵融倒是其次,”张钻子接着说,“还有最坏的消息??!”

“什么坏消息?”

“昨天赵恒惕从长沙拍来电报,说他收到武冈人呈送的万民血书,过问血书所述事实的真假,如属实则派大军进驻武冈。”

张云卿大惊失色,在厅里踱来踱去,突然对张钻子说:“你帮我去备一担酒来,要快。”

“要一担酒,请客呀?”

“请个屁!??我挑到城里去卖。”

张钻子明白,立即到村子里向一个卖酒的农民借了一担桶、一百斤烧酒,然后挑回新宅,交给张云卿。

张云卿当即脱去纺绸衣裤,换上一身汗臭熏天的衣服,扎上一条蓝头巾,蹬一双麻草鞋,挑一担酒出了门。

张云卿原是贩酒出身,如今这副打扮又找回了原来的感觉。一路上也有要买酒的,那些人不认识他,都把他当成真正的酒贩,讨价还价,不满意时还大声叱骂。这使他再次体会到做酒贩的下贱可怜,与做土匪的威风相比较,这反差太悬殊了。他发誓要不择手段保住既得利益,保持现状。

从石背步行到武冈城,一般需要两天时间。张云卿一路卖酒,又多走了一天。来到迎春客栈附近,见很多农民纷纷退让。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要打听,忽听得一阵“得得”的马蹄声。马蹄声从东边大路由远而近,即见一队大军走来,前面的骑高头大马,后面的挎枪步行,都穿一色的黄军装。

这一队大军走了近一个钟头才走完,从东门进了城。张云卿向迎春客栈老板打听,这老板虽然多次帮他管过马,此时也没有认出他来,不耐烦地回答:“这是什么军队还用问?当然是赵省长派来剿匪的军队!”

旁边一个农民摇头叹道:“再不剿匪百姓活不下去了。听说溪一天一夜间,被土匪烧死一万人,赵县长还亲自去看了呢。”

又有一位农民说是烧死一万五千人,烧了一千间房屋。

张云卿心里颇不是滋味,忍不住问:“你们这是放空气扰乱人心。溪人口总数才一万五千人,难道都给土匪杀了?”

“你不信?这是赵县长亲口说的。溪人还给县里、省城呈递了万民血书,要求严剿土匪。可不,刚才从这里经过的就是赵省长派来剿匪的大军,最少有一个军,”那位说溪死了一万五千人的农民反驳张云卿。

说一万人的那位农民道:“不对,不止一个军,肯定有两个军,数都数不清。”

迎春客栈的老板说:“别争了,管他一个军两个军,总之省里派人来了就是。现在总算好了,把土匪杀尽,地方太平,大家的日子就好过了。特别是张云卿,抓住他要凌迟才能平民愤!”

张云卿脸上的肌肉搐动,但他忍住没有发作。他狠狠地瞪了两个农民一眼:“青天白日说瞎话。我数得清清楚楚,总共才一千一百人,刚好一个团的兵力,就瞎说一个军两个军!”说完扭头走了。

刚才,张云卿是留了心的,他不但一个个数了人,还一件件数了兵器。所见到的兵器中,威力最大的是十挺机枪、三门六○迫击炮。虽然兵力只有一个团,但已足够把武冈境内的土匪赶尽杀绝。

过了城门,张云卿沿着和合街一直向西,到了化龙桥、穿城河,向右不足二十丈远,就是刘异的住地正南街。

张云卿挑着酒担,径直走进刘异家门。守门的认识他,以为是刘异邀来的,也不阻拦。

到了后堂,金丝猴一眼认出他,紧张地四处张望,指了指内厅:“把酒担放下快进屋里去。”

张云卿依言,放下担子,进人内厅。

一会,金丝猴进来沏茶。张云卿问:“我干爹呢?”

“省里派来了一支剿匪正规军,太爷陪客去了。”

“什么时候能回来?”

金丝猴摇头:“不知道。可能后半夜吧。如果陪张团长去五里井玩女人,可能明天才能回来。”

“张团长,谁是张团长?”

“就是今天带部队进城的张团长。他叫张湘砥,是湘军十七团团长,赵省长的亲信,同我们赵县长也是好朋友。”

张云卿不再多问,坐下喝茶。一会,金丝猴给他端来了丰盛的饭菜。

天黑后,金丝猴请张云卿先睡,张云卿不干,非要等刘异回来,就坐在书桌旁。桌上堆满各种线装或石印的书,但他不识字,只好干坐。偶尔也打了盹。

半夜过后,突然门“吱呀”声响。张云卿惊醒,以为是金丝猴,抬眼认出是刘异。

刘异急急把张云卿往书柜后面推。张云卿这才知道后面还有房子。这是一间小房,门上挂了竹帘,竹帘和书在一起,构成一道装饰,以前他来过几次都不知道这里有间小房。

张云卿左右看看,里面除了两张椅子,别无他物。这也许是刘异看书累了,和身边女人调情之所。他正这么想时,外面传来对话:

“刘队长,你是爱家,为何不陪张团长玩玩?”这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爱,是男人谁个不爱好?只是,五里井的女人我都能数清她身上有多少颗痣。玩旧的没意思。”刘异的声音,“赵县长,你应该留下来陪张团长。”

张云卿心里一惊,没想到半夜来这里的是县长赵融。

赵融叹道:“玩,当然该玩,可是哪有心情呢!”

“我是自卫总队副队长,我的心情也一样。赵省长这次也太急功近利了,要我们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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